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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中-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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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了想,却有更多的东西从脑子里跳了出来。
要是以前,他或许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一一与对方比过,但现在他这条命不仅仅是属于他,也是属于为了他死掉的五哥,也是属于大姐的。
他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情。
他现在并无把握杀死眼前这个人。
他们是不期而遇,去上游的路有很多条,最快的,最好走的当然是官道,而官道只有一条。
于是,他们遇见了。
或者说的更准确一些,他们是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
由此可见,对他们来说,杀死对方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然这满天大雨里,不可能对彼此的气息那么熟悉。
画面僵持着,远山,有雨。
偶尔有风,肆意的想要将那如注大雨吹走,然而风力有逮,吹不动分毫。
王凝目光从入口处收了回来,往后退了几步,预料到中的利箭没有破开雨幕而来,他再又退了几步,还是如此。
一脚踩在水塘里,他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
这时,一道寒芒从前方射了过来,撕开雨幕,他甚至听到眼前空气被撕裂的咯牙声音。
瞳孔一缩,身体竭力的躲避着。
第一箭射向他要倒下去的方向,接踵而来的第二箭则是射向了相反的方向,第三箭压低了一些位置,如果他往后仰的话,这支箭定然要破穿他的心脏。
王凝嘴角噙笑,他本身是使用弩箭的高手,对方在他面前并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何况他本身功夫不差,若非是这些箭头上淬了毒,他甚至都不用放在心上。
眼下哪怕仅仅为了迷惑对方,他也应该做出一些事情来,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小把戏在对方眼里不可能有什么实质的效用。
然而,亡命徒都是赌徒。
他也是。
就在王凝为这三支近乎前后瞬息就到了他面前的利箭大伤脑筋的时候,对面林子里,游文一余光瞄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指,那里已经掉了一块皮肉。
他对于弩箭毕竟是新手,何况这样快速的出手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雨水卷走了食指上的血迹,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不远处的那人身上,按理说他应该再继续发射的。
实际上就在知道自己再不能发射弩箭的时候,游文一已经解下腰间别着的柴刀。这时候也如一道离弦的箭,破空而去。
王凝为了躲避身子扭曲起来,眼看就要倒下去的时候,游文一已经杀到前方,只要一个弹跳,凌空一斩,王凝就有可能被砍中面门。
此时第三箭也到了。
王凝身子曲了起来,而后侧身,把半边头给伸了出来。
游文一柴刀一翻,大呵一声,明亮的刀刃斩破雨水,劈了下来。
刀落,刀刃上雨水滴答滴答的淌了下来。
刀最终没落在王凝的面门,甚至游文一根本就没有完全斩落下来,身体还在半空的时候,他本能的察觉到某种危险,当下硬生生改变了积蓄许久的力道,将自己的身体拉了回来。
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外,游文一强自咽下到了喉咙的血液,目色狰狞:“你……到底是谁?”
王凝一声轻笑,看起来云淡风轻。
他看着对面的游文一,淡淡开了口:“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不过我与霸刀也算有些情分。”王凝看着游文一手里的柴刀,又道:“你这把刀可使不出霸刀的气度来。亦或者那老小子没有好好教你?”
游文一冷哼一声,面色扭曲起来。雨水冲刷之下,可见一脸都是青筋暴起,显然怒不可遏。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准你侮辱霸刀的声名。”
王凝嘿然一声:“辱没霸刀名声的是你,不是我。”他冷冷看了过去,语气肃然,“走吧,看在江湖情分上,我这次不杀你,不过你做下那许多事,杀你一万次都不为过……下次再遇到,定不饶你。”
“你他妈谁啊。”游文一怒骂一声,提着刀砍了过来,然而心一乱,与那乱砍一气的孩童又有何区别?
王凝没花什么力气,已经将游文一踩到了泥水里。
“心性这种东西,你还差的远。霸刀虽霸,却也有变通之法,适当时候懂得以柔克刚也是极为重要的。”
说了一阵,王凝这才想起来,于是语气缓了缓,问到:“那老小子现在怎么样?”
