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上攻略-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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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杀死偶像（十五）

　　　　对于工作最追求效率和责任感的部长大人来说，对龙七琪这种故意干扰正常工作程序的事情很是反感，上次龙七琪在他们保护人界军方高层晋世铠的时候，居然在任务期间直接揭穿他们的身份，这已经很犯封容的忌讳了。

　　　　其实封容脾气不太好，不然也弄不来一身戾气，更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望而却步了，所以龙七琪满怀期待地坐在会客室里等到封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满眼冰冷浑身凌厉的模样，和跟在他背后笑眯眯的林映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饶是自认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龙七琪也忍不住僵了脸色，眼睁睁看着封容坐在了她对面，也没想起原本预设的打招呼的场面。

　　　　封容也没跟她多说，语气冷淡地道：“说吧。”

　　　　龙七琪有点懵，“说、说什么？”

　　　　不用自己出手，都能看到情敌吃瘪，林映空在心里乐得不行，但面上依旧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家部长对龙七琪的不客气似的，“龙小姐，应该是你提出要见我们部长的吧，如果你是来提供线索的，我们很欢迎，但如果你只是来消遣我们”

　　　　他没有说下去，话语之中留着恰到好处的留白，让人莫名生出一分寒意。

　　　　龙七琪的表情刷拉就再度变了。

　　　　龙七琪本身的身份就没有魔伽意那么高，魔族在东方魔界算是统治阶级的，魔族王子的地位可不轻，可龙族要是放在万年前，或许还是一个人人避其锋芒的种族，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年代，龙族就没落了，在妖界海族之中顶多就算是个霸主之一，后来居上的人鱼族都时常跟他们拍桌子叫板，所以别说是封容，就连另一个身份是轮转王小儿子的林映空都没必要对龙七琪毕恭毕敬。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人们对女性总是抱着一种比较宽容的心态，龙七琪不仅是龙族的小公主，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小美女，更是个出名的娱乐圈小花旦，寻常人看到她都会捧她几句，没看魔伽意在演唱会上都配合她炒了几分钟么，龙七琪已经很久没试过碰壁的滋味了，还一碰就是俩！

　　　　龙七琪原本还打算跟封容单独聊聊最好一起去吃个饭套个近乎，但此时此刻的脸色别提有难看了，连一贯的小白花形象都端不起来了，“我”

　　　　她表现得吞吞吐吐的，封容当即就是眉头一皱，“看来龙小姐不打算和我好好谈，那我们去审讯室再来谈吧。”

　　　　“等等！”龙七琪可算是看出封容不是在开玩笑了，忙不迭道：“就在这里谈，我是真的来提供线索的，暗部长你要相信我！”

　　　　封容收起欲站起来的动作，下巴轻点，“说。”

　　　　这是连多一个字都不肯跟她聊了？龙七琪心里噎得慌，但搬起来的石头怎么不能真的砸在自己脚上，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提供关于魔伽意前辈那单案子的线索的，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是凶手。”

　　　　封容和林映空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林映空会意，问龙七琪：“关于他的替身演员的那个案子？龙小姐方便具体说说吗？”

　　　　龙七琪摇头，“不，两件，包括闻婴的死，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

　　　　林映空不动声色，“看来龙小姐已经收到风声了。”

　　　　龙七琪把自己的碎发挽在脑后，“在外行走，消息总要灵通一些才行我想说的是，凶手可能就是闻婴的同门师兄弟陈朋！”

　　　　她说得似乎有些太笃定了，林映空定定地注视着她，“你有相关的证据吗？”

　　　　“那天陈朋来过演唱会的后台。”龙七琪说。

　　　　封容和林映空都是轻微一怔，前者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林映空立刻摇头。

　　　　他们对过出演唱会入名单，陈朋没有在名单上，所以总办外勤组也没有找到他头上，倒是在闻婴的尸体被发现之后，祝孟天他们找过他聊了几句，他说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家里看剧本，基本上没有出门，陈朋本人虽然是在市这边住，可是离演艺中心太远了，总不可能是吃饱饭散个步散到那边去了吧？！

