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刑侦之探案高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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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夜，空气中骤然多了一丝寒意，宋文刚走出大门，就迎上一阵凉风，胳膊上鸡皮疙瘩一粒粒爆起。

　　　　宋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又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饱嗝。

　　　　借着风，宋文稍微清醒了点。

　　　　离开的时候，包厢里横七竖八，睡倒了一片。

　　　　有的小姐直接跟着人走了，剩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宋文摸了摸了衣兜，手机和钱包都在。

　　　　这种时候街上早就没有计程车了，好在这里离五缘大厦并不是很远。

　　　　离开几百米，走出附近可能的监控范围后，宋文拿出手机拨号。

　　　　很快电话被接起，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听起来无比清醒：“喂？”

　　　　“胖子，你到哪儿了。”宋文没有和胡北笙废话。

　　　　胡北笙一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在宋文的指引下，很快一辆黑漆漆的轿车出现在巷口。

　　　　宋文快步走去打开车门上车，车子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地启动离开。

　　　　“怎么，夜的妞儿不合你口味？跟逃命似的，有那么可怕吗？”

　　　　一口气开出几十米，胡北笙才开口。

　　　　车灯下，宋文脸上看不出什么喝酒上头的感觉，然而周身的酒气却是直直地冲进鼻端，混合着车里的汽油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胡北笙倒还好，宋文被车里的气味这么一激，差点吐出来，根本顾不上回答胡北笙的话。

　　　　见宋文脸不对，胡北笙连忙按下车窗，又顺手掏出个塑料袋塞到宋文手里：“哥你可别吐车里，这可是鳗鱼姐的车，你要是真吐了就别做特勤了，直接找陈升入伙吧，不然鳗鱼姐肯定杀了你。”

　　　　宋文脑袋一阵阵地胀痛，好在胡北笙及时打开了窗户，到底没用上塑料袋。

　　　　听了胡北笙的话，宋文有气无力地骂了句：“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胡北笙完全没把宋文的话听进去，老神在在地吹起了口哨。

　　　　宋文脸顿时扭曲了，胡北笙这悠悠的口哨声，他肚子里全是酒暴打了一顿之后，胡北笙总算能老老实实地拉着宋文去宾馆了。

　　　　在夜，宋文是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胡北笙发的消息，只说了让胡北笙到夜附近等他，却没说时间，看样子胡北笙是接到宋文消息之后，就直接赶来了，宋文心里有些感动。

　　　　然而和胡北笙待在一起，就注定不会出现什么婆婆妈妈的场面，很快车开到了小旅馆附近，这也是胡北笙特意找的旅馆，小到门口连个停车位都没有，宋文和胡北笙足足绕了两条街才把车停下。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也没乱七八糟的监控。

　　　　进了房间后，宋文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解决个人问题。

　　　　宋文定的是个单人间，和胡北笙两人一前一后进，吧台的老板昏昏欲睡，根本没注意到胡北笙这个没开房又面生的客人。

　　　　旅馆虽然小而破，好在房间规格还算标准，一个大单人间，床倒是够宋文和胡北笙两个人睡了。

　　　　胡北笙一进门，就见宋文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死过去了。

　　　　将近半个月没见，宋文身上似乎有些变化，而一时间胡北笙却又说不准具体是什么，这种变化非常轻微，如果不是像胡北笙这样和宋文关系密切的兄弟，几乎感觉不到。

　　　　不知为什么，宋文明明样子没什么变化，胡北笙却有些不敢像以前一样，荤素不忌地和宋文开玩笑了。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宋文困难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喝了一整晚，就算是小旅馆的破床，躺上去也异常的舒服，如果不是忽然发现一向闹腾的胡北笙意外地安静，宋文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睡过去。

　　　　一转头就看到胡北笙脸上奇怪的表情，宋文捏了捏额角，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见到爹连问好的都不会了啊。”

