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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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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穿一身素色衣裙,最寻常农家女子的打扮,看她年纪不大,该是待字闺中。

    不过看她动作熟稔,许是经常做活了,这家里似乎也仅仅只有她一人,不过她能将这个家做到此种地步,想是个受人欢喜的人。

    女子生得俊俏,虽说忙于活计,又不施粉黛,致使肤色有些暗,但并不妨碍她在这周边村子里的名气。

    说来她家那门槛,想必就是被说亲的人踩破了的。

    女子这会已经打开竹制的锅盖,一团热气升腾而开,一股苦涩的气息也随之溢开。

    锅里没有煮着米饭,而是她刚从山上挖来的草药。

    听得外面有人叫她,女子盖上盖子,自灶旁拿了几根木柴扔进灶里,走了出来。

    却见竹门外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待她走近,不及说话,那农妇已经开口,“要你找个夫家你偏不肯,这不累着自己了吧!”

    农妇说的哀怨,邻里之间,她这种心疼倒不是作伪的。

    女子笑着开了门,将农妇迎了进来,“三婶,不碍的。我真找了夫家,这些活还是要做的,说不定比这做的还多哩。”

    农妇叹了一声,“女人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啊,有了男人,也算是有个依靠。”

    说话间进了正屋,女子去桌边倒了碗水递给农妇,“三婶找我有事吗?”

    农妇接过粗糙的土碗,捧在手里,盯着正对面香案上的灵位,久久才移开视线,“上次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那孙公子是个秀才公,你嫁过去,日子肯定是能过的。”

    农妇循循善诱,倒是做到一个媒人该有的事,一番说道之后,突见女子嘴角始终如一的笑意,农妇并停了下来,喝了一口冷茶水,才无奈的说到:“就知我说什么你都不听,白废了这么多口水。”

    女子笑着,似是撒娇,“三婶喝水……”

    眼见农妇一番摇头晃脑,女子劝慰道:“三婶的心,我懂的。”女子视线移到了那案上的牌位,目露忧伤,“可是父亲刚过世,灵儿还在守孝期,不能想这些事的。”

    农妇粗糙的手握起了女子的手,似是也被勾起了难过,“你呀……明明不想嫁,还老拿你爹说事。”

    “三婶,以后这种事您就替我推了!”女子抿嘴一笑,却多了些苦涩意味。

    农妇点了点头,“晓得了。”

    闻得一声惊呼,女子腾的站了起来,愣了须臾,急切的跑了出去,农妇随着出去,并见女子手忙脚乱的在灶台忙活,小脸被蒸汽熏得通红通红的。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哗的浇到灶里,嗤的一声,灰尘四溢,女子瞬间灰头土脸,再看那锅里熬干了的药,女子气的直跺脚。

    农妇已经跑过去,但对于眼前的一切,她大概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成了这个模样。

    “你这娃,怎么还是这急性子,要是别的事也这么着急,恐怕孩子都能走路了。”

    女子声音陡然提高,叫了声,“三婶……”

    农妇笑着忙活起来,对此似是充耳不闻。

    收拾干净之后,农妇抬头看了眼日头,“我该回去做饭了,你三叔快回来了。”

    “三婶慢走。”

    农妇走出一段距离,复又回头,忍了半天还是开口,“你家里那个人……”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三叔他们说怕不是个好人,你小心些!”

    女子点了点头,“嗯……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唉,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好好的秀才公不去伺候,偏伺候那么个活死人!”

    农妇离开了,自然没听到女子的碎碎念。女子回头看了眼左边那间房间,变得疑惑起来。

    新朝淳元七年的四月末,五月初,天气渐渐从雨水里走了出来,太阳变得热烈了。

    大圩村的纪灵儿已经快十八岁了,之前用来搪塞别人说亲的借口也面临着作废,她的门上从此想是再难平静。

    换在往常,她一定会背上父亲的牌位躲进大山,现在却有些为难,家里多了个她背不动的活死人。

    纪灵儿有些气愤,于是在活死人的药浴里加了量,她碎碎念着“都怪你……都怪你!”

