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灵控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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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安和顾姿雅顿时吃惊，颇没礼貌地盯着沐恩看了一会儿，按照肖若影所言，这人虽有一副显老的面容，但实际上却是四十都还未到。

　　　　“啊……哈。”沐恩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干笑了起来。

　　　　而紧接着，两人又不自觉地看向了肖若影，因为刚才肖若影明显的透露出了一个细节，沐恩年未到四十，而且没她大。如此说来，肖若影岂不是该有四十左右甚至是超过四十的年纪了？可是，从面貌上看，分明是一个邻家大姐姐般的人啊！

　　　　“不要瞎想了，我如今有中级大魔导师的实力，你们难道以为没些岁月，就能轻易达到吗？”肖若影知道两人的目光里传达出的意思，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大魔导师？”顾姿雅一愣，随后便惊呼了起来，“哇！姐姐好厉害！”看起来，仿佛彻底遗忘了之前心里的想法一样。

　　　　“……”相比起注意力顷刻就被转移的顾姿雅，杨安只是默不作声。他早就有过预测，这样的结果，并不在意料之外。

　　　　“那好吧，肖姐，你这次来，要让我见的人，是哪位？”沐恩很快开口。

　　　　“不急，我有件事要问问你。”肖若影摆手道，又将顾姿雅的手牵了起来，道：“这个姑娘叫顾姿雅，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的哥哥上来了云海镇，而因为一些原因，她没有上来，我这次来，刚好遇到了她。既然遇到了，我自然不放心再让她一个人在云海镇下面等待，所以带她上来打听一下她哥哥的事情。”

　　　　肖若影说着，沐恩听着，但没多久，沐恩的脸上就有了一些别样的色彩，仿若惋惜、遗憾之类的。

　　　　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男子，有个妹妹，被留在了云海镇之下。这样清晰的线索，他再清楚不过了。

　　　　“你认得他哥哥？”肖若影问。

　　　　“认得。”沐恩犹豫了一下，点头。

　　　　“那……我哥哥他？”顾姿雅虽然天真，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察言观色，再说了，几乎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沐恩脸上的不对劲吧？顾姿雅的心里顿时没了底。

　　　　“她哥哥你也认识的，是肖磊。”沐恩看了看顾姿雅，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对肖若影道。

　　　　“是他？”肖若影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肖磊？”顾姿雅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这就是哥哥的真实姓名吗？但……但这样的名字很好听啊，为什么哥哥从来不肯告知自己呢？顾姿雅想不明白。

　　　　而肖若影和沐恩在说出了肖磊这个名字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那个，我能问一句，肖磊到底是谁吗？而且，小雅应该也很想知道肖磊的过去吧？”杨安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点猜测，姓肖，而且肖若影也认得，大概跟肖家一脉多少有点关系。不过他也就只能猜到这里了，于是出声，随后又看了一眼顾姿雅。

　　　　“嗯，小雅想知道。”顾姿雅看着杨安的眼睛，随即转过头坚定地点头道。

　　　　“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我们去里面说吧。”沐恩看了一眼肖若影，见她不置可否，又看了一下药铺之外，略有点偏僻的药铺之外根本看不到多余的人。沐恩过去关上了药铺的门，示意三人往药铺里间走去。

　　　　绕进里间，药铺后面是一个小院，看来沐恩就是如此生活在这里了。

　　　　沐恩带路，四人进入一个房间，围着房内的一张圆桌坐下。

　　　　……

　　　　“路远哥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嘛？”莫彩蝶与连水跟着路远在燕城内转了好多天，终于，莫彩蝶的耐心被消耗殆尽。

　　　　“到处打听。毕竟，我手下没什么势力，也没有能用的情报网。当然了，虽然这世上也有不少以贩卖情报为生的势力，但杨安的事，毕竟不宜牵扯过大。要知道，要是杨安的能力被传了出去的话……莫说是杨安，便是我们，只怕也会不得安生。”路远语重心长的道。

　　　　“唔……”莫彩蝶如何不知这道理？只是杨安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连日来连个音讯都没有，而她们一行三人又完全没有个明确的方向，这才异常的烦躁。

