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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还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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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附近方圆,唯一有茅房的地方,就唯有后阵的一个角落了。所以像猴儿这样的小子,大都是在外头解决的。

    可夏云初到底是个女娃,总不能裤子一脱就蹲在路边。

    她今天虽然已经饱受矫情带来的苦楚,可这种事情,她还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所以每次都是趁着挑水回来的时候就跑到茅房去,看的猴儿疑惑不已,挠头讲,“小夏子你这是怎么了?若是憋不住,就在外头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了么。远远跑那边去,还要等……不是碍事么。”

    夏云初也不能同他讲实话,只能装出个害羞的模样来摇头。

    猴儿嘀咕了两句,倒也没多说什么,还是等着夏云初一道,然后才朝外边跑。

    两人这样慢悠悠地挑水,果然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将那个水缸给挑满了。

    而熬过了大半个白天以后,夏云初便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觉得饿了。大概是她这样一直饿着,都已经麻木了,胃部的感觉也跟着迟钝了起来。

    一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夏云初才重新在伙房里边见到了那个壮汉。

    同她比起来,那壮汉眼看着可要好不少。至少他身上面上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伤痕。先前她虽然咬了壮汉两口,可伤口并不很深,看着也是毫不起眼。

    可从对方走路的姿势里边,夏云初能看出来他确实是挨了打,这时候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的,迁就那些受伤的地方。

    夏云初摇摇头,没有迎上前去,而是让猴儿去将水倒入水缸,然后拿了水桶出来继续做事。

    她可没心思去笑话那壮汉,她自己如今的情形也不大好呢。
………………………………

二十八 消息来路

    夏云初在一边忙活的时候,曾经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那个壮汉,说是那壮汉被打了军棍以后,裤子上都沾了血星,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十分可怜。听着那些人话里边的意思,除了对那些当军人含着惊惧以外,好似还相当同情那壮汉的遭遇,听得夏云初一阵无语。

    她也不知道这地方的人是太过淳朴,还是太过愚笨,但凡是见到受伤的,便都觉得可怜,也不管对方是怎么样受伤,是不是罪有应得。

    当然,这样的人们也的确可爱,在见到夏云初身上那些伤口以后,马上就又会同情起夏云初来,觉得这么一个小娃子实在是不容易。

    于是到头来,夏云初是个可怜的,那似乎姓林的壮汉也是个可怜的,可恶的人便成了那些军汉。

    夏云初已经听了不下十个人在背后小声说当军人的不是,听得她是直翻白眼。

    李顺曾经救过她一命,那驼背老兵又对她很好,夏云初同那些当军人可算是相当亲近,恨不得自己都能加入到那前阵去,就不用面对着后头这样愚昧的一群村夫村妇了。

    只可惜她就算是个男娃,年纪也只有这么一丁丁点儿,压根就不够参军的要求。

    这么想着的时候,夏云初脑中突然晃过了一个叫她冷汗直冒的念头。

    她其实是曾经参过军的。

    虽然不是她夏云初,可这副小小的身板,却还是被拉扯到阵前去杀敌。然而,她这样的小身板子,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杀人的事情来,即便是为了自己活命,却也还是没有那个能力。

    她清楚的记得这小身板被拖到行伍里边的时候,身高不过比长刀高一些,甚至都不如一杆短枪。

    小身子的主人惊慌地被塞了一杆枪,然后匆忙就推倒了阵前。然后,那便是身体的小主人最后一次见到日落的景色了。

    她穿越过来以后,并不算是完整地继承了原主重生的意念,唯一记得比较清楚的,就只有瘟疫同战死。大概是因为这两件事情最叫对方刻骨铭心,以至于这些念头和记忆到死也不能消散。

