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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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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让城堡监控室调出录像,诡异的是监控录像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今天晚上出现了故障,画面定格,什么都没有拍到。

负责监控室的警卫,看到静止画面以为没有状况发生,所以也没有在意。

萧何姿态从容,神情冷淡,开口是一惯的平静与冷傲:“普森,巴布的后事你去处理,让其他人都散了。”

“是。濡”

普森示意众人离开,萧然在咳嗽,喉咙间的嘶鸣声很明显。

萧何吩咐史密斯推萧然进去,苏安倒了一杯水递给萧然,他喝了几口这才停止了咳嗽,把水杯给史密斯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苏安,微微垂眸,虚弱的笑了笑:“谢谢。”

苏安只觉得萧然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这才注意到厅内很多人都在看她,史密斯和元清不好意思侧目,徐药儿和文茜脸很红,海伦眉色不悦,就连一直在痛哭爱狗惨死的苏菲都在看她,脸色罕见的惨白,那双宛如秋水的双眸瞬间挤出了无尽的痛苦和悲凉冢!

苏安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些人有毛病吧!这个时候看她干什么?

萧何将她拥在怀里,眼神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虽说只是一眼,却含着压迫,有谁还敢直视苏安。

“你先上楼。”语声隐含笑意。

苏安没打算上楼,上楼干什么,呆在这里看笑话,多好啊!

“Ann,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萧何附耳低语。

“什么事?”

“怎么办?身上吻痕似乎太多了一些。”声音很低,但足以让苏安听到。

她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异常平静的转身上楼。

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种目光了,原来她在看苏菲笑话的同时,殊不知别人正在看她的笑话。

已经丢了面子,绝对不能丢了里子。脸红不适合她,生气不适合她,她需要的是冷静。

不用看都知道,面对她的窘迫,萧何心里绝对笑的很猖狂……

只是,苏安离开后,萧何并未笑。

萧然能够感受到萧何的眼神从他身上淡淡划过,然后不经意的落在了别处。

萧然忽然开口问苏菲:“二小姐,你觉得是人重要,还是一条狗重要?”

“萧然……”海伦微微蹙眉。

萧然表情清冷,仍是看向苏菲,似笑非笑:“深更半夜,为了一条狗,所有人都不睡觉,你都不会心生愧疚吗?”

海伦有些不悦了:“萧然,巴布死了,小菲原本心里就很难过,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让她伤心呢?”

萧然淡淡的说道:“这条狗吵得人心烦气躁。”

“什么?”海伦一时不明白萧然的意思。

“妈,我有哮喘病,城堡里面养狗只会加重我的病情。”

“呃?”海伦微愣,脸色顿时变了,“儿子,抱歉,妈忘了。”

“没关系,现在记起来也不迟。”萧然抿唇,双眸闪现出清寒,看向苏菲:“二小姐,我曾经去过苏家见过巴布,我记得当时因为这条狗,害得我哮喘发作,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苏菲蓦然抬头看他,只见他眸色墨沉,直直的盯着她,顿时脸色泛白。

萧然冷冷的说道:“忘了吗?”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被巴布吵得睡不了觉,史密斯推我出来原本只是打算把它牵远,当时没想过伤害它,只是它试图攻击我,史密斯不小心之下,就杀了它。”萧然说着,惋惜的叹道:“你该明白,史密斯是特种兵出身,有时候下手难免会失控,发生这种事,真的很遗憾。”

“天啊!巴布攻击你?你有没有怎么样?”海伦紧张查看萧然,生怕他会受伤。

“我没事,只是二小姐看起来状况并不好。”萧然目光落在苏菲身上,苏菲原本因为巴布的死就很难过,紧跟着看到苏安脖子上暧昧的吻痕,那分明是欢爱后的痕迹,她的心在滴血,现在听到巴布的死跟萧然有关,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跟她作对?

“小菲,这件事情……”海伦心有不忍,虽说巴布试图攻击萧然死有余辜,但是苏菲看起来似乎很伤心。

苏菲勉强笑了笑:“我理解,换成我是史密斯,我也会这么做的。”

“好孩子!”海伦叹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肩膀:“这样吧!巴布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明天我带你去马厩送你一匹好马,怎么样?”