游文一脑袋被王凝踩在泥水里,几次挣扎已经灌进去了不少,这时候听到问起霸刀,啐了一口,骂道:“死了,老子砍死他了。”
王凝脚下用力,蹂躏了一番,临走时一脚踢在了游文一的膝盖上,一声痛呼之后,游文一直接晕了过去。
王凝怕他溺死,将他拽到旁边斜坡上,看了一眼之后,不再理会,上了官道,投奔孙恒去。
至于游文一的事情,在他心里没留下什么。他与霸刀确实有旧,但不是什么好的情谊,两人之间虽然有过几次交手,却都是站在对立面。
霸刀做的是保护的角色,而他则是杀人的勾当,几次下来,一开始还是他吃了亏,对方不知为何放了他一条生路,今天也算是投桃报李。
以后就真是再无交集了。
唯一觉得奇怪的也不过是霸刀向来以正义自居,怎么教出来的是这样的徒弟。
仅此而已。
(本章完)
………………………………
第197章 要保证他们能吃饭
王凝匆匆赶到黾江上游与孙恒汇合之后,看着眼前不久前还是一副踌躇满志样子,而今却如迟暮老人的人,愣了许久才算是接受了这种变化。
孙恒身体可以说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八成是要落下病根的。按照王凝的想法,这时候给江宁上一份表,杜聪那边没理由会不同意。就杜聪的性子来讲,他一向是注重培养人才的,类似孙恒这样的人,他没有道理让其累死在任上。
孙恒显然拒绝了王凝的提议,两人就弥勒教的事情交换了意见,随后也是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对于王凝来说,打入弥勒教的想法不得不搁置下来,一来作为主力的刘世芳如今昏迷不醒,二来与那位打过交道后,他们实质上已经暴露,并是说这次的事情只能再另外想法子了。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时候的弥勒教不会给他这种机会,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四处躲藏的弥勒教这时候只会龟缩起来,断然不可能露面。按他的想法,当这边的事情传到青溪那边之后,弥勒教上层的那些人不定要焦头烂额到何种样的地步,大抵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毕竟眼下戍卫江宁的武胜军可不是摆设,那是真正能够打仗的部队,上次江宁水师营外加几部厢军姑且都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何况是这些真正从沙场上走下来的人了。
王凝或许短时间内不需要再理会弥勒教的事情,与杜聪派过来的情报人员碰过头后,没几天,杜聪已经准许他回江宁了。
临走时却是见到孙恒病痨鬼的样子,最终只是写了一封平安信回去,好叫家里知道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至于本人,则是留在了孙恒这边,充当起护卫跟跑腿的角色。
大水之后,百废待兴。灾民在几天的忙碌之后,已经做了安置,而后就是与各家士族商量出粮的事情。也正是这些事,折腾的孙恒日渐消瘦,看起来没几天可活的样子。
在江浦三大粮仓空了之后,李家作为这次大水的帮凶,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倾尽全力挽救,作为李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之一,李定春一边骂着那几个坑爹亲戚,一边四下里奔走着,难得的跟孙恒站到了一条线上。
确然也是他派往江宁求救的信使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江宁府已经对李家出手了。
这日,李定春过来见孙恒,一并带着些补品过来,见面之后也没了往日那种剑拔弩张,冷嘲热讽的态势。
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主客落座,没有绕什么弯子,孙恒一脸希冀的看着李定春:“那两家怎么说?”
