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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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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萧何的情话吗?苏安微笑:“所谓爱屋及乌?”
“可以这么说。”
苏安叹了一口气,挽着萧何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良久后淡淡的说道:“除了对你说谢谢,我还能说什么呢?”
萧何吻了吻她额头:“那就什么都不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笑:“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何这话听听也就算了,猜谁的心也别猜萧何的心。
他眉眼清隽冷傲,有着异于常人的孤傲和自信,有时候只是不经意间一个眼神就足以睥睨一切。
一个习惯掌控别人的人,怎么容许他人随便就窥探内心?
萧何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我把事情都告诉苏秦了,他看起来状况不太好,有些失魂落魄。”
苏安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慢慢道:“……遇到这种事,他会这样也是难免的。”
他看着她,“苏启文会采取保外候审。”
苏安轻轻笑了下,顾盼生辉的眸子深沉的让人探不到底:“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他轻叹:“你毕竟也是苏家人。”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萧何,郑重其事的问:“苏启文出事,苏菲出事,为什么你唯独没有对苏秦下手?”
“你希望我对苏秦下手吗?”他习惯性的把问题抛给别人,他通常这么反问别人的时候,对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但如今反问苏安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好像只是随口问问,毕竟语气很温和,没有试探之意。
“……”苏安笑了笑,眼神有些空灵,那双漆黑清冷的瞳仁里却什么情绪都窥探不到。
她不说话,是因为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苏启文伤害的是萧家,所以我报复;苏菲伤害的是你,所以我报复;苏秦当年为你披了一件衣服,为你失去了一条腿,我心存感激,这辈子都不会忘。”明明是残忍的话语从萧何嘴里说出来却有道不尽的平和。
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只是发生这么多事,难免会觉得怅然:“你毁了苏家,其实也间接毁了苏秦。”
“至少我没有恩将仇报,直接伤害苏秦。苏氏集团虽然被掏空,但苏秦如果有能力的话,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那一个人心里的痛呢?”苏安嘴角的笑容虽然明媚,却显得有些不真实。
“痛苦随着时间推移会有自动愈合的功效。”
“虽然愈合,但每次触及还是会有疼痛感。”只有痛过的人才清楚,有些东西存在了就是存在了,伤疤可以淡化,却不能消除。
他看着她,冷静表情如斯,但眼神却变得晦暗难测,“你现在还痛吗?”
苏安潋滟一笑,明亮的眸子里倒影出萧何俊雅的脸庞:“我痛的时候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等有一天我不再疼痛的时候,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沉默片刻,他说:“别让我等太久。”
※※※※※※※※※※※※※※※※※※※※※
隔天,萧何不得不去总统府,临走前他叮嘱文茜不要让苏安看任何新闻和报纸,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有关于苏家新闻。
苏安自然不看,因为她出门了。
她去的是善德疗养院,她要去见的人是李文军。
昨天她在萧何书房里发现了李文军的档案卷宗,她并不知道李文军是谁,但文件袋上李文军的头像,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这个男人带领几个人造就了她和云卿不堪回首的过往,她说过有些痛是她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萧何很显然一直在追查李文军,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便不问,但不问不代表她会一味保持沉默。
资料显示李文军全身瘫痪,看样子上帝还是很公平的,至少一味疼痛的那个人并不是只有她。
要她说,李文军的报应还是太浅了,谁曾有她那般痛苦的骨肉割舍?谁曾像她一样生生被人逼到绝境?谁曾有过她一样的剥皮割肉之痛?
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一部分被人生生切断,有孩子,有健康,更有对她人格的侮辱和践踏。
她之所以狠心,是因为曾经被人深深的伤过。
她之所以去见李文军,是因为她想看看当年把她送进疗养院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想要的不多,他哪只手打翻了云卿骨灰,她就用手术刀挑断他哪只手的手腕筋脉。
不疼的,因为他不是全身瘫痪了吗?