　　　　“彩蝶，你放心吧，那可是你路远哥哥唯一的弟子呢，他比谁都不愿意维持现在的局面。”连水双手搭在莫彩蝶的肩膀上，安慰道。

　　　　“我知道啊，可是，师弟他到底去哪里了呢？”莫彩蝶幽幽一叹。

　　　　三人继续往不知是何处的前方走去。

　　　　“莫姑娘？”忽然，莫彩蝶听到了这样一声呼喊，语气带有几分不确定。

　　　　但莫彩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于是转过头来一看。

　　　　这里是燕城范围里的一个小镇，已经远离了主城区了，三人走在街道上，而在他们的后方，则是一位少年从一家客栈里出了来。

　　　　向宇觉得有个背影颇为眼熟，于是喊了一声。

　　　　“向宇。”莫彩蝶一眼便认了出来。

　　　　“莫姑娘，两位前辈。”虽然向宇并不认得连水是何人，但他与路远却是有一面之缘的，当初在岩城主城内，路远出现后，转眼便消灭了他所面对的所有亡灵的画面始终都在他脑海中重演。

　　　　这般成绩，虽然只要拥有不亚于武尊或剑圣实力的人都能做到，但扪心自问，向宇却觉得即便是自己的三位舅公和自己的几位爷爷都不一定能如路远这般飘逸。

　　　　说来也怪，向宇只觉得能与路远当时的身影相提并论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而已。他的曾外祖父，声誉震慑天下的天羽剑神慕容天。他的叔公，三百余年来龙腾帝国第一位武神，水向东。再有的话，也几乎都是神级的人物了。

　　　　唯一一个不是神级人物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向飞。向飞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全系魔法师，唯一一位拥有魔法体体质的人，如今只有初级大魔导师的实力。但实际上，就算是向宇的曾外祖父，当世号称第一人的天羽剑神慕容天，也隐晦的表示过，天下间，没有人能挡得住向飞，便是他也不行。

　　　　不过这当中具体牵涉到什么，却是没有人说过，他也没找人问过。只知道，向飞在龙腾帝国和圣龙帝国，拥有着远超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地位。

　　　　“哦，是你。”路远自然记得向宇，虽然只是一面，不过向宇当时的表现相当不俗，有当世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天才的风范与实力。

　　　　“诶？莫姑娘，怎么不见你师弟呢？”向宇问道。
………………………………

第三十五章：肖磊

　　　　“师弟被亡灵法师劫走了，就是之前亡灵又进攻燕城的时候，亡灵法师趁着我们三人分开的时候，竟然将师弟给劫走了。我和路远哥哥找了好久，但一点消息都没有。”莫彩蝶心思纯净，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被亡灵法师劫走了？亡灵法师为什么要劫走杨安？”向宇不解。

　　　　“因为……这个很复杂，总之呢，师弟被亡灵法师劫走了。”莫彩蝶虽然心思纯净，但也不至于无脑，之前之所以说出来，也是因为莫彩蝶少有朋友，把向宇当朋友真心实意对待才这样的。

　　　　杨安能够操控亡灵，所以被亡灵法师盯上了。这样的理由绝对是在给杨安甚至是在给她们三人找麻烦。

　　　　“呃……好吧，这个暂且不论。这样吧，如果莫姑娘和两位前辈不嫌弃的话，向宇希望能帮点小忙。之前杨安兄弟也是帮过向宇的，向宇理当有所表示。”向宇笑道。

　　　　“哦？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路远深知一人之力有限，也不介意有人愿意相助。至于以后究竟会演化成何种结局，难道还比眼下先找到杨安来得重要吗？

　　　　“关于肖磊，要从六十年前的一件事说起。”云海镇，沐恩的药铺后面，一间房间内，沐恩道。

　　　　“六十年前？可是……哥哥很年轻……”顾姿雅忍不住开口，但很快，她又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别的不说，自己的身边不就有一个？看上去宛如邻家大姐姐一样的肖若影，而实际上呢？却拥有着完全和外表不相称的年纪。