马厩里面的马都是纯血马,价格昂贵,一匹马自然抵得过好几条像巴布那样的狗。

苏菲嗓子里像是塞了团棉花,突然说不出话来,但海伦在等着她说话,她只得点头……

眸光看向萧何,只看到萧何抬起手腕,正在看时间,手腕上的婚表再次刺伤了苏菲的心。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跟苏安在一起吗?

“像这种闹剧,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萧何起身,身影闲适孤傲,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停滞。

萧何回去的时候,苏安还没睡,问起巴布,他把事情给苏安说了。

苏安倒没有很吃惊,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巴布是萧然故意杀的。”

萧何挑眉:“从哪儿看出来的?”

“我看过了,草坪上没有巴布攻击挣扎的痕迹,而且匕首也不是近距离插进巴布的身上,那样的力度该是远距离射杀才对。”

萧何没说话。

苏安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萧何的确早就知道了。苏安被巴布吵得失眠,他原本想下楼叫柏文瀚连夜把狗送到苏家,不曾想。。。。。。

他这个弟弟做事其实有时候比他还要狠!

巴布是萧然故意杀死的,苏安和萧何知道,苏菲也知道。

苏菲主动走进萧然的房间:“萧然,我很了解巴布,它绝对不会轻易攻击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苏菲几乎是在瞪萧然了:“我了解你,萧然,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如果讨厌我可以冲着我来,你明明知道巴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巴布?”

“苏菲,我清楚巴布对你的重要性,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不清楚一条狗都有可能在瞬间害死我吗?”说这话的时候,萧然话语里布满了冷嘲。

“我……”苏菲话语噎住了。

“苏菲,你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私。你说巴布对你很重要,我相信,但令我不解的是,一条狗死了,你都能伤心这么久,可是苏安呢?当年你怎么忍心那么陷害她?”

苏菲脸色难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菲,你真的以为你做过的丑事就没有人知道吗?三年前我在国外得知苏安出事,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八成是你做的……”萧然冷笑道:“苏菲,你说我怎么这么了解你呢?我说那个背后陷害苏安的人是你,果然就是你。”

苏菲愤声道:“萧然,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

“我听说前段时间在苏家,你和苏安打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打起来,不用我说,你自己很清楚吧?”

“你听谁说的?”苏菲话语艰涩。

萧然看着她:“你没听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虽然苏家让佣人不要乱讲那天的事情,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萧何哥哥知道吗?”那一刻,苏菲整个人显得很无力。

“我哥对苏安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哥知道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呆在城堡里面吗?”

苏菲低头,面容黯淡,然后抬起头,眼里闪烁着软弱的光芒:“萧然,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给萧何哥哥。”

“我们的苏家二小姐在国民眼中可是一个名媛大家闺秀,心地善良,优雅得体,担心这件事情曝光之后,会影响你的声誉吗?”萧然抚额轻笑:“我忘了,你在乎的那个人只有我哥。只可惜,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白白给别人做嫁衣,真可怜!”

“别告诉他……求你!”

萧然看着她,良久,淡淡的说道:“如果告诉我哥的那个人是苏安呢?”

苏菲微愣。

“苏菲,看你平时做事挺精明,怎么到了我哥那里就变得愚不可及呢?”萧然话语冰凉,苏菲只听得周身彻寒。

她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清晨,城堡花园宛若身处云雾之中,美轮美奂,显得很不真实。残颚疈午

景美,苏安散步的背影更美,远远望去宛若花中仙子,但是从苏安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却显得格外凉薄。

她在跟木尘通电话。

“城堡最近很热闹,苏菲也住了进来,我的生活不太好过。”

木尘问:“还能应付吗?濡”

“木尘,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呢?”苏安淡淡的笑,眸光平寂。

“找到线索了吗?”

