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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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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皱眉看着萧然:“苏安究竟有什么好?她值得你们两兄弟为了她神魂颠倒吗?”

“苏安是苏家长女,身上却没有优越感,更没有富家女的高傲和势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娇气,也不做作,遇到难题和坎坷直言面对,面对病痛患者无悔付出,虽然常常看似漫不经心,近乎冷漠无情,但是她的心比谁都要柔软,坚强无非是她的保护色……真要说苏安优点的话,我可以跟您说上很久,但您并不见得就喜欢听这些。”

海伦笑了笑,“苏家长女?她只是叶知秋带到苏家的拖油瓶,真正的富家女是苏菲。你哥选择苏安,我并不意外,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想我也会喜欢上苏安。因为她很漂亮,况且在她身上还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她的性情太淡漠,太冷,个性太强,这样一个女人很容易就能改变一个男人,而你哥哥最不需要的就是改变。苏安轻易便掌控你哥的喜怒哀乐,所有心思都围着她打转,这样的感情其实是最吓人。而你哥在苏安那里,这一辈子只能无尽的付出,因为他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很有限。但这一切在苏菲那里就恰恰相反。”

萧然微微皱眉,没有吭声,只听海伦继续说道:“苏安像罂粟,只会让人越吸食越上瘾,爱情需要新鲜和浪漫来灌溉,而婚姻却需要在细水长流中慢慢度过。苏安适合当恋人,可以花前月下,可以缠绵悱恻,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但是这样的人却不适合成为你哥的妻子。而苏菲呢?因为爱你哥,她会倾尽全力让你哥只做他自己,不会尝试想要改变他。我始终觉得这辈子我们无论和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永远都只做回自己。”而苏安太过冷静了,爱情需要冷静吗?就拿苏菲来说吧!她看到苏安,会嫉妒,会因为想要占有萧何而变得疯狂,因为这才是爱情应有的轨迹,可是这一切在苏安身上,海伦什么都没有看到。

海伦看着萧然:“萧然,你知道你哥为什么会聘用宋崇来马厩工作吗?”

萧然眼眸微闪,没吭声。

“因为白玉兰。”海伦目光深幽,淡淡的说道:“苏安曾经夸过马厩中一匹新生马长的很漂亮,你哥就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听说苏安喜欢玉兰花,你哥就给那匹马取名叫白玉兰。白玉兰后来生了一场病,差点死掉,你哥就出面邀请宋崇前来马厩工作,马厩里面有将近六十匹马,可是你哥在乎的只有白玉兰,他闲暇时会来马厩亲自照料它,一呆就是大半天。对一匹马,你哥都尚且能够如此,更何况是苏安呢?苏安能够把一个人捧到云端,可也能够把一个人摔进无间地狱。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苏安,我相信她有这种毁灭的能力。”

海伦轻轻地叹:“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苏安,这就是我的回答。”

萧然闻言,轻轻握着手,闭上了双眸,也成功遮掩住眉眼下可以令人窥探的种种复杂情绪……

苏安刚走进马厩,就能看到每匹马都拥有各自的马圈,栅栏上贴着每一匹马的出生信息和曾经所获得的“荣耀”和特长。

这里目前养了六十匹马,每一匹都是数一数二的纯种马,价格昂贵,最重要的是很多马都是曾经参赛获得成功地冠军马。

苏安和萧何的前面,宋崇正带着苏菲选马,宋崇对苏菲讲解道:“通常马长的越漂亮,它在比赛中获胜的机率就越大。”

此刻,苏菲正走到一处马圈前,里面拴养着两匹纯种马,一黑一白,黑马彪悍霸气,白马漂亮优雅。

宋崇说:“二小姐,这是马厩中最好的两匹纯种马。雄马驹叫黑玉兰,雌马驹叫白玉兰。”

“我喜欢这匹白玉兰。”苏菲几乎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白玉兰。

“这……”宋崇很为难。

萧何和苏安走过来的时候,苏安刚好听到这句话。

白玉兰?

