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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有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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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笙没管,还是点了一根,随即起身往外走。
任丽娜也没叫他,乔治笙迈步往外,在经过厨房的时候,余光不受控制的往里瞥,他看到宋喜的背影,站在案板前,身边保姆跟她说着什么,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保姆手把手的教宋喜做菜,第一道就是菠萝古老肉,宋喜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声不吭,让切就切,让炸就炸,放多少糖,多少醋,听话的一如哑巴。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和不耐烦,可保姆也感觉出宋喜的异样,不敢说太多,能少说就尽量少说。
第一道菜做完,保姆端出去,任丽娜问:“是她做的吗?”
保姆点头回道:“是,亲手做的。”
任丽娜眼底划过一抹轻嘲,“就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就看想不想了。”
乔治笙在外面抽烟逗狗,半小时后,任丽娜亲自来叫他进去,说是尝尝菜。
乔治笙也好奇宋喜究竟做了什么,看任丽娜的样子,好像还挺沾沾自喜,走进里屋,来到饭厅,当他看到桌上卖相不错的四道菜时,他心底的第一个疑问就是,宋喜做的?
任丽娜把筷子递给他,“尝尝不会做饭的人是什么手艺。”
乔治笙鬼使神差的接过筷子,尝了一口菠萝古老肉,他发誓,这是他吃过宋喜做的最正常的一道菜,不仅熟了,而且味道还很正。
任丽娜问他好不好吃,他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宋喜做菜不难吃了,他却忽然觉着嘴里面酸酸的。
母子二人正在饭厅中试菜,忽然保姆从厨房中跑出来,虽然没有急声说什么,任丽娜却扭头问道:“怎么了?”
保姆道:“宋小姐不小心切到手,我找创可贴给她包扎一下。”
任丽娜闻言眉头轻蹙,她还没等说什么,身旁的乔治笙已经迈开长腿往厨房方向走去。
厨房,宋喜提着割伤的手指来到水龙头处,打开冷水,冲刷自己的左手食指,她刚刚不小心走神,刀尖直接戳到手指上,刀太锋利,两秒之后才见血,四五秒之后才感觉到刺痛。
血一下子流出来,吓了保姆一跳,宋喜却是面无表情,唯一怕的就是血滴在菜板上面,恶心。
她正跟水槽前冲水,身后传来脚步声,宋喜以为是保姆,所以没回头。
乔治笙看着她受伤的手指,在水流下面仍旧汩汩的往外流血,而她像是没事人似的,不痛不痒。
眼底一片愠怒,乔治笙走上前,抬手扣住她的左手腕,宋喜一愣,紧接着看清身旁的人,本能的拉下脸,用力把手臂从他掌心中扯出来。
乔治笙也没想到宋喜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竟然被她挣脱,眼皮一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宋喜刹那间的愤怒过后,马上便回归到波澜不惊,抽了旁边的纸巾裹住手指,掉头欲走。
乔治笙又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这一次,他扣的很紧,紧到宋喜会明显的觉着危险。
缓缓抬眼看向他,宋喜低声道:“你干什么?”
乔治笙睨着她,不答反问:“你干什么?”
宋喜说:“乔治笙,要吵架出去吵,别在你家,当着你家里人的面儿吵。”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比的平和,目光却无比的挑衅,那感觉就像是置生死于度外,姐现在就跟你就事论事。
乔治笙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知是气急还是怒极,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
第199章 弃如垃圾
宋喜面对门口方向,余光瞥见门外两条人影走近,她使劲儿抽着手臂,起初乔治笙不松手,直到听见脚步声,他松开她,紧接着,任丽娜从门外走进来,保姆紧随其后。
看向宋喜,任丽娜出声道:“怎么弄的?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看来以前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宋喜垂下睫毛,保姆上前道:“宋小姐,我拿了创可贴。”
宋喜轻声回道:“我自己带了药。”说罢,径自迈步往外走。
任丽娜眉头一蹙,望着宋喜离开的背影说:“脾气还挺倔,说不得。”
乔治笙忽然觉着一口难忍的邪火涌上心头,他早就知道宋喜不愿意来这边,每次过来,恨不能一粒米都不带走,如今就算是手指流血,都不肯用乔家的一块儿创可贴。
似是烦极了,他沉声说道:“你要她那么听话干什么?你没把她当儿媳妇,她也没把你当妈,自己找气生。”
说罢,阴沉着一张俊美面孔,跨步往外走。
厨房里只剩下欲言又止的任丽娜,以及面色尴尬的保姆,乔治笙出来之后直奔客厅,他要找宋喜,急着找她,他也不知道找到她具体要干嘛,只是心头的这口气咽不下。
宋喜蹲在客厅茶几旁,乔治笙从她身后走来,带着愠怒的声音问道:“你跟谁耍脾气?”
