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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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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看向林映空,后者道:“资料里说的是他和班里的女同学早恋,然后女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不愿意嫁给他,就把小孩生下来给他养了。”而且同样的故事剧情还一连发生了两遍,在贺全初二及初三的时候,双方家长把事情压下去了,并没怎么在学校闹起风波,不过第二次之后贺全就被学校开除了。
贺智辰啐道:“呵,早恋?就他那种人,什么样的女孩子才会瞎了眼喜欢上他?”
贺智辰说得可不夸张,贺全相貌一般,人又混账,还没有好家世,走狗屎运能当两次便宜老爸也是怪玄乎的,林映空昨晚还暗搓搓地让狄冰巧查一查刚死的贺晓灿是不是贺家的种。
“十几年了,家里其他小辈估计也没人知道,当年贺晓亮和贺晓灿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五、六岁了,是能记事的年纪,到现在我还记得四叔那个人渣是怎么被那两个女孩子的爸妈拿着棍子追进我家院子里死命抽他的,”贺智辰的眼里流露出蔑视之意,“那两个女孩都是被他的!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六岁,对方家庭保守,不敢张扬,那年代的流言能逼死人,我那四叔愣是除了一顿打就这么逍遥法外了,还把贺晓亮、贺晓灿带得和他一样混蛋!”
封容和林映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一起皱了眉头,林映空也现出几分厌恶的表情,低声对封容道:“我就说人界的规矩不合理,跟着我们一起那么弄多好,什么未成年人犯罪就从轻处理,三岁看八十,小小年纪就长歪了十恶不赦的,还能指望他长大就正回来?”
封容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面上却没和他们两个人同仇敌忾,只是问贺智辰:“所以你想说,贺全是被当年的那两个女孩子杀死的?”
“不是,她们出事之后就全家搬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贺晓亮和贺晓灿,估计早就远走高飞不回来了,”贺智辰的摇头又是略微让人意外,“我那个四叔当年被打怕了,后来就没敢怎么去招惹好人家的女孩子,有点钱就去那些小巷子找人陪,不过狗改不了吃屎,他出事的前几天我无意中听到我爷爷奶奶在屋里小声地吵架,说我四叔又做了和当年一样的蠢事,我爷爷想再打他一顿,不过我奶奶死命拦住,说家丑不可外扬……”说到这里,他眼里的冰霜几乎溢了出来,他们的儿子做了蠢事,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他妈为了这个家做尽牛马,得到的就是他们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的恶意诋毁和肆意谩骂!
“最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人么?”林映空又看了封容一眼,拿过他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在总办外勤组的群聊里噼里啪啦发了一串信息。
“我不清楚,但应该是我们家认识的人,”贺智辰估计也是去查过的,回答得倒是肯定,“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对方跟贺家挺熟的,也不敢声张,免得闹得人尽皆知,没脸在贺村过下去。”
贺村里的人?林映空有点苦恼,这可是城中村,外来人口和流动人口多得数不胜数,哪怕是一个月之内的事情,在当事人挂掉的情况下排查那是一件相当耗时间的事情,而贺家父母……也许还是从他们身上入手比较快。不过话说回来,贺全真的是因为这么一件蠢事死的,而他的儿女都是因为被他连累了?那么,死得最诡异的韦兰呢?
贺智辰离开的时候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林映空问封容:“部长,你打算真的给他钱?”