　　　　龙七琪大概猜得出他们在交流什么，继续道：“其实是我带陈朋进去的。”

　　　　林映空有点惊讶，“理由是？”

　　　　“他说是顺路经过，想进来跟魔伽意前辈打个招呼，送个祝福，我就带他刷脸进去了，当时在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不过那晚来往的艺人很多，放行的保安估计也不记得这件事了，”龙七琪状似十分坦白，“进去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看到他去了魔伽意前辈的化妆间，当时是倪采殷在用的，我以为他会进去等人，结果演唱会都结束了，我问魔伽意前辈，他说没见过陈朋，陈朋也早就不见了。”

　　　　封容这才很冷淡地开口：“这只能表明陈朋见过倪采殷，不算是确凿的证据。”

　　　　龙七琪看他一眼，补充：“我当时的确是没想太多，可是事后我就想起他说了一句话很奇怪的话。”

　　　　封容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有林映空表示愿闻其详。

　　　　龙七琪都快对油盐不进的封容咬碎了牙，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顺口问了一句闻婴怎么没有来，陈朋就笑了笑，说”

　　　　“谁知道呢，也许以后都不会来了。”

　　　　把龙七琪打发走了之后，林映空回到会客室里，封容还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部长。”林映空唤了他一声。

　　　　封容抬起头来，眼神清冽，“你觉得，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林映空想了想，“不像是假的，但也不像是都说出来了，这件事估计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知道一点相关的线索，可是没打算告诉我们。”

　　　　大概龙七琪是想拿捏着这点证据来和封容套关系的，但是封容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干脆就扣下不说了。

　　　　封容并不是太在意和证据失之交臂的事情，在他看来，龙七琪恐怕也没关键性的证据，不然刚才就不会在他和林映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压制下，毫无反抗的能力了，因为龙七琪手里没有筹码，自然就没有底气。

　　　　“那陈朋怎么办？”林映空问道。

　　　　封容回忆了一下关于这个艺人的资料，确定只是个普通人之后，他就道：“让孟天他们去查一查吧，看他跟两个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

　　　　比起紧锣密鼓在客串警察查案子的同组组员们，鄂静白目前的状态算得上是清闲，因为封容给他放了半天假，让他无论如何都别出现在总部大厦里。

　　　　其实鄂静白知道封容的意思是让他去探望颜米，可是他又有点望而却步，只能呆在总部小区的宿舍里躺着发呆。

　　　　在没遇到颜米之前，他除了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除非被费蓉他们强制拉出去玩，不然他的生活就只剩下工作和发呆。

　　　　在遇到颜米之后，他仿佛才体验到了正常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希望加班塞满每一天的想法，顺其自然地商量假期去哪里放松，偶尔跑去交大坐在大教室背后听颜米上课，在他的办公室以一本活历史的资历和颜米讨论那些写在教科书上的历史事件

　　　　如果颜米因为他而变成了正常人，他的生活何其又不是被颜米拉着走上正轨了呢？

　　　　但是颜米越是能改变他的一切，他就越是想对对方避而不见。

　　　　鄂静白躺在床上，听着墙壁上挂着的皮卡丘时钟在滴答滴答地打转，飘窗上的手工风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果然不一样了。

　　　　以前他的房子寂静如死亡的坟墓，那才是适合一个僵尸生存的地方，现在却充满了温馨和生气，这些都是颜米带来的。

　　　　鄂静白忽然翻身起来，换了衣服，步行去了交大。

　　　　今天是周一，他记得颜米的课表，今天上午是满课，他甚至连教室号都能背得出来。

　　　　鄂静白就这么偷偷溜进了正在上课中的大型阶梯教室，坐在最后一排，这是一堂大课，四五个历史系的班级一起上的，加上颜米的人气，还有不少别的系的学生来旁听，人头密密麻麻，就算是站在讲台上，颜米也得花一段时间来扫视全场的人头。

