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上攻略-第8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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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众神训练营（三十二）

　　　　带着乙醚来高级套房里偷东西？

　　　　这种谎话揭穿起来还真的毫无压力，但是这个清洁工大妈又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被总部外勤组围着审讯了小二十分钟，就把事情的前后末尾给审出来了，其实简单的能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这大妈是被人收买了来找东西的。

　　　　都说财色壮人胆，这句话还真的没说错，这位清洁工大妈收了一大笔足够她下半生富贵的钱，自然就敢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何况也没让她杀人放火，只是来迷晕一个人然后找点东西，这位清洁工大妈就被忽悠成功了，稀里糊涂徘徊了一天终于找到机会就混进来了，可惜还没找到东西便已经被当场抓包，还差点被林助手的影兽吓个半死，但到头来让她形容收买她的人是什么样的，清洁工大妈又说不出来，估计是记忆被动了什么手脚，众人面面相觑，只能先把她以偷窃罪的名义交给人界警方，又让人界警方转交到灵安全局V6分部那边，回头再来深挖还能有什么线索。

　　　　本来大家伙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银行抢劫案弄得十分疲惫了，清洁工偷窃事件又让他们再度想起早上时怀疑晋世铠因某事某物才被意图灭口的猜测，在这个关头，说收买清洁工的人和那群众神后裔没什么关系吧，还真的不可能可信，但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来找什么东西的，收买清洁工的人只是说让她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众人便猜想大概是饰物珠宝之类的，于是乎也顾不上休息了，一群人在屋子里开始了地毯式大搜寻工作，把算得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晋世铠和张之麟排查一下到底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这么忙活了大半晌，等到时钟都迈过十一点大关了，忙碌的成果也终于出来了，张之麟拿着晋世铠的手表，指着侧边的一个小小的白色刮痕道：“这不是首长的手表，原本这里没有刮痕的，但是这个刮痕看起来也不像是最近刚刮出来的。”

　　　　连刮痕都看得出线索出来，总部外勤组对张之麟报以佩服的眼神，张之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你们不提，我真的没发现……”

　　　　晋世铠不语，他自个儿经常戴着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呢……

　　　　晋世铠的手表也不可能是什么独一无二世界上仅有一只的那种，还是能买到同款的，又没有改动过，看起来几乎没有差别，晋世铠其实也就是类似这样出公差或者日常的时候才回戴着，在军区的时候都会换另一种，不是天天贴身的物品，就没有注意得那么仔细，这会儿知道哪里不对了，倒是越看越觉得诡异，心里也是别扭得紧——难不成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异能力者少年被他一枪打中之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手表给换了？！

　　　　真是想想都细思恐极……

　　　　“可是那个被击毙的抢劫犯身上没有发现有手表这种东西，”因为事情主要是张之麟去收拾首尾的，所以他记得还挺清楚的，晋世铠的手表不算贵重，可也不是一个家境贫穷的少年能够负担得起的，如果当时在那个异能力者少年抢劫犯看到有和晋世铠一样的手表，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案了，“他如果换走了手表，那么他藏在哪里了？”他的尸体上几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大概是被销毁了吧，”丁有蓝觉得这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异能力虽然刚觉醒，但是等级不低，如果是经过那群众神后裔系统培训的话，销毁一块手表就再简单不过了。”

　　　　林映空拿过那块手表仔细看了看，“那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丁有蓝掏出一个扫描装置，“我扫一遍看看，不行的话就把它拆了。”拆手表这种小事他还是做得很顺手的。

　　　　费蓉却有点忧心忡忡：“里面不会有炸弹吧……”

　　　　张之麟倒吸一口冷气，“我们首长戴着一个炸弹？！”

　　　　林映空要笑不笑的，“行了，蓉子，不要随便恐吓人家。”

　　　　狄冰巧淡淡地道：“反正也没真的爆炸。”

　　　　他们在危言耸听，但是没吓到晋世铠，倒是吓到丁有蓝了，他哭丧着脸道：“我是不是应该开着防爆结界来干活啊？”