苏安身体微僵,感觉到萧何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然后含笑对苏菲说道:“除了这两匹马,马厩中的其它马,你可以随便选。”

“为什么?”苏菲闻言,怔怔的看着萧何。

“因为,这匹白玉兰是我留给我妻子的。”

萧何的话还在耳边萦绕,苏菲还站在原地伤心欲绝,而苏安已经被萧何拉到了马圈前。

萧何指着白玉兰对苏安说:“有印象吗?”

“……它长大了。”这一刻,苏安的心是复杂的,她没有想到多年前她初到马厩,无心说出口的一句话,竟然会让萧何铭记这么多年。

她还记得。

萧何竟是松了一口气,眼神明晰,笑道:“这马跟你一样,都很难养。”

知道他是玩笑话,她笑了笑,没说话。

白玉兰离苏安很近,吃草间歇,它停下来细细地打量苏安,苏安忍不住摸了一下它。

倒是很听话,兀自吃着草,闲适的很。

她问萧何:“我可以骑白玉兰吗?”

“傻话,它原本就是你的。”

萧何带苏安换衣服的时候,海伦和萧然都来了,海伦还在问苏菲有没有看上哪匹马?

苏菲眼睛看了一下白玉兰,海伦瞬间就明白了。

此刻工作人员已经把黑玉兰和白玉兰牵了出来,准备牵往马场。

海伦看着眼神冰冷的苏菲,微微含笑:“看样子白玉兰名花有主了,还是选其它马吧!”

“如果不是白玉兰,我什么马都不要。”光线穿射进来,将苏菲眼睑描绘成一弧优美却极其惨白的扇形状。

每个人传递给马的讯息都不一样,而马对每个人的认可程度也不一样。

萧何已经上马,英气逼人,见苏安还没有上马,声音软了下来:“过来。”

苏安走过去。

他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她,然后吻上她的额头。

那样的场面足以让人撼动,坐在马背上的英俊男人,俯首吻苏安的那一刻,众人眼中只有惊艳。

苏安乖顺的站在黑玉兰身旁,微微侧目便看到了海伦和苏菲。

海伦眼神淡漠,苏菲眼神冰冷。

她微微含笑,耳边响起萧何的声音:“白玉兰很乖顺,别怕!”

不,她不怕的。

苏安上马,身形利落,一身帅气的骑马装,一双精致的马靴,手持缰绳,宛若翩飞落在马背上的蝶,超凡脱俗,想必白玉兰策马奔腾的时候,人和马定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那的确是一道很亮眼的风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苏安骑马不到一分钟,白玉兰身上配备的脚蹬绳会突然断裂,苏安瞬间落马……

萧何在不远处看到,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没入那惨白的光亮中,心跳骤停……

PS:还有一章。

苏安,你的子宫有问题!

苏安睁开眼睛,触目便是精致的天花板。残颚疈午

临近中午,阳光照耀进来,光线温暖,却透出一室清冷和死寂。

“醒了?”徐药儿的声音。

苏安微微侧目,就看到了徐药儿。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向苏安的眼神很复杂灏。

“阁下呢?”苏安看着她,话语平静。

“我跟阁下说,你身体无碍,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进来探望。况且关于落马事有蹊跷,阁下正在马场调查。”

沉默了几秒,苏安问:“那你呢?我需要清静,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锁”

“忘了吗?我是医生。”

苏安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偏头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里一片春色,冬天已经逝去,不知不觉间春意已深。

可是她呢?她的生命存在桎梏里面,阳光照在脸上很温暖,可是她却能闻到腐朽的味道。

徐药儿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从马上落下来,你的气色还不错。”

“谢谢。”苏安笑了笑,这话徐药儿说的很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惨白无比。

徐药儿拿起一个苹果,默默的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

苏安凝目望着她,目光清淡。

一室沉寂,徐药儿削完苹果,把苹果切成片,放在水果盘里,然后端到苏安面前。

苏安看着苹果,看起来倒是很鲜美,但却没有胃口。

她微微垂眸,“谢谢,我没胃口。”

徐药儿抿唇,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把水果盘端走,然后给苏安倒了一杯水。

终于,徐药儿开口说道:“苏安,我想跟你谈谈。”

“好。”徐药儿倒是能够沉得住气。

徐药儿淡淡的说道:“有人说,工作中的死对头往往是生命中最应该珍惜的朋友,你认同这句话吗?”

