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猫的一百种饲养方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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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已经被展昭完全忽略的玄重温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还顺手拽了个小凳过来。等着听说书的孩童般在包拯书案边一坐：“来，把事情完整说一遍。”说着伸手一指展昭：“还站着干什么？拿把椅来啊。”

　　　　展昭明显还没反应过来，闻言连忙应声，小跑出去，不一会儿拎了两把竹凳进来，挨着玄重温坐下。手肘压在膝上，手掌托着脑袋，仰头瞧包拯。

　　　　包拯看着这一老一小，哭笑不得，清了清嗓，略微思片刻，道：“二十年多前那梅夫人你们也都知道了，自从被封了夫人，便是容宠不衰，一直到几年后，那梅夫人有了身孕，宫中从此便不平了。”

　　　　展昭、玄重温听得认真，见他略微停顿，便点头示意他继续。白玉堂瞧了眼展昭，想了想，也拿了个凳，挨着他去坐好。

　　　　包拯抚须，站起身踱步，口中继续道：“当时正是正月里，梅夫人被发现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先皇自然龙颜大悦，当即便欲下旨，封梅夫人为妃。”

　　　　一旁白玉堂闻言，冷哼一声：“怕是不仅仅是‘母凭贵’了。”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最瞧不上这种争权夺势的滥杀无辜，扭头伸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面颊，然后扯了他的手过来，揉捏他的手指。

　　　　包拯用余光瞟了他们一眼，轻咳一声，继续道：“可惜圣旨刚刚拟出，便传出那梅夫人与人通奸的传言，而且这传言，还是梅夫人身边那贴身宫女说‘走的嘴‘

　　　　’。圣上起先不信，刘皇后便提议，待孩生出来，滴血认亲，在做定夺。然后便将那奸夫关入大理寺，梅夫人禁足。”

　　　　玄重温突然茬了一句：“小夏？”

　　　　包拯点头：“正是。”继续道：“后来孩生出来了，却丢了，同时大理寺中的夏琴师也不见了。先皇震怒，听信了传言，赐了尺白绫，葬在宫外。”

　　　　白玉堂听罢，明显的满眼鄙夷。展昭捏捏他的手指，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侧。白玉堂腰板一下挺直，半边身都麻了一下，然后斜过眼睛，狠狠瞪了展昭一眼。展昭暗自吐舌，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玄重温长叹一声，慢慢抚须，道：“只怕这其中的误会却是一环套一环，最后是想解都解不开了。众人都暗中传言，此事乃刘皇后一手策划，实际上究竟如何，现在还是不清楚，真相也是石沉大海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只狐狸再加上八王爷这只狐狸心里都是门儿清的。展昭就是听个热闹，继续捏着白玉堂的手指。见这位不在言语，才小心的加了一句：“琴师，梅夫人，怎么也与那些花魁没关系，怎么。”瞧了瞧人，噤声，继续捏白玉堂手指。

　　　　包拯微微叹气：“所以说是孽债啊，虽是与那几位姑娘无关，却应该是与他们的父辈有关。现下一切还未揭晓，不能妄下断言。”

　　　　话音未落，公孙从外面迈步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布条，道：“这是在尸身的头发中找到的，被绑在了发带上。”说着把布条递了过去：“尸体身着外衣，遇害该是她起身之后，只是衣着略有凌乱，且。”公孙话音顿住，面露疑惑之色：“她死前，定是受过大的惊吓。”

　　　　“惊吓？”包拯接了布条，还未展开。闻言蹙紧了眉头：“前几人可有此种情况？”

　　　　公孙摇头：“但是不论是花魁，还是那位方大人，都是一刀毙命。”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布包：“这是生刚刚在残棋姑娘指甲中取得，生仔细瞧过，这不过是姑娘家惯用的香粉。”

　　　　包拯微微颔：“那么，这凶手竟是位女？”

　　　　公孙点头，道：“却是也不排除是男的可能，只是残棋姑娘身上那刀口很不平整，与前几位的相比，使刀之人功夫一般。生以前曾研究过开封府及其他地方出名的胭脂香粉，残棋姑娘指甲缝里的香粉味道清淡独特，质地细腻，该是开封城‘红万斋’的。”

　　　　展昭习惯性的扇了扇鼻。他鼻灵，每次经过那些胭脂水粉铺，绝对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公孙将手中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小撮的胭脂色粉末，转手就给展昭递了过去。

