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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10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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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空一开始也被费蓉被美色壮大的胆子惊了一下，然后就乐呵呵地看热闹了。
路西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以他活过的年头来看，天真烂漫的费蓉就是个小Baby。
于是费蓉这么说了，路西法便直接倾身过去，在费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动作之中带着一种长者的祝福，一如……他当年身为天国副君，曾经为刚出生的小天使祈福时的姿态。
众人：“！！！”
游戏室里瞬间就安静了，鄂静白他们那边的游戏大叫着“Game…Over”，耶和华把一个红球打出了台球桌，乘小呆的下巴磕到了桌子的边缘。
费蓉先是一愣，然后就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径直扑到路西法身上，“啊啊啊魔王陛下我爱你！”
路西法很久没被人这么近身过了，但又不觉得反感费蓉这种撒娇的态度，脸色上带出几分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笑了笑。
路西法迟疑着扶住了费蓉，避免她摔倒，“……谢谢。”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闪烁，一时想到西方天国上可爱纯洁的小天使，一时又想到地狱里刚出生的乖巧的小堕天使，神色之中禁不住就带出了几分恍惚。
其他人不清楚麻将桌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路西法突然就亲了费蓉一下，然后费蓉就扑过去把人抱住了，一向脾气不好的路西法居然没把费蓉推开，神情之中还犹然有一丝柔和，霎时间都愣住了，心里写着大大的问号。
卧槽，不是吧，他们家蓉子这么大的魅力，先是让邢钧把她当干女儿养，现在又要认个魔王陛下当干哥哥了？！
咳咳咳，总办外勤组的成员们还不至于这么自恋，觉得路西法是看上费蓉了的。
但是这一幕落在耶和华的眼里，折射出来的意思就分外不同了。
乘小呆津津有味地围观完路西法和费蓉那边引起的骚动，然后扭头想跟耶和华说话，结果定睛一看，他就大呼小叫道：“哎呀，阁下，你的台球杆断了！”
………………………………
第二十卷：堕天使与神之歌（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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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愿赌服输，路西法给了费蓉一个带着祝福的额头吻。
费蓉激动了。
总办外勤组的成员们吓到了。
耶和华……额，他捏断了自己的台球杆，一脸镇定地表示只是手滑，他会给别墅的工作人员付相应的赔偿的。
封容也很淡定地表示没关系，林映空会处理的。
耶和华“嗯”了一声，拿了一支新的台球杆去继续教导乘小呆玩斯诺克，眼神不再往路西法那边瞟。
路西法的酒意还在脑子里转悠着，反应比平时要迟钝一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不知内情，都一脸佩服地仰视他。
前两天还一点就炸呢，结果这会儿便能这么淡定，不愧是西方地狱的大BOSS啊……
封容扭头就从组员们身上看到异曲同工的想法，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林映空见耶和华的那点小插曲已经过去了，便对封容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道：“来，部长，我们继续玩~”
封容：“……”
还继续玩？！
封容有点怀疑他家助手已经把这栋小别墅的损坏费用准备好了，就算让路西法和耶和华把整栋楼炸掉也没关系了……
虽然脑补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但是路西法已经打麻将打出了兴头，压根儿没打算从麻将桌上下去。
封容也没办法了，只能坐在路西法和林映空中间的位置上，看能不能想办法多拯救几次这个魔王陛下，不让他输得那么惨。
可惜封容不下场的话是挽回不了路西法的赌运的，这么玩了几圈麻将下来，路西法简直可以用“十赌九输”来形容，如果是赌钱的话，那么这位魔王陛下都要输到当裤子了。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也跟当裤子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喝了酒，路西法今晚的脾气居然还不错，很是配合赢家提出来的要求。
林映空他们最先的时候还是有点分寸的，等到祝孟天煲完电话粥之后回来替换费蓉的位置，在他和一肚子坏水的林映空双剑合璧之下，场面直接就失控了！
所以当祝孟天一脸坏笑地提出要路西法输一次脱一件的时候，面瘫脸的封容都直接露出惨不忍睹又意料之内的表情，可是他想拦都拦不住不服输还想再战几大回合的路西法，只能生无可恋地随他去了。
可怜路西法一再想要翻盘，却一连输了三轮，还是在林映空、狄冰巧和祝孟天三个人完全没有作弊的情况下。
这才是初冬的天气，路西法也不可能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在他把自己的外套、衬衫领带拿掉之后，他就只能开始脱上衣了。
路西法穿着一件西式的衬衫，袖口和领口都带着精致的花纹，就连扣子都是精心雕琢的水晶，他用纤长白皙的手指去解扣子的时候，能把定力不足的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在旁边围观的费蓉直接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大到让在场耳尖的人都忽略不了。