　　　　“滚你的。”胡北笙下意识地骂了出来，只一下就又找回了从前在宿舍的感觉，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把胡北笙的变化都收到眼底，宋文什么都没说，而回到正常状态的胡北笙已经滔滔不绝地问开了：“我说文儿啊，你到底是咋想的，不让给你安追踪器，结果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张政委急的差点给你来个通缉令，又给我发消息说单独联系，今天又让我来接你，你知道找理由管鳗鱼姐借车有多困难吗？”

　　　　把无关紧要的唠叨抛到耳后，宋文适时地问了一句：“多困难？”

　　　　“我跟她说，我是出来会相好的来了，文儿你怎么看。”胡北笙脸上的笑简直满满地不怀好意。

　　　　宋文冷哼一声：“想要相好的？我带你去夜挑几个？”

　　　　“卧槽，你还真在里面那啥了啊，宋文同志，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要触犯法律的。”胡北笙摆出一副遵纪守法的样子。

　　　　“呵呵，装？继续装？先把口水擦擦吧。”宋文根本不理会胡北笙的装腔作势。

　　　　被戳破了伪装，胖子顿时原形毕露：“说真的，文儿，里面的小姐质量咋样啊。”

　　　　宋文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这还没完没了了。

　　　　留给宋文的公主自称萱萱，因为穿着火辣脸上又化了妆，乍一看像是二十五六，而近距离细看，宋文才发现，萱萱的面容看上去还很年轻，更像个大学生。

　　　　“你看，我就说这妞儿对小武胃口吧，这不已经看对眼了吗，哈哈哈，你们几个输了，喝酒喝酒！”一边的路也见宋文这样子，大声说到。

　　　　萱萱带着宋文转了个圈，手上一用力，把宋文轻轻地推倒到沙发上，下一秒整个人就坐在了宋文腿上。

　　　　宋文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只是木愣愣地按着萱萱的动作喝酒。

　　　　不知道谁放了一首诱惑迷乱的音乐，宋文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手覆上萱萱的腿手心敏感地发现身上的女孩些许的抗拒，宋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两下。

　　　　难道他是被这帮人同化了吗，他可是个警察，现在竟然在和小姐勾勾搭搭！

　　　　然而，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宋文特立独行，宋文顿时陷入两难之中。

　　　　不知怎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秀丽的脸孔，宋文猛地一个哆嗦，害的萱萱手里的酒尽数洒在了宋文身上。

　　　　“对不起！”萱萱惊慌地道歉，脸上浮现出害怕的表情。

　　　　宋文知道，自己这帮人一看就是混子，萱萱的表现明显是初入风月场，自己会觉得害怕。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宋文猛地想到了办法。

　　　　萱萱已经从宋文身上下来了，局促不安地站在宋文身前，不知如何是好。

　　　　宋文站起身，拉着萱萱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揽着萱萱，不顾女孩的挣扎强硬地带着女孩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小婊子，连伺候人都不会，看爷今天怎么教育你。”

　　　　身后传来轰然大笑，不知道谁在身后喊到：“三哥，你这就等不及了？”

　　　　“废话，老子可不和你们一起搞。”宋文头都没回，潇洒地带着人离开了包间。

　　　　一路走到楼梯口，宋文忽然厌恶地把人一把推开，唾了一口道：“什么玩意，不情不愿的，滚吧！”

　　　　“先生”萱萱在宋文背后小声地喊着，听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

　　　　怎么看都不是真的小姐啊，宋文叹了口气，却还是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把人撵走了。

　　　　“哟，文儿你这想法也忒创意了，哈哈哈不会教育教育，你丫这么多年还是个处呢，就靠那点看片儿经验，能教育谁啊你。”

　　　　听完宋文的话，胡北笙毫不留情地讽刺到。

　　　　“别贫了，起码哥有人追，你那处男之身得永远保留了。”宋文白了胡北笙一眼，“我总不能真和他们一起玩吧，谁知道往后还有什么。”

