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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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暗暗发誓，等书蕾怀胎稳定，能与他干那事儿了，便与许慧断绝一切来往，好好照顾书蕾和孩子。

　　　　另一头的许慧拿着付远山的电话，死死盯着刚才瞿书桃的来电显示，心想上次在酒店这笔被扇耳光的账，也该找这两姐妹好好算算了，便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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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揭画

　　　　（）　　一大早，马德就接到电话，对方说：“那幅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需要它，让梁鹏赶快送到我们指示的地点，刻不容缓。”

　　　　“好的，好的。我让梁鹏去办。”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他叫来梁鹏，语重心长地问：“让你去查的陈豪，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马厅长，已经查到了。陈豪的父亲很多年前就死了，而他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发病，现在正关在sh钱圩精神病院，而且最近陈豪也进去了，正在接受治疗。”

　　　　马德把双肘顶在书桌上交叉起指，托着下巴，如炬的眼睛从他的眼镜里透出光来：“那有没有查到，是谁帮他付的治疗费用，还有这长久以来以他个人的收入水平判断他母亲是不可能长期呆在疗养院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帮他。”

　　　　“我们还查到他母亲年轻时候在一个富人家当过保姆。”

　　　　“你的意思是这家富人帮助过他？”

　　　　“这个富人您是知道的，而且和您还特别熟，就是银行家王啸天。”

　　　　“我怎么记不得，他家还有这么一个保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德思索着，并推了推他的眼镜框，“不过我和王啸天结交时，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上初了。”

　　　　马德心里思忖着，那时马骏刚进私立初，就认识了王啸天的女儿王悦珊，后来又因为两个孩子都在同一个师傅那学艺，所以两家人都会常常一起吃饭。况且与她爸有一些金融案子要谈，对这人他并不陌生。

　　　　王啸天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王悦音，医科大毕业，现在在一家整形构做大夫，二女儿是马骏的好友。他的夫人是时尚集团旗下《娇女》杂志的主编沈芸，也是名利场和娱乐圈的风云人物，王家在沪上的势力和地位不可小觑，要说财富地位，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梁鹏道：“陈豪他母亲做保姆的事，资料上判定，应该是在你们认识以前，而且据说陈豪和王啸天的大女儿王悦音后来成了同学。所以，陈豪家和王啸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说，陈豪身后，有这么一个大富之家在帮他？那你那个女伴赵悠悠保画的钱，哪来的？你问她没有。”

　　　　“我当然问了，她只字不提，在我看来，她背后一定有什么比你势力还大的人为她撑腰，或者说是她更怕的人，也就是你开始说的那个‘幕后黑’。”

　　　　马德想，要不是他身为司法厅副厅长一职，或许还能对赵悠悠严刑逼供问出个什么来。可现在，他如履薄冰根本无法动，在这节骨眼上还是只能谨小慎微般暗箱操作，绝不可因小失大。

　　　　“她更怕的人？”马德皱起眉头，接着说，“那按你的意思讲，这幕后黑，不是陈豪这边的人？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找人马上去查这个王悦音，看她跟这陈豪到底什么关系？先把这个线索捋清，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梁鹏说：“那我一会儿就去调查此人。”

　　　　“还有，我儿的那幅《白菜》也要交货了！哎，这小子真不让我省心，你看看，现在反倒还自己花了自己的钱把画拍回来又白白地把它送出去，你说这是不是太讽刺！”

　　　　梁鹏不敢吱声，只是听他讲。

　　　　马德叹了口气又道：“还有，最近风声比较紧，你行事多加小心，再也不可把买卖毒品这事掉以轻心，你看看上次，还好事情发现得早，我立马把这苗头给摁了，要是这东窗事发大水冲了龙王庙，可想而知你和我承担的是什么后果？”

　　　　“我明白现在最要紧的是堵住赵悠悠的口，绝不能让她乱了阵脚。”

　　　　“之前我就跟你说，这事万万不可让她知晓，可你不听，那还好，我们有她孩子在上，爱子心切她也不敢乱来。你去吧，尽快帮我查王悦音这个人，越快越好。”

　　　　“好，那我现在先把画送过去。”