    最近的日子大概是过得太顺畅了,哪怕是挨了打,也有人帮她出气。以前那个同样姓夏的小姑娘,可是连被抢走食物,也一声不吭,只敢半夜躲着悄悄抹眼泪。

    她都忘了,最威胁她性命的,不是四周那些愚昧的村民;也不是那抢夺她口粮、打伤她身体的壮汉――而是更叫她无力对抗的事情。

    夏云初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伙房门口。

    领饭这样的时候,旁人是不能代替的。否则的话,她先前就会叫猴儿帮她一道将馒头领了。

    走入到伙房里边去,那个林姓汉子果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两人如今可算是半斤八两,一个四肢伤得厉害,一个腰臀受了军棍,谁都跑不快,也不可能当众再闹起来。

    夏云初无视那壮汉的目光,斯斯然领了馒头,一把塞进嘴里,就又慢慢地往外走。

    她发现在自己走过的时候,四周那些人都在不自觉地避开她。对于他们这样的反应,夏云初既是没办法,也没心思理会,有些茫然地就走到了外头去。

    想起瘟疫同被迫从军的经历以后,她整个人的心思都跟着沉寂了下来,甚至有些惶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她总是没办法习惯这样激烈的生活。只要稍微有一点儿事情能够满足她,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就好比先前找到了干净的水源以后,她就瞬间放松了心思,颠颠儿地去帮着李顺照看那些伤兵,忘记了自己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

    然而,她当真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么?

    答案是否定的。

    瘟疫爆发的可能性有太多,当初那个同样姓夏的小姑娘又是个性子害羞怯弱的,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一味躲在一旁,试图躲开所有东西。夏云初在她的记忆当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唯有是自己去猜测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很努力地去回想,却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唯一能够与之相关的,便是她记得在瘟疫发生的时候,四周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外头那些水都凝成了薄薄的冰,混杂着血的颜色,看着好不诡异。

    水源,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罢了。

    而且,即便是解决了水源的问题,只要是不注意的话,还是有可能引发瘟疫。到时候,不过是重新走上当初死亡的路子。

    “唉,就是知道未来的事情,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呀。”夏云初悄悄地叹了口气。

    若是她不知道这些的话,可能反倒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可就算这样,难道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么?

    同死亡相比,如今的紧张难过,反倒算得上是享受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只要做好能做的事情,应该总会见到线索的吧。”夏云初只能这样为自己鼓劲儿。

    至少,如今还是盛夏,距离发生瘟疫的那年冬天,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以前,为了能够知道更多东西,她少不得要多往伤兵营帐那边跑动。

    在这军营当中想要知道更多消息,光靠打听是没用的。反倒是在那伤兵营帐里边,夏云初能够知道更多阵前的消息。

    毕竟那些伤兵通通是从前阵被送到这后头来的,只要不是昏迷不醒,相互之间总会交谈。在他们的话语当中,夏云初就能把握住不少事情。

    所以她在那些伤兵面前总是十分沉默,露出一副老实敦厚的样子来,只为叫那些伤兵觉得她不可能是个细作,也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家伙,能放心在她面前讲话。

    唯有是在面对着赵三季的时候,夏云初的话才会多一些。

    那些伤兵果然也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谈天说地。说起自己的家乡,自然也少不了也议论一下前头的战事。

    这才是夏云初真正不放弃去伤兵营帐帮忙的原因。
………………………………

二十九 救命之恩

    等夏云初再出现在赵三季面前的时候,可当真将赵三季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身上脸上的是怎么了?前日见你还是好端端的,怎么才隔了一天,就成了这模样。”赵三季摇头。

    夏云初身上的伤,要说重,也没多重,总比不得赵三季腿上那个爆裂骨折的伤口,可到底看着十分可怖,视觉上的冲击可同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一点儿不逊色。

    “唉、没什么。”夏云初也跟着摇头。

    她并不想让赵三季知道这事情。毕竟被人欺负,也不是什么能够得意洋洋说出来炫耀的事。若是她没能报仇,这事情她肯定要央赵三季找熟悉的兵士帮她出气,可如今那姓林的壮汉也被军棍打了一顿,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闹事,她将这些同一个伤员讲,还不是就当个玩笑话。

