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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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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说着阳君时候的试探和压抑不同，现在春芒的语气同样让人不敢放松。
浅月低头不语。
“浅月！我们从一百多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一起。我想不出来，除了我，你还会选择谁？难道你嫉妒我被带班老师选中，做了班级学员？”
春芒的语气放松，却始终似乎一根弦拉着，让面对的人不敢随便应答。
浅月顿了顿，才抬起头，神色认真道：
“不是的。春芒。我不嫉妒你！你不要误会。”
浅月声音轻轻浅浅，回答却是非常仔细。
春芒半晌没继续说话。一双眼睛仔仔细细盯在浅月的脸上。
浅月身形紧绷，就怕一瞬间的放松让春芒继续说出什么猜疑的话。
半晌，春芒终于收回自己的眼神。靠在树上。浅月也终于敢舒一口气。
“浅月！”
浅月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被春芒接下来的叫唤顿住。
仔细琢磨春芒的神色，见她并没有不悦，浅月才慢慢把气舒完，身形放松。
浅月注意着春芒，春芒自然也眼神没离开过浅月。
浅月的这番动作，完全落入春芒的眼里。
春芒神色莫名，突然抬头看天，嘴里轻声问道：
“浅月！你怕我，所以才不想入我的小组，不想继续跟我在一起，对吗？”
春芒的语气，有着从未展现出来的脆弱，浅月一时愣住。
返神过来，迅速低下头，轻摇两下。声音柔弱清浅，浅月开口说道：
“春芒！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不想跟你继续在一起。”
“那你确实是怕我，对吧！”
春芒接着浅月的话，迅速问出声。
浅月的头更低，唯唯诺诺道：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怕。只是……春芒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春芒总是想得很多，我害怕……我担心自己不小心，让春芒生气。春芒生气……不好。”
断断续续的，浅月说出自己的想法。双手绞着衣服前幅，神色好不紧张。
偷看春芒两眼，又迅速低下头。
浅月的表现，让春芒神色不定。
换一个姿势，春芒继续问道：
“那！浅月！你要加入小组吗？”
浅月低头。
春芒道：
“这次的分班分组，是星耀学院建院以来的大突破。如果能入班入组，才不枉我们不远万里赶来，加入星耀学院。”
浅月点点头。
“我……我想加入……噬月的小组。”
浅月声音轻浅，若不认真听，几乎要听不到。
“谁的小组？”
春芒没想浅月突然说出自己的决定，一时没反应过来。
“噬……噬月。”
浅月重复。
“噬月？！”春芒身体离开树干，双眼圆瞪，好不吃惊。
“噬月！怎么是噬月！浅月！你不知道她……她是外星人吗？你这样……会成为整个学院排斥的对象的！浅月！”
三两步走到浅月跟前，春芒一伸手，扶住浅月的肩膀，道：
“浅月！听我的！不要去什么噬月小组！除了我！除了阳君！除了那两个外星女子，随便哪一组，即使是非无那一组，你去我都不会说什么。噬月那里，你去了，我会很为难。”
“为什么？”
浅月有些疑惑。继而道：
“我觉得噬月很厉害！她的修习方法与众不同，而且威力巨大。与阳君交手，还占上风。而且被智明长老收徒。她……她很了不起。”
难得的，浅月说到一个人，与春芒意见不同，还这般明言争执。春芒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放开浅月，春芒语气凝重：
