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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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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出大事的时候做主,这种“女人撒泼吵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开口。
而贺家次子贺寿带着自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站在他父亲旁边,身子骨看起来并不强壮,眼里布满血丝,似乎为家里的丧事操劳了好一段时间,又失去了相依为伴的妻子,这个本就怯懦的男人的肩膀都沉沉地弯了下去而贺家大媳妇儿舒秀桑就在院子里洗衣服,她之前似乎一直就在贺家母女的咒骂声中干自己的事情,两大桶衣服被她一起倒进大水盆里揉搓,动作麻利娴熟,似乎已经干过了成百上千次,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旧,发型很土气,浑身透着一种饱经生活磨砺的沧桑感,但是仍然看得出她眉清目秀的模样,想来再年轻个几岁出门也能被人搭讪,只是眼里眉尖透着的都是麻木疲惫。舒秀桑十七岁的大儿子则是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沉默不语地在帮她提水,她的女儿十五岁,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遗传了她的好相貌,不过却没遗传她的柔弱性格,她在帮舒秀桑把洗好的衣服挂上晾杆,间隙之时阴测测地瞪着贺家母女,眼神似妖似鬼……说实话,猛地一看还真的挺吓人的,无怪乎贺母和贺双被她瞪了也不敢骂她,只能把火通通撒在呆木桩子似的舒秀桑身上。
林映空和封容来回看了两遍,确定贺家人也就只有贺家老大贺福没在,说不定是又喝醉在屋子里休息了,于是上前去意思性地敲敲门扉,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当然,是合理办案的身份。
贺母本来还想骂一句谁这么不长眼在这时候上门来找事,听林映空报出身份之后就赶紧把人让了进来,她左瞅瞅右看看,最后拉住了面善的林映空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他是不是找到害他们贺家人的凶手了,期间还指桑骂槐地影射舒秀桑“克夫克亲”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林映空自然很快就把她安抚好了,顺带问了问贺福的下落,贺母言辞闪烁地说他因为太伤心所以几天没休息,这才刚睡着,然后又吼一句让舒秀桑去把人叫起来,舒秀桑一脸平静地起身就去了,林映空一看便了然,估计是贺福又发酒疯打舒秀桑了,贺母怕“警察同志”会抓走她大儿子。
贺福很快就一脸暴躁地出来了,一边走一边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早餐呢,我饿了!”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高大,但是胡子拉碴的,眼袋肿胀,脚步虚浮,怎么看怎么落魄,身上的衣服倒是很干净,估计是舒秀桑的功劳,不过这样的人……说实话,就算是现在的舒秀桑,也比他强多了,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别闹,警察同志在这里呢,”贺母急忙过去安抚他,小声地叫他收敛点,然后又吼:“老大他媳妇,还不把老大的早餐端出来!”
于是舒秀桑又去端早餐了,林映空看着这家庭伦理剧觉得有点牙疼,急忙道:“这样吧,贺叔叔,贺阿姨,你们看看哪个空屋子方便我们做个笔录,尽快吧,不耽误你们时间,每个人轮着来,不如就从贺福开始,就二十分钟,等下他出来再吃早餐,接着回去睡就好了,你们看这样安排行么?”
林助手的态度是一等一的好,微笑杀手也是通杀三界男女公母雌雄的,贺母犹豫了一下,贺父就拍板把客厅让出来了,反正门一关就是个封闭的空间,贺福还在嘟囔什么,贺父瞪他一眼,他就只好跟着封容和林映空进去了。
这时候舒秀桑居然还记得给他们上了热茶,用的是玻璃杯,洗得很干净,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叶,但是冲泡得恰到好处,林映空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这是个持家的好女人,也值得一个男人带在身边也不丢脸,只可惜贺福这个人不会珍惜。
接到林映空的眼神,舒秀桑愣了一下,对他笑了笑,大概是太久没有展颜了,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不过善意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唇边还有两个小梨涡,可见她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岁月逝去,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唯唯诺诺又眼神麻木的妇女。
舒秀桑出去了,还带上了门,林映空这才转头对贺福道:“贺先生好福气,娶到了一个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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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沉默羔羊(八)
“福气?”贺福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冷笑,“一个丧门星?”
