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九州寒(合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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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命？”玄正追问。

　　　　“苦命。”

　　　　“凭什么我弟弟就是苦命，凭什么他现在厉害以后就不厉害？”玄正似乎有些激动。

　　　　“这些问题应该去问你师傅。”祁当道叹气回了一句。

　　　　“我问过，但是师傅不说，师傅说万物顺其自然，可若是这能顺其自然，我弟弟为何越来越不厉害？这对他并不公平。”

　　　　“他已经很幸运了，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为的就是登仙两字，苦其一生都不曾见到登仙究竟何物？你弟弟在娘娘胎的时候就是登仙，这便是他的运气。”

　　　　“可是谁想要这登仙？这登仙有何用？”玄正大喊一声。

　　　　“你看登仙无用，但是在别人眼中登仙便是成佛，登仙便是得道！江湖中人谁人不为登仙！”

　　　　玄正瞪着眼睛看着那激动无比的祁当道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一切都是命中有数，你现在想这些何用？不厉害又不会死。”

　　　　“不会死又能怎么样？”玄正小脸挂着悲伤。
………………………………

第三百二十八章：兄，弟

　　　　“不死能怎么样？”祁当道听见这话撇嘴一笑，扭头就看着玄正说道：“这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师傅那般，看破生死，有的因为不死，什么事情都能出来。活着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我明白了。”玄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落，瘦弱的身影略显萧瑟的奔着寺庙走去。

　　　　祁当道看着玄正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今日自己来青山寺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先前比武便输给了小胖和尚玄邪，刚才论道又输给了玄正，这一正一邪，也算是好好的难为了一番这个道家翘楚。

　　　　想着想着，祁当道无奈一笑，捡起水盆中的麻布，继续擦墙。

　　　　……

　　　　另一边，玄正刚刚迈步走进庙，便看见玄邪手里面拎着两个木桶走了出来。

　　　　“师傅不是让你去描写《静心经》，你拿水桶干什么？”玄正皱眉问道。

　　　　“师傅说水缸没水了，我要是去挑了两桶水，佛祖便会原谅我，我就可以成佛了。”玄邪一笑满良横肉乱晃，表情天真。

　　　　“那我帮你吧。”玄正伸手便想着从玄邪手中接过水桶，若是换成平时玄邪肯定会笑呵呵的递过去，有人帮着干活那可是好事，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了，玄邪竟然侧身躲开了。

　　　　“不用我帮你？”玄正疑惑问道。

　　　　“师傅说了，我必须自己挑水，要不然佛祖是不会原谅我的。”玄邪满脸正经的回了一句。

　　　　玄正听见这话无奈一笑，点头说道：“那我不帮你跳水，我陪你去小溪边上。”

　　　　“你今日不用诵经？”玄邪疑惑问道。

　　　　“不诵经。”玄正摇头。

　　　　“那能行吗？师傅说了，你是个诵经的好材料，我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以后咱们两个人一文一武多好啊！你可千万别学偷懒不诵经。”玄邪笑着回了一句，一抬头发现玄正已经走出老远，连忙拿起水桶追上了上去。

　　　　“弟弟，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玄正在前，玄邪在后。

　　　　“我想成为最厉害的武僧。”玄邪笑着回了一句。

　　　　“万一成不了怎么办？”玄正问道。

　　　　“啊？你说什么？”玄邪摆弄着手中的水桶，忙的不亦乐乎。

　　　　“我是说……”玄正回头看了玄邪一眼，话到嘴边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你说什么啊？”玄邪终于弄好了两只水桶。

　　　　“我说你以后成不了最厉害的武僧。”玄正叹气道。

　　　　“不可能，我这么厉害，师傅都说我厉害了。”玄邪撇着小嘴，满脸不在乎。

　　　　“真的。”

　　　　“为什么啊？我怎么就成为不了？”玄邪有些不开心的喊道。

　　　　玄正扭头看了玄邪一眼，停下脚步，望着眼前那巍峨的山峰，轻声说道：“我要是也想成为武僧，你会让给我吗？”

