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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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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神子不知道这些事,”封容道,“他呆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的心情不会这么平静。
“他是不是已经很虚弱了?”如果能够做表情,林映空一定是皱起了眉头的,“这么近的地方他都没发现什么,不是他太信任空聆了就是他的身体已经坏到一定程度了。”
“神子的身体是有点问题,”封容有些费解,“可是不应该的……就算赋予人偶新生透支了他的神力本源,但是尊偶国也不算大,他的能力不应该只是到这种程度而已。”
“部长,你说……”林映空想了想,“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要弄死神子什么的?”他总觉得约日大爷说的故事的最后有些不合理,神子怎么会死得这么容易,而且为什么将他放在心尖儿上的空聆也没有及时阻止?
“你觉得能有谁动得了手脚?”封容问他,“除了空聆,也没什么人能随便靠近得了神子。”尤其是在饮食起居方面,空聆可谓是一把抓了,另外理由方面也不好找,尊偶国的子民和人偶们还没完全昏头昏脑,起码他和林映空目前还没发现有谁是对神子有深仇大恨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在心底整理线索,而空聆也在细细碎碎地跟神子说些闲话,还帮他打理那头长得不可思议的发,好像之前的冲突完全不存在似的。
“这几天都没出去走走,您会不会嫌闷得慌?”空聆低声问道,目光盯着那乌沉沉的发丝从桃木梳子和自己白皙的指尖里穿插滑落,合拢掌心将它拢住,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神圣的人儿握紧在自己手里。
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的神子闻言,略微抬起目光时睫羽在眼底之间的阴影起伏,让人觉得美好如初春刚冒出新绿的连绵山峦,但他的目光却是忧郁的,带着神看世人的悲悯,却比冷漠,像是双眼里已经承载了包容了整个天下,牵一发,而动悲喜,“他们还是没有离开么?”
这个“他们”说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原本心境平稳的空聆一下子拽紧了他的头发,却因为过滑的发丝而将手砸在了神子的肩膀上,他没有再动作,只是绷紧着脸、绷紧着声音道:“您是不是非得有那么一天,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了尊偶国,您才肯罢休?”
“别这样……”神子再一次轻声道,将自己的手搭在肩上,搭在他的手背上,没有直接面对尊偶国子民的时候他总是不带偏激的,绵软的,却永远只会在空聆或伤心或愤怒的时候说那三个字,既无措,又情深,好像这个他亲手造出来的、没有任何通神之力的人偶拿捏着他的软肋,逼得他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尊偶国因我而生,这是我的责任。”
“是啊,这是您的尊偶国,您的责任,您的性命……您爱着你的王国,您的子民,您创造的人偶,我也敬佩您的心怀您的能力,可是我呢?”空聆呢喃着,眼睛凉凉的,神子几乎以为他在落泪,可是人偶应该是是不会流泪的,是外面有光折射进来,金灿灿地碎在他的眼睛了,他努力睁大了眼,没有悲愤,却是哀凉,“您爱着尊偶国的一切,哪怕是一花一草一木,可这一切里,是不是自始至终不包括我?”
——为什么您可以不负苍生,独独负我一人?
神子沉默了,然后他就发现空聆的手在抖——不,是他自己的手在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因为悲伤而抑制不住地颤抖,“对不起……”他如是道,声音因为压抑着那股颤意而显得空白无力。
天平上一边是空聆一边是尊偶国,原来他也并不是无私而且万能的,做不到不牺牲任何一边。
——那么,神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空聆因为他的话而一下子浑身冷了下去,尤其是神子贴着他的手背的那片皮肤,冷得几乎想让他用力挠下那层皮,可他还是没有动,只是倔强地站着,僵立着,好像一动就会毁掉什么努力坚守的东西,“您答应过我的,您说不会丢下我,您答应过我的……”
他重复着,好像终于从这句话里找到了些许力气,他大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后退着想离开,似乎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抹杀掉刚才的所有对话,但他只踏出了一步,就被神子拉住了,空聆回头看他,瞪着他,他就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小豹子,亮出爪牙,带着让人怜惜却不想轻易触及的锋芒。
神子却缓缓地站了起来,黑色鲛纱的长衣连同还未打理好的发宛若深色的云雾一样簌簌往下坠落,铺陈出一个不规则的圆,他迎着空聆的视线,清澈的双眸却像是有浩瀚宇宙在其中流转,轻而易举读出彼此的心绪,“别做傻事,阿聆。”
在空聆的身体里看着他的眼睛的林映空忽然觉得,神子未必不知道一切,他仁慈但也沉淀着岁月弥坚遗留下来的智慧,什么都逃不出他的双眼,所做一切,都是最理智的决定——但也许正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神是无情吧,人,怎么不会被自己的感情所摆布呢?
