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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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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容又好半晌不说话了,看着她的视线里带着某种探究的意味,直到贺智樱忐忑地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他才道:“我的搭档帮他及时做了伤口处理,死不了。”
明面上他的搭档林映空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可是他说的话却很是笃定,好像说出口就不会有错一样,贺智樱先是有些怀疑,然后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心底猛地大震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快收到消息,还及时救下了她那个酒鬼爸?难道他们一直在这附近?
“这样么?”贺智樱心底心思流窜,脸上只是苍白地笑了笑,清秀的容颜因为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而整个鲜亮起来,好似在为贺福高兴似的,“没事就好。”
于是封容顺着她的话道:“我正打算去医院问问贺福是被什么人伤到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他……”
“我不去!”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贺智樱就反应很大地喊了一声,然后封容始终如一的平静眼神像是一堆冰渣子似的砸灭了她突然喷涌的情绪,她猛地收了声,僵硬地道:“不,我想回去看看我妈……她刚才买菜去了,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我爸出事了,她会很伤心的,我去陪陪她。”
说着的同时,贺智樱侧着身子就往巷子外面挪,走得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个英俊男子的身份还是其他的,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说了三言两语,一点儿危险或者胁迫的言行举止都没有,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压迫在空气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等一下。”封容的声音又从后面飘了过来,不急不躁,但是没有让人置榷其它的余地。
贺智樱表情僵硬地回头,“暗警官还有什么事吗?我想回家去看看我妈。”
封容对她两次都提到舒秀桑的事情有些好奇,于是他就问了:“舒秀桑是不是对你和你哥很好?”
提到这个问题,贺智樱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一些,她压抑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丝柔软,“当然,那是我妈。”如果说贺家里还有什么人最爱他们兄妹俩,那么只能是舒秀桑了。
封容眯了眯眼,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他又问:“如果是要在你们和贺福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谁?”
“当……”贺智樱下意识想回答,但是像是被饭团哽住了喉咙,吐出一个字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其实第一反应是想说舒秀桑肯定会选他们,可是理智一下子压倒了她的声音,她开始变得犹豫,变得惊惶,像是有什么无法把握的东西在她的生活里悄然无息地驻扎,贺智樱甚至怀疑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已经知悉了贺福的事情,像是上帝一样俯瞰了那个人渣受伤的整个过程。
封容也不逼贺智樱说出答案,只是突然话锋转折,道:“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谁知贺智樱一听,豁然掉头就往外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只不过她刚踏出半步,甚至踩出去的那只脚的脚尖都还没在地面上站稳,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技巧性地压在了墙壁上,面朝斑驳的砖土,背后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有什么侵略性的气息在她的四周蔓延,像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那一瞬贺智樱几乎以为封容想要杀了她,可是她不仅喊不出救命,连反抗的力气都找不着,只能徒劳地趴在墙壁上,像是奄奄一息的鱼,发出一顿一顿的,粗重的喘息声。
封容倒是没有想对贺智樱严刑逼供之类的想法,只是把她的手臂反剪到背后,用一个不会让她觉得痛苦的力度,然后撸起她左手手臂的衣服,果然看到那里有一抹青黑色的淤痕,估计是拿酒瓶子砸到的,看着很严重,封容打算等下带贺智樱去医院拍个片子,她可能伤到骨头了。而贺智樱手上沾到的血的确不多,想来在把刀捅进贺福的身体之后并没有拔出来,林映空却说贺福失血过多,那么就有可能是后来的贺智辰把刀拔了,血液才能流得那么快那么问题来了,贺智辰那块儿是不是恨透了贺福这点撇去不说,贺智樱这样子明显是一时冲动,根据四周围街坊的说法,舒秀桑很久之前就在贺福喝酒的时候把一对儿女赶到外面去,不让他们成为贺福家暴的受害者,而是自己默默承受,那么贺智樱今天是为什么没有去上课,反而和贺福吵了起来,甚至还激动到拿刀捅了他?