“……认同。”

徐药儿眼神漆黑而明亮:“苏安,我从小生活在医药世家,身边朋友少的可怜,可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徐药儿,我是天才医生,相较于那些可笑的感情,我更看重于我在医学上能够取得的成就。后来我遇到了你,你后来者居上,瞬间抢走了我所有的风光,可我始终没有嫉恨过你,有的只是不甘心,有的只是不服气。年少轻狂,一直和你暗自较量,处处看你不顺眼,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时候之所以愤愤不平,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遇到你之后,我才惊觉,我一直是渴望友情的,很希望能够遇到那个知己好友,心情烦闷焦躁的时候,会想到她,她可以倾听,可以分担,可以劝慰。我们可以出去吃饭,喝茶,一起去逛街。当我们工作累了,我们可以邀请几个平时有来往的朋友,一起爬山、旅行。当我们一个人觉得孤单彷徨无助的时候,可以随意给对方打电话,轻松的聊个通宵。我希望她痛苦的时候,可以放下尊严和倔强,在我面前放声大哭。可是苏安,你我都太倔强了,我骄傲,你冷漠。谁都不肯主动低头示好,四年前我前往哈佛,而你留守医学研究机构,我那时候还在想,等我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放下我的骄傲,对你说一声:“嗨,朋友,好久不见!”但是我回国了,可是你上哪儿去了呢?你失踪了……”

徐药儿情绪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去了学校,坐在我们曾经上课的座位上,我在想老唐给我们上课,我在想老唐上课的时候,你一定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是手里的笔杆却快速的在笔记本上划写着。我那时候才发现我的座位和你的座位其实一直以来都很近,只有几步之遥,但就是这小小的几步路,我和你始终都没有跨出去。有一次我去学校,看到前面有两个关系很好的闺蜜,她们耳朵里一人插着一个耳麦,安静的听歌,沉默低头走路的时候,会默契的先迈左脚,然后再出右脚。她们打闹说笑的时候,会微笑的看着对方……苏安,我当时很难过,跟在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后,竟然泪流满面。我当时在想,如果你还在,我一定会对你说:“苏安,我们试着当朋友怎样?”,我在想,哪一天无聊的时候,我进入你房间,我不会敲门,直接躺在你的床上,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睡觉。而你呢?你可能会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去做你的事情。有一次同学聚会,有人忽然间提起你,说你出了那种事情,工作、母亲都可以轻易抛弃,有可能已经想不开自杀了,我听了当场就哭了出来。苏安,你瞧瞧,别人只是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会有想哭的冲动……”徐药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有些哽咽。

苏安咬着下唇,将脸撇在了一边,眼里有雾气在蒸腾。

徐药儿脸色黯淡,心情沉郁:“苏安,你总是这么坚强,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我倒宁愿你能够哭一哭,因为我祖母说过,不会哭的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漆黑无边的地狱里。苏安,你经历过那样的地狱吗?”

苏安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她:“我不曾经历过地狱。”

徐药儿身体在颤抖,瞪着苏安,才不至于让眼泪下滑,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手上的两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被徐药儿看到伤疤,苏安并未觉得难堪,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人总有想不开的时候。我们生命里有太多不能承受的疼痛,磨难来的时候,我们会哭泣,会逃避,会绝望,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会发现,那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阁下知道你手腕伤疤的事情吗?”

“他没问。”

良久之后,徐药儿突然说道:“你离开K国不久,阁下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你知道吗?”