　　　　展昭表情一下变得纠结了，慢慢接过来，嗅了嗅，神色疑惑起来：“这是，快云楼湘鸿平日里姑娘惯用的，湘鸿姑娘被害时，房间里也是这个味道。”语罢顿了一顿，略微思，又加了一句似乎‘完全无用’的话“以前巡街经过，多亏湘鸿姑娘解围，因此熟识。”

　　　　白玉堂闻言，黑着的脸色好了许多。包拯等人瞧着也是忍俊不禁。展昭最后那话，明显是解释给白玉堂听的。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公孙也是忍不住的笑，同时悄悄瞄了眼四周。庞师在这里，怎么就不见庞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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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诈死

　　　　展昭、公孙言罢，包拯神色凝重起来。瞧样，这位家道中落，不得不委身烟花之地的花魁，身份并不是他们几个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公孙道：“生曾问过展护卫，这花魁湘鸿乃江南人士。”

　　　　“江南人士？家道中落？”庞师突然开口，右手抚须，思片刻，道“二十年前告病还乡的前大理寺卿游无用，便是江南人士，他离开时，身边好像还有一位尚未满月的小女儿，但是他回去不到个月，就音讯全无了。”

　　　　展昭闻言挠头：“属下记得，湘鸿姑娘不姓游啊？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们家有一位前大理寺卿之类的。”

　　　　“大理寺卿游无用。”包拯自语似的念叨了几遍，突然对展昭道：“展护卫，你即刻动身去常州府，务必打听出湘鸿姑娘的身世。”

　　　　展昭起身，拱手道：“大人放心。”语罢放下手，转身便要离开。却又被包拯喊住：“展护卫此行需得万分小心，若本府所料不错，这位湘鸿姑娘定为本案之关键，这一怕是不甚平。”

　　　　展昭笑笑，淡然道：“大人放心便是，属下自有分寸。”语罢再一躬身。一旁白玉堂也跟着起了身，随展昭一同出了书房。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的包拯很是欣慰。

　　　　展昭、白玉堂两人回房间，只整理了一件上换洗的衣服便去马厩牵马。而马厩里，雪花和玉玲珑吃的正香。见两人来了，知道是又要赶了，略带不满的甩了甩尾巴。

　　　　展昭解了雪花的缰绳，拉着往外拽，雪花梗着脖较劲。展昭叹气，伸手从怀里掏出块云片糕来。雪花立刻来了精神，乖乖巧巧的便跟着走了。

　　　　两人牵马出城，也不过是晌午刚过。官道上，日头还很足。展昭单手遮掩望了望天，道：“咱们还是快些，天冷了，晚上总不好在露宿。”

　　　　白玉堂应声，夹马腹加快了速。

　　　　两人一疾行，没有多做交流，到是正好在关城门之前进入城中。展昭本是打算找一家看的过去的，干干净净的客栈便宿下，明日一早起来还要赶。白玉堂却是一看去一的不满意，最后在一家看着便觉得钱袋疼的客栈前停了脚。

　　　　展昭看着那客栈大门，摸了摸腰间钱袋，一脸的肉疼表情。白玉堂把手中缰绳交给出来迎接的店伙计，伸手一扯展昭袖：“看着就不累了？进来啊，白爷爷有钱。”

　　　　展昭闻言一哼，果断掏出钱袋：“爷儿有钱，爷儿养你。”语罢径直往柜台前面一站：“掌柜的，两间房。”

　　　　白玉堂在后面伸手过来，一拍展昭放在柜台上的银票，道：“一间，在准备上好的酒菜送房间里来。”

　　　　展昭赶紧接一句：“不要酒，简单上些饭菜就好。”

　　　　白玉堂瞧着他皱眉：“只一点，白爷爷又不会喝醉。”

　　　　展昭又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掌柜，两间。”

　　　　白玉堂赶紧把那张银票抽回来：“不要酒了。”

　　　　掌柜赶紧把柜台上的银票收起来，道了句“，送两位客官上楼。”生怕两位爷在变卦，这不要那不要的，一会儿转身再出去，连房间也不要了。

　　　　房间在楼走廊的尽头，对面房间隐约可以瞧见是装了很多东西。店伙计瞧见展昭似乎对对门的房间很有兴趣，赶紧道：“对面房间是装了杂物了，客官要是瞧着不舒服，小的这就给您换一间。”

　　　　展昭微笑：“没关系，明日我二人走的早，还要麻烦小二哥。”

　　　　店伙计赶紧点头：“客官放心，小的一定都会准备妥当。”然后伸手开了房间的门，把钥匙交给展昭，道了句“您请进”，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

