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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欢不作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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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麻,你抱着希希睡觉吧。“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希希的声音。

    ”好呀。“我顿了顿,轻声回应道。

    我把她抱进卧室,给她吹干头发,没一会儿,希希便睡着了,我坐在床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明明才分开一周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忽然,我又想到许昌阳,他临走前说,好好陪陪希希,从乡下回来的路上,希希一直在念叨着我。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

第72章 来啊,下跪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第二天还是如常上班,忙该忙的,转眼之间也就到了大中午。

    7月的天气,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的烈日似火,地面像蒸笼般烘烤着行人,我躲在出租车站台边的树荫下,迎面的风像热浪似的拂面而来。

    就在一辆空车停稳在我眼前的时候,兜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快速地钻进后排座位,一边告诉司机的地址,一边接听电话。

    “欢好你现在能不能马上回来?”

    手机中传来吴妈低沉地哽咽声,像是刚刚大哭过。

    我心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出啥子事了吗,该不会是希希出了什么意外吧?

    “咋了?吴妈?我还在上班。”我佯装冷静地回道。

    “欢好,是这样的,”吴妈咽了咽嗓子,无比心疼地解释到,“我老公今天上午上山挖笋,不小心摔伤了腰部,现在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

    “什么?严重吗?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用手背抵住额头,加重语气问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吴妈抽搐了两声,补充道,“他没在医院,我叫他去看医生,他嫌麻烦,又说挂号难,看病贵,咬咬牙扛扛就过去了,我那上大学的女儿又在外地实行,我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哇”

    听完,我稍稍地松了口气,估计问题不大,我斟酌了一瞬,开口道,“我现在往你卡里转一万元,就当是我提前预支你的工作,你赶紧回乡下去照顾他,上医院要紧。”

    “不是啊,是希希我没有办法一起带走,伤筋动骨少说也要一百天啊。”吴妈焦急地说道,显然我误会她的意思了。

    电话里,我恍惚听到希希在玩遥控大白发出的声响。

    对啊,吴妈的话戳到我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没毛病,可是,相对于吴妈丈夫这般年纪往50上数的中老年人,就不止100天了,恐怕得更久。

    况且,希希不可能一直跟着吴妈在乡下,最主要的是,我这边的工作明显脱不开身的,又正好卡在我升职的间隙,这么紧张的时刻,我没办法请假。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唯有重新找保姆,可这一时半会上哪儿去找,吴妈的心情急迫,好像一刻也等不了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留她。

    现在的家政市场十分走俏,连钟点工都必须得提前预约,就别提能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了。

    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解决,明天就是竞职的日子,可不能出幺蛾子,不然,我就等于把机会拱手让人。

    我的目光飘向车窗外,烈日炎炎,我的心也随着温度的升高,变得急躁万分。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这般万不得已的情况,只有她能帮助我了。

    “吴妈,你等我一会,希希有人照顾了,今天你可以回去。”

    说完,我挂断电话,紧接着按下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嘟嘟嘟”我紧紧地攥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

    “欢好啊,你终于想起给妈打电话了啊。”很快,听筒里传来希希奶奶惊喜的声音。

    我:“”

    妈?婚都离了这么久了,希希奶奶怎么还自称妈呢,这一声妈听着膈应的慌。

    我搓了搓手心,粗略地向希希奶奶说明了情况,希望她能在这几天帮我照看希希,等我竞职结束后,我再去找新的保姆,中间不会间隔太长时间。

    希希奶奶并没有迟疑,忙不迭地一口答应,一直说,其实很早就想来看希希了,就是怕我不同意,在挂断电话前,她又高兴地表示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希希那。

    隔着电话,我清晰地感受出她难以意表的兴奋。

    这是我和宫询离婚以来,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而且还是临时找不到保姆,需要她帮忙的情况下。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笑自已,也笑她。

    希希奶奶守着空荡荡的别墅一定是憋坏了,宫询整天不着家,再叫上个季美玲,日子可想而知。

    说来也奇怪,以前和她相处的种种不愉快,这会都忘得差不多了,在我眼里,她只是希希的奶奶,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感**彩,更没有怨恨。

    吴妈在当天下午就回了乡下,我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希希随时等着她回来,当然了,这只是客套话,找新的保姆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

    先说,竞职的那天,一切都要很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因为邱敏和另外一个同事压根就不知道,会议结束后还有十几分钟演讲,我以为总监先前全都通知到位了。

    现状是部门员工的投票趋向一边倒,邱敏的脸上青红不分,公司的高层们默契地向我投来赞许地目光,我用余光扫向总监,发现她的表情有一种如释重负般地复杂。

    我的后背微微一紧,总感觉这个副总监的位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总监和我心知肚明,这令我不自觉地冒出退缩的念头。