　　　　“……”众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一头黑线。

　　　　只不过，黑线归黑线，丁有蓝的生命安全还是需要保障的，在他扫描和拆分手表的期间，众人都一直陪着他，连晋世铠都没有走开，想看看这个手表到底有什么秘密，害得他不仅被追杀了那么多次，还连累了好几个手下的兵。

　　　　而在封容他们忙碌着的时候，灵安全局V6分部里，对于那些急于研究出自爆禁制解决方案的阵法组和禁止组来说这是一个无眠之夜，而对于513连环案调查组的成员来说也是如此。

　　　　鄂静白在盯着一堆材料，等那七个抢劫犯身上的自爆禁制被解除了，他和乘小呆就要尽快开展审讯工作，尽可能从他们身上挖出跟那群众神后裔有关的讯息，他们手头掌握的资料很多，多到遍地都是那几十条人命或者几十个失踪人员的资料，可是他们的线索也很少，少到他们现在连那群众神后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犯罪团伙都没有线索，只知道他们是一群灵异学界生灵，热衷于各种理由诡异的犯罪事件。

　　　　“你不想逃开牢狱之灾吗？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吗？你不想再有下一次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吗？”

　　　　“来吧，跟我走，好孩子，你是众神的后裔，注定辉煌……”

　　　　鄂静白听着最近一个星期发生的一单凶案现场遗留下来的手机的录音，死者是一个好男色的猥琐二流子中年男人，手机的主人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年，有人见到死者曾经拖着那个人类少年往巷子里走，疑似是企图猥亵对方，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少年失踪，死者被开膛破肚，解剖尸体后断定的死因是异能爆炸，被灵安全局V6分部怀疑是那个失踪少年在危急关头觉醒异能错手杀人，可是现场遗漏的手机上似乎无意中留下来的录音却把这个案子推到了更复杂的地步，最终被收录在了513连环案之中。

　　　　根据录音里面的信息来分析，被猥/亵的少年临时爆发觉醒异能力，错手杀了死者，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从声音上来判断是个年轻男人的角色出现，用言语迷惑了这个失手杀人的少年，将他带走，而其中也提到了“众神的后裔”这样的字眼，极有可能是跟他们正在追查的那个丧心病狂的犯罪团伙有关，甚至可以大胆地推测513连环案也许并不是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团伙吸纳一群灵异学界生灵进去系统性学习并且犯罪，而可能是他们本身就找到了已经在犯罪的灵异学界生灵，通过威逼利诱或者是提供庇佑之类的方法来将吸纳进了自己的组织里，既有了对方的把柄防止对方反水，又能直接从他们的犯罪事实中判断他们的犯罪潜力，如果那群众神后裔都是一群喜欢拿着炸弹绑在人身上、动不动就抢劫银行还想炸掉一栋大楼的人的话，他们喜欢的肯定都是那些同样犯过罪的人，毕竟亲手杀过人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会不太一样，做的事情也会比旁人要冷静或者疯狂。

　　　　就像是上一次在凌霄镇中见过的焦书媛，连母亲弟弟都已经杀了，她还能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从这样的推测来看，倒是可以想象得出一部分的人为什么失踪了，一部分的人为什么在肆无忌惮地犯罪，可是还是有好些个人的失踪是解释不通的，就像是颜米的学生苏有湾一样，他是来这边旅游的，还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会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失控地刚好杀了人又爆发了异能力，这么巧被那群众神后裔的人撞见了呢？录音里，那个年轻男人最开始出现时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又一个么……”，似乎在表明他们在刻意收集符合他们条件，他们的条件又是什么样的呢，仅仅只是犯了罪又觉醒了异能力而已么？

　　　　鄂静白在脑子里反复地推敲着，但是他本身就是总部外勤组里的武力支援，不太擅长这些细枝末节的分析工作，想得脑仁都疼了，就在这个时候，颜米忽然拿着一杯蜂蜜水放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他，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看起来就是感觉好像有点在控诉，鄂静白愣了一下，才发现时间都过了十二点了，他还没来得及把颜米送回到休息室里去，K交大肯定是给颜米这样外出公干的订了酒店的，不过颜米非得跟着他睡在V6分部，鄂静白就只好同意了，但没想到隔得这么近，他都没有把颜米照顾好，反而还要颜米来照顾他。