PS:今天暂更这么多,云檀有事需外出,明天疯人院揭秘。
活的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死?
一个小时前,苏安去见李文军,她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把手术刀
一个小时后,苏安从善德疗养院出来,她的口袋里依然装着一把手术刀,唯一敢肯定的是手术刀上面没有沾染血迹。残颚疈午
去疗养院之前,她怀揣着满腔的恨意;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她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如纸。
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脸上像有火烧,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冻下来,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一个人的心能够有多疼?那种深入肺腑的疼全都聚集在心脏那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着,捏的那么紧,捏的她心脏都快要裂开了彗。
深吸一口气,炙热的空气吸入胸腔,那里却好比胀满了风,好像随时都能撕裂开来,她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紧握成拳,在见李文军的时候,这双手就没有松开过,指甲早就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那么重的力道,似乎非要生生掐出鲜血方肯罢休。
苏安有些眩晕,她站在疗养院外面觉得天大地大,触目皆是路,她却无路可走丛。
手机在响,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铃声是她自己的,恍惚接通,是文茜。
“夫人,海伦夫人在城堡里要见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还是先前被李文军的话有所刺激,苏安的脑袋轰地一声爆炸开来,像瞬间被点燃的火药,一时间白光四射。
※※※※※※※※※※
海伦在花园遮阳伞下等苏安,看到苏安远远走来,站起了身体。
苏安走近,越过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苏安只能说,海伦如今憔悴的厉害,气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什么事?”苏安话语很冷,难道还指望她和颜悦色吗?
海伦声音沙哑:“萧然精神状态很差,他想见见你。”
苏安皱眉:“见我做什么?”
“或许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苏安冷冷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完全可以不去。在你那么残忍的对待我之后,我完全可以拒绝你任何要求。”海伦凭什么认为她一定会答应?
海伦深吸一口气:“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请求?抱歉,我可能眼拙,至今没有发现你有任何请求的迹象。”
海伦紧紧的盯着苏安,忽然朝她下跪。
苏安嘴角勾笑,看着海伦,海伦面无表情的回视她。
苏安笑容加深:“这大概是你生平第一次跟人下跪吧?”
海伦口气竟软了下来:“……去看看他,他打击很大,我担心……”她语声哽塞,看情形萧然状况真的很不好。
“担心他想不开自杀吗?”苏安阴冷道:“海伦,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毁了所有人。”
海伦无比凄凉的笑了笑:“是,我毁了所有人,所以我现在遭报应了,我什么都不求,我只希望萧然能比我活的长久,别让我有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安觉得心里一阵发痛,她几乎是咬牙道:“你真该体验一下,我当初送我儿子去火葬场的心情……”
“苏安……”海伦眼眶泪水斑斑,但却兀自隐忍着,艰涩道:“你有恨直接冲着我来,萧然是无辜的,你是他唯一肯敞开心扉的人,我听说他不久前甚至愿意为了你尝试撑着双拐走路……苏安,就当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苏菲疯了,他也快要疯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海伦什么时候这么卑微的哀求过她,唯独这一次……
沉默几秒,苏安问:“不是萧然要见我,是你希望我去劝劝他吧?”
海伦并没有否认:“从出事后,萧然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他每天坐在轮椅上一动也不动,我……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来找你,如今我来找你,是真的走到山水尽头了。”话语无助中充满了绝望。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海伦深深的看着她:“我人就在这里,你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只要你能帮我劝劝萧然,我就算把命给你又算什么呢?”
苏安低低的说:“海伦,萧然是你儿子,那萧何呢?萧何就不是你儿子吗?你这话让他听到该有多寒心啊!”
海伦眼神瞬间聚集起激狂的愤怨:“萧何?他什么时候把我当亲生母亲看待过?倘若他把我当母亲,又怎么会这么对待我,这么狠心对待萧然和苏菲?”
“厚此薄彼,难怪萧何性情如此凉薄了。你种的因,却要他来收这个果。你对萧何又何其不公?”事到如今,海伦竟然还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错误,究竟是谁的悲哀?
