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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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两人便转身钻进了另一波人群中。

　　　　她们拿了一杯鸡尾酒，就在人群中摇曳风姿，步履飘香。

　　　　正当尔曼去拿第二杯酒时，旁边一个男的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不好意，酒没洒吧？”

　　　　尔曼笑道：“没事，没事。”

　　　　“杨尔曼？”那男的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你怎么会在这？”

　　　　“你是……？”尔曼一时半会儿没有把这人的名字和长相对上号。

　　　　对面这个男人，梳得一个干净利落的油头，一身灰色西装，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非常细腻好看，只戴一块表，没有婚戒。身型匀称，年龄稍显成熟。

　　　　这男的看尔曼一时懵圈，便解释道：“去年我去你们那里咨询过保险，那时就是你接待的我，当时我对你印象就非常深刻，只是你们不受理我需要的保险，所以后来我也再没联系你。”

　　　　尔曼听他这么一说顿然想起：“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要给你的手买保险的那个男人？”

　　　　“哈哈，你终于记起来了啊，我是岳然的朋友，所以今天受邀来参加他未婚妻的生日派对。”

　　　　未婚妻？尔曼听到此话忍俊不禁，这个岳然，八字还没一撇就这么大张旗鼓地给书桃扣帽子，还真像书桃说的“厚颜无耻”。

　　　　“哦，我是书桃的朋友。不好意思问一句，你的名字是……我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实在抱歉……”

　　　　“你平时接待的客户那么多，记不住我名字也正常，况且我还是一个投保未遂的客人，记不住更是理所当然，我叫袁辕，第二个辕是轩辕的辕。”

　　　　“这么好记的名字，我既然记不住，真是惭愧！”

　　　　“不惭愧，不惭愧，惭愧的是我，不够有特点，容易被人遗忘。”

　　　　袁辕这么一说，尔曼倒觉此人容易亲近，而且幽默风趣，对他的印象不断加分。

　　　　“现在在做什么？”尔曼先要了解对方的职业，才能断定对方的收入和背景，这是大海捞金珠的第一定律！

　　　　“主业搞博彩，副业当手模。”袁辕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博彩？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开赌场的，尔曼接着问：“你的意思是开赌场的？”

　　　　“哪里哪里，我怎么有这等能耐，不过我确实是在赌场工作，和官。说简单点，就是发牌洗牌的。”

　　　　“哇，怪不得可以做手模，肯定是有赌博的大老板见识了你的手。”

　　　　“你可真会联想，发牌是要戴手套的，做手模只是机缘巧合，又能赚钱，所以就随便玩玩。”袁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手抬酒杯时，尔曼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这双手果然完美无暇，像罗马人体雕塑的手部一样比例完美。

　　　　此时，时装秀快开始了，袁辕有礼貌地带尔曼入座，等待时装发布会开始。

　　　　时装秀正式开始，人们随着模特的出现，看着台上展示的礼服，不禁发出阵阵掌声，但只有书桃双手交叉，以评价的目光盯着这些走出来的模特。当越来越多的华丽衣服随着模特的步调而展现在大家面前时，一些在场的女士露出了焦虑不安的神色。

　　　　当一件饰有金色亮片的鱼尾裙出现时，一个在书桃身后的女人悄声细语地对她说：“我们这是在看时装秀，还是在看环球小姐晚装组的比赛啊？”

　　　　“我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书桃无奈地说。过不一会儿，当一个模特身着一席光芒四射的龙凤刺绣图案缎面大衣款款走来时，书桃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走到毛飞站着的T台边上。

　　　　“立即给我结束这场秀！”书桃命令道。

　　　　“什么？”毛飞疑惑地问。

　　　　“我说了，结束这该死的秀！”书桃看了一眼岳然，岳然一脸惊悚，立刻把音乐叫停，整个舞台的灯光被打亮，模特们尴尬地站在水中的T台上，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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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旅行

　　　　书桃生气地将毛飞的耳机扯下来，匆匆脱掉她镶有红宝石的细高跟，跳进了略低于池塘水面的T台中。她涉水走到池塘中央，向各位说道：“大家，非常抱歉。这场时装秀到此为止。这不是一场我心中期待的时装秀，这也不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时装秀，请接受我此刻诚挚的道歉。”