封容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林映空顿时了然,耸肩道:“好吧,待会儿我加一下班。”
就在总办外勤组两座大山在进行冗长的贺家笔录的时间里,祝孟天和费蓉已经靠着威逼利诱从贺晓亮的学校里拿到他出事当时的录像了,顺手就发给在另一边办事的丁有蓝,后者打开一看,三下两下做了个人脸扫描,随即他们就知道了学校那会儿死活说没监控的原因了,因为这贺晓亮学了他爸爸那小霸王的本事,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和年级里的另一派斗了起来,出事那时就是他带着人堵着对方的成员,跟小混混似的要他脱衣服在走廊跑什么的,于是两个“帮派”就这么杠上了还真心是小混蛋,那时候他爸才死了没几天吧,他就有心思惹是生非了。
可惜贺晓亮同学“英雄气短”,欺负人家不成,反而在混战中把自己摔死了,而失手推他的就是另一队人的老大,市一个著名富商的儿子,还是什么优秀慈善家,他也够雷厉风行,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就拿钱堵住了学校的嘴,还砸钱让当时离得最近的另一个学生帮他儿子顶罪,伪造事实,把自己一家人都拖出了事件中心,免得影响他的生意。祝孟天利用自己的信息网查到这件事的真相时,还得知那富商已经打算暗地里把赔偿款额给顶罪的那家人,让他们赔给贺家,看来是个爱惜羽毛的,倒不至于丧尽天良,祝孟天遗憾地放弃了给他下绊子的主意。
至于那录像里的其他问题,丁有蓝回了个“我做个技术处理,晚上回酒店再说”,祝孟天和费蓉便知道录像里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也只能暂时按下,抓紧时间去查他们负责的其它部分的事情了。
在去贺晓亮的班级的路上,祝孟天想到刚才查到的事情,顿时想笑得在地上滚几圈,“还成立帮派歃血为盟,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都有洞么,才初中,知道歃血为盟四个字怎么写不?哈哈哈……”
还好这里是学校的林荫道而不是教学楼,上课时间也看不到什么人,费蓉嫌弃地瞪着他毫无形象地大笑,但又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现在的人就是不愁吃不愁喝,什么幺蛾子都能弄得出来。”
这年代,不好出头,不过怎么都饿不死,闲时没事做就爱瞎折腾的人多了去了。
与此同时,贺村的人工河边上,丁有蓝抱着电脑蹲在一截栏杆前面,皱着眉头,这栏杆的高度足足有一米多高,按理来说要保护大人和小孩子的安全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从地面到最上面的长栏之间是用铁链子而不是石柱作为隔断的,而那些铁链子都被人偷走了,剩下的就变成了一串串“口”字形的栏杆,哪怕是丁有蓝自己蹲在旁边,都可以轻易从那“口”字的中央穿过去掉进水里,更不用说那些身高就一米多点的小孩子了。
“真是太没公德心了!”丁有蓝嘟囔道,因为他已经计算出这一段距离就是和贺全的小女儿贺晓灿的落水点,也找到了相关的痕迹作为证据,不过这附近很是偏僻,所以证据保存得很好,却不一定能找得到目击证人。
“小蓝你小心点。”把周围看过一圈的成年版乘小呆回来之后就把丁有蓝拉起来,拖到离那栏杆远一点的地方,昨天才淹死一个人呢,他不怕丁有蓝掉下去也怕这娃当儿子来宝贝的电脑掉水里报废了。
“我算出来了,”沉浸在工作之中的丁有蓝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还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从贺晓灿的身高来看,她只有在走到落水点的时候蹲了下来才会从中间的缝隙掉下去,左脚半个脚印比之前的清晰,根据体重和压痕可以看出她当时的重心放在了这只腿上,那么她的动作就是这样的,然后滑痕朝外,她是侧着往栏杆那边倒,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她,她就直接掉进水里去了……”他随着自己的讲解做了个单脚跪地的下蹲动作,左脚后脚跟自然地踮了起来,丁有蓝有些困惑地想:“她为什么要突然停在这里这么做?”
“系鞋带?不对,”乘小呆盯着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随即又想到贺晓灿的尸体上穿着的是没有鞋带的小白鞋,“女生的话……她在捡东西?”