“浅月！如果你执意要加入那个什么噬月的小组，我，与你，不再是姐妹！”
浅月瞪圆双眼，不敢相信，嘴里嗫嗫出声：
“为什么？”
春芒脸色黢黑，只说道：“你只记得我这话就行！选了噬月，我们上千年的交情，便一刀两断！你好好考虑！”
说完这话，春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浅月一个人在原地半晌，然后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远的地方，树干后，白色身影探出来，看一眼离开的浅月，轻叹一口气：
“浅月！你选了她！就莫要怪我从此与你疏远！外星人那潭深水，我不想趟！”
说完这句，春芒纵身一跃，离开树林。
另一个方向，茂密大树上，一声轻笑：
“有意思！上千年的姐妹情！因为一个外星女子而断裂！颜青！你说，外星人这潭深水，我们要不要趟一趟？”
另一个清越的声音在树上懒散响起：
“这世上，还有你阳君不敢招惹的深水么？”
怪笑不断，飞鸟四散。
………………………………
第三十三章 柔弱的坚强！
浅月的世界变了！
从她走向噬月跟前，请求加入小组开始。
首先，是各方的指指点点。
其次，正在兴建的个人外院住宿楼，被停下。
其三，整个星耀学院，极少人再与她说话。她走到哪里，哪里便一片空白区域。
“你确定？不会后悔？”
浅月记得，她走向噬月，请求加入小组的时候，那个一身墨黑长袍的外星女子，这样问她。
那时的她想当然地肯定回答：“确定！不会后悔！”
此时，浅月一个人坐在新规划的学院广场的石凳上，看着忙碌的人群。清瘦的小脸四处旋转，转到哪一方，哪一方的人便背过身去。
“到底是为什么？”
浅月低语。
“你想知道为什么？”
远远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浅月激动起身，转头。惊喜叫道：
“春芒！”
春芒一伸手，阻止浅月走到跟前。
浅月明亮的眼睛，看到跟在春芒身后的几个女子，渐渐变得暗淡。
“浅月！离开那个外星女子噬月的小组！到我的小组来！我们还是姐妹！”
春芒一身华服，锋芒内敛。
浅月摇摇头，道：
“我没错！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想加入的，就是噬月的小组！”
春芒一挥袖，恼怒出声：
“执迷不悟！”
“我……”浅月扬起小脸，泪珠满眶。
“哈！执迷不悟！”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众人侧头一看，正是蹦蹦跳跳的星云。
星云好奇地看着几人，蹦蹦跳跳站到浅月身旁，双手叉腰，两腿一蹦，再次出口：
“你执迷不悟！”
一双清亮的眼睛，分明看着身穿光鲜华服的春芒。
春芒狠狠皱眉，一刹那戾气萦身。针对的，赫然就是懵懂的星云。
浅月一伸手，将星云拉到自己身后，焦急出声：
“春芒！”
浅月的动作让春芒身上戾气更重。
“你这是要保她？”
春芒眼神毫不客气。
“春芒！她是星河长老的弟子！昊君和非无都……”
浅月没说下去，因为她已经被春芒掀飞在地。
“好大的威风！”
一个清亮的女声赫然出现。来人白发高束，双手抱剑，落于星云身侧。
正是非无。
非无双手抱剑，拿眼觑一眼春芒和身后几人，懒懒地说道：
“我说你们！趁着我不在，想欺负星云么？想找打也不知道换个方式。惹到星云，打你们的人可不止是我！”
貌似好言好语的劝说，却态度让人实在不能恭维。
“哼！非无！说话要讲证据！不要以为你是星河长老的弟子，我便怕了你！”
春芒身后带着人，不肯轻易低头。瞥一眼倒在地上的浅月，言语恨恨。
“哟！还要证据！嗯……好吧！”
非无歪头，似乎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道：
“那倒在地上的浅月算不算证据？之前我可是看到浅月挡在星云身前。浅月现在倒地！可以推理，如果浅月没有在星云身前，倒地的就是星云！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吧！”