封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平静地道:“只有窝囊废才会把失败的原因归咎到女人身上。”
“你……!”贺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想拍桌而起,但是眨眼之间他就被林映空单手按住动弹不得,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贺先生,”林映空微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还是不要太冲动的比较好喔。”
贺福挣了一下,没挣动,反而自己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他立刻瞪眼道:“干嘛?想威胁我啊,小心我去告你们知法犯法啊!”
“对啊,我在威胁你,”林映空回答得好不顺溜,“怎么说呢,我们是从上头下来的,我的部长的官衔……唔,我想想,估计市的市长也管不到他,你要是做了什么……”他含蓄一笑,“我会很为难的。”
声色内荏的贺福一下子不动了,他瞅了一眼一身低调贵气的封容,对方自若的模样显得他就像是跳梁小丑,他嘟囔了一句“我怕你啊”,不过声音明显小得可怜,明显这一声“部长”让他眼皮子都情不自禁跳动了几下,又摸不清这算是什么职位的称呼。
撒谎不眨眼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只能说是偷换概念的林助手志得意满地松开手重新坐下,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开始做笔录,“好的,非常感谢贺先生这么配合,那么接下来麻烦你报一下姓名年龄籍贯了。”
呵呵,不怕?这种软骨头要是不怕的话,就不会只敢窝在家里喝酒打女人了,拿官威来压他就是最合适的,封容跟他自然是配合无间。
杂七杂八扯了一堆之后,林映空又问:“贺先生好好想想,你真的没有什么仇家吗?或者是你们家的其他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因为事情牵扯到灵异学界,出于保密的缘故,贺家人里只有贺寿知道他老婆死得多古怪,甚至不知道她是死在警察局的证人保护室的,其他人只知道她是被杀了,因为韦兰出门去警局之前没跟任何人说过她觉得自己会死的事情,贺寿也是正好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才跟上去,韦兰留在警局时他怕家里人骂她添乱,就说她有急事回市镇上的娘家住几天,谁知第二天他早早去找韦兰想带她去看医生,却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妻子恐怖狰狞的死状,这些天怕是连睡都没睡好。
“我都说了没有,”贺福有些暴躁地道,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被之前的警察问过几次了,“我家又没钱又没权没势,犯得着得罪人吗?”
“这样么?”林映空注视着他,眼神似乎已经刺穿了他的瞳孔,深入到他的大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欲接近耳语,“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让某些人……会恨你呢?”
贺福猛地打了个激灵,林映空立刻问他:“贺先生你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声音引导,贺福下意识地道:“她……”
他?还是她?林映空的语气变得多了一分压迫性,“他是谁呢?他为什么恨你?”
贺福眼睛里的迷惘一下子散开,他笑了几声,冷冷的,讥讽的,“除了那个丧门星,还能是谁?”
林映空微微扬起了眉头,“你觉得,她会恨你恨到杀了你的家里人?那她为什么不是先杀了你?”
贺福没想到他问的居然不是舒秀桑为什么恨他,而是为什么没杀他,当即被堵得说不话来,“她……我……”
林映空拖长了音,“是她恨你,还是你恨她?”
