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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第8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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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当年焦书音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这个家庭厌恶无比,她有时候觉得死亡可能是比活在这里还要更舒服。
可惜焦书音的祈祷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她也一次比一次变得更加冷漠,有时候焦父和焦母吵完架就打架,她都能淡定地抱着书坐在一旁,要是看完了书他们还没有吵完,她就带着焦书寰和焦书媛离开家去山上挖东西吃,吃完了夜深人静再回去,那一刻,家里才有可能是一片平静的,她看着漆黑的夜幕,忽然觉得再也不畏惧鬼神了。
“我也不是没有乞求过神佛的,”焦书音是如是对宜令和寒露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里又带着历经沧桑后留下来的千疮百孔,“只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咬牙走的路。”
只有无休止的争吵一直维持到了焦书音高一的时候,因为焦爷爷长子的癌症去世,这场冲突才算是暂时停止,焦书音的大伯是自杀而亡的,原因就是焦爷爷觉得癌症没得治所以没必要治病了,焦家大伯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一个没忍住就喝下了农药不治身亡,焦家三子和四子很心寒,干脆卷走了一笔钱,打了一声招呼就远走高飞了,几年都没有再回来,也不和家里联系,而焦爷爷还大喊着说让他们别回来,红木客栈绝对不会有他们的一份,但是焦父作为次子留了下来承担长子的责任,焦爷爷和焦奶奶依旧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要求耕田为生的焦父每个月给他们上交多少赡养费,焦父想着其他弟弟妹妹不肯给钱,那他就勒紧了裤腰带给,有时候家里实在是没钱了,焦母给他拿钱买一包卫生巾,他们都要打一顿才能解决。
“我都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熬下来的,”焦书音不免红了眼眶,“她总说为了我们三姐弟她才没有一走了之,可是有时候我也忍不住在想,也许她离开了,我们三个人才不会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她来说那是一种解脱,对我们来说,那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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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四)
“我都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熬下来的,”焦书音不免红了眼眶,“她总说为了我们三姐弟她才没有一走了之,可是有时候我也忍不住在想,也许她离开了,我们三个人才不会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她来说那是一种解脱,对我们来说,那也是一种解脱。”
正如焦书音所说的,她的父母强行呆在一起其实才是一种悲剧,她更宁愿,焦父和焦母的战役不仅是焦家的内部问题,更因为焦母娘家的帮忙而升级,这是三个儿女成长道路上的战争,这场战争让三个年少的儿女陷入一场无法逃脱的困境之中,少年时代的焦书音一直孤僻内向的代名词,焦书寰也是冷漠不合群,几乎没有几个说得来话的朋友,焦书媛却急于掩盖自己家庭的困境,从而变得虚荣爱打扮,对朋友同学极其大方,反而让自己变得拮据无比,有一段时间里焦书音失眠,整夜整夜得睡不着,焦父和焦母却并不当回事,只顾着钱以及他们之间、他们和焦爷爷焦奶奶之间的战争,他们明明应该是相依相伴的家人,但是在焦家,“家人”这两个字似乎成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从他们彼此的心中穿出,恨不得扎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只要把彼此杀死,彼此才能觉得解脱。