　　　　“困了吗？”鄂静白喝完那杯温水冲出来的蜂蜜水，感觉头疼都没那么厉害了，便马上问道：“我送你去睡觉好不好？”

　　　　颜米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不困，不睡。”

　　　　“那回休息室玩手机？”鄂静白看了一下时间，“明天你上午十点钟有讲座对吧，我今晚可能会加班得比较晚。”

　　　　颜米点头，“陪你。”

　　　　他用字简直吝啬，鄂静白却觉耳背一热，干咳一声，“不用……”

　　　　“颜教授？”宗少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颜米和鄂静白同时看过去，看到宗少贤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打包好的夜宵外卖，但是他看着颜米，表情困惑得很：“你不是在对面超市买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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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众神训练营（三十三）

　　　　宗少贤的话让总部外勤组几个成员的脸色都豁然一变——因为今天晚上的颜米没有出过门！

　　　　如果是看到一个相像的人，认错了就认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上大把长得很像的人，可是颜米颜大教授不一样啊，他的确是有一个人跟他长得很像，那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一直跟在罗成身边跟他干活的颜皓！

　　　　总部外勤组众人现在的共识就是——如果颜皓出现了，罗成还会远吗？如果罗成出现了，周围大乱还会远吗？！

　　　　简直就是一个灾星的代名词啊……

　　　　祝孟天和鄂静白、乘小呆的表情全部都严肃了起来，严正以待，乘小呆飞快地去找人查对面超市的监控，祝孟天则是拽着宗少贤就往外跑，看能不能堵住那个面瘫不笑的青年，最好就是连罗成也一起出动了，他们正好可以一锅端，鄂静白则是跟颜米交代了一句“绝对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之后，也跟着祝孟天和宗少贤一起跑出去了，他是不情愿看到颜皓和罗成的出现来打乱颜米的生活，可是要是能捉住他们，才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

　　　　而颜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乘小呆跟监控组的人打完内线电话之后回头一看他这个模样，也看不出个究竟来，只能讷讷地道：“颜教授，你别担心……”说到一半他有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颜米担心鄂静白吧，被捉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说他担心颜皓吧，他现在又和总部外勤组的关系不错……啧，这大概就是警察发现自己的亲人犯罪的时候的感觉了吧，大义灭亲和隐瞒不报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乘小呆在那边脑补得感动至极，可惜颜米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摇头道：“我不担心。”

　　　　“……啊？”乘小呆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颜米想了想措辞，好一会儿才道：“不管小白做了什么，我都不担心，”

　　　　也就是说颜米并不介意他的双胞胎兄弟被抓起来判刑？乘小呆听罢，虽然觉得颜米不提出阻挠是一件好事，但是为什么就听起来怪怪的呢，因为颜米的表现不像是通情达理理解万岁，更像是他的确是不在乎，他只在乎个人那就是鄂静白——可是这很奇怪不是么，虽然说为了喜欢的人抛弃一切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经过了很痛苦的挣扎，可是颜米他更像是……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十分在意，就像是当初的方树平，恨不得自己的心脏塞进颜米的心脏里，好让他能够对自己多看一眼。

　　　　乘小呆蓦地想起几个月前刚见到著名的心理专家陶幽镜的时候，他对鄂静白说过的两句话。

　　　　“一个吸血的僵尸，居然比谁都热衷于维护正义，但是你卡在了瓶颈里，所以你就怀疑你的原则是不是错了。”

　　　　“关于他的话题你一句都忍不了，你不想他害死你，就心态放平点，正义是相对的，大义灭亲其实是情感有缺陷的症状，还是你想他死了比较好？”

