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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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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祝孟天意味不明地道了这么一句,男人怕他不信,急忙赌咒发誓,血液从七窍里流了出来,看起来好不可怖,祝孟天见状,换了个问题:“那轻赤呢,她在哪里?是她叫你来这里的吗?”
“是、是的……她让我们来盯着东陵研究所的人,见一个,杀一个……我来之前她在易皇酒店,现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杀了我,求你,杀了……啊!”
祝孟天伸手去探了探他的气息,没什么情绪地道:“体内毒药太霸道,死了。”
而在他身后,费蓉的脸色很苍白,没什么中气地应了一声:“……嗯。”
一般逼供这种事情都不会在几个小的面前做的,但是祝孟天实在因为刚才费蓉差点让自己受伤的事情很生气,于是也没顾忌了,现在看她小脸苍白的,祝孟天心里也不太好受,但是他觉得对不起死了,费蓉肯定没办法再回归原本那种天真无邪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让她消沉下去直到废掉没办法继续当小孩了,那就走进成人的世界吧。
祝孟天在心底想着费蓉以后的出路,手上倒是快手快脚地联系上了封容,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很显然,罗成因为是东陵生物研究所的人想来搞掉他的地盘,不管他知不知道奇恩也在暗搓搓地设计他,反正奇恩就是没被他放在眼里,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催。
你说你在沙盘面前运筹帷幄,自己很亲自上阵只求卸掉对方左膀右臂,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你咬的一口太小力,人家压根没发现……你不悲催,还有谁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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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水边的阿狄丽娜(三十四)
凌晨五点多,总办外勤组七个人重新分组,林映空带着祝孟天和费蓉去易皇酒店,虽然知道轻赤肯定是跑了,但找找线索也好,鄂静白和乘小呆被派去盯着东陵生物研究所的所长飞咏,封容本来想让在对上相柳后受了伤的鄂静白去休息的,但是鄂静白没答应,乘小呆仗着部长大人当靠山,趁机告了他一黑状,跟相柳邵歌拼命什么的,顺带暗搓搓地告诉封容,他家助手也生气了他还没见过谁敢给人形兵器旱魃先生扇巴掌呢!
封容一听,果然冷冷地盯着鄂静白看了一会儿,鄂静白都以为他还让自己写一万字检讨了,结果封容头一撇,对旁边的丁有蓝道:“给颜教授发封警告信,把事情跟他说一遍。”
“……”鄂静白懵了等等,部长,我需要解释,为什么要给颜米警告信啊!?
封容才懒得搭理他无声的抗议,带着丁有蓝转身就走了,他们还赶着去慕非事务所,封容之前不想见事务所的唯二两个成员伊武千慕和单非,是因为不想大家见了面尴尬,现在要见,却是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他们不得不一起商量的地步。
他们是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里见面的,这里临近一个长途汽车站,这个点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店里坐着,伊武千慕和单非点了两堆吃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不突兀,封容示意丁有蓝自己去点一些吃的,然后径直走过去,坐在了并排坐的慕非二人对面,对他们点了点头当做招呼。
伊武千慕是一个面容温雅的男人,有一双笑起来就弯如弦月的眼睛,单非却是长着一张娃娃脸,像是个少年的模样,他们两人之中,前者是混血的驱魔师,后者是道统正宗的阴阳师,组合有点奇怪,看起来也似乎挺好惹的,但是他们在市的名声并不小,两人本身也是一对情侣。
“好久不见了,暗儡。”伊武千慕率先出声道,他们虽然脾气不和,但是毕竟认识**年了,多少还是有点情分的,平时不联系,真的见面了也不会真的给对方难堪,相比之下,伊武千慕只是觉得他心机过重不宜深交而已,倒是单非因为和司浅旭的关系不错,司浅旭出事之后,他一直对封容颇多怨言,但也私底下说说罢了,灵执法部部长在灵异学界里的地位如日中天,他们没必要因着迁怒而对外说他们不合。
