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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欢不作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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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黑瞳,嘴角带笑,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欢好,接受我。”
什么?
他叫我接受他,他所说的接受什么样的接受?
“呯呯呯”的心跳声提示着氛围的暧昧,再待下去恐怕
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那冰凉的唇悄然覆了上来,我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的端坐着,然后,便是他更深入地探索,一双大手在我肩背不安分地游离。
忽然,他的掌心停留在我的腰间,来回蹂躏着,接着,又伸进了裙子里。
“唔”我情不自禁地轻吟一声,顿觉脸上一阵燥热,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细密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许昌阳是正常的男人,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吧嗒”
开门声猝然响起,我后背一紧,许昌阳顿时停止了动作。
“那个,希希要喝水,我起来给她拿水。”吴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声音小得像蚊子,急匆匆地往厨房走去。
皎洁的月色中,我和许昌阳都没有说话,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羞得要滴出水来,他淡定自若地轻拍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我。
刚才火热难耐的气氛陡然间消散了一半。
客厅又恢复刚进门时静悄悄的状态,只有落地摆钟机械的滴答声。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转辗反侧。
就在上楼前,许昌阳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喃:“周末带你去海边。”
周末带我去海边,这句话怎么听得人脸红心跳?
我知道他的期待,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许昌阳一直没有做出逾越雷池的举动,已经算相当克制。
今晚,算是一个意外的插曲吧。
不过,真正到了周末这天,林致远却出现了。
他在电话里要求一定要见面谈,许昌阳听后虽然面露不悦,但还是同意我去了,并说要在暗中保护我。
我笑他精神太紧绷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仅有我这个的失而复得的女儿,不会对我怎么样。
放心吧。
只不过,任我如何宽慰,许昌阳依然面色凝重。
我不明白他为何担心,隐约觉得,在他布满阴霾的双眸下,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不再细问,驱车到了事先约好的茶馆,林致远已经在等我。
他穿着商务夹克衫,衬得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头发像是刻意打理过得,整个身体安静地倚在靠背上,目光淡然,一手品茶,透着闲云野鹤般的静谧。
可是,丧子之痛永远是无法磨灭的伤痕,没办法,逝者无法还生,唯有活着的人继续向前,继续生活。
这点我知道,林致远更知道。
“你来了,欢好。”
见我走近,林致远远远地站了起来,唇角挂起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注意到他虽然气色好了些,但是体型却瘦了一大圈。
“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多了,就是入冬后有些咳嗽。”
“坐吧。”林致远拉开旁边的椅子,点头示意我。
简单的寒暄过后,我在等他开口,此次找我定是有原因的,况且,他手边放着一叠文件。
服务员又端来了一壶新茶。
“你还是喜欢普洱。”我望着澄澈的茶水说道。
遥想小时候,他一年四季都只喝普洱,所以妈妈总会托各路亲朋好友去云南带上等的茶叶。
“尝尝。”林致远给我倒了一杯。
“嗯。”
接过紫砂杯,浅唇慢慢地饮进,舌尖感受到的先是微甜,一股茶叶原本的醇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口腔内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好茶。”我脱口而出。
终于能体会到中国人为什么热爱饮茶,从一片茶叶中可品出山川风景与大自然的精神,清除烦恼忧虑,心灵复归宁静。
“欢好,做人如做茶。”林致远淡淡地说。
“爸爸以后有时间好好教你。”
说完,林致远把手边的资料递到我眼前。
我淡定地盯着这叠资料,心态已不似从前般抵触,坦然一笑,随手翻阅了起来。
“这是什么?我根本看不懂。”才翻了几页,我便紧眉问道。
“这是林氏集团的内部资料。”林致远点了一支烟,并把目光飘向了窗外。
“上个月,林氏集团遭遇空前的跌宕,本来计划的并购价格却被内部的员工透露给买家,结果,我们不得以极低的价格卖出林氏旗下所有不动产。”
“而拍卖那天,医生宣布林汪旺因肾衰竭抢救无效,于凌晨死亡。”
林致远平静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刚搬到许昌阳家的那晚,无意间听到的他和章律师的对话,内容正是和林氏收购案有关。
难不成,是章律师在中间动了手脚?还是许昌阳买通了章律师故意从中作梗?
脑子里很快冒出各种猜想,林致远在林氏最混乱不堪的时期选择在医院陪伴儿子,那他知道许昌阳是这次林氏购买案中幕后最大的股东吗?他知道我和许昌阳的关系吗?