　　　　其实陶幽镜说得非常对，鄂静白虽然是吸血系的生灵，但也许是因为他的出身是人类，所以他的心中抱有极为偏激的正义感，他屡屡被部长大人罚去写一万字检讨书，大都是因为他的过激表现，就类似丁有蓝的妹妹丁有紫的那次社团杀人案里，鄂静白为了惩罚真凶，故意慢了一步让已经死去的死者亲手报仇，就因为如果是他们动手抓人，对方未必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更有可能无罪释放，他已经做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在罪犯有可能逃脱法律的情况下间接弄死对方偿命，封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是以为那些罪犯的确是该死的，鄂静白并没有误杀过什么人，这样偏执的正义支撑着鄂静白几千年来一直活着，一直在变强，这是他的道，除了潜移默化，封容不可能勒令他改掉。

　　　　但是鄂静白坚持了那么多年的道却成了他如今进阶S阶的阻碍，过度的偏执已经成了他的心魔，偏偏在这个时候，颜米的存在更进一步挑衅了他的原则。

　　　　颜米的身份无疑是可疑的，他身上有和寒露一样的实验品的基因，有着和罗成身边的颜皓一模一样的颜容，还有着就近在K市灵安全局总部的工作以及和灵执法部现任副部长九天宇的交情，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的存在都可疑得令人费解，就算他不是罗成的卧底，那么将来呢？有没有那么一天，他可能会被罗成迷惑，也可能是颜皓借助他那张脸和总部外勤组交好的契机来做些什么呢？更何况他还不是那种善良光明的人，和骨子里特别正的鄂静白不同，他对是非对错的判断非常模糊，甚至让人有一种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的感觉，在此时此刻显得更为突兀——他似乎没有判断的标准，他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鄂静白。

　　　　这样很危险，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容易走偏的，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做到什么地步，那是无从想象的事情，乘小呆想，或许鄂静白自己都没有发现颜米对他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的执着，但是鄂静白肯定在心里犹豫着，徘徊着，他在保护颜米和疏离颜米之间摇摆，因为他怕有一天颜米做出什么违背他原则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做？

　　　　对于寻常人来说，肯定是防范于未然，事情要是发生了那就另说，万一颜米是有苦衷的呢？可是对于过度正义的鄂静白来说这却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乘小呆无法去体会鄂静白心目中更多的情感，但是他屡屡犯难的其中一件事，想必就是——他觉得他在包庇一个未来的罪犯，而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没办法在这个人可能变成罪犯的时候帮对方做些什么。

　　　　就像是寒露希望跳出实验品的命运一样，颜米作为一个半失败品，他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一条路，通向最黑暗的地方呢？

　　　　跑出去的祝孟天、宗少贤和鄂静白很快就回来了，不怎么出乎意料的，他们都没抓住颜皓，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更不用说是罗成了，而乘小呆也从监控组那边得到了监控结果，从灵安全局V6分部设置在外围的监控镜头来看，颜皓的确是进了对面的超市，却没有再出来，超市是有后门的，他应该是从那里离开了，而再扩大范围，则是找到了颜皓乘坐一辆出租车在V6分部外面那条街独自下车的场景，但是他只是在街上站了几分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宗少贤，他就朝着超市那边去了，乘小呆他们把监控镜头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出颜皓是来做什么的，只好先去找找那辆出租车，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祝孟天又拉着宗少贤去联系出租车公司了，乘小呆和鄂静白继续研究视频，丁有蓝在晋世铠那边忙着，他们就只能自己捋袖子上了，和宜令一起去看完自爆禁制研究进度的寒露也回来了，他也是见过颜皓的，应该说他当年刚“出生”没多久，在初始研究所的时候就见过还是少年版本的颜皓，那时候他就已经跟在罗成身边了，寒露很讨厌罗成，但是对颜皓没太大感觉，主要是他跟颜米一样，说好听了是高冷面瘫，说不好听就是木木呆呆的，得亏了一副好相貌的加成而已，寒露一直对这样的人有种诡异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实验品的缘故，所以寒露后来认识了颜米之后也没有排斥他。

