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刑侦之探案高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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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集体活动呢？晚上不回来，那住哪儿啊。”老憨说的简单，宋文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哪知道老憨却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宋文一眼，奇怪道：“玩一晚上，哪里需要住的地方啊。”

　　　　这回换成宋文尴尬了，干咳了两声，宋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直接往床上一躺，他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就等老憨随时出发了。

　　　　老憨见宋文这个表现，知道宋文并不着急，也就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来，宋文闭着眼睛，听到老憨似乎在摆弄盒子还是箱子的，一不留神直接睡着了。

　　　　“三哥，三哥，小武？”

　　　　迷迷糊糊的，宋文听见老憨喊自己的声音，自从排了所谓的名次之后老憨就不怎么敢小武小武的叫他了，人前人后都叫三哥。

　　　　宋文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也跟老憨说过不需要这样，无奈老憨固执的不行，宋文也就随他去了。

　　　　“干嘛？该走了？”

　　　　困难地睁开眼睛，宋文只想睡觉，不过很快就想起路也之前说的聚会，顺口问到。

　　　　“恩，再不去就有点晚了。”老憨说。

　　　　“你这是收拾了多长时间啊，我都睡着了，现在几点？”

　　　　一直到用冷水洗了把脸，宋文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老憨一眼。

　　　　老憨换了套衣服，总算是把万年不离身的粉红衬衫脱了下来，换成了一件黑的恤，还带了个有点破的包，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听了宋文的话，老憨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到：“八点多。”

　　　　宋文倒是没想到，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老憨连忙解释到：“路也哥一直都是提前去订包厢的，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没有迟到什么的。”

　　　　果然是准备玩一晚上，看样子是随时都可以加入了，宋文松了口气。

　　　　“不过”老憨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回好像有点晚了，三哥你别怪我啊。”

　　　　宋文抽了抽嘴角，难怪这老憨排名垫底又被其他人排挤，这明显是个不靠谱的软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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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夜色迷情

　　　　“夜”，羊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

　　　　每当夜幕降临，从各处涌来的年轻男女，在夜里肆意放纵。

　　　　这里华丽，而又糜烂。

　　　　宋文没听过夜的名头，然而站在夜大门前，随便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同普通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标牌不一样，夜的外表看上去并不花哨，反而透出一股子尊贵来。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从宋文身边走过，在大门进出的男女无不衣着考究，一看就知是非富即贵。

　　　　“老憨，你确定是这儿？”宋文看了看自己和老憨身上，加起来不到三百块的地摊货，深深怀疑老憨是带错地方了。

　　　　“没有，就是这里，我们都来过好多次了。”和宋文想的不一样，老憨并没有什么自卑的感觉，好像比在工厂里都要从容。

　　　　“真的假的？逗我呢？”

　　　　宋文还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老憨干脆直接伸手，拉着宋文走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宋文明显看到，门口的保安脸上露出混合着诧异和鄙视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这种人也配来这里？

　　　　宋文平生最受不住的就是这种势利眼，顿时那一点点心虚被抛到了一边，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

　　　　进门是一间大厅，靠右手边是夜的吧台，厅中间摆着几组沙发，看样子是供人暂时等候用的。

　　　　大厅的接待员看到宋文和老憨，脸上带着微笑走过来，老憨挥挥手示意不需要，直接带着宋文往楼上走去。

　　　　宋文紧跟着老憨，余光注意到，身后，服务生们见到自己和老憨的举动，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为什么会来这里？”老憨爬的很快，宋文快走几步，追上去问到。

　　　　老憨凑到宋文耳边，神神秘秘地说：“这家店是白老大罩着的。”

　　　　宋文顿时了然，像之前在火车站出千的那个家伙后面有人保着一样，陈升手下的这些地头，在羊城也有各自的“保护区”，里面的商家交保护费，白胖子的人负责处理闹事的人，同时白胖子和他手下的人来这里消费也有一定的便利。

　　　　难怪路也他们会把潇洒的地方定在这么高档的，合着还是会员。

　　　　“是不是我以后来这里，只要说自己是白老大的人，就能给我算便宜点啊。”宋文问到。

　　　　“那当然，像三哥你，还有路哥和彪哥他们，老板都认识你们的。”老憨说到，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像我这样的就不会了”

