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的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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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嗒！”

　　　　然而，在得知遥遭遇了事故，可能永远昏迷不醒时，我落泪了！不甘心与悔恨挤满了胸腔，一股气堵在咽喉，始终咽不下去。

　　　　难受，难受到就连每一次呼吸，也需要忍受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于我来说，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心痛，好想重来一次！我曾无数次地想着，若是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会好好地呵护，好好珍惜！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间不可能会倒流，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不可能会改变。在遥昏迷的日子里，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祈祷奇迹会降临，祈祷遥下一刻就会苏醒。

　　　　然而，这世界是那样得现实而又残酷。就像是理所当然地，奇迹并没有发生······

　　　　不管我怎么祈祷、再怎么渴求上天，奇迹都没有降临。在没有人的地方，我咆哮着、呐喊着；在没有人的夜里，我懊悔着、痛哭着；一个人在街道上落寞地行走，耳边时不时地会响起幻听；只是看见遥的容颜就会想哭，会觉得心痛！真的是······

　　　　太痛苦了！

　　　　渐渐地我不在祈祷，也不再渴求上天，不会再懊悔，也不再落泪。心渐渐地变得麻木，渐渐地呆在家里的时间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

　　　　只是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

　　　　“鸣海君，请你别再来了·······”

　　　　遥父母的这句话，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救赎。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有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暂时离开遥的身边的借口。

　　　　我很清楚，我这是在逃避。

　　　　但当希望变成了绝望，被埋没在自责与愧疚中懊悔，饱受寂寞与空虚地双重摧残，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空荡荡的。虽然那曾是我所期待过的世界，然而事实是——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身体被掏空，意识逐渐模糊，除了在往昔的回忆中忏悔，让泪水不停地淌落，我什么也做不了了。就像是我的人生已经结束，已经到此为止了······

　　　　遥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的意识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一刻。

　　　　痛苦，不是期望得到救赎，我也不渴求会被原谅，就算遥原谅了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那是我的错——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默默地承受着。

　　　　直到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意识萎靡不振，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原来的初衷。期望的心情早已消失，不知不觉中我只是单纯的在用痛苦麻痹自己。痛苦将痛苦覆盖，这样能好受一些！

　　　　其实逃避，早已开始······

　　　　——但我并没有放弃。

　　　　倒不如说，正因为逃避，才让我终于清醒。

　　　　遥会昏迷不醒是我害的，那么只要我能将她唤醒那不就好了。

　　　　最初就只是这样单纯的想法，就只是一时兴起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小小的愿望。

　　　　为了能够进入医学院，我必须得有一个好的成绩。对于我来说，学习并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只需要将错乱的逻辑理顺，按照步骤一步步对应着来就好，关键的是掌握好方法，而不是记住内容。

　　　　理所当然地成绩优异，理所当然地名列前茅。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徒劳地无用功而已。是挫折，让我不得不认清了现实！

　　　　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医学，首先需要的是钱，那并不是一笔普通家庭能够拿得出的数字，更何况我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一个人生活。没有欲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是想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的我，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积蓄。

　　　　然而事实上，这其实也没什么，并不是说钱不够就没有办法。如果可以额话，我可以去借。向早已不承认的父母低头，向借贷公司、不正当人士······

　　　　如果可以的话，办法总是有的！

　　　　遗憾的是，我做不到。

　　　　那并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关系，而是天赋，是资质的问题。我应该算是个聪明的人，但那只是说明我比一般人的头脑要更加灵活而已。我聪明，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是个天才！

　　　　虽然我希望，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是。

　　　　那并不是做与不做的关系，而是能否做到的问题。只是学会现有的一部分医术，花点时间投入的话，我大概还是能行的。

　　　　只是光是那样是无法唤醒遥的，而无法唤醒遥，对于我来说就毫无意义。

　　　　就这样，由我来将遥唤醒的这个小小的、美好的梦想，因为无法完成，而被放弃。

　　　　因为做不到，所以放弃了，这对于总是在最后时刻收回脚步的我来说似乎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放弃，就意味着之前所做地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当初许下那个小小的心愿时的心情。

　　　　可我并没有感到不甘心，我只是认清了现实，已经认命！

　　　　放弃了那个由自己一手构建，再一手摧毁，破碎了的美梦，我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地重拾了初衷——默默地祈祷、期待着遥的苏醒。

　　　　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只是想着“遥的苏醒”这一件事，我只是单纯地想着她能够早点醒过来，并没有考虑过醒来之后的事情。

　　　　“孝之君~”

　　　　那是的我一定只是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或许我只是想能再陪在她的身边，能再“陪”她一次······

　　　　“遥！”

　　　　让她开心，让她满足，让她露出幸福地微笑。

　　　　“孝之君！”