当时的处境对于一个十几岁还没有经济能力的女孩子来说,焦书音几乎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在高中期间,她就开始明白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她的父母的和解,焦书音开始尝试着用各种办法赚钱,除了供应自己的日常支出,还把大部分的钱给了她的弟弟妹妹,其实不管焦书寰和焦书媛的性情如何,那时候他们三姐弟相依为命,感情也随着焦父焦母的愈发冷淡而渐渐加深,焦书音已经不再像是年幼时候那样觉得弟弟妹妹不可爱了,她开始觉得,她自己的处境已经足够悲剧了,就不要再让弟弟妹妹重蹈覆辙了,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改变现状的悲哀环境……
所以等到了高考毕业,焦书音改了志愿书,在焦父焦母阻止她上大学的情况下直接带着行李半夜三更离开了红木客栈,离开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家,出门去打工赚学费,当时只有李应升一个人深夜在镇子门口闷不做声地跟她送别,那时候天好黑风很大河流声哗啦哗啦,李应升只问了一句要不要送她走,但是李应升家里管得严,焦书音摇了头,然后就背着一袋行李把之前去县城借来的自行车从草丛里拖出来,然后踩着自行车披星戴月一路骑到了县城里,用仅有的零钱买了一张单程火车票,踏上了她大学所在的城市,一直打工到新学期开学,然后自己带着一堆有些陈旧的行李去大学报道,在看到大学校门的那一瞬间,焦书音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走进了新的生活。
焦书音的确也在努力摆脱她以前的生活和给她带去无数噩梦的家庭,她在大学的时候绝口不提她的家庭,也不会跟旁人攀比奢侈品,甚至因为手头拮据,她没办法去做一切和娱乐有关的事情,杜绝了一切会多花钱的事情,唯一一次去班级旅游,也是因为那次是去爬一座免费的山,班长给每人发了一瓶水,不花一分钱,焦书音才敢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并为了那两块钱车费而暗暗地心痛了许久,她利用能够用得到的时间去看书、学习、锻炼口才和兼职打工,像是一块海绵一样吸收能够学得到的一切,适应这个城市的节奏,把自己融进这个城市的生活里。
到了后来,焦书音可以和师长谈笑自如,和陌生人从容聊天,和朋友天南地北任何话题都信手拈来,站在几千人的大操场上侃侃而谈淡定演讲获得雷霆掌声,她优雅从容,她自信强势,她能够在班里一呼百应,有人会不喜欢她,会不屑于和她打交道,但没有人会昧着良心说她不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她长得并没有多精致,从来不化妆,衣着很简单,不会做网红也不会玩直播,但是很多人会喊她姐,男人也会对她说我不如你,更有无数人觉得她是他们的女神,如果有人说焦书音来自一个贫穷的小镇子里的破碎家庭里,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就这样在几千万人的大城市里,像是很多无数为了梦想涌进去的普通民众一样,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她的生活,只是在某个时候想起凌霄镇里的凌霄花,想起她的父母弟妹,便在无人处落下泪来。
其实焦书音很想家,但是除了给焦书媛和焦书寰寄钱之外,她想不到回家的理由,她怕一回家就被焦父焦母关起来,不让她再继续上学了。
所以大学四年期间,焦书音都没有再回过家,一直等到她大四实习完毕,身上存了两万多块钱,她才敢拖着行李奔赴回家,而在这期间,焦爷爷和焦奶奶已经相继去世,红木客栈也在又一场焦父那一辈人的激烈争抢中落入了焦父焦母手里,也因为焦书音带了对于凌霄镇来说很大的一笔钱,所以焦父的态度变得很好,焦母也乐呵呵的,他们不再说“读书无用”“初中毕业去超市还有一千块钱呢”之类的言辞,反而大夸特夸上大学的好处,焦书音忽然发现,如果她的成功让焦父焦母松口让焦书寰和焦书音上大学,那么也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大好事情。
可没想到就在焦书音觉得未来已经出现转机的时候,焦父焦母就开始频繁给她相亲,要求不高,只要有房而且工作稳定薪水中上就足够了,如果能够顺便帮她把弟弟妹妹的学费供应上就更好了,焦书音简直惊呆了,她是要嫁给一个房子还是要嫁给一个工作,亦或者是他们家的自动提款机?她试图和焦父焦母解释她并不希望这么早结婚,但是他们却对焦书音说,女孩子不成家就没有保障,成家了才能保证吃饱穿暖之类的,焦书音当时特别想问他们一句,如果结婚后像是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保障呢?
