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上攻略-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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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个细节出现了瑕疵被对方察觉，但是望越看上去也是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动一分，他顺着林映空的视线看了看后面那个咨询室，了然地问道：“顾居士在里面？”

　　　　“嗯……”林映空点头，还是流露出了一分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又很快收拢了起来，他对望越笑了笑，“望教授，你来这里是因为……？”

　　　　“只是来走走而已，这里做得不错，我早就想来看一看了，”望越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也微笑，抿着唇的模样显得特别令人心醉，眼睛里都是迷人的光，“心理学是很有趣的东西，不是吗？”

　　　　心理学是很有趣的东西……

　　　　林映空动作一顿，看着望越的眼神猛地变了一下，转眼变了回来，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蹙起眉头的，但是现下的情形阻止了他，他只能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道：“有趣吗……我不知道，只要能帮我治好闻知的，我觉得都好。”

　　　　“平心静气，勿要强求，”望越如是道，声音微微压低，像是要一路压进人的骨子里，心脏里，“顾居士之苦，不过来源自执着。”

　　　　林映空自然地把手插在了裤兜里，然后趁机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才能祛除望越的声音带来的迷惑感，他用干巴巴的声音道：“望教授你想多了，有些东西本来就是闻知的，他不用执着，是他的就不会跑掉。”

　　　　“是吗？”望越含着笑看着他，“那刘居士一定要看好了，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就一定跑不掉。”

　　　　“你……”林映空听懂了，但是当然不可能做出很懂他的机锋的模样，反而露出了被激怒了的样子，却又不想和对方发生冲突，他只能忍耐地道：“望教授你真的想多了，”他重复了一遍，“闻知很好，我和闻知也很好！”他大力地咬重了几个音。

　　　　望越还是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那么几分悲悯几分纵容，“我明白，我也希望刘居士和顾居士能够一直安好。”

　　　　林映空轻微地皱了皱眉，似乎还是有些不快，就在这时，一双靴子突然出现在了三楼走廊的拐角处，然后打扮华贵的少年走了出来，眼神忧郁如深沉的大海，他似乎有些急躁，踩的步子很大，声音很响，直到看到了望越才放松下来，但是他转眼又看到望越和林映空说着话微微笑的模样，顿时迈过来的步子又变得急躁起来，他唤道：“望越。”

　　　　这个称呼说亲近不亲近，说疏远也不疏远，起码比起望教授还是要亲密一些的，这还是林映空第一次听到释山一说话，他的声音是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有些低沉，有些清亮，混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声线，很好听，又不会像是望越那样子迷惑人心，反而有一种奇特的穿透感，一下子把望越形成的那股迷雾撕破了，令人有一种心神一震的感觉，听得林映空精神抖擞了起来，同时在心里也忍不住想道释山一居然已经觉醒了异能力？音系的？但是他好像自己不会用，那么他是怎么觉醒的？释家说让他成年之后自己选择，那么这算是他选择了还是误打误撞的？这跟望越会不会有关系？

　　　　种种问题在林映空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也只是一转念的事情，完全不妨碍他跟释山一打招呼：“释……唔，释同学你好。”考虑到申龙也是这么称呼顾闻知的，他就沿用了这个称呼了，总不能真的叫释家小公子吧。

　　　　释山一似乎不喜欢林映空和望越有所接触，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去拽望越的袖子，望越很好脾气地任他拽着，还道：“释小友刚才去哪里了？我一转眼看不到你了，以为你上楼了，这才上来的。”

　　　　望越问得很有耐心，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释山一有点不高兴地道：“我只是想去对面买杯饮料，”然后望越就不见了，他干脆就跑回来找人了，“我说过的，你要留在原地等我！”

　　　　望越摸了摸他的头，有点无奈，“你是个大孩子了，不能这么一直粘着我。”

　　　　释山一却仰起了头，像是王子一样高傲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你等着看吧。”

　　　　望越便又笑了笑，不知道那笑容是什么意思，总让人觉得意味深长，“好，我等着。”