封容想得有些入神,一下子也忘记放开贺智樱了,等他回神过来,却发现这个在伤了亲生父亲之后表现得比常人大胆多了的女孩子居然在浑身发抖,甚至发出细微的啜泣声,似乎很害怕,露出来的半边姣好的侧脸上遍布泪痕,睫毛低垂,挂着泪珠,状似柔弱不堪一折,令人怜惜,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继承了她母亲的相貌,已经初露风情。封容倒没在意这些,只是心底怀疑自己刚才的举动把她吓到了,毕竟这只是一个还在读初中的小孩子,再怎么样都还是有小孩子的心性,遇到这种事害怕也是正常的。封容带着些许尴尬地放开贺智樱,道:“抱歉,我只是看看你身上的伤。”
贺智樱不说话,但是在他远离几步之后身体的发抖明显好多了,也不哭了,只是没有转过头来,而是默默对着墙壁抹眼泪,注意到她的这些举动,封容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头,这时他的手机再次传来了短信进入的震动声,他划开手机屏幕点开一看,对里面的内容并不惊奇,他对还是背对着他的贺智樱道:“嗯……有件事需要通知你一声,恐怕你不得不跟我去一趟医院了,除了贺福之外,你哥贺智辰和你妈妈舒秀桑都在那里接受治疗。”
“什么?!”贺智樱“噌”地转过身来,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带着泪,却是明显的担忧和焦急,“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会需要接受治疗?
封容悲悯地看着她,“你哥贺智辰承认是他捅了贺福一刀,舒秀桑打了他,两个人都受伤了。”
贺智樱一下子怔愣在原地,脸色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二十分钟之后,封容带着贺智樱在医院里和林映空碰了面,后者正站在急诊科室的外面,手里捧着一杯奶茶,见到封容的时候冲他招了招手,封容走过去,还没说话,林映空就先把还是暖烫的奶茶递给他,他随手接过来,因室外寒风吹得冰冷的手下意识收拢在杯壁上取暖,林映空对他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封容也不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
接到消息后祝孟天和费蓉因为已经完成了学校那部分的任务,于是问明了医院的方向立刻赶过来,没想到正好撞见总办外勤组两座大山在任务期间开小差秀恩爱,祝孟天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费蓉则是捅了他一胳膊肘,上前道:“部长,这位是……”
费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贺智樱,封容马上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道:“贺智樱,贺福的女儿,她的左手手骨可能裂了,你带她去拍个片子看看。”
“哦,收到。”费蓉点头,正想拉着这个女孩子走,谁知对方躲开了她的手。
“我妈和我哥呢?”贺智樱问,其实她的手很痛,在最初的惊惶不安慢慢褪去一些之后,那些疼痛便像是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痛得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但她仍然坚持先见过她的两个至亲再去做检查,却丝毫不提还在急救室里呆着的贺福哪怕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一些。
“他们在里面,只是一点外伤,处理一下就好了,”林映空指了指急诊科室,好像并不知道她在几十分钟前刚给自己的亲生父亲来了一刀似的,语气很温和,带着安抚的意思,“你的伤势比较严重,先去拍片子,等下我带他们去看你好吗?”
贺智樱几乎被他的声音迷惑,直到费蓉再次来拉她的时候才猛地惊醒,她后退一步,摇头道:“我要先见他们。”
林映空瞥了瞥她手上的血迹,封容对他点点头,林映空瞧见,便也松口了,道:“好吧,那贺智樱你跟我进去吧,记得小声点,医院里不能大声吵闹。”
他后面那句提醒似乎只是在提医院的规矩,封容却听出了端倪刚才舒秀桑和贺智辰闹得很大?