海伦情绪压抑:“好,都是我的错,但萧然有什么错?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承担这样的罪,萧何对他难道就公平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苏安嘴角扯了扯。
“萧然他……精神状况真的很差吗?”
“我现在几乎都不敢睡觉,就担心他会想不开。”苏菲已经疯了,她怎么容许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发疯呢?
苏安话语不咸不淡:“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去了,我也帮不了他。”
海伦屏息道:“不管是什么办法,我都想试一试。”
良久良久之后,苏安沉静开口:“如果我去见萧然,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和萧然有情分摆在那里,跟你无关。”
“……前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海伦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苏安已经答应了。
苏安静静的看着她,然后移开视线,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会折寿几十年,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海伦。
可就像海伦说的那样,萧然那个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情的男人,他如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至少应该去看看他才对。
※※※※※※※※※※※
皇家医院,这里不似寻常医院走廊消毒水味道浓郁,相反地空气清新。海伦在前面沉默的带路,苏安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步伐很慢,怀有身孕原本就走的不太快,不似海伦因为心急去见萧然,所以步履匆匆。
海伦走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走的过快,转身去看苏安,走廊光线明亮,苏安背对着光,那一刻仿佛她周身都会发光一样,但是脸上表情却看不真切。
海伦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在苏安跟她距离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这才转身继续走。
海伦终于在一扇雕花门前站定,轻轻推开了门,她在等苏安前行入内。
苏安走进去,海伦关上门,继续在前面带路,她带苏安去的地方是一间日光房,虽是夏季,日光却像是包裹了一层冰,照在人身上很清凉。
日光房面积很大,宛若是一个大型客厅,徐药儿和史密斯都在那里。
徐药儿看到苏安的时候微微皱眉,她大概没想到苏安这个时候会过来。
萧然背对着苏安,苏安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他竟好像瘦了很多。
史密斯在萧然耳边说了些什么话,然后萧然低垂的头似乎动了动,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萧然,苏安来看你了。”海伦看了看萧然,又看了看苏安。
苏安嘴角含笑,一步步走到萧然身边,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语声轻叹:“萧然,我来看看你。”
萧然没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苏安的打算。
海伦却松了一口气,至少萧然表现的还算平静。
苏安无言锁视他,良久叹道:“萧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相信我,我完全能够感受得到。你是不是觉得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痛,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幻觉般的轻痛。明明没有受伤,明明身上没有伤口,可就是感觉自己在流血。伤口很深,血痕很长,顺着皮肤一点点的蜿蜒滑落,砸在地上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那些血流在地上的时候就像是地图一样,分叉道路迂回、弯曲错杂,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迷路了?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是不是觉得有一种无言的痛苦似乎能够把你生生的撕裂,然后拼贴,再撕裂?”
萧然身体僵了一下,依然没反应。
苏安兀自开口说道:“现在的你是不是活的很痛苦,痛苦的想要在下一秒钟直接死掉?”
室内很沉寂,苏安虽然说的很阴暗,字里行间充满着血腥,但这是事实,更是萧然此刻的心境,海伦虽然觉得话语欠妥,但终是没有阻止。
“萧然!”苏安忽然语声平静的轻唤萧然名字。
萧然微微抬眸看着她,那张死寂一片的苍白俊颜静静的看着她。
苏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俯下身体凑到萧然耳边,一字一字的说道:“既然活的这么痛苦,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PS:还有一章,等待!
疯的是你,还是我?【4000】
临近中午,文茜给萧何打电话的时候,萧何正在回城堡的途中。残颚疈午
“阁下,海伦夫人今天回来过。”
“什么?”他翻开膝上放置的文件,注意力不太集中,以至于没怎么听清楚文茜在说什么。
“今天夫人出门不久,海伦夫人就来了,她一直在等夫人回来,看样子似乎是有事情急着见夫人。”
翻阅文件的修长手指一僵:“Ann现在人在哪里?彗”
“不久前您母亲带夫人一起离开了城堡,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夫人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跟我交代什么。”
萧何沉默,眉头微皱:“你刚才说Ann上午出门了?”