　　　　岳然此时也跟着走到T台上大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书桃转向岳然说：“这才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吧。你刚才跟我说，你会给我一个非常棒的生日派对，而且我想看到的礼服是来自巴黎、伦敦和米兰的！”

　　　　“这些衣服都是要送往这些时装周走秀的衣服，只是第一站选了SH时装周，哦，不对，第一站选择了这里！”岳然答道。

　　　　“哪一个秀场T台上会展示这种衣服？WLMQ机场吗？告诉我，这些绣着龙飞凤舞的垃圾是什么鬼？你以为这是一场‘瞿书桃选嫁妆’秀吗？这些衣服和俄罗斯花样溜冰选手的队服有何区别？你觉得Hubert　de　Givenchy①会把水晶钉在羊绒斗篷上吗？这场秀就像是在吸引那些大西北的无名富二代而以此来凌辱我的来宾们！今天没有任何一条裙子是我们愿意穿在身上的，感觉只要我们一套进那些垃圾里，我们都会立马死掉！”

　　　　岳然看着书桃，被吓得目瞪口呆。

　　　　“好了，同样感谢你这般劳心费神地为我搞了场垃圾秀，你这是为了我故意接接地气吗？可是我这些来宾不吃这套！”

　　　　“可是，这些衣服都是天价！”

　　　　“那又怎样？贵不代表好！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把“价格”“名气”“出位”以及“你有我没有”作为第一指标，这并非硬性指标，而是整个社会环境下催化出的伤风败俗！”

　　　　岳然没敢反驳，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很疲倦了，你走吧，离开这里。”

　　　　岳然此时若再强求，那么按书桃的性格，会更加反感他，他只好退一步，知趣地离开了。

　　　　把这些客人遣散回去后，书桃邀请了立轩、珊子、尔曼、李文和一些朋友回到屋子里吃轻食宵夜。

　　　　当书桃进入餐厅后，卢管家问：“岳然在哪？”

　　　　“我已经让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别来烦我！今天的一切对我来说，比求婚那天更让我觉得丢脸！”书桃恼羞成怒。

　　　　卢管家微微一笑，去给他们几人准备宵夜。

　　　　“你做得很棒，书桃，”尔曼说，“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你把这个时装秀立马叫停简直是明智之举。它简直可以把你作为时尚标杆的名声毁于一旦。”

　　　　李文给立轩使了一个眼色道：“恕我直言，我仍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秀有什么问题吗？从大屏幕上看，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像是来自顶级设计师的诚意之作。”

　　　　“李文，我承认毛飞是顶级设计师，但是刚才我们看到的服装系列都是适应中国市场的设计，这些服装毫无个性，而且看上去特别阿谀奉承。虽然这些服装特别适应亚洲销售，但是它并没有把我们代入到真格的时装境界，这比起真正来自伦敦、巴黎甚至是纽约的时装来说，相去甚远。”书桃解释道。

　　　　“每个时装周，所有的顶级设计师给我发来一件又一件衣服，我或许会穿它们，但是这些设计师老提醒我，这是走秀款，什么什么的……”其中一个书桃的朋友无奈地说道。

　　　　“我不知道原来时尚还是这样的，看来我真得潜心修炼了。”李文皱了皱眉头。

　　　　另一个富家女说道：“我还期待着今晚能购置我下一季的服装，可是现在这秀宣告失败，哎，好可惜！”

　　　　刚才那个富家女又说：“你知道的，我最近已经彻底放弃在国内购物了，我不如直接飞去巴黎。”

　　　　其中一个女的提议：“我们大家这几天可以去巴黎一趟哦。”

　　　　书桃瞬间灵光一现：“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就去？让我们坐我的飞机去，直接看到时装之源！”

　　　　“书桃，这是真的吗？你不是开玩笑吧！”尔曼诧异地问。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她转头叫来了卢管家，书桃问：“那辆飞机的行程怎么样？帮我查查，是不是下周这架飞机要飞新加坡？”

　　　　卢管家查了下他的i…Pad后说：“瞿总周四去新加坡，所以我可以把它安排在周一带你们起飞。”

　　　　“书桃，我们就不去了吧。”尔曼说，“而且我们还要工作。”

　　　　“立轩，尔曼，你俩不能客气。尔曼你现在就快点儿请假，立轩你停工一周！”