　　　　玄邪听见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道：“从小都是你让着我，你若是真想成为第一武僧，我让你便是了，但是师傅说过你的悟性好，你适合参禅，不适合练武。”

　　　　“那我以后就不诵经了，只练武。”

　　　　“那不是浪费了，还不如让我练武，你诵经，这样我就能保护你了。”玄邪挠头回了一句。

　　　　“不，我要练武。”

　　　　“真要练武？”

　　　　“真要练武。”

　　　　玄邪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桶，走到玄正身边，表情从未如此认真：“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何习武？”

　　　　“因为我想习武。”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境界会越来越低，所以你才想要习武？”

　　　　玄正听见这话猛然扭头，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有些陌生。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听不懂？”玄邪笑着问道。

　　　　“你……你都知道？”玄正语气有些惊讶。

　　　　“我当然知道，其实我什么都能听得懂，我这辈子境界只会越来越低，不会变高，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厉害，但是等到以后我就不厉害了，但是我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只要我知道了，我就要去练武，我就要去维持我现在的境界，那样太累了，我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玄邪轻声解释了一句。

　　　　玄正震惊不已，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个弟弟今日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但是我没骗你，我确实想成为天下第一的武僧，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登仙境，不登仙怎么配的上天下第一武僧。”玄邪说到这里笑了笑，陪着玄正的肩膀说道：“现在好了，天下第一武僧落在你的肩膀上，我不行，不还有你呢吗！”

　　　　玄正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神之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他没办法想象让自己弟弟放弃这个梦想究竟有多么残忍，玄邪从小便念叨着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人，到了青山寺便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武僧，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知道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踏入登仙境。

　　　　那一次玄邪没有像是往常那样，哭着去找玄正诉苦，而是把这件事埋在自己的心中，他知道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玄正，因为玄正会伤心，会替自己伤心。

　　　　今日若不是遇见了祁当道，让玄正听见了那一番话，玄正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原来自己那个特别厉害，每次都帮他打架的弟弟，竟然如此可怜。

　　　　常人靠着修炼境界会逐渐提升，但是自己的弟弟只能原地踏步或者退步，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

　　　　“练武可是非常辛苦的，你准备好了吗？”玄邪扭头看着玄正笑道。

　　　　“辛苦吗？有诵经辛苦？”玄正反问。

　　　　“哈哈，那肯定没有诵经辛苦。”

　　　　“走吧，去打水。”

　　　　玄正转身奔着小溪走去，玄邪抱着两个木桶模样滑稽的跟在身后。

　　　　“哥，以后你是不是要比我厉害了啊？”玄邪边走边问。

　　　　“我若是不超越你，我怎么成为天下第一武僧？”玄正撇着嘴巴回了一句。

　　　　“那以后别人要是欺负我，你是不是得帮我？”

　　　　玄正陈默了一下，笑着答道：“三十岁之前，弟帮兄，三十岁之后，兄帮弟，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咱们两个了！”

　　　　“行。”

　　　　玄邪答应了一声，随即拿起水桶大步奔着溪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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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没脾气的师傅

　　　　初入江湖的祁当道，原本安排好的路走了一半还不到，便被留在了青山寺之中。

　　　　与玄邪比武，输。

　　　　与玄正论道，输。

　　　　两次比试，祁当道输的心服口服，完全不顾每日寺中僧人冷嘲热讽，竟然真的留在青山寺中当了半个月的扫地僧，祁青观掌门坐下弟子竟然沦为佛家扫地僧，而且身上穿的还是道家道袍，这件事被江湖中人所听闻，直接沦为一方笑谈，但人家祁当道不在乎，祁当道那个没脾气师傅也不在乎。

　　　　祁青观似乎除了祁当道那个二师兄祁当下觉得有几分丢人，躲在祁青观闭关半月以外，剩下所有人都不曾说出过什么出格的言论。

　　　　祁青观能如此大度，自然是因为大家的风范，可惜祁青观可以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其他的道教同门早就看不过眼了，毕竟这关系到道家的名誉问题，关系到老祖宗的颜面问题，道家弟子给佛家扫地，这算怎么回事啊。