“他这样不好,”林映空慢慢敲击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做选择部长还是天下这种蠢得要命的选择题。”
“为什么?”封容问的随意,一时还没发现他把“选择所爱还是天下”的命题偷换成“选择部长还是天下”这件事。
林映空微笑着,叹息一般地道:“因为,我永远不会把部长放在天平上。”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封容却再也没有了动静,也不知是被神子和空聆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还是沉默着没有回应这个话题。林映空的期待落了空,无比懊恼此刻不能和封容面对面站在一起,从他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中揣测他的每一丝情绪——无论好坏,总是个盼头,现在的情形只让他有种心不着地的空悬感,不安如同压在打气筒上的气球一样,慢慢涨大。
“做傻事?”空聆弯了弯嘴角,依稀是个冷笑的弧度,“在您眼里,究竟我做什么不是傻事?我简直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追随您,敬慕您,将你当成一生的信仰……但是,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徒留下他一人傻兮兮地唱着独角戏,期待着有一天能有另一个主角登场!
“我没有,”神子这般道,但是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有些迟疑,似乎连发声都困难,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音调有些艰涩,充满了不确定感,“我只是……以为你总会站在我这边。”
空聆微微仰头看着他,看着这个因他而踌躇不决的神,忽然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平静得甚至有些过分了,“我是会一直站在您这边,”他道,每一个字都是虔诚的,眼里却分明有什么在支离破碎了,“在您彻底抛下我之前。”
神子一愣,随即空聆就“哈”了一声,笑得充满自嘲,“您看,事到如今,您连骗我都不肯了。”明明他前几日还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会丢下他……
“我……”神子想说“我有我的原则要坚持,”想说“我的责任我不能抛下”,但最后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完全失了声失了力,徒劳地张了张口,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从空聆身上滑落,他的心倏然空了一块,像是他没有握紧自己生命中某种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觉得,”封容终于再次动了手指,敲出了这样一句话,平淡也带着惊雷之意,“空聆就算真的亲手杀了神子,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这世间,究竟有什么比支撑着自己生命的支柱被抽走时,世界之处尽数崩溃的那一刻更让人绝望呢?
“部长,”林映空却忽然道,“你在回忆什么?”
“……?”封容回了一个疑问的信号。
林映空既自然又怀着担忧的试探问:“他们让你产生了共鸣对不对,你回忆起了什么?不,不要去想,不要在回忆里——”
“——陷下去。”
………………………………
第五卷:活着的人偶国(二十七)
封容和林映空在名为记忆的幻境里不知年岁,但在尊偶村里,此时的月牙儿不过才爬上树梢的尖儿。
“噢,该死的,”祝孟天猛地避开一个往他身上挠的爪子,“身姿矫健身手灵活的,”再把一个撞过来的村民丢出去,把远离他安全范围十厘米的丁有蓝抓回来,“活着的人偶,真该找人修改一下人偶这两个字在全世界语言里的定义!”
在盯着自己的掌上电脑啪啦啪啦运算着什么的丁有蓝眨眨眼睛,“我可以侵入数据库帮你……”
“够了……”祝孟天崩溃地捂了捂脸——在确定暂时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靠过来之后——呻吟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连林助手都是可爱的。”求部长大人和林助手赶紧把这个世界弄安静点!