　　　　“好吧，我们跟你一起去巴黎吧。”坐在一旁的立轩说，也给尔曼了一个眼神，让她随了这个大小姐的意。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尔曼身旁的袁辕突然吭气。

　　　　书桃说：“如果你是以岳然的朋友去的话，我不欢迎也不同意，如果你是以尔曼姐的朋友去的话，我双手赞成！”

　　　　袁辕笑着说：“现在，我是尔曼的朋友，不是岳然的朋友。”

　　　　“OK，一起走咯！”书桃又看向其中一个女的，她问，“那你呢？能跟我走？”

　　　　这个女的迟疑了一会儿，她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因为她更愿意去忙芭莎拍摄的事而不是被书桃绑架了和这一堆女孩待在一起。“哇，我很乐意去巴黎，可是我这个星期的首要任务是在伦敦进行芭莎封面的拍摄。”这个人表演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真是扫兴！”书桃说。

　　　　卢管家清了清嗓子说：“嗯，书桃啊，恐怕这里出了点儿小问题。你妈妈明天已经占了这架飞机。”

　　　　“为什么？她要去哪？”

　　　　“多伦多。”

　　　　“老妈！”书桃叫了起来，走到旁边休息厅里。

　　　　瞿母手里拿着一碗鱼粥，缓缓抬起头看着书桃。

　　　　“这么多地方可选，你为什么要去多伦多？”书桃问。

　　　　“那里有个非常好的足部医师，是岳然妈妈推荐的”

　　　　“你的脚又怎么了？”

　　　　“哎呀，不是我的脚，是我的腿肚包和大腿，每当我步行超过十分钟，它们就烧得像火一样，我觉得是肌肉增生。”

　　　　“好吧，如果你觉得是足部问题，我认为你就不该去多伦多——你去的应该是巴黎。”

　　　　“法国巴黎？”瞿母难以置信地看着书桃。

　　　　“是的，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足部医生在巴黎吗？他们会解决所有这些穿着Roger　Vivier鞋在石板路上走路的女人们该死的足部问题！我们今晚就要去巴黎。你今晚应该跟我们同行，我会在那里帮你找到最好的专家。”

　　　　瞿母看着她的女儿顿然五味杂陈可是心里却欢喜雀跃。这可是她女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关心她的病情，“那我可以约几个朋友一起去吗？我有一个朋友有脚趾囊肿。”

　　　　“当然可以，我们有很多房间，你可以邀请任何你想邀请的人。”

　　　　瞿母看了看她身旁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叫上你妈妈一起去，我知道自从你弟弟被耶鲁大学踢出校门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

　　　　“太好了，我确信她很乐意一起去，特别是你也去的话。”这个朋友说。

　　　　当瞿母离开房间后，书桃转向卢管家：“现在你赶快帮我查下巴黎的“足部医师”都有哪些？”

　　　　“已经查好了，”卢管家说，“飞机将在三小时后准备就绪。”

　　　　书桃转向她的朋友们：“我们为什么不在午夜时虹桥机场见？你们快回去收行李吧！”

　　　　“各位赶快把你们的Goyard旅行包找出来，我们要去巴黎了！！！”其中一个女孩儿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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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出现

　　　　虹桥国际机场私人飞机通道的安检把他们的护照递给了立轩、尔曼、李文和瞿母等人，便招待他们通过。当他们的车到达飞机停机坪时，立轩说：“虽然我没真正见过几次真的私人飞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书桃的私人飞机真是太美了。”

　　　　“那个虽然很美，但不是书桃家的，那辆才是。”载他们来的私人司机这样说，顺便将车往右转。

　　　　停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架波音747巨型飞机，上面喷印着一串黑色草书书法字，“这架波音747…81　VIP机型是专门在书桃妈妈四十岁生日时定制的。”司机这样解释道。

　　　　“你在开玩笑吧，”李文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她看着这架飞机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立轩笑了笑说：“李文啊，我不知道为何到现在了，你还对书桃家的财力这么大惊小怪？对于瞿家来说，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瞿家的业务纵横全球，这样的飞机对于他们来说必不可少。特别是像瞿总这样的商人，时间就是金钱。如果在BJ和SH机场耽搁太多时间的话，这段时间损失的金钱足足可以又买一架私人飞机了。拥有私人飞机，你可以跳过飞机排程，直接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专属起飞跑道。”这位司机向他们解释道。