    人事那边的任职报告还没有下来,我决定找总监谈谈,刚踏进总监办公室的门,发现她已经为我提前腾出了位置,并表示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

    我尴尬地杵着,来之前盘算好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管我是怎样坐上这个位置的,今后的我都要拿工作成绩来说话。

    在我们这个行业,说白了,副总监的来由就是为了让总监顺理成章地出国调研,或者去分公司进行人才交换,下个月,总监就要去法国学习半年,不管什么说,以后我的工作只会更加忙碌。

    希希奶奶近期都住在我家,希希很快就接受了她,毕竟血浓于水,我也在给各个家政公司打电话,争取在最快的速度内,落实保姆的事情。

    事实上,刚刚上任的前半个月特别地忙,常常顾不上吃饭,有的时候,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

    就在我为一个新方案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希希奶奶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是有一个自称希希外公的男人出现家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大堆东西,小孩的玩具什么的,问我要不要给他开门。

    我一听,起了疑心,该不会是林致远吧?他有神经病吗?跑到我家里去干什么?

    我严肃地说道,不要理他,拒绝开门,希希的外公早就死了。

    希希奶奶瞬间明白我的意思,轻声安慰我好好工作,她会处理好的,以后有情况会及时通知我。

    往后的日子,家门口会隔三岔五地堆积一些小女孩的玩具,都挡住了隔壁邻居家的门,还好,隔壁空着的,一直没见人住。

    我盯着这些垃圾在心里冷笑,除了林致远,谁会这么无聊?

    而我的解决方式是毫不留情地扔到楼下垃圾桶里,林致远妄想拿这些伎俩来打动我,接近希希,可能吗?

    再搞下去,我就要考虑搬家了!

    然而,我转念一想,就算搬家我又能搬到哪里去呢?不出一个月,林致远还不是会找到,只是,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得而知,很想知道又觉得不管我事。

    此时此刻,我特别地想念妈妈,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她了,生活的压力驱使着我一直往前跑,算算,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去看她了,想到这,我陷入了深思,或者该抽个空去看看她了,带上希希,让希希知道,她其实是有外婆的。

    而且,9月份希希的暑假就要结束,她奶奶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一旦入秋后,就马上进入婚宴市场的传统旺季,只会愈加忙碌。

    这个月的尾周末,我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让希希奶奶回宫家,连续小半个月的时候都在我这,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虽然她奶奶愿意留在这。

    今天限单号,我开车载着希希先去了趟家政市场,保姆的事情一天不落实,我心里总归不踏实。

    跟着中介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于十几个阿姨,有两个比较合适,但是目前只能说是提前预定,真正上岗最快也要半个月,我斟酌了一瞬,决定考虑下再回复。

    保姆的事情有了眉目后,我便带着希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非常重要的地方。

    路上,希希问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淡淡地回应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缓缓地驶进,北海精神病院康复中心,熟悉的医院,熟悉的走廊,熟悉的病房。

    “妈妈,我带着希希来看你了。”

    我对着躺在病床上十年如一日的妈妈,平静地说道。

    她静静地躺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皮肤干燥,毫无知觉,也不会有知觉。

    一眼望去,和死人没什么区别,这么多了年,我始终没有下狠心放弃妈妈的生命,因为,外婆临终前对我说过,只要她还活着,林致远就无法起诉离婚,也无法和汪莲正式结为夫妻。

    可笑的是,当时的我心思太过于单纯,脑袋里唯有一个想法,只要妈妈还在,哪怕躺在病床上,我就是有妈妈的孩子
………………………………

第73章 丧心病狂!忽然秒懂!

    遥想妈妈刚入院时,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每个月都会在医院住上几天,陪伴妈妈左右,有时给她擦脸,有时跟她说话。

    虽然,我都是一个人自顾自地讲话,妈妈并不会给我回应,但是,只要和她说上几句,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我也曾天真地期盼妈妈能醒过来,只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医生早已下达最后通牒,她不会再醒过来了。

    再后来,上了高中,学业繁重,外婆不允许我经常往医院跑了,说我要以学业为主,渐渐地,我来看妈妈的时间越来越少,结婚生子后,来看她的时间就更少了。

    直到今日,我第一次把希希带来看望她,之前顾忌是的是希希太小了,怕病床上的外婆吓到她,现在,希希长大了,是该正式地见见她的外婆了。

    我示意希希叫一声“外婆”,希希无辜的眼神望了望我,害怕地躲到我的身后,不敢说话。

    我蹲下身来,拉着她的小手,语调轻柔地解释,“希希,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你的外婆啊。”

    希希眨巴着眼睛,小嘴唇在颤抖,一副惊慌失措地模样。

    我蹙着眉心,把她拉到病床边,收起了刚才的柔和,转而带点严厉地说道,“希希,快点叫外婆!”