李定春在此之前却是做的说客,然而看他脸色却不是很好:“他们虽然也愿意出些力,不过对于这次的事情可谓是杯水车薪。”
孙恒意料之中,却也觉得内心一团火窜了出来,而后起身到书案后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李定春,冷冷说到:“今年的秋汛严重,北方淹了好几座城,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长江沿线已经封锁了所有渡口……”
孙恒这边说着,李定春已经在看了,而后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孙恒道:“北方的人过不来,对南方来说暂时还是好事,不过那边若无法安置,是要生乱的,真要是乱起来了,到时候,对南方来说,不亚于一场大水……”孙恒目色凝重的看着李定春,淡淡道,“然而要让他们不乱的根本是什么?是粮食。只要他们有吃的,他们就不会想着乱,就算有部分人受人蛊惑,但也不至于会爆发大规模的民乱。”
李定春收起信来,看着孙恒,试探道:“那么北方现在如何?”
“呵……北方的粮食大部分都是从南方诸地运过去,往年或许有些储备,然而今年,先前一场夏汛,受灾的百姓不亚于此次,试问就算还剩下一些粮食,又能支撑多久?”
李定春道:“如此一来,朝廷马上就要从南方调粮了?”
孙恒点点头,再次起身,咳嗽了几声,到了书案前再又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李定春。
李定春惊疑的看了看他,而后拆开信看了起来,随后直接跳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哆嗦,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大人,这?”
孙恒点点头,提醒道:“江浦的永济,宁西两座仓库,本就是为了北方储备粮食的。”
“这……”李定春脑袋一懵,险些晕厥过去。
孙恒道:“这次空仓的事情现在只有知府大人知道,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捅到转运使田大人那里……不过,我们时间不多。”
李定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面色凄苦:“两座粮仓,那可是二十万石粮,这信上说的七天之后过来运粮,这……这,如何能凑得够。”
孙恒道:“南方比江浦富庶的地方很多,或许七天之后就从别的地方抽调够了也未可知。”
李定春可不会觉得这是安慰,到得现在这地步,他也只能尽可能再争取一下,于是开口道:“二十万石可是三年的量,短短七天,就算从别的地方买粮液不够时间,大人,你看能否减少一些……”
孙恒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啊。”咳嗽了几声,他舒了一口气,缓缓道:“何况现在江浦也是重灾区,也是需要用粮的。”
李定春无奈,道:“下官这就去与那两家商量,还请大人帮忙应对一下,下官保证七天之内一定凑出十万石粮食来。”
“帮?我如何帮?”
李定春道:“江浦受灾,也需要粮食,大人能否借此理由……”
孙恒愣了一会,淡淡道:“真就能做的,我一定会做,也希望李大人不要忽悠在下。”
“不敢,不敢……”
客套了几句,李定春走了出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真是苦不堪言,但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而这份希望没多久就被无情的毁灭掉了。
再次见到孙恒的时候,李定春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要了,方才踏进孙恒的竹棚,他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本章完)
………………………………
第198章 论赈灾之二三事
孙恒没料到这么快就会再次见到李定春,按他的想法,这位主薄大人这几天应该是忙着四下游说另外两家,倒真没想到距离上次一场长谈才两天不到,他们就再一次碰面了。
雨水在肆虐十几天后已经停了,虽然天气还没有晴开,但对于修复河堤的来说还是方便了许多,按照目前的进度,再又三五天时间,工程就可以停下了,因此这几天摆在孙恒面前的首要问题,还是这些修筑堤坝的民夫之后要怎么安排。
这些人都是之前受了灾之后从灾民中挑选出来,其余也有一部灾民分则是入了军队,这种手段,姑且也是他们能想到的解决灾民问题的几个法子之一。
然而工程到了尾期,这些人的安排也面临新的问题。
随着天气转好,以及前期一些事情已经基本理出了框架,孙恒休息的时间多了些,加之做了简单的调养,气色稍微恢复了一些,眼下笑起来,显得要亲切许多。
乍一看到李定春的举动,孙恒愣住了,而后听到李定春的哭腔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从书案后走了出来,摊开手去搀扶李定春起来。
“大人,这次的事情真的跟下官无关啊!”李定春依然跪在地上,任凭孙恒怎么搀他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这种大礼可是只有在面见当今官家以及祭祖时跪拜祖先才会用的。
片刻,孙恒倒也明白对方如此大礼,实际上是在求饶。
孙恒见搀扶不起,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宽慰道:“李主薄有什么事,且先起来再说。”
李定春抬头道:“大人,官仓起火的事情,真的跟下官无关啊。”
孙恒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对方如此大礼是因为筹粮的缘故,倒不想自己会错意了,转念一想,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你说官仓起火?那座仓?什么时候?”
