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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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谝庹庑┬〗巧谋嫩Q，把那几个人杀光之后就离开了，赵国骅等人没有办法，只能按照鄂明秋原先的计划往下走。
如果今天总办外勤组没有抓住他们，那么他们也会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之前就说过，王晟是整过容，他原本的身份是一个叫做赵申的逃犯，而他的同伙里，除了赵国骅之外，也有很多个人都是整过容的。
在审讯完了之后，封容把鄂静白叫到了拘留间，隔着单面玻璃，让他把这些人挨个儿见了一遍。
鄂静白从头到尾都在沉默着。
看完之后，封容问鄂静白：“你觉得他们眼熟吗？”
鄂静白抿住了唇，眼神狠狠地抖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他直接把旁边笨重的实木大桌抬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直接将这张大桌子砸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他们……”鄂静白的嘴唇都在发着抖，眼神凶狠得像是狼，“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封容并不说话，只是等着他平复心情。
如果换做是封容，他也忍不住这股怒气的。
因为那些人在鄂明秋的指导下，竟是整容成了鄂怜卿、练雪君、鄂静白以前的至交好友甚至是他逝去父母的模样，如果今天没有抓住他们，那么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伙人就会一个一个在k市犯下滔天大罪，最后劫持人质，指定要鄂静白出来，当着他的面杀了人质再自杀。
——鄂明秋将他们蛊惑成了一群为复仇而生的奴隶。
难怪当天鄂明秋不杀鄂静白。
难怪当天鄂明秋有恃无恐。
他就是在等着这一招，不管有没有成功，光是看着那些人整容出来的脸，三年来不断练习的仪态，就足以让鄂静白气得想发疯。
鄂明秋唯一有良知的行为就是——他没让那个整容成鄂怜卿的女人故意来找鄂静白。
不然的话，鄂静白在心神俱乱之下很容易会被人钻了空子。
也许因为鄂怜卿是鄂明秋的心结，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约束，让他还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鄂静白压抑住了心头的怒火，重新回到拘留间外头，怔怔地看着其中一个房间里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穿着现代的服装，却有着一张古典美的脸庞，黑色的秀发又长又直，大眼睛鹅蛋脸，漂亮之中却又透着一股失真的意味。
……假的始终是假的。
但是鄂静白的表情仍然不受控制地露出几分恍惚。
因为这个女孩子学的太像了。
这一定是鄂明秋手把手教她的，就像是鄂明秋杀了那个宣纸买家，夺来那些笔墨纸砚来给鄂静白送一幅画像时一样，他耐心无比地对着一个和自己亲妹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女孩子，将他记忆之中的鄂怜卿在这个世界上复活，这个女孩子的一举一动里都还原了鄂怜卿曾经的风华……以及鄂明秋那深沉而黑暗的爱意和恨意。
……鄂明秋真的很懂他的弱点。
鄂静白闭上眼，顺着冷硬的金属门滑坐下去，不愿让人看到他发红的眼眶。
这里头的人不是鄂怜卿。
可是只消一眼，那张脸就能让鄂静白想到千年以前在火焰中痉挛扭曲的尸体。
那是他亲手杀死的妹妹。
他不后悔。
可是他很痛苦。
鄂明秋觉得他已经残忍到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了，所以他用尽办法让鄂静白绝望，绝望过后，痛苦变成了麻木，鄂明秋又再一次来戳他的心肝脾肺，一刀又一刀，划得他鲜血淋漓。
鄂静白知道其实这些布置不管有没有用上，对鄂明秋来说都不重要，只要鄂静白知道了，看到了，甚至只是听说了，都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在他的心口上咬下一口肉。
如果是几天之前，鄂静白恐怕已经痛到崩溃。
如今的他却是还能摇摇晃晃站起来，咬着牙远离那个拘留间。
至于其他那些已经淡忘却仍然忘不掉的面孔……
鄂静白不想再看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脸面见他们——哪怕那是虚假的。
或许在杀了鄂明秋之后，他就有这份勇气了吧。
鄂静白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一头栽进了等在外头的颜米怀里。
颜米立刻反手将他抱紧，“小白？”
鄂静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他们都死了。”
颜米点头，“对，都死了。”
鄂静白仿佛没有听到，只是自言自语地呢喃着：“他们全都死了……那不是他们……”
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三三两两站在附近，纷纷担忧地看着他。
鄂静白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设，站直了身子，对组员们摇摇头，“别担心，我很好。”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神很冰冷，像是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剑。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手持正义之刀的鄂静白。
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安定了很多。
林映空看向封容。
封容点了点头。
林映空这才道：“静白，关于你妹妹……”
鄂静白看向他，知道林映空说的“妹妹”自然不是拘留间里的那个冒牌货，而是被鄂明秋养魂千年而灌溉出来的灭世魔星。
从鄂明秋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等鄂怜卿入了轮回道，知道她的转世不会被鄂静白破坏了，鄂明秋才出现在人世里，来找鄂静白做一个了断的。
也就是说，鄂怜卿已经活在人世里了……
林映空低声问道：“你想去见她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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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黑白错位（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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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前的鄂静白，一般就会有两个选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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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去见鄂怜卿，然后将这个灭世魔星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像是他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举动一样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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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把她送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永远不去见她，也永远不让她出现在人前这是一种变相的禁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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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是不是冷酷或者冷血，他只做自己认为对这个世界更有益的事情即使他同样对此感到痛苦和无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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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就是想看着他在这样的挣扎煎熬之中徘徊，如果鄂静白一定要杀了转世之后的鄂怜卿，说不定还会和总办外勤组的同伴们再一次起冲突，在这个关口众叛亲离，那么鄂静白最后只会死在鄂明秋的刀下，毫无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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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蓉感到了费解，“鄂明秋不是为了他们的妹妹才和静白哥闹翻的么？