　　　　“快去吧！”马德无精打采地挥了挥。

　　　　说完，梁鹏离开。马德坐在那，思考了一会儿，抓起拨了王啸天的电话：“哎，老王啊，我们好久没聚了，要不这周末，您带上尊夫人和令嫒们，一起吃个饭。”

　　　　“好啊，最近我听珊儿说，她和令郎正在准备一个画展？”

　　　　“啊？画展？我怎么没听我家这臭小子说起。”

　　　　“年轻人嘛，越大越不跟我们亲咯，或许他太忙，也没闲功夫跟你讲。”

　　　　“那好吧，我们就这个星期天老地方聚？”

　　　　“好的，没问题。”

　　　　挂了电话，马德眉头紧锁，怎么这小子办画展的事也不和他讲，想来便心里憋屈。

　　　　他约王啸天是想先亲自见见他这女儿，看能不能从她口里套出点儿她和陈豪的关系。他看了一眼表，不早了，便令司载他去办公室。

　　　　梁鹏携几个人把画搬到了指定地点。这也是一幢私人别墅，一个年近四十的胖子看画安安全全送到，便乐呵呵地说：“这次乃虚惊一场啊，还好马厅长灵一动，背山面水布阵，才收之桑榆啊。”

　　　　胖子令下揭开画布，赫然于眼前的正是马骏那天给书桃展示的红色《白菜》布面丙烯。胖子道：“好画，好画！来人，把刀片拿来。”

　　　　一人拿来刀片，把画平铺，沿着画作边角，轻轻割开，这幅画做了微妙的处理。

　　　　由于丙烯颜料是一种化学合成胶乳剂，如果在表面光滑的材质上作画，成膜后也可以安全的呆在上面，同时又可以从上面轻易剥掉。

　　　　这幅画的间层被铺上了一层光滑的亚克力塑料薄板，只要将边缘封口切开，便能轻易将最上层的丙烯材质完整无损的剥离。露出暗藏于薄板下面的夹层。

　　　　几人将四边统统割开，揭开画作，胖子走近一看：“妈的！这画里什么也没有，你们马厅长是不是在耍我？”

　　　　梁鹏一惊，也凑近瞧瞧，确实没有胖子要的东西。他立刻辩解：“您莫急，等我回去问问马厅长到底怎么回事，这东西明明是放进去的啊！要不您在等等？”

　　　　那胖子似哀求般地说：“小梁啊，我们不开这玩笑，这事挺急，你们这样搞，我也不好做，可也不能太为难马厅长了，那我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找到那东西，如果找不到，让马厅长再弄一个，你看行吗？你知道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马厅长收了我那么多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是要给我个交代，你说对不？”

　　　　“是，是，是！您的话我会转达给马厅长，他一定说话算话，不会就这样撕破脸皮，毕竟各有各的难处！”

　　　　胖子又令人在画的四边涂上丙烯，将画封好，让他们把画挂起来。唉声叹气地说：“看来，现在这幅画也只是幅画了，这色调看起来停慎人的，要不取下来，放库房里。”

　　　　几个人又将画作取下拿走。

　　　　梁鹏告别后，坐上车立马打电话给马德说明情况，马德脸色大变，他明明亲自看着儿子把东西给放进去的，他挂了电话，急忙联系马骏：“你小子搞什么鬼？那幅《白菜》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

　　　　马骏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道：“你说啥？我不懂！”

　　　　“今晚回家，我有事问你。”

　　　　马骏含糊其辞说：“有什么到时再说，挂了。”

　　　　马骏挂了电话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人赵悠悠。赵悠悠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就因为你干的好事，现在我麻烦可大了，你还想不想保你儿子的平安。”

　　　　赵悠悠哭丧着脸，痛心疾首地说：“只要能保我儿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悠悠低下头，眼泪滴在放于腿上的，她此时追悔莫及，可为时已晚，真正能帮她的，现在只剩眼前的这个马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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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计策

　　　　（）　　付远山昨晚一拿到就打了电话给书蕾，得知书蕾没什么大碍便才安了心。这一早上需要处理的工作不胜枚举，也没多问她马骏的伤势。

　　　　现在已经接近午，大家都起身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吃午饭，许慧走过来问：“书蕾她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远山看着许慧，心里却责怪着这个女人。