　　　　一猜就是这样，宋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武，你怎么来的这么晚，等你吃饭等好久了。”

　　　　老憨带着宋文一路上了四楼，推开包间门，路也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不小心睡着了，老憨要不叫我我今晚就直接睡过去了。”宋文随口替老憨掩饰了一下，他可以迟到，但如果实话实说的话，老憨少不得会被为难一番。

　　　　进门的时候，宋文很快地就把包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包间内部空间相当大，分成内外两间，外间是个大饭桌，里间灯光很暗，五颜六的，明显是唱歌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人在唱歌。

　　　　路也明显是听到了宋文他们开门的声音后，从里间走出来的，正站在里间的门口处。

　　　　宋文这样一说，路也顿时笑了：“你小子真能睡，不管怎么说，你迟到了，该罚。”话语中丝毫没有提到老憨，老憨像是很习惯这种待遇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宋文身后，一点都不敢乱动。

　　　　“行行行，我该罚，一会儿我先来三杯。”宋文豪气地说到，“既然我都来了，老路，咱是先吃饭呢，还是先进去？”

　　　　“当然是先吃饭。”路也一边说，一边走到饭桌前坐好，其余几个人也陆陆续续从里间出来，“都快饿死了。”

　　　　宋文也跟着坐下，路也特意把自己右手边的位置留给了宋文，左边则是彪子，看上去白胖子这里等级倒是很分明，连吃个饭都要按位次来。

　　　　宋文和其余几人并不熟，心里其实是希望老憨能在旁边的，然而老憨早就自动自觉地远远坐到了一边，丝毫体会不到宋文的心情，看宋文的眼神还满是羡慕。

　　　　同一时刻，特勤处。

　　　　胡北笙捧着手里的盒饭，只吃了一口就喷了出来：“这是地沟油盖饭吧？怎么这么难吃。”

　　　　“不爱吃你就别吃。”于曼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脸阴沉。

　　　　“呃”胖子猛然想起来，今天的晚饭，正是眼前的人买回来的，后背顿时满是冷汗。

　　　　“其实，挺好吃的，真的，鳗鱼姐，我从小就喜欢吃地沟油。”胡北笙脸诚恳地试图安抚看上去快要暴走了的于曼。

　　　　“你去死吧！”于曼铿锵有力地骂了一句，把自己手里的饭盒扣到了胖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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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一旁捧着饭盒围观的孙仲景顿时笑开了，指着胡北笙半天说不出话，差点被饭粒噎死。

　　　　晚饭时间，特勤处几个人都比较闲，胡北笙几个大大咧咧地闯进了张宝的办公室蹭空调。

　　　　“报告，发现零号的踪迹了。”

　　　　正闹着，忽然一个警员走到办公室外，隔着门说到。

　　　　于曼一听，顿时就顾不上胡北笙了，连忙去大厅。

　　　　“胖子，沾了美女口水的饭，可别浪费了你最爱的地沟油。”孙仲景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话都说不明白，嘲讽了胡北笙几句，施施然走到了外面。

　　　　“靠！孙子，给爷爷等着。”胡北笙手忙脚乱地整理满身的盒饭，心急如焚。

　　　　他也想出去看汇报啊，可又不能带着满头满脸的菜饭过去。

　　　　“什么情况？”

　　　　走出办公室，于曼的心思很快就集中到了任务上，张宝回到省厅开会了，曹达利依然不在，临时指挥处现在最高负责人就是她。

　　　　“于姐，你来看。”

　　　　负责监控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等鳗鱼走到他身边之后，指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说到：“这是刚刚我在看监控的时候忽然发现的，这里是夜，零号刚刚出现在门口。”

　　　　“夜？”于曼听说过这家的名号，“他是从里面出来，还是从外面进去？”

　　　　“进去。”小警察说到，把屏幕上实时监控的画面倒回去，然后暂停，指着其中一个人影，“于姐你看。”

　　　　于曼又凑近了点，然而对自己看到的是否是宋文还是有些不确定，她对宋文的印象不是很深，监控的分辨率也不是特别高。

　　　　“怎么确定的？”

