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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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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您也娶妻生子了，倒是没多大关系。”
小婵的语气是那样无所谓，林迅达心中倏然泛起一种淡淡的忧愁。
“小婵啊。”他放缓了声音道：“你说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小婵仔细端详一二，鼻子周围都是肿的，额头的地方肉都青了。
“这奴婢哪能知道。”
李迅达道：“我是为了你才受的这么重的伤，你不是有修为懂医术吗？难道治不好我的伤？”
小婵想起来了，管家娘子打自己的时候，小姐只要轻轻一扶，皮外伤就好了。
大人这个也是皮外伤吧。
小婵道：“奴婢不会医术，但要是遇见好大夫，一下子就好了。”
李迅达微微一笑：“你不懂医术？那姑奶奶的病怎么好的？你不用再骗我了，你偷鱼，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杀了吴管家，我说他罪有应得，你杀了乔鹏举，我想一会你会给我解释清楚，你指使镖局的人管我要钱，又跟夫人作对，还设计陷害我，我都说算了，但是你有本事却不能在瞒着我。”
天呐，跟小姐干了这么多坏事吗？小婵一脸惊慌的看着李迅达：“大人，你都知道了？”
李迅达点着头：“都知道了，几日来观察，我看你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是为了能在无极门稳住脚跟才这么做的吧？我都原谅你了。”
“您真的原谅我们？”
“原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会骗你呢。”
小婵低头看看姬圆圆，姬大小姐打着盹，脑袋一沉，突然将自己惊醒，琥珀色的眼睛惊慌的看着四周。
李迅达呵呵笑：“这猫很可爱啊。”
姬圆圆能感受到别人的恶意，此时它没有防备。
说明李迅达没有恶意。
小婵一脸委屈的看着李迅达，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来大人您对奴婢和小姐这么好。”
“是啊。”李迅达微微仰起头：“所以小婵，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侍候我？”说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就像当年武举，不知道自己能比第几，心底有一种很害怕知道结果的矛盾期待。
小婵语气不解：“留在您身边？”
李迅达点着头：“你喜欢吗？”
“不喜欢啊。”小婵脱口道。
李迅达：“……”
老脸顿时就怒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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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5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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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迅达脸是肿的，红了小婵也看不懂，她只见门主大人目光幽怨的看着她。
道：“其实大人，我不会医术。”
李迅达抬起手道：“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小姐也跟在您身边吗？”
“嗯？”李迅达挑挑眉：“小姐要住后院，你以后就搬到书房来。”
小婵赶紧摆着手：“那可不行啊，我跟小姐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不跟小姐分开。”
“所以你是因为阿拙才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然因为啥？大人您人挺好的。”
李迅达低头一想，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的太含蓄了呢？
小婵突然道：“大人。”
李迅达整理了一下思绪，那种被拒绝的挫败感也少了不少，端起茶杯，眼睛轻轻一挑：“什么事？”
小婵道：“大人，奴婢真的不会医术，其实会医术的是小姐。”
自己的女儿什么样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李迅达呵呵笑着。
小婵急道：“大人，您不是原谅我们了吗？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真的是小姐会医术。”
“哦？！”李迅达拉长了声音：“你说小姐会医术，跟谁学的。”
小婵脑海中回忆小姐跟她说过的话。
“自学成才。”
李迅达正好口渴了喝茶，一下子喷出来，傻瓜还能自学成才？那不是天才了。
姬圆圆又被吵醒了，不满的喵了一声。
小婵一边安抚它，一边急着去给李迅达找毛巾。
李迅达叫住她：“不用了。”
小婵没有坐下，不安的看着他：“大人，小姐真的自学成才。”
李迅达想了想摇摇头：“小婵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啊。”
“这就是实话。”
“好好好。”李迅达心中告诉自己不能跟这丫头动气。