丁有蓝一下子恍然大悟,“没错,蓉子和冰巧姐每次在地上捡东西的时候都不会弯下腰,而是蹲下去!”有时候祝孟天还会笑话费蓉假淑女,说什么反正她就算穿着裙子弯下腰也不会有人稀罕偷看什么的,然后被暴怒的费蓉仗着一身怪力揍得他哭爹叫娘。
“这么巧蹲下来捡东西,然后就掉下去了?”乘小呆目测了一下留下脚印的位置和栏杆之间的间隔,“不可能是她自己失去重心掉下去的,周围也没什么能绊倒她的障碍物。”
“所以她应该是被推下去的,不过我没找到凶手的脚印,按理来说对方停下来推她的话肯定会留下比较深的印痕的,”丁有蓝有些为难地看着那块地方,“要不要叫冰巧姐来一趟,或者请分部派个专门排查痕迹的专家过来?”这里再怎么偏僻也是属于城中村的范围,时不时有人来往,痕迹太杂了,单查贺晓灿一个人的还好,毕竟有相应的数据提供给他,但是要把其他各种各样的痕迹分析起来一个一个排查,那就不是丁有蓝能够做得来的工作量了,乘小呆擅长的也是化学化验那一块儿,还不如狄冰巧更擅长捕捉痕迹。
“靠近贺晓灿的,没有比较新的脚印?”乘小呆想着他的建议,问的是别的问题。
“太杂了,看不出来,我们的装备也不够专业。”丁有蓝看了看电脑上拍下来的图片,然后又咬了咬嘴唇,显然没什么头绪。
“那就应该不用了,如果是异能力者,连脚印都不留,那么他人一定很谨慎,还不如做一下灵力波动残留的测试。”
“好吧,等下就做,我带了仪器……话说回来,我有点想不明白,如果是有人靠近,贺晓灿应该不会就这么蹲着不动等着被对方推吧?”这条路前后挺宽阔的,一眼就看得到有什么人来往,凶手要是走得快,贺晓灿不可能会不警惕,对方要是走得慢,也足够贺晓灿把东西捡起来再站起来。
“如果是……熟人呢?”乘小呆又提供了一个思路,丁有蓝和他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电脑上采集的脚印,乘小呆立刻会意,拿出手机打开总办外勤组的群聊软件,“我叫林助手采集一下贺家和一些他们家的熟人的脚印。”
等到中午时分,封容和林映空终于在给贺家的最后一个人做笔录了因为刚才有点事所以出去了一趟的贺家三女贺双。
她穿着一身齐到脚踝的黑色长裙,步伐袅袅地走进了临时充作公用的贺家客厅,脸上化妆的痕迹比起早上看到的更浓更精致了,眼线勾勒出她上翘的眼角,双唇被大红的唇彩覆盖,稍稍一抿,便是一个令人遐思的弧度,贺双走到屋子里的两个气质都迥异于常人的男人面前,微微一笑,刻意的角度展示了她最完美的一面,她微微掐着声音软软道:“真是抱歉了,两位警官,刚才我有点私事出去处理了一下,劳烦两位久等了。”
“贺小姐不用客气,坐下来说吧。”林映空点头,出面应付了她,脸上同样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倒是跟刷屏似的吐槽,这个贺双因为给自家老公戴绿帽子就算了,连自己的女儿是谁的骨肉也不清楚,结果直接离婚被赶回了娘家,本来这段经历就已经够极品了,结果她还不以为耻,反而一直未婚,也不工作,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和讨好人的本事周旋在几个有妇之夫身边,靠他们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还要死赖在娘家里,不是挤兑自家的大嫂,就是和同样刻薄尖酸的二嫂对骂,偶尔还有勾搭的男人的原配上门抓小三,把贺家三天两头闹得天翻地覆,连带着她的两个女儿都被她教得市侩又爱慕虚荣,和几个堂兄堂姐堂弟堂妹们也是有不少摩擦,整个贺家算起来,还真的是一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分分钟会被观众砸臭鸡蛋要求下映。
林映空对这些是没什么评价的,但是让他拼命吐槽的原因,最最不爽的原因,是这个贺双居然敢在他们面前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风情,试图勾引部长大人!
当然,这勾引的对象里自然也是包括林助手本人的,不过他吃起醋来才不会在乎这点小细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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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沉默羔羊(十)
因着贺双的作死,林映空没什么心思搭理她,问的问题都中规中矩,只求快点打发这个字里话间都试图打探他们喜好的女人,这会儿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他还要投喂他家部长呢。
谁知贺双突然道:“你们是不是认识戴衬虚?”