伊武千慕开了口,也没打算听到回应,但是封容却忽然接上了话头:“嗯,好久不见,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单非本来挺不爽封容的,但是他往面前一坐,存在感实在太强,单非就忍不住一边咬着汉堡一边多看了他两眼,又听他这么一开口,就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貌似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应该说是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以前的暗儡总是带着一股强势的侵略性,状若出鞘的刀锋,又似疯狂的悍兽,冷眼看着旁人,笑起来一双瞳仁里都是冷意,弯起的嘴角尽是嘲讽,近身的人都得被他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却不同,眼前的这个人像是一把刀被裹上了刀鞘,又像是野兽遇到了可以不再拼杀的宝地,总之整个人的锋芒都被藏了起来,只有那双和百里梦鄢十分相似的丹凤眼瞥来之时,才能注意到他眼中风霜般的凌厉。
丁有蓝端着两杯热饮和一些吃食走了过来,封容拉开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给他们互相介绍,丁有蓝腼腆地对他们问了声好,然后把热牛奶插好吸管端到封容面前。
伊武千慕收回了有些探究的目光,比起单非,他看出的东西要更多一些,灵安全局执法部总办外勤组的存在在灵异学界众所周知,一个和暗儡朝夕相处的成员,并没有对他现在的姿态有任何疑问,也就是说,他们平时已经见惯了暗儡的这个模样,但是他的这一面在慕非二人眼里却是很陌生的……伊武千慕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灵异学界总说灵执法部部长是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又身正影直的人,可是百里梦鄢和慕非二人看到的却是一个骄傲强势有些自负的形象,直到今天,他才算是解开了这个疑惑,却又多增了更多问题,其中他最不理解的是暗儡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把自己变得……唔,像是刻意把自己的形象丑化了似的,要不是他那种宁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姿态,当初他们也不会那么抵触他,当然,看暗儡这个样子也知道他不是会谈过往的性格,这还真是成了个千古谜题了。
伊武千慕审视打量的神色并没怎么遮掩隐藏,封容却当做没看到,径自和他们说了一遍明辉研究所爆炸的事情,缩略版本的,戮血盟的事情不能提。发生爆炸的那一带早在总办外勤组赶到的时候就对在市的所有灵异学界生灵发出了封锁令,不让他们轻易涉足进去,将局面搅得更加混乱,所以伊武千慕和单非再神通广大都好,现在也只知道个大概情况而已。
封容倒也不是回避过去的种种,只是没法跟慕非二人谈起以前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按照总办外勤组成员的说法,他以前在百里梦鄢几人面前就是个中二病晚期,力求自己表现得霸气侧漏睥睨世人,简而言之就是学百里梦鄢学得入了魔,却画皮难画骨,只有形似没有神似,那时候的暗儡算什么,百里梦鄢身边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万众挑一的天之骄子,只有他父不详母不亲,还是个没有觉醒裸灵力的废柴,封容只能故作姿态屏蔽掉所有的杂音,不然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稳稳当当地站在如高山峻岭般难以逾越的百里梦鄢。
那股自卑从他出生开始,几乎贯穿了他的这二十余年的整个人生,前十八年,他极尽全力讨好他的母亲,十八年后,百里梦鄢代替了他母亲的角色,他们多相似啊,同样对他的不屑一顾,同样的永远不可能爱他,这样的生活造就了一个内心畸形的封容,他可以完全地处理好每一个任务,却无法把控自己的情感,他病态地把生活的重心倚在百里梦鄢身上,毫不客气地试图挤开所有人站在他身边,只是百里梦鄢身边的所有人只看到封容的颐指气使,他却把自己瑟瑟发抖的自尊心用力地扶稳了顶在自己前十八年都没学会挺起来的脊梁上。
他知道他狼狈得不得了,可是他无处可去,无人可亲,无用一身,他只能高傲地抬着头颅硬撑着跟在百里梦鄢,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软弱,不让他们觉得自己可怜可悲又可恨。
百里梦鄢的契约妖怪曾对他如此评价过,他对百里梦鄢完全就是“死缠烂打”,封容并不否认这个说法,那时他才多大呢,十八,十九,还是二十?总之是个最迷茫又最不想让人看出自己一片狼藉的岁月,那会儿他的能力还不高,还没当上灵执法部部长,也还没成为灵异学界的英雄,只是灵安全局里一个小部员,他承诺要对百里梦鄢好,就真的说到做到,但他什么都没有,只能将自己的每一次任务拿到的钱换成各种各样的东西讨百里梦鄢欢心。