　　　　鄂静白压低了自己的脑袋，目光在颜米身上逡巡，然后在他手臂的绷带上停顿了几秒钟。

　　　　此时刚上课没多久，颜米正在弄p，有大胆的女学生很关切地问他怎么受伤了。

　　　　颜米冷淡地瞥了伤口一眼，“摔的。”

　　　　他是睁眼说瞎话，奈何人人都相信，顿时一群人在心疼地表示老师么么哒早点好起来。

　　　　以前也是这样，大概是没出社会的大学生总是保持着那份天真单纯，他们好像很少会畏惧颜米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不敢单独近而观之，但是在上课的时候还是会见缝插针地和他搭讪，颜米心情好的时候就应两句，心情不好就吱都不吱声，偏偏学生们还觉得他很酷。

　　　　鄂静白看着这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的场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也许有没有他，颜米的生活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停留得太久，颜米的视线忽然越过人群，精准地朝他看了过来。

　　　　“课堂提问，”颜米的声音清冷，“最后一排那位穿白色衬衫的男生。”

　　　　鄂静白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衬衫，顿时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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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杀死偶像（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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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米虽然年轻，但是资历不低，除了带本科生之外，还带了一个研究生的班级，所以鄂静白看起来成熟高大，也没让学生们怀疑，只觉得他是长得着急了一点。

　　　　见颜米点了名，鄂静白一时没应声，旁边的男生还以为他在发呆，便伸手戳了戳他。

　　　　“老师喊你呢。”那个男生压低声音道。

　　　　鄂静白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站了起来，看向ppt上显示的课堂问题。

　　　　前面有不少女生发出一阵骚动声，显然是被鄂静白那张冷漠却英俊的面孔惊艳到了，还有见过他和颜米一起的女生在科普他的身份。

　　　　讲台上的颜米皱了皱眉头。

　　　　鄂静白倒是没注意旁人的惊叹，只是把颜米提问的问题看了一遍，然后很是无奈。

　　　　这堂课上的是西方历史，对于一只纯正血统的东方僵尸来说，不喜欢“洋鬼子”的习性是从古带来的，总办外勤组里只有他的西方精怪大全理论考试是擦着及格线过的，鉴于他的东方神妖谱系考试是满分，封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颜米当然知道这件事，结果还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这算是生气报复吗？

　　　　鄂静白无可奈何，磕磕巴巴地扯了几句来回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颜米倒是没有不依不挠，很快就让他坐下了，点了另一个学生来回答问题。

　　　　鄂静白继续盯着他发呆。

　　　　下课之后，颜米拿着教案离开。

　　　　鄂静白躲开那些试图跟他搭讪的女生，在跟上颜米和回总部吃个饭就上班之间徘徊，最终还是担心颜米的伤势，快走几步跟上去了。

　　　　不过他耽误了这么一些时间，却没有跟丢颜米，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着东西行动不方便，颜米走得慢吞吞的，鄂静白三下两下就找到他了。

　　　　鄂静白还在纠结要不要过去看看，还是观察几眼就走。

　　　　颜米手里的教案忽然“啪嗒”掉在了地上，似乎是没拿稳，他俯下身子去捡，但是动作显得很迟缓。

　　　　鄂静白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帮他把东西捡起来。

　　　　颜米的动作顿住，然后才直起身子来，淡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鄂静白也被自己不过脑的行为弄得头疼，但是都跑出来了，再跑掉就太掩耳盗铃了，鄂静白只能面瘫着脸，道：“我帮你拿回办公室去吧。”

　　　　颜米又定定看着他好几秒，这才“嗯”了一声。

　　　　鄂静白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颜米的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饭堂开饭的点，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鄂静白怕颜米的手臂被撞到，便一直贴在他受伤的那半边，两个人的肩膀时不时碰到，鄂静白本人没有觉察出不对，颜米倒是时不时盯着他看一眼，并不躲开这过于亲密的距离。

　　　　颜米的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沙发上成堆的布偶和整体简洁单调的布置显得既格格不入又诡异和谐，鄂静白熟门熟路地帮他把教案放好，然后又陷入了新的纠结之中。