我估计他一无所知,对于章律师他更是信任错了。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合上资料,我干脆地问道。
“欢好,说到底,你也是林氏的一份子,尤其是你弟弟不在了,爸爸也老了。”林致远眉心攒聚,神情中流露些许哀愁。
“是想找我帮忙?”我又看了一眼资料。
“是的。”林致远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加强了语调,直视着我的双眼,眸底透出如饿狼一般的光芒。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我后背一抽。
我差点忘了,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拥有像狼一样的本性。
在狼的生命中,没有什么可以替代锲而不舍的精神,正因如此,才使得狼得以千辛万苦地生存下来,狼驾驭变化的能力促使它们成为地球上生命力最顽强的动物之一。
不管跌倒多深的低谷,它们的本性就出来了。
此刻,我算明白了,林致远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汪莲回到唐山老家,说不定也是他安排的。
………………………………
第96章 刺激我不安的神经
这么多天没见,他一定想了很多,应该列了详细周密的计划。
“我该怎么帮你。”我镇静地说。
林致远低头不语,沉思片刻,果然从包里又拿出一本杂志,指着封面:“你看看这个人。”
我狐疑地扫了一眼,杂志上赫然印着许昌阳头像和一排基本信息介绍。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许昌阳家见过这本杂志,只不过当时还没有正式出版。
我张了张嘴,很想直接告诉他,我和许昌阳的关系,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从林致远的神情变化中,我能感觉出他对许昌阳有某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愤怒、敌意、复杂包裹在一起,令我看不透。
都说商场如战场,处处是硝烟弥漫,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我到底要不要淌这趟浑水,还有待考虑。
所以,许昌阳在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对我百般的不放心,竟要提出在暗处保护我,这就不难解释了。
想到这,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原来,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复杂。
一边是我的父亲,一边是许昌阳,这两人之间,无论是谁争相竞争,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回到这个问题。
恍惚间,我想到了妈妈的墓碑。
“你还记得妈妈一直以来的心愿吗?”我把杂志放到一边,试着转移话题。
“什么?”林致远缓缓了情绪,平和地问。
“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再从商了,放弃追逐那些名与利,为了那些虚幻的东西,你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过世的妈妈,林致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苦笑一声,浑浊的嗓音问道:“欢好,你愿不愿意帮爸爸?爸爸只有这一次翻盘的机会了。”
我:“”
我盯着手边的杂志皱眉沉思,许昌阳犀利明锐的脸部特写,刺激着我不安的神经,听林致远的意思,是想拉我一块东山再起?
首先,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这个能力。
即使我有,他又凭什么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仅仅因为林汪旺病逝,而我又是林致远唯一的女儿?
所以,我有责任有义务去承担这份重任?无理由地帮助他?
林氏现在确实只剩下空壳,这是林致远白手起家,一手打造的集团,通过将近20多年的发展,覆盖了旅游业,酒店,大型连锁超市。
到底市值估算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对林氏倾尽了毕生的心血,怀有深厚的感情,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林氏现已被买家和原始股东瓜分,支离破碎,大势已去,东山再起的概率非常小。
关键林致远已年近60,各方面精力不足。
万一他再把自己的健康搭进去,总之,不值得冒这个险。
我相信即使是以低价卖掉林氏集团旗下所有不动产,也足够林致远和汪莲养老的。
这个节骨眼上,带揣着棺材本去亏损反追,恐怕更多的是一股怨气积压在心头,毕竟拍卖那天,正是林汪旺因肾衰竭病逝之时。
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不理解他的做法。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的父女,我吃不透他的心思。
面对一系列的变故,林致远最需要做的是量力而行,日后的生活才是关键。
“你想要重新翻盘?”我低眸扫了一圈周围,试探性地问道:“怎么翻?”
“一个人注定是孤单的,盘面之争,谁能成就我?目前只有你,林欢好。”林致远目光悠远坚定,藏着一缕旁人无法企及的神秘。
停顿几秒,他补充道:“这是个漫长的计划,现在只停留在初期状态。”
“那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不是为时过早了吗?”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前几天办事,我路过你上班的地方,上去找你时,他们都说你离职了。”他淡淡地说。
算算离我离职当天过去了大半个月,原来在这期间他来找过我,这令我稍显意外。
“是的。”我勾了勾嘴角,冷静地回应。
这时,林致远起身去了洗手间,我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内心不禁一阵唏嘘。
今天的谈话,让我对林致远有了全新的认识,甚至多了些抵触心理。
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适应能力,儿子刚死没多久,按正常人的逻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沉寂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
而林致远呢?