苏安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失踪,阁下忧心如焚,气急攻心,再加上多日没有进餐,一直在找你,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昏迷的时候一遍遍的叫你的名字,清醒的时候却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他这么爱你,你不要伤他。”

爱?这算什么?赎罪吗?有一种痛从苏安的身体里漫溢出来,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之中。

徐药儿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苏安和阁下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徐药儿低头,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犀利的目光落在苏安身上,“苏安……你怀孕一个多月了。”

苏安没说话,脸上无波无澜。

“两个胎心和两个胎囊。”

苏安震惊的看着徐药儿:“你说什么?”心在剧烈的跳动着,怎么可能?

徐药儿皱眉道:“你该庆幸你落马的时候,没有伤到身体,要不然你流掉的生命不单单只有一个。因为你怀的是双胞胎。”

苏安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徐药儿看着苏安,只觉得那双眸子在光线下,带着让人心慌的沉寂。

“我当时的表情和你一样,惊讶又不敢置信。这本该是天大的喜事,我检查到你怀有双胞胎,应该马上就跟阁下报告这个好消息,但是我迟疑了,我笑不出来,苏安。”

徐药儿拿出B超图,放在苏安面前,她的呼吸很沉重,紊乱而隐忍。

“苏安,你的子宫是骗不了人的。”徐药儿的声音很冷:“所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阁下说,实话还是谎话?”

“跟着你的心走。”苏安眼睛甚至没有看B超图,话语平静。

徐药儿暴躁的说道:“难道你要让我告诉阁下,你曾经生育过孩子吗?”一个女人,如果自然生产过孩子的话;她的宫口与未生育过的人完全不同;徐药儿身为医生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未生育过孩子和剖腹产的人,她的宫口是圆的。而自然生产后的人,她的宫口是扁的。

而苏安,宫口是扁的。

徐药儿犹记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身上的血液瞬间就凉了下来,无尽的漆黑和无助包裹着她,她完全慌了神。

苏安终于低头看着B超,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但是却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发涩,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里发寒。

而徐药儿却在这样的笑声中,感受到了苏安浓浓的死气和绝望,苏安的防备好像在瞬间被她徐药儿无情的抽走了,此刻的苏安,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眼神空洞,宛如漆黑的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曾经,她的孩子叫云卿!

三年前,苏安没有离开K国,而是定居在了K国的罗森堡小镇。残颚疈午

罗森堡小镇位于K国南部,街头布置温馨,商业气息并不浓郁,在这里酒吧、咖啡馆以及一些特色小店,时常能够令人流连忘返。

罗森堡小镇在K国有“花镇”之称,是著名的度假胜地。这里气候温暖,水土丰美,使很多鲜花找到了安家乐土,所以一年之中小镇上的花田都会四季飘香。

而当地人也喜欢把阳台、窗户和房门都用鲜花装扮起来,是追寻画家足迹,摄影绘画寻找灵感的好地方。

苏安之所以定居在这里,是因为她怀孕了濡。

就在她放下一切,不再爱萧何的时候,这个孩子却突如其来的降临了。

这是一个错误生长在她腹腔里面的生命,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一家旅馆洗手间,手里拿着孕纸,空调因为有些年月了,发出嗡嗡的响声,她的心就跟着空调声缓缓的转动着,彷徨、迟疑、疼痛席卷着她,扰的她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来。

她静静的低着头,她不哭不闹,她不悲伤,她一辈子都在谨慎的生活着。她饿了就会找吃的,哪怕是从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食物;她痛的时候,她就忍着,哪怕是锥心之痛;她冷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取暖……人人说她绝情,殊不知她也有在乎,想要保护的人;人人说她冷血,殊不知看到病患在受苦,她的心会有针扎般的刺痛感;人人说她是狐狸精,殊不知她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亲近过一个男人谔。

她那么渴望爱,一心去寻找爱,在爱的旅途中一路磕磕绊绊,从满怀期望到最后的绝望。她从来不主动惹事,从来不主动挑起事端,可是对待这样一个她,他们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所以她逃了,辗辗转转逃到了罗森堡,一个人在白天黑夜里舔舐着自己千疮百孔的伤口,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她的世界一片茫然,然后她呕吐,她食欲不振……她怀孕了。

那是她和萧何的孩子,一个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她生活家庭不健全,又怎么能够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重蹈她的命运。

再也不想就那样悲哀的活着了。

做决定的那天晚上,她做噩梦了,她梦见了萧何,她对萧何说:“萧何,我怀孕了。”

“是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萧何对她冰冷的笑,那么冷的眼神把她的心都给绞碎了。

然后呢?然后有医生把冰冷的器皿插进了她的身体里,那一瞬间,疼痛覆盖了她所有的意识。

疼痛中看到萧何就站在她床前,然后转身越走越远……

梦中,苏安哭出了声,她的手在空中虚无的抓着,她想抓住萧何,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绝情?