　　　　展昭跑过去铺床，白玉堂就坐在窗边，支着下颌看楼下的热闹。开口好似不经意的道：“猫儿，你说那些尾巴会不会追来？”

　　　　展昭闻言，把手里被扔到床榻上，凑过去，伸着脖往外瞧：“怎么，看见什么了？”话还没说完，白玉堂突然搂住他的腰，一转身，躲到了墙壁边去，随手一摆袖，碰落桌上的烛火。

　　　　接着，又传来了店伙计带人上楼的声音。白玉堂衣袖卷着展昭直接钻进了被里，然后朝展昭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搂着他装睡。

　　　　脚步声停在了两人房间隔壁的对门，然后开门，关门。那店伙计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撵下去了。

　　　　展昭皱眉，看着白玉堂：“‘死人棺’的？”

　　　　白玉堂微微颔：“若是不出意外。”

　　　　展昭眉头一挑：“这群人还真是跟得紧。”说着戳了戳白玉堂胸口：“我饿了，晌午就没吃东西。”

　　　　白玉堂握住他的手指，略有些无奈。这猫怎么越来越手欠了，记得原来不是这样啊。伸手戳戳展昭眉心算是回礼，道：“一会儿伙计送了饭菜过来，吃过了便赶紧睡，这群人可不是无聊跟来玩儿的，闹不好，半夜咱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展昭点头，起身又点了灯，打了个哈欠。刚刚还以为那几位能过来‘探个险’，没想到竟然只是来当宿客。

　　　　回身想着继续铺床，却见白玉堂单手拢着被坐了起来，鞋也不知何时脱下来了，头发也是披散着。单手撑着下颌，瞧着他，还故意半眯起了眸。本来就是桃花眼眸的美人儿，这会儿更是妖媚。

　　　　展昭脸一红，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全呛出来了。一边抹嘴巴，一边把杯放回桌上，口中嘟囔道：“臭耗，大晚上的抽什么疯。”

　　　　白玉堂瞧着他笑得更欢，朝他招了招手，道：“猫儿，过来。”

　　　　展昭警惕的蹭过去：“怎么？”

　　　　白玉堂‘啧’了一声，伸手把他拽到床边，问道：“猫儿，那湘鸿姑娘……”

　　　　话还没说完，展昭便开始连摇头带摆手，一个劲儿得道：“我和她没关系，就是见过几面，她帮我解过围，在就没有了，真的，我发誓。”

　　　　白玉堂怔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又不是问你这个，你这猫，怕是别人明示了，也反应不过来。”

　　　　展昭面有些挂不住，竖眉佯装发怒：“那你要问什么？”

　　　　白玉堂笑着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拍了拍，道：“莫气，莫气，气大伤身，白爷爷可舍不得。白爷爷只是突然想到，那湘鸿，真的是死了？”

　　　　展昭愣了下。

　　　　白玉堂接着道：“你可与那湘鸿熟识？当时除了她那贴身丫鬟外，可还有人指认，那尸身确实是湘鸿的？”

　　　　展昭愣愣的摇头，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诈死？”

　　　　白玉堂笑笑，给猫顺毛似的摸了摸展昭的脑袋：“死人好办事么，若是如此，咱们这一怕是真的不会消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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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展家二爷

　　　　等伙计把送来的饭菜又收回去的时候，外面那一点点微弱的日光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展昭搂着被坐在床榻上，仔细回想这案的每一个细节。白玉堂便搂着他，看着他回想这案的每一个细节。

　　　　一直到白玉堂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时候，展昭终于一甩袖，熄了灯，然后舒舒服服的钻进了被窝。半晌，白玉堂都快睡着了，展昭突然伸手戳了戳他：“泽琰，我想去茅房。”

　　　　白玉堂身一僵，睁开眼无奈的瞧他。

　　　　果然入了后半夜，‘死人棺’那几人的房间不开始不平了。可惜麻烦的却不是展昭他们。

　　　　弦月当空，镰刀似的，月光本就是清冷疏离，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儿，更是让人背后汗毛直立。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具尸体，甚至是一滴血也找不到。

　　　　展昭在那房间里找了半天，搓了搓手臂，退到白玉堂身侧：“泽琰，闹鬼了这是？”

　　　　白玉堂面色严重的点了点头，语气一本正经的道：“嗯，闹得还是活鬼。”

　　　　展昭斜眼瞧他，白玉堂唇角勾了勾，几步上前，蹲下身，手指捏起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轻捻了捻，放在鼻下面轻轻一嗅。道：“迷药，药效快，散的也快。”