　　　　往后还有什么，宋文没有说，但他和胡北笙都知道，宋文这句话指的可能是毒。

　　　　“好吧，说正事，有什么要吩咐的，哥们儿肯定给你保守秘密。”胡北笙说到。

　　　　“保守秘密？”宋文看了胡北笙一眼。

　　　　胡北笙回看，满脸诡异：“你喝多了吗？大半夜喊我出来，不回去指挥处，费劲巴拉地找了这么个三无旅馆，不就是有单独的要求吗？哥们儿当然站你啊。”

　　　　宋文被胡北笙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了一下，原本想好的说辞全都用不上了，“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宋文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是被胡北笙吵醒的。

　　　　迷迷糊糊间，宋文听到胡北笙打电话的声音：“喂？什么？我在外面好好好我马上回去，放心吧鳗鱼姐，你的车好着呢，比我都好。”

　　　　于曼的电话？

　　　　宋文很快清醒了过来，宿醉过后，感觉浑身乏力。

　　　　胡北笙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收拾东西，看的宋文一愣，大学四年都没见这小子这么着急过。

　　　　“怎么了？”这样想着，宋文开口问到。

　　　　“卧槽，文儿你什么时候醒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胡北笙背对着宋文，被宋文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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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你吵醒的，鳗鱼姐的电话说什么了？这么急。”宋文也被胡北笙这一摔惊了一下，抽了抽嘴角。

　　　　“发生了一起命案。”胡北笙转过身来，脸难看，“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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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移交案件

　　　　在每一个城市，凶杀案都经常会发生，然而，这一次发生在夜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巧合了。

　　　　顾不上和白胖子一伙人通气，宋文直接跟着胡北笙去了五缘大厦。

　　　　一进门，宋文就明显感受到，指挥处的气氛和往常不同了。

　　　　之前宋文来的时候，指挥处说不上夹道欢迎，少不得也要在胖子和钱毅几个兄弟的带头下和他闹几下，而这次，胡北笙刚从外面回来，摸不清楚状况，钱毅和孙仲景看到宋文之后，脸反而更黑了。

　　　　“怎么回事啊？”胡北笙没有避着宋文的想法，见没有人说话，直接问起了钱毅。

　　　　钱毅却没说话，看向宋文的眼神有些躲闪，孙仲景则像是没听见一样。

　　　　宋文不是傻子，看到这副表现就知道，这次事情恐怕和自己有关系了。

　　　　来不及计较钱毅和孙仲景的态度，宋文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直接自己一个人进了张宝的办公室。

　　　　不出所料，张宝和于曼都在，宋文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于曼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看上去像是在和张宝对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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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鳗鱼姐，张队，你两个这是要打起来了？”

　　　　宋文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番情景，下意识地调侃了一句，收获的却是张宝和于曼如出一辙的瞪视。

　　　　“你来干什么？”

　　　　于曼收回手，转向宋文，声音冰冷。

　　　　宋文仿佛没听出于曼话里面的排斥之意一般，直接看向张宝。

　　　　张宝见到是宋文，明显也有些惊讶：“零号，你怎么过来了？”

　　　　听张宝的话里面似乎对事情还不是很了解的样子，宋文一下子也拿捏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虽然对于曼的态度有些不爽，但现在在场的三个人里面，也只有于曼是什么都知道的，因此宋文也只好把目光再转移到于曼身上。

　　　　于曼本来就正要和张宝汇报情况，但宋文这么忽然进来，于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小曼，你直接说吧。”见状，张宝开口道。

　　　　“他不需要规避吗？”

　　　　于曼皱了皱眉，宋文这才明白自己今天来的时候，指挥处那种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鳗鱼姐，你该不会觉得，那个什么案子和我有关系吧？”宋文简直要气得笑出来了，他一直知道于曼看自己不是特别顺眼，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名警察，怎么可能是嫌疑人！

　　　　“难道不是吗？”于曼一挑眉，眼看着就要和宋文呛声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当我不存在吗？”张宝沉声，打断了两个手下的争执，“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警告你们两个，不要把私人情绪代入到工作！”