苏安表情凝结在一起:“没有,萧何每天日程安排很周密,白天还好说,都有记录备案,可是他离开总统府之后,会去哪里,都会见什么人,我根本就无迹可寻。冢”

“或许你可以从他最亲近的人那里下手。”木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嗓音冰冷。

“和他平时形影不离的人,除了元清,就是徐药儿、柏文瀚还有林默,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萧何一日行踪安排。”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木尘才开始说话:“想从元清、柏文瀚、林默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我看很难,徐药儿和你曾经共事过,或许你可以从她身上下手,不过萧何身边的人都很忠心,她不见得就会全力帮你。”

苏安的眼眸很淡:“不,我的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

“木尘……我怀孕了!”苏安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

“……”木尘没说话,但是能够听得出来呼吸有些沉重,也有些急促。

苏安浅勾唇角,笑的温婉:“已经一个多月了。”

“……”

对于木尘的沉默,苏安似是很无奈,温柔的笑道:“木尘,你该恭喜我。”

良久良久之后,木尘艰涩的声音缓缓从电话里流淌而出:“……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那一刻,苏安眸子里升起了笃定和坚韧的光芒,“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筹码,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萧何知道吗?”木尘的声音像是从沙砾里过滤过一般。

苏安清浅的笑容从唇角处慢慢潋滟开来,“他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木尘的呼吸声很沉稳,从手机里一点点传递过来,然后消失在空气里。

她和木尘在一起生活多年,他们笑过,哭过,痛过,伤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沉默偏多,但都不曾有如今的沉重和压抑。

但她知道,木尘生气了。

果然,木尘声音冷寂:“Ann,我让你孤军奋战了吗?”

“木尘,我们在地狱里挣扎浮沉那么久,我们最擅长的就是说谎和演戏。有时候演的太真,连自己都给骗了。有些人的伤口在时间里会慢慢的愈合,可是有些人的伤口却注定会在时间里一点点的溃烂。我是后者,我曾对苏秦说过,我回来是为了复仇。我一直觉得极致的温柔会给别人带来最致命的痛苦,当年谁伤了我,我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等着吧!他们让我死,我偏不死,就算死,我也要在死之前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木尘话语低沉又不乏力度:“那些人可能早就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苏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用力,直到手心里有了痛楚,这才冷冷的说道:“可他们在我心里面始终还活着,每天撕扯着我的心,我不敢睡觉,一睁眼就会看到他们狰狞的脸……”

木尘在这一刻,声音变了,柔声安抚苏安,带着浓浓的担忧:“Ann,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苏安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尖锐而冷酷:“木尘,我会让那个人看一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剧痛将她身上的血液一点点的僵化起来……

※※※※※※※※※※※※

雾气消散,苏安看着不远处朝她走过来的萧何,嘴角笑容浅淡。

城堡、花园、草坪等处已有来来往往的佣人在忙碌着,萧何走过来的时候,苏安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他,只觉得时光飞逝,原本还淡漠孤傲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一国总统,凡事不动声色,运筹帷幄。

新婚当晚,她故意说自己要吃避孕药,依她对萧何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拿真正的避孕药给她吃。

果然,那些避孕药无非是换了包装的维生素,若说演戏,有谁能比的上她呢?

原来,她真像萧何所说的那般,她是一个说谎演戏高手,瞧瞧她演的多么惟妙惟肖……

萧何走近,就看到苏安蹲在花圃里,手里拿着一朵海棠花,因为清晨阳光照耀,她漆黑的双眸在这一刻泛出异常柔和的光芒,灼灼生辉,带着最和煦的温度。

“海棠花开了。”她蹲在地上没起来,看着萧何说。

萧何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他的眼睛深邃幽远,唇角微扬,“很快你喜欢的玉兰花也要开了。”

这里种着很多玉兰花,她第一天走进城堡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么多的玉兰花,仿佛是一场来自灵魂的救赎。

苏安抿起唇角,极淡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太喜欢玉兰花,反倒开始喜欢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多适合我。”这话听起来有自夸的意思,但是却隐含一丝自嘲。

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晦暗和阴郁:“Ann,不要这么说自己。”

她笑:“随口说说也不行吗?”