宋喜不语,像是没听到,兀自低头从包里翻出碘酒,棉签,消炎药,还有她临时起意买的一盒创可贴,原本这些都是给乔治笙准备的,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
乔治笙正在气头上,完全没看出这套设备有多眼熟,他满脑子都只是她竟然敢给他脸色看,他应该有千百种办法能叫她难堪,可眼下,好像难堪的人是他自己,因为他没办法对她说出太伤人的话。
任丽娜从厨房走过来,见乔治笙双手插兜站在客厅某处,宋喜蹲在茶几旁自己上药包扎,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她开口说道:“受伤就歇着吧,剩下的菜让别人做。”
宋喜包好手指,出声回道:“我没事儿了。”
乔治笙忽然冷声说道:“让她把疙瘩汤做完就走。”
任丽娜瞥了眼乔治笙,只见他面色阴沉冷淡。
宋喜没有任何异议,将所有药品装进袋子,放回包里,然后扶着茶几起身,一言不发的回了厨房。
乔治笙对宋喜这么不给面子,任丽娜都觉得看不下去,想说点儿什么,可这头是她起的,她也觉着尴尬。
别说宋喜了,当妈的都以为乔治笙做事儿太绝,可只有乔治笙自己心里清楚,宋喜不喜欢待在乔家,让她早点儿离开,是对她好。
当然他不愿意承认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只告诉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宋喜折回厨房,做了个疙瘩汤,做完之后都没去客厅打声招呼,直接从大门走了。
乔治笙跟任丽娜是在保姆端着疙瘩汤到前厅,这才晓得宋喜已经走了,任丽娜悻悻道:“幸好你们不是真结婚,脾气这么大的儿媳妇,我可受不了。”
乔治笙没接话茬,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了,可过了十几分钟,正准备开饭之际,乔治笙起身说了句:“我走了。”
任丽娜看向他,诧异道:“要吃饭了,你去哪儿?”
乔治笙面无表情的回道:“还有事儿,你跟爸说一声。”
说完,也不顾任丽娜的挽留,径自离开老宅。
他没有提前打招呼叫人来接他,因此出了大门要自己往前走一段路,在经过一个公共垃圾箱旁边,瞥见一个老人从里面拎出一袋东西,乔治笙也是眼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袋子里面装的棉签和碘酒,袋子上的标志他刚刚才见过,不就是宋喜用过的嘛。
原地停下,乔治笙似是不信邪,一直等到老人把袋子打开,里面是整**的碘酒,整包的棉签,没拆开的消炎药,还有一盒创可贴。
之前在气头上,他没想到宋喜为何会随身带着这些,直到此刻,他在垃圾箱里面看到,这才恍然大悟,也许她是买给他的。
别问乔治笙为何这会儿才想到,因为东西不在她包里,被她扔进了垃圾箱,以她对他的讨厌程度,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东西先前就是买给他的,只是他没用过的新东西,她都不肯留下。
看到老人将这袋东西装进自己包里,乔治笙有刹那间的冲动,想上前把东西要回来,不过冲动终归是冲动,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继续迈步往前走,中途乔治笙拿出手机,打给宋喜,刚刚在家里他没办法跟她细掰,现在他必须跟她面对面的把话讲清楚,跟谁俩耍脾气掉脸子呢?看看他的嘴,她就不觉得惭愧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手机中传来毫不走心的语音提醒,乔治笙挂断后又打了一遍,这次更快,对方直接给挂了。
从小到大,乔治笙可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如果说之前他是火冒三丈,那此刻,他唯有怒极反笑了。
气着气着,乔治笙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宋喜应该是真的忍不了了,不然不会破罐子破摔。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巴不得她下一秒就受不了,赶紧提离婚,可现如今,他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一定是被元宝给洗脑了,总说什么她也很可怜,她也很无奈谁不可怜?谁不无奈?她提出的哪一件事儿,他没给她办妥的?瞧她可怜,他还给她庆生,就连蛋糕也送了,她还想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乔治笙差点儿想打电话叫人去查宋喜现在在哪儿,幸好此时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常景乐打来的。
划开接通键,乔治笙喂了一声。
常景乐每天都倍儿高兴,电话里面兴致勃勃的说:“哪儿呢?过来啊,我们都在等你。”
乔治笙心情跟清明一样,淡漠的说:“什么事儿?”