　　　　许慧看远山不大高兴，便也跟着严肃起来。

　　　　男人一旦发泄完，身子一累，头脑一醒，便再没那么鬼迷心窍愿讨女人欢心，许慧深谙此理。

　　　　“你和书蕾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应该就在九月吧，时间挺仓促的，要忙的事还挺多，我们钻戒、房子这些，什么都还没看呢。”远山整理了眼前的一些件，站起身，“走，我们先去吃饭。”

　　　　走在路上，许慧接刚才的话题：“那这房子钻戒的，不是听你说书蕾家搞定，你也用不着操什么心。”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你要知道，瞿府上下可不是好呆的地方。那天提亲宴，书蕾那个姐姐带来的男的，不是自己开公司的老板，就是搞艺术的著名画家，收入都是我之前从没想过的，那晚真是打我脸！我一个大男人，娶了这么个老婆，外人看，以为我抱到一块大金砖，可我是有苦难言，在这个家我甚是抬不起头。”

　　　　许慧知道，远山一直都是个骄傲的男人，清华高材生，自小就想着用知识改变命运，可现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靠一纸凭就能混个风生水起的，自然这清高自负的身段就被人打折了。

　　　　“你要考虑清楚，昨天那出闹剧，你可是得罪了书蕾那个不省油的姐姐，这往日在这个家，还得处处看她姐的脸色。”

　　　　付远山他们走到一家餐厅，坐了下来，他笑了笑说：“其实昨天我贸然行事，确实欠妥。”

　　　　许慧想到昨天远山看到书蕾与其他男子有身体接触，既然那么来火，便知远山心里是有书蕾的。

　　　　想到这，许慧却有些难过。

　　　　她停顿了一下说：“远山，我正考虑和我丈夫离婚。”

　　　　远山的视线从菜单上移开，抬眼望着许慧：“真过不下去了？”

　　　　“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心里只为自己着想的女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想尽办法跟你在一起。”许慧的眼睛转向窗外的景色，她此时不想与远山对视。

　　　　“可是，我们是不可能的。”远山一口否决了许慧的痴梦。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彼此了解，又是同事，不管是工作、生活还是在那方面，我们都和谐统一。我们在一起，每月收入加起来一起过日子，也是小康之家。而且，你不用担心要替我养孩子，孩子他爸给的赡养费算下来可不少。”

　　　　远山踌躇不决：“还是不行，这事情太复杂，我做不到。我刚刚处于事业初期，真不想把精力放在男女情爱这事上。”

　　　　“你是想借瞿家这个平台大展拳脚吗？我觉得这是顾此失彼，不值得。”

　　　　“许慧，不是因为这个！”付远山不想再说什么，便让侍应生过来点餐。

　　　　可许慧却想打破砂锅弄个明白，便问：“那是为什么？”

　　　　“书蕾有了我的骨肉。”远山勉为其难地说。

　　　　“你放不下这孩子？”

　　　　“哎或许吧，但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书蕾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我便可以不用这么早早成婚，我便可以专注工作，而现在，我除了管工作，还要管书蕾，还要忙婚礼，等这孩子生下来，我还得管这孩子。我的时间像被瞬间压缩了一样，一时应接不暇。”

　　　　许慧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如果书蕾没有孩子，你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生活，是吗？”

　　　　“大概是这样的吧。”

　　　　远山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想埋头吃饭，待会儿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

　　　　这时，他的领导李总朝他们走过来道：“远山啊，你的计划书可是在这次的项目竞标上立了大功啊，过几天美国方的客户要过来，我们会有一个聚餐，到时你来参加吧。而且我听说，你就快结婚了吧，到时带上未婚妻，一起来，毕竟我们的客户这次也是带太太一起过来的。”

　　　　远山起身点了点头说：“好的，谢谢李总。”

　　　　李总拍了拍远山宽实的肩膀又转向许慧道：“还有你，也一起来，带上你丈夫。”