　　　　于曼问了句，旁边有人立刻接过话头：“鳗鱼姐，是我认出来的。”

　　　　于曼回过头，钱毅手里也捧着盒饭，刚刚于曼和小警察对话的时候，这家伙还一直在吃吃吃。

　　　　“是你先看到的？”

　　　　如果是钱毅的话，倒确实有可能，听说之前在江南警校，这家伙和宋文也是狼狈为奸的。

　　　　“鳗鱼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你这是怀疑我跟文儿的感情啊。”钱毅故作不满道，“这还用确认吗？我都不用放大就能看出来，那就是文儿。”

　　　　于曼没心思和钱毅瞎闹，既然钱毅说是宋文，那就应该没有错。

　　　　“为什么你们会监视夜这里？”于曼问到，实时监控并不是他们能做到的，一般情况下，监控组只有陈升家门口的那几个摄像头，还有警方内部的监控网络，而她并不记得其中包括了夜。

　　　　“是这样的于姐，负责跟着陈升的兄弟传来消息说，乔六指刚才从陈升家离开，坐计程车去夜了，让我们提前接到夜附近的摄像头帮他们跟一下乔六指。”

　　　　特勤处毕竟人力有限，乔六指虽然也是个重点人物，却不能像对陈升那样全程跟随，何况相对来说，陈升并不是很介意被特勤处跟着，有时候甚至会“贴心”地给车里的便衣警察送饭送水。

　　　　“辛苦了，你继续盯着，乔六指出现了告诉我，另外想办法弄到夜的资料。”于曼想了想，对监控组说到。

　　　　“需要我黑进去吗？”钱毅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问。

　　　　“暂时不用。”

　　　　钱毅黑客技术不错，不过这种并不算是正大光明的手段，于曼一般情况下对钱毅这种提议都是敬而远之的。

　　　　不过这一次也太巧合了，宋文前脚刚进夜，后面乔六指也要去夜。

　　　　“小武啊，你以前是在谁手底下做事的。”

　　　　酒足饭饱，路也拉着宋文进了里间，又叫了一堆酒喝了起来。

　　　　宋文打了个酒嗝，在不知道谁的鬼哭狼嚎里，随意地一摆手，摇了摇头：“跟谁啊，我谁也没跟，之前小爷、小爷是自己打拼的。”

　　　　“哈哈哈，三哥，牛逼！”宋文这话只有几个离得近的听得见，顿时哄笑成一团。

　　　　“那你是怎么到白老大这里来的？”

　　　　路也也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问着，听上去就是普通的闲聊。

　　　　宋文酒量不错，再加上强行控制，意识还很清醒，听到路也的问话，心中冷笑。

　　　　这是在替白胖子试探自己吗？

　　　　在白胖子手底下，路也和彪子是最受器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也的长相，二人被戏称是白胖子身边的一文一武。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宋文拿起酒杯，旁边立刻就有人给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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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偶遇乔六指

　　　　“哎哟小武了不得啊，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跟谁学的。”路也一听这话就笑了，调侃道。

　　　　宋文心里咯噔一下，他忘了，这帮人渣说话，不带脏字都算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像他或者陈升一样，多少有点文化的感觉。

　　　　宋文毫不怀疑，要是白胖子在这里，自己很可能就因为这么几个字又引起他的怀疑。

　　　　好在，现在在包间里的人都喝了不少，脑子转不了那么快，包括看上去不停和他说话的路也。

　　　　至于彪子，已经和老四老五一起对瓶吹白酒了。

　　　　仔细看了看路也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后，宋文送了口气：“还能有谁，跟陈哥学的呗。”

　　　　“陈哥？哪个陈哥？”

　　　　“三哥，你说的不会是陈老大吧？”

　　　　“你彪啊，咱们这等级，哪有机会认识陈老大，也就路哥和彪哥跟白老大去见过陈老大。”

　　　　宋文这话一出，好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却没人把宋文口中的“陈哥”往陈升身上想。