封容和林映空同时一惊,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们没想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正面提到那个戴家大弟子,没想到居然会被贺双先说出来,林映空适当地露出一丝好奇和不解之意,“戴衬虚是谁?”
贺双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在犹豫自己的判断对不对,“没,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觉得你们的气质挺像的,说不定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封容和林映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究竟清不清楚戴衬虚是属于哪个圈子的?她会不会多少知道一点关于灵异学界或者是他们的身份的事情?
林映空做迷惑状,“是吗?也许贺小姐方便说说他是什么人?”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朋友,还是说回老四的事情。”贺双的态度很正常,好像真的只是提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这样啊,也许有空的时候可以请贺小姐帮忙介绍认识一下,那么麻烦你说一下贺全有没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了。”林映空自然地接道,心里暗想这个女人的洞察力和敏锐度还算不差,可惜没用对地方,都花在怎么琢磨一堆男人身上了。
接下来贺双都没有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只是时不时勾搭勾搭封容,因为林映空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正人君子”的目不斜视,让贺双以为他没什么被勾引的余地,结果一直没怎么吭声表态的部长大人就成了她的“魅力”施展对象,说实话,封容那种人要么就是一身气势戳得人退避三舍,要么就是蛮容易让人起了一番征服之心,贺双显然就属于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弄得林映空额门上青筋暴跳,脚下影子蠢蠢欲动,差点就蹿到对方脚下撕走她零星半点的魂力,都够她一个月都病怏怏的,结果被封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住,林映空幽怨地瞥他一眼。
艰难地结束了这一次的贺家笔录之旅,林映空整理东西的时候忧郁地想到接下来几天他们还要继续跟进这个案子,就在想要不要换成推祝孟天他们进来这个火海……咳咳,不是,来接手查贺家人的工作,这家人里就没几个是正常的,贺双那个女人就不说了,她教出来的女儿也是没什么教养的,说出来的话让林映空都想痛揍这俩熊孩子一顿贺寿连自己老婆为什么发疯跑到警察局去都说不清,三个儿女一个随了他没胆子,两个没学好也是熊孩子,调皮得不得了,还试图在他们面前恶作剧,结果差点被部长大人一个眼神吓哭了贺全……哦,这个一家三口都死翘翘了,不然也没一个不是长歪了的。
离开贺家的时候,林映空寻了个借口让贺家的长孙贺智辰送他们出去,其实他找的借口听起来很勉强,算是很容易戳破的那种,而且贺智辰在读高三,虽然是走读但今天也是为了笔录的事情特意请假的,林映空趁这个机会观察了一下贺家人的表情,他们一点儿也没在意这点小插曲,只有舒秀桑露出些许担忧之意,可见这个长孙的地位如何。
等远离了贺家人的视线,封容看了看四周,随便指了个古董店道:“我去看看。”
“好,我在附近等你。”林映空点头,找了家甜品店,带着贺智辰一起进去了。
贺智辰其实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又不像是要秋后算账,只能压抑着心里不安地坐在他对面,毕竟比起那个眼神仿佛带着刀的男人,眼前这个怎么看都要好相处很多。林映空还很贴心地给他点了杯热饮,贺智辰把有些烫人的杯子握在手里,冰冷的手心被捂暖,他的心神也跟着安定了不少,热饮中上升的水汽将他的眼镜蒸出了一片薄雾,他随意地取下了眼镜,放在左手边上。
林映空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注意着他的举动,等到他的眼镜拿下来时,林映空发现其实贺智辰也继承了他的母亲舒秀桑的五分容貌,很秀气,很符合现下流行的长相,估计在学校挺讨女孩子的喜欢,只不过他眼角眉梢累积的郁气和阴沉让他显得有些难以接近,而不是像是邢钧那样常常叫人母爱泛滥。相比之下,他的妹妹贺智樱就是那种柔弱得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的,就是眼神在看着贺家母女的时候太怨毒,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似乎不太一样,之前林映空和封容做笔录的时候,贺智樱坐在他们面前一直垂着头不怎么看人,好似很内向的样子,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点头摇头,再不然就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林映空几乎以为她有自闭症。
不过林映空拿他妹妹作为话题的切入点时,贺智辰的脊背一下子挺直起来,他说:“我妹性格是有点偏激,但她很听话的。”
“不要紧张,我没觉得你的妹妹哪里不好,”林映空温和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安抚着他绷紧的神经,“就是看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贺智辰眼里的警惕褪去了一大半,“嗯……她只是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来往。”
林映空点头,把这个话题在心底标个记号,但也就此止住,换作问了一些贺智辰的学习情况,听罢之后林映空心里也有了计较,说实话,他的成绩相当不错,看来这样的家庭带给他的影响没有让他沉沦,而是变成了他成长的动力,于是林映空问:“你没有想过休学一年打点工,存了钱再去考大学?”