    日子果然不再那么平静了,拒绝了好几波说亲的媒人,一些闲话渐渐传了开来。纪灵儿准备端阳的这天,这些闲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气愤之下,上门的人凡是提到亲事的都被她抬着扫帚打出去了。

    村里的小孩见到她都远远躲着,有的甚至骂她“恶女人”。

    纪灵儿有些难过,于是她整天躲在家里,偶尔熬药,偶尔蹲在菜地边,托着下巴跟豆子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豆子都受不了,竟然疯一样的长。

    纪灵儿偶尔也会蹲在药房里的浴桶旁边,看着桶里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委屈得想哭,“你倒是好了,不听不问的,可苦了我。”

    她也会说些狠话,“你啊,要死就赶紧死,死了我们都轻松,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活过来,听听那些闲话,你是个男人哩,去打他们一顿。”

    纪灵儿一番对牛弹琴,又会跑到父亲的牌位前,上柱香,认真的磕头,然后生气的说,“都是爹惹得祸,教我什么不好,教我救死扶伤,看吧,现在你女儿因为这个要嫁不出去了。”

    她也会调皮的说,“哼哼,老头你要没孙子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天之灵真的听到了,牌位竟然就啪的一声倒了,吓得纪灵儿慌忙跪下去,眼珠子直打转,讨饶道:“爹,女儿错了,女儿一定努力嫁出去……”

    说着说着纪灵儿并又哭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牌位,“爹,女儿好想你……好想你啊!”

    香烟冲天,清泪落地。

    日子,大抵就是这样寻常的过着下去。

    (本章完)
………………………………

第7章 雨过不一定天晴

    纪灵儿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恍惚了片刻爬将起来,从床头摸了火折子,点燃了床头柜上的半截蜡烛。

    烛光晦暗,有风从竹窗缝隙里挤进来,险些灭了烛火,纪灵儿忙用手护住,接着拿起边上一根发黑的竹签挑了烛芯,滋啦一声,蜡油淌落,顷刻凝结成块,赘在烛壁上,屋子里霎时明亮起来。

    纪灵儿看着墙上自己的投影,呆了好一会,听得外面一声响雷,这才悠悠醒过神来。披了衣服下了床,点了火折子出了房间,到了外面的厅堂时已经穿戴整齐。

    燃起了香案两边的蜡烛,随着烛光升起,黑底白字的牌位出现在视线里,纪灵儿从案上拿了香,凑到烛火上燃了,随即恭敬虔诚的上香磕头,所有的动作都一丝不苟,甚至都有些苛责。

    临了纪灵儿才满脸苦涩后怕的看着牌位:“爹,您就饶了女儿吧,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努力很快嫁出去……您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啊!”

    纪灵儿如是说着,吱呀一声,风吹开了她年久失修的屋门,狂风卷着湿气灌了进来,纪灵儿慌乱之间用身子挡在香案跟前,倒让她护住了那两支蜡烛不灭,过得片刻,她才一脸苦涩的转过身,快步过去掩上了门。

    狂风怒吼,纪灵儿背对着靠在门上,看着案上重新归于平静的蜡烛,长吁一声:“爹,看你修的门,也不修的牢固一些……”

    埋怨的话说了几句,外面风声渐歇,纪灵儿这才推着桌子抵在门后,拍了拍手,一脸的幸福。

    后半夜她睡的极好,大抵是她的祷告起了作用,那些个扰人的梦境没有再出现,他的父亲似乎也终于露出慈父的样子。

    砰砰砰的敲门声里,纪灵儿悠然醒转,揉着惺忪睡眼,艰难的爬起床来,也不知是否昨晚搬桌子时闪了腰,她走起路来有些吃力,至于手臂的酸痛大概是不小心压到了。

    废了一番力气推开抵门的桌子,吱呀一声,那扇久经风雨的老旧木门终于还是脱离了本来位置,与此同时听得外面有人惊叫:“孙公子,快躲开……”

    透亮的光线进到屋子里,带来一半明亮,隐不去一半黑暗。纪灵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呆了,尤其看到外面那位站在院子里的青衫男子,纪灵儿看着那人脸色,还是受了惊吓。

    青衫公子垂头盯着衣摆上的泥渍,脸色很难看,再见不到原本的那丝儒雅。心里埋怨着“我怎会娶如此粗糙的女子”。

    许久之后,听得再一声吱呀,他又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几步,站定身子之后,这才看向门口。

    纪灵儿已经打开了另一闪还扣在门栓里的木门,讷讷笑着。

    “三婶,您怎么来了?”女子也许是有意识的忽略某人的存在,笑着走向呆立在旁边的农妇。

    农妇缓过劲来,先是瞥了眼旁边的青衫公子,见到对方面上的痴迷神色,提起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你这丫头,怎么弄成这样?”