　　　　展昭凑过去：“你是说有人给他们下药了？他们既为‘死人棺’的杀手，又怎会中这下滥的技俩？”

　　　　白玉堂眉头微蹙，道：“所以，那几个人应该不是‘死人棺’派来的杀手，一跟踪，或许是有难言之隐。”说着起身到桌边，取出放在茶杯里的银锭，翻过来瞧了瞧。又递到展昭面前：“喏。”

　　　　展昭接过，看了一眼，道：“江南万安钱庄。”

　　　　白玉堂点头，把银又丢了回去，笑道：“赶巧顺。”

　　　　展昭点头，眼神一瞬的狠戾：“赶巧顺手。”

　　　　白玉堂略微一怔，伸手便遮住了他的眸。展昭懵住，伸手扒住他的手，却是没有往下拽。白玉堂又松开了手，展昭眼中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江湖的狠戾之气不见了，又变回了那呆呆的温和。白玉堂咧嘴一笑，拉了他的手往回走。

　　　　展昭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几步窜上去，攀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白玉堂笑道：“没什么，白爷爷聊猫。”

　　　　展昭眯眼睛，伸手往他衣领里摸。白玉堂一缩脖，把他两只手全抓进自己手里，笑道：“别闹。”

　　　　第二日天刚见亮，两人已经洗涑完了，稳稳当当的坐在大堂正中间的桌边，把刚进来的伙计下了一跳。语气半试探，还带着些惊魂未定的问道：“两位客官，你们这是？”

　　　　展昭笑道：“小二哥莫怕，我们只是赶着出城罢了，还要烦劳小二哥给端些早点来。”

　　　　“唉，唉。”伙计赶忙应声，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厨房催催。”语罢赶紧退了出去，明显是闹不清这两位爷究竟是哪神仙。

　　　　天色大亮，展昭白玉堂牵了马出城去，背后到是不见什么人再跟着。

　　　　两人赶时间，一上没有多做什么停留，每日除了睡觉，午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展昭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捏着一个油纸包着的肉包，‘啊呜’就是一大口，一边嚼，一边模糊不清的对白玉堂道：“泽琰，快了吧？”

　　　　白玉堂吃相到是其雅，手里包只露出一点，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咬。闻言，斜眼瞧过去：“猫儿，若白爷爷没记错，你才是江南人士。”

　　　　展昭‘嗯’了一声，点头：“许久未回来了么，忘记了。”

　　　　白玉堂毫无形象的翻了翻白眼：“我也不知道，瞧样，最晚明天也能到了。”

　　　　“哦。”展昭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包：“湘鸿本家姓李，乃是常州府有名的才女，只是几年前家道中落，一家不知了去向，这会咱们回来，怎么打听啊？”

　　　　白玉堂想了想，道：“打草惊蛇，走街串巷。”

　　　　展昭扭头，扬眉瞧他。

　　　　白玉堂接着解释道：“先拿你那块木头牌去府衙查档案，在出去打听，看谁可疑就跟谁。”说着双手一摊：“就这样。”

　　　　展昭捏下颌，点头：“好方法，就这么办。”

　　　　两人一疾行，整好赶在关城门时进入常州府。

　　　　常州府是展昭的老巢，两人既然来了，自然就要去展家一趟。展昭一走走瞧瞧，上也有不少人盯着他和白玉堂看。这小伙，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呢？然后一位买糖人的老伯一拍巴掌：“哎呦，这不是展家小少爷么！”

　　　　话音刚落，一旁卖小吃的全迎了过来，一人手里都要拿着好多零食，一个劲儿的往展昭手里塞。

　　　　“爷回来啦。”

　　　　“展小少爷，回来啦。”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好，然后又把话题转到了白玉堂身上。

　　　　“哎呦，这小伙是谁啊？”

　　　　“什么小伙，是爷的媳妇吧？”

　　　　“哎呦，小少爷好眼光！瞧这小伙俊的，比二爷还俊。”

　　　　白玉堂眼神一厉，众人瞬间息声。展昭拽了拽他，还没待开口，又听白玉堂道：“你们小少爷是我媳妇。”

　　　　众人闻言又炸开了锅，赶紧追问：“那这是来。”

　　　　白玉堂不等问完，笑笑，答道：“自然是来提亲的。”话音刚落，表情又扭曲了。展昭伸手在他穴位上一按，笑容灿烂的瞧他：“你说什么？”