　　　　并对她说：“我喜欢你。”

　　　　“对不起，拖到这么晚才来看你！”

　　　　一定就只是这样！就只是这样而已······

　　　　“不，没关系的孝之君。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明明是这样，可是我却······

　　　　“说什么傻话呢！我来看你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且，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与我一同来探望你。你猜猜，是谁？”

　　　　“小茜吗？不，小茜说今天有事，来不了了。除此之外······那个孝之君，可以给点提示吗？”

　　　　“提示吗？那个是你和我都认识的人，而且和你还是挚·····不，在说下去就算是自爆了！”

　　　　“挚？挚什么？”

　　　　遥歪着头，寻着孝之所给出的线索在脑海里搜索匹配，但遗憾的是没有丝毫头绪。而且她也很是在意那个似乎是孝之说漏嘴的“挚”字。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说，也许是你听错了！”

　　　　而孝之矢口否认的态度，更是让她感到了可疑。

　　　　“挚······挚友（信友）？难过说，是水月吗？”

　　　　“真是的，你在搞什么啊，孝之！”

　　　　推门而入的水月很是不高兴地抱怨道。

　　　　“水月！”

　　　　对于水月的到来，遥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觉得疑惑。

　　　　“哟，遥，我来看你了。”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份疑惑表现在脸上。

　　　　“最近有点事情，一直都没来看你，对不起了！”

　　　　“不，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微笑着，遥将疑惑，和伴随着疑惑所生出的不安一起埋藏在了心里。

　　　　“是吗？还以为你会怪罪我呢！”

　　　　“怎么会呢，水月？我们不是挚友吗？”

　　　　“挚友······是吗？是呢，我们可是挚友啊！”

　　　　“怎么了吗？”

　　　　察觉到水月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遥关心地询问道。

　　　　“不，没什么。”

　　　　“是这样啊！”

　　　　然而水月似乎不愿深谈，遥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

　　　　“比起这个，遥最近的状态怎么样？说来惭愧，明明是挚友，我却都没怎么来看你，真是抱歉。”

　　　　“都说没什么了啦，水月。而且有孝之君每天都来看我，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说着，遥看向了一旁的孝之，而孝之也看向了她，两人四目相对，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到这一幕，水月有些呆了，不禁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是不是有些碍事。

　　　　“身体的话，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走路了，只是要跑起来的话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那是当然的了，你可还没有痊愈。”

　　　　对于孝之的指正，遥听话的点了点头，接着道：

　　　　“嘛，就像孝之君说的，虽然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但没有达到痊愈的程度，接下来就是好好地静养了。”

　　　　“也就是要回家了呢！那么，什么时候出院？”

　　　　顺着遥的话，水月很自然地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

　　　　“总觉得很平常呢！”

　　　　在问出了此行的首要目的之后，水月就将话题抛向了孝之，让他来担任遥的谈话对象，顺便也从旁观察他们之间的谈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平常？”

　　　　结果孝之就陪着遥，跟她说了自己工作的趣事，而遥也简单的跟他说了下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便到了遥该休息的时间，孝之和水月也就离开了。

　　　　“是啊！看着那样的你们，总觉得就像是看到以前的你们。总觉得太普通了！”

　　　　这时天空出现了月亮，水月抬头望着夜空，有些怀念地道。

　　　　“孝之，你自己可能没有自己，但是以前你陪着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我就在想了！”

　　　　“呐，孝之！你，真的喜欢遥吗？”

　　　　清凉的夜风从孝之的身旁掠过，让他感觉一阵清爽。只是水月的话，让他心里一惊，清爽的风不禁变得冰凉。银辉洒落的夜里，孝之怔怔地愣在原地，明明这是已经确定过无数的答案。

　　　　但此刻，他却无法回答。

　　　　“算了，都无所谓了！那是你和遥的事情，其实能看到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我就安心了。虽然之前我也说过，但果然还是再说一次吧！”

　　　　“遥是一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她！”

　　　　就在孝之正在烦恼着、困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水月却俏皮地一笑岔开了话题。

　　　　“那是当然！”

　　　　“是吗？那就好！那么，最后就来谈谈正事吧！”

　　　　“——我和慎二交往了。”

　　　　就在前一刻的震惊还未能平复之时，水月一脸微笑地又扔下了炸弹，孝之愣在了原地。如果说前一刻他所感受到的还只是震惊，那么这样一刻他所感受到的已经完全变成了震撼。

　　　　······

　　　　孝之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和水月告别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一个人回到家里的。只是他一回到家就冲进了浴室，那时的他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想要冷静一下。

　　　　“——我和慎二交往了。”

　　　　只有这件事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只有这句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荡。