　　　　所以，谁能断言她的那位哥哥不是如此呢？毕竟，她对他的了解少到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你且听他说吧。”肖若影安抚了一下顾姿雅，沐恩接着道：“六十年前，肖磊的父亲在圣龙帝国的东方龙腾帝国境内做了一件事情。”

　　　　杨安眉头一皱，不是要说肖磊的事情吗？怎么说到肖磊他父亲那里去了？

　　　　“肖磊在暗中集结了一小部分亡灵法师，又从圣龙帝国的肖家本家里偷出了一小部分的当初肖家先祖的亡灵魔法笔记，在龙腾帝国兴风作浪。”沐恩道。

　　　　顾姿雅脸色一变，那般温文尔雅的哥哥，他的父亲居然是亡灵法师吗？或者，他自己其实……

　　　　肖家先祖？杨安知道，那就是亡灵魔法的创始人了，也是肖若影的先祖。这样说来的话，肖磊跟肖若影有极大可能是亲戚。

　　　　“在当时来说，这就是绝迹两百余年的亡灵魔法又要异军突起了。怀着对亡灵魔法的憎恶和恐惧，龙腾帝国的人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过刚开始他们吃了不少亏，反而不断地在壮大亡灵法师的实力。直到，一个叫许弄鬼的人出现。”沐恩继续道。

　　　　“之后，是许弄鬼带人一举击溃了这些亡灵法师。此后虽然又出现了一些变故，但那也不是你们需要了解的事情了。言归正传，肖磊在那之后就成了孤儿。肖磊是肖家分家的人，而且是当时肖家少有的天才之一。也正是因此，哪怕肖磊的父亲擅自偷走了先祖的部分亡灵魔法笔记，肖家也没有过多的为难肖磊。”

　　　　“不过，不管怎么说，肖磊毕竟是失去了父亲。肖磊自小就没有母亲，失去父亲之后，他很快就性情大变，只顾埋头修习亡灵魔法，算一算，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成了亡灵法师中少有的大魔导师了。”

　　　　“他恨所有人，包括肖家，更憎恨这个世界。在亡灵法师的圈子当中，有一个组织，他曾经以大魔导师的实力胜任了组织里的高层。他是这个组织里最为激进的人之一。不过，十九年前，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沐恩细细讲述着。

　　　　“他是来找你的？”肖若影插嘴问。

　　　　“是。”

　　　　“为什么？”

　　　　“因为，我是药剂师。也是他认识的人中，调配药剂最为出色的人。”沐恩道。

　　　　“他的身体出问题了？”肖若影问。

　　　　顾姿雅的身子顿时就微微僵硬了起来。

　　　　杨安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但太晚了，他早上刚来不久，就去世了。临死前，他再也压制不住亡灵魔法对身体的侵蚀，顷刻间形同枯槁，还求我不要让他的尸体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沐恩道。

　　　　顾姿雅瞪大了眼睛，双手不由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但……她又无法推翻这个答案，想着，眼泪说来就来。

　　　　“怎么会？”顾姿雅声音颤抖，她无法相信，也无法不相信。

　　　　“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也很惊奇。他一副只剩一口气了的样子，笑着问我：沐恩，你看我现在的这种状态，还有救吗？我连忙检查起了他的身体状况，但太糟了，也太晚了。”沐恩看着顾姿雅，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之后，我就问起了他这些年来的情况，他自知命不久矣，虽然抱了最后一丝希望来找我，但结局……所以他也没有对我隐瞒太多。”

　　　　“他告诉我，他依旧憎恨这个世界。但是在十九年前的那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憎恨都是没道理的。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小雅。”沐恩眼里透露出一丝温柔。

　　　　“他说，当初他经过圣龙帝国的边界，意图前往龙腾帝国一次，却在边界线上找到了一户人家。但奇怪的是，房内只有幼小的你，却没有其他人，甚至没有凌乱的痕迹。他催动精神力，却又发现附近完全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他不由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满是新奇的眼睛和不断挥舞的小手吸引住了。你当时不哭也不闹，但就是有一种他至今都说不清楚的力量，将他推向你，他抱起你，离开。从那之后，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人找得到他。而他，则开始了和你相依为命的时光。”沐恩道。