　　　　很少见张宝发飙，猛然这么一个爆发，倒是把宋文和于曼都吓了一跳。

　　　　“今天凌晨五点，羊城西区派出所接到报案，在夜周边的巷子里发现一具女尸，经查证，确认受害人为夜的工作人员。”于曼说到，看了宋文一眼，“因为案发地点比较特殊，西区派出所已经将案子移交特勤处，接下来我们将派出一部分警力，在西区派出所的协助下查案。”

　　　　“特殊？什么地方特殊？”张宝问到。

　　　　听到张宝的问话，于曼又看了宋文一眼，这一次，于曼脸上的神有些莫名：“受害者的名字叫，萱萱。”

　　　　萱萱？

　　　　宋文大惊，难怪于曼想让他规避，难怪案子直接移交到了特勤处，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宋文明白了，张宝却还蒙在鼓里，于曼于是简单地给张宝说了下，在夜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听完于曼的讲述，张宝陷入了沉思。

　　　　叮铃铃宋文兜里忽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拿出来一看，是陈升配给他的那部，宋文脸一下子变了，朝着张宝和于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喂？”

　　　　“小武，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路也的。

　　　　“哦，路哥啊，这大早上的，你打什么电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宋文伪装出一副困顿的语气，对路也抱怨道。

　　　　电话那头，路也的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精神，有些低沉地问：“小武，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旅馆。”宋文说到。

　　　　“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路也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地问到。

　　　　“这个”宋文停顿了几秒，“路哥，你也知道昨晚上，哥儿几个都没少喝，我这都断片儿了，能记得啥啊，你问我这个干嘛？钱丢了？”

　　　　路也话说到这里，宋文差不多也明白了这通电话的目的，恐怕正是和萱萱的案子有关。

　　　　“出事了。”路也放低声音，对宋文说道，“赶紧过来，有警察要问话。”

　　　　挂掉路也的电话，宋文先找了个技术员进来，给手机装进了防窃听的袋子里，然后给于曼和张宝说起了刚刚电话的内容：“白胖子的一个手下，就是昨晚和我一起在夜的人让我现在回去，警察要审讯，是西区的人吧？”虽然案子交给了特勤处，但西区派出所毕竟是第一个接到报案的地方，前期的勘察工作少不了西区的出力，而根据于曼的话，特勤处的人应该还没有派过去。

　　　　于曼点了点头：“是西区派出所的，你要过去吗？”

　　　　“当然。”宋文理所当然地回到，他的身份本来就是保密的，只有特勤处的人知道，西区那里最多能查到宋武这个人，如果他不接受审讯的话，恐怕会直接被当成杀人犯。

　　　　“放心吧，我们的人随后就会跟进。”于曼对宋文说到，正事当头，他们两个就算再怎么看不惯对方，也都要把心思收起来。

　　　　“那我过去了。”宋文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五缘大厦离夜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去的太慢了说不定会引起路也的怀疑。

　　　　走出办公室，胡北笙看上去已经和其他人交换完了信息，钱毅和孙仲景看宋文的眼神满是愧疚，见宋文往外走，钱毅身子动了动，似乎想冲过去对宋文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

　　　　宋文懒得理会，直接拉了胡北笙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等老子回来了再收拾你们。”

　　　　“等等等等等等，文儿，你干嘛啊？”

　　　　胡北笙一直到被拉进了电梯，数字屏一点一点往下降的时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试图挣脱宋文的钳制。

　　　　宋文盯着楼层，随口道：“送我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工厂吗？”胡北笙明显没有领会宋文的意思，依旧迷茫着。

　　　　“当然是回夜，我得过去做笔录。”宋文说到。

　　　　“怎么，连你都要去？这案子不是被我们接手了吗？”胡北笙皱起了眉头，宋文的身份特殊，接触警方很容易出现什么纰漏，他不明白为什么于曼和张宝会让宋文做笔录，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在楼上问不就行了吗？

　　　　“刚才鳗鱼姐说，咱们的人还没过去，现在是西区派出所的人在做调查。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走个过场。”