非无点点头，一副认真言论的表情。
春芒脸色变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有道理！有道理！”
星云又开始蹦蹦跳跳闹腾了。跟着非无的话，说得好不灵活。
非无伸手想摸星云的脑袋，被星云头一偏，躲过去。嘴里又开始叫道：
“师傅！”
叹一口气，非无放弃摸头。
“非无！你不要胡乱闹腾！我春芒对星河长老的弟子，没有任何敌意！你若故意给我砸高帽子，我春芒也不是吃素的！我针对的！从来就只是浅月！”
春芒语气凶狠，出口的话，却是叫正要爬起来的浅月身体一僵。
“你针对浅月？”
非无有些意外，疑问道：
“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谁跟她好姐妹！都投到外星人小组去了，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敢跟她做好姐妹！”
春芒一摆手，一副撇清的样子。
这下，非无却是没再继续说什么。
身为天耀星本地人，自然知道这里人对外星人态度复杂。她冲着星河长老的面，沾上星云，情况并不比浅月好太多。只是因为她一直以来人缘好，再加上能力出众，星河长老也态度明确，他们一门师徒，才没被孤立地太厉害。
天耀星人针对外星人的动作，从那噬月就能看得分明。
星云和噬月属下，小组成员凋零。这其中的牵扯，不是简单的命令和安排就能理清。
“为什么？”
一声清浅的疑问在空中响起。正爬着坐起的浅月看着春芒，满脸不解。
“为什么我投入噬月小组，你就不跟我做姐妹？为什么我投入噬月小组，所有人都孤立我，连我正在兴建的房子都半路停下？为什么所有人看着我指指点点？为什么大家都不再跟我说话？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豆大的眼中噗啪落地，溅起一地灰尘。浅月双眼变红，声音嘶哑难听，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注意。
四处一看，浅月继续道：
“就因为噬月是外星人？就因为我们跟噬月不是一个星球的？噬月和星云，不是都被智明长老和星河长老收徒了吗？她们不是很厉害吗？她们有让人佩服的能力，又不曾故意伤害于我们！我不懂！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既然你们不欢迎外星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手将她们消灭？为什么要让她们留在学院，还与我们一起生活！”
浅月字字诛心，听得人眉头狠皱。
有人不耐烦出声：
“浅月！你莫要在那里瞎说！谁不欢迎外星人了！不欢迎外星人，会让她们活命！不欢迎外星人，会让她们加入我们学院的活动！你再在那里诋毁我等，别怪我等不讲情面！”
“那你们为何孤立于我！”
浅月怒吼。
“自从我加入噬月小组！你们就无形中将我孤立出来。不与我说话，不与我做事。连曾经的好姐妹，都与我情分断绝！就因为我加入了外星人小组！”
讽刺地看一眼四周的人，浅月转身：“你们是一群虚伪的人！一群虚伪的人！我浅月！不屑与之为伍！”
哼一声粗气，浅月飞身离开。
留下一群神色莫名的人。
………………………………
第三十四章 外客造访
耀祖的修炼室，突然出现一个与他等高的男人。
男人黑袍罩身，面巾蒙脸。
耀祖一睁眼，精光湛湛。道：
“光宗！你来了！”
“你似乎并不意外？”
光宗腿一翘，主人家一般坐在修炼台上。
耀祖嘴一咧，同样放松身形，倚靠墙壁，闲适无比。道：
“你虽然隐迹。学院的事，稍有动静都逃不过你的眼。说吧！此次，所为何来？”
光宗学着耀祖的样子，同样身形放松，倚靠墙壁。闲闲说道：
“听说星耀学院，天降外星人？”
“不错！”耀祖点点头，手一招，茶台满塌。
光宗正一正身形，盘腿坐于茶台前。以手撑面，又道：
“听说星耀学院分班分组，重起楼台。一个月后，还有学院比武大会！”