于是封容也跟着进去了,然后马上就理解了林映空那些话的意思,急诊科室里的两张病床上都坐着人,一个是舒秀桑,一个是贺智辰,两个医生在帮他们处理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倒也不算重,就是麻烦,尤其是贺智辰,像是从玻璃渣子上滚了一圈似的,有半边身子扎出了十几个小口子,那些透明的碎片深深地扎进了肉里,衣发狼狈神容颓唐的,封容差点没认出他来而舒秀桑主要是手上的指甲被掀开了,露出模糊的血肉,似乎是太过用力而导致的结果,结合起她刚和贺智辰“打了一架”的事情,不难想象她是怎么弄伤自己的。
说实话,这副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泼妇打架之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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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沉默羔羊(十四)
“妈,哥……”贺智樱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有点懵了,她听见封容说她的妈妈和大哥打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心底里却是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不仅仅是因为封容问她的那一个关于丈夫和子女的二选一,更因为她和贺智辰跟舒秀桑十几年的相依相伴,来自血缘的关系让他们更亲密也愈加无法阻拦什么秘密,只是生活的重担像是大山一样压在每个人的肩头,贺家内部的排斥更让他们只能抱团相依为命,以前那些隐晦的心思远远不到爆发的地步,他们有所预感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家人这个词,往往代表更多可以包容和不能追究的细节。
可是现在呢?贺智樱敢在贺智辰叫她逃的时候真的转身离开,是因为她相信即使贺福真的死了,他们的母亲也会维护他们,这个柔弱的女人或许是一个失败的女儿和妻子,但她一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用自己不甚坚强的臂膀把他们兄妹俩保护在贺福的暴虐和贺家的挤兑谩骂之中,任凭风吹雨打也没有舍弃过他们……可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如果他们兄妹俩对上了她的丈夫,她将毫不犹豫选择了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那他们心心念念着要带舒秀桑走,这个愿望还有什么意义?在舒秀桑眼里,她爱他们,是不是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贺福的孩子?
贺智樱看着她的哥哥浑身凄惨、血迹斑斑地坐在急诊科室里,一只手还被手铐铐住,不久之前贺智辰毅然决然叫她离开的场景还浮现在脑海中,和眼前的一幕相互交织,有什么东西强烈地豁然涌上她的心口,道不明的悲哀化作尖锐的控诉在房间里爆发了,贺智樱近乎是鲁莽而愤怒地低吼道:“妈,你对哥做了什么?!”
舒秀桑来到医院之后去见过贺福,不过后者还在急救室,随后她就被林映空三言两语和贺智辰一起劝到了急诊室,坐在那里任人帮她处理伤口,失魂落魄的,好像心神都集中在了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直到贺智樱带着怒火来质问她时,舒秀桑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仍然困惑于自己的小女儿为什么会单独被送过来,但这也不妨碍她对对方倾诉她的伤心和惶恐:“智樱,你爸在急救室里,他流了好多血……”
“让他去死!”舒秀桑眼看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贺智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在满身伤口的贺智辰面前只字不提他的伤势,只说贺福的凄惨,她没有按捺住自己心头爆发后持续翻滚的浪潮,尖利的声音蓦然将母亲的悲戚打断,她用带着恨意的声音道:“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打我哥?!”
舒秀桑被她看得有些呆愣,先是吃惊,然后似乎就清楚了那份恨意源自何处,她不安又痛苦地道:“是智辰扎了他一刀,他差点就死了,智樱,那是你爸啊……”
“所以你就为了他把我哥也打进了医院?因为我哥差点杀了他?”贺智樱从没那么明显地表现出她对贺福的怨怼,她再度恶毒地诅咒道,“那他为什么没有死?!”
舒秀桑的脸色豁然一变,“你……”
“智樱。”一直无动于衷的贺智辰因为妹妹和母亲对峙上了而不得不抬起头来,轻声地唤了她一声,不是呵斥也不是制止,而是一种平静的虚弱,他像是已经认命,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什么,尤其那个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手铐还拷在他手里,意味着他所计划的、所期待的前途,在几个钟头前还充斥在心口的满怀憧憬,都已经被毁了。
贺智樱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也正是因为听出来了,才愈加愤怒,如果说给贺福的那一刀是她积累了十五年的对父亲这个存在的怨恨,那么舒秀桑的作为就是彻底撕碎了她对父母这个词的憧憬,贺智樱甚至忘记了自己那一层在外人面前的内心柔弱的伪装,忘记了还有两个医生和总办外勤组好几个组员的在场,而是忍耐着左手上刺骨的疼痛,扬着下巴,用挑衅般的语气道:“那一刀是我捅的,不是我哥,他是替我顶罪的,妈,你是不是也想打死我?”
