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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欢不作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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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更不能坐立!两周后如果一切都正常,你就能下床行动,到时候安排帮你转入我所在的医院。但是,要注意一点,到临盆为止,你还是要一直以卧床休息为主,尽可能减少离床活动,尤其是腹压越来越增大时,否则发生任何危险,概不负责。”
概不负责?
大小便全部在床上解决?
我咽了咽干枯的喉咙,虽然已经料想到术后的影响,但是此刻从张医生嘴里说出,又顿觉得前路茫茫。
但是,我想要这个孩子,就必须坚强。
定了定心,我吃力地扭头朝门口望去,我多希望,许昌阳能出现在我的眼前。
“手术已经成功了,我的任务只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万一,那很抱歉,唯一只有一条出路了,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出现无法抑制的宫缩,为了防止宫颈口撕伤,当然先得替大人的安危着想,需要马上拆线把宝宝流出来。”
张医生将病历合上,并且留下一张注明了注意事项与用药的单子。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原以为做好手术再叫上术后保养就能谁知,张医生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如果出现意外,就是难免流产,而缝合需要技术,拆线随便哪个医生都能搞定。”张医生补充道,他说得轻描淡写,而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所以,即使手术是成功了,但是我和宝宝的安危至今却还是未知数
………………………………
第170章 何谓隐忍
“做好最好的准备,同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说完这句话,张医生便离开手术室,原本围观手术的,乌泱泱的医护人员也随之离开。
许姑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扬了扬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护士推到了出去,我注意到她一直跟在后面,通过这次手术后,我对许姑姑的感觉发生了些变化,可是,她突然冒出的言辞,又令我惴惴不安。
直到在重症监护室安顿停当,许昌阳才焦急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头发凌乱,领带也是歪的。
“对不起,欢好,我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你是不是很痛?”他的喉咙发干,声音中带着嘶哑,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我木然地望着他,哭还是笑,我忘了做出反应。
恍如隔世。
“我多想第一时间就能看见你。”我淡淡地道,眼神没有任何焦距,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
内心的委屈,身体的疼痛,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似乎,我已然麻木了。
“对不起”他眼角泛泪,眸底的心疼溢出言表,又透着某种挣扎与无力感。
简单的三个字,却教人心头发软。
“昌阳,你摸摸我的手。”我动了动手指,现在的我,连像伸手触摸他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像是被灌满了铅。
他愣了一下,立即用掌心按住了我的手背。
一股温热的安全感,缓缓地钻入我的全身,从手指传遍全身,我多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他就这么护着我的手,永远也不分开。
“你的手,为何这么凉?”许昌阳皱了皱眉,紧紧地扣住我的五指,十指相扣。
“是房间的空调不够暖吗?”他急忙把空调温度调高,急急地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问:“欢好,还有哪儿冷?”
我吃力地反按住他的手心,“昌阳,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见不到你”我几乎是哽咽的语气。
也许是我的的反问,让他凝滞了几秒。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昨天,我一直在开会,对不起,欢好,对不起”他凉凉地解释,攒聚的眉心皱得更深了。
这个理由让我无力反驳,或者,这是命中注定,他是我的欢喜,也是我的劫。
“昌阳,你知道吗,希希曾经是我生活的全部,她拥有我所有的爱,也因为她,我的人生才有意义,再苦再涩也是掺了一点甜,但是,我又遇见你了,因为你们,我对生活充满了感恩,你能体会我联系不上你的心情吗?仿佛所有的希望,生活的全部都没有了,那么我剩下的还有什么?”一字一句,我死死地凝着他的眸。
“被劫匪带上山的时候,我只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这是让我最心痛的地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垂下眼眸,僵住了,眉心锁着深郁。
活了三十多年,昨天下午,是我第一次觉得惧怕,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明白我是多么害怕死亡,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壁悬崖边缘的花朵,想要拥有就必须要有勇气。
我不怕摘花过程的辛苦,但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尊这样的爱情,意义是什么,结局又会是什么。