　　　　“可是，可是哥哥为什么要留下小雅一个人在下面？万一……万一小雅遇到的不是哥哥姐姐，而是坏人怎么办？”顾姿雅瘪着嘴，泪水愈发凶猛。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他在暗中留了后手，要是有意外的话，他的后手不会坐视不管的。好在你身边一直都没出现敌意，而你离开了那里之后，肖磊的后手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沐恩道。

　　　　“可是……”顾姿雅还想说什么，但沐恩却阻止了顾姿雅。

　　　　“他不希望在你的眼前死去。他找我，固然还有一定的能挽救他的想法，但更多的，却是希望有个可靠的人，可以让他的尸骨不必留在这个他始终憎恨的世界里。至于你，他比谁都挂心你，只是，他不愿让你和亡灵魔法与亡灵法师扯上关系，所以，只能看你的造化了。”沐恩道。

　　　　“小雅，你哥哥的用心，你感受到了吗？”忽然，杨安道。

　　　　“唔？”顾姿雅没防备，愣住。

　　　　“他始终都在憎恨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也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痛苦。不过，你的出现，却让他发现了生命里的一种美好，他始终都放不下你。他是亡灵法师，但却从来都不在你面前展示。甚至，因为要陪伴你，即便是他身体状况愈发不好，他也无法寻找亡灵法师中的药剂师来治疗他，甚至无法寻找魔法师或是牧师去治疗他，因为他不愿你跟亡灵法师扯上过多的联系。”

　　　　“他这般疼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段，他才不得不奢求造化去眷顾你。这份爱，真的很深沉啊。”杨安笑，但这个笑容中，又好像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第三十六章：为什么是他？

　　　　顾姿雅静默。她觉得自己忽然能体会到了，那份爱，深刻而隽永。

　　　　沐恩给了肖若影一个眼神，两人默默地起身，走出了房间。

　　　　杨安没有动，顾姿雅的身边需要一个人陪着，要不然，他不放心。这是个幸运的姑娘，也很让人心疼。

　　　　离开房间，沐恩带着肖若影到了院子对面的另一个房间。

　　　　“肖姐，你这次来，就是让我看看那位杨安吧？但……为什么是他？”坐定，沐恩开门见山。

　　　　“他拥有操控亡灵的力量，至于这种力量的极限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曾经我召唤过一尊骨巨人，却一下子就被他操控了。当时的他，几乎手无缚鸡之力。”肖若影道。

　　　　“唔？这么厉害？”沐恩皱眉，心中虽然深深怀疑，但这话是肖若影亲口说的，他不觉得肖若影有必要骗他。

　　　　“你知道的，亡灵在这三百多年间发展得还算不错，不过，却始终没有什么作为，这让组织里的很大一部分人相当不满。他们辛苦修习亡灵魔法可不是为了过老鼠般的日子的，在掌握了相当的力量之后，他们大有想要大显身手、一展风采的念头。”肖若影叹。

　　　　“哼！一群连心灵都被腐蚀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大显身手？谈什么一展风采？”沐恩讥笑。

　　　　“但也怪不得他们啊，身为亡灵法师，谁心里没点气愤？亡灵法师之所以有今天，很大程度上其实也是被逼出来的。要是世间人对亡灵法师多些宽容，大概亡灵魔法还是能被引导到正途上面去吧？”肖若影道。

　　　　“这些且不论，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你独独相中了那个杨安吧？”沐恩摆摆手，不再就这个并不让人愉悦的话题继续下去。

　　　　“你应该知道亡灵在深秋时分袭击燕城的事情吧？”肖若影反问。

　　　　“这事儿动静不小，你们甚至都攻下燕城了，我当然听闻过。不过可惜成果并不稳固。”

　　　　“嗯，就是那个时候，这个杨安出现了，他操控了一名暗黑骑士，离开了燕城。不过第二天，却又带着那位路远回来了燕城，并且很快成为了那位路远的弟子。”肖若影道。

　　　　“路远？就是那位在六年前横空出世，而且以一己之力挡下几乎整个亡灵的路远？”沐恩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如果杨安是那位的弟子的话，那就有点复杂了。