    纪灵儿有些尴尬:“我也没想过它说倒就倒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农妇白了纪灵儿一眼,拉着她朝那青衫公子过去,接着介绍到:“这位是孙公子……”说着偏过头语重心长的与纪灵儿说:“人家孙公子可是大老远过来见你,这份心意你晓得了吧。”

    纪灵儿这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孙公子,大概是知道对方曾托人上门说过亲,心里有些怪异的想法:“原来这就是秀才公啊……也就那样了吧……咦,还没桶里那位生的好看……”

    纪灵儿从三婶手掌里抽回自己的小手,放在腰侧,微一福身:“小女子见过孙公子。”

    孙公子脸色红转白,白转青,如今青又转红,忙也认真回礼,“孙恒……见过姑娘。”

    旁边的三婶见状不得意了,有些怪罪的插了句话:“都快一家人了,你们这么客气,怎么做一家?”

    孙公子面上一红,随即恢复过来,郑重其事的说:“礼不可废。”

    纪灵儿听得糊涂,俏脸升起一抹愠怒:“三婶,你说啥?什么一家人?”

    “族里已经答应了孙公子,把你许出去了。”三婶如是说着,满是欣慰感怀,“哎……灵儿都是大姑娘了,刚到村里那会,你才多大点……一转眼都要做新娘子了……”

    纪灵儿看着三婶脸上堆起的幸福笑容,可半点高兴不起来:“所以他会在这?”

    说着朝那孙恒一指,气的小脸潮红。

    可怜三婶还以为小女儿家害羞,握着纪灵儿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孙公子可是大忙人,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你……”

    “呵……”纪灵儿立马感觉生无可恋了。

    孙恒待在边上,他自是听出来纪灵儿话里的意思,于是有些尴尬。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读书人脾气,大抵会骂一声不识抬举,然后拂袖而去,可是对于眼前女子,没见到之前他并有些想法,而今见了,一见钟情也不外如是。

    要说先前变故他还有些犹豫,但现在,他是认定了此女了。

    家贫怎么了?他眼下是个秀才,迟早是要中进士,入仕为官的人,钱财自不消说。

    脾气不好怎么了?他的妻子若是没个脾气,相处起来岂不是无趣透顶。

    是个女大夫又怎么了?以后有个病痛都不用花钱找别人……

    孙恒一瞬间想了太多东西,对于未来的生活充满幻想,一番自我麻痹之后,来之前对方与他说的那些,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坏事啊!

    大丈夫娶妻,莫过于此。

    况且,这是个美人啊。而且没有那些藏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的娇柔做作,也没有一般乡下丫头的无知无趣……

    与几位好友说起的“野性”,眼下他大抵是见到了。

    纪灵儿已经拉了三婶到了旁边低语,不多时她一脸愤懑的走了过来。

    “听说孙公子是个秀才?”

    “在下淳元三年的秀才……”

    “哦,如今是淳元几年?”

    “淳元七年。”

    “哦……”纪灵儿略作沉思,“就是说过了四年公子都还只是个秀才?”