在他们的不远处,打得尽兴又没人监督的费蓉摆出了李小龙的架势,嗷嗷叫着把往他们划下的圈子外跑的尊偶村村民往里丢,还自觉自己特别有武林高手的风范,跟她分作一组的乘小呆不忍直视——没法儿掩面是因为他现在是四只脚没有手的兽形——地扭开脸表示自己不认识她,一边尾巴兴奋地一扫,以所向披靡的架势将前仆后继往他身上撞的村民们扫倒一片,颇有……呃,打保龄球的架势。
“在确定他们算不算在灵异学界生灵保护法里之前,”鄂静白面瘫着脸,把磨刀霍霍在躺倒的村民小娇花的心脏上比划着的狄冰巧拎起来,“你不能随便给他们来个开胸手术。”
“可是,”狄冰巧摆出一副医术高手、白衣天使的严肃脸,“他刚才啪叽一下子砸地上了,我怀疑他会内出血。”
鄂静白:“……”求召唤部长大人和林助手!
和鄂静白对视了一眼的祝孟天:“……”求召唤部长大人和林助手!
——总办外勤组如果有一天团灭了也不奇怪,而且这一定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堪比伏羲女娲的神对手,而是因为他们有一群无人镇压的状态下拖后腿到地老天崩的猪队友!
“离目标地点还有二十米,”丁有蓝对着耳麦道,“队伍变更为一字型,分批从大门进入,有困难么?”
“不困难,”费蓉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直接把半掩着的木制建筑的大门拆了下来,哈哈笑了两声,“我可以把他们一个个踹进去,踹他们的屁股!”看他们还敢不敢打总办外勤组的主意!
“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怀疑尔博给我们送的饭菜里有什么不明禁忌品么?”“整理”着队形的祝孟天瞥了一眼过度兴奋的费蓉。
“……我觉得他们是有点焦虑过头反而反弹了,”鄂静白虽然也很想吐槽,但最后还是决定给同僚留几分面子,“部长和林助手都不见了。”就算是他也得承认哪怕封容这几个月已经放手好长一段时间任他们自由发挥了,在没有部长大人指挥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显得异常没安全感——倒不是说他们能力不足,只是封容对于他们来说就跟定海神针差不多,就算当个吉祥物在附近晃悠都极让人安心,不然之前也不会闹出岗位调整那件大乌龙事件了。
“说起尔博,”狄冰巧假装没有听到他们两个的讨论,“我们一路上这么大动静都没把他吓出来,那他不是出不来就是有意不出来了吧。”
“所以?”乘小呆尾巴一扫,又用打保龄球的方式把那些即使挨打也没有恢复神智的人偶扫进了空聆的宅子里,这是他们比较过全村的建筑之后,得出了这是最适合用来关人的地方的结论,“要么尔博是个吭都没吭就被弄死了的炮灰,要么就是个隐藏的大BOSS?”