　　　　宋文意思胡北笙很清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又把车开到了夜附近。

　　　　夜门口围着一堆人，却没看到现场该有的警戒线，连警车都只有一辆。

　　　　宋文心里奇怪，掏出手机给路也打过去电话，不一会儿路也就接了，直接问到：“小武吗？你到了吗？”

　　　　“到了。”宋文说到，“我现在在门口。”

　　　　“我知道了，你在门口等我。”说完，路也就挂掉了电话，不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路也的身影。

　　　　宋文连忙迎了过去，路也脸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意，看上去也是强行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样子。

　　　　见到宋文，路也刚准备说什么，忽地惊讶地看了宋文一眼：“小武，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差。”

　　　　宋文没有喝醉，只不过，胡北笙送他过来的时候，用的还是昨晚上的车，隔了一夜的酒气与浓烈的汽油味混合，散发的味道比昨晚还要强上几倍，而为了表现出“宿醉”的效果，宋文还强忍着不能打开车窗事实上，下车之后，宋文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了。

　　　　羊城的空气算不上多清心，但对宋文来说已经很美妙了，结果被路也这么一问，想到车里的情景，宋文顿时又是一阵作呕。

　　　　“我没事，就是昨晚不小心喝多了。”干呕了一阵，宋文缓过来之后对路也说到，“话说路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电话里啥都没说明白，我刚才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多少警察。”

　　　　“你是从正门来的，那些警察都在后门的巷子里，看不到很正常。”路也说到，“你肯定想两不到，是谁死了。”

　　　　“谁？”宋文有些反感路也这种漠然甚至调侃的语气，却也只能佯装若无其事地问。

　　　　“听说是这的一个小姐，那帮警察什么都不说，非要我先把人都凑齐，要不是老大早晚老子要给他们店颜瞧瞧！”

　　　　路也的话听起来有些凶狠，而宋文更加在意的，却是路也话里的那个不起眼的停顿。

　　　　老大，指的是白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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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审讯

　　　　一边儿往昨晚的包间走，一边路也已经给宋文说完了他们这边的情况：昨晚除了宋文之外，还有四五个人也离开了包间，而路也他们几个，则是直接在包间里面睡了过去。

　　　　这一觉还没睡醒，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就被人叫醒了。

　　　　睁开眼睛，路也就发现，自己这个包间里多了几个警察，只说外面发生了一起命案，他们现在是嫌疑人，因为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在昨天夜里，所以宋文他们必须要回来接受调查。

　　　　至于案件内容，警察却是一点都不透露，仿佛是在担心路也他们会统一对口供。

　　　　宋文虽然已经从于曼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可路也这里说的，同于曼的还有出入。

　　　　进了包间，除了白胖子的手下之外，还有三个传警服的警员。

　　　　见路也和宋文走了进来，除了一个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的中年警员之外，另外两个都站了起来，走向宋文和路也。

　　　　“两位警官，这是宋武，人已经都到了，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早点结束，兄弟几个还想睡个回笼觉呢。”

　　　　没等警察开问，路也先抢白到，语气虽然恭敬，却明显带着不耐烦。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宋文从他们眼底很清楚地看到了不屑，然而两人都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宋文：“你叫宋武？”

　　　　“对，是我。”宋文点点头，比起路也来显得很配合。

　　　　两个警员的脸缓和了一点，其中一个对包间里的人说到：“昨晚没有离开过的可以先走了，我们要审的只是昨晚离开这里的人。”

　　　　警员说出这样的话，宋文和路也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包厢里这些人只是个幌子，警方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他们。

　　　　路也看上去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彪子反应极快地拉住了，宋文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也帮着彪子劝了劝路也。

　　　　“那我们回厂子等你们，我先去找白老大说一说。”

　　　　路也到底还是被说服了，没有冲动地和警察做什么不对付的事情。

　　　　路也几人离开之后，偌大的包间里就剩下包括宋文在内的五个人了。

　　　　剩下的四个人，宋文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这种时候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流，因此宋文只是简单地冲他们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位置，舒服地坐下了。

　　　　一直坐着的警员这时候终于有了表示，朝着另外两个警员一招手，然后对宋文几人说到：“几位，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