贺福这下真的跳起来了,粗着嗓子吼:“我没有,是那个贱人……”
林映空豁然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投射下来的阴影在刻意的情况下极具压迫力,一下子让贺福闭了嘴,“好吧,那就先到这里,我们会参考贺先生的笔录去调查的,现在你就先去吃早餐吧,有什么问题我们下次再聊,谢谢贺先生的合作了。”
林映空微笑着起身送他出门,那笑容童叟无欺,让贺福的一肚子火瞬间不知从何发起,憋得面红耳赤。
贺福过后,是贺家父母一起做的笔录,林映空也提了跟问贺福差不多的问题,一向不待见舒秀桑的贺母这次倒没说她的坏话,贺父沉默了半晌,才道:“老四没长性,在外头借了一堆高利贷,也得罪了不少人。”
“老头子……”贺母想拦住他的话,但是又想到自家的小儿子已经死了,就算警察要抓他也抓不着了,家里还要背着那堆债务,不禁悲从心来,抹着眼泪不说话了。
林映空详细问了一些关于贺全的高利贷的事情,不过他心里倒是有预感,觉得贺家的事情恐怕和那些太常规的东西没什么关联,期间他倒是想起了邢钧说过戴家大弟子戴衬虚和这家人有血缘关系,他就试探性地问了两句,不过贺家父母言辞闪烁,却统一守口如瓶,林映空便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过去了,他已经叫人去查了,等结果出来再跟他们谈一次。
贺父贺母之后,便轮到贺家大媳妇舒秀桑了,她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坐在了封容对面,见林映空把门一关,顿时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沾染着的风霜之意几乎坠了下来,她的身高并不算矮,只是很瘦,皮肤很干燥粗糙,人才中年,盘起来的黑发之中都隐隐夹带着几缕银丝,黑色的刘海长长地垂落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娇小可怜,其实仔细算起来舒秀桑的年纪还没有邢钧那么大,但是邢钧站在她面前,恐怕说是她儿子都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一直没怎么说话而是在盯着总办外勤组群聊里的其他组员汇报的封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道:“舒秀桑?”
“是、是的。”她忙不迭应道。
封容却问了个似乎是题外话的问题,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听说你是从北方嫁过来的,令尊和令堂现在身体还好吗?”
舒秀桑一愣,脸上掠过些许明晃晃的哀凉,“谢谢警官关心,我父母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封容早就把她的身家摸个底朝天,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会儿只当做不知,适当地表示了一下自己提及这件事的歉意,转而又道:“山长水远的,你也一直没回去祭拜过吗?”
部长大人的话完全是一句句地往人身上戳,舒秀桑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喃喃道:“为人儿女,我的确不孝……”她不是不想回去,是她嫁到贺家以后就一直没机会回去,被儿女和一家子农活家事拖着,想走开一天都不敢走,她大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她去打工都是背着孩子去的,而舒家那边,一开始她父母只是单纯地不想和她联系,每次她打电话都被挂,后来老了,又气她居然真的十几年不愿意回家,他们不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在别人家做牛做马,只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倔着脾气不肯原谅他们当初的阻挠,两人双双辞世的时候还放话让舒秀桑的兄弟姐妹别告诉她,也别让她来他们坟前假惺惺。等舒秀桑得知他们过世的消息时,已经距离父母的丧礼大半年了,她当场愣住,抱着从未见过外公外婆的儿女嚎啕大哭,嫁到贺家以来她连眼泪都不敢轻易在人前掉,那一次是她哭得最光明正大又最伤心欲绝的一次,只可惜后来还是有各种琐事拖累,父母逝世已经好几年,她竟是未能到他们目前磕个头。
没等她从那股悲伤中走出来,封容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和贺福离婚?”
舒秀桑僵住,“这……”
封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据我所知,他对你并不好,家暴是一种很恶劣的行为……而且刚才我在外面听着,他们家对你也比较一般。”
这个“比较一般”说得相当委婉,可也不客气,纵然舒秀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被这个英俊优秀的男子这么平淡地当场说出来,舒秀桑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难堪,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到,如果当年没有遇到贺福,她嫁的人也会是这样的,优雅从容,衣食无忧,不过没有如果了,她摇头,“我……我没有这个想法……”
“你在担心以后的生活和两个小孩的抚养权?”封容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也许我能帮上你一些忙,家暴是一种很恶劣的行为,抚养权,赡养费,甚至是夫妻共有财产,这些都不太成问题,还是说,你更希望他去监狱里蹲几年?”