那个年代的灵安全局并没有现在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秩序,没有那么好的津贴,任务期间会管吃管住,封容就干脆没有置办房子,他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在乎的,有房子也没用,任务一结束就买了一大堆东西跑来市送给百里梦鄢,试图从他的冰山脸上看出他究竟更喜欢哪一些……每一次,他都掏空钱包,只剩下一些车费和饭钱,可以说在林映空帮他管钱之前,封容几乎没有存款,穷得坦荡荡,那些钱尽数变成礼物搬到沁泉路的那座小别墅里,可惜百里梦鄢不想给封容任何暧昧的提示,一入夜就把他轰走,他没地方可去,便去打包一个快餐,在小别墅旁边的林子里随便找个地方,面对着小别墅暖暖的灯光吃饭和过夜。他常常睡不着,就盯着那栋不大却被一人一妖称作是家的小楼,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再找个公共浴室洗个澡换件衣服,重新出现在小别墅门前,好像他真的好好休息了一夜又重新锲而不舍地来叨扰一样,亡羁来开门的时候,总会又悲悯又嘲讽地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暗示他死心,封容却愈发缠着百里梦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不永远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不过,他现在终于证明了不是么他证明了总会有一个人,会伸出手拉住他,陪在他身边。
凌晨六点多,封容和丁有蓝从麦当劳里走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了,街道上的车流和人群都多了起来,封容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映空的号码,在对方的声音响起来时,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却上扬了一些,旁边的丁有蓝听着他们来来回回说的都是公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部长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难道这就是一个单身狗不能理解的世界?
伊武千慕和单非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单非临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在晨光下显得没那么凌厉和倨傲的侧脸,单非嘟哝着爬进了副驾驶座,随手拉上了车门。
“你在说什么?”伊武千慕发动车子,随意问了他一句。
单非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才有些别扭地道:“我相信暗儡不是拿他的那个助手当挡箭牌了。”虽然他们比封容还早知道林映空喜欢他。
伊武千慕倒车出去之后,才道:“那你也不怀疑他是市这场动乱的罪魁祸首了?”
“又不是我怀疑的……”单非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人家发了资料说是因为他才搞得市大乱的么,我这么想也情有可原嘛……”
伊武千慕倒不会为了封容跟自家恋人辩个分明,只道:“暗儡那种人,能做枭雄就不会做英雄,做了英雄,他就不会拆自己招牌。”
单非托住了腮帮子,“可是他以前多高调啊,反倒是等他当上了灵执法部部长,连媒体曝光率都变得少得不得了,大家早就在猜他不是退居幕后想谋算更高的位置,就是被上头的人架空了,但是他以前拼命往上爬,哪里是那种没野心的人,所以大家都猜他是想干翻白虎神君,当灵安全局真正的第一人,这也不奇怪吧?”
“以前我会觉得不奇怪,现在嘛……”伊武千慕见过封容一面之后,还真不好说对方在他的心目中把形象刷新成什么样子,反正跟过去的暗儡肯定大有不同就是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们也管不着,我只是不太明白市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和灵安全局扯不上关系,暗儡是带人来查案的,怎么查着查着,这把火就烧到他头上了?”
单非嘟囔道:“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大名鼎鼎的暗部长没有仇敌才是不正常的……对哦,我想起一件事呃,要不要告诉梦鄢,暗儡被人下绝杀令了?”