　　　　他是去帮颜米打个饭就走呢，还是跟他一起去吃饭？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颜米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网上平台的外卖小哥，颜米接过两份外卖，跟对方道了谢，然后关上门，把外卖袋子放在茶几上，坐下来，拆开。

　　　　鄂静白被他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弄得有点懵。

　　　　他是什么时候定的外卖？！

　　　　颜米把丰盛的外卖摆好，抬头看鄂静白，问：“早餐吃了么？”

　　　　鄂静白顿时有点说不出的心虚，“没……”

　　　　颜米轻微蹙眉，但是没说什么，只是道：“过来，吃饭。”

　　　　“……哦。”鄂静白感觉现在这个时候说要走就太刻意了，只好坐了过去，接过颜米递过来的一次性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颜米定定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低头吃饭。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颜米偶尔会提醒他吃慢点，鄂静白这才放慢速度，吃饱之后，颜米又让他坐着消食，他自己把剩下的饭菜解决了。

　　　　这下轮到鄂静白盯着他发呆了，直到颜米开始收拾饭盒了，他才如梦初醒般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颜米淡淡地看他一眼，纵然鄂静白知道那不是指责，心里仍然颇不是滋味。

　　　　“没事。”颜米如是道。

　　　　伪面瘫真话痨的颜米同志没有补充几句的意思，这让真面瘫真冰山的鄂静白更接不上话了，只能无言地看着他把饭盒丢在垃圾桶里，随即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张薄薄的纸和几张照片递给他。

　　　　鄂静白愣愣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颜米言简意赅：“高茗的学籍资料。”

　　　　鄂静白慢半拍才意识到他说的高茗是指魔伽意的经纪人，对方的确是k交大传媒系毕业的，但是颜米为什么要去调他的学籍资料？

　　　　鄂静白有满腔疑问，但是低头一看，却看到几张高茗和不同的人的合照，其中一个他还算是眼熟，就是魔伽意沾上的谋杀案中的第一个死者闻婴，对方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和电视上的形象不太一样。

　　　　另外几张，则是高茗和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说话的照片，鄂静白辨认了半天，依稀能认出那应该是倪采殷。

　　　　这些照片都像是偷拍的，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合影留念。

　　　　“这……”鄂静白有点困惑地看向颜米。

　　　　颜米平淡地解释道：“高茗是他们那届是优秀毕业生，前几天回来给大四的学生做演讲，这是一个他同系大三的师妹拍的，我去调高茗的学籍档案的时候看到她也在档案室里，照片是夹在她的书里的，不小心掉出来了，我就跟她要过来了。”

　　　　鄂静白听得更不是滋味了，依照颜米万事不理的心态，肯定是因为他在查这个案子，才会跑到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档案室里帮他找资料，还帮他去跟旁人要照片。

　　　　颜米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这些东西……有用吗？”

　　　　素来刚强的鄂静白都差点儿没忍住鼻子一酸，闷闷地道：“有用……我这就去查那天的监控……”

　　　　说着的同时，他就落荒而逃一样抓着资料站起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他就被颜米从身后抱住了。

　　　　鄂静白僵住，有了昨晚的教训，他还真的不敢随便把人推开。

　　　　颜米那个心碎的眼神估计能让他记一辈子。

　　　　“你要去哪里？”颜米轻声问道。

　　　　鄂静白干巴巴地道：“去跟你们校领导说一声，调一下监控。”

　　　　颜米说：“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你睡个午觉，好好休息，”鄂静白还是没忍住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没睡好还是伤口疼。

　　　　颜米顿了顿，才道：“这个点，大家都还没上班。”

　　　　鄂静白一愣，这才想到现在是休息时间，估计想找人也不好找。

　　　　颜米又问：“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他问得简直委屈，鄂静白只好道：“没有……我只是没注意时间。”

　　　　“在我这里坐坐？”颜米在征求他的意见。

　　　　但是以前的颜米说话都很有底气，因为他无需顾忌太多旁人的目光，鄂静白听他问得弱气，心里也不太受，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颜米这才放开他。

　　　　鄂静白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你不睡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颜米就倾身靠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放不下一个拳头。

