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刑侦之探案高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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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医生苦笑连连，思绪回到了抢救室的那几个小时……

　　　　躺在手术台，宋文的意识已经完全混乱模糊了，大量失血让他的心率越来越低，中度脑震荡，也让他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惨白，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在忙活着什么？

　　　　“对不起，老爸，对不起，曹主任，对不起，鳗鱼姐……”

　　　　“你说什么？”年轻医生伏在宋文嘴边却是只能听清一个大概：“坚持住！输血过程中尽量不要睡过去！”

　　　　“医生？不不不，我死了，怎么会……”宋文又是一阵呢喃。

　　　　“你没死！这里是手术室！只要你求生**足够强烈，你死不了！”医生一边准备器具一边嘱咐着：“回忆一下你的美好时光，你对生活的希望！对你而言重要的人，和事！你的理想！千万不要睡！”

　　　　“理想……”宋文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他看到了一面迎风招展的党旗，看到了高悬在庄严门庭的国徽，想到了校长，曹主任，想到了那个亲爱的鳗鱼姐，还有当年在党旗警徽下的宣誓……

　　　　“我宣誓，志愿加入光荣的人民警察队伍，

　　　　国旗在，警察的一言一行，决不玷污金色的盾牌。

　　　　宪法在，警察的一思一念，决不触犯法律的尊严。

　　　　人民在，警察的一生一世，决不辜负人民的期望。

　　　　我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和国徽宣誓：

　　　　为了国家的昌盛，为了人民的安宁中国警察，与各种犯罪活动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为了神圣的使命，为了牺牲的战友中国警察，宁愿清贫，永不贪赃。以我廉洁，守护正义。从警一日，清廉终生。”

　　　　其实，宋文的呢喃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要轻微，只是这位年轻的医生距离他最近，而且趴伏在他的胸前进行手术，在全身麻醉的过程中，宋文无意识状态下，竟然是连续不断的重复着这一段誓词！

　　　　医生必须承认，在那一刻，他的手术刀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正在进行一向神圣的工作，拯救共和国卫士的生命！拯救一颗打入敌人内脏深处，孤军奋战的战士的生命！

　　　　他倾尽了全力，整个过程里，他聆听着神圣的誓词，在诸多护士不解的目光下，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手术进程，并且深深的给这位战士鞠了一躬。

　　　　…………

　　　　看到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院长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性格非常老练，不会用不靠谱的事情来自我恐吓，如今看来那个年轻人的确是警方卧底无疑了！

　　　　若是铲除了陈升的势力，对于羊城百姓或许更是大功一件？院长忽然明朗了，他觉得，自己一家医院最多从身体医治病人的痛患，可是那个年轻的警察，却是在从根本切除社会的毒瘤！

　　　　“那几个护士靠谱么？我担心……”院长开口说道。

　　　　年轻的医生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想通了：“放心吧，宋武……姑且这样称呼他吧，十有**是假名！他呢喃的声音很低，而且当时不算安静很吵闹，仪器也在嘀嘀作响，我刻意的让他们距离比较远，只是，我没控制住，在最后给宋武鞠了一躬……，不过，我已经做好了防备措施，安排她们去了山区的救护站，当然了，资金翻倍，待遇翻倍她们也都很高兴。”

　　　　院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要表现出很紧张宋武性命的模样，如果有人追究，你就解释为你在拜托这个人一定要活下去，因为你害怕大嫂算后账……”

　　　　年轻医生眼前一亮，看着父亲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哼，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院长很是自得，爽朗的笑声里，充斥着是复杂的心绪和慷慨情怀。

　　　　…………

　　　　得到了于曼的报告，曹达利很是欣喜，当即和张宝会晤商议了具体的对策。

　　　　“不能太明显，要不然那些贪腐分子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张宝对于羊城的警方基本不信任，毕竟这地方作为陈升的大本营，经过长达数年的侵腐，能够洁身自好的有几个？