　　　　先前说过江湖中的道观虽然同属道家，但是若是按着地理位置或是信仰不同，还是分成了许多的派系，前朝当年就是遍地道观的壮观场景。

　　　　虽说道家派系不同，但是殊途同归，求的都是升仙两字，平日里个个道观都是管好自己的摊子，不操心别人家的事情，可以这件事在江湖中影响实在恶劣，除去祁青观之外，整整二十有余的道观掌门齐上祁青观，一时间祁青观热闹非凡，几乎天下所有能喊的上名字的掌门人齐聚祁青观，那个时候的祁青观还不是现在这般一家独大，若是换了今日，即便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其他道观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可惜当时的祁青观撑死也就是个前三甲的道观。

　　　　众人围着祁当道那个没脾气师傅，叽叽喳喳的闹了半月，最后还是没研究出个结果，但是祁当道却回来了。

　　　　众人看见祁当道之后，仿佛看见仇人一般，人神共愤，怨声载道，咬牙切齿的就想将此人逐出道家。

　　　　在场所有掌门都是这个意思，祁当道满脸无所谓，等着师傅说话，师傅若是留自己，那祁当道便留下，师傅若是撵人，那自己就走，但是当道这个名字他得带走，祁当道当时就是这么想。

　　　　面对众掌门逐出此人的言论，祁当道师傅沉默许久，缓缓起身走到祁当道门前，依旧是那副没有脾气的模样，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可知错？”

　　　　“知错。”祁当道点头。

　　　　“错在哪？”师傅问。

　　　　“错在狂妄自大，不自量力，没有天下无敌的本事却有了一颗天下无敌的心。”

　　　　“很好，去后山修炼，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关。”师傅笑着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

　　　　祁当道听见这话猛然抬头，有些诧异的喊道：“师傅！”

　　　　“怎么，我的话没听清楚？”

　　　　“师傅！”

　　　　“去后山。”师傅重复一句。

　　　　祁当道万万没想到师傅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处罚，满脸的震惊，当然了震惊的可不止祁当道一人，还有那些过来声讨祁当道的道家掌门，毕竟人家说的是逐出道家，但是谁想到祁当道的师傅竟然如此轻易的放过了祁当道。

　　　　“还不去，等什么？”祁当道的师傅看见祁当道原地不动，轻声问道，依旧是没脾气。

　　　　“师傅，我……”

　　　　“呵呵。”祁当道的师傅淡然一笑，拍着祁当道的肩膀说道：“让你去，你去就是了。”

　　　　祁当道听见这话，沉默片刻，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奔着后山走去。

　　　　“这……”众掌门看见祁当道离开，面面相觑，满脸的不解。

　　　　但是祁当道的师傅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没有脾气。

　　　　“祁掌门，你这么处罚此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底下很快便传来反对之声。

　　　　“不妥？”

　　　　祁当道的师傅转身看了众人一眼，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仿佛换了一人。

　　　　“此子就是孽障，祁掌门你若是不把此人逐出道家，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乱子！”最前面的掌门带头喊了一声。

　　　　“是啊，祁掌门，此子不能留下。”众人连忙应喝。

　　　　祁当道的师傅眯着眼睛看着众人，沉默许久，轻喝一声：“我祁青观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说三道四？”

　　　　“你……这……”

　　　　祁当道师傅话音落地，在场众人全都愣住。

　　　　“我的道观，我的徒弟，我想怎么管那是我的事情，那是我们祁青观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们外人插手！”祁当道的师傅大喝一声。

　　　　“祁掌门，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妥？我们为的不也是咱们道家？你把此人留下丢的不仅仅是你祁青观一家颜面，还有我们整个道家，所以为了道家，祁掌门还青年三思后行！”最前面的道家掌门声音冰冷，语气不卑不亢。

　　　　“我祁青观的颜面何时能代表整个道家的颜面？”祁当道的师傅冷声喝问道。

　　　　“你！”那人伸手一指，浑身发颤，却不知如何回应。

　　　　“今日之事就这么定了，我的徒弟，我想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你们若是有异议！”祁当道的师傅停顿了一下，随即仿佛地痞流氓一般，低声说道：“都给我憋着。”