常景乐道:“那天晚上你让元宝替你,丫一个人赢了我们三家好几百万,你赶紧过来,你手气不好,我们都等着宰你呢。”
乔治笙面色难看,如果常景乐看见他这副要宰人的模样,八成不会叫个活阎王去给自己收尸。
………………………………
第200章 五个男人一台戏
乔治笙正愁有气没处撒,常景乐自己撞上来,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他在电话里面应下,随即挂断。
在去禁城的路上,乔治笙怒极之后劝自己,是不是最近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宋喜身上了?他还说任丽娜自己找气生,其实最自讨没趣的人是他,他不应该琢磨着跟她较真儿,对她,就应该视而不见,有本事她一辈子都别来求他。
来到禁城,乔治笙迈步往里走,大堂经理看到他,赶忙迎上去,“笙哥。”
叫了一声之后,经理看到乔治笙下唇处明显的一道伤痕,这样的位置,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怎么会伤的到?
经理只匆匆瞥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只说了句大家都在上头。
乔治笙乘电梯上楼,禁城的顶层留有他的私人区域,没事儿的时候,常景乐和阮博衍总要张罗着过来打牌,先前佟昊不在,元宝顶上,因为元宝打牌太厉害,常景乐总说有他在,别人甭想赢钱,现在好了,元宝退役,佟昊顶上,几人的实力终于可以靠运气一决高下了。
房门推开,一身黑色的乔治笙走进来,屋中四个人,常景乐,阮博衍,元宝还有佟昊,几人分坐在麻将桌一侧,已经玩儿上了。
听到声音,常景乐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来来来,我的座位是你的,元宝在替我玩儿。”
阮博衍嗤笑着道:“生怕元宝认真,心眼儿都用在这些上面了。”
佟昊侧头要跟乔治笙打招呼,结果定睛一瞧,不由得神色一变,诧声道:“笙哥,你嘴怎么了?”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当然,不包括元宝,元宝今早已经诧异过了。
常景乐看到乔治笙下唇处的伤口,先是一愣,紧接着跟狗仔抓到娱乐圈奸情一样,瞪着眼睛,笑着说:“呦,我的天,真是活久见,今儿演的是哪一出啊?”
乔治笙惯常的面无表情,只不过今天还隐隐多了几分阴郁,伤唇开启,他冷淡的回道:“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没见过?”
常景乐当即接道:“在我们嘴上不稀奇,在你这儿别闹,和尚偷跑去开荤了?”
乔治笙一个冷眼飞刀扫过去,常景乐嬉皮笑脸,今儿也是豁出去了,关键谁能想到有人敢伤乔治笙,而且伤哪儿都行,这可是嘴啊,如果乔治笙不愿意,谁能伤到他这里?
“来,我看看。”
常景乐不怕死的往乔治笙身前凑合,乔治笙周身的气压低到冷死人,好在常景乐细看了一眼之后,马上悻悻道:“嗐,我就说嘛,撞的,不是咬的,白白让人激动一场。”
佟昊一脸正经的问:“这你都能看出来?”