    “我怕”希希忽地缩回小手,喃喃自语,“妈妈,她不是我外婆,她是死人。”

    “她是你外婆!”我抓住希希肩膀,用力地晃动,强迫的口吻命令道,“快叫外婆!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妈妈白养你了!”

    不知希希是不是被我抓痛了,还是被我的声音唬住了,竟然“哇”地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希希的哭声像针般扎进我的心上,我蓦地清醒过来,陡然间我仿佛失控了,为啥要对自己的孩子这般态度强硬?她才5岁,她懂什么?我白痴似的将最近各种不顺心的事情,统统发泄在希希的身上,我这是在干嘛?

    我揉了揉太阳穴,把希希抱紧在怀,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睛慢慢地被蒙上一层水雾。

    这是,希希第一次见到外婆,并且是以这样的见面方式,她会害怕也是难免的,是我太心急了。

    止住了希希的哭泣,我的耳边传来不紧不慢地脚步声,随着脚步越来越近,直到完全定住后,我转身看到了一张令我无比厌恶的脸!

    林致远!

    和他目光对视的那一秒,他也惊住了,我们应该都没有想到,彼此会在妈妈的病床前再次碰面,只是,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的?难道真如他上回所说的,他经常来看望妈妈?还是,他只是来检验妈妈还没有彻底地咽气?

    令我真正感到意外的是,我注意到他第一眼看到希希时的样子,那般喜出望外的表情,像是千辛万苦最终觅得一件宝物似的,眼睛里在放着光,这种表情让我莫名地感觉恐慌。

    没容他开口,我把希希往怀里紧了紧,愤怒地指着他的脸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致远从刚才的欣喜中恢复疲惫,他微微动了动嘴,表情凝重,搞得好像有一肚子苦衷似的。

    我对他的表演嗤之以鼻,准备按下摇铃,让护士过来,却没想到,林致远突然猛地跪了下来

    林致远的猝然一跪,使得我绷住了神经。

    虽然,我极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爸爸,但他好歹也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啊,而此刻,他却

    我木然地看着他头顶花白的银发,微微弯曲的背,看着他双手虔诚地覆在膝盖上,看着他肩膀抽搐着,一时之间我竟无言以对。

    林致远,为何他每见一次都比上一次来得苍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父亲给女儿下跪,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如果单纯是忏悔的话,这未免过了吧?

    病房的门是敞开着的,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炎炎夏季不该有的阴冷之风。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走廊里时不时地会有巡房的护士经过。

    若是让她们瞧见,恐怕以为我是多么冷酷无情的女儿。

    然而,我不打算开口说一个字,我双手搂紧希希,我倒想知道,林致远会在妈妈的病床前掀起什么浪。

    都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生死离别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悄然地蔓延,无端地令气氛愈加紧张。

    “欢好,求求你救救你的弟弟啊!”林致远垂下扭曲的脸庞,终于声泪俱下地开口道。

    “弟弟?”我微微讶异,当即冷冷一笑,“我林欢好可没有弟弟!”

    “欢好啊,都是爸爸作的孽啊!”林致远抵住额头,声音哽咽,我清晰地看到他的两行热泪划过鼻勾。

    我睁大眼睛直视着他,疑惑不解,难不成是他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我紧了紧眉心,佯装镇定,无数种可能性在我脑海里盘旋到底怎么了?

    “欢好,你弟弟他他得了尿毒症,他今年才刚刚上高一,却每天都在医院做血液透析,小小年纪就受尽了各种折磨,爸爸实在是没办法了哇!”

    说完,林致远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情绪越来越激动。

    尿毒症?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我,我印象里的尿毒症可是要进行换肾手术的

    不会吧?

    此时,我也忽地秒懂了,林致远千方百计地来找我,给我遗产,又以希希的名义买房子,原来不是他要死了,而是他的儿子生病了,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汪莲人呢?为什么一直不见她的身影?

    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当年,他和汪莲想方设法地逼迫妈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如今报应来了,只是落在了无辜的孩子身上。

    我转脸看了眼妈妈,她躺在病床上依旧一动不动,如果妈妈还有意识的话,她会这么做?

    这种感觉萦绕在心头,还真是解不清的复杂。

    “你林致远这么有钱,你大可以动用一切关系寻遍名医,来求我有什么用?”我缓了缓心绪,冷静的说道。

    “欢好,你不知道,你的弟弟需要换肾啊!至今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已经不能再拖了”林致远抬眼满怀期待地望着我,半倾斜着身子,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我惊恐地立在原地,后背一阵阵地发凉,这丧尽天良的父亲,不是是想要我的肾吧?