　　　　憋着。

　　　　这两个字有些刺耳。

　　　　“祁掌门，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妥，你真以为你这祁青观没人能管得了是不是？”此时人群之中再次走出一位白发老者指着祁当道的师傅喊道。

　　　　“我的祁青观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管？”祁当道的师傅大喝一声，随即运气周身，一股强大的内里爆发而出，长发随风飘舞。

　　　　“祁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发老者高声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若是管我祁青观的事，那就先过我这一关，能过，你们就管，不能过，送客！”

　　　　一声送客霸气无比。

　　　　祁当道这个师傅没脾气一辈子，江湖中人一直以为祁掌门是真的没脾气，但是这次却有了脾气，而且还是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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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两卦

　　　　众人万万没想到祁掌门竟然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送客，祁掌门当时的境界是玄天二品，虽说足以傲视群雄，但要是想以一人之力大败在场所有道家掌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众人之中好几位也是玄天二品的境界，若是真动起手来，祁掌门以一打一能胜的几率都不是很大，何况还是一人独自面对众人，祁掌门的这个做法在众人眼中可能有些滑稽，略有螳臂挡车之嫌，但是最后还真就没人敢动手。

　　　　倒不是这群人怕了祁掌门，而是这件事本就是人家祁青观自家的事情，外人无权插手也是情理之中，多言本就多嘴之事，现在若是哎动起手来，那且不是更大的笑话了？

　　　　江湖中人知道岂不是笑话的更加厉害，到时候在传出道家不和的说法，那可真就是因小失大了。

　　　　众人若是真的想孤立祁青观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让祁掌门长记性的办法也有很多，为何非要选择这个最笨最让外人耻笑的？

　　　　所以没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同样的祁掌门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祁掌门，你可想好？”白发老者上前一步淡然问道。

　　　　“祁某自然是想好，今日要么你们踏平我祁青观，带走祁当道，我祁某无话可说，毕竟江湖强者为大，但若是不能踏平我祁青观，那怎么处理祁当道，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们最好闭嘴。”祁掌门此时再也不是那个没有脾气的掌门，身上的江湖气流露无疑，不仅不温文儒雅，相反带着几分地痞流气，完全就是在这耍无赖，既然都知道今日这架打不起来，竟然还在此处咄咄逼人。

　　　　“呵呵。”白发老人笑了笑，扶着胡须说道：“好，既然祁掌门心意已决，毕竟是自家的事情，那我们便不管了，但是你们祁青观若是除了什么岔子，别怪我们这些同道中人不讲情面。”

　　　　“情面这东西能值几两银子？我祁青观遇大雨无人送伞，过寒冬无人送碳，现在我家弟子做错事，你们全都跑到我这兴师问罪，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们祁青观跟你们是同道中人，看看人家佛家众寺，再看看你们，这样的同道我们祁青观不要也罢！”说完此话，祁掌门衣袖一挥，转身便奔着道观走去。

　　　　众人愣在原地，脸上表情几分尴尬。

　　　　“不识抬举！”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直接踏空而飞。

　　　　众人目送白发老者离去，面面相觑，无奈摇头，纷纷散去。

　　　　一场近乎集结了天下所有道观的兴师问罪也就这样草草了事，一个没脾气的祁掌门头一次展现出他一身脾气，这脾气也确实大了些，一番话得罪了天下道家，为的就是一个祁当道。

　　　　……

　　　　祁掌门回道道观之中，再次恢复了先前那副没脾气的模样，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面。

　　　　“师傅，您今日这番话是不是严重了？”一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到祁掌门身边。

　　　　“不说的严重点他们能放过你的师弟吗？”祁掌门无奈回了一句。

　　　　年轻道士看着自己的师傅没有说话。

　　　　“当时啊，师傅本想着给你留下一个在道家有几分颜面的摊子，这样你接过去的时候也能容易几分，毕竟靠这我这一身的好脾气同道中人也能互相帮衬一下，但是谁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是掌门，当道是我的徒弟，我不能看着不管，你能明白师傅的意思不？”祁掌门此时终于放下了先前的强势，满脸无奈的解释了一句。