常景乐一副老子浑身上下都是经验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回道:“我都能看出是女人撞的。”
阮博衍也笑了,“快给我们分析分析。”
常景乐吊儿郎当,“我不免费教学。”
此话一出,只见阮博衍跟佟昊同一时间从下面掏出一沓钱,扔在常景乐面前。
常景乐收到钱之后,第一反应是去斜眼看一旁抽烟的乔治笙,欸了一声,然后道:“你要不要给我个封口费?不给我可说了。”
乔治笙坐在沙发上,抬起头,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常景乐,不答反问:“你怕不怕突然哪天一觉醒来,忽然就不能讲话了?”
多么**裸的威胁,常景乐嘴角一撇,悻悻道:“不给钱,还威胁恐吓。”
阮博衍又扔了一沓钱到常景乐面前,“你就说,打哪儿看出来是女人给撞的?”
常景乐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钞票,要钱不要命的说道:“要不说你们没长脑子,嘴,嘴啊,要不是离着近,怎么可能伤到嘴?他没事儿跟个大老爷们儿走那么近干嘛?除非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嘛。”
话音落下,阮博衍无奈一笑,“我服了。”
佟昊也默默地递过一沓钱,“交学费。”
无论他们几个怎么调侃,乔治笙只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抽烟,也不搭理,自始至终,元宝一直都没搀言,但有些事儿终究是躲不过,对桌的常景乐忽然朝他看来,下巴一抬,问:“他昨晚打完牌去哪儿了?”
元宝当然知道乔治笙去哪儿了,他都猜到乔治笙嘴上的伤,一定是宋喜给弄出来的,可这话他不能说,唯有一脸天真,随口回道:“我昨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会知道?”
常景乐不信的笑了笑,“你少来,除非以后他找了老婆,不对就算他找了老婆,他老婆也不可能有你了解他。”
元宝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别说的这么肉麻好不好?我性取向很正常。”
常景乐说:“你一定知道他昨晚离开之后跟谁在一起,说,他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元宝低头摆弄麻将,不以为意的回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博衍一本正经的感慨:“不愧是跟治笙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觉着以后万一谁敢给治笙戴绿帽子,去抄家的人一定是你不是他。”
话音落下,常景乐跟佟昊同时发出笑声。
元宝面色无异的接道:“你们谁被戴了绿帽子,我都替你们去抄家,不分彼此。”
几人正跟桌上唇枪舌战,中途常景乐的电话响了,他划开接通键贴在耳边,语气明显的温柔,“我打牌呢,你在干嘛?”
隔了几秒,常景乐又一边出牌一边语气着急,“怎么突然生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嘛,你这么一说,我牌都打不下去了,那我现在过去看你?”
对方许是说了不用,常景乐说:“我的宝宝最懂事儿了,那等我晚点儿过去看你,给你惊喜嗯,就这样,爱你,拜拜。”
电话挂断,右手边的佟昊说:“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阮博衍似笑非笑,“你可能太长时间没跟他在一起,这都是小儿科。”
几人好一番嘲讽,常景乐换了副表情,面色如常的回道:“女人嘛,就是拿来宠的,喜欢她,就多说点儿好听话,她想要什么,给就是了,如果不喜欢,想甩掉也特别简单,别给好脸,别说好话,我告诉你们,没一个女人受得了,你让她在你身边待,她都不乐意。”
………………………………
第201章 他不哄,她不留
这话恰好听进了乔治笙的耳中,别给好脸,别说好话,让她在你身边待,她都不乐意,这不就是说宋喜呢嘛。
不着痕迹的抬头瞥了眼常景乐方向,若不是跟他认识太久,乔治笙真要恍惚,丫是不是会算卦?
这回宋喜是真急了,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模样,乔治笙心中本能的想到,要想哄好她简直太容易,从宋元青下手,一来一个准儿等等,他想什么呢?
乔治笙忽然回过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在想怎么哄好宋喜。
哈,他差点儿给自己一个嘲讽的表情,他凭什么哄她,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哄的?