“我不喜欢。”声音竟有些冷。

苏安笑了笑,保持缄默。

萧何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神情明明很云淡风轻,却让人觉得心中重重一疼。

刹那间,过往的记忆就像是长了犄角一般,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搅得他一阵阵的疼。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她都忘不了过去,就像她手腕上他一直不敢提及的两道伤疤。

那是他不敢触碰的隐秘地带,更是她无力诉说的破碎过往。

她明明每天都对他笑,可是他却觉得那笑越来越朦胧,好像天一亮,雾气散去,她的笑也会消失一般。

一丝悲哀浮上心头,他半强迫她结了婚,诱哄她上了床,难道他还要伸手去摘她的心吗?

不该是现在的,再等等,他们已经结婚了,而等她放下过往,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眸子沉静若墨,温声道:“早晨天气很凉,我们回去。”

“有点累,我歇一会儿。”她蹲在地上没动,手里还拿着那朵海棠花,目光专注,里面蓄满了秋水。

那一刻,萧何竟希望自己是她手中的这朵海棠花,至少能够换得她如此专注的眼神。

轻叹一声,他背对着她,声音平淡:“上来。”

苏安看着他的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道:“佣人看到不太好。”

“丈夫背妻子很奇怪吗?”见她没有动作,他干脆抓着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她背了起来。

很轻,她的体重一直让他觉得很忧心。

她趴在他背上,似是很无奈,“总统阁下,你又在给我说教了。”

萧何笑了笑,没说话。

佣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大都一致。

吃惊、害羞,年轻女佣们更是望着苏安眼含羡慕。

苏安目光不经意看向二楼一角,那里窗帘微微撩动,有玲珑身形在帘子后淡淡浮现。

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对萧何说道:“萧何,还是放我下来吧!”

“不舒服吗?”

“不是,妈在花房,看到我们这样,回头又该不高兴了。”一楼花房,玻璃覆盖,离花园不远,海伦只怕早就看到了这一幕。

沉默了几秒,萧何问她:“她找过你?”

“没有。”

萧何回头想要看苏安的神情,却和她的唇瓣轻轻的贴合在一起。

苏安大概没想到会这样,眨了眨眼睛,萧何一时情动,就那么站在那里,背着她,微微侧头慢慢加深这个吻。

苏安仰头躲避,微微皱眉,惹得他低笑不已:“你这算是主动献吻吗?”

“我无心的。”朝四周望去,佣人们不管事情做完没做完,反正一个个脸色发红,看起来都很忙,忙得连看他们的时间都没有。

萧何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就当你是主动献吻好了。”

苏安趴在他的背上,嘴角含笑,眼眸中却有火焰在燃烧……

PS:过往即将一一呈现,期待!喜欢的亲多支持啊!

白玉兰,惊魂马场!

玻璃花房里,海伦视线淡淡的收回来,每天清晨在花房里修剪花朵,顺便插花是她的习惯。残颚疈午

只是今天,修剪玫瑰的时候,险些被刺扎到手指,锋利的剪刀毫不犹豫便剪掉了枝茎上面的利刺,待刺修完,这才含笑把玫瑰花递给一旁的普森:“你看,玫瑰不带刺的话,多讨人喜欢。”

而二楼,“哗啦”一声,苏菲拉上帘子,她的脸越来越白,呼吸急促,顺手拿起一旁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向墙壁,花瓶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早晨七点半,苏安换好衣服,走进盥洗室,就看到萧何已经帮她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水杯里接了水。

走过去,她问:“什么味的牙膏?濡”

“薄荷味。”萧何刚漱完口,抽出一旁折叠好的毛巾擦了擦嘴。

苏安刷完牙,掬水洗脸的时候,说道:“好像太凉了。”

“凉吗?”萧何俯首用舌尖描绘苏安柔美的唇线,唇齿间的薄荷香气让人意乱情迷,缺失氧气的深吻使两人纠缠的唇在瞬间气息交融谔。

良久,离开她的唇,萧何微微喘息,低声笑道:“是有点凉。”

苏安看着他,所以呢?薄荷味牙膏很凉,需要用吻来验证吗?