　　　　“徒弟明白。”祁当时点头。

　　　　“师傅时日不多了，今日也算是放下了一身的羁绊，本想着对谁都笑一笑，留下个轻松的摊子，等着你接下我的位置，你能把咱们的祁青观发扬光大，但是今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估摸着他们现在正在商量着怎么对付咱们这个冥顽不灵的祁青观，我倒是没什么，毕竟快死了，就是难为你了，是师傅对不起你，以后你当这个掌门，可能要比师傅难上十倍，到时候你可别怪师傅啊。”祁掌门也许是害怕祁当时留下什么心结，所以再次解释了一遍。

　　　　“师傅，你说的弟子都懂，如果今日换成是我，我想师傅也会如此保我。”祁当时倒是释怀。

　　　　“嗯，你们四个孩子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昨日我破了天机算了两卦。”祁掌门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师傅你！”祁当时有些激动的喊道。

　　　　“没事没事，本来阳寿就不多，别人看天机最少三年，我就用了一年，因为没有了，哈哈！”祁掌门也真是心大，这个时候还想着跟老天讨价还价。

　　　　“我本想着师傅你还能再走一年。”祁当时情绪有些低落，眼神之中满满不舍。

　　　　“无妨，多走一年又能如何，还不如早些走，落个轻松。”祁掌门摆了摆手，随即低声说道：“第一卦，我算的是当心，当下，当道他们三个。老二呢，一心炼丹，将来丹术天下无敌应该也是差不了的，这一点对你以后掌控咱们祁青观也算是多有助益，所以啊，你别看老二平时丢三落四的，但是若是真的用上心了，能保咱们祁青观百年香火不成问题。”

　　　　“嗯，老二确实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但是天下无敌我没想到。”祁当时微微点头。

　　　　“哈哈，你别看老二大大咧咧的，炼丹厉害着呢。”祁掌门点头，随即接着说道：“老三呢，大智慧是没有的，但是小心思不断，是你们四个中心最细的，所以啊，你以后把咱们道观的琐碎之事交给老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他能帮着你分担一些，你也不至于因为道观之事而废了修炼。”

　　　　“那师傅，我若是当上了这个掌门，老三会不会不服？”祁当时连忙问道。

　　　　祁掌门听见这话，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老三这孩子，虽然嘴上会说些不好听的，但心还是好的，所以你不必多想。”

　　　　“那就好。”

　　　　祁当时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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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出家人不负有情人

　　　　祁掌门抬头看了祁当时一眼，沉默片刻，轻声说道：“至于说你的四弟，这辈子若是练武正道，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的，但是最后能不能有所建树，那还得看他自己，你也知道，你这个四弟心性算是你们几个中最差的，习武之人，若是心性差些，就算是先天的天赋再怎么好，估计也是难成大气。”

　　　　“心性。”祁当时皱着眉头看着祁掌门。

　　　　“嗯，心性这东西还是看他的造化，这次我让他下山就是想磨一磨他这一身傲气，但是看来好像是劲使大了，碰见青山寺玄正玄邪那两个孩子，这一正一邪可是不简单啊。”祁掌门抬头感叹了一句，随即接着说道：“断尘这个人，还真是好运气，佛家悟的透彻，境界也是玄天三品之巅，可能随时都会登仙，现在弄出这两个徒弟也是人中之龙，真是好运气啊。”

　　　　祁当时能听出师傅这话里话外的羡慕之意。

　　　　“呵呵，但是你们四个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一个个的都没有给我丢人。”祁掌门笑着补充了一句。

　　　　“师傅，你说断尘大师能上登仙吗？”祁当时低声问道。

　　　　祁掌门听见这话，沉默许久，摇头一个难字。

　　　　“如果断尘大师都不能突破到登仙境，那这个世上是不是就没人登仙境了？”祁当时接着问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化名青山寺，断尘的意思在为明显不过。”

　　　　“断尘大师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厉害的人？”祁当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