　　　　“嘀嗒嘀嗒！”

　　　　冷水不停地从花洒里喷出，从头顶缓缓地流下。冷凉的水让孝之冷得发抖，强迫他镇静了下来，渐渐地他终于恢复了意识。

　　　　“哼嗯~”

　　　　孝之关掉了花洒，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副落水狗的样子，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哈哈哈······”

　　　　然后就像是以此为先兆，他转过身靠在洗漱盆上，开始狂笑。

　　　　“哼嗯~”

　　　　或许是笑累了，他又发出了一声冷笑，以此结束了这持续了大约有好几分钟地闹剧。

　　　　将淋湿的衣服脱下，孝之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咚”的地在了床上。

　　　　“——我和慎二交往了。”

　　　　空视着眼前的黑暗，水月的话依然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不知不觉地泪水流了出来，润湿了枕头，打湿了床单。但是孝之并没有感到疑惑。黑暗中他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虽然人在这里，但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那是一座桥，一座随处可见，很普通的石桥。

　　　　“呐，孝之君！”

　　　　“什么事？”

　　　　“我想要奖励！”

　　　　那一天我一如既往地陪伴着遥，陪着她打闹，陪着她让她撒娇。

　　　　“奖励？”

　　　　“是的，奖励。”

　　　　“什么奖励？”

　　　　“我希望你能够抱我！”

　　　　并不是没有抱（拥抱）过遥，毕竟我们已经接过吻，也彼此坦诚相待，就差一步就迈上了成人的阶梯。抱她这样的事情，总觉得已经不值一提。

　　　　“抱你？我可抱不起你！”

　　　　“我不是要你抱我，而是·······”

　　　　“那样的事，我当然知道。”

　　　　那样的事我当然知道，只是······

　　　　在遥的背后，我看到了水月别过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总觉得——很是伤心。

　　　　结果那一天我并没有抱遥，反倒是意外，最后在告别离开的时候，反倒是因为意外将水月抱在了怀里。

　　　　看着那个她脸上惊慌而又激动的表情，总觉得——好安心。

　　　　但是，我既没有对任何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心底。

　　　　因为我始终认为，就算是小孩子扮家家，也应该全心全意。

　　　　是的，我撒谎了！

　　　　我欺骗了自己、欺骗了遥、也欺骗了水月。

　　　　要说心里话的话，我喜欢的人一定是水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呐，孝之！之后可以到小山丘等我吗？我有事和你说！”

　　　　我本以为她会向我告白的，所以我保留了心里的话，做好了期待地准备。

　　　　“那个，鸣海同学······”

　　　　红短发，矮个子，一瞬间的错愕。结果来的人并不是水月，而是遥。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身体因为紧张而轻微地颤抖着，她将头埋得很低，我看不请她的面庞，但是不安与期待光是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了。而且还有她的心意——“我喜欢你”。很好地传达到了我的心里，扰乱了我的心扉。

　　　　她的告白让我很是感动，但是很遗憾。“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本想这么告诉她······“可以啊，我们交往吧”，然而却这么说出了口。

　　　　“诶？啊嘞？对不起，因为实在是太开心了，一不小心（落下了泪）·······”

　　　　结果，我只能将一切都吞下了肚中。

　　　　明明就不喜欢，却和她交往了。

　　　　在得到了她的心意，她的嘴唇，甚至是差一点得到她的身体，我却依然只是敷衍了事。

　　　　“你，真的喜欢遥吗？”

　　　　我是人渣！

　　　　在有自知地同时，我也无法违背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

　　　　虽然我再也无法说出口，但是喜欢就是喜欢；虽然我说出了口，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并不是讨厌，只是不喜欢而已。

　　　　我的心里已经有别人，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即使那个人对我一心一意，即使她愿意为我付出所有······那也没用！

　　　　我接受了遥的告白，却拒绝了向她敞开心扉，让她走进自己的世界。她虽然知道，却从未抱怨，只是微笑着表示理解。

　　　　“孝之君！明天，明天一起去吧！”

　　　　她只是喜欢我，怕我会离她而去······

　　　　“谢、谢谢你！”

　　　　“鸣海同学！”

　　　　“孝之君······”

　　　　一直都勉强着自己微笑，不，或许她是真的很开心。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像是在哭的样子。

　　　　总觉得——她好像很痛苦。

　　　　总觉得——她一直都在勉强自己。

　　　　她大概知道的吧！我其实喜欢着其他的人，说不定她已经知道我所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水月。只是她喜欢我，不愿强求，但也不愿放弃。

　　　　她似乎是在期待着，期待着我会转化心意······

　　　　现在的话，她的心情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了。

　　　　她的心意，她的想法，还有她的心愿！

　　　　“遥~”