“不!”舒秀桑下意识地道,这大概是见面以来她发出的最大、最不带迟疑和胆怯的声音,身子都下意识半倾向封容的方向,说完之后她自己都微微反应不过来,怔然于自己的举动,一些青青紫紫的属于被殴打的痕迹在她的动作之间暴露出来,她却没注意到也暂时没心情去掩饰了,好一会儿才颓然地缩回了身子,哑着声音道:“抱歉,我太激动了,不过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离婚。”
封容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良久才道:“你也不是那么愿意回去祭拜你的父母,你怕你一走,贺福就不要你了?”
还以为他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的舒秀桑骤然听到他的话,浑身便是一震,牙齿生生打了个颤,“我没有……不,我是说他不会,我们结婚那么多年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呢?”
“你的意思是,你们结了婚,还有儿子和女儿,你也为他们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所以也不方便离婚?”封容全程都没有被她的情绪影响,连上下起伏的语调都没有变过,“而不是因为,你们之间还有感情?”
舒秀桑的眼神漂移不定,她呢喃:“感情……怎么会没有感情呢,我说了,那么多年了……”
“怎么样的感情呢?”封容不紧不慢地问,“爱是一种,恨,也是其中一种……”
舒秀桑猛地意识到什么,“他恨我,是不是?他说了他恨我?”
封容却摇了头,“不,他说你恨他。”
舒秀桑的眼睛蓦然睁大,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眼眶倏忽就红了,她哽咽着道:“我没有……”她猛地用十指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之间渗了出来,“我爱他,一直……从没变过……”
哪怕生活抹去了曾经的她身上所有对未来的憧憬,却从没抹掉她对贺福的一分感情。
舒秀桑的笔录做到这里为止,虽然看起来封容没问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她也很快收拾了心情,恢复了之前那副麻木怯懦的样子,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她刚刚哭过。趁舒秀桑出去叫下一个做笔录的贺家人,一直守在门边任封容发挥的林映空回到座位旁边,若有所思道:“其实罗成说得没错,部长你也对心理学挺有研究的。”他也自诩善于揣测人心,所以总是在帮封容处理相关的事情,因为对方一向对这些事撒手不管,现在看来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封容开始不吝于发挥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前两年那样逐步把自己低调地放置起来。
封容却摇头,“我看到的,都是阴暗面的东西。”像是罗成对他的算计,像是舒秀桑那种绝望的爱情,因为他本身就擅长那些,并且也曾身处其中,就像快乐可以渲染,悲伤也能引起共鸣,他的人生里就没有多少光明的东西,自然也比别人更快地嗅到那些蛰伏暗地里的人性的腐臭味。他之前也没说错,林映空比他更善于洞察人心,封容看得到的事情,他自然也看得到,只不过他再怎么被人家叫做林大魔王,本质上都是个温柔的人,做不来他那种一刀子扎在人心上见血的举动。
林映空有些明了部长的意思,却只是对他微笑,他从来都知道灵执法部部长是个怎么样心狠手辣的人,他们两个人都是魔王级别的人物,封容刀刀见血的手段却从来都是喜欢兵不刃血的他望尘莫及的,但就跟异性相吸是一个道理,林映空越是个“乖乖子”,就越是喜欢他身上那种黑白纠缠的矛盾气质,何况封容也不是真的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顶多有点不择手段罢了,他最终达成的目的也始终是靠在了光明的这一方。
封容和林映空的私人小对话并没有进行多久,下一个要做笔录的人就进来了,他是舒秀桑的儿子贺智辰。
他看起来沉默寡言又不怎么出众,在他眼神诡异的妹妹贺智樱的衬托下,似乎是个老实人,但是甫一进门,贺智辰就挺直了脊背,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你们对我妈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哭?”