伊武千慕顿默了片刻,在下一个路口拐弯了,“还是去说一声吧,梦鄢现在身边也没剩几个人了,少一个是一个了。”
清晨七点多,总办外勤组七个人终于在一个酒楼的包间里汇合了,封容和丁有蓝来得最晚,因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几波杀手,为了搞定他们,封容不得不挪出了一些时间。
“没事吧?”封容一进包间,便被林映空拽过去细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封容如是答道,却没有反对他把自己认认真真打量一遍,末了,他还出乎意料地抱了林映空一下,小声地跟他说“别担心”,林映空怔了怔,然后很珍重地吻了吻他的眉心。
在之前是几个小时里,总办外勤组的众人透过之前的蛛丝马迹找到的导致狄冰巧死亡的凶手相柳,从他嘴里得知了指使他的是他的恩人,不过相柳说了他的名字是邵歌,丁有蓝便从庞大的资料库里找出了他的信息,他居然在灵异学界和人界都有个合法的身份,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活跃在黑色地带的角色,于是丁有蓝继续顺着他的身份往下查,几经周转才查出了他挂名的人类企业竟然是灵异学界的生灵暗中扶持的,生意却完全不参与到灵异学界这一块里,像是某种退路一样的存在,丁有蓝再查下去,就查到了飞咏所在的蛾族世家名下的一个隐蔽商铺里,有了方向就更好办了,没多久,丁有蓝便知道了那商铺的掌权人把一笔一笔地把资金往人界投,哪里暴利就往哪里去,然后再通过各种方式把钱回流回来,随即就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不过既然是飞咏那一脉的人,他又是东陵生物研究所的所长,那么那些钱去了哪里,这就很好猜了,但让人骇然的是,那些资金积累已有十几年之久,哪怕是五十个的东陵研究所都建得起来了,可见飞咏的主人绝对所谋非小……但问题只在于,他到底是图谋什么?邵歌究竟是不是在帮他,为什么那么轻易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实情?
邵歌算是外援,暂时可以先放下,可是处于事件中心的飞咏却是总办外勤组关注的焦点,鄂静白和乘小呆去找他,结果晚了一步,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倒是从他的副手那边得知他会在上午九点钟和一位姓罗的重要人物会面,地点还挺耳熟能详,叫做易皇酒店。
没错,之前祝孟天逼供的时候从罗成的弃卒嘴里得知,轻赤曾经在易皇酒店那边落过脚,林映空带人去查了一通,的确找到了他们住店的线索,昨天飞咏似乎下手很重,中了毒的轻赤到了后来几乎走不动路,林映空几人和他们前后脚错开,差点就把他们堵住了,但也因此找到了他们还没湮灭的证据,并且在轻赤身边发现了疑似罗成的下落,因为他们看到了颜皓的身影,令人不解的是,罗成一贯喜欢挑衅他们总办外勤组,或者说挑衅封容,这次居然什么都没做,林映空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诡异。
事实也证明他的诡异预感成真了,因为奇恩去给他落空的计划收尾的时候,中途冷不丁的又冒出来,提示封容自己小心罗成,封容正揣度着这句话的意思,慕非事务所那边就来电话了,他们那个点不忙,正好注意到了总办外勤组没空注意的事情有人在黑色世界发了一封绝杀令,对象是封容,尽管灵执法部部长的威名很恐怖,但是那笔赏金高得足够令亡命之徒为之疯狂,黑色世界都被这笔单子震得一片动荡。
那些有胆子来拿赏金的杀手足以打乱总办外勤组的行动步骤!
要是罗成在林映空面前,他非得把那个变态撕成两半,用这一招,太他丫的恶心人了!