他经过短暂的调整,已经着手对我进行拉拢和洗,脑,加入恢复林氏的计划中。
“欢好,你是我林致远唯一的女儿,你愿不愿意加入爸爸的计划?”
落座后,林致远再一次向我抛出了这个问题,眸光深邃而沉重。
斟酌了一瞬,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我会教你的,我会把我毕生所学都教于你,就像今日教你品茶一样。”
说着,林致远饮下杯中的普洱,并细致地揉着紫砂杯把玩,最后放到鼻尖轻轻地嗅着余香。
我将目光落于手边的杂志,许昌阳的眼神依旧犀利有神,这一刻,仿佛在暗示我什么。
对,没错,我有孩子,她才是我精神的支柱与后半生的希望。
我不应该让自己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杂志问道,佯装并不熟知封面上,那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
林致远瞬时眼神一亮,随即带着侵略性的口吻,侃侃而谈:“他叫许昌阳,33岁,未婚,是林氏收购案的最大幕后买手,爷爷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大名鼎鼎的许靳东许司令,三代单传,许家独苗,前年年底回东城接他爸爸的盘,虽说他在部队深藏多年,但是许家人脉庞大,而他又极具有商业头脑”
后面的话我没注意听,林致远早将许昌阳的家底扒个精光,看来是做足了功课,然而,他却忽略了我,是百密一疏,还是我只是个小人物,背景薄弱,即使走在许昌阳身边也不能引起关注?
我不得而知。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平静地打断他的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致远的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我低头沉眸想了一会。
“我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无法担此重任。”
“欢好,爸爸给你时间考虑,我知道一时半会的你想不明白,但你要清楚一点,爸爸这次只能说是背水一战,发挥余热,林氏最终属于你和我的外孙女。”
“对不起,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离开了茶馆,心情却十分复杂言喻,林致远失落的表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凭心而论,在林汪旺死后,我确实一度地陷入自责和内疚中,与许昌阳之间有了某种隔阂。
今日面谈,林致远的野心让我为难与不知所措,只能拒绝。
如果许昌阳追问林致远此次找我的目的,我该不该坦白地告诉他。
纠结
入冬了,街上的路上渐渐减少,寥寥无几的路人裹紧外衣,缩着脖子。
迎面扑来阵阵的凉风,吹乱了散落的发丝,头顶的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只剩一点边缘的光线,从浅灰色的云朵四周投射下来,似乎在提示将要下雨。
回家后,许昌阳正陪着希希窝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动画片。
微暗的光线从落地窗外渗进客厅,零零散散地笼罩在他们俩的身上,宛若一副静止温馨的油画。
一时间,我看得出神。
“回来啦。”许昌阳抬眸看见了我,幽黑的眸光里温和又冷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买了点心,耽误了时间。”我把手中的打包盒放在餐桌上,又看向许昌阳,低声地问了声:“能聊聊吗?”
“能。”
来到二楼的露台,我倚着围栏凝视远处,眼底没有一丝绿意,尽显枯败落寞,映衬着我此时的情绪。
“小心着凉。”许昌阳拿出薄毯包住我,嘴角微微上翘。
我抬眸与他对视,眼神碰撞的那一秒,心头一软,垂头踢了踢脚尖,内心挣扎无比。
“你想聊什么?”许昌阳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能告诉我,关于林氏集团收购案的具体事宜吗?”
许昌阳往前走了两步,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了他的发梢。
他没有表现出诧异,反而淡淡一笑:“林致远说服你加入林氏集团,是吗?”
“你知道?”我惊讶于他的淡定,他心里明白林致远找我的目的。
“他还说要重振林氏,最后交于你,是吗?”
我:“”
“那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许昌阳意外深长地看着我。
“他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以后肯定会知道。”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诚实地回答。
许昌阳笑了笑,笑声中透着狡黠与淡然。
“他若是知道我是他未来的女婿,他会作何举动?”
我呆呆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许昌阳对于林致远的所作所为表示理解,他安慰我,叫我无需担心,并承诺不会对林致远做出不利的举措。
他的反应让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是,他那坦荡的神情对我不存任何的怀疑吗?
他不担心我已经答应加入林致远的计划中吗?