道：“不说别的了，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想一想，如果跟在我身边，以后无极门谁见了你都要对你卑躬屈膝，你就是人上人了。”
人上人？
“那我是士吗？”
“士？”李迅达蹙起眉头：“士是贵族，你生来卑贱，如何也成不了士的。”
小婵心想难怪豫让大人那么威风凛凛，原来人家是天生的大人。
她突然间变得兴致缺缺起来，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姬圆圆的毛。
李迅达看她目不聚光，显然在走神，有些生气。
道：“好了，您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再者，不许跟别人说。”
小婵回过神看着他：“小姐也不能说嘛？”
“小姐又听不懂，你跟小姐说的有什么用？小姐也不能说。”
小婵答应着。
接着李迅达便放小婵走了。
小婵不明所以的来，浑浑噩噩的走，走到门口李迅达又叫住她。
小婵回过头：“大人，我想好了，我要跟小姐在一起。”
李迅达：“……”
“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乔鹏举？”
小婵一愣，那个乔管事啊？
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问出口：“大人，乔管事要杀小姐，是您派去的人吗？”
“什么？”李迅达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为什么要杀阿拙？那是我自己的女儿。”
可是放在庄子上十年不管，也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吧？
小婵暗暗撇嘴，抬起头道：“乔管事要杀小姐，还跟运达镖局的人合谋，小姐问他是谁派他来的，他说是您。”
“然后你们就杀了他？”
小婵点头，做了杀鸡抹脖子的动作：“别人都起了杀意，当然不能留，喀嚓。”
李迅达：“……”
可是人死了，死无对证，就更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李若拙了。
看着小婵的背影，李迅达陷入沉思。
不多时求图从门外走进来。
“大人，庄子上的人安排好了，明日就送他们回去，您这里还有和吩咐？”
李迅达心想，我今日跟小婵透露了那么多，她为什么一点情义都没回馈给我？
抬头问道：“你说现在的年轻姑娘都喜欢什么？”
“大人为什么这么关注年轻的姑娘？”求图说完，忙低下头。
李迅达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他正色道：“阿拙不是刚回啦吗？我了解一下。”
求图道：“年轻的姑娘当然喜欢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不过小姐应该不是。”
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那自己是老了点。
李迅达挺了挺背，微微抬起下巴看着求图：“你说我老了吗”
求图大惊：“大人怎么会老？”猛的抬头看，脸上红肿淤青，头涨得那么大，还不如老呢。
他急忙摇头：“不老不老，大人一点也不老。”
李迅达勾起唇角，目光很是得意。
求图心想，这一笑更丑了。
小婵这边哼着小曲回到里屋。
“小姐？”说着把姬圆圆放在榻上，姬圆圆蹭着锦缎，很快就闭上了眼。
李若拙头也没抬，只是嗯了声。
“小姐您还写呢？”小婵不满的走到李若拙身后：“小姐，你看看我嘛，看看我，你都不关心大人跟我说什么吗？”
李若拙被她吵得没办法，放下笔，回过头：“说了什么？”
“咱们的事大人都知道了，不过大人说原谅咱们了。”
李若拙抬头看着前方的虚空，自己用他原谅什么？
回过头道：“那他还说了什么？要把你我怎么着？”
小婵眼睛转了一下，慢慢弯下身子：“小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李若拙：“……”
“我跟谁说去？”
也是，小姐还不如她，一个认得的人都没有。
小婵呵呵笑道：“大人说让我给他当丫鬟，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给他当丫鬟？无极门破产了吗？”
小婵大惊：“为什么破产了？什么时候？”
李若拙一翻白眼：“没破产干什么跟我抢丫鬟，他活不起了？有钱不会买啊？咋眼皮子那么浅。”
小婵想了想点着头：“那可不？我知道了，你看昨晚大人那么气，还是没把夫人怎么样，倒是赶走了不少下人，就是怕发工钱吧，大人也太抠了。”
李若拙：“……”
她拢起眉头：“那件事应该不是为了省钱？”
“是吗？”
“是。”
“那我这件事肯定是了。”
李若拙板起脸，不敢苟同，李迅达分别要断她手臂，竟然抢小婵。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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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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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迅达叫小婵过去，二人单独在房里谈了很久，小婵一出李迅达的书房，秦氏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当时秦氏正在叫小丫鬟上窗屉子。
深秋时节，即便是正午，都感觉不到阳光带来的暖意。
“夫人。”柳嬷嬷从院外回来，给秦氏使眼色。
秦氏交代小丫鬟们好好干活，把柳嬷嬷带到西边暖阁。