　　　　曹达利也是这个看法，只不过曹达利考虑的更为久远：“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向北调走！那家伙留在羊城始终是个祸害！我们不等保证此人会不会调查出宋文，他和宋文本身就有怨仇，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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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只能算是潜在的威胁，毕竟他向北也是人民警察，不管如何，总不能把私人情绪添加在工作中吧？”张宝还是不太相信向北的败事能力。

　　　　曹达利暗叹一口气，没有直说，心里却是嘀咕道：这厮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于武断和急功近利！真让他发现了宋文，一个警校毕业生竟然参加了犯罪集团？这样的案子一旦被调查出来肯定是引人瞩目，到时候作为办案人，不管此人能力到底如何，一定程度，知名度去了在人事任用方面也就存在太多便利！

　　　　这一番话曹达利不可能说出来，毕竟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作为一个警员，谁不想往爬？破案立功天经地义，你能说他什么？

　　　　“这样吧，张队长，你去安排羊城方面对内部官员贪腐问题的调查，我负责和级沟通如何把韩小云暂时摘干净，分工明确如何？”曹达利觉得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免得这个张宝接触惯了缉毒缉私的铁血战将，摸不透有些家伙的小心思！

　　　　张宝对于这个安排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是没有多说，很痛快的按照曹达利的安排进行谋划。

　　　　…………

　　　　建设分局局长办公室内，胡北笙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钱毅：“我说烧饼，咱们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想个办法把向北那犊子从武警指挥部坑出来！要不然文儿太危险了！”

　　　　“你有损招了？”钱毅眼前一亮，这个胡北笙和宋文简直穿一条裤子，你要说正经事他啥都不会，但是坑人损人的本事，绝对不比宋文差太多！比自己和孙子那自然强多了！

　　　　胡北笙双手一摊：“没有，所以才找你商量么！”

　　　　钱毅这一次没有推辞，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一旦向北接触到核心内容，不但是文儿倒霉，指不定一大批收网行动的安排全都要出事！

　　　　现在的向北正呆在武警指挥部，特别调查小组担任组员的职务，看似职务不大，但是武警的序列可要比刑警序列更直接！说是组员，拿着一张调令随便到处调人协助调查，这几天下来，向北可没少在钱毅面前得瑟！

　　　　“你说咱们要是给向北下套，会不会太损了点？一不小心那孙子的政治生命可就全完了！”钱毅还是有些不忍，开口确认道。

　　　　“政治生命？你小子想什么呢？警察就是警察，我们从人民中走来，也要走回人民的序列！我们不管政治，只负责治安和法律的威严！”胡北笙那张胖脸，很是罕见的充斥着一股庄严肃穆，颇有曹白脸的神棍风范。

　　　　撇了撇嘴，钱毅犹豫再三却是说了出来：“我倒是真有一个办法，只是有些太损了！”

　　　　胡北笙意外的瞟了一眼钱毅，口里啧啧作响：“我说你这人居然能说出损字？是你的办法太损了，还是你忽然变得实在了？”

　　　　“滚滚滚！说正经的呢！”钱毅很是无语，这个胖子平日没事就喜欢跟自己打嘴炮，这也不分分时间？

　　　　“说说你的计划吧，我看着给你修改一番，要不然按照你的尿性，多半成不了事！”胡北笙对于钱毅的奇思妙想从来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计划，主要还是对比一下，天知道钱毅这货会不会忽然脑袋瓜子灵光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已经是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的时间，说漫长其实也很短暂。路也那边始终没有动静，韩小云这段时间很低调，拒绝了陪同陈升出席各种酒会活动，把空出来的时间安排在了健美和打理公司的各项业务。

　　　　宋文的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强健，要不是于曼和那年轻医生的要求，他早就离开了这个充满福尔马林气息的鬼地方！
………………………………

第二百零四章　放下猜忌的第一次谈话

　　　　虽然说一个月的时间全都消耗在医院里，值得一提的，宋文居然从报纸看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新闻，原羊城市刑警大队下派单位，建设分局警员向北，刚被借调去武警支队组建的调查组，任职不到一周，竟然因为拨打了某宾馆小卡片电话，恰好被当地打黄办的同行抓了个正着！