　　　　他们这帮人，在明面上算是白胖子的亲信，换到黑道上，也就比小喽啰好那么一点，陈升这种高端人物，他们还真没什么机会见到。

　　　　宋文任凭他们争论，没有参与，自己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对男人来说，酒是拉近距离，消除隔阂的好东西，就算对的是这群混混也是一样的。

　　　　几个人热火朝天地说了会儿，才发现正主一直没发表意见，又问起了宋文。

　　　　“还能有哪个陈哥，笨哎。”宋文把酒瓶子一放，一脸恨铁不成钢。

　　　　“卧槽，还真是啊？”

　　　　立刻有人领会了宋文的意思，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老八，你傻吧，三儿哥这绝对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宋文一听就不乐意了，看向唱反调的人：“咋地，不信啊？”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认识陈老大的，不然谁信你。”

　　　　“就知道你小子心思多，行！那哥就给你讲讲。”宋文像是真的喝多了一样，大摇大摆地应了下来。

　　　　恰好不知道谁吼的一首歌放完了，包间短暂地安静了下，宋文这几句话被所有人都听在了耳中，顿时也没有人管歌了，都凑到宋文边上听他讲。

　　　　“哥和老陈是在看守所认识的，你们是不知道那时候的老陈啊，真的是。”

　　　　陈升进看守所这件事，道上基本都知道，所以宋文这话其他人也没什么怀疑，更好奇的是宋文没说完的话，偏偏宋文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一帮听着的人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三哥，你往下接着说啊。”

　　　　“急什么，又不是听那啥。”宋文白了催的人一眼，慢悠悠地喝酒，吃瓜子，吊足了胃口之后才终于开口，“那时候的老陈，真的是磨叽的不行，见我就教育我让我走正道，我当时还真以为他是个好人，结果出来之后才发现陈哥是这么大的大头儿，你说他还劝我走正道”

　　　　宋文像是喝的有点多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念叨了好几遍，然而没有人注意宋文又说了什么，而是：“开玩笑吧，陈老大怎么可能这样。”

　　　　“再说了，小武你胆子挺大啊，竟然敢说陈老大磨叽。”

　　　　“我看全羊城就他一个敢。”

　　　　“那不一定，陈嫂子也敢啊。”

　　　　“你把小武和嫂子一起说，我看你才是胆子最大的吧！”

　　　　“哈哈哈”

　　　　宋文扬起眉毛，看样子，陈升在他面前和在其他人心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而最奇异的是，不管是宋文所接触过的陈升，还是现在他人口中的陈升，给人的感觉都很真实，没有什么作假的痕迹。

　　　　要么就是这人演技太好，要么就是他是人格分裂。

　　　　陈升显然没有任何精神病，能坐到那个位置，并不是易与之辈。

　　　　“行了，你们也别瞎猜了，小武说的应该不是假的。”路也忽然说了一句，宋文和其他人一样疑惑地看向他。

　　　　路也说到：“我听白老大说过，陈老大特别喜欢教育人。”

　　　　宋文冷汗，没想到，陈升这癖好，能传到路也这里。

　　　　“反正，哥说了哥认识陈哥，你们这回信了吧。”宋文大大咧咧地说到，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议论，借着出去上厕所的名义溜了出去。

　　　　宋文的话没说完，不过勒索陈升之类的事情，他还没活够，也不敢多说。

　　　　到底是灌了一肚子酒，啤的白的洋的，宋文就算意识再清醒，走路也走不太稳，从厕所出来后，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好容易才没摔倒。

　　　　四楼没有厕所，宋文是下的三楼，再上楼就忘了自己是怎么走的了。

　　　　不知为何，四楼并没有服务生，宋文只好自己乱走，找他们的包间。

　　　　和所有一样，夜内部装修的格外复杂，走着走着，宋文连楼梯都找不到了。

　　　　路过的包间门长得都一样，隔音做的很好，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

　　　　夜的包间门上没有玻璃，里面什么也看不到，宋文只能路过一个包间，就趴在门口听一听。

　　　　前面拐角处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宋文下意识地放慢的脚步。

　　　　一道人影从眼前走过，进入另一条走廊。

　　　　那人目不斜视，完全没有注意到，相邻走廊的宋文。

　　　　宋文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乔六指吗？

　　　　酒意顿时清醒了七八分，宋文甩甩头，想了想，慢慢地挪了过去。

　　　　乔六指在新的走廊走了一多半，走到一个包间前面，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宋文松了口气。