    赵三季却并没将这当成无事。

    他本来还想问问夏云初昨日怎么没到伤兵营这边来,可现在见到她身上的伤以后,瞬间就都明白了过来,也就没有多嘴再问什么。

    夏云初眼看着是不愿意再提那事情,赵三季也就不问。他心中盘算着,等下次李顺再送伤员过来的时候,可以托李顺到外头问一问。毕竟军营一共也就这么点儿大,发生了什么事,相互之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只要稍微一打听,什么事情就都出来了。

    赵三季不多问,夏云初自然更不会多说什么,默默地就又开始给那些伤兵换药换布条。

    她所照料的那些伤兵,有许多是都已经醒转过来了的,昨日一日没见夏云初,再见面的时候却是这么一副浑身瘀伤的模样,将好多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开口问她是怎么回事。连着那几个负责照料伤员的医病,都纷纷对夏云初身上的伤势表示关心。

    夏云初简直是将自己先前装出来的害羞胆怯演到了极致,每当有人问她,她都只是怯生生地摇摇头,然后就赶紧跑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说,其他人反倒是更好奇了起来。她才一走开,那些伤员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说起话来。

    “咦、我看这小子平日安安静静的,也不像是爱闹事的人,怎么就惹出这么一身麻烦来?”

    “平日在我们这儿,也是个安安分分的。你说他在外头闹事,我第一个就不信。”

    “在这军营里边,也不仅仅是闹事才会惹一身骚吧。人若是就瞧他好欺负,可不就欺负起来了么。这种地方,太老实了也不成。”

    那些伤兵一路都只能躺在床上,实在是没别的事情可做,这时候相互之间一说,倒是讨论出来了个**不离十。要是夏云初在旁边听着,肯定是膜拜得都要跪下了。

    赵三季同那边的伤兵距离有些远,他们讲话的时候又可以压低了声音,生怕夏云初在外头会听见。所以他也只能隐约听到个大概。不过听了那些伤兵之间的对话,他心中也算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夏云初在他们面前确实是个老实到木讷的模样,唯有赵三季知道那可不是夏云初原本的性子。

    “算了,还是叫阿顺在外头问一问吧,我在这地方猜破天了也没用。”

    赵三季小声地自语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不由苦笑了起来。

    他自己倒是很着急,想要赶紧将伤养好。之前他就已经尝试过想要踩落到地上去,可那时候正好是夏云初在旁边看着,一见他竟然敢落地,马上就扑过去拦,说是在伤养好以前,绝对不能够下地。

    “你这是骨头断了咧。”夏云初十分认真地拦着赵三季,不许他下地,“骨头本来就要长硬了才能下地,你这时候还伤着,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这么一折腾,骨头受不住你的身子,又折了那可怎么办,赶紧的躺床上去!”

    在赵三季面前,夏云初可没一点儿柔弱。

    “我就试着走走。躺在床上这么就,我都觉得身上要长蛆虫了。”赵三季哭丧着脸道。

    夏云初想了想,认真道,“那你可以在床上打个滚儿。翻翻身,就不会长蛆了。”

    赵三季当真要哭出来了。

    不过,最后夏云初也还是允许赵三季下床了。只不过,在下地的时候,可不能就用那受伤的脚落在地上,而是必须拄着一根难看的拐杖。那拐杖也不知道是被夏云初从什么地方找到的一根大树枝,两头削得钝钝的,估摸着以前也同样是被用来当拐杖用的。

    这根“拐杖”上边还长着一个个木疙瘩,也不知道是怎么就长成的这样难看的模样。赵三季看着这东西,除了心下默默摇头以外,再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可不管拿着这拐杖有多不好看,对他而言,能离开床铺,就比一直躺在床上要舒坦。

    好些伤兵见到赵三季竟然能下床走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因而也更加卖力地嘲笑起赵三季手中拿着的那根拐杖。