他现在这么做，跟把他妹给坑了有什么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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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冰巧摇头道：“大概鄂明秋的恨意已经压倒了他对他们的妹妹的责任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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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他对鄂怜卿的责任已经结束了，”祝孟天耸了耸肩，道，“他以前就是在忙着给鄂怜卿养魂，现在鄂怜卿已经再世为人，不再是他的亲妹妹了，他肯定觉得自己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报复静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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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想法，”乘小呆摇头晃脑道，“搞不懂啊搞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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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令道：“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可能也活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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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是在放狠话，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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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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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地追杀一个人上千年，就算是个大变态，也会有累了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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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单独静一会儿的鄂静白找了个空的审讯间待了十几分钟，才从里面推门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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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讨论的总办外勤组组员们一下子就闭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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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颜米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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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示意颜米继续坐着，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其他人，“部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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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有蓝立刻道：“和林助手在走廊那边说悄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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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点了点头，朝着丁有蓝指的方向走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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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之后，鄂静白就停了一下，对他们道：“我会去见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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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办外勤组愣了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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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鄂静白已经走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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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是谁就不用细说了，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登时就炸开了锅，各自猜测着僵尸先生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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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的声音冷冰冰地插了进来：“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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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办外勤组的组员们霎时间就安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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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看着他们，说：“小白不会这么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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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员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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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也不是觉得鄂静白实在很凶残，只是一起共事那么多年，习惯了鄂静白那铁面无私的样子，一时之间也转不过弯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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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提出要去见鄂怜卿一面，封容并没有反对，让祝孟天和宜令陪着他一起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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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自然是跟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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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抱着宗少贤哀嚎了几句，但还是乖乖地出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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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办外勤组两座大山都没有陪同，某方面也说明了他们相信鄂静白这会儿的自制力和判断力，不过为了防止鄂明秋留了什么陷阱，总办外勤组还是在随时待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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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后的鄂怜卿叫做杨婷婷，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目前住在市下属的一个县城的福利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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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有先天性兔唇和六指的弃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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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某方面来说总是有所注定的，她被鄂明秋用杀生来养魂，转世之后就会性情乖戾，为祸世间，那么逆天而生的她就会必定有一个坎坷无比的命格，将她一步一步推到灭世的那条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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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福利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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