　　　　更让宋文觉得蹊跷，一般这种情况直接双开不解释，然而这个向北却是走了狗屎运，刚好赶一届所谓的警员培训班，其实就是将一些本应该剔除警队的家伙，聚成一堆然后回炉重造视情况再做决定。

　　　　“向北到底是什么情况？曼曼，你肯定知情，给我说实话！”宋文强忍着笑容，对坐在一边的于曼问道。

　　　　于曼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贤惠的微笑，语气里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作为潜伏小组的新任组长，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承认于曼的确有点点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给张宝汇报情况的时候，居然说漏了嘴，让张宝得知从于曼进行潜伏计划开始，一直都是宋文拿定主意，于曼不过是一个侧面配合的角色。

　　　　向来快人快语的张宝，当即就表示，让宋文来充当潜伏小组的组长，于曼则是被降职成了联络官的角色，向来傲气颇重的于曼又怎么会对宋文报以好脸色呢？

　　　　宋文对此也不在乎，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向北的事情绝对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而且这种手法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很久以前，那几个损友就曾经商量过用这种办法报复一下经常体罚的曹白脸？

　　　　咂了咂嘴，宋文也就懒得多想，现在他的身体状况虽然恢复了七七八八，但是整体的协调能力还在恢复过程之中，经常出现想要抬起胳膊，却是忽然用不力气，不想抬起来的时候，反而一下子举得老高。

　　　　按照那个年轻医生的话，这是神经反射弧痉挛，属于正常的恢复期现象，毕竟宋文在不到五米的距离，被霰弹枪正面击中！如果不是这厮机智用地的尸体充当了第一层缓冲带，击中他的仅仅是穿透了尸体前后两层防弹衣后的弹丸，这些弹丸在击穿尸体的过程中已经消耗掉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的动能，杀伤力尚且如此，更不要说直接面对霰弹枪无米范围内的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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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于曼的话来说，宋文这一次能够活着，纯属是之前十多辈子记下来的阴德在庇佑。

　　　　对着镜子，宋文很纠结的看着胸膛如同蚯蚓一样扭曲的疤痕，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自己的老爹，以后总不能在家里一直穿着长袖吧？胸膛的还好说一些，可是胳膊都是贯穿伤，那缝合的痕迹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摇了摇脑袋，将这些以后的事情暂时丢出脑海，宋文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面对陈升接下来对自己的安排，如果这一次，陈升直接安排自己负责走货，是虚与委蛇还是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掉？

　　　　这是一个很值得探究的态度问题，对付陈升这种老狐狸，容不得丝毫差错！

　　　　于曼看着宋文陷入沉思，也就没有打扰，而是拿出平板电脑开始玩游戏。说起这平板电脑，就不得不说说之前和宋文接触过的那个何大海。

　　　　此人倒也是一个妙人，在局面尚不清晰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是躲得远远的，恨不得装出一副根本就不认识宋文的模样，如今陈升依然屹立不倒，而宋文依然是陈升的红人，这个狗皮膏药顿时再一次贴了来！

　　　　别的暂且不说，就宋文现在居住的病房里，差点让何大海搞成了花店！一次陈升和韩小云来看他，正好撞到给宋文准备午餐的何大海，倒也是遂了何大海攀陈升的想法。

　　　　然而，更让于曼无语的却在后边！被陈升下放了一些剂量之后，何大海手里的资金也充裕了起来，这厮竟然更加勤快的往医院跑，那个时候宋文已经全部拆线，彻底度过了危险期，于是乎何大海没事干就给宋文来点滋补汤，偷偷的给宋文送一只烤鸭或者是猪蹄，甚至有一次还让于曼抓到了这两个家伙蹲在楼梯拐角偷喝用矿泉水装着的茅台！

　　　　如果说过分，这并不算太过分的！最让于曼差点暴走的，有一天下午于曼需要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当她回到医院的时候却是发现宋文不在病房里，以为这个何大海又给宋文带了茅台或者五粮液，于曼就四处搜寻了一番实在找不到的情况下，只能给韩小云打了电话。