他问得很自然,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只是单纯给了个建议,不过贺智辰摇头,“我现在的成绩离我的目标还差一点距离,如果休学一年,我没办法保证我能跟得上进度。”他甚至没办法保证自己离开学校之后有没有机会再重返校园,贺家的变数太大了,连他亲生父亲都不支持他,而他的母亲几乎没有说话权。
林映空想了想,道:“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你考得到一个很好的大学,不代表就会有很美好的未来。”
“但那代表我会有更高的起点和更多的选择,”贺智辰的声音很冷静,眼里却酝酿着一种深刻的好似破釜沉舟的风暴,“我知道欲速则不达……但是我没有太多的路可以走,我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让自己独立起来。”这也是他不愿意迟一年高考的原因之一,早一年毕业就早一年工作,早一年去积累自己的资本,他还年轻,可以等,但是他的母亲等不起,他十五岁的妹妹也等不起。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读大学的时候,他都一定要汲取足够的知识,才能帮助他更快地成功,但是他不是那种天资聪颖到可以学得很快又能很好的人,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打工时间长不了,他的经济需求很可能反而成了母亲和妹妹的负担。
所以贺智辰缺钱,很缺钱,悲伤可以压抑,摔倒可以爬起,但是这样的困难是这个年纪的他无法从容去解决的,压力最大的时候,他彷徨得不知所措,贸然在封容和林映空面前“敲诈”的行为无疑是与虎谋皮,直觉尖叫着告诉他危险,他却觉得结果最差也就是继续彷徨又不得不坚强而已。
林映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想变得强大起来,然后带你母亲和妹妹离开?”
“我会带他们远走高飞,”贺智辰轻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每一个人油然而生出想要强大的念头,大抵都是从最无能为力的时刻开始的,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所以他什么都想得到。
林映空点头,道:“下个月就放寒假了,我看过你学校安排的高三放假时间,你肯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份兼职,不耽误你的复习时间,但我保证工资足够你高三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这算是付给你的消息费。”
他的话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贺智辰一愣,眼里闪过一抹真切的喜悦之情,这笔钱对于林映空来说不是大钱,对于他来说却是沙漠甘露,还不需要他背负跟人伸手拿钱的罪恶感而且,他不觉得林映空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来骗他。
“另外,只要你不违规犯法,我会找相应的人赞助你读完四年大学,唯一的条件是,等你有经济能力的时候,你要赞助两个和你一样的学生,不限期,但是你要相信你不会有赖账的机会,这样的条件你同意么?”
贺智辰这回是真的怔住了,如果说林映空之前的话是意外之喜,那么这个就是天降馅饼了,他几乎是惶恐地确认着对方脸上的表情,最后近乎失态地抖着双唇道:“可、可以……”
他没有办法再说出更多的话了,不得不弯下腰去遮挡住自己的脸,把那些狼狈收捡起来。林映空注视着他弯曲的背,几乎可以看到生活的重担实质化地压在这个年轻男孩的肩头,他有些恍惚地想到当初识海里那个瘦弱阴郁的男孩,他想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比他的部长更坚强呢,如果是封容处于贺智辰的位置上,那么他一定不需要外人的帮助也能硬撑过去,可是林映空不觉得开心,因为这代表他的部长经历了比别人都要困苦的难关,才能把本身脆弱不堪一击的心灵包裹起来,那么轻描淡写地迎上一切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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