路西法也听到了，便侧头对费蓉笑了笑，嘴角弯起，邪肆而迷人。
费蓉尖叫一声：“陛下你好帅！快脱快脱！”
路西法也习惯了被人这么追着捧着，又给了费蓉一个性感的ink，费蓉再次发出“啊啊啊”的失控尖叫，就像是个脑残小迷妹似的。
部长大人表示不忍直视。
林映空和祝孟天他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路西法便在他们的笑声之中解开了三颗扣子，光滑而优美的胸膛已经半露了出来。
林映空赶紧挡住封容的眼睛。
封容都想拍开林映空的手。
就路西法这个懒洋洋的性格，以前在封容的宿舍里蹭吃蹭住的时候，不穿衣服晃荡的次数都有不少，有什么好遮……咳咳，不行，不能让林醋坛子知道，不然他接下来的大半年都要倒霉了！！
就在封容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映空那遮着他眼睛的手忽然就是一僵，周围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封容觉得疑惑，便把林映空的手给拽了下来，然后就直接：“……”
只见在封容身边的位置上，路西法正在解开他衬衫上的第四个扣子，可是一件浅色的薄风衣突然笼罩而来，冷不丁就将路西法整个人都裹得结结实实，恨不得连他的脸都蒙上去似的！
耶和华出现在路西法身后，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仍然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对总办外勤组众人道：“路西他……喝多了，我带他先去休息吧。”
祝孟天等组员在懵逼过后，立刻露出一脸“我懂的”的表情。
路西法却是皱了眉，微微挣扎起来，“放开我……”
耶和华干脆就上手将他抱住，半拉半拽着路西法往门口移动，“听话，路西，回去睡一会儿。”
他的语气有点强硬，带着点不可违背的意思，路西法听得眼神一暗，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了。
耶和华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了门框上。
宽大的风衣没有了人为帮忙拢住，一下子就四散开来，半挂在他的肩膀上，路西法的衬衫也在挣扎之中移位，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肌肉优雅的胸膛，可惜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情欣赏美色。
耶和华有点愕然地看着路西法。
路西法启唇：“阁下……”
耶和华看着他。
“离、我、远、点。”路西法的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将每一个音节都咬得极为清晰。
耶和华呼吸一滞。
路西法的衣衫凌乱，脸上还残存着酒后的薄红，可是他冷着脸，属于地狱之王的气势比任何时候都要张狂冷肃，路西法的声音压低，几乎用气音道：“你碰我……我觉得恶心。”
耶和华霎时间就僵在当场，背靠着门框，整个人都几乎成了石化的门神。
路西法肩膀一抖，将那件浅色的风衣抖落在地上，然后转过身，脚下毫不犹豫地踩上风衣的衣摆，越了过去。
浅灰色的脚印在风衣上特别明显。
路西法重新走回麻将桌边上，嘴角一勾，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指尖一动，便将衬衫整个儿解开了，往旁边一抛。
白色的衬衫像是蝴蝶一样落在地上，却和那件风衣相隔甚远，连衣角都没有碰在一起。
路西法赤裸着上半身坐下来，一边推倒麻将一边笑吟吟地道：“我愿赌服输啊……继续玩，愣着做什么？”
魔王陛下这么一发威，简直横扫全场无压力，林映空他们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都不敢吭声了，赶紧低头给麻将重新洗牌。
乘小呆观察了好几分钟，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捡起那件风衣拍干净，然后抱着风衣走到耶和华身边。
耶和华就一直僵在门边上，没有看着路西法，目光落在虚空的点上，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但是乘小呆走进之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感染了，鼻子不由自主地发酸，有一种想要抱头大哭的冲动。
乘小呆抽了抽鼻子，把风衣举高，递给耶和华，“阁下……”
耶和华回神，接过风衣重新穿上，还对乘小呆笑了一下，好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嗯，谢谢。”
看着他这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乘小呆不知为何就是眼眶一红。
耶和华愣了愣，然后就揉了揉他的脑袋，摇头失笑道：“莫要忧心，吾……”
他本来想说他没事的，但是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耶和华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出了点问题，不然为什么他不但忘记了用通用语，还怎么都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呢？
耶和华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路西法身上。
路西法背对着他砌麻将，动作之间，突出的肩胛骨像是一对翩翩欲飞的羽翼。
在恍惚间，耶和华想起了曾经的天国副君展开白色羽翼翱翔于白云之上的场景。
那么美，美得太虚幻了，似乎就注定着会失去。
耶和华缓慢地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游戏室。
乘小呆立刻看了林映空一眼。
林映空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乘小呆就忙不迭追了出去。