李定春来之前并不知道孙恒不知道这件事,这时候听到对方的反问,懵了片刻,解释道:“德盛仓昨晚上被人一把火烧掉了。”
孙恒一个踉跄,脸色煞白。德盛仓是江浦三仓之一,供应的是江浦所需,眼下哪怕知道那本是空仓,却也叫他心若死灰。
之前的空仓事件他并没有宣扬出去,自然也就没几个人知道那空仓的事情,后来虽然有些流言,然而到目前为止,江浦在本次的赈灾中,一直都有足够的粮食,因此那些百姓有的吃,也就没人真正的在意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然而现在一把火烧了德盛,也就意味着就算有粮食,现在也没有粮食了。赈灾事宜尽管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但到底还没有过去,这时候没有粮食,用脚底板想都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孙恒瞪了李定春一眼:“起来说话。”
他相信李家在这个时候不会冒此天下之大不韪,然而眼下更重要的是该如何度过。
“这样……”孙恒凑了上来,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打了报告,他只好先停下这件事。
不多时,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当先那位孙恒也是认识的,因为王凝的缘故。
招呼着对方坐了下来,孙恒将之前的火气压了下去,看起来颇为从容:“苏小姐过来有什么事?如果是找王公子的话,他有事外出了。”
苏筱妍笑了笑,说到:“他叫我来的。”说着看了看身后的木蓉,小姑娘反应了一会,取出一份小册子出来,递给苏筱妍,苏筱妍白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接了后来拿给对面的孙恒。
孙恒疑惑的看了一眼,还是伸手去接了过来,拿在手里,蓝色的封皮上写着几个飘逸的字“论赈灾之二三事”,他嘀咕了一遍,看向对面的苏筱妍,狐疑道:“姑娘这是何意?”
“王……公子嘱咐我交给你的东西,他说你可能用的到。”
孙恒抿嘴笑笑,那边接着说到:“他说之所以现在才拿出来,主要是之前一些细处没有想清楚,加上四处奔走没时间坐下来好好整理,才耽搁到了现在,他说还望不是太迟。”
孙恒点点头,打开小册子,看了一会目色渐渐凝重起来再又翻了几页,他激动的站了起来,连续说了三声好,心情似乎也一下子顺畅了起来。
也不顾在女人面前失态,他看着苏筱妍,说到:“王公子此册一出,不知救多少百姓于水火之中,在下在此谢过了……”
这幅阵仗吓到了在座的人,苏筱妍起身,回了礼:“大人言重了。”
客套了几句,孙恒终于忍下了内心的激动,不及说话,苏筱妍再次开了口:“另外,他叫我运了一部分粮食过来,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不知运了多少?”却是旁边的李定春耐不住问了出来。
“跟我一起到的,只有一万石,至于后面……我所了解的,应该还有五万石。”
“好……好啊!”李定春感激得都快哭了。
孙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分,而后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当下也没有再客套。
将事情交给了李定春,他带着一个侍从直接就赶往江宁府面见杜聪去了。
苏筱妍也没有多留,将粮食交给李定春,在对方的央求下留了一个管事在这边,她带着木蓉也回了江宁。
晚些时候,武胜军临时军营里,杜聪将手里的小册子放在桌上,看着面前的孙恒,赞道:“好啊,好啊……”
“之中有几处待老夫做些调整,即刻将这小册递上去,总能少死些人了。”
孙恒点点头,继而道:“下官还有事,这就先退下了。”
杜聪看了外面天色一眼,说到:“不急,内中有些地方,我还有些疑惑,既是你鼓捣出来的,那就说给我听听。”
孙恒轻笑一声:“不瞒大人,这并非是下官的手笔。”
“哦?那是何人?”杜聪好奇的看了过来,明显有些不信。
孙恒道:“这人说出来,大人您也知道。”
“好啦,你就不要卖关子,说吧,到底是谁?”