    孙恒听出话里的火药味,被提起了伤心事,但美人面前,这或许是考验,于是脸色微微一变后恢复如常,“下一科在下有把握……”

    话未说完,纪灵儿已经打断道:“那公子中了进士再来与小女子谈论婚事吧。”

    孙恒到底爱惜读书人的面皮,怔了片刻,面上涨红,恼羞成怒:“哼,原也是个爱慕虚荣的贱人……”

    还真就拂袖而去。

    昨天感受民族情怀去了,看个斗牛被堵在路上一整天,好不容易赶上晚上的晚会,老天又突降大雨……折腾到家已经十一点半……

    于是明天…………

    (本章完)
………………………………

第8章 呦呵,孙女婿来了啊

    风打耳边过,微凉。

    竹林轻晃,卷来一阵涛涛。

    纪灵儿静静看着孙恒远去,直至对方背影渐渐消散。那样子乍一看倒像是贤惠的妻子不舍丈夫出门时的模样。

    三婶此时想是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瞪了纪灵儿一眼,急得跺脚:“你这丫头……真是……”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快步离去,追那孙恒去了。

    听得几声叫喊,纪灵儿长舒了一口气,倒似是全然不在乎,明明昨个夜里还发了誓要抓紧把自己嫁出去的,眼下大好机会却又这样放过了。那孙恒被她如此看不起,此生怕是不会再登此门了。

    不见人影,她倒也有几分怅然,呢喃细语:“生的也是不错的啊,而且还是个秀才公……纪灵儿啊纪灵儿……”

    过得片刻,纪灵儿方才想起自己尚未洗漱,又想起那药桶里泡着的“废物”,心情竟是比刚才被骂贱人还要难过。

    真个自找苦吃。

    废了半天力气,烧了热水,换了新药,纪灵儿这才去准备去打理自己,闻着自己身上一身的草药味,她悠悠一叹:“人家秀才公肯定受不了的……”

    转念一想,秀才公的妻子想必是无需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的,想着想着心情激荡,莫名业火也就发到了眼前桶里那人身上。

    大抵是加了些药进去了。

    而且是那种能使伤口发痒的药。

    “哼,要你不管不顾当老爷,要你好受。”

    一久以来,纪灵儿细心的照料,那人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很多,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眼下大部分结了痂,当然体内毒素淤积太多,甚至有的深入脏腑,真正醒过来还是需要一段时日。

    或者根本就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也是个不能动弹的废人。

    纪灵儿在此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严重的伤势,一直以来也是一边治疗一边翻看父亲留下的一大堆医书,医术倒真是长进了不少,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知道面前这人的情况有多复杂,于是心情也就越来越难以平静。

    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救死扶伤”深深刺痛着她,至于她开始埋怨自己学艺不精,不可避免的又想起过世的父亲,几种心思,扰得她越来越烦躁不安。

    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依然如同寻常那样吃过简单的饭菜,背着药篓出了门。离去之前回头看了眼破落的门户,如是诀别。

    距离大圩村十里左右,乃是江宁府上元县县城所在,依托地理人文的优势,比之北方一些府城已经繁华许多。

    何况这里同时也是江宁府城所在了。

    许多繁华,大抵说的倒是那些个燕燕莺莺之事。

    上元县与江宁县同属江宁府,以秦淮河为界,同城而治,一城文化,河北河南却也是要分个高低,两县文人之间常有比斗,因此使得秦淮河两岸的妓馆青楼也誓要分出个高下来。

    春苑楼是秦淮河北岸数一数二的青楼,与南岸的金凤楼一直都处于互相较劲的状态,当然春苑楼没有金凤楼那样的背景,明面上就有些不敌金凤楼。

    并是上元县的文人才子,偶尔也有帮着金凤楼欺负本县的,尽管这种事说出来不耻,但为了攀上雍王府的关系,仍然有人铤而走险,不惜背负骂名。

    春苑楼高七层,临河而建,背后尚有大片的院落,楼里顶尖的那几位姑娘,在这里都有自己一座独立的院子。这比起南岸的金凤楼倒是高了一些层次,但到底背景不大,这里面的姑娘远没有金凤楼的那几位自由,偶尔还要面临一些所谓大人物的欺辱,这些年来虽说有诸多士子声讨,逼死人的事还是时有发生。

    当然,总的来说,真正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屑于为难一个青楼女子,而能以青楼女子身份活着的,大抵也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姑且大家是相安无事的。

    冯莹莹虽不是如今春苑楼的头牌,但年不过十七就能有如今的地位,除却本身生的艳丽,尚有着其他诸多因素。当然了所谓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大抵在诗词歌赋,唱曲之类的事上都有着不浅的造诣。