她从噩梦中惊醒,有眼泪从眼眶滑落,她这才发现枕头早已湿了一大片。

那天晚上,苏安一直在流泪,好像要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尽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苏安一个人在大街上转了很久,最后站在了一家小诊所外面,她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她在要和不要这个孩子中做着取舍。

一个女人从诊所门口出来,脸色惨白,佝偻着身体,手放在腹部,脸上布满了痛苦,和苏安迎面相对的时候,苏安注意到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然后那泪越流越多。

苏安身体踉跄,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几乎是惊慌失措的离开了诊所,回到旅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出去。

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一扫之前的闷热,想必夜里就会烟雨蒙蒙。

果然,到了夜间,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有凉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苏安蜷缩在床上,是被冻醒的,她下床去关窗户,然后就看到有一只流浪小猫蜷缩在窗台上,身上被雨水打湿,浑身簌簌发抖。

“怎么不去找你妈妈呢?”苏安呢喃出口,浑身一僵,过血的麻从指尖一点点的麻痹到她的身体,然后是心脏。

她兀自出神了很久,最后把小猫抱进房间,拿吹风机给它吹干身体,然后把它抱在了床上。

到底是个动物,还是一只幼猫,感受到温暖,很快就入睡了,苏安看着小猫,手轻轻地放在了腹部,那一刻,她听到她对自己说:“就这样,相依为命吧!”

苏安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的血亲,她想她会尝试着怎么去做一个好母亲,把她这辈子缺失的母爱悉数都献给这个孩子。

她喜欢罗森堡小镇,这是一个地方气息浓郁的特色小镇,她穿着价格低昂的衣服,不用担心有谁会认识她,事实上确实没有。

来来往往的人就算觉得她很眼熟,也不会想到她是苏安,顶多是觉得她像苏安罢了。

既然要定居在这里,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吃住,找房子是首选。

还记得她找房子的时候,那位房东是位中年妇女,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迟疑的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苏安?”

“那位上流名媛吗?”苏安笑,笑容清浅:“我没有她那么好的命。”这话细听的话,隐隐泛着自嘲。

房东微愣,然后也笑道:“也是,如果是苏安,怎么会住这么小的房子,再怎么说,手里那么多钱,要住也会住别墅。”

苏安笑了笑,没说话。

房东又怎么会知道,自从她失踪后,苏家就开始登报找她,如果想要和过去断的干干净净,那她之前的银行卡就不能再用了,要不然她前脚取完钱,后脚就会被苏家找到行踪。

她目前手里的现金只够租住这套二室二厅,环境幽静,倒适合待产。

租住两年,因为房东的儿子移民新加坡,儿媳妇在那边快要生了,所以请她过去帮忙照顾。两年刚好,如果房东到时候回来,她可以再找房子。

交完房租,购置了家庭用品,手中所剩的钱并不太多。苏安算了一下,每月水电、煤气、伙食、物业,还有今后孩子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用钱,而找工作刻不容缓。

这么多年来,她只会给人看病,医生是她的首选。

在找工作之前,她已经改名云岚,没有办法拿着苏安的学历和荣耀去大医院工作,但是规模不大的诊所她还是能进的。

诊所不大,但是设备齐全,这里的人都很和善,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闲暇时会坐下来聊天。

苏安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腹部已经开始隆起,瞒不了诊所同事,有一次聊天问起苏安,孩子的父亲上哪儿去了,为什么没见他露过面?

苏安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已经死了。”在她心里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有刺痛和悲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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