一句话,让现场的人几乎都变了脸色,贺智辰急声斥道:“闭嘴,贺智樱!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现在,立刻,回去!”
贺智辰属于兄长的威势在这一刻系数全开,他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抬起没有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指着门口让贺智樱滚出去,幅度太大的动作让他刚上好药的伤口又崩开了,血色缓缓渗了出来,看得贺智樱的眼眶都红了,含着泪喊了一声:“哥……”
负责贺智辰的医生赶紧按下贺智辰的手,他不是灵异学界的人,很理直气壮对着林映空生气道:“病人的伤口还没处理好,麻烦你们让这位小姐先出去好吗?”
林映空也是有意看看他们三人对峙的场面,结果略微有些出乎意料,他觉得可以暂时到此为止了,于是示意费蓉把贺智樱拉出去,贺智樱看着她哥的样子就想暂时先退一步,等他处理完伤口再说,可是舒秀桑却不肯放过她。
“智樱,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舒秀桑直勾勾地看着贺智樱,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两个儿女的“不孝”,眼里充满了绝望,“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这个年纪正值叛逆,被母亲前后变幻的态度刺激的贺智樱想大声反驳她什么,但是贺智辰对她露出了哀求的神色,贺智樱登时就是鼻翼一酸,被费蓉趁机拉了出去看骨科。
贺智辰侧过头,冷漠地看着他的母亲,“妈,我说是我,那就是我做的,你敢动智樱,我就真的杀了他。”
他的一番话说得尤为笃定,舒秀桑惊得定在原地。
“好一出年度家庭伦理大戏,看得真叫人憋屈……”祝孟天小小声地对旁边的林映空道,后者也难得没有反驳他不合时宜的吐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封容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智樱跟着费蓉离开的背影,林映空一侧身就注意到了,留下祝孟天看着舒秀桑母子之后,和封容并肩走出去找了个地方独处,问道:“部长觉得贺智樱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封容话是这么说,但他说出来的一般都不太可能是错觉,“贺智樱似乎很怕和异性接触。”
“这样么?早上的时候我没注意到,”林映空回想了一下他们之前和贺智樱相处的情景,突然觉得不对,眯起眼睛道:“部长你刚才和她近距离接触过?”
“……”因为那个礼物所以下线的智商又回来了?封容咳咳两声清清嗓子,面不改色,“我只是看看她左手的伤势怎么样。”至于他因为不想暴露灵力而直接用武力擒住对方,把人压制住什么的……反正没人看见,浮云掉就好了。
林映空也没想到部长大人因为他的时不时吃个小醋所以学会了在某种事情上对他说一半藏一半情商再低,在面临贞操危机的时候都会全力以赴的,拿吃醋借题发挥什么的,封容猜不到才奇怪了于是林映空很轻易就被他的说法糊弄过去了,谁让封容平时的形象都是“老实”又“诚实”的呢,大部分情况下,他可一向要么不吭声,吭声的时候就是说一不二的。
抛掉刚才的问题,林映空很快就抓到了重点:“部长你怀疑贺全那啥的那个人……就是贺智樱?”话到后面,林助手自己都禁不住一个冷战贺全可是贺智樱的亲叔叔啊。
“只是一个想法,”封容照实道,他就是那么一想,谁让贺智辰早上刚把贺全的事情爆出来,看到贺智樱的反应,他难免就想到那个方向去了,“和贺全走得最近的,多半是贺家里的人,对方没有报警抓他,可能是因为双方的身份太敏感,女方没办法闹大,只能采取偏激手段去报仇,如果贺福也是知情人之一,而且还不维护她,或者是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她今天冲动伤人也不奇怪……”唯一的问题是,透明人和想杀贺全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封容顺着这个方向假设了一些事情,林映空摸了摸下巴,“也是一个方向,总比瞎找的好,我回头叫冰巧帮个忙。”至于是帮什么忙,他倒是没说,封容却了然地点点头。
没有了“吃醋版林助手”的插科打诨,两个人很快就把他们分开后的事情各自说了一遍,饶是已经有所预料,听罢舒秀桑和贺智辰的“伦理大戏”之后,封容还是难免诧异:“舒秀桑真的对贺智辰这么说?”