　　　　“意思所有的私人飞机都可以跳过其它航线直接起飞吗？”立轩问。

　　　　“毫无疑问，”司机说完，就把车开到了飞机面前延伸出的红毯区域，车刚停下时，就有三五个佣人过来开门取行李，然后招待他们准备登机。

　　　　“哇，我感觉好像是奥巴马夫妇要坐上‘空军一号’起飞一样。”李文小声地对立轩说，跟随尔曼他们走上了红毯。

　　　　听到他们说话，这个私人司机笑道：“你们等着上了飞机，你会发现空军一号与之相比，空军一号简直就像个沙丁鱼罐头那么寒酸。”

　　　　当他们走到机舱口，乘务长就上前来跟他们热忱地打招呼：“欢迎登机，瞿夫人，真高兴再次与您相会。”

　　　　“你好，华金。”

　　　　在乘务长华金旁的乘务员们看到李文，尔曼和立轩后，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请问各位的鞋码分别是多少？”

　　　　“嗯，我是36。5码。”李文道。

　　　　“35。”尔曼道。

　　　　立轩笑着说：“42码。”

　　　　他们非常奇怪为什么要问他们的鞋码。

　　　　几分钟后，乘务长过来，手里拿着几个用天鹅绒袋子装好的东西分发给飞机上的每个人。“这些是瞿夫人给各位的礼物。”乘务长笑着说。

　　　　李文打开后看了看里面，里面居然是一双Bottega　Veneta的皮质编织拖鞋。

　　　　“书桃的母亲为大家提供了在飞机上穿的这双鞋。”那位司机把自己的鞋脱下，并解释道，“你们随我这边走，在所有人来到前参观一下这架飞机。”说完他跟瞿母打了个招呼就率领立轩等人走下了漆成灰色的枫木楼厅，准备要推开两扇门。“抱歉，我想它被锁死了。这两扇门直接通往楼下的体疗室，那里有一个配备生命保障系统的手术室，而且在飞机上一直都会有一名医生当班。”

　　　　“我猜这一定是瞿夫人的想法，是吗？”立轩问。

　　　　“是的，她一直担心怕自己在飞行途中万一生病了没有医生该怎么办。让我们试试这条路看看。”

　　　　他们跟随这个司机走到另一个过道，然后下了一条宽阔的楼梯。“这里是主舱，也叫首席休息室——他们是这样叫的。”

　　　　李文的下颚差点掉了下来！她知道在清醒的意识下，他们确实在一架飞机上，但是她此时真正看到的一切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架飞机上。

　　　　他们置身于一个宽大的，半圆形的空间内。那里放置着巴厘岛柚木沙发，看上去像一个银色胸腔的复古控制台，以及一些形如莲花状的丝绸台灯。但是最显眼的要属一面足有三米高的石墙，上面雕刻着古老的佛祖雕像。从石墙上冒出的蕨类植物和一些来自热带的琪花瑶草兀自生长，而另一边却由玻璃钢架结构旋转楼梯劈开，形成一方通往楼上的蹊径。

　　　　“瞿夫人想让首席休息厅看上去像一个古印度神庙。”这位司机解释说。

　　　　“这简直跟婆罗浮屠①一个样！”当立轩的手碰触到这些附着苔藓的石块时，不禁小声轻叹。

　　　　“你真的不愧是行家啊，我想瞿夫人一定是爱上了很多年前她去过的某个古老的度假胜地，因此想把它搬到自己的飞机上，这面墙确实跟那种出土的古老寺庙壁画如出一辙。他们肯定是从我刚所说的那种出土的寺庙里，偷运走私搬来的！”那个司机说。

　　　　“如果不去考虑要在一架747飞机上安排400个座位的话，你完全可以在这架飞机上为所欲为。”立轩笑道。

　　　　“对头，而且5000平方英尺的空间让这些想法得以实施。顺便说一句，这些沙发的表面都是用俄罗斯驯鹿皮做的。而楼上一层，是卡拉OK厅，影音室，健身房和十个卧室套房。”

　　　　“我的天啊，立轩！你快来这看看！”尔曼的尖叫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

　　　　立轩跑了过去问：“你还好吧？”

　　　　尔曼就站在一个类似小型健身游泳池的边上，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摇头晃脑。“天啊！这原来是一个锦鲤池啊！”