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婷已经四岁了，也是一个知人事的小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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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抛弃的孤儿多半都是有什么缺陷，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有兔唇、左手生来六指的杨婷婷还是显得很突出，她的缺陷并不影响身体健康，但是却坏了让人最容易注意到的外表，这让很多家庭都放弃了收养她，也让她被很多同伴孤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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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站在安安福利院外，隔着栏杆看着在沙堆里玩耍的小朋友们，而那个兔唇六指的小女孩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目光阴郁地看着那些小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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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露出恍惚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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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鄂怜卿是再世女诸葛，她漂亮，聪明，善良体贴，像是个美丽的小仙女，而如今的杨婷婷，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脾气怪异，天生带着沉重的杀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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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像是一把大刀，成功将她们两个人劈成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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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遗弃的关系，这小女孩的性格被养得不太好，”祝孟天站在旁边，他已经了解很多资料，尽可能委婉地道：“她很固执易怒，经常和小朋友打架，一般的福利院员工都管不住她，三岁的时候，她虐杀了一只小狗，还抓伤了一个小朋友的眼睛，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被她打破了额头，留了疤……所以福利院里的人都对她不太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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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就已经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熊孩子了，灭世魔星的名号也不是唬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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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相信命运可以被改变，但是真正触碰到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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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握住了鄂静白冰冷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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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令是和杨婷婷接触过的，从对方身上读到的暴戾想法让他都觉得毛骨悚然的，他迟疑着道：“我们可以制定一套计划来让她产生服从性，至少让她条件反射地觉得动手是不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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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灵安全局在改造罪犯时比较常用的招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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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却是摇了头，“以后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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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之后，鄂静白就转身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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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一愣，“静白，你不进去看看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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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鄂静白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多余的事情的，但是没想到对方可以这么平静地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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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停顿了几秒钟，才道：“如果我……以后你们多帮帮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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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几乎是等于在交代后事，祝孟天和宜令听得心肺都像是被戳了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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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米只是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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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他们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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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几个半大的孩童围住了杨婷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突然打了起来，杨婷婷势单力薄，竟然也靠着一股凶性在几个小孩的围攻之中不落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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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不经意之间和杨婷婷的目光对视上了，那个小女孩眼中比孤狼还凶悍的眼神一下子就把鄂静白镇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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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下意识地跳上栏杆，翻过三米高的围墙，直接就冲了进去，把杨婷婷从围攻的小孩子之中抱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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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孩子都被突然到来的鄂静白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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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婷却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来救自己的鄂静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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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宜令留在外面照顾颜米，祝孟天也跟着跳了进去，皱眉对那些被吓到的小孩子道：“照顾你们的阿姨或者是老师呢？