萧何从身后拥着她,一起看向镜面,然后温声说道:“今天上午给苏菲选马,你也一起去,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好。”镜面中,苏安容颜绝美,嘴角笑容涟漪……

萧家城堡向来以城堡、赛马场、森林、酒窖、花园而闻名,城堡周围环绕着面积庞大的森林,穿过森林,那里有一条林间大路会通往马厩。

古树参天,一路望过去,各种名贵的树木尽在眼前展现,车行五分钟之后,苏安看到了森林岔道口深处的萧家教堂,巨大的穹顶扎的人眼睛生疼,那里安息着萧氏家族历代家庭成员的牌位。

穿过森林之后就是碧绿的赛马场,可他们今天的任务不是赛马而是选马。

萧然杀死巴布,像选马赔礼道歉这种事情自然要亲自前来。

巨大的马厩,单是气势就让人感到很恢弘。

负责管理马厩的人叫宋崇,四十岁左右,以前是一位很著名的纯种马经纪人,专门为拥有大笔财富的名流搜寻、购买、评估纯种马。每年他都会在全世界游走,出席各种马匹拍卖会,然后购得最想要得到的纯种马。

苏安以前在别的马场见过宋崇,那时候他还是经纪人,如今竟然也被萧何网罗到了城堡里。

其实,在皇家工作的人不容易,做皇家马更不容易。

苏安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马厩工作人员,也就是骑手们穿着统一的骑马装站成两排,先对萧何等人行军礼,音乐响起的时候,这些骑手们各自身形利落的翻身坐在马背上,马匹队形变换,或前进;或后退;或侧进;或互相拱卫,最后每匹马很有灵性的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踏着马蹄列队致礼。

蹄声浑重稳实,骑士优雅淡定,人在一旁看着,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坐在马背上试一试。

“你是怎么挖宋崇过来工作的?”苏安坐在萧何身边,开口问他。

萧何隐笑,“让元清发了一通邀请函,邀请他到马场工作。”

“就这样?”

“就这样。”

想了想,苏安说:“他应该是震慑于你的权力,不敢得罪你,所以才会答应。”

萧何笑,他在她眼中就是一位滥用职权的人吗?

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柔和:“在挑选照顾马匹方面,宋崇是K国最有天赋的行家,他有一双慧眼。”

她摸着鼻子,目光移到那些骑手身上:“很少听到你这么夸奖别人。”

“我如果聘用谁为我工作,那这个人一定是在某方面最优秀的人才。”

“优胜劣汰?”苏安不太喜欢这句话。

他无奈失笑:“Ann,这就是现实。”

海伦坐在不远处,看了一眼萧何和苏安,微微眯眼,然后对萧何说道:“萧何,你陪苏菲一起,看这里有没有她喜欢的马。”

苏菲眼神落在萧何的身上,隐隐透出如许光芒。

“宋崇。”萧何示意宋崇过来:“务必帮二小姐选匹好马。”

“是。”

“二小姐,请!”宋崇走到苏菲面前,邀请苏菲去马厩,很绅士。

苏菲脸都白了,复杂的看了一眼萧何,然后把目光落在海伦身上。

对于萧何不着痕迹的拒绝,海伦脸色也不太好看,拍拍苏菲的肩,勉强含笑,示意她先去马厩选马。

正想等苏菲走远了,找萧何好好谈谈,耳边就响起萧何的声音:“走吧!我带你到马厩看看。”

抬眸望去,萧何拉着苏安的手,直接给了她一个背影,海伦顿时连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萧然轻叹:“妈,我知道你不喜欢苏安,但是她如今已经嫁给了我哥,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如果一味的讨厌她,只会惹来哥的不悦,你这又是何必呢?”

海伦皱眉看着萧然:“苏安究竟有什么好?她值得你们两兄弟为了她神魂颠倒吗?”

“苏安是苏家长女,身上却没有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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