进了暖阁，还没等秦氏落座，柳嬷嬷便把自家哥哥说的事情给秦氏讲了一遍。
秦氏听了柳眉倒立：“谁都没听见他们二人说什么吗？”
柳嬷嬷道：“可能只有求图总管知道，据说他一直在廊下守着门的。”
秦氏坐到罗汉塌上，想着想着广袖一拂，一个黄色五福图案的白瓷碗就砰然落地，摔的粉碎。
柳嬷嬷上前一步：“夫人小心气坏了身子。”
秦氏道：“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歪心思，怎么样？我就知道他对那小贱人起了歪心思。”
李迅达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很正派，柳嬷嬷不好评价。
只道：“可惜谁也听不找。”
秦氏想了想道：“赶走我那么多人，若不是柳管事在外院，恐怕我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不行。”她眸子敛着，看着前方：“一定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等我抓到把柄，我看那李迅达和小贱人还怎么说。”
柳嬷嬷道：“可是求图总管嘴很严，不好打听啊。”
外院总管掌管门中产业，都是走南闯北的人，不是很好掌控，求图，吴刚等人，都只衷心李迅达。
秦氏沉吟一下道：“大人那边打听不出来，可以问小婵啊，大人跟他说了什么，她总不可能不知道。”
“小婵又怎么会说？”
秦氏又想了想，再次抬起头：“不管小婵说不说，西院那边都必须安排几个人进去，这个小婵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不可不防，你看我一眼没照顾到，她就变成了狐狸精，敢勾引我的男人，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柳嬷嬷一脸为难：“可是大人昨日说了，不让夫人插手西院的事，咱们人进不去。”何况现在也没什么可靠的人手了。
秦氏忽的嘴角竖起，道：“我想起来了，阿拙刚回来，西院一定要配人手，你去打听打听，大人是怎么安排的，找两个可靠的人塞进去。”
柳嬷嬷道：“那奴婢先去打听谁管配备人手这件事。”
秦氏点着头。
柳嬷嬷这边走了，秦氏还是不放心，叫来房里相对信任的丫鬟过来。
“西院那边，你问问她们谁有认识的人？”
这丫鬟叫做瑶瑶，瑶瑶想了想：“有个叫做小心的丫头，没事总来找扫院子的小沐说话。”
秦氏听了一笑，心想，大人您不让我的人过西院那边去，西院的人过我这边来您总管不着了吧？
秦氏交代瑶瑶，只要小心一来，就把人带到她面前。
瑶瑶记下了。
柳嬷嬷先回来的，打听好了派备人手的是吴刚。
李迅达把西院都交给了吴刚，所以这消息在秦氏的意料之中。
秦氏扶着手掌看着窗外，意味深长：“这就不好安排了。”
柳嬷嬷想了想，走近秦氏耳边：“夫人，阿拙小姐有个奶娘在府里，阿拙小姐走后，夫人便把她放到外院做粗使，十年来一直老老实实的，也没听她如何念叨过小姐，倒是经常抱怨夫人看错了她，不如给她叫回来？”
“叫回来放到阿拙身边？”
柳嬷嬷点着头：“毕竟是奶妈子，只要一提孝道，大人那边也不好拒绝。”
秦氏微微颔首，目光一厉：“你先去探听探听那婆子什么意思，要是白眼狼，我可不敢用她，要是听话的，就亏待不了她。”
柳嬷嬷忙道是。
晚上吃过饭，秦氏无事，坐在炕上剔牙，瑶瑶过来了：“夫人，小心来了。”
秦氏放下牙具站起来：“把她叫到厅里。”
那小心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跟李若拙仿佛年纪，但身形可差的远了。
李若拙都赶上十六七的大姑娘高，脸长得稚嫩。
这个小心长得矮小，大方脸，姿色平平。
难怪会放在西院没人过问。
秦氏坐到椅子上。
小心过来磕头：“夫人。”
声若蚊喃，战战兢兢。
相貌不出众，嘴又不利索，这种下人如何用？
秦氏耐着性子道：“阿拙小姐是你伺候的吗？”
小心目光带着畏惧：“不，不是。”
秦氏等了一会，再没下文了。
她看向瑶瑶。
瑶瑶道：“这丫头不中用，奴婢叫小沐跟她说，她就说了。”
秦氏点点头：“把小沐带进来。”
瑶瑶在门外交代小沐一些话，然后把小沐带进来。
这小沐年岁也不大，看样子也不堪大用，不过到底是院里伺候的，话还能说得全。
问着小心关于李若拙和小婵的饮食起居。
小心这回都答了，虽然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好歹能说明白。
阿拙小姐的事都是小婵一手安排，除了吃饭，小姐都在里屋不出来，小婵倒是愿意走动，逗猫喂狗，也愿意说话。
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秦氏给瑶瑶再使眼色。
瑶瑶直接问道：“今日门主大人叫小婵过去说话，你可听闻说了些什么？”
小心不知，她还说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因为小婵回来后就没提过。
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秦氏看着这个小心心情有些急躁。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一点特别的事都没有，给姑奶奶医病的事是怎么回事？小婵有说过自己会医术啊。”
小心跪在地上肩膀之抖。
瑶瑶忙放缓了声音道：“你仔细想想，说好了夫人有赏赐，说不好也不罚你。”
小心磕磕绊绊道：“有，有，奴婢想起来了，房里从早上起就开始漂药味，给姑奶奶的药是小婵煎的，不过不是奴婢帮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请夫人开恩。”
又不是让她死。
秦氏见也问不出更多了，让瑶瑶把人带下去安抚，虽然看着不顺眼，但好歹是西院的人。
人走后，身后的柳嬷嬷走上来：“小婵说不定会医术，大人见小婵，能不能是为了伤势？”