　　　　“我去，你差点把我吓死。在那一刻，我以为出什么事了。”立轩说。

　　　　“这还不算是大事吗？这可是一个非常吓人的锦鲤池，就设在这架飞机的中心地带！”

　　　　那个司机走了过来，被尔曼的惊讶逗乐：“这些可是瞿夫人引以为豪的锦鲤。你看到那条背上有红色圆形斑纹的肥大白色锦鲤了吗？一个作为此架飞机客人的RB二手贩子曾经想以二十万美金把这条鱼买下，就因为这鱼让他想起了RB国旗。我实在怀疑这些鱼会不会晕机。”

　　　　少顷，书桃身披一件安哥拉兔毛带帽披肩进入了主机舱，随行的包括了她的妈妈，卢管家，和一些之前参加宴会的女孩们，以及一批女佣。

　　　　“我真不敢相信这些傻帽儿已经把你们带上了飞机，我想由我自个儿带你们参观我的飞机。”书桃噘起小嘴。

　　　　“我们除了这个房间，还没去其它地方看过呢。”李文温柔地说。

　　　　“那太好了。知道你喜欢浴室，我特别想让你看看我的私人水疗按摩房。”书桃压低了声音对李文说，“但在此之前我可是要给你提个醒，我在法国期间时我父母购买和设计了这架飞机，所以我没有负责这里的装潢任务。”

　　　　“书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架飞机已经非常完美了！”李文确信地说。

　　　　这时，书桃看上去才松了一口气：“哎，那就好，希望我父母的品位也能得到你们的接受，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被岳然搞得担惊受怕了。他真的就是生活在我身边的一块品牌毒瘤，只讲牌子，不管品位。”

　　　　书桃四处巡视了一下机舱，看上去有点儿不开心。她看了卢管家一眼道：“让华金现在过来。”

　　　　这个男的立刻走到了书桃跟前，书桃怒视着他：“茶在哪？不是本来应该我们一登机就应该奉上正山小种的吗？而且在起飞前还要再配几碟话梅给我们解馋打发时间的，难倒机组人员没有好好读我写的《客舱服务礼仪标准》吗？”

　　　　“实在抱歉，瞿小姐。我们刚刚才着陆几小时，还没时间为飞机准备好这些东西。”

　　　　“刚刚着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架飞机不是已经在这里休息了一个星期了吗？”

　　　　“不好意思，因为您叔叔刚刚从洛杉矶飞回来。”

　　　　“真的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好吧，你现在把茶拿来，然后告诉机长可以起飞了。”

　　　　“好的，立马就去。瞿小姐。”乘务长说完转身正要离开。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瞿小姐？”

　　　　“今天机舱里空气有什么问题？”

　　　　“好的，我马上去调整机舱温度。”

　　　　“不，不是那个。你闻到了吗，华金？这不像是Frédéric　Malle②的侏罗纪之花的味道，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而随意改变机舱香氛的风格？”

　　　　“我不知道，瞿小姐。”

　　　　当华金离开了房间，书桃又转向卢管家：“我们多久飞到巴黎，我需要重新打印几份《客舱服务礼仪标准》给这架飞机上所有的机组人员再好好读读！我需要他们记得上面的每一页内容，而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要给机组成员进行一次纪检考试！”

　　　　此时，珊子到了，与珊子同时出现在机舱里的人除了她的大龄男朋友张奇，还有另外一个。书桃看到他时，瞳孔放大，眸子一闪，瞬间心脏像被寺庙敲钟的木槌撞击了一般。马骏散发着酒气，脸色通红，眼神迷离地对她笑了笑说：“书桃，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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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客舱

　　　　马骏走到书桃身旁坐下，等待飞机起飞。他的酒气让书桃有些不安，与此同时书桃心里的巨石像落定的山峦，心中不免又是安心。

　　　　“为什么搞失踪？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吗？”书桃递了一杯茶给马骏，希望这茶可以解解他身上的酒气。

　　　　马骏接过茶杯，并没有接书桃刚才的问题，只是转而讲：“画展进展得还顺利吧？”

　　　　“一个叫胡东海的胖子买走了你送我的那幅《白菜》，对不起，我把你的画当成商品出售，可是这并不是我的初衷，可是你必须体谅我当时的难处，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