　　　　许慧想，书蕾也要一起去，那还是算了，便婉言拒绝：“李总，我丈夫平日忙，孩子没人管，我得照顾孩子啊，况且这种商务聚会，又不能提前离开，怕不礼貌，我就不去了。”

　　　　李总笑道：“好好好，既然这样，也不勉强，那我先走一步咯。”

　　　　他们与李总告别后，许慧微笑地看着远山说：“看来，你马上就可以升职了，和公司客户一起吃饭可是很难得的事哦。”

　　　　“那你不也被邀请了。”

　　　　“你是新人，我是老油条了嘛。我们打个赌看看，如果你升职了，请我吃饭？”

　　　　“要是没有呢？”

　　　　“我陪你一晚咯。”

　　　　远山一听，瞬间没了胃口，强挤出一个笑容：“到时看吧。”

　　　　书桃今天把李、黄俊杰和马骏叫到自家吃饭，说要来个双p聚会。一整天都在家里准备。

　　　　马骏和赵悠悠见完面，就开着车来到了书桃住处，一进门就问：“画廊那边进展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有立轩操持，一百个放心。”

　　　　马骏做了个鬼脸，看到书桃穿着围裙笑道：“哈哈哈，你还会穿这玩意儿啊，今天准备下厨？”

　　　　“哪有，这围裙可是hanel限量的，我穿上它感受一下当女主人下厨什么滋味，你看我刚才还买了菜。”

　　　　说完书桃就握起一棵被保鲜膜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白菜，这棵白菜被她这样抱着，活脱脱像奥斯卡奖的小金人。

　　　　“你去超市啦？”马骏一脸狐疑。

　　　　“没有去，我让这栋楼的私人代购服务帮买的，而且我还预约了法国蓝带厨师今晚来为我们做法餐。”书桃说起法餐就来气，“本来昨天要一起吃的，谁料得到你被打成了个独眼熊猫！”

　　　　“哎，瞿书桃啊，你这哪是体验女主人下厨，你简直就是贵妇故作姿态。”

　　　　书桃走到他面前，用指弹了下他的头，马骏大呼：“哎呀！疼！”

　　　　书桃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件夹递给马骏：“你看看，这些是画展受邀名单，前面是名字，后面是职位和社会身份，看完了自己在后面打叉标注不想让谁参加，我好落实邀请函的事。”

　　　　马骏接过件夹翻看着，书桃走到整体厨房那，又用刀当消遣似的切着水果。

　　　　“这名单上，怎么会有沈芸？”马骏疑惑地问。

　　　　“沈芸？”书桃不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她只知道有一部分名单是托李让黄俊杰帮忙联络整理的，“这个名单有些是李的男朋友帮忙搞的，你知道他身为高涯的助理，总是能找到一些时尚界的人，我在法国那么久，根本已经和国圈子脱轨，要想邀请到这些重要人物，还得有人帮忙。”

　　　　马骏拿起笔，在沈芸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叉。他说：“不能邀请她。”

　　　　“为什么？”书桃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自己切的水果。

　　　　“她是珊子的妈妈，我和珊子办画展，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牵扯进来，年轻人的事，有时还是别让父母知道。”

　　　　书桃将切好的水果进行装盘。她边摆放水果边说：“看来你们和我是不同的两类人，我要是会画画，办个什么展的，一定会通知大姑八大姨，显摆我瞿书桃的能耐。”

　　　　马骏又画了一个叉道：“高涯也不要请。”

　　　　“马骏，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不邀请，你蠢啊。”

　　　　“就是因为他太重要，会加大媒体曝光率，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来最好。”

　　　　“那这画展别办了，增加画展的曝光率不是为了更好地宣传画廊吗？”书桃把摆放好的果盘放在光线比较好的地方，拿拍起了照片。

　　　　“书桃，你这是开画廊，不是开超市！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而是高质量能够忽悠他们消费的客人越多越好。像高涯这样的狐狸，是不会轻易投资年轻画家的。”

　　　　“可是这些画，只要被媒体注意了，价格也会变好，不是吗？”