虽然焦书音没有爱情至上的想法,但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被这样轻率地决定,她已经看够了父母的婚姻悲剧了,于是焦家再一次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最终,无法说服焦父焦母的焦书音疲倦地闭上了嘴巴,因为连焦书媛也酸溜溜地跟她说,姐,你做什么女强人,反正那么多人喜欢你,找个条件好的嫁了不就好了么?
除了悲哀地看着她,焦书音什么都不想说。
经此一役之后,焦书音再次带着单薄的行李离开凌霄镇,回到读大学的城市拼搏,她发现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在焦家她根本没有话事权,更不用说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了,所以焦书音再次做旁人都为之侧目的女强人,在大城市里拼老命,上班,加班,考证,考研,求晋升,等加薪,钱拿得不少,人却过得很累,和弟弟妹妹的关系也日渐疏离,不是她不想关心他们,可是她太忙了,忙得除了给钱之外她想不到任何可以关心他们的方式,她也太累了,她每天都在想着要生存,没办法关心他们的生活。
焦书寰渐渐与她没话好说,也愈来愈对生活麻木,好像过一天算一天,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人如行尸坐肉,好像饿死了也无所谓,焦书媛则是爱慕虚荣,宁愿省钱不吃饭,也要买最好看的衣服,化最精致的妆,跟朋友出去游览最好玩的地方,每一次和焦书音的聊天都会以不同观点变成争吵而结束,她觉得焦书音老土,守旧,管她管得越了界还蛮不讲理,宁愿相信狐朋狗友的话也不愿意听她多说一句,焦书音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冲突中也渐渐麻木,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他们,但是随着二弟焦书寰的即将毕业,家里的红木客栈也因为凌霄镇这几年的旅游开发而生意稳定起来,只剩下一个焦书媛需要供她读书,焦家的情况可以说是已经好转过来渐渐红火起来了,焦书音想,她应该已经改变了她的命运了吧?那她是不是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焦书音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在把焦书媛的学费寄给她卡里之后,潇洒地辞了职回到了凌霄镇,焦书媛看到她的时候惊呆了,问她为什么回来,焦书音说在外面过得太辛苦了,焦书媛不屑地反驳道:“当女强人不是你的梦想么,你还怕什么累啊?”
焦书音近乎茫然地看着近乎陌生的妹妹,她难道不知她是为什么要成为女强人的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过那样的生活,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书,喜欢天文,喜欢地理,也喜欢历史和政治,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学术达人,可以待在研究所不用见人的那种,其实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喜欢虚与委蛇,不喜欢戴着面具面对客户,更不喜欢为了钱和权势往上爬,”焦书音抚摸上自己的脸,看着寒露和宜令,纤细的手指似乎能够从她脸上剥下一层厚厚的面具,她的眼神悲伤得叫人心酸,“但是我还没回过神,我就已经过上了我最不想要的生活。”
所以焦书音选择了推翻重来,既然她可以从一无所有到企业高管,从一个穷苦女孩变成光芒耀眼的女神,那么她就不怕从头再来,她信心满满地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但没想到,她迎来的是一场新的噩梦。
焦书音看着门上飘摇的白灯笼,外面阳光灿烂,红木客栈里昏暗阴冷,她轻声道:“悲剧的可悲性在于它是可悲的,并且无限循环的,不是吗?”
寒露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魔方,有些失神地道:“无论做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吗?”
焦书音的面容渐渐变得冷漠,她盯着魔方上被拼出的两面比尼熊的六格画,平静地道:“就像你的魔方一样,怎么拼它都是固定六个面,你没办法拼出七个八个,甚至也不能把比尼熊变成米老鼠,也许有人能够做到,我也想成为跳出魔方格的一员,但很可惜,我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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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五)
封容这一批上山的人回到凌霄镇上的时候,一进红木客栈的大门,看到的就是坐在那里气氛有点怪怪的宜令和寒露二人,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人,宜令的表情很无奈,寒露就显得有些气鼓鼓的,众人一下子就纳闷了——虽然寒露有点天然呆,但是每个天然呆都是天然黑,本质上比较老实的宜令还能欺负他了不成?