“你的手心”许昌阳注意到我的手心的血痕,惊得瞳孔放大。
下意识地,我攥紧了拳心,不想让他看到受伤的痕迹,一个人的痛已足够我受的了,也不愿再联想到那个可怕的下午,我是如何拼尽全力与绑匪对抗,拖着笨重又孱弱的身子,靠在袼背粗糙的树根下,是如何死死地抓着石头的。
“欢好,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许昌阳的情绪接近崩溃,膝盖的伤,惨白的唇,冰凉的手指,满是血痕的手心。
我勉强地扬了扬嘴角,“昌阳,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再离开你”他将我的手轻轻握住,抵在颌下,下巴一寸一寸地蹭过我的指尖,一滴泪,隐忍着,滴落,落入我的指间。
我不肯让眼泪流出来,眼泪之中似乎开了花,我端望着他,千言万语堵在心头。
现在的我们,好像偌大世界里的一粒浮尘,不知位置在哪儿,总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在轻轻地呼唤,净空,白云,又如同一种归去,永恒的归去。
这世界上,或许注定得不到我们最初的追逐,或许这世间的爱情,注定是一场又一场心酸又欢喜的替代。
“还冷吗?”他温声地问。
“有你在,就不冷了。”有他在,我变得饱满而温暖,
“你手术刚结束,还不能吃东西,等明天一亮,我去给你买点粥,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白粥。”
“那就白粥。”他淡声道。
话落,房间陷入一片寂静,明明和很疲惫,我却不愿意睡去,心里牵挂着希希,牵挂着远在日本的孩子。
“昌阳”我唤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他浅笑着捋了捋我的头发,“有话想说吗?我听着呢。”
“我想希希。”喉咙间似乎有一股暖流通过,鼻尖酸酸的。
许昌阳加深了眸光,我知道,若不是我此次受了意外,许昌阳兴许已经在飞往日本的路上。
命运总是这般变幻无常,意外和明天你不知哪一个会先来。
“我想起她小时候,她睡着的模样,微微侧着身子,小脑袋埋在我的颈间,长长的睫毛像是细密的扇子,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粉。”
我的声音很淡,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在我被推入手术室等待手术开始的时候,耳畔是医用工具的摩擦声,清脆而紧张,那一刻我的心反而是安静的,唯一的渴望就是希希能在我的耳边叫我一声,妈妈。
“欢好,等你度过危险期,我去接希希回来好吗?”许昌阳深沉地凝视着我,眼眸中的心疼,浓的化不开。
“嗯。”我轻声应道。
再没有重遇许昌阳之前,我只想带着希希好好的生活,那种想法可能是一场流浪,也可能是一样逃亡,但是,无论它是什么,我都独自地走完这段路程,陪着她慢慢长大。
任何好心人的参与和怜悯的帮助,对我而言,都是太过于隆重的负担。
然而,我却接受了许昌阳
“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许昌阳替我掖了掖被角,温热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也许是吐光了心底的话,也许是因为他就在身边,困意逐渐袭来并且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我见到希希,短短两个月未见,她长高了,变胖了,头发也长了很多,说起话来像个小人精,思维清晰,伶牙俐齿。
她央求我带她去临山采花,她还是喜欢粉色,只采粉色的花,我笑着打趣她,小小年纪少女心泛滥,她反笑我,妈妈不懂得欣赏。
日上中午的时候,太阳浓郁而热烈,希希扬起手遮住眼睛,朝着山下望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感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了?
正当我望着出神的时候,忽然,她的爸爸,宫询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开着一辆破旧的汽车,周小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容我反应过来,希希就被拐进了车内。
妈妈救我希希大声地叫喊着。
周小樱看着我,勾起一侧嘴角,不知用什么东西捂住希希的嘴巴,顿时,她晕倒了过去。
我慌了,急忙地追着汽车,奈何身体笨重,始终跟不上汽车的速度,不一会儿,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可是,我一直拼命地奔跑,全然不顾因在奔跑中丢失的帽子,鞋子,咚的一声,我摔倒在地,下巴磕出了鲜血,在灰色的土地上溢出鲜红的花。
梦,猛地被惊醒。
房间是黑暗的。
因惊吓,后背的汗已经浸湿衬衣,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疲软无力。
我想说话,我想呼唤许昌阳的名字,可是我张了张嘴巴,却始终发不出声来。
就在这时,肚子里有一股轻微的波动,是宝宝在动,这突然的一下使得我又惊又喜,刚才窒息的噩梦感消失殆尽。
我注意到许昌阳正躺在旁边的沙发上,他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毛毯,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久违的,令我安心的轮廓。
此刻,夜色正浓,透过窗外,我微侧着身体眺望夜色正浓的世界,偶尔传来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一颗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暖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那层纱窗照射进了病房,照在了正睡得深沉的许昌阳的身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醒来,目光对视的那一秒,他眉眼带笑,“欢好,早上好。”
“早。”我扬了扬嘴角。
“可以带我去外面走走吗,我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我淡淡地问道。