　　　　“你太天真了，要做好画廊，画廊经理人的职责除了慧眼识珠，还需要打好公关战！我们的客户，都应该是有实力的资深藏家，画作到了他们里，才会有市值，一旦第一批出的画作有了价码，那在第二批画作出炉时，那就是你赚钱的时候。所以这次画展只是第一步，是个鱼饵而已。”

　　　　书桃把果盘放到马骏面前：“我的大画家，来，吃点水果。”

　　　　马骏看到书桃摆放的果盘，真是娇艳欲滴慧心巧思。他笑了笑说：“原来你还有这功夫。”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我吃过那么多家星级餐厅，依葫芦画瓢摆个果盘还是会的。”书桃接刚才的话题问，“你说这次展览只是一个鱼饵，什么意思？”

　　　　“这次我们只是抛砖引玉，将这些资深藏家聚集，让他们看到这些画。而且你要切记画作价码一定不能太高，太高会让他们感觉被耍而望而却步，我们要确保成交量。”

　　　　“那这样，我投资装修的钱怎么回本，我不干！”

　　　　“你听我说，”马骏变得严肃起来，“这些画在这些藏家拿到前，其实一不值。艺术品市场也有盲从跟风一说，只要资深藏家入，必定后续有人跟风炒作，所以买画一开始买的不是画家，也不是作品本身，而是资深藏家的眼光。”

　　　　书桃好像顿悟出了门道，觉得此时的马骏跟之前的马骏判若两人，也难怪他会令书桃渐渐放下高傲，令她俯首称臣。

　　　　马骏接着说：“而且，这样操作还可以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书桃皱起眉头，“不懂。”

　　　　“如果你把价格抬高，非但没人买，而且还会挫伤童伟和徐佳的积极性，这对画家乃是硬伤。如果走了几率很小的狗屎运，画作卖了出去，你要在后续工作操纵这些画家，那可就不容易了！画家也是饮食男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人之常情。怕就怕这些画家因自己画作拍了个好价，后续你要再收他们的画，那可不是现在这个数咯。”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书桃顿觉自己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平时大道理一堆，真正上了战场，却也只凭一腔热血冲锋陷阵，哪讲什么兵法谋略。

　　　　马骏又吃了一口水果便说：“你以为画家只对艺术执着？只会傻了吧唧地埋头创作？他们也是向钱看的俗人。”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真没想过他们也会偷奸耍滑！”

　　　　“只要做实了这个鱼饵，便可放长线钓大鱼。我会让这些画家和你签长期合约，按画家作品市值百分比来收画，也就是说，他们一切首创作品的拍卖流通，只能通过桃蕾画廊出售，后续不论他们的画作市值被炒得如何离谱，到了你这儿，利润的大头还是你的，你稳赚不赔！”

　　　　马骏言毕，书桃便激动地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熊抱，狠狠地亲了上去。

　　　　“疼！”

　　　　书桃不小心碰到了马骏的伤口，连忙道：“乖了，乖了，别哭。”

　　　　马骏呵呵笑了起来，把书桃摆的果盘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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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疯子

　　　　（）　　sh钱圩精神病院里，陈豪躺在病床上，神情恍惚。他大概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又躺在了病床上，他的记忆里，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因车祸事故被送进来的医院里。

　　　　他想着那起事故，恍惚间又觉得这个病房有些许不同。他的脑子现在特别肿胀，阵阵发紧。

　　　　这时，一个护士进来了说：“陈豪，有人来看你了。”

　　　　他微微抬起下颚，嘴里念叨着：“子，是子吗？”

　　　　护士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身带了个女的进来。

　　　　陈豪看着进来的这个女的，并不认识。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他咳了咳说：“你不是李，你是谁？”

　　　　那女的长发及肩，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姣好，穿得落落大方，妆容简净，一看便知是有化的人。

　　　　那女的坐在他旁边，对他说：“陈豪，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了记得。”陈豪刚说完不记得，又忽然觉得在哪见过，“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你是想害死我的人。”

　　　　那女的觉得陈豪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她慢慢地说：“我怎么会害死你呢？我是来帮你的。”

　　　　陈豪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说：“你要是不想害死我，你为何会给我一整瓶的安眠药，安眠药就放在我床边的柜子里。”

　　　　说完，他把头侧过去，想看看那个柜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