哟呵,贺家一家子男丁都只生不养,没想到舒秀桑这么个小绵羊的性格居然养出了这么两个儿女,一个隐忍一个“张牙舞爪”,林映空起了点兴致,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说,开口的时候却不绕圈子,径直道:“我们就是问了一下她和你爸的事情,至于她为什么哭……你知道的。”
贺智辰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妈一辈子的眼泪都是为那个人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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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沉默羔羊(九)
“看来,你对你爸不是很满意。”林映空观察着他的表情,慢吞吞地总结道。
“他?”贺智辰讥诮地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在他端着的那张乖学生的脸上挂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表情,贫困和冰冷的家庭过早地逼得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要不是我妈死活都得认准了他,我们早就带着我妈走了。”
“你们?包括你妹妹贺智樱?”林映空问。
“当然。”贺智辰道。
“你们要去哪里?鉴于……你妈没有稳定工作,也没有存款,而你和你妹妹都是未成年人。”
“那也好过呆在这个家!”贺智辰压抑着不让自己发怒的声音传出去,“他们都不是人!贺家的人没有一个把我妈当人看的!”
“你们就这么出去,能过得像个人样?”封容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哗啦啦就浇了他一脸。
贺智辰其实一直注意着这个看起来英俊得过分、难以接近的男人,他有预感这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这么简单,哪怕他是所谓的上头派下来的,现在一听便更加确定了,他们是来给贺家死人的案子做笔录的,可是讲的话、问的问题,都不是一个“人民的公仆”会说的,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子装模作样扮得好像受虐儿似的。贺智辰用力抹了一把脸,但依旧没抹去脸上的阴郁,“如果我告诉你们线索,你们能拿什么来换?”
封容的笔帽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桌面上,“我以为这是你为贺家该做的。”
“我没有义务为这个家做什么!”贺智辰嘶声道。
封容没有评论他的说法的对错,也没有指责他的狮子大开口,只道:“你想要什么?你们兄妹俩和你母亲的自由?我想,这不是我能插手的。”也不一定是舒秀桑想要的他没有提舒秀桑不愿意离婚这件事,也没提舒秀桑是怎么样绝望地爱着她的丈夫,以及绝口没提自己水深火热的两个儿女,无关他是不是想套出贺智辰肚子里的秘密,只是他觉得这个十七岁的男孩不会懂得这种感情,哪怕他表现得再怎么样的心智早熟。
贺智辰自嘲地道,“我没有那么天真,”他张握了几下十指,脸上带上一点难堪,像极了舒秀桑的表情,“我要一笔钱……”
封容和林映空都是一愣,这不是他们预想到的任何一个答案,封容轻微皱眉,“你要多少?”一个还在读书的年轻人用这种方式来要钱做什么?
“我不是在敲竹杠,你可以看着给,我相信你能保证给的钱对不起我这个的消息的分量……”贺智辰慢慢握紧了拳头,“明年六月份我就要高考,我爸说不让我读了。”
说罢,他的眼神漂移了一下,想必这个年轻的男孩并不如他入门以来表现得那般无畏和有把握,他对他提出来的交易充满了不确定感,或许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两个身份诡异的男人,但是贺智辰已经豁出去了,无论他的所思所想所做有多么成熟,他仍然没办法解决十七岁的他所遇到的问题他没有钱,也没有经济能力,甚至走投无路到向一个陌生人伸手拿钱。
封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道:“说说你知道什么?”
贺智辰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但是他就没指望真的能拿到钱,只是到了这种地步没什么好顾忌就随手抓住一切机会罢了,见封容脸上没什么鄙夷之意,他自嘲地勾勾嘴角,也收敛了心神,道:“贺家的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大概知道我那个好四叔是为什么死的。”
“哦?”封容挑了一下眉头。
贺智辰说起贺家人,脸上又挂出了那抹冷笑,“那种人渣死了也不奇怪,你们知道我的那两个堂弟堂妹是怎么来的么?”
封容看向林映空,后者道:“资料里说的是他和班里的女同学早恋,然后女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不愿意嫁给他,就把小孩生下来给他养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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