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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欢不作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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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其色的长风衣外套衬得他消瘦羸弱,整张脸上胡子拉碴,双眸却闪着寒光。
鬓角的头发略微凹进去一些,唯有眉毛浓黑而整齐,依稀有曾经春风得意的影子。
如果我走在马路上,即使与他四目相对,也未必能认出他。
“你迟到了。”我把水单递到他的眼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昔日的夫妻,时隔一年未见,说不出的滋味。
“我是乘地铁来的。”宫询淡淡地说。
“什么?”
“你的车呢?”
我疑惑不解地问他。
“我的车被法院强制拍卖了。”
“公司也卖了,别墅也拍卖了。”宫询轻巧地说着,嘴角浮出无谓的笑。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年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望着眼前陌生的宫询,我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不知道说该说什么。
曾经在宫家积攒的怨气,在看到他这副颓废却又无所畏惧的模样之时,却是如鲠在喉,想要吐出来,然而话到嘴边,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明明就坐在我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却恍如隔世。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吗?
我和他有过孩子?
甚至,我都隐隐作疑,自己认识过他吗?
他能如此轻松地说出:公司,房子,车子都没了
这,让我不可思议。
联想到希希奶奶所住的疗养院,环境偏僻恶劣,内部设施破旧,竟是宫询破产了,住不起高档的养老院的原因?
但是,他为何招此横祸?同行恶意竞争?内部员工陷害?
脑子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快速地思索一番,又觉得这些全都不成立。
在真假难辨的商场中,宫询一向行事低调谨慎,从不与他人树敌,善待他人、利益均沾是他在生意场上交朋友的前提。
他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与父亲,不过,他一定是合格的商人。
看来唯有女人,才能让他栽跟头。
倏地,我想起了季美玲,她全身珠光宝气,倚在洋气的小鲜肉怀里,看起来过得相当滋润的样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些联系?
宫询他知道季美玲已经搭上新欢了吗?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我喝了口咖啡,心底对他本积着怨怨,此刻又难免生出一些同情,只是淡淡地问。
“当然不是。”宫询往后靠了靠,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眸底透过一丝阴冷。
“那是什么?”
宫询停顿了几秒,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他低下头去,语气有些低沉,问道:“希希她长高了吧?”
“呵呵。”我不禁笑出声来,不知如何作答。
“她有没有想爸爸?”
“呵呵。”
“她长得像我吗?”
“我想看看她。”
“”
气氛变得莫名其妙,这样继续尬聊下去毫无意义,我微笑着对服务生招了招手,示意买单。
“才聊几句就想走吗?”宫询敲了敲桌子,眉梢一挑,淡然地说道。
“你还记得你是希希的爸爸?”我冷冷地看着他,希希已经5岁了,在这期间,他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
说起来,我都替他感到脸红。
他此时的状况我的确有些同情,但我不是圣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亲手将事情推到现在这幅模样。
想到这,曾经的那些指责与抱怨,那些过往和回忆,那些冷眼与难堪,顷刻间涌上心尖。
看到他这张脸就令我感到无比的反胃,我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他,希希有他这样的父亲是她的悲哀。
“欢好,你还是没变,不管是性格还是相貌。”宫询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没有接话,从包里拿出一张希希的照片递给了他,片刻,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动。
“希希都这么大了”良久,宫询欣慰地笑了笑,眼角似乎泛过星点泪光。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沉思一瞬,说道:“留着做念想吧,希希很好,以后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这时,服务生走到了桌前,我低声说了句买单,宫询忽地站起身一拍桌子,面部表情扭曲,沉声说:“林欢好,她也是我的女儿!”
我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抓紧了手中的包,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在我们离婚之后,她就不再是你女儿了!”