秦氏一愣，：“让小婵给他疗伤？”
柳嬷嬷：“是。”毕竟大人一直都很正派，怎么会看上小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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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7 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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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还是放心不下小婵，又叫来瑶瑶，让她叮嘱小心，看好那边的动静。
瑶瑶也不知道小心能不能堪当大任，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回报给夫人。
小心都小心翼翼的答应着。
随后瑶瑶便让小心回去。
止止堂东西角有两颗白杨，深秋时节，寒风一扫，落叶铺的满地金黄，廊下红灯照耀下，这金黄又镀上一层晕光，远远看着，像是洒了一地的金子。
李若拙练功之后刚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从穿堂出走进来。
叫着小婵：“认识她吗？”
小禅扒窗一看：“是咱们屋里的人。”
李若拙：“她平日里做什么？”
“扫洒的。”
李若拙道：“别让她喂圆圆和滚滚，尤其是滚滚。”
小婵回过头看着小姐：“她本来也不是喂猫的。”
姬圆圆自己也非常机敏。
李若拙吐吐舌头，从窗前站起。小婵就无所事事的跟在她身后。
李若拙：“……”
“我说……”
小婵瞪大了眼睛：“小姐，您有何吩咐。”
李若拙语重心长道；“要不你练练功，我不是教你一套掌法，免得被人追的手忙脚乱，我还有事，不能陪你。”
小婵嘟起嘴道；“那掌法都练熟。”
“我练了十年，也不敢说自己就熟了，每每打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小婵道；“小姐，不然你吩咐我做点别的吧。”
做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大哥和笑言。
可是清风镖局都没送消息来，她能有什么行动？
李若拙俊眉一挑：“有了，我配了一副药膏，你可以帮我找个漂亮的瓷瓶来装。”
“配药膏？做什么用的？”
“说不定一会你就用得上了。”
李若拙将捣好的药膏连容器一并递给小婵。
小婵一脸惊讶道：“这是捣蒜的，小姐您从哪里来了的。”
“厨房，我有没有研钵，就只能找他替代。”
小婵想了想，自己对这个东西一点也没有印象，由衷的竖起拇指：“手真快。”
李若拙：“……”
小婵抱着蒜臼放在榻上的小几上。
仔细想着要去哪里找瓷瓶才好，门外帘子响，不一会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小婵姐姐。”
小婵看向小姐：“找我的。”然后推开槅门走出去。
是跟她一起熬药的小丫头，叫做小虫。
“你进来有事吗？”
小虫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婵很好奇，走过去低下头：“你怎么了？”
小虫细着嗓子道；“姐姐，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出去。”
小婵心想这话好耳熟，她点点头：“你说吧。”
小虫是来告诉小婵小心的异样的，因为二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小心又没有小虫机灵，小虫一套话，小心就说漏了嘴。
“夫人好像是在让小心监视您和小姐，奴婢想了想，奴婢已经是咱们止止堂的人了，以后就什么事都跟着您，奴婢跟您说，您可别出卖奴婢，也别觉得奴婢嘴快。”
小婵手捂着嘴：“这还了得，门主大人可是警告过夫人，你等着。”
话说的没头没尾，小虫再抬起头，人已经回里屋去了。
小虫：“……”
小婵把小虫的话跟李若拙一说。
李若拙无所谓的抬抬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怕谁监视。”
说完又低着头去写字。
小婵皱着眉头，心想那字可真讨厌，有什么好写的，她又忍不住问：“那奴婢怎么办？”
李若拙这才回头：“不是让人找瓶子吗？”
小婵一拍大腿：“忘了。”
小婵叫小虫帮忙找瓶子，小虫带着她去厨房洗了个干净的调料瓶。
小婵看看大小样式，都很合适，摸着小虫的脑袋：“你什么都懂啊。”
小虫咧嘴笑。
二人高高兴兴往正屋进，大门突然响了。
守门的婆子开完门来回禀：“小婵姑娘，大人受了伤，问您要药诊治呢。”
小婵站在廊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婆子：“问我要？我去哪里弄去？我又不是大夫。”
婆子一脸无辜：“人在二门口等着呢。”
小婵回想起白日里李迅达就说让她医治伤势。
可是真不会啊。
一低头看见手里的瓷瓶，咦？不会是这个吧，不然小姐怎么说一会说不定能用上呢？
小婵急忙跑回屋：“小姐，你真神了，嘴开过光吧？”
正在书写的李若拙：“……”
她回过头看着小婵：“什么事？”
小婵把外院来人的事跟李若拙说了一遍：“那药膏是给大人准备的吗？”
李若拙点点头：“当时我想让他受点苦头，早知道还得给他疗伤，应该当场就把他救下来，那样戏会更好看。”
不过当时自己怂。
提到自己的短处，小婵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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