众人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宜令,但是宜令指了指红木客栈里头,大概意思是焦家的人弄得寒露不开心了?呃,怎么回事?
大家伙儿一下子就把目光落在了寒露身上,然后发现这几天都在玩魔方的他居然把魔方远远地放在一边,沮丧地托着腮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绿眼睛里装着一片不符合他平时天真模样的哀愁,蔫蔫的模样看起来简直让人心疼,母爱大发的费蓉立刻过去抱住寒露,揉揉他的脸,心疼地问:“寒露宝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不高兴?”
祝孟天翻了个白眼——费蓉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寒露倒是乖巧得很,尽量打起精神道:“没什么……”结果尾音漏了气,还是显得无精打采的。
费蓉心疼坏了,抱住他揉揉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姐姐帮你去教训他!”
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姑娘对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美青年说保护他这个场景还真心挺搞笑的,但费蓉自己壮志凌云得很,说着的同时还把凶狠的目光投在宜令身上,宜令吓得下意识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辜——这个真不是他的问题!
寒露留意到了费蓉的脸色,虽然还是没法儿回复之前的活力,但是依旧给宜令打圆场道:“蓉子你别生气,宜令没欺负我,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不明白。”
费蓉疑惑了,“你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小孩子不都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下子就忘事了么?
封容终于发声了:“回房间再说。”焦家正在办丧事呢,他们一群人堵在一楼大厅里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部长大人一发话,所有人立刻转移到了封容和林映空的房间里,把双方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因为寒露的状态不佳,所以众人不约而同地让宜令先把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先说了一遍,提到青伯来过的时候,封容他们问了好几个关于青伯和焦书音之间关系如何的问题,得到“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的答案之后,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宜令又把焦书音说的故事跟众人复述了一遍,虽然他理智上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持保留意见,不过感情上还是觉得很同情焦家三姐弟的。
宜令说完之后,就算是见过无数悲剧的灵安全局一行人也是唏嘘不已,悲哀的故事千千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偏偏就是这种故事更让人感同身受,没什么比上一代的悲剧变成下一代的灾难更让人觉得无可奈何,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当父母在精神上毒害了子女,子女又会有什么人同情他们呢?
唏嘘之后,就是理性分析时间了,狄冰巧第一个提出了质疑:“焦书音不是那种会向人说自己的苦难的性格,她为什么突然会对你们推心置腹?就算是被焦伯母的去世影响了心绪,那她也应该是去找李应升或者是还住在客栈里的冯灵运更有可能吧?”灵安全局一行人对于焦书音来说都只是略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虽然有可能是出于陌生人更容易保守秘密的定律,但是焦书音不像是那种会随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来暂时不让自己窒息的人,当时在焦母的死亡现场她都能在巨大的冲击和悲恸下保持理智。
“我的想法也跟巧姐差不多……”乘小呆嘟哝道,“焦书音看起来比孟天哥都要靠谱多了,难道她会随便跟两个不熟的人聊这么深的话题?她更像是哭都不会在人前掉眼泪的那种人……”听上去是挺坚强的,但未尝也不是一种悲哀,苦笑是人之天性,只要身体没有残缺就能够自由掌握,不能自由笑,不能自由哭,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祝孟天对乘小呆也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做比我靠谱?”
结果旁边的宗少贤居然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祝孟天立刻小小声地和他理论了一句,宗少贤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三句两句就被祝孟天把注意力引走了,顿时就用眼神无声地厮杀起来。
封容看向林映空,用眼神示意他也说两句,林映空耸了耸肩,道:“其实我的想法也差不多,焦书音怎么也是个正常人,她会有脆弱的时刻也不意外,但是我还是更倾向于她说的话不一定是假的,但是她选在这个时机……未必不是没有目的。”
但问题在于焦书音能够对一群“地质研究工作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们可以先从焦书音说的故事下手,”丁有蓝用自己临时弄出来的程序分析了一下,然后对众人道:“你们听完这个故事之后,第一反应是什么?”