    赵三季也不以为意,只是得意洋洋地嘲笑了回去。

    他心里边知道,能够下地走走,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实在是太要紧了。谁不想自己赶紧能够恢复过来。这样一路躺在床上,只会叫他们觉得自己慢慢成了个废人,进而被部队抛弃。

    腿上的伤是不是真就好了,赵三季自己心中其实并没有数。

    他只知道如今他的命算是暂时保下来了。他退航的伤口再没有病变的趋势,而是在一点一点长拢,就好似身上那些细细的伤口一样。连着那些缝合用的细线,也慢慢同肉长在了一块儿。

    赵三季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是夏云初将他一点一点拉回来的。他虽然从来没有同夏云初讲过,可他心中已经把夏云初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

    如今夏云初受了这样厉害的伤,总不能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在路上摔的。若是外头有什么人敢欺负夏云初的话……

    赵三季微微眯了眯眼睛,再朝营帐外头望过去的时候,眼神当中已经带了一点凶戾之气。
………………………………

三十 赵三季

    夏云初并不知道赵三季的心思。哪怕她就是知道,大概也就是笑笑,根本不会将这放在心上。

    她可没矫情到叫赵三季不要管她的地步。若是赵三季当真有这样的心思,能够在这军营当中护着她,她便觉得也是件好事。毕竟她这可算是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个人真心为她好,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拒绝。

    不过赵三季并没有对她坦露过这样的心思,她自然也就不知道。

    赵三季也是个常年当军的,性子刚硬,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说软和话的人。

    他年少的时候,家里是种地的。父母给他取了“三季”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时候家里正在想尽一切法子种植三季稻子,所以他便叫三季,就是希望他能够继承家业,也种出那种稻子来。

    可后来大秦连年战乱,赋税严重,家里很快就破败了下去。再加上每个家里边都必须送出一个青壮年劳力服兵役,他心疼阿爹,便主动入到了这行伍里边来。

    他家里边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娃,剩下的都是姐姐妹妹。爹娘本是不允许他应付这兵役的,生怕家里边会因此而绝后,可他性格本来就刚硬,爹娘掰不过他,只得忧心忡忡地让他来了。

    家虽然没了,他却并不怪大秦。

    他家中人都不过是平头百姓,却也知道上边那些县老爷的难处。好几次有别过的军队一路打到他们村口,还是被县上派来的骑兵赶走的。他曾经见过那些被俘虏了的大秦人,在别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哪怕赋税再重、兵役再难熬,他也还是默默地忍受了下来,而且在军中立下了一些军功。若是能够活着回家,他还想要再试试种出三季稻子来。

    可如今,赵三季觉得自己好像有了新的目标。

    夏云初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把所有伤员都看一遍,然后帮那几个她照料的伤员换了一边缠伤口的布带,紧接着又将营房里边的地擦了一遍。

    这是唯有她才会去做的事情。

    其他士兵虽然也会过来照看着那些伤员,可在卫生方面,却总没那么注意。他们也不知道这卫生同病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因而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夏云初在的时候,那些伤员的日子可就过得舒坦得多。

    先前她一直在的时候,大家伙儿也只是觉得有些稀奇。可等习惯了她的照料以后,有一日她突然没出现,那些伤员才真真发现了夏云初的好。因而先前同夏云初讲话的时候,虽然也还是带着一些调笑的意思,却显得有点儿小心翼翼的,反倒叫夏云初觉得不习惯了。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以此来笼络什么人。

    这毕竟是行伍之中,哪怕是在古代,想必也没有哪个将军是愿意见到自己手下的士兵被别人笼络去了的吧。

    她只知道上边管事的那个将军姓宋,是从王都派下来的一个新任将军,以前从来没有领过兵在外头打仗。除此以外,她就再不知道更多消息了。

    想来也是,她如今所接触的,都不过是军队当中等阶最底层的人。那些士兵说好听了,是基层,说得难听一些,不过就是些炮灰,又怎么可能知道将军的名字甚至是更多信息。哪能再知道更多细节。