“王凝。”
杜聪嘀咕了一遍,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名字,而后一声嗤笑:“年轻人懂得谦虚固然好,但也不要妄自菲薄。”
孙恒无奈,重重道:“这确实是他的手笔。”
杜聪愣了许久:“罢了,传他来见我。”
(本章完)
………………………………
第199章 这次,我不会放手的
江宁城里孙恒与杜聪侃侃而谈的时候,王凝正行走于一片小树林里,借着微弱的月光,艰难的跨出每一步。
一脚下去,脚底传来一阵黏糊糊的感受,王凝此时心里就如同踩了狗・屎一般,恶心不迭。
这里已经不在折依境内,甚至已经出了江浦,再往前走不超过十里,都已经出了江宁的地界。
王凝没有就此停下的意思,或者说他本身就是打算离开江宁,往南方去的。
眼下这段路因为雨水的缘故,原本的官道已经被淤泥盖在了下面,才叫他走起来如是艰难。
他此行的目的,大部分还是帮着孙恒筹粮,这几天他已经动用自己手下云记所有的人力,但有些事情还需他这个当家的亲自出面。
至于留在江宁的一切,他已经交代吕融,全凭苏筱妍处置,甚至就吕融手下的几个掌柜,都被他调往杭州,而之前从苏家那边跳槽过来的几人则重新回到了江宁。
吕融明白王凝这样安排的意思,他明知苏王两家已经成秦晋之好,为了一致的利益,他断然不会阳奉阴违,不过对于自己被架空,他多少有些难过。
王凝对这些自然没有那么多深究的意思,事实上此时的他除了某几条特殊的渠道,已经与外界断了所有联系了,就如苏筱妍这样的“枕边人”都不知他的踪影。
于是,杜聪那一句气势雄浑的“叫他来见我”就那样搁置下来,两人再见面的时候也已经是一年之后的杭州城下了。
此是后话。
却说王凝离开江宁之后,为了督办粮食的事情直扑杭州,一路上走的还算顺畅,却也花了好几天,毕竟不是水路,加之下过大雨,路并不怎么好走。
留下主持江宁事务的苏筱妍在吕融的帮助下全面接过了云记的生意,在那几个跳槽的元老回到江宁之后,苏筱妍并让吕融去杭州帮忙了,于是整个江宁明面上又是苏家独大的局面。
吕融也是到了杭州之后才想到这点,然而却没有理由回去,一时间纠结恼恨不得,虽说苏筱妍与王凝已经定下了事情,但两人到现在为止甚至都没正式的有个对外宣布的仪式,并是说对苏家来说,只要不在意所谓名声,任何时候都是可以反悔的。何况现在苏家再次从云记手上“取得”了江宁商场最大话语权。
想到这些,吕融兀自以为王凝之所以留下他就是为了看住苏家,而他却自己请求远离中枢。到了杭州的最开始几天,迟迟不见王凝身影,这位云记大掌柜愣是急得瘦了一圈。
说回江宁,一应救灾的事情渐渐步入正轨,北方过来运粮的军队也先后到了,毕竟打过招呼,加之江浦受灾的模样就摆在那里,对于江浦几座粮仓调粮的事情也暂时搁置着。
这时候在王凝的帮助下,十万石粮食已经凑够了大半,而江浦三家,在看到上面有可能运粮的公文后,一个个也逼得下了场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而后三家与孙恒进行了半天的长谈,最后定下三家在这次大灾后,一年内将粮仓装满,则对于之前空仓的事情不再追究的协议。
到了这个地步,对三家来说已经没理由不接受,要是往年太平年景,倒卖官仓的事情捅出来或许不那么严重,可是就目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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