　　　　在韩小云的参与之下，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一行人终于在医院对门的网吧找到正早鏖战的宋文和何大海！

　　　　让于曼啼笑皆非的则是，宋文双手协调能力基本等于废柴，居然和何大海这个更废的战五渣开黑玩英雄联盟！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其他三个队友已经忍不住彻底挂机扣字刷屏爆粗口了，可是再看这俩货冲去送人头还是不亦乐乎，搞的对面都不好意思推塔，净在中路守株待兔抢人头！

　　　　想起这些黑历史，于曼不由得笑出了声，看向宋文背影的目光，不知不觉得平添了一丝本能的温柔……

　　　　“呦？装深沉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二人扭头看去，却是恢复了之前时尚打扮的韩小云。

　　　　“小云姐？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宋文顿时眼睛发亮，从轮椅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就凑去要接东西。

　　　　然而韩小云却是伸出了藏在背后的双手，仅仅是两袋水果。

　　　　看到水果，宋文顿时丧失了兴趣，一屁股坐在病床：“我说小云姐啊！你们也太绝了！不让我出院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何大海那个胖子来看我？我都有些想他了！”

　　　　“拉倒吧你！我看你小子是想人家的好酒好肉了！”陈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举个手都费劲，让你出院你能干什么？还不如呆在医院里好吃好喝了！”

　　　　宋文看到陈升，也就规矩了一些：“别啊！你让我出院，我最起码还能没事干了买点卤肉打打牙祭，在这住了一个多月，快淡出鸟来了！”

　　　　韩小云则是咯咯笑了起来：“行了老陈，别逗他了！你不是要给他交代什么么？我带弟妹出去转转！”

　　　　一边这么说着，韩小云也就带着于曼朝外走去。

　　　　“衣服揽起来我看看？”陈升试探性的问道。

　　　　宋文却是警惕的看了一眼陈升，又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你不会真对男人感兴趣吧？”

　　　　“我靠！”陈升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要是真差不多了，就让你出院！”

　　　　宋文立马来了精神，顺手扯下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和胸口蔓延着的恐怖伤疤……

　　　　陈升看着宋文身的伤疤，面色有些让人捉摸不定：“让你受苦了！小云说你以为我在别墅里，就冒死冲了进去，愣是用一群乌合之众，干掉了六名精锐的雇佣兵，说真的很难想像你当时的处境，我更难想象你用最后的力气扣动扳机是什么样的场景，但是，不管如何我为之前的猜忌给你道歉！”

　　　　宋文也是愣住了，这老狐狸要玩什么？这什么套路啊？

　　　　还没等宋文反应过来，陈升竟然是站直了身子，给宋文鞠了一躬：“谢谢你替我挽救了小云的生命！今天有些话我也要给你交个实底！”

　　　　很是诧异，今天陈升的状态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好似衰老了很多，又好似年轻了很多？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头儿，会有韩小云这样年轻漂亮的媳妇？”陈升有些玩笑的意味，目光却是非常真切。

　　　　宋文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刚开始我还真以为那是你包养的大学生来着……”

　　　　“哈哈，你倒是实在！”陈升叹了口气：“很多人这样说，不过那都是我还年轻的时候了，当时小云还不到二十岁……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也都进了南海喂王八……”

　　　　听了这一句话，宋文也是一阵咋舌，没想到陈升竟然会告诉自己如此猛料？不到二十岁？那岂不是说……等等！宋文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却是被这个猜测惊恐到了！

　　　　“看样子，你小子猜到了什么？”陈升呵呵一笑：“不管你有没有猜到，我都要给你交个实底！因为小云对你的态度，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也不愿意继续让她在我身荒废青春！”

　　　　“当年我还是一个穷教书匠，那个时候真可谓是要什么没什么，唯一让我庆幸的我这个人性格还算可以，心绪也算不差，在社会倒也算交往了一些朋友。”陈升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他的记忆力，那些年，那些事，沉重，却隐藏着他的全部心酸热血甚至是辉煌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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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一个老男人的倾诉