“你”宫询的嘴角僵硬地瘪了瘪,顿时说不出话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希希是我精神的支柱,我不可能再让她和宫家有任何联系,不想她再受到丁点伤害。
一年多未见,宫询果不其然又来这招,觊觎孩子,阴魂不散,只会加我更加反感。
离开咖啡馆,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删掉宫询的手机号码,驱车离开。
一路上,我一直在心里劝自己淡定,今天只是个插曲,这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不会对日后的生活产生多大影响。
从今往后,只需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回家后,我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良情绪,宫询也没有给我打电话,至于要不要去看望希希奶奶,到时候再说吧。
东城的冬天是从每年的12月份开始的,气候一天比一天冷,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冷空气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这天中午,我和许昌阳在一家装修精致的日本料理店,等着他发小和新交的女朋友共进午餐。
在东城投办女性杂志的项目,筹备了一个多月,我煞有其事地准备了厚厚的方案书,许昌阳笑我做事太过于一根筋,连合伙人都还没见着,还不清楚如何分配股权,万一与合伙人意见相悖,项目流产该怎么办。
我在他耳边自信满满地说,我相信你的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的东风来了。”许昌阳半眯着眼睛,示意道。
“不好意思,久等了。”
眼前穿着浅棕格纹呢外套,头戴礼帽的男人笑着坐了下来,绅士般的笑容,气质风流倜傥,一看就是在腐国浸染多年。
只不过,他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可小觑。
………………………………
第98章 这……哪有不湿的?
取下帽子,一头乌黑微长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鬓角,无意间,我注意到他有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
“少城,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女朋友呢?”许昌阳玩味地笑着说。
“她在洗手间。”话落,他不经意地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道:“这位就是林欢好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四目相对的那一秒,忽然愣住了,隐隐觉得在哪见过他,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她呀,一听你要在东城投办女性杂志,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许昌阳指着桌上的方案书,打趣地说道。
“你好,我叫林欢好。”我礼貌地伸出右手。
“你好,慕少城。”
慕少城勾起了一侧嘴角,刚伸出手,耳畔响起嗲嗲地呼唤声:“少城。”
“这!”慕少城对着处走廊挥了挥手。
不过,当慕少城的女朋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着实惊呆了,不,应该是惊得下巴都掉了。
世界真是太小了,到哪都能碰见她,而许昌阳也似乎认出了她
因为,慕少城新交的女朋友竟然是季美玲!
季美玲也傻眼了,妆容精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能感觉出她很心慌。
三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空气陡然变得紧张压抑。
慕少城则蒙在鼓里,雨里雾里,完全看不懂我们的心里波动。
季美玲是介入我和宫询婚姻的小三,她千辛万苦地爬上宫询的床,并顺利怀孕,虽说最终没有生下孩子,但还是直接导致我和宫询离婚。
随后,她一直陪在宫询身边,有没有结婚我不知道,只是,从什么时候搭上慕少城的?他不是刚回国吗?
难道,上次在咖啡店撞到的小鲜肉就是他?
怪不得,刚才他看我的时候,我隐约觉得轮廓眼熟,原来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另一种穿衣风格。
他知道季美玲所经历过的事情吗?
我用余光扫向她,一身香奈儿的高端定制套装,目测价值不菲。
包包是今年秋冬的限量款,全球仅仅推出300只,是众多名媛挤破头寻找的款式。
从内而外散发着靠着金钱堆积起来的贵妇气质,可是,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离开了宫询,她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宫询公司遭遇破产是不是与她有关?
一个季美玲引起这么多的猜测,想得不禁头都要涨了。
这般沉冗无声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和许昌阳心知肚明地缄口不语。
对于承办杂志社的事情,我临时决定往后推一推。
在狭小的包厢内,和季美玲靠得越近,就越能勾起曾经令人反胃的往事。
若不是她,希希怎么可能患上自闭症,不得已搬家也是拜她所赐。
我想,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许昌阳在旁边一直搂着我的肩膀,似乎在向我传达某种安慰,坐在对面的慕少城大概也感觉出了什么。
这样的氛围实在没有心思吃饭,编了个理由,我来到洗手间,默然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躲避那尴尬的局面。
季美玲很快跟了过来。
“林欢好!”
她的声音很仍然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层波浪。
我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目无表情地看着她。
“少城的发小竟然是许昌阳,这一点我也很意外。”季美玲面容僵硬地笑了笑。
“我和少城是在国外交友站上认识的,现在还处于朋友阶段。”
朋友阶段?
呵呵,如果不是那天在咖啡馆里亲眼所见,我肯定不会怀疑她所说的话。
“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问道。
“欢好,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你会祝福我的,对不对?”季美玲的声音沉了下去,显得底气不足。
到底是红尘中的渴望爱情的女人,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怕我扰了她谈恋爱。
我冷笑两声:“季美玲,我想你搞错了,我对你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宫询吗?”季美玲试探性地问我。
宫询?