　　　　就算没有问过老憨或者路也，宋文也知道，这夜的四楼估计和醉春楼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像路也他们是借了白老大的名号，乔六指的话，也可能是借陈升的名头，而他本身也足够资格了。

　　　　连服务生的没有，更能说明四楼的与众不同，自然不会乐意见到宋文这样没头没脑乱走的人。

　　　　装作喝醉一样走到刚才乔六指进去的包间门外，宋文歪歪斜斜地贴墙坐下，看似反胃一般地低头，捕捉着包间透出来的些微声音。

　　　　半晌什么都没听到，宋文起身，接着找自己的包间。

　　　　还没转过弯，身后包间门忽然打开，紧接着宋文就听到乔六指不确定的声音：“宋武？”

　　　　“哪个喊爷哟，这不是、不是那个”宋文撒泼似的转过身，在看见乔六指的时候猛然把话头憋了回去，指着乔六指半天说不出名字来。

　　　　“乔六指。”帮宋文补上了后面三个字，乔六指走近宋文，闻到宋文身上的冲天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是和谁来的，喝了这么多。”

　　　　“路、路也，白老大手下的那帮兄弟。”宋文大着舌头说。

　　　　乔六指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随后又问到：“你们的包厢不在这里，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宋文心中咚咚狂跳，面上却保持恰到好处的迷糊，有点委屈地说到：“出来上厕所，谁知道这鬼地方，长得都一样。”

　　　　乔六指眉毛一挑，看不出是不是相信了宋文的话，面上神却是放松了下来，对宋文说到：“这可不是能乱跑的地方，你到前面往左边拐，第三个就是你们的，赶紧回去吧。”

　　　　说完，乔六指就准备走了，宋文连忙拦住乔六指：“别啊乔哥，急着走啥，过来一起喝啊，老陈呢？老陈在的话，也一起来啊。”

　　　　被醉鬼纠缠无疑是件很烦的事情，乔六指哭笑不得，然而陈升和宋文关系不错，他也不能对宋文怎样，只好说到：“我还有事，大哥今天不在这里，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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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乔哥，乔哥！”

　　　　宋文还想再劝，乔六指手上用了点力道，很快脱身离去，看样子却是是有什么急事。

　　　　乔六指的身影消失不见，宋文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只好悻悻地按照乔六指指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包间。

　　　　一进门，宋文愣了一下。

　　　　走之前只有十几个人的包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穿着性感的女人，而刚刚在和自己喝酒胡侃的几人身边都有一个两个，不断调着情。

　　　　有点好笑，就连老憨这个相貌身材都不怎样的人身边，都有个女人在挑逗，只不过老憨实在太过内向，反而被女人闹了个大红脸，看到宋文感觉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宋文乐得看戏，丝毫没有解救老憨的意思，摸索着找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那里已经有了个风情万种美女，见到宋文边勾起红唇，对宋文一笑。

　　　　“小武你这去趟厕所时间有点长啊，不是有问题吧？”路也见宋文回来，大声揶揄道。

　　　　“去你的，哥有没有问题你咋可能知道。”宋文冲路也翻了个白眼，指着美女问到，“这美女是谁啊，咋来咱这了。”

　　　　宋文心里清楚，这应该是夜的隐藏项目。

　　　　近几年国家扫黄打非力度很大，一般的小根本不敢弄什么小姐了，而夜这种后台硬的，就算明面上正经无比，暗地里这种龌龊自然是少不了的。

　　　　而宋文同时也理解了，路也之前说的嗨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路也毫不留情地损宋文，昏暗的包间内，美女起身，一只手搭在了宋文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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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凶杀案

　　　　从“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入夜，空气中骤然多了一丝寒意，宋文刚走出大门，就迎上一阵凉风，胳膊上鸡皮疙瘩一粒粒爆起。

　　　　宋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又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饱嗝。

　　　　借着风，宋文稍微清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