“千真万确。”林映空耸耸肩表示他复述得很到位,当时他也被舒秀桑的突然转折吓了一大跳呢,再联想到贺智辰今天才和他们做完的“交易”,以及贺智辰自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林映空不免觉得唏嘘,为贺智辰,也为舒秀桑不知道怎么瞎了眼就死心塌地地跟着贺福,连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不顾了。
封容暂时没空同情他们,问:“当时现场只有贺福和贺智樱?”
“应该是,贺家两个老人跟贺寿在院子里,外头很多人看得到他们,找人证应该不难,贺双去见她的情夫,通知过她了,不过她现在还没回来。舒秀桑在菜市场,其他的贺家小辈都在上课,暂时没发现外人侵入的迹象,贺智辰的善后做得很粗糙,不过他还是把水果刀上除掉他之外的指纹都擦光了,估计找不到贺智樱的指纹,他应该是亲眼看到了当时只有贺智樱才能捅到贺福,才会毫不犹豫就帮忙顶罪的。”
封容顺着他的想法往下走,“贺智辰说他是因为贺福叫他退学所以才一时生气伤人的,按照当时的情形,他应该没那么多心思去编借口,这可能是真的,或者说贺福叫的是贺智樱退学?但是贺智辰当时就想到了帮贺智樱顶罪,那么他要么是确定贺福已经死了,要么就是确定贺福就算没死不会说出来,前者的话……他把贺福身上的水果刀拔出来了。”
“嗯,”林映空点头,“当时他身上都是溅出来的血,贺父才会把他反锁在房间里面。”而不是当时就把他扭送出去,想来贺父的第一反应的确也是想保住这个大孙子的。
“那么他的确也不无辜。”封容道,失手伤人和故意杀人是两条完全不同的罪名。
林映空不置可否,其实他还是有点欣赏贺智辰这种人的,虽然年纪还不算大,也没经过什么训练,心却够狠,胆子够大,但是欣赏并不能改变他办案的态度,“贺福当时被送去抢救了,贺智辰也不是很急,估计是贺福当时喝醉了,分不清是贺智辰还是贺智樱给了他一刀。”当然,他也可能和贺智樱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舒秀桑会全力维护他们,尽管舒秀桑自己都自身难保。
不过封容想了想,事情又兜转回了另一个关键人物身上,“舒秀桑的第一反应是指责两个儿女不该伤害他们的父亲,说明她不奇怪他们会有这种想法,她可能知道点什么。”
林映空撇撇嘴,“我找个时间和她谈谈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容的母亲也是跟她差不多的人,林映空对舒秀桑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真爱?那也得看爱上了什么人,单方面把自己爱得那么狼狈可不符合林映空的美感,不过他也不否认爱情这玩意儿的确常常能折腾得人面目全非,他家部长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幸好部长又遇到了他
贺智樱那边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是骨裂,下手的人力度可不轻,难为贺智樱还能忍那么久,医生那边的建议是给她打了石膏之后留院观察一天,总办外勤组的众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弄了个双人房,待会儿问完话之后把不用住院的贺智辰也塞进去好了,韦兰是死在警局里的,在完全排除警局本身的灵异事件之前,那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而呆在警局的狄冰巧、丁有蓝、乘小呆和鄂静白在结束他们的任务之后也一起赶来了医院和总办外勤组其他人汇合,不过他们那边有点小意外四人背后还跟着个小尾巴,警局里的那个小年轻方恩义。
没等林映空开口问,成年版的乘小呆就一脸严肃地道:“部长,林助手,他是警局的警员方恩义,韦兰案件的第一发现人之一,另一个人就是贺寿了,他们是第一批看到韦兰尸体的人。笔录回头再给你,不过方警官手里有点东西,我觉得还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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