季美玲哪里知道,前几天我们刚刚见过,对他我避之不及。
见我不说话,季美玲主动开口,提起关于宫家的事情。
“自从那次在医院被宫询打了一巴掌后,没过多久,我和宫询就分开了,临走之前,我向公安揭露关于宫询近几年贿赂建设局副局长的事情,宫询也因此锒铛入狱。”
季美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
听完,我并没表现出异常,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宫询消失的这段时间,竟是入狱了。
也对,季美玲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宫询这么自私和冷漠,对待女人如同对待一件衣服,季美玲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这么几年,总算幡然醒悟了。
举报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对于宫询来说,这个打击就有点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脚,活该,我只能这么想。
不过,季美玲显得过于淡定,以宫询的性格,出狱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怕宫询出狱后报复你吗?”我悠悠地问道。
“我打听过了,宫询被判了三年,还有两年时间,如果和少城感情稳定的话,不出一年我也准备去英国定居。”
看来,季美玲早就盘算好了,这如意算盘打得这么顺溜,但是,她忘记了,什么叫提前假释。
“如果他提前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他提前出来,他还有年迈的妈妈要照顾,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
“呵呵,是吗?”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季美玲跟着宫询这几年了学会走一步看三步了。
最终,谁笑道最后,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从日本料理店出来,一阵冷飕飕的风呼呼刮过,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轻轻地摇曳。
慕少城还有些事情要办,许昌阳和他相互打声招呼,便各自回去。
“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我想去湖边走走。”
目送季美玲离开,我略带疲惫地对许昌阳说。
许昌阳随即将车掉头,往东驶去。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
来到湖边,微冷的日光倾泻而下,注进湖面,使单调而平静的湖面而变得有些色彩了。
倚靠在栏杆,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景。
“你有心事。”许昌阳沉静地目光看着我,里面有淡淡的心疼。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没事,我陪你。”
当太阳落于山尖上时,雾气像幕布一样拉开了,湖面渐渐地显现在清冷的夕阳里。
“回家吧。”许昌阳把外套脱下,带些强制性地披在我的身上。
“许昌阳,你说,世界是不是太小了?”迎着湖面吹来的冷风,我唇角带自己都不懂的笑容,淡淡地看着他。
“是的。”许昌阳紧搂我的肩膀,凝视着远处,眼神停留在我望不到的地方。
寻着他的目光,我在心里暗暗地欣慰,缘由他懂我,至始至终,他都懂我。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开口,他已经读懂了我心底的想法。
微冷的夕阳照射在波纹细碎的湖面上,像在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混合着灰蒙蒙的雾气、水气,映出橙红色的天空,和厚重的云。
湖面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涟漪,我内心的浊气也缓缓散去,恢复舒畅。
“季美玲希望我不要告诉少城,有关于她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我轻轻地吸了一口微湿的空气,坦白讲,我还是想知道许昌阳对他们俩恋情的看法。
“她想多了,她还不了解少城。”许昌阳淡淡地说。
她不了解少城?
在洗手间的间隙,她对少城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爱慕,但是,同为女人,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会说出不出一年就去英国定居这样的话来,经历了这么多,季美玲对感情的认知该成熟了。
“少城难道只是玩玩她的吗?”我略带疑惑地问道。
许昌阳停顿了一瞬,语气平静地解释:“他是个富二代,风险投资家,又在国外浸染多年,身边的女人如走马观花,不会轻易为女人停留。”
我:“”
就在刚才,我的心里还很乱,从未有过的乱,面对许昌阳,很多问题话到嘴边,却介于他发小的身份,开不了口。
为了这次的碰面,我准备了周密的方案书,本以为投办女性杂志的事情会有推进,然而
我怎么也没想到,慕少城的女朋友竟然会是季美玲。
许昌阳发小的女朋友竟然是季美玲这个女人!