许昌阳顿了顿,很快从沙发上跳起来,“那我去问问医生可不可以。”
不一会后,许昌阳推着一只轮椅进来,笑眯眯地对我说,“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医生终于放话了,准许我带你去楼下花园转转,但规定时间,不能超出半个小时。”
“医生也说,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对心情和身体上的恢复有帮助。”他又补充了一句。
在护工的帮助下,我被安排在了轮椅上。
这间医院简陋而陈旧,面积只相当于普通县城的小医院,说是住院部的花园,实则,只是一条走廊,和一片营养不良的花卉。
许昌阳推着我缓缓地向前移动,在一座假山面前,我让他停下,这座假山似乎有些年代,不知怎的,看着它让我想起天荒地老这些话来。
他见我出神,便在我的耳边讲他小时候遇到的糗事,当年他是个顽皮的孩子,比如某次吃冰激凌吃到狂拉肚子,又比如爬树偷鸟蛋,被鸟妈妈差点琢伤了眼睛,还有和小伙伴去河边游泳,竟然遇见大蛇。
小花园的人不多,他说的很大声,带着回忆童年的感情,我看着他绘声绘色地描述,听着听着,不时地笑出声。
倏然,他眉心攒聚,脸上的表情,暗了下来。
………………………………
第171章 心化作了死灰
因为,沈若曦正站在走廊的尽头,日光在她的身后照射出白光,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脑海中却回想起那两个绑匪,以及绑匪口中的吐字清晰的沈小姐。
我听得真真切切。
她的目光似乎是落在许昌阳身上,我隐约察觉出他和她都有些不正常,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和沈若曦之间,是否有某种牵扯?我不得而知,但我明白,这其中的复杂是和我有关的。
气氛变得凝重而尴尬。
沈若曦一步步地靠近我们,一袭纯白的蕾,丝长裙,似少女般的纯白色,甜美动人,收腰设计勾勒出腰部线条,外搭浅色系的小外套,出尘若仙。
好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她越来越靠近,双手反复地摩擦着,流露出内心的忐忑不安,精致的脸上显现着愁容与疲倦。
“我能和林小姐谈谈吗?”隔着半步之遥,她迎着许昌阳的眸光问道。
许昌阳:“”
“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我开口冷声道。
从她出现在走廊尽头的那一秒,我有些后悔,昨夜没有及时地告诉许昌阳,伤害我的,伤害我们的孩子的,正是沈若曦!
我不明白,她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许昌阳低眸看我,似乎也并不打算把我交给沈若曦。
“林欢好,可是我想和你谈谈。”她提高了音量,从她的声音中我仿佛听到势在必得的意味。
“呵呵。”我冷笑两声,千金大小姐的脾气,以为地球是围着她转的吗,以为地球是姓沈吗!
沈若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昌阳,似乎一脸茫然。
许昌阳紧了紧眉心,压低了嗓音:“欢好刚做完手术,不适合与人过多交流,你先回去吧。”
“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够了,说完我就走。”沈若曦不依不饶地说道。
“谈什么!难道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我极力压低即将要暴发的情绪,她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恨不得
这回一脸愕然的是许昌阳,他吃惊地问:“欢好你在说什么?”
“呵,你以为你的所做所为能瞒天过海吗!”我死死地盯着沈若曦的脸问道,“你买凶故意要置我于死地!自从我怀孕以来,你百般来骚扰我,我处处忍让你,可是你的良心何在!”
沈若曦:“”
“你来得正是时候,敢做就要敢当!”我厉声道。
只是许昌阳和沈若曦面面相觑,仿佛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装得还挺像。
我在心里冷笑。
“林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沈若曦皱着眉头,却是一副坦然的模样,越来越会装的,她怎么不去演戏,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欢好,你是不是误会若曦了?”许昌阳眼色复杂,他解释道:“欢好,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只是一起意外的抢车案件,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不存在故意买凶的说法,更不可能和沈若曦有关,就在昨夜,警方抓住了两名犯罪嫌疑人,他们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警方已经破案了?
“昌阳!你太天真了!看来你也被沈若曦这张纯洁的脸给蒙蔽了!”我猛然打断他的还话,情绪激动,甚至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窄小的走廊,迎面刮来一阵微风,拂动着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许昌阳加深了愕然的神情。
“好,既然她要谈,那就谈谈。”我幽深道,倒想知道沈若曦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
青天白日的,我不信她还敢在医院害我不成。
许昌阳思索片刻,将轮椅的把手交给沈若曦,向后退了两步,看来连他也认为我和沈若曦之间有些误会。
沈若曦接过把手,递给许昌阳一个眼神,旋即推着我,缓缓地往走廊尽头走去。
一阵风刮来,扬起脚下的落叶,明明是夏天,却有股秋天的萧条。
“我不明白你对我为何有这么深地误解”沈若曦凉凉地问道,语调中有无奈又有沙哑。
“呵呵,这些话,说给你的许哥哥听到,你的所作所为总有揭发的一天!”我咬了咬下唇,老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现在情绪很糟糕,我带去前面的空旷的地方,哪儿有个小池塘,养着几条金鱼,也许你的心情能放松下来。”沈若曦依旧是平静的口吻。
也对,作恶的人会承认自己作恶吗?坏人会将坏人两个字写在自己的脸上吗!