“那空聆呢?”快玩脱了的费蓉终于肯来加入他们的讨论了,“按理来说他是坏人的怪率更大。”
“不过小说情节一般是越无辜的人就越坏……”丁有蓝弱弱地道,“我分析了一下,约日大爷跟咱们说的故事有漏洞,神毕竟是神,他统治了尊偶国那么多年,不可能突然一下子就面临一面倒众叛亲离的局势,除非有人在推波助澜。”
但是不管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封容和林映空都确定其中肯定把空聆算在内了。
尊偶国内,随着神子这边愈发的沉默和深入简出,尊偶国百姓那边的乱潮反而愈演愈烈,人们似乎断定了神子是心虚,随之高涨起来的就是昏头昏脑的反叛之心,好像完全忘却了这是庇佑了他们世世代代的神明,空聆看得生气,不过神子没表示什么,他也只能背着他动动手脚,时不时把那么几个人丢进密林里以儆效尤,这也成了双方关系进一步激化的原因之一。
可最后压倒所有人心理防线的是尊偶国因为雨季而突然肆虐开来的瘟疫,这场传染疾病来势汹汹,神子还来不及做什么就已经死了不少人,肿胀的浮尸泡在水里飘浮而去,那场景叫人悚然又悲哀,而那些人偶自然是平安无事的,两番对比之下,尊偶国的百姓都愤怒了,他们早就开始在研究怎么样将人偶的肢体移到自己身上,就算做不到长生不老,至少无病无灾,可是神子却不愿他们变成这般半人半鬼的样子,凡人的生命本就因为有生老病死才变得更加绚丽多彩,他们之前已经因为依靠人偶而堕落了,神子怎么也不可能进一步推他们入深渊之地。
可是在生死面前,信仰和理智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被瘟疫威胁着的百姓们一边怨恨神子一边觊觎着现有的人偶的身体,那些有了智慧的人偶也因此生出了独立敌视之心,还有不少意识到危险于是逃离主人自行组结成团的,王国各地都响应起了讨伐神子无心的旗号,放在现代来看就是十足的游行示威,也不知道是什么成了导火索,终于在一次神子想踏足于外研究瘟疫来源、疗法的时候,一个平民赤红着眼扑到他身上,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了五道血痕。血光不仅撕破了三方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线,也彻底点燃了空聆的怒火,他拉着神子回奉神台,却在身后做了必杀的手势,让心腹军队将在场的所有人屠个干净,神子原本是因为他过于暴烈的惊怒而急着安慰他,随即就在骤然弥散的血气中愣住。
当时下着雨,水声哗啦啦的,还夹杂着什么重物坠地和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他定在原地不再让空聆拽着他往前走,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最后一个平民的脖子迸溅出血色的花,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猩红的血液混在雨水里,铺出一地艳丽的大小不一的水龙,持刀的士兵面目冷漠地站在一地尸体的旁边,比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人偶更无感情。
“阿聆……”也许是雨声太大了,神子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神子停下的时候空聆正在往前走,哪怕被他拽住了,两个人的距离也拉开了,竹骨的伞遮不住两个人,空聆的半边身子暴露在雨季的寒冷里,乌黑的长发和神色的衣袍眨眼间就被打湿了,他犹然未觉,目光在那遍地尸体上巡视了一圈,落回到他脖颈暴露的皮肤映着的鲜明的五道抓痕上,然后他就笑了,弯弯的嘴角勾起,尖锐得简直要刺破那薄薄的脸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生来便是为了护着您的。”
——在您哪怕被整个世界背叛的时候,也只愿意留在您身边,护着您。
他的感情太过赤裸,语言太过直白,执念太过深沉,神子所有的诧异、恼怒、不可置信的情绪都纷纷如同尘埃一样被漫天雨水扑个正着,无力地坠在了地面上,徒留下一片茫然无措的空白,神子就这么一脸空白地问他:“是不是整个尊偶国都抛弃我,你就要毁了整个尊偶国?”
“这是您的尊偶国,您生,尊偶国便生,您死,尊偶国便随您而去,您说的,这是您的责任,”空聆的笑意渐渐扩大,笑着笑着,一细看甚至显得有些扭曲,“我永远都站在您这边……神子,无论如何,我如您所愿。”
——只要您所想的,所念的,所期冀的,所拥有的,都是您的,谁也夺不走。
神子看着那哗哗的雨水亲吻着空聆的脸颊,晕开他的笑容,让他的脸他的神情都变得陌生难以言喻……他忽然觉得浑身倏然间冷了下来,好像滴在空聆身上的水全部都挪移到了他身上一样,“阿聆……”他念着他的名字,就像是在念着什么还不曾用力握紧就已经让它从手中溜走的东西,“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只要把这一切都给您就够了,”空聆微微扬起下巴,那是一个傲然又倔强的姿态,“我已经有了这个能力,倾我所能,给您一切,您想要什么,只要伸手来拿就可以了。”
神子顿了顿,似是疲倦了和这个心心念念却从不曾过分靠近的人儿之间的试探和相互说服,他的眼睑如同无法承受一样用力地坠了下去,一颗溅在他睫毛上的水珠便扑棱着跌个粉碎,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只剩下了倦怠的无奈,和空聆眼中固执却凄楚的光彩相互交映,他们相互对视着,却也明白有什么无形的裂痕从他们中间——裂开了,无从弥补了。
多说都是无用,神子只缓声道:“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做。”
空聆沉默了,没再说话,浑身的尖锐尽数被冰冷的雨水打散,下一瞬他却忽然厉声斥道:“部长!”