　　　　林映空看着和望越差不多高的释山一，再看看他表面上一副乖巧瘦弱的样子，顿时有点嘴角抽搐这就是丁有蓝说的专啃大叔的小白花？说实话，这个形容还真是蛮贴切的……

　　　　小王子爱上了玫瑰花，离开了驯服的狐狸，小王子说，她是我的玫瑰花。

　　　　狐狸说，当风再次吹动金黄色的麦子，我会思念你金黄色的头发。

　　　　那么，释山一和望越两个人，他们谁是小王子，谁又是玫瑰和狐狸呢？

　　　　而在他们三个人背后的咨询室里，封容抬起脸，眼神又绝望又笃定，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爱他，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阻止我爱他，那么只有死神才做得到。”

　　　　申龙微微一笑，“没错，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锡兵看到他心爱的小舞女被火光吞噬，锡兵也被融成了锡心。

　　　　“就算是锡兵被火烧融，他的爱仍然留在那块锡心里就像是你的爱，无法摧毁，也无人可以夺走。”

　　　　封容顶着顾闻知的脸，轻轻颔首，“对，没有人可以夺走我对他的爱，也没有人……能够夺走他。”

　　　　半山古堡里。

　　　　陶幽镜突然找到了总办外勤组留守在这里的几个组员其实就只剩下丁有蓝和鄂静白而已，祝孟天和费蓉又出去一趟了，他们准备溜达进丛兰的家里转一圈搜一搜，谁让丛兰是他们现在能够接触得到的最确定的“原罪”组织高层成员呢，申龙这个四号目标也只是疑似是十二主教之一而已，他们并没有确定他就是真正的主教。

　　　　“陶先生有事？”丁有蓝看向敲门而入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陶幽镜皱着眉头，问：“暗儡和林映空跟原罪的人接触了？”

　　　　丁有蓝愣了一下，然后才想到他们从昨天到今天其实没有跟陶幽镜透露整个行动过程，因为陶幽镜在花七是突然情况恶化的事情上已经焦头烂额了，都没有空关注他们这边的进度，既然陶幽镜问到了，丁有蓝也不隐瞒，便道：“部长和林助手昨天在接触原罪组织高层的时候，我们截获到一条信息，说是原罪教皇抵达了市，刚好就在他们行动的地方，所以部长和林助手就打算直接和对方接触了，看能不能找机会和他们的全部高层见一面。”

　　　　陶幽镜脸色一变，“原罪的教皇？”

　　　　“嗯……”丁有蓝有点摸不着头脑，陶幽镜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很可怕？

　　　　陶幽镜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他们是用什么身份和对方接触的？”

　　　　“呃，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丁有蓝说。

　　　　陶幽镜问：“病人是林映空？”

　　　　丁有蓝摇头，“不是，是部长。”

　　　　陶幽镜立时就觉得头痛了，“我不是说过不能让暗儡去扮演这个角色么！”万一对上“原罪”组织的教皇，对方把他这几天的努力全毁掉了怎么办！？

　　　　丁有蓝吓了一跳，“陶先生你什么时候说过？”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我跟你们林助手说过……”陶幽镜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林助手是怎么看人的？！”

　　　　丁有蓝有点傻眼，“可是……可是为什么部长不能做啊？”事实上他们部长因为实力强大，还做过不少潜伏任务呢。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理由？”陶幽镜没好气地道，“你联系暗儡，让他带着他家那个回来！换一组人过去！”

　　　　“……”丁有蓝更傻了，这临时临急的，怎么换一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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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童话地狱的花（四十九）

　　　　陶幽镜一句话，总办外勤组全员跑断腿。

　　　　封容和林映空前脚刚离开暖爱心理咨询室，后脚就接到丁有蓝的电话，他在电话另一头磕磕巴巴地跟他们说陶幽镜的通牒，这让接电话的封容很是意外，挂断电话后跟林映空说了一下，本来他以为自家助手也会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是林映空却点了点头，道：“陶幽镜说得有道理，我们是应该要考虑换人。”

　　　　封容愣了愣，“为什么？”他们和申龙以及望越的接触的确很突然，但就是因为突然，所以纵然有瑕疵，但是可信度也更高一点，丛兰刚被陶幽镜给截了，精心策划的邂逅反而会增加“原罪”组织的怀疑度。