封容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目光在路西法脸上转了一圈。
路西法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嘴角还挂着迷人的笑容。
林映空暗暗叫糟，对封容投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封容嘴角一抽——让你玩，这下玩脱了吧！
林映空扁了扁嘴——人家有情人都是折腾一下就终成眷属的，谁知道这对儿这么难搞！
他居然还挺委屈，封容表示没眼看了。
林映空苦哈哈地用眼神暗示部长大人想办法补锅。
封容很是无语，奈何恋人闯祸他要背锅，不得不开始琢磨要怎么再跟路西法聊聊。
比如他现在跟耶和华闹得这么僵了，不如就……直接掰了？
耶和华并不知道封容正在琢磨着让他和路西法彻底掰掉的可能性，他再次来到了别墅的天台，坐在一张长凳上吹风。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初冬的气温还是挺低的，耶和华穿着那件轻飘飘的薄风衣，衣角被东风吹得一摇一摆。
乘小呆爬上天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虽然知道神明不惧热寒，但还是不由得替他觉得冷。
不是天冷的冷，而是那种……孤独的冷。
乘小呆想，他一定总是这么一个人，不然身上怎么会透着这么一股万古凄清的气息呢？
………………………………
第二十卷：堕天使与神之歌（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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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也注意到了乘小呆的存在，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乘小呆“哒哒哒”小跑了过去，把手里的薄围巾递了过去，“阁下，给你。”
虽然乘小呆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林映空发信息让他带上围巾，在他看来，创世神怎么可能会怕冷呢？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耶和华正在日渐虚弱的状态。
耶和华看到那条围巾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没有拒绝乘小呆的好意，接了过去围在脖子上。
这种经历还是挺新奇的，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四季变化冷暖交替了，今天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因为心情低落，耶和华竟然无端端觉得身上发冷，便将围巾围得更紧了一些。
正太版本的乘小呆坐在他旁边，小腿晃啊晃的，看起来很萌很可爱，声音都是软软的：“阁下，你难过吗？”
耶和华再次愣了愣，“我没有，怎么了？”
乘小呆撇了撇嘴，“大人都是一样的，都喜欢骗小孩。”
耶和华不解其意，“为什么这么说？”
“能用眼睛看到的事情，为什么阁下还要撒谎呢？”乘小呆认真地道：“你很难过，我看出来了。”
耶和华轻微怔住，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脸，迟疑道：“这么……明显吗？”
乘小呆点头啊点头，“真的，我就不故意骗你。”
耶和华眼里顿时微微露出几分苦涩，“那还真的是……有点难看啊。”
活了比这个世界还要久远的时间，竟然还藏不好自己的心事，耶和华都觉得自己这些天里实在是太失态了。
乘小呆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伸出手，拍了拍耶和华的肩膀，故作老成地道：“近情情怯，正常的，别在意。”
耶和华有点好笑，“你知道近情情怯是什么意思吗？”
乘小呆一本正经地道：“就是你喜欢路西法陛下，但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的意思啊。”
耶和华的眼睛微微睁大，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勿要妄言。”
乘小呆奇怪，“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耶和华想到刚才乘小呆说的“骗小孩”，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只能说：“这些事情……我也很难说得清楚。”
乘小呆更纳闷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好说不清楚的？”
耶和华摇头，“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都不是必须能说出个究竟来的。”
乘小呆故意叹了一口气，“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也许吧……”耶和华不置可否。
“所以阁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路西法陛下么？”乘小呆道。
耶和华本来以为已经把话题给绕开了，谁知道乘小呆又杀了个回马枪，耶和华有点头疼，“我……”
乘小呆看着他，眼睛里并没有恶意，只是带着一点好奇和不解。
耶和华沉默了一瞬，才接着道：“不管我喜不喜欢，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乘小呆顿时露出一脸茫然——什么叫做过去的事情了？
难道上帝现在对那位魔王陛下没有感情了？可是看着不像啊！！
乘小呆铩羽而归，扑到林映空脚边哭唧唧。
林映空正好从麻将桌上下来了，正在厨房里给部长大人弄精致的宵夜——顺手给其他人也随便弄一点——乘小呆这么扑过来，林映空险些儿没把锅里的牛奶倒到他身上。
“干嘛？”林映空没好气地道。
“那位阁下好难搞啊……”乘小呆生无可恋地把事情这样那样说了一遍，
林映空戴着围裙拿着汤勺，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过去？看来他是不太想跟路西法有未来啊……”