　　　　第二天，孝之从呓语中醒来，而他口中所呼唤着地正是遥的名字。

　　　　“呵~”

　　　　对此，孝之露出了欣慰地笑容。经过一夜地彻思彻悟，由水月的事情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对遥的回忆，如今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明确了现如今自己真正该做的事。

　　　　水月曾是自己喜欢过的人，现在她喜欢上了慎二，开始和慎二交往。在昨夜，孝之还为此深受打击，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要紧了。

　　　　因为那是“曾”喜欢“过”的人，并不是代表自己将会将她完全忘记，也并非自己就已经不喜欢她了。而是就和音梦一样：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如今更是为了更重要的人，他必须将这份感情完完全全地压抑在心底。将她们化作是过去时，变成是能偶尔追忆地美好回忆。

　　　　“那么，出发吧！”

　　　　两个月以来，孝之从未有过一次像是今天这么得愉悦，这么得开心。

　　　　照例一大早就来到医院探望一次，这时的遥还在睡梦之中。她双眼微闭，发丝洒落在周围，看起来恬静而又唯美。孝之看得出神，一时间忍不住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抚上了遥的脸蛋。

　　　　“孝之君~”

　　　　遥突然出声，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将她惊醒，孝之赶忙收回了手，并投去了抱歉的视线。但是遥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她只是闭着眼睛，低声地呓语：

　　　　“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孝之全身一震。但随后，他很快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手捋发丝，将身子低下，轻轻地在遥的额前一吻，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离开了医院。

　　　　“那个呢，昨天我看到了一个超可爱的女孩······”

　　　　来到学校，听着身边的无聊人士说着些无聊话题也不会觉得无趣。

　　　　“这边，麻烦续杯！”

　　　　“嗨伊！”

　　　　“总觉得那家伙今天有点奇怪！”

　　　　“是的，总觉得鸣海前辈今天干劲满满地样子！”

　　　　“是不是吃错药了？”

　　　　就算被大空寺在背后说坏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从未有一天，身心是如此的放松，从未有一天感觉如此的愉悦。

　　　　“遥，我来看你了······嗯，难道说我妨碍到你们谈话了吗？”

　　　　就连再一次撞见遥和村上嬉笑着谈话的场面，我也毫无在意。因为，仔细一想，根本就没有值得在意的理由。回想以往，自己真的是有够愚蠢。

　　　　“那个呢，孝之君！”

　　　　“什么事？”

　　　　“村上君他只是来找我聊天的······”

　　　　遥害怕我像上一次误会，用很是不安地眼神看着我解释道。

　　　　“笨蛋呢，那种事我当然知道！”

　　　　伸手抚摸着遥滑嫩的脸蛋，孝之深情地望着因为激动而惊疑不定，变得有些妩媚的绝美面容。

　　　　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和小茜，以及你的父母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可能长时间陪在你的身边。虽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你一定感到很是寂寞吧！能有一个可以陪你说话的人，这样挺好！”

　　　　“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持续着这样的状态，孝之将身体向前倾斜，带着满满地爱意深情地吻了下去。

　　　　娇嫩冰凉的嘴唇，但里面却像是火一样的炙热。就像是炙热的烈火，瞬间融化了孝之的全身。湿滑的舌头互相交缠，似乎在探索，确认着彼此的存在。黏着的液体通过连接的通道，来回流动。面红耳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这是告白的初次接吻时没有过的快感，不论是遥，还是孝之都沉浸在了其中，陶醉在了那彼此交融的幸福时光里。

　　　　“交往以来我好想还没有对你说过，但是现在我想对你说——”

　　　　“遥——我喜欢你。”

　　　　趁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我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地笑容，终于说出了遥期待已经的那句话。

　　　　“呜······”

　　　　因为激动，一时间感情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的感情瞬间都爆发了出来。明明不想这样的，明明已经绝对再也不让孝之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了的。但是，实在是太高兴、太高兴、太幸福了！

　　　　“对不起了，孝之君。我没能忍住，又落泪了！”

　　　　“没关系的！又是‘太开心了，所以一不小心’吧！”

　　　　看着双手捂面，拼命强忍着泪水，但却毫无用处的遥，我欣慰地笑出了声。并不是想要打趣她，只是看着这样的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那大概是，我也感到高兴吧！

　　　　“孝之君······”

　　　　“没关系的，不用勉强自己。你可以尽情地哭出来！”

　　　　“！”

　　　　听到了孝之君亲口的告白，被他温柔地拥抱在怀里，长久的期待和付出总算是有了回报。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终于成为了他真正的女朋友，他的恋人，他所真心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感觉泪泉更松了，更多地泪从喷涌了出来。浸湿了孝之的胸口，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