　　　　但不排斥也不代表他喜欢颜米就等于喜欢颜皓，跟总部外勤组众人一样，寒露也觉得颜皓的出现就代表罗成也在V城这边，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的，V城估计眼见着就要出大事了，寒露也不由得和他们一起紧张地反复看着视频，看着看着，他突然说：“停一下。”

　　　　乘小呆下意识地把视频的画面停住，定格在了颜皓往超市那边走的页面上，他不解：“怎么了？”

　　　　寒露指着画面上对面超市的大门口，“你们看这个……”他干脆自己动手把画面放大，然后看得到在颜皓朝着超市大门走过去的同时，一个穿着烟灰色长裙的女人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超市内部里，画面有些模糊，不过十月份的V城不热但也不冷的，穿着那样厚重的长裙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一下子就看得出鹤立鸡群出来了，可是寒露却道：“这是焦书音！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就穿着这条裙子！一模一样的！”

　　　　乘小呆等人都愣住了，宜令下意识地问：“会不会只是裙子一样而已？”

　　　　“头发也一样，”寒露摇头道，“都是在那个长度的，不会那么地凑巧穿了一样的衣服，头发的长度和发型也碰上一样的吧？”

　　　　寒露说得很有道理，可惜众人就愣是想不明白了——焦书音为什么频繁地出现在灵安全局V6分部附近，她会不会又是想来给寒露送什么线索的？而且为什么焦书音一出现，颜皓也跟着她出现了，更疑似是跟着她一起进入了同一家超市之后消失？

　　　　“如果她是焦书音的话……从监控里来看她并没有在超市走出来，”鄂静白回想了一下，“当时我们在超市里也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目标太明显，按理来说如果在的话一定会碰上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两个人并非是恰巧一起出现的，那么焦书音不是同样偷偷离开了，就有可能是被颜皓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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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众神训练营（三十四）

　　　　颜皓的出现让整个总部外勤组都进入了战备状态，当然，不是因为颜皓这个人，而是因为他背后的罗成。

　　　　可是，问题在于，颜皓和焦书音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那群众神后裔又会不会恰巧是和罗成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罗成的出现简直比什么凶兆都要让人来得头疼，总部外勤组的成员们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扶住了额头，避免出现青筋暴突的现象——上次他们灵安全局的医术圣手孙璟被罗成拐走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呢，医疗组的成员一见到他们就开始横眉立目，除了自带BUG的部长大人之外，就连林映空都被他们瞪了好几回，微笑杀都没有用了，这都是拜罗成所赐，总部外勤组对这个混账的仇恨又刷新了新高度，真要见面了，那可就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当天晚上，费蓉连平时在千人大战场上才拿出来的强火力武器都掏出来在屋子里开始保养了，简直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可惜他们暂时还是没能把罗成的存在给翻出来，应该说自从上次邢钧死后，他们就没有给罗成正面碰上过了，上一次乔争炀的“原罪”组织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引来的也不过是一个颜皓和一记绝杀而已，至今还有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在四处躲躲藏藏不见天日，封容他们其实怀疑过邢钧是不是当时重伤了罗成，以至于他暂时没办法出来搅风搅雨，因为罗成当时还带伤去见过封容的弟弟百里梦鄢，说了一堆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有笃定某一天的封容会投入他们戮血盟的怀抱的意思，气得林映空不要不要的，可是放完大话之后，罗成却从此没再和他们正面碰上了，哪怕是在海底人鱼镇那一次，人鱼族的小王子被带走一事也只能说是罗成诱导的，却不清楚是不是他亲自动手的，也不知道他在暗搓搓干什么坏事呢。

　　　　深夜里，丁有蓝还在拆解那个来历不明的手表，林映空暂时把守卫工作交给费蓉和狄冰巧，然后拖着封容回房间里小睡两个小时再来换班，他们下午拆炸弹的时候消耗的体力可不少，丁有蓝之前在V6分部那边以及在车上睡过了，封容则是不停地在忙，林映空在给他帮把手，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哪怕是作为一只鬼，林映空都觉得有点累得不想动了。

　　　　沐浴头淋下了暖融融的热水，封容和林映空两个人为了节省时间，就一起挤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