　　　　林映空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发现，望越很像一个人。”

　　　　封容不解，“像谁？”

　　　　林映空的眸色慢慢沉了下去，“罗成。”

　　　　望越说一句心理学很有趣的时候，那口气和罗成简直是八分相似！

　　　　总办外勤组八个人召开了紧急会议，所有人无论在哪里，都立刻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打开手机或者电脑，来了个全员视频会议商量是否要中断打入“原罪”组织内部的行动，更换潜伏人员。

　　　　望越可能和罗成相关这点让所有人的脸色都沉凝下来，虽然他们是有怀疑过“原罪”组织会不会和罗成有关系，但是之前陶幽镜已经否定了，认为这不是罗成喜欢的风格，可是偏偏望越在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流露出和罗成相似的影子，那么他会是什么人？罗成的追随者？望越在模仿罗成犯罪行动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罗成指使的，只不过因为出面的人不是他所以才不被陶幽镜看在眼里，发现他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总办外勤组不由自主地翻出他们这几个月整理出来的邢钧二十年来对戮血盟的线索搜集，从这些算是目前来说最详尽的戮血盟资料来看，戮血盟高层经过数次更新换代，到了最近二十年里应该有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是所谓的神秘第三方，他也是资历最老的，光是邢钧查到的就已经存在七十多年了，隐藏之深，连邢钧都没有挖出他的线索，只能看得出他占据了戮血盟内部二分之一的势力，做事深沉，滴水不漏，是戮血盟的中坚力量，内部决策，经济财政，人员调动，规章奖惩，几乎都是那个神秘的第三方拿捏着，他又很低调，万事都不自觉亲自露面，其他人打打闹闹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而罗成和奇恩就瓜分剩下的那一半势力，其中，奇恩是从戮血盟内部成长起来的，年纪也比表面上大多了，他掌握的是戮血盟对外的势力，吸纳人才和情报搜集都是他管得比较多，就像是之前的那些围猎场、疯狂arty一样，他用另一个方式改头换面，把各个势力大大小小的人拉进来一起玩，也从而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只要有一根蛛丝颤动，蹲在中心的蜘蛛就能及时察觉，只是很不巧的后院失火，专注于外界的奇恩就被罗成坑了一把，把自己的势力都给弄丢了，把自己也顺带搭进去了，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而罗成这个人吧，也挺传奇的，他早期并不是戮血盟的人，长得阳光亮丽的一副小鲜肉的样子，直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变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个老妖怪，最是喜好给自己胡造乱编各种各样的身份来骗人，之前又是什么大学辅导员，后来又跑去大当心理学学生，总之无数马甲弄上瘾了，邢钧也没有查到他出现在戮血盟之前的经历，也不知道“罗成”这个马甲是不是又是他的一层面具，总的来说，邢钧只知道罗成大概是三十年前加入戮血盟的，按照邢钧的调查来看，戮血盟这个组织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意图着颠覆灵异学界，把所有人类和非人类都踩翻，成立了上百年时间，好几次灵异学界大的动乱都有他们暗中挑拨的身影，偏偏不怎么喜欢冒头，罗成加入的时候，戮血盟还在专注于暗搓搓地今天给妖族使绊子，明天给魔界挖个坑，罗成头几年还玩得兴致勃勃，后来就觉得无聊了，干脆推翻原先跟奇恩对抗的一个人，自己瓜分了那四分之一的势力，开始捣鼓各种生物实验，造出异种能力者，并且巧舌如簧说动了奇恩和那个神秘的第三方，把培养出来的异种能力者和各种组织人才当成卧底送到各族各派，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反联盟之战的前期准备，即使覃边海误打误撞找到了众多证据，也因为阴差阳错而在战争落幕许久之后才得以重见天日，令人唏嘘。