“对,阿忠开的车。摊”
“问问阿忠夫人上午去了哪里?”萧何合上文件。
“好,我现在就去找阿忠。”文茜紧跟着问道:“要挂电话吗?”
萧何声音冷沉而平静,“不用。”
手机里传来佣人接二连三喊文茜文管家的声音,显然她正在去司机房的路上。
时间并不久,大概只有两分钟左右,文茜的声音再次响起:“阁下,夫人上午去了善德疗养院。”
“……”萧何身体一僵,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而又冷锐,他吩咐林默:“皇家医院。”
总统车阵在道路上急速调转车头,刺耳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
日光房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慑在地,一个个人都在瞬间丧失了反应能力,包括萧然。
苏安那句“你为什么不去死”说的极为阴森可怖,那里面竟生生夹杂着无限愤恨和痛苦。
那一刻,巨大沉重的窒息感无情的笼罩住萧然,他怔怔的看着她,原本就极为苍白的脸庞此刻完全没有了颜色,他颤抖着唇,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安,你在乱说什么?”海伦有些后知后觉,惊醒过来之后,飞快上前推开苏安,护在萧然身边。
苏安脚步踉跄,徐药儿及时稳住她的身体,皱眉看着眼前一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安和萧然关系一向很好,如今这是怎么了?
苏安却把徐药儿的手挣开,她说:“我自己可以,谢谢。”她会静静的站在这里,她是苏安,怎么会轻易倒下?就算要倒下,也不应该是在现在。
海伦显然好一阵后怕,怒声道:“苏安,我让你来劝萧然活下去,你却一心想让他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安冷笑:“想要干什么?海伦,你以为你替你儿子顶罪,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初送我去疯人院的人究竟是谁?”
此言一出,海伦震惊的看着苏安,而萧然唇角无意识的扯了扯,最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海伦咬牙,“……不管是谁,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苏安忽然尖锐的笑了起来:“活着?是啊!我还好好的活着,我在那么阴森可怖的地方,我居然没疯也没有心理变态,你们造就我痛苦的一生,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们?我是不是还要鞠躬谢谢你们?”
苏安忽然双手极尽扭曲的抓着萧然的肩膀,她几乎是从身体最深处痛苦的吼道:“萧然——”
萧然身体发颤,终于抬眸直直的看着她,但却并不言语。
苏安声音发抖,就连手都在发抖:“你怎么能那么对待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生命里的阳光,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究竟是多么温情的一个男人吗?我那么喜欢你,我把你当亲人,当朋友一样来喜欢,你怎么能一边对我笑,一边却对我赶尽杀绝?你说啊!”她摇着萧然的肩膀,眼神狂乱而受伤。
萧然任由她摇着,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只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语。
徐药儿愣了,她万万没想到疯人院的事情跟萧然有关,如今苏安的愤怒让人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苏安这么杀气腾腾过,那里面有痛苦,有愤恨,有绝望,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情感宛如暴雨夜翻滚不惜的海水,瞬息万变的同时又给人带来深深的恐惧。
“史密斯,把她带出去。”海伦一把扯开苏安的手腕,朝一旁的史密斯又快又急的吩咐道。
还不待史密斯走近,苏安便把阴冷的把目光杀向史密斯,愤恨的嘶吼道:“滚——”
没有人敢上前,这样的苏安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苏安,她似乎在痛苦的割舍什么情感,她决绝的把自己逼入绝境,那么愤怒的一声“滚”,好像抽走了她所有的理智,而此刻的她无疑是在剥皮割肉,她似乎在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生生的割舍掉。
她忽然捋起自己的袖子,那一瞬间手腕上的两条疤,两条丑陋不堪的疤痕赫然曝光在人前,她把手腕伸到萧然眼前:“萧然,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萧然鼻翼颤动了两下,死死的咬着唇。
海伦目光复杂的看着,这次倒没有再开口说话。
苏安目光凄楚,话语却带着噬心的痛和快:“这两道疤是你加诸给我的痛,是你加诸给我的恨。你不喜欢我,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你说苏安,我萧然不想看到你。我一定不会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你怎么能够那么狠心的对待我?你体验过每天晚上做噩梦的情景吗?你眼前有出现过血腥惊悚的幻觉吗?那么多吃人的厉鬼在你面前张牙舞爪,那么多的婴儿在你耳边凄厉大哭,那么多的毒蛇在墙上乱爬,那么多看不清楚面庞的男女在你的幻觉里当着你的面自杀……这些你经历过吗?”