    夏云初明白自己还要面对瘟疫和战乱,提前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可她的这些了解,也就止步于此,没有一点儿进展,这让她忍不住一阵心焦。

    但她就是再焦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可不敢随意在外头走动,似的自己被当成个细作抓起来乱棍打死。

    她只能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

    身上的那些伤口痛得厉害,没走一步,都好似是在重新撕裂身上的伤口一般,让她面上的表情都跟着抽了抽。

    夏云初便有些不愿意做事,也不愿意开口。实在是那伤口一扯得痛了,她就要因此而受罪。原本看着还只是一片淤青的伤口,被再次拉扯压迫以后,所展现出来的痕迹简直是可怕。

    她自己也不能任由伤口的淤血就堆积着,在经过了一整日以后,夜里回去还要将伤口底下的淤血都给揉开,痛得她几乎是要满地打滚,瞧得旁边那些人更是惊恐不已,还以为她是怎么了。

    赵三季第二日再见到夏云初的时候,夏云初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出一片好的地方来。

    她先前用四肢去挡那壮汉的踢打,受伤的位置都在衣服遮挡不到的地方,看着更是可怕。

    赵三季已经从外头打听到了夏云初受伤的经过,再见到夏云初时,便拉着她的手臂,讲,“你怎么那么冲动。一个小娃子也敢跟人打架。他要欺负你,你不会过后想办法算账?”

    夏云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捏紧的手臂,面上抽了抽,讲,“你捏痛我了。”

    赵三季忙不迭松手。

    等赵三季将手松开了以后,夏云初才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解释了一边。

    她同赵三季相处得久了,知道赵三季是真正在关心她,因而也不愿隐瞒这人,只怕他会误会。待她讲完,赵三季这才点了点头。

    “你能想到这些,我也算放心。不过,这军营当中的事,同你在乡下和人争斗不同。他再不敢打死你,真往你心窝踢一脚,还有谁能把你救回来。往后还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和我说就是了。”

    赵三季的这些话,先前那驼背老兵也曾经同夏云初讲过。

    夏云初心中微微一暖,朝着赵三季笑笑,道了个谢,又讲,“只是,我来同你讲,恐怕也没什么用处吧。你躺在床上,又爬不起来。难道拄着根拐杖帮我打架么?”

    她一提这个,赵三季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挥手就赶她,“去去去。你还跟我保证,说绝对能叫我重新站起来。结果折腾了这么久,我也就只能扶着根树枝四处走,和以前有什么差别?你倒是赶紧让我好起来,我保证去帮你打架。”

    夏云初抿嘴笑笑,将自己的衣袖拉低一些,盖住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搭理赵三季,笑眯眯地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三十一 退避三舍

    夏云初从营帐那边离开的时候,有不少伤兵都抬手同她打了个招呼,让她十分的惊讶。

    以前她不管是走进营帐又或是离开,都不会有人同她打招呼的。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性子就是那样的木讷,哪怕是有人喊她一句“小夏子”,她也总会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来。所以日子久了,其他伤兵也就不在意她的存在了。

    今日可能是因为大家觉得她可怜,又或是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于是都纷纷对她热情了起来。

    夏云初对此还很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朝着所有人点点头,逃跑一样就溜到了营帐外边去,只留下那群伤兵在营帐里边大声地议论了起来。

    她朝外跑了好远,还能听到营帐里边传出那些伤兵讲话的声音,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来。

    看来这军营里边的生活确实是太无聊了,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已经足够那些伤兵说上好几日。当然,对她而言,这可不算什么小事,可在那些伤兵看来,恐怕算不得什么,毕竟同他们自己没什么关系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闲得蛋疼吧。”夏云初摇摇头。

    她一路在路上走着,刚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等她注意到以后,却突然发现四周好像有些怪怪的。四周那些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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