乘小呆费解不已，“难道我们都猜错了，他们就是纯洁的父子关系？”
林映空意味深长地看着乘小呆，“你的想法才太纯洁了，你见过谁家当爹的能盯着自己儿子的美色垂涎发呆的？”
乘小呆：“……”
果然是他不够污啊……不对，是他没把人家上帝的举动想得这么龌蹉，什么叫做垂涎美色啊？！
耶和华并不知道自己被黑了，他还坐在天台上吹着风，发着呆。
他本来就是为路西法而来的，但是到了如今，路西法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耶和华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夜风愈发地凉了。
天上星辰熠熠生辉。
空气之中突然出现了些许微不可见的扭曲。
耶和华似有所感，目光投向前方。
一个白色的人影穿过虚空，一步踏出，落在了耶和华面前。
白色的长袍如云朵般散开，金色的长发簌簌铺落，白色的六翼在背后展开，摇曳，转瞬又像是星光一样散尽，来者半跪于地，亲吻耶和华的手背。
“父神——”
楼下的游戏室里。
正在指导路西法出牌的封容突然抬起头来。
林映空刚想收拾封容已经喝空了的碗，见状就不解了，“部长？”
话音刚落，林映空就意识到了什么，影子直接就从地面往楼上蹿。
封容却是皱眉，把林映空的影子拽了回来，侧头问路西法：“米迦勒怎么来了？”
路西法一怔，“什么？”
天台上。
白袍金发的米迦勒有着近乎完美无缺的颜容，面无表情的他活生生就是教堂里雕塑的天使神像，完全符合人们想象中天使族的模样。
只可惜这位大天使长的脾气……咳咳，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行过礼之后，米迦勒站起来，就一言不发地看着耶和华，眼里带着几分不赞同的意味，“父神，您不该来。”
他说得直接，耶和华只能苦笑，“吾……情之所切，吾亦无法。”
米迦勒微微顿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在耶和华来到灵安全局总部之前，米迦勒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耶和华日渐衰弱的人。
实际上耶和华的虚弱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是他久未出世，就连西方天使族内部都习惯了神明长久不露面，也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对于耶和华的状况，刚知情时，米迦勒的心里也是彷徨不安而且悲恸难抑的，直到如今一想起来，他也仍然满心测测然。
正因为如此，米迦勒知道一旦被路西法得到这个消息，他会多么疯狂无助，当年耶和华和路西法之间纠葛不清，米迦勒是唯一的见证者，所以他始终不愿意让这两个人再一次闹出当年的悲剧。
耶和华和路西法已经千万年没有见过面了，就这么一直瞒下去，不让天使们知道自己的神明已经陨落，不让路西法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答案再也得不到，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再瞒下去又有什么难的呢？
素来冷情冷性的米迦勒有点难以理解他们之间的情感。
耶和华却是叹息道：“米尔，如果我让你现在回去，离开佩丘尔，你可愿意？”
米迦勒微微顿住，金眸之中闪过黯然，“佩丘尔说过，诅咒结束，他跟我走。”
意思是他要等到那位佩丘尔和他一起离开。
耶和华闭了闭眼，“等我和他做个了断，我就会回去。”
“你想要什么样的了断？”路西法的声音突然响起。
耶和华一怔，然后就看到对面的米迦勒毫无异样，心里便明白他是故意的。
耶和华苦笑不已，转过身来，看向出现在楼梯口的路西法。
路西法定在那里，面色如霜，黑衣如墨，封容和林映空跟在他背后，总办外勤组其他人倒是没有跟来。
见耶和华不说话，路西法也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停顿一瞬，才道：“米尔，好久不见。”
米迦勒对他轻轻颔首，“路西。”
然后米迦勒的目光就落在他手上的禁魔手环上，黛色的眉头轻轻一蹙，虽然他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但抬手就想毁掉那个手环。
林映空心里大叫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路西法就摇了头，说：“没事。”
米迦勒的动作停住了，他以为那是他的父神和路西法起了冲突，所以耶和华才给他戴上的——毕竟路西法的脾气实在不好。
米迦勒看向耶和华，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满。
耶和华无奈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和他深聊。”
路西法冷冷地道：“你要跟我聊什么呢？杀了我，好了断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恩怨吗？”
耶和华嘴角的弧度愈发苦涩，“我不是来和你再起冲突的。”
“那就是想谈和？”路西法冷笑，“那阁下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跟我谈——我会叫上七魔君，我们在谈判桌上好、好、谈！”
路西法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竖满尖刺的样子，耶和华忽然觉得米迦勒是对的，他们就不应该再见面……
耶和华心生倦态，只能叹道：“那……便如你所说，米尔，你带人和路西谈吧。”
说罢之后，耶和华竟是破开虚空，当场就想离开！
路西法瞬间暴怒，魔力疯涨，手中的禁魔手环发出不堪负重的哀鸣声，和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凄厉：“站住！”
他的声音里蕴含着太多的哀凉，耶和华听得心里一痛，脚步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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