“你想和我谈什么?!”我没有耐心和她多待一秒,纯面蛇心的女人。
“我爸爸让我放弃许哥哥”耳畔传来她落寞的口吻。
没容我做出反应。
事情几乎发生在一刹那间发生。
许昌阳冲过来的对候,迟了一步,飞驰的摩托车已经向我正面驶来。
我被惊吓震慑住了,几乎是失声尖叫,急急护住肚子滚下轮椅,然而,摩托车倾斜着向下,我被一股无法抗拒的重力,带着甩了出去。
“轰”摩托车拐了个弯,不断催响着油门,我被狠狠地摔在墙上,抬眸的瞬间,摩托车停了下来,头盔下的目光正在邪恶地上下打量着我,转眼消失在我的视线。
原来,对方根本是有蓄谋的!
赶来的许昌阳僵住了。
沈若曦也僵住了。
腹部传来剧烈的阵痛,我感觉出自己的下,体已经浸泡在血泊中。
身在痛,心更痛。
是她,一定是她,故意将我带来这里,然后找摩托车撞我!上次在山上,我逃过出一劫,这次,她居然将黑手伸到了医院!而且是在许昌阳的眼皮底下,难道她不怕遭报应吗!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一定要对付我?难道一定要我死,你才满意吗?”双目模糊间,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指着沈若曦的脸,咬牙切齿。
“不是我,不是我。”她面对着许昌阳拼命的摇头。
夜十一点。
经过了六个小时的抢救,肚子的阵痛终于慢慢缓下来,出血量也渐渐减少。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心如死灰,宝宝离开我了。
原来,心境淡漠,毫无情感或意志消沉,态度冷漠到极点,是这般的感受。
此时的病房寂静无声,只有微热的灯光照射在天花板上,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轻薄的呼吸声,也许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接受这个现实。
脑海中泛起的是,头盔下那双邪恶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被撞翻在地的模样,血流成河的模样,被痛苦和仇恨扭曲的脸,一定很难看吧。
我动了动手指,指头是僵硬的,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欢好,你醒啦。”许昌阳的嗓音极轻,似一缕青烟,生怕惊到了我。
我牵了牵嘴角,吃力地唤道:“镜子”
“镜子?好好好,我现在去给你拿。”许昌阳连声应道。
他不会明白,我为何在醒来的时候,要求照镜子。
镜子,照得不仅仅是皮囊,更是皮囊下荒芜得可怕的内心。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好几秒,目光散涣,眼窝下陷,眼下的鱼尾纹又添了几条,本来就瘦削的一张脸,此时竟只剩下巴掌大嘴唇干燥而苍白,从内而外散发着孱弱病积。
镜花水月一场空。
镜中人是谁?
我别过脸去,只觉得镜中的人陌生,我不认识她,闭上双目,最后,终于泣不成声。
苦涩的泪,为了未出世的宝宝,更为了自己,我深刻地明白,此刻不是流泪的时候,然而,戳在心尖地痛,仿佛有人在上面一层层地划来,每划一次,都淌下鲜红的血,在脑海中开出了仇恨的花骨。
“欢好”许昌阳更是心痛,声音中的颤抖已然痛彻心扉。
那伤心欲绝的泪倒影在他的眸心,泪水冲刷后的双眼,只他皱起地眉头,清冷心疼的眸。
沉重,哀鸣,我们在为死去地孩子哭泣,泪珠从眼角滴落至耳廓,再由耳廓流进五脏六腑,心化作了死灰。
“沈若曦在哪?”我咬牙冷冷地问。
“她被姑姑送回家了。”许昌阳凑在我的耳边说道。
“杀人凶手。”我一字一句地道,语气平淡无波,仿佛是在讨论一件稀松平常地事情。
可是我心底明白,从现在起,我与沈若曦之间的恩怨,不共戴天!
“欢好,警方已经在调查,你先好好休息,连续做了两个手术,你的身子”许昌阳理了理我的头发,说不下去了。
是啊。
我这个时候把所剩的精力,竟然全都想着沈若曦,想着复仇,却不思考最直接的问题所在,此时的我连下床都困难,还有力气去对付她吗?
“我去将灯光再调暗些,你睡吧,我一直在旁边守着你。”许昌阳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
我始终闭着眼睛,睡,我当然想睡,只是我睡不了,我无法忘怀宝宝在我肚皮里挣扎的感觉,麻药一退,医生的话便传到我的耳边,更无法忘记医生所说的话。
“胎儿是活活窒息而死的,宫内缺氧,羊水浑浊,胎盘从子宫壁脱落。”
“张医生的手术可以说是空前地成功,男婴双胎,发育偏弱但健康,宫颈口闸口完整,若不会遭遇次吃意外,双胎可保胎至38周。”
“病患现在是处于昏迷状态,麻药也很快就会退,家属最好心里准备,病人从此丧失了生育能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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