    更为重要的是身后一大群士子的追捧,不久之后的中秋花魁赛上,她可是热门人选。

    大抵她也是有着这方面的想法,近期来对于那些登门的士子她也显出一种特别的亲近来。

    这日过来的是上元城里几位有些名气的士子,才学虽不属于顶尖的那一部分,但值此时候她倒也不会无故得罪。

    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女儿家废了些心思打扮,华丽却不奢靡。

    茶香四溢,说起的大抵也只是些寻常话,诸如诗词之类,偶有说起,倒不曾深究下去。

    一身淡青色儒袍的纪康二十出头年纪,此行过来的几位显然以他为首,此时谢过冯莹莹的斟茶,含笑道:“冯姑娘方才说起音律,我几位倒不曾深究过,姑娘的疑惑倒是解不开的。”

    “公子谦虚了。”冯莹莹轻笑着,随即转了话题,“听说公子日前有幸见过金凤楼的季姑娘,不知公子以为小女子与她,谁更有机会一些?”

    这里的机会依自然说的是中秋的花魁赛。

    纪康愣了片刻:“倒是让姑娘误会了,在下与那季姑娘只是一面之缘,倒不怎么了解的。”

    “哦,看来真是小女子误会了。”

    如是说着,听得外面响起吵闹声音,屋里众人都静了下来。冯莹莹起身走了出去,纪康等人也随着一道。

    到了院子里,并见到冯莹莹的丫鬟正拦着一位儒雅公子,苦口婆心说到:“冯姑娘今日有了客人了!”

    纪康眼见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与身侧的冯莹莹说到:“这人是我好友,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务要见怪。”

    “既是公子熟人,倒不碍的。”说着与那边丫鬟说了。

    丫鬟让开以后,纪康笑着迎了过去,到了近前,才以两人能听到的小声音说到:“呦呵,孙女婿来了啊!”

    孙恒脸色立马阴沉下去。

    嗯哼……

    (本章完)
………………………………

第9章 漏断人初静(一)

    孙恒没打算给纪康好脸色,不过纪康这一声“孙女婿”倒真是提醒了他,他与纪灵儿若真成了夫妻,眼前这人在辈分上倒还真成了他的爷爷辈,念及此处,他狠狠的白了纪康一眼,心想这家伙之所以与他提起纪灵儿,想必就是要占他便宜。

    之前也从未觉得自己这位好友,竟然可恶至此。

    美人当前,他倒是强行忍下了,和善的朝那边冯莹莹点头示意,视线并又落到了纪康身上,全然不顾忌形象扯着纪康衣袖:“随我出去,找你有事。”

    这话大抵是说与冯莹莹以及其余几位听的。

    纪康略显错愕,挣开孙恒的拉扯,回身朝那边拱手:“如此,就不叨扰姑娘了。”

    冯莹莹回礼。

    至于那几位一道过来的眼见孙恒急切模样,并没有一道跟去的打算,不过没了纪康,春苑楼几位也是待不下去了,于是纷纷告辞。一路到了街上,约好下次再聚也就各自散去。

    孙恒与纪康走了一阵,见不得纪康悠闲模样,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折扇,哗的打开,使劲扇着,眼里满是不爽。

    “孙兄这是卖的什么药?你我数日未见,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孙恒折扇一合,扭着头斜了纪康一眼,呵呵一声,露出白净的牙齿:“未曾得罪?”他几次张嘴,似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看的身边的纪康一脸不解。

    “纪康啊纪康……”孙恒抿着嘴,愤然一指,引得周边路人纷纷回头,大抵没见过读书人吵架。

    秦淮河边本就是繁华所在,他这一声倒是吼来了不少围观的人,边上一位表演武艺的江湖人眼看着围拢在周边的人一个劲的赶往那边去,不免生起几分气恨。当然新朝重文轻武,他倒也不敢对那二位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家伙做什么。心里腹诽几句,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换下一个地方了。

    纪康眼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面上有几分尴尬:“你我有什么事,私下里再说不迟,这大街上若是争吵起来,实在有辱斯文。”

    孙恒哼了一声:“就依你。”

    路过一处豆腐摊时,却听得那摊主叫到:“二位公子要不买块豆腐。”

    读书人的教养使得二人对与寻常百姓很是客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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