他一定是被她气疯了,脑子不正常。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宋喜,乔治笙起身,跟元宝换了座位,一贯话少又没表情的开始打牌。
瞧见他唇上明显的伤痕,常景乐还是觉得搞笑,时不时的调侃一句。
乔治笙也不搭理他,忽然推了牌,众人一看,嚯,好大的一副牌,还是常景乐给点的炮。
常景乐眼睛一瞥,嘴里念叨:“怎么回事儿,你带火来的?”
乔治笙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给钱。”
常景乐面上一喜,“这么好?”
乔治笙道:“把你舌头留下。”
其余几人坐山观虎斗狐狸,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常景乐悻悻的往外掏钱,“一看就是心里窝着火,谁惹你,你找谁去啊,别拿自己人开宰嘛。”
乔治笙淡淡道:“是你叫我来的。”
常景乐叫乔治笙来,是想宰他的,谁料隔了一夜,乔治笙忽然手气变好,连着胡了好几把大牌,就连阮博衍都忍不住打趣,“哎,老话果然说得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常景乐嬉皮笑脸的道:“那我情愿赌场失意,钱算什么,心里暖和才最重要。”
说罢,他故意揶揄乔治笙,“不像某些人啊,心里一定拔凉拔凉的。”
乔治笙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牌,忽然叫道:“元宝。”
元宝坐在一旁沙发上打游戏,闻言,抬眼看来,乔治笙说:“把刀递给我。”
桌上除了常景乐之外,阮博衍跟佟昊都乐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拔舌头了嘛。
最可乐的是,元宝还一本正经的应道:“这水果刀不快,我去后厨拿把快刀。”
常景乐不敢冲乔治笙使劲儿,侧头看着元宝道:“欸你很不地道啊。”
元宝意味深长的说:“谁让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了?”
常景乐马上道:“这话是阮阮说的。”
阮博衍对元宝说:“去拿刀,拿杀鸡的,割他的舌头用不着宰牛的刀。”
几人你来我往,看似心思全都在桌面上,可乔治笙却又走了神儿,他在想宋喜此刻在干嘛,回家了吗?还是去医院了?
才想了几秒钟,乔治笙马上强迫自己不要想她,他的时间很宝贵,没理由浪费在外人身上。
而此刻,外人确实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宋喜离开乔家之后,气得走出五条街,内心才逐渐平静,她很委屈,但她绝对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掉眼泪,想偷偷躲起来伤心一会儿,发现除了翠城山,如今也没有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
越想越觉着悲剧,宋喜干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既然没有地方让她流眼泪,她索性省了,而且她又习惯性的自己在心里劝自己。
为什么要委屈?为什么要生气?她不是早就知道乔治笙是什么人吗?是因为对他有所期待?还是自己想太多,理所应得觉着他就应该跟她好好说话?
说白了,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只要她摆正心态,就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思及此处,宋喜好像把自己给劝通了,心里那股酸到发疼的感觉,也暂时压制下去。
来到医院,同事看见她都很诧异,问她今天休息怎么突然又来了,宋喜的回答既真诚又可怜,“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干。”
跟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宋喜去到副主任办公室找丁慧琴,丁慧琴看见她同样意外,“怎么过来了?”
宋喜微笑着说:“在家闲着没事儿干。”
丁慧琴无奈笑道:“你干脆长在医院算了。”
宋喜顺势道:“正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想值夜。”
丁慧琴眸子微挑,“为什么突然想值夜?”
宋喜说:“之前您说我白天手术上的多,大家都轮班值夜,就我跟几个年长的医生没排,虽然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估计私下里也不怎么高兴。”
丁慧琴道:“没什么不高兴的,你一天上几台手术,他们一天上几台?江主任说得好,物尽其用,把你放在值夜上,那是浪费资源,我要是真这么做,江主任回头一准骂我脑西搭牢了。”
宋喜忍俊不禁,轻笑着道:“我去跟江主任说,您放心,不会连累您。”
丁慧琴斩钉截铁的摇摇头,“我不同意,你白天本来就够累的,突然值夜,生物钟都打乱了,你还没结婚,对身体不好。”
宋喜看丁慧琴的样子,要是不出绝招,她是不可能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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