    他这是疯了吗?

    “你儿子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我冷冷地甩出一句话,若不是顾忌到希希,我恨不得立马扇他一个耳光,可笑,林致远他是在做梦吧!

    “爸爸知道这个要求很难开口,可是欢好,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开个条件,爸爸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你不要再说了!”

    我狠狠地打断他的话,身子禁不住地瑟瑟发抖,这就是我令人发指的父亲,他在妈妈的病床前,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提出这般让人寒心的要求。

    想当初他抛弃我和妈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天?

    人心啊,为何如此地贪婪,如此地可怕。

    此刻的我,无比厌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林家的血脉,我恨自己是林家的人,恨自己姓林,他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肾给你的儿子?”

    我咬着牙,努力地平息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据我所知,最匹配的不应该是病患的亲生父亲吗?

    林致远一番捶胸顿地,无可奈何地说道,“爸爸试过了啊,可是,医生说我有糖尿病,没办法做手术啊。”

    “汪莲呢!那个最应该遭报应的贱,女人为什么不割掉自己的肾给儿子!”

    “你汪阿姨有肾结石,这些年也一直在求医看病,关键她的血型不匹配啊,爸爸记得你是0型血,刚好和你弟弟一样,医生也说,唯有手足才是最佳匹配,欢好,你是他唯一的姐姐,不到万不得已,爸爸是不会来求你的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只要你同意,爸爸立刻就打电话给章律师,让他操作,把林氏集团旗下几家分公司的资产以最快的速度到转移你的名下,保证你一生不愁吃穿”

    林致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快救命稻草,喋喋不休地试图用金钱打动我。

    我:“”

    17年未见的父亲,咋一出现,百般示好,看似为了弥补亏欠多年的女儿,实则是为了需要换肾的儿子,而这个宝贝儿子,却是他和小三所出,这的是什么逻辑?

    我无言地闭上双眼,脑袋里嗡嗡作响,林致远凭什么有脸来找我?他天真的以为钱能买来一切吗?

    如若不是他的儿子身患重疾,我与他,恐怕此生都不会相见。

    联想到这,我反而淡定了,从最初他贸然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今天的此番对话,验证了我当初的防备,我对他的目的已经了然于心。

    恍惚间,耳畔隐约传来微弱的叫唤声,我狠狠一惊。

    “妈?”我慌忙地凑近妈妈的嘴边,居然真的看见妈妈的嘴角在轻微抽动。

    蓦地,我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住了这么多年医院的妈妈,第一次有了意识反应。

    “护士护士!”我魔怔似得往门外冲去,大声地呼喊,“快来人啊,我妈妈醒了!她醒了!”

    此刻,我已无暇顾及林致远吃惊的面部表情,很快,医生和护士围满了病床的四周

    没一会儿,医生通知护士推来了一台机器,敞亮的病房变得拥挤不堪,为了不影响医生们观察病情,我抱起希希,躲在角落使劲地捏着她的小手,呢喃道,“希希,你的外婆醒了,太好了,她终于醒了”
………………………………

第74章 这段吻事,这份怀抱。

    医生们神情紧张地进行各项检查,从他们逐渐舒展的眉头中,我看到了希望,妈妈她真的有可能醒来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飘向病房门口时,却看到林致远落寞地背影,他是没脸在这呆了吗?

    目光收回到病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医生取下听诊器,摇了摇头。

    我的心滑落到了谷底,刚才还满怀希望,这一刻又

    医生淡漠地向我解释,像我妈妈这种一躺就是十年的情况,复苏过来的几率为零,刚才的短暂的恢复意识恐怕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这是什么意思,我焦心地追问道。

    “意思就是准备后事吧。”医生顿了顿,冷寂地回应。

    我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霎间被拉回了六年前不愿触及的过去中,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拼凑在一起

    我独记得那天,我守着外婆,在她临终的时候,医生同样无情地用了回光返照这四个字,不到半个小时,外婆便撒手人寰。

    这抹尘封已久的记忆戳进我的心尖,一时间,我转过身去捂着脸,将头砸在墙壁上,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大哭,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妈妈处于植物人的状态已经多年,全靠医院高昂的营养液维持着生命迹象,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我的妈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妈妈要离我而去了

    医院的医生早已见怪了生离死别,象征性地安慰我,轻飘飘地说了句,节哀吧。

    戏剧性的是,在医生和护士们收拾东西,离开后不久,我眼睁睁地盯着心电图的红色的曲线缓慢地转成直线。

    靠近病床边的窗户,一股阴风忽地刮过,冷森森的病房内,压抑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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