耀祖手执茶壶，叮咚茶水落杯。手一推，一杯碧绿茶水置于光宗身前。
“不错！”耀祖再点点头，给自己也倒一杯。
“你想开星门？”
光宗粗短的手，拿起茶杯，凑到嘴前。一双眼，却一定不定望着耀祖。
耀祖慢腾腾将茶杯放到嘴皮，小润一口。侧头看光宗，问：
“万年问心茶！你不尝一口？”
说罢，枯瘦的手再次将茶杯凑到嘴前，狠咂一口。
光宗阖眼，掀起面巾，小喝一口。
“万年问心茶！每次喝，每次味道都不一样！”
光宗放下茶杯。不再出声，只看着耀祖。
耀祖再添一杯，抬抬眼皮，道：
“那是你的心，不安稳。”
说到这里，耀祖叹一口气，看着光宗，眼神忧虑。
“光宗！我很担心你！我想……天耀星之外的世界，说不定能安抚你躁动的心。”
光宗伸向茶杯的手一顿，继而继续摸上茶杯，拿到手上。语气却不见轻快：
“正是如此，我才不支持开星门！躁动如我的人，整个天耀星，不知繁己！耀祖！打开星门，说不定是一桩业障！”
“也可能正是出路！”耀祖急言说道。
继而吸一口气，情绪平缓下来。耀祖再喝一口茶。
一时间，整间房无声。
“此次开星门，是星河提出来的。”歇够气，耀祖开口。
“星河？”光宗疑问。
“三亿年前，突然在天耀星显名。与翱天的冲天试验撞到一起。星河，不一般！整个学院，无一人可看出他的深浅！”
说到这里，耀祖正了身形。继续道：
“不说星河，就是这次来的星云，以我看，她身上与星河相似的地方何其多！星河和星云，说不定是我等的突破口！”
“耀祖！你魔障了！”光宗突然肃言出声，声入灵魂。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光宗率先收回眼神，道：
“耀祖！太过强求，不是好事！我天耀星人，得天地宠爱，能力非常！我常想，正是我等能力过大，宇宙才自成屏障，将我等拦在这一方天地。得以保全宇宙一片安宁。以我等的能力，稍有控制不住，便是一大片宇宙的湮灭！耀祖！能力过大，便是我们的苦恼！天地规则，许以我们强大，便限制我们的活动空间！这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光宗语重心长，说得透彻，又何尝不感到悲哀。
“如果！我是说如果！”耀祖突然郑重开口，双目灼灼。
“如果我们！将自己的能力限制在寻常宇宙可接受的范围内！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受这等限制！光宗！天耀星能够存在，我不希望它莫名消失！天地赋予我们的能力，我不希望它就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白白浪费！”
拿起茶杯，狠灌一口茶。耀祖继续说道：
“光宗！开星门，可行！我等如此能力，去平定宇宙之乱，维护宇宙和平。能力得以发挥，也不用局限于这一方天地！光宗！我等修炼，不是为了自娱自乐！不是为了等待灭亡！光宗！我们需要找到我们存在的意义！”
叹一口气，再次将茶杯满上。
看着光宗，平复情绪。
耀祖的话，让光宗眼神一瞬间大亮，继而低头沉思。
拿起茶杯，再次喝上一小口。抬头看耀祖，问道：
“你怎么限制能力？”
这一句问话，叫耀祖眼神大亮。
将茶杯在茶台上一跺，嘴唇颤动，开口：
“星河可以！”
光宗一皱眉。
“星河？”
耀祖点点头，道：
“正是！星河提出开星门，我便找他仔细谈过。限制能力的建议，正是他提出来的。哥！”
耀祖突然唤道。
“哥！试一下！我相信星河的能力。星河虽然来历不明，在天耀星几亿年，却是不曾做过一点有伤天耀星的事。还倒给我等众多可用的建议！”
“这事！待我会过这星河再说！”
光宗起身。认真看耀祖一眼，突然消失。
耀祖看着光宗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星耀学院，外院。
一个木头搭成的绞刑架，一帮人身罩黑袍，面巾遮面。围成一圈。
绞刑架上昏过去的少女，正是浅月！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扎绞刑架了！”有人咋咋呼呼，向绞刑架围过来。