　　　　除了发动战争之外，罗成还经常像是之前三桑学院事件、颜米身边的网线自杀案件一样，暗搓搓地跑去挑拨人心，唯恐天下不乱几个字简直就是给他量身订造的，偏偏他自己还非常“洁身自好”，从不亲手杀人，他只要说一句话，就能鼓动别人自己去找把刀来见血，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但是他手下除了颜皓总是跟着他之外，似乎也没有多少个是算得上他的心腹的，擅长蛊惑人心的罗成从来不缺人手，随时都能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间，需要的时候挥之则来不需要的时候呼之则去，就算是上次出现在市、还算得上能在罗成面前说上话的女子轻赤，在邢钧的调查中也不过是个最近比较受宠的属下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存在感，所以说总办外勤组众人分析来分析去，都不太理解望越如果不是罗成假扮的，那么他又是罗成的什么人？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牵扯到了罗成，整个事件就变得很诡异了，走向都是未知的，总办外勤组众人不知道陶幽镜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们担心的是上一次在市，罗成金蝉脱壳之前曾经跑到百里梦鄢面前，问他和封容想不想知道与裸灵力者相关的事情，还很嚣张地言明总有一天灵执法部部长会倒戈到戮血盟之中，所以众人一想到一旦罗成参与了这件事，封容肯定会变成一个标靶，这个时候无论封容伪装得多好都很容易出现意外，的确是不再适合这个潜伏任务。

　　　　可问题在于，如果他们当机立断中止了这一次的计划，那么想要再来下一次就难了，无论是申龙还是望越，如果有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在他们面前晃悠，难道他们就会笨到什么都没有发现吗？其实总办外勤组的成员们都觉得“原罪”组织很可能都知道陶幽镜会搬来救兵了，才会让丛兰在四周围乱晃，还被陶幽镜催眠了，他们现在只是在比谁的动作更快，谁的计划更胜一筹而已。

　　　　那么，总办外勤组就要考虑一个问题了罗成和“原罪”组织的教皇，究竟哪一个才是他们真正需要对付的人？

　　　　如果只是对付一个邪恶的心理学组织，哪怕耗费很多的人力物力，灵安全局都是应付得来的，可是对上了一个罗成，那就不是人力物力的问题了，天知道罗成这个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就让他来呗！”费蓉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响，在视频另一头的其他总办外勤组成员都听得清清楚楚，她难得冷着一张俏脸道：“我还就怕他不出现了！”

　　　　邢钧离世带来的伤痛虽然暂时平复了，可是那个裂缝却依旧在，罗成先是害得邢钧和覃边海生离，而后又让他们死别，最后还杀了邢钧，留下无尽悲剧给众人，尤其是跟邢钧十分要好的费蓉更是暗地里伤心不已，要不是找不着罗成这个人，她早就拎着火箭筒去一炮把他炸死了，现在罗成要是敢主动送上门，看她不弄死那丫的！

　　　　费蓉的话其实也说出了总办外勤组其他组员的心声，他们虽然忌惮罗成的手段，但还真不会怕他，不出现就暂时让他苟活几天，一旦出现，罗成就是他们所有人盯紧的目标！

　　　　封容扫视了一圈众人脸上的愤慨神色，然后面无表情地道：“蓉子，坐下。”

　　　　他冷淡的声线通过网络的传递依旧令人心头一战，费蓉脸上的冷意和眼里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她抿平了唇，还是乖乖坐了下来，小声道：“抱歉，部长，我失态了。”

　　　　封容的目光又落在了其他组员所在的小屏幕上，冷淡地道：“如果你们没办法控制你们的情绪，我就换一批人过来。”

　　　　“部长！”几个组员们立刻叫了一声，有点惊慌也有点不满，但是封容旁边的林映空对他们摇了摇头，他们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纷纷闭嘴了。

　　　　祝孟天看了看其他队友们，然后对封容道：“我们也很抱歉，部长，我们会控制好情绪，不会影响工作的。”

　　　　有祝孟天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他们会注意的，封容摆手示意他们都不用说了，道：“潜伏任务要不要换人的事情再议，我和映空今晚按原计划去一趟酒吧，如果能够找到新的突破口再说，你们继续盯紧你们那边的进度，如果有新的计划也可以跟我提。”

　　　　“……好的，部长。”

　　　　关掉视频对话之后，封容问林映空：“陶幽镜真的说他们没有大的心理问题？”怎么感觉越来越冲动了呢？

　　　　林映空嘴角抽了一下，“不，部长，他们只是觉得你现在比较好说话，所以活泼了而已。”