我怔怔地望着他,慌乱的心绪,被他的三言两语轻易地抚平。
许昌阳是相信我的,我也相信他能平衡好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这件事情只能暂时地放到脑后,因为,世事变化无常,生活就是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久违露面的宫询在下雨的午后给我打来电话,颓废沧桑的声音差点让我没听出来。
电话里,他只说希希奶奶的时日不多,希望能在临终前见孩子一面,告诉我地址与地点,便挂了电话。
我皱眉盯着陌生的来电号码,保存至通讯录,一笔一划地输入宫询的名字,内心却异常平静,看来,关于宫家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激不起我内心的波动。
………………………………
第97章 我都替他脸红了
至于要不要去看望希希奶奶,令我想起在某段时间内,她的确连续地打来电话,我一直拒接。
再联想到失业那天,撞见季美玲与一小鲜肉的暧昧,心里顿觉堵得慌。
东城金色晚年疗养院。
第二天,天空中飘着稀拉拉的毛毛雨,这是我最讨厌的天气。
我没有带上希希,也没有告诉许昌阳,而是独自前来。
很快在前台服务站查询到邓玉兰的入院信息,没想到,她早在半年前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从医生那里了解到,这并不是不治之症,所以不会导致丧命的结果,但是如果患上老年痴呆这一疾病后不积极的接受治疗,那么后果将很严重。
具体有多严重,那得因人而异,就希希奶奶的情况来说,病情基本稳定。
清楚这些情况后,我直接驱车回家,医生的话我听得很明白。
希希奶奶一时半会没什么大碍,虽然疗养院的环境设施看起来颇为简陋,但好在病情控制已趋向稳定。
现在,对我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大概隔了几天,我陪许昌阳去参加保利红酒拍卖专,晚宴席间,却发现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借故去洗手间的空隙,我才看到是宫询打来的。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斟酌一瞬,我还是决定回拨过去。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听筒里,宫询冷冷地问。
“我没听见。”
“你在干什么?”
“我在外面。”我没好气地说。
这样尴尬的对话,持续了半分钟。
“你为什么不带希希来看她奶奶?”重点来了,宫询的语气里隐着一丝幽怨。
“还没到时候。”我淡漠地回应。
“林欢好,你不要忘了,希希姓宫!”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个度,惊得我手机差点掉地上。
“亏你还记得,你也不要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说完,我恨恨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玩意?他以为他是谁?
一声不吭地出现,开口命令我带希希去这去那,简直有毛病!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蛋气得通红,胸口一阵起伏,原以自己早和宫家撇地一干二净,却没想到,那段狗血的婚姻至今还能影响我的情绪。
拢了拢心情,我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撞上许昌阳,他双手插西裤的口袋里,眸色深沉幽冷,里面藏着我读不懂的信号。
一时间,我竟语塞。
“你在等我吗?”我支支吾吾地问。
“看你去洗手间半天不出来,担心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攀上了他的手臂,往拍卖会场走去。
刚一落座,手机里跳出一条未读信息。
“对不起,刚刚情绪有点激动,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希望与你面谈。”
我不禁冷笑一声,瞬时删除信息,面谈,我连话都懒得和他废。
许昌阳在一旁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伸手将我散落的刘海捋到耳后,勾起一侧唇角,动作温柔细致,什么也没问。
我想,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把我拉回了会场,这里灯红酒绿,耳边是清脆的碰杯声,一眼望去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席间,不少男士主动和许昌阳打招呼。
许昌阳一一将他们介绍与我,像是刻意让我融入他的生活圈,对此我虽然不感冒,但是做到礼数适宜,微笑待人。
回去的路上,许昌阳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地问我:“是谁打的电话,是谁发的信息?”
“没谁。”我别过脸去,声音沉沉的。
许昌阳不再多问,专心开车,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里涌出失落感,林致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冒出了宫询,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这么难?
想到这,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我不能坐以待毙,宫询提出面谈,那就面谈。
隔日,我在市中心的咖啡厅等他,这里人多吵杂,蛮好,公共场合彼此能注意自身形象,一旦怼起来也有所顾忌。
不过,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宫询才姗姗来迟。
乍一见面,我几乎没认出他来,才一年多没间,他,怎么变了这么多?
卡其色的长风衣外套衬得他消瘦羸弱,整张脸上胡子拉碴,双眸却闪着寒光。
鬓角的头发略微凹进去一些,唯有眉毛浓黑而整齐,依稀有曾经春风得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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