这个声音是属于空聆的,语气却赫然是林映空的,音调之严厉叫人振聋发聩,神子的手猛地一弹,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样似的,他的瞳孔微微睁大看着空聆,好似有些反应不过来,林映空却不管,蓬勃的灵力四溢,黑色的影子从空聆的身后如同鬼魅一样摇曳起来,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道:“你又开始被记忆困住了么?!”
………………………………
第五卷:活着的人偶国(二十八)
林映空的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就有些不稳地动荡起来,无形的灵力张开,挤压着仿佛要撕裂什么,而身在其中的人毫无所察,林映空身后摇曳的黑影猛地从神子身上穿刺而过,又用力回扯,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硬拽着拖出来,神子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开腔的时候也是封容的口气:“映空,不要乱来。”
若是能自由调动面部肌肉,封容此时肯定是紧皱着眉的,因为林映空居然在这种时候动用耗费灵力诸多的灵魂术法来让两个人的魂魄暂时“冒头”出来交谈,令就算不撼动整个“记忆”让他们二人伤兵一千自损八百都好,属于神子和空聆的回忆和灵魂显然也在侵蚀着他们,这个时候不保存实力,岂不是会被趁虚而入?
林映空几乎被他气笑了,“你还知道说我,你自己怎么不记得要小心?!”所以说他小时候开始选择主修灵魂术法果然是对的,不然封容一步一步往下陷跑不见的时候他压根都找不着人——就像那些不知道沉到自己的识海里出不来的分部部员们一样!
封容顿了片刻,像是冷不丁才缓神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他有些迟疑地道:“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不要想!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陷进你的回忆里!”封容在这次任务中几次三番的不在状态已经够让他无奈的了,在这个时候还能动摇,这简直不像是从未因什么而止步妥协的灵执法部部长,林映空完全不知道在性命攸关时封容还能想什么鬼东西——这像话么,这可是暗儡,灵异学界一群人疯狂崇拜的、几乎做事让人抓不到把柄的偶像暗儡!他会对不幸的人事同情悲悯,却从不会因此而违背自己的理智,看似冷酷冷血却是无可挑剔,神子和空聆两个可怜虫之间、还有那种自我毁灭的感情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产生共鸣的?起码林映空就算一开始被迷惑,他们之后的那种彼此折磨也足够让他嗤笑清醒了。
“我没有……”不知从何时开始,封容在林映空面前用的居然都是平时用不上的不确定句,显得很是怪异,“好吧,没下次了,我会注意的。”
“我一点都没从你的语气里找到信心,”林映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警惕地问:“部长你在想什么?”
面对性格中强势占据绝大部分的封容时,他总是问得直白又清晰,不给对方一丝自己在妄图揣测他的压迫感,林映空也一直做得很好,好到他常常一问就能得到答案,但这时的封容却说:“没什么。”
痛恨这种无用回答的人一定不少,但封容却鲜少对他这么敷衍,林映空觉得没看紧部长大人绝对是他这次出门最大的错误,不然他就可以和封容面对面,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得知他的情绪了,“部长,有什么你要说出来,”他用一种有些微妙的、带着试探和受伤的口吻道,“而不是想着拒绝我的帮忙——或者说协助,起码在任务期间我是你的助手,任何问题都可以等任务结束之后再说……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的话。”
——如果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用这种戒备的、充满混乱与矛盾、又带着无能为力的惊疑的态度,伪装成漫不经心,有意识地疏远我?
这件事并不是毫无征兆的,从来尊偶村之前,他的状态就已经不对了。
“抱歉……”封容似乎是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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