他们知道你们在欺负其他小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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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大声道：“杨婷婷是个怪物！我们不算是在欺负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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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恐吓道：“打人就是不对的，不管她是不是怪物，你们欺负别人，就变成了坏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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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小萝卜头顿时就有点害怕了，他们在福利院里，自然是想做个好孩子，才能被工作人员和来收养他们的家庭看重的，小小年纪的他们已经比外面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多了几分世俗的算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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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所迫，谁言对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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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完这群小孩子之后，祝孟天还在想着鄂静白是不是改主意了，想把杨婷婷带回去了，谁知栏杆外的宜令突然惊慌地大叫一声：“静白，放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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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孟天下意识侧头一看，然后就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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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令那边的声音还没落下，鄂静白本来想放手，但是又怕摔到手里这个小女孩了，也就是这么迟疑了一下，鄂静白就觉得腹部一凉，他低下头，看着杨婷婷将一把小刀送进了他的肚子里，暗红色的血顺着白色的衬衫迅速扩散，疼痛感终于姗姗来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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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鄂静白仍然没把手里的小孩丢开，他慢慢蹲下来，把杨婷婷放在地面上，然后将她的手和那把小刀分开，看着她的眼神从迷蒙渐渐变得清明和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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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骅的同党里有一个卓越的精神力控制者，他曾经控制扮演王晟的赵申跳楼自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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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杨婷婷瞪大了眼睛看着鄂静白，终于有了几分鄂怜卿的模样，鄂静白擦了擦她六根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低声道：“没关系的，不是你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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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缓缓闭上眼，在杨婷婷面前倒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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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婷下意识地想扶住他，但是被鄂静白高大的身体一下子带倒了，她坐在地上，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口酸涩，眼眶发热，一滴眼泪就这么“啪嗒”落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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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小朋友们纷纷尖叫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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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婷婷在混乱之中抱着鄂静白，张了张嘴，最后哑声道：“大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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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黑白错位（五十九）
总办外勤组还真没想到鄂静白去看一趟鄂怜卿，鄂怜卿这个转世的灭世魔星没有事，反而是鄂静白倒下了。
封容的嗜睡状态还没有好全，睡了一觉起来就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头都大了。
“怎么回事？”封容问道，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暗哑。
林映空把保温杯里的姜茶递给他，无奈地道：“鄂明秋肯定是算好了的，让那个精神力控制者在杨婷婷的脑子里留了暗示，一见到鄂静白就出事儿了。”
封容喝了几口姜茶润润嗓子，才道：“静白伤的很严重？”
“那点小伤口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把刀上淬了毒，”林映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旱魃这个种族本身就带毒，刀上的毒顶多就是让他虚弱两天，但恶心的是鄂明秋让杨婷婷做这件事……”
鄂明秋简直是往死里逼鄂静白，压根没打算光明正大把他打败。
――他要的是鄂静白绝望到底，生不如死，自动跪在他面前让他杀了他。
总办外勤组现在都快把鄂明秋这个人给恨透了。
那么多人十恶不赦，都没能折腾到这种程度，杀人就杀人，还要玩攻心战，怎么折磨人怎么来，也是让人恶心透了。
以前还能说是他对鄂怜卿有几分温情，这会儿鄂怜卿转世成了杨婷婷，鄂明秋这个人就再也没有人性的一面了。
封容也觉得鄂明秋的举动实在是烦人，“静白呢？他现在怎么样？”
“情绪还算稳定吧，”林映空无奈地道，“估计都被折腾到心都硬了，不过……”
他露出几分迟疑的神色，封容不解地看向他。
林映空叹了一口气，“静白偷偷立了一份遗嘱，找法律组那边做了一份财产清单公正，然后让我做公证人。”
封容的眉头蹙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也问他这算是什么意思，”林映空难得没好气地道，“但是静白说不管他出不出什么事，这些钱都是要给这次那些受伤的人做赔偿的，要是他真出事了，剩下的那些钱就留给颜米了。”
就算鄂静白再怎么公正公平，他活了那么多年，不说别的，光是在灵安全局打工七十多年也足够存下一笔巨款了，赔偿给桃子等受伤的人之后，剩下的财产足够让颜米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
封容先是沉吟，然后就忽然道：“没留给杨婷婷？”
林映空愣了一下，才发现他忽略这个问题了，“对啊，他怎么没留给杨婷婷？”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
林映空突然“呸呸呸”了几声，“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静白不一定会输给鄂明秋那厮呢！”
封容被他的举动弄得笑了笑，然后才问：“颜米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也算是怕了颜米了，每次都能搞出大动静来，偏偏还觉得他挺无辜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对他说重话。
有时候看着颜米，就总觉得他像是一个不顾一切在守护着自己唯一的玩具的小孩子。
当然，一般的小孩子杀伤力没这么大。
林映空试探性地看着封容，“到时候……我们真的不帮忙？”
封容平静地道：“你能帮上什么忙？”
林映空眨眨眼睛，“组团刷boss什么的……”
总办外勤组里，除了封容之外的人单个儿拎出来，都不算是强悍到天下无敌，但是他们一直以来玩的就是配合，早两年灵异学界还乱糟糟的时候，总办外勤组就是一支迷你的小型军队，只是这两年的秩序都走上正轨了，他们才在各种常规任务里到处碰壁而已。
他们真想出手，一个鄂明秋还是搞得定的，只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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