　　　　“……”封容顿时很茫然，难道他们以前不活泼？他可从来没有觉得这群组员安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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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童话地狱的花（五十）

　　　　经过总办外勤组的一番讨论之后，决定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顺着原计划来做，陶幽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封容，封容给他的回应是：“陶幽镜，我有分寸。”

　　　　“分寸？”陶幽镜皱起了眉头，很不客气地道：“我知道灵安全局的行动你会掌控好，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有分寸就能做得好的，不然你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没治好自己的病了！”

　　　　封容也没因为他的不客气而生气，很平静地道：“我的确是没治好，但是我能控制得住。”

　　　　“你能控制得住的话，去年春季你是怎么受伤的？”陶幽镜毫不犹豫地道，“能被驭鬼师的傀儡线乘隙而入，这本身就代表着你自己有弱点。”

　　　　封容顿时脸色沉了下来，陶幽镜提到的这件事，恰巧是封容间接害死百里梦鄢的恋人司浅旭、他彻底斩断那段畸形兄弟恋情的起因，那时候封容的确心性不坚，徘徊在死命拉扯着百里梦鄢这根稻草的悬崖边缘，他知道百里梦鄢遇到了他的挚爱，但是百里梦鄢并不是个擅长谈感情的人，司浅旭也是个善于隐忍的，两个人因为处于不同世界而发生了各种摩擦，隐隐有几次分道扬镳的意思，这让当时的封容在想也许百里梦鄢也没有那么喜欢司浅旭，这就是这一瞬的想法，导致他被一位邪恶的驭鬼师控制，阻拦住了百里梦鄢前去救援司浅旭的行动，尽管最后关头他自己自损根基挣脱傀儡线的舒服，但依旧间接导致司浅旭魂飞无穷无尽无处可找的时空间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回来，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封容对百里梦鄢最大的那份愧疚，也是他害死的又一个无辜之人，这使得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去见百里梦鄢。

　　　　如果连爱都成了伤害，那么这样的爱有什么意义呢？封容曾经不愿意接受林映空的感情，何尝不是怕自己根本不懂得爱，再一次又伤害了一个人。

　　　　封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地道：“对，陶幽镜，我是有弱点，但是没有人会没有弱点，你有一个花七是，我现在也有一个林映空，哪怕是为了那个弱点，我也必须得强大起来，不是吗？”

　　　　陶幽镜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你知道小七对我的重要性，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根本不愿意去赌你是不是真的能变得足够强大。”你失败了，有林映空可以护着了，可是我的小七呢，谁来护着他？

　　　　“但是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封容沉声道，“就算你是陶幽镜，你也没办法一天之内治好我。”

　　　　陶幽镜闻言，终究忍不住颓丧地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了下来，“……你说得对，归根究底还是我不够能耐。”才会让花七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事，才会没办法救他只能找外援，才会迫不得已逼着封容治病不让计划有更多的漏洞……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花七是就不会面对今天的困局。

　　　　“站直点，陶幽镜，”封容似乎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冷淡的话语通过话筒变得有些失真，却也掩盖不了他声音里那种笃定平稳的意味，“有时间颓废，不如想想怎么弄垮原罪组织，你才是心理大师，难道还要我来给你做心理辅导？”

　　　　陶幽镜弯下的脊梁又缓缓绷直了，语气里有一瞬的自嘲，“不愧是当领导的人，知道怎么调动下面人的士气。”

　　　　“你不是我的属下，”封容陈述道，“我也不是一个人在发号施令，总办外勤组在，各地灵安全局分部的人也在，就算我出事了，他们也能顺利完成你交给我们的任务请不要小看灵异学界特殊安全局，现在整个三界都归我们管。”

　　　　陶幽镜嗤笑一声：“打起广告来你倒是擅长……”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绷紧的神经还是放松了一些，“抱歉，小七的变化让我有点急了。”

　　　　“花七是怎么样了？”封容问。

　　　　陶幽镜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语调也低了下去，“不太好，他的记忆在崩溃，我什么都不敢做，我怕他崩溃得更快。”

　　　　封容沉默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