　　　　宋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候着陈升的讲述，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即将呈现在面前的，或许是陈升不为人知的一幕！

　　　　“我们那个时候跟你们现在可不一样！”陈升颇有些自傲：“那会儿，社会还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和所谓的分类，只有四种人，衣服有四个口袋的官员，还带着白帽子的警察，平民百姓和地痞流氓。”

　　　　“要说我和韩小云的关系，我也不给你绕圈子，她是我的学生，最后一届学生中的一员，也是最漂亮的那个！”陈升的脸洋溢起了笑容，也算是对当年的怀念？

　　　　随着陈升的讲述，宋文渐渐的对陈升和韩小云的过往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韩小云家里在当地也算是有些能耐，算不世家，却也是当地的望族，只可惜有些流窜的小痞子可不管你什么望族与否，他们年少轻狂更是无法无天。

　　　　于是乎，美丽青春的韩小云就被一群痞子盯了！终于有一天，在韩小云放学的路，那群痞子决定下手。

　　　　他们掳走了韩小云，却是被同样放学回家的陈升看的真真切切。

　　　　按照陈升自己的讲述，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学生被掳走，还是因为韩小云被掳走，一向老老实实的他，竟然是抄起了板砖冲了去。

　　　　结果么，韩小云救了回来，只是陈升却重伤进了医院。后续的事情在现在看来就有些老套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就此拉开，却是被世俗阻碍。韩小云的家里认为韩小云不管嫁给什么人，都要比爱一个穷教书匠好得多。

　　　　无奈之下，陈升当年也是热血方刚，毅然下海经商，却是阴差阳错的成为了羊城区域的枭雄……

　　　　陈升没有细说自己如何走这条路，却是感慨毒品这东西的确害人不浅，他自己就是因为当年被仇人坑害，导致某个部位一直不好使。

　　　　听到这里，宋文强忍着笑容，给陈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因为枭雄暮年少了那些澎湃的权欲，还是因为看淡了世俗，对面子这东西不怎么在乎，陈升竟然没有恼怒，而是拍了拍宋文的肩膀：“我和韩小云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反而是她，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也好，真的对我有所爱慕也罢，这么多年了，倒也是荒废了青春年华。如今她对你的态度也就说明了一切，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经历了这一次看清楚了很多，乔六指那家伙我自以为待他不薄，却没想到他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招摇过市，给我拉了仇恨不说，还招惹了太多麻烦……”

　　　　说到这里，宋文赶忙让他打住：“我说老陈啊，你这就不对了！你自己的家事，跟我说个什么劲？先不说那是我嫂子辈，你看看我家那口子，我哪敢再沾花惹草啊？再者说了，这地方也不方便谈心，要不咱们找地方喝一顿？”

　　　　陈升竟然有些意动，抬头看了看宋文：“你能行吗？别再把你喝出事了？”

　　　　“我靠！男人，不能说不……”宋文忽然停住了，看了一眼陈升的某个部位，讪讪地笑着扯开话题：“我之前跟何大海，两个人就着酱猪蹄都干掉了一斤的茅台，跟你喝？我还怕你先躺下了呢！”

　　　　哈哈一笑，陈升也是直接，甩手丢给开车的司机让他去办理出院手续，不管怎么说也得给院长那个老朋友点面子不是？

　　　　也不管出去逛街的于曼和韩小云，二人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叫了二斤熟牛肉，陈升从自己的车里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陈酿，也就开始了鏖战。

　　　　酒过三巡，陈升的面色已经有些泛红：“我说小武，你给我说句实在话，你出来混求的是什么？”

　　　　“求的是什么？”宋文还真得好好想想！毕竟他可没有真的出来混。

　　　　思索了良久，宋文装作迷瞪：“嗨，我说你直接问我为啥出来混不就得了？那么罗嗦！”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啥出来混？”陈升也是放弃了之前那文绉绉的模样，一副老酒鬼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