　　　　颜米那张精致几乎入画的面孔在他面前放大，几乎毫无瑕疵，鄂静白下意识地抬手想格开他。

　　　　但是刚碰到颜米的手臂，他就低声道：“疼。”

　　　　鄂静白刷拉收回了手，没敢再乱动。

　　　　颜米往前走了一步，把鄂静白抵在了门板上，没受伤的那只手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缓慢地摩挲着。

　　　　也许是他此时的眼神太柔软，鄂静白竟是看得转不过眼，发不出声。

　　　　颜米眼神微暗，终于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雪白的纸张和色彩斑斓的照片从鄂静白手里飞落，扑棱棱地撒了一地。

　　　　k市总部大厦。

　　　　封容感觉到唇上的触感，微微掀起眼帘。

　　　　林映空用鼻子蹭了一下他的侧脸，“该起床了，部长，还困么？”

　　　　封容眯着眼又躺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坐起来，犹带困意地道：“还好……”

　　　　林映空拿起桌子上的温水，封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有些嘶哑的嗓子瞬间就舒服多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今天的高温提早了，手机刚收到气候监控组的高温预警，九天宇把外勤人员高温补贴的申请送过来了，说是让你跟后勤部那边说说，快点批下来。”林映空见他的衬衫睡皱了，便在休息室的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给他换。

　　　　封容“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让小呆他们在外头跑的时候注意点，静白还没回来？”

　　　　林映空看了一下时间，“可能要等上班时间吧，蓉子中午问他在哪里吃饭，他说在k交大，应该是去看颜米了。”

　　　　封容挑眉，没说什么。

　　　　林映空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乘小呆打回来的。

　　　　“林助手，我们查到陈朋在闻婴死亡的当天晚上出现过在别墅附近，要不要把他抓回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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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杀死偶像（十七）

　　　　有了封容的首肯，祝孟天和乘小呆就把陈朋逮到了离总部大厦最近的警察局，对他进行扣押审讯。

　　　　没办法，陈朋只是个普通人，他们不可能把他带回到灵安全局总部来关着。

　　　　白丛丘一直没醒，封容要忙着代理灵安全局局长的事务，忙得很，林映空只能一个人去配合做陈朋的审讯了。

　　　　恰好鄂静白也说找到了一点线索，要丁有蓝帮忙分析，总办外勤组大半数人就在那个警察局汇合了。

　　　　鄂静白是来得最晚的，那时候祝孟天已经和林映空进了陈朋的审讯室，他们两个人联手，估计能把陈朋弄得哭都哭不出来。

　　　　鄂静白把拷贝好的视频光碟和颜米给他的照片以及档案资料递给丁有蓝，让他分析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丁有蓝有点奇怪，一边把光碟放进自己的电脑里，一边问道：“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交大的一个女学生，好像是魔伽意后援会的元老，反正就是他的粉丝。”鄂静白解释道。

　　　　“这样啊”丁有蓝表示明白了。

　　　　宜令和寒露也过来了，他们刚去高茗的房子那边跑了一趟，因为鄂静白提前跟封容他们说了高茗曾经跟闻婴在案发当天见过面的事情，从监控拍摄到的角度来看，他们聊得并不愉快，而且高茗在同一天还和倪采殷也在交大见过面，从照片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似乎是吵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高茗这个人出现的频率都太高了还同时跟两个死者有过口角。

　　　　封容便批了一份搜查令给宜令和寒露，让他们去高茗家里走一趟。

　　　　宜令把一个证物袋交给乘小呆，里面装着两只针剂，一支开了封，一支还是完整的。

　　　　“这是从高茗家里搜到的，我怀疑是麻醉剂，味道有点像，”宜令对乘小呆道，“你帮忙分析一下。”

　　　　“嗯，”乘小呆接过来，打开袋子嗅了嗅，皱眉，“的确是有强力麻醉剂的味道。”

　　　　丁有蓝愣了愣，“有一支是用过的？但是巧姐的尸检报告里没有写到死者体内有麻醉剂吧？”他回忆了一下，“闻婴那边的尸检报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