我从未想过,会在某天与她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是,她当时就坐在我的对面,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还恬不知耻地让我祝福她呵呵。
为了避免这顿饭吃的太尴尬,我一声不吭,没有提及任何自己认识季美玲的事情。
这一点,许昌阳同我一样。
原以为脱离了宫家,便会与宫家相关的人老死不想往来,没想到兜兜转转,却还是和他们有斩不断的联系,命运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结果,季美玲这次依旧押错了宝,慕少城只是和她玩玩的。
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我不由得想要笑出声来。
都说世事讲究因果关系,只能说她是遇人不淑,自食恶果。
这件事情大概过去一周后,宫询又给我打来了一次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关于希希奶奶的病情。
随着温度的渐渐下降,她老人家的身体也愈发不容乐观。
先是发烧,烧退了后开始咳嗽,不过,宫询却没有提让我去疗养院探望的事情。
斟酌许久,我决定带着希希去看望她,现在的宫家对我没有威胁,尤其是从季美玲那儿得知宫询入狱的消息后,我的心底反而涌现出一丝丝同情。
他上次强烈地要求和我见面,也许是刚出狱就来找我了。
“妈妈,我们去游乐场玩吗?”希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晴问着我。
“去看望你的奶奶。”我帮希希带上帽子、裹上围巾,今天外面的太阳稍显温软,但是空气中却飘着一股干冷的北风。
………………………………
第99章 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牵着希希的小手,我站在病房的门口,此时,希希奶奶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摇椅上静静地晒着太阳。
亮堂的日光隔着玻璃窗照射进来,光与能量洒在病房内的地板上,屋里暖了,室内亮亮,衬得窗帘的暗纹都印在了地板上。
一年多未见,我怔怔地望着希希奶奶,遥想当初刚嫁进宫家时,她对我的态度,再加上我生了女儿而多番针对我,但仔细想来可能是她那一代深入人心的重男轻女思想影响了她,才导致她做出一系列事情,但最终她还是明白了希希终究是她的孙女,而且是她唯一的孙女,态度转暖之后,我才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奶奶和婆婆。
但终究她还是做了那些伤害到我和希希的事情,即便我能原谅她,但最终在我心里留下的疤痕,就像窗户上褪不去的晨霜,冰冷地覆盖在我的心上。
一眨眼,又是一年冬天,老人最怕冬天,特别是生病的老人,希希奶奶能熬得过这个冬天吗?希望不是我多想了,希希奶奶虽然突然得病,但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叫奶奶。”我扯了扯希希的衣领,轻声地提示道。
“奶奶。”
“大点声,奶奶听不见。”
“奶奶”
希希奶奶终于有了反应。
她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干瘪的嘴唇微微抽动,浑浊的双眸里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情绪。
“欢好啊,就知道你会带希希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的。”希希奶奶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笃定。
听到这句话,我挤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是啊,我终究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宫询不在吗?”我低眸扫了一圈四周,随意地问了句。
“他最近忙得不得了,今天临走前说天黑之后才能回来。”希希奶奶笑眯眯地望着希希,欣慰地说道:“孩子啊,还是跟着娘好,娘会教养。”
希希嘟了嘟小嘴,抱着我的胳膊蹭了蹭,听不懂她奶奶的画外音。
我摸了摸希希的头,将手中的果篮放在了病床边的柜子上,牵着希希走到了她奶奶身边。
希希奶奶伸手想要抱希希,希希却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在我的鼓励之下,才肯投入她奶奶的怀抱中。
她奶奶疼爱地抚,摸着希希的小脸,这是在我和宫询离婚之后,我怎么都无法想象的画面。
我的内心难免地有些触动,嘱咐希希陪奶奶说说话,自己走到床边削了两个苹果,切块装盘,递到了希希奶奶手中。
她正指着窗外的麻雀,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和希希讲着我从没听过的儿童故事。
希希一脸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个天真的问题,倒是把她奶奶逗得笑个不停。
“女孩,也是个宝啊”她看着希希天真无邪的脸庞,取过一块苹果想要喂希希,突然身子一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连忙将果盘放到了一边,把希希从她怀中抱到了床上,紧张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她对我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不碍事,咳了好几天了,吃点药就好了”
我的背后猛地一抽,死死地盯着她摇摆着的手。
“你怎么咳血了”
我惊恐万分地望着她手心,一滩红得发黑的血
“医生!医生!”我一边扶着希希奶奶,一边冲着门外大喊大叫。
“欢好啊,不碍事的,别叫医生。”希希奶奶吃力地止住了咳嗽,又对着我摆了摆手。
“咳血了,怎么不碍事,一定要叫医生!”
“医生医生!”
可是,任我在病房内喊破喉咙,也不见医生的踪影,他们都去了哪里?这的还是医院吗?
“别喊了!”
门口出现年纪轻轻的小护士,她拿着文件夹不耐烦地说道。
我眉心微蹙,怒不可遏地吼出声:“病人咳血了!你们怎么都在装聋作哑?!”
护士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夹,语气幽幽地问道:“上个月连同这个月的疗养费什么时候缴齐?”
“没钱哪个医生有空理你!”
“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将目光转向希希奶奶,疗养费没有着落?宫家落魄到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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