亲耳听到对方叙述的宜令道:“悲剧。”
寒露迟疑了一下,“噩梦。”
费蓉想了想,说:“可怜。”
乘小呆说:“同情。”
狄冰巧摇头,“无奈。”
鄂静白冷冷地道:“无能。”
宗少贤从和祝孟天的无声厮杀中回过神来,说:“死循环。”
祝孟天赶紧接上:“小孩无辜。”
林映空看了封容一眼,说:“心酸。”
封容斟酌了一下,才说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词:“生活。”
丁有蓝把他们说的词输进了电脑程序里,然后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焦书音虽然有可能撒了谎,但是她不可能撒这么明显的谎,很多事情都是真的,焦老板和焦伯母造成了现在覆水难收的局面,他们三个儿女其实很无辜?”
“虽然每个人活得不好的确大部分是因为他自己没努力或者没努力对方向,但是不得不说大环境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祝孟天很直白地道,“一个人又穷又残又孤独,他还能笑得出来,是他天性豁达,可他要是愁眉苦脸,那也不是他的过错。”
“也就是说你们普遍认为是焦老板失手杀了焦伯母,不会很刻意地去怀疑他们三姐弟?”丁有蓝若有所思,“而且他们三个人是受害者,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也不是不能原谅的?”
丁有蓝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众人给说得愣住了。
“你还真别说……”乘小呆嘀咕着道,“我之前还觉得焦书媛不是个好女孩,但是听完了这个故事,又觉得挺能理解她的。”
费蓉也挠挠鼻子,道:“本来我也觉得焦书寰太冷漠了,看着他爸他妈打架都不去拉架……现在想想,要是焦书音说的是真的,在一个打打闹闹几十年的家里,他冷眼旁观实在是太正常了。”
原本蔫蔫的寒露提到这个话题,也忍不住弱弱地举手道:“其实我原来挺喜欢焦书音的……”
总办外勤组八个成员瞬间惊悚地看向他——寒露你早恋?!
寒露被他们奇怪的眼神看得一愣,然后歪了歪脑袋,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焦书音这样的女孩子挺厉害的,我喜欢强大一点的人,她虽然身体很弱,但是精神很强大,和宜令一样。”
“……?!”宜令傻眼了,身体很弱,精神很强大?身体很弱……很弱……弱……
封容等人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寒露的属性本来就偏向于战斗意识极盛的,他欣赏强者也是正常的。
寒露继续道:“可是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就没有那么喜欢她了……”他趴在了桌子上,用手臂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绿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得很,“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啊?”
众人差点就被萌化了,两个女性生物立马摆手表示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寒露这才松了一口气,祝孟天问道:“寒露,为什么你就不那么喜欢焦书音了呢?”
寒露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是觉得……她好像有点恨她的爸妈。”恨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以为光明即将来临的时候把她拉回最绝望的境地里。
寒露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的他们也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尽管焦书音字里行间并没有表现出她对焦父焦母的看法,平时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但是她话里的意思也是偏向于焦父和焦母的不作为以及相处给他们三姐弟的生长带来了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家明明应该是支持与温暖的港湾,可她人生中的所有苦难都是来自于这个家庭,焦书音曾经无数次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新的生活,只不过又在父母的有意无意之下将她重新拉了回去,她甚至想要摆脱焦书寰和焦书媛,她曾经倾尽一切去对他们好,几乎为了他们而活,可是最终他们都辜负了她的好……
焦书音说得不多,可又说得太多了,封容轻声道:“你们说,她讲一个故事来抹黑自己,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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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跳出魔方(二十六)
焦书音的所作所为都有些太过古怪和不寻常了,灵安全局一行人实在没法无视过去。
丁有蓝“啪嗒啪嗒”的打字声在一片沉默中显得异常突出,祝孟天忍不住道:“小蓝你在干嘛呢?”
“在运算程序啊!”面对自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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