　　　　白玉堂倒吸了好几口冷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提，亲的。”语罢伸手一捞，把展昭整个捆进了怀里，面上笑容就好像是偷了米的老鼠般得意。

　　　　若是让陷空岛众人和他在江湖上打过交道的人看了，绝对会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才会看见这绝对不会出现的幻觉。

　　　　众人瞧着这二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只是一刻钟不到，全常州府的人都知道，金华富白家的二少爷，来向常州府富展家的少爷提亲了。紧接着关于两人如何相识相知的猜测便开始满天飞。

　　　　一开始陷空岛白五爷要去开封算御猫帐的旧话，也被翻了出来。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两人英雄惜英雄，打着打着就看对了眼了。

　　　　展昭扶额哀叹，趁着还没传回家里，先回去自己招了才是正经。可刚走了没几步，便见原本热闹非凡的大街突然间鸦雀无声。所有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全都躲得老远。然后一位身着檀色锦袍的年轻男负手踱步而来，最后在白玉堂面前站定。

　　　　展昭瞧了他一眼，继续扶额哀叹。这怎么全赶上了，要废啊。

　　　　男上打量白玉堂一番，慢悠悠道：“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却是连打量都懒得做，只是微微颔，‘嗯’了一声。

　　　　展昭蹭过去，讨好似的唤了一声：“二哥。”白玉堂一怔，这会儿到是仔细打量起这位传说中的展家二爷，展翼起来。

　　　　一身檀色锦服，模样与展。。。

　　　　昭相比，少了丝温雅，多了些精明。当然，在白玉堂眼里就变成了‘老奸巨滑’。

　　　　展翼也继续打量白玉堂。

　　　　白衣胜雪，面容更是万中无一，比自家弟更多了份江湖人的随意洒脱。当然，在展翼眼中就变成了‘放荡不羁’。

　　　　展昭瞧着斗鸡似的二人，突然往中间一站，阻断二人视线，道：“我饿了。”

　　　　白玉堂伸手掏钱袋，展翼拉着他就要往一旁的酒楼里进。然后二人都是一怔，继续盯着对方看。盯了半晌，展翼突然开口道：“如果有一天想离开怎么办？”

　　　　展昭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却是唇角一勾，语气很是无所谓：“那就把白爷爷埋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儿，最好能高点，让这猫儿在哪都能瞧见，也省的挂念。”

　　　　展翼怔了下，咧嘴笑了。这白老五还真是有意思。接着问道：“若是你真的走了，别怪二爷不客气。”

　　　　白玉堂斜眼瞧他，眼中明显带着鄙夷：“你要去刨坟？”

　　　　展翼失笑，对展昭道：“还愣着做什么？领着这只白老鼠回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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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沉闷饭桌

　　　　展家老宅在常州府的繁华地段，展昭大哥展翔做了展家家主后，便在东街最里面修了处宅院。虽说偏远了些，但清净了不少。

　　　　展翼虽然还是和白玉堂不对付，但是却不是那种有着隔阂的。展昭左瞧瞧白玉堂，再扭头看看展翼，莫名觉着有些头疼。

　　　　人往东街里走了很远，才终于看见了展家的大门。与老宅相比，这里大了更多，却没有老宅看起来那么生硬。大门大开，里面有人在洒水扫院。瞧见有人过来，赶紧迎出来，然后朝着里面大喊：“爷回来啦。”话音刚落，便见一对四、五岁龙凤胎飞扑出来，趴到了展昭怀里，然后扭头喊展翼‘爹爹’。

　　　　白玉堂微微怔了下，随即想起展昭提起过，他那两个哥哥都已成亲。只是扭头瞧一瞧展翼，这没心没肺的样，还真是不像当了爹的。

　　　　两个孩一声二重奏的‘爹爹’刚刚出口，便见一道胭脂色的影飞似的冲了出来。展翼道了句‘不好’，瞧了眼被孩缠住的展昭，一闪身，躲到了白玉堂身后。

　　　　胭脂红的影在白玉堂面前站定，是一位少妇打扮的女，瞧样也就二十出头，样年轻得很。丹凤眼，朱丹唇，柳叶眉。双手叉腰，对着白玉堂身后的展翼喊：“你躲什么，老娘又不会吃了你，出来！”

　　　　抱着展昭的两个娃娃抬头瞧了一眼，乖巧的喊了声‘娘亲’，然后搂着展昭继续蹭。

　　　　白玉堂继续打量这位女。原来这就是展家二奶奶啊，模样到是生的俊俏，展翼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