封容得知此事,却是心平气和地去见了伊武千慕和单非,又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另一件事情邢钧在十年前出过一次意外,人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但是他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
第十卷:水边的阿狄丽娜(三十五)
上午八点半,封容和林映空再一次去了邢钧的家,费蓉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之前林映空和祝孟天带着她去易皇酒店的时候还顺路接了不少线人的情报,都是关于海阔组织的,费蓉注意到了,但她没想得太深,只是隐约觉得邢钧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林映空和封容都没打算让她跟着,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和邢钧达到一定的共识,费蓉这个时候如果和邢钧见面,事情就会多了几分不确定的变数。
还是那栋有着高高的围墙和铜色铁门的小洋房,封容和林映空抵达的时候,铁门是开着的,他们敲了几下门,没人来应门,但是里面传来了钢琴声,封容和林映空对视了一眼,干脆直接走进去了。
走进客厅的时候,他们一眼便看到了琴房里的邢钧,他坐在白色的钢琴前面,闭着眼,指尖娴熟地在琴键上跳跃,音节在他的指缝之间如水如雾倾泻而出,他弹的还是那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节拍急促,如求不得求,如诉不得愿,国王爱上了死物,爱上了虚幻的生命,雕塑少女是他的爱人,亦是他的绝路……
一曲终了,邢钧睁开眼睛,侧过头来,对他们微笑,嘴唇弯起,眼角细微的纹路开出了动人的花,黑色的头发落在了苍白的脖颈上,微微弯曲的弧度如同臻首的天鹅,他就这样笑着轻声道:“你们来了。”
这一幕,美好得迷人,迷人得像是镜花水月,轻轻一碰,就能碎了个彻底。
事实也的确如此,下一秒邢钧就掩着口鼻低低地咳嗽起来,苍白的皮肤因为喘不过气而染上惊心动魄的病态嫣红,林映空走过去往他身体里打了一道灵力,帮他平顺下那口气,林映空的手因为这一动作落在他后背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得到他的脊梁骨就被一层薄薄的人皮覆盖着,只要他微一用力,这个美好的人就会像是一片轻薄的塑料板一样,“啪”的就被掰断了。
林映空这一瞬在想,邢钧是不是真的不快乐,他的躯体才会透出这种虚弱的痛苦,边海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他?
而封容正在厨房里烧开水,他一边等着水沸腾,一边打量着厨房里的摆设,这里真的很像一个完美的家,除了公用的碗筷杯碟之外,其他都是一对一对的,一白一蓝靠在一起,颜色统一又温馨,水还没开,封容不动声色地避开小洋房周围的暗哨,上了二楼,观察了片刻,打开主卧室的门往里一看,床是双人床,上面也是摆着两个并排的枕头,而浴室里的毛巾、洗漱工具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光是看,就能看出这里住着的两个人有多么亲密,封容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条毛巾。
几分钟后,封容重新回到厨房,端着水,拿过摆在客厅桌上的药物翻了翻,然后他就拎着那些药走进琴房里,问邢钧:“你这两天没有吃药?”
在和林映空说着话的邢钧一愣,接过那杯水和一袋子药,有些无奈地道:“今天起得比较早,一时忘了。”说是这么说,但他把水喝了,却没继续吃药。
林映空沉默了一会儿,问:“昨晚的事情……你知道了?”
“哪件事?”邢钧将剩下的半杯热水握在沁凉的十指之间,询问一般地侧了侧头,“明辉事务所的爆炸,还是暗部长你的绝杀令?”
封容本来在看着那扇闭合的窗户,这时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题,说:“邢钧,我们想和边海见一面。”
邢钧没防备他的一记直球,一向淡然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旋即他才苦笑道:“抱歉,他今天不在这里。”
封容和林映空也是眉头一跳,他们想过邢钧会拒绝的一百种理由,但是这一种……实在是太平常也太敷衍了,却恰恰是他们没法见面的最恰当的理由人都不在,接下来说什么也没办法了,不是么?
“其实,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邢钧如是道,看着他们的时候,眼里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阅历,林封二人即使是灵安全局靠前排的人物,那种眼神仍然让他们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但是邢钧很少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过这般仿若已经穿透人心的态度。
封容的眸色深了几分,林映空皱了皱眉,邢钧的话让他在耳里多了一些不详,他试图把三人之间的气氛调整回原本轻松自若的状态,他笑着道:“当然了,你一向是个聪明人,能有什么事瞒得住你?”
邢钧却说:“你们没必要见边海了,我能向你们保证……”他垂下眼睑,睫毛跟着轻轻一动,像是翩跹的蝶在空中盘旋时突然在背上压了块石头,不堪重负,忧郁如云雾般弥散开来,“边海不会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
林映空听得有些糊涂了,“哪种人?”
“他是那种……很正义的人,”邢钧用回忆的口吻道,眼里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迸发出了几分甜蜜的深情,“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他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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