“不知道！突然收到消息，让我们来看一场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统一往一个方向流动的人群，吸引了无所事事的星云。
星云这段时间，一直这溜达，那溜达。常常非无各处找人。
这会跟着人群往一个方向遛去，似乎是嗅到好玩的味道，竟然三两窜步，挤到人流的前端。
好奇看着一圈人围着一个架子，再看到架子上的女子。眼珠子提溜一转，脚步轻移，跃上了绞刑架。
“什么人！”黑袍人大喝。纷纷拿着武器，对准突然出现的星云。
星云看着各种光闪闪的武器尖，好奇的伸手摸去。
这样出人意料的动作，让执着武器的人眼神慌乱，退后一步。
继而身上戾气一闪，又手执武器，往前逼近一步。
眼看闪亮的刀锋就要划上嫩白小手，却小手突然往后缩回。
众人一抬头，才发现一身黑衣的青年女子拉着星云，将她往后扯了一步。
正是非无。
非无脸色黢黑，嘴里念叨不停：
“你个惹事精！就是不得消停！这里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跑过来招惹！回头惹到不能惹的人！我还得去麻烦大师兄过来擦屁股！你就不知道给我老老实实学习做人吗？”
非无一通念叨，听得人莫名其妙。最后一句话出来，更是叫人哭笑不得。
………………………………
第三十五章 绞刑架上
一圈黑衣人围着绞刑架。绞刑架上三个女子。一个被绑，一个拉着另一个碎碎念。
“住嘴！”被星云惹上的黑衣人一声大吼，树叶唰唰落地。
“什么人！不知道我等正在办事吗？看戏的就乖乖下去！若是不起眼，想要掺事的。莫怪我等不讲情面！”
星云看着大吼的人，眼神晶亮，嘴角翘翘。
“都通通给我停下！”
娇喝出声。
群鸟纷飞。
这一次，却是没有上一次的威力。却还是众人身形晃动。
非无捂耳，瘪嘴苦笑。
星云的这一吼，叫众人想起了曾经的大场面。有反应过来的人，还在疑惑：
“怎么没有上次厉害！”
非无看一眼星云的手心，想起星河曾经按过一颗血红果子在那里。
“原来师傅早有安排！”
非无拍拍胸脯，不再过于担忧。
星云这一吼，却是叫黑衣人身形紧绷，气势凝聚，集中攻向绞刑架上的几人。
浅月昏迷中吐血，星云无所觉，好奇四看。非无周身气流旋转，谨慎防御。
星云和非无的反应出乎黑衣人意料，那人再次出声：
“再说一次，不是要掺事的，就赶紧下去！一会真正的攻击招呼过来，任你等能力再大，也不是我等合力出手的对手。天耀星人修行不易，我等轻易不惹人性命！”
非无正要拉扯星云下去，却突然另一个身形出现在身侧。
侧头一看，竟是最近甚少在外走动的噬月。
噬月的出现叫非无好奇挑眉，停下了要下跃的动作。
“你是什么人！”
继而连三有人突破封锁，上到绞刑架，黑衣人们身形移动，眼神交错。
噬月一身墨黑衣袍，黑发纷飞，昂首挺胸，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在下有一疑问，还需要各位解答！”
噬月语气傲然，眼神犀利。
“疑问？我等可不是学院老师！有疑问找那些教书育人的去！最后一遍！不是要掺事的，赶紧下去！等会刀剑无眼，伤了谁，管你们是谁的弟子，有何功德，通通不顶事！”
黑衣人语气咄咄逼人，看着绞刑架上的人，却没有冒然放大招。
眼神着重在星云和非无的黑发上流连，显然顾忌些什么。
注意到黑衣人眼神的人，纷纷心里有数。噬月更是嘴角讽刺，直接问道：
“既然你等如此珍惜生命，为何偏偏不放过她！”
手一指，正对着晕过去的浅月。
噬月的动作，带动浅月眉目轻动，似乎有清醒过来的征兆。
“她？”黑衣人看看架上的几人，再看看围过来的人群，再与同伴一对眼，开口道：
“她！身为天耀星人！却勾结外星人，在天耀星兴风作雨，蛊惑人心！绞刑架！当得上她的归宿！”
“勾结外星人！兴风作雨！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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