苏安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风的呜咽声音,那种呜咽声是最绝望的控诉声。
她生硬的逼仄着萧然,那样决绝的姿态,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捅入萧然的眼睛。
早在苏菲疯癫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他不会哭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哭。
但是他颤抖着手覆盖脸庞的那一刻,还是有眼泪流了下来。
苏安看着他的泪,飘忽的笑了笑,她退后两步,拿起桌上的水杯蓦然砸在地上,惊得几人身体一颤。
苏安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海伦还以为苏安要对萧然不利,神情紧张。
不只是海伦,就连史密斯和徐药儿都以为苏安拿碎片是要伤害萧然的,但……
当苏安拿着刀片毫不犹豫划破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了。
皮肉翻飞,血流如注,苏安宛如嗜血女魔,她眼神疯狂,绝美的脸庞近乎扭曲。
“苏安……”徐药儿在一旁痛声惊呼。
“你有没有拿着碎片划开过自己的皮肤?”苏安看着萧然,语声疲惫而平静:“萧然,你看,我不痛的,知道我为什么不痛吗?因为看起来这只是两条疤,其实疤痕累疤痕,我从疯人院出来后,我时常会拿着碎片割我的手腕,别割的那么快,一点一点的割,然后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出来……我每划一刀,我就恨上一次。为什么不恨?你有体验过人格被人肆意践踏在地上的卑贱感吗?你有被医生护士强制打入镇静剂的经历吗?你有被人扇耳光却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傻笑的经历吗?你有跟一群精神病患者住在一起的恐怖经历吗?”
“苏安,你住嘴。”海伦浑身都在颤抖,尤其在看到萧然掩面崩溃,她又气又急的瞪着苏安,苏安想毁了她儿子吗?
她这才发现在城堡见到苏安的第一眼起,苏安那平静如常的语调里其实就充满了极度扭曲的愤怒,只是她心急让苏安过来,所以才不曾察觉到而已。是她疏忽了,早知道……
“你经历过吗?没有的话,你在让谁住嘴?”苏安说着,步步逼近海伦,海伦下意识后退,苏安眼神太过冰冷,步伐太过坚定,手腕上的鲜血沿着手背一滴滴飞快的砸落在地面上,带来阵阵血腥味。
这样的苏安竟生生把海伦逼到一旁,背贴着墙动弹不得,海伦有些狼狈,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苏安,有烈火在里面燃烧。
苏安停了下来,室内瞬间静谧,她阴霾的看着海伦的眼睛:“海伦夫人,你儿子是人,我不是人吗?你儿子会痛,我不会痛吗?你担心你儿子发疯,可我呢?我差点被他逼疯。你说,为什么你们把我踩在地上尽情蹂躏完之后却还能活的那么好?”
苏安心里一酸,笑意放大,声音却分分降低,蓦然瞪着萧然,“你只是遭报应而已,可你为什么不去死呢?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让你之前悉数加诸给我的那些恶行全部都还给你。”
目睹这一切的徐药儿蓦然捂住了嘴巴,她险些叫出声来。
这里的人究竟谁疯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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