　　　　他不由回想起他未能亲眼见到，却在亡灵法师的圈子里哗然众人的消息。

　　　　六年前，亡灵组织人手准备袭击圣龙帝国帝都，可是却在圣龙帝国帝都外遭到了一位绝世高手的阻击。他以一己之力拦下了当时亡灵集结的最强阵容，可以说，这已经是亡灵这个组织八成的实力了。

　　　　三位法神，十八位高级大魔导师。

　　　　亡灵潜藏三百多年所积累的最高端战力全部出动，可惜，却被那人一举拦下。甚至，还伤了两位法神。

　　　　见事不可为，而且再僵持下去可能就要惊动圣龙帝国镇守帝都的高手，亡灵才不得不遗憾地退去。

　　　　而那个人，后来竟然成了亡灵首脑――肖鹰奇的朋友。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太好，而他，就是路远。

　　　　就连肖鹰奇都不得不承认，要是真打起来，他们的胜算并不高。不过好在路远有牵挂，所以从侧面被牵制住了。

　　　　亡灵在那一战里损失倒是没有，不过因为有路远的存在，所以亡灵对世界的报复，整整被延迟了五年。

　　　　直到去年深秋，才壮着胆子策划了袭击燕城的计划。不过却也只是出动了一些中端战力而已，不过燕城方面担心伤及平民，所以且战且掩护平民撤退，这才几乎将燕城拱手让给了亡灵。

　　　　但中端战力就是中端战力，才几天而已，燕城就被夺了回去。唯一有作用的，就是向世界宣告了亡灵法师的归来。但这种作用，除了让人类更加戒备之外还有什么用？根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就是那位路远。我们在发现杨安有操控亡灵的能力之后，冒着得罪路远的风险，去好好试探了一下，结果就是，我召唤的骨巨人被杨安轻而易举地操控了。”肖若影道。

　　　　“这样啊。”沐恩点了点头。

　　　　“后来，就是今年年初了，在收到杨安和路远他们离开了他们的地盘，进入了燕城游玩的消息之后，我们迅速组织了人手，再次袭击了燕城，也趁乱，将杨安给抓住了。”肖若影接着道。

　　　　“什么？抓起来了？那现在？”沐恩吓了一跳。

　　　　“按照叔叔的说法，杨安这人，就算得罪路远也是要抓起来的。因为路远再强，多少还有牵挂，这让他无法发挥自己最强的实力。但杨安不一样，能够操控亡灵的杨安，要是他的能力被人知晓，甚至拉进了对抗亡灵法师的阵营的话，我们亡灵的实力绝对会大打折扣。”肖若影道。

　　　　“嗯。”沐恩一想，顿时深以为然。从召唤亡灵的角度来说，越是强大的亡灵越是不容易召唤，而且召唤的代价也就越大。所以一般来说，像骨巨人那样的几乎拥有剑圣实力的亡灵就已经是最强战力的代表了。可是杨安此人却能轻而易举地操控骨巨人。

　　　　亡灵法师在面对这样的敌人的时候，还得了？

　　　　如果不能将其争取的话，说实话，提前抹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就在我将他带回亡灵的路上，他忽然问我，想不想做一个好人？”肖若影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用亡灵法师的身份，去做一个好人，让所有人都交口称赞的好人。而且，他还说，不只是我，他还要让天下许许多多内心善良的亡灵法师们，都有机会做一个好人。所以，我就带着他背叛了亡灵。”

　　　　“什么？你疯了？”沐恩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多棘手。

　　　　一个亡灵法师，想要顶住世俗的压力去做一个被世俗承认的好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早已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的亡灵法师们。这当中的难度，沐恩无法想象。

　　　　亡灵法师是邪恶的代名词，是洪水猛兽，是世间最危险最恐怖的人群。这样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地植入了人们的心底了。想要打破这种陈旧而且庸俗的观念，需要满足的条件太多，甚至多到让人绝望。

　　　　“我大概是疯了吧，不过我想试试。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要不然，你何至于在这偏僻的云海镇上，以一位药剂师的身份，为所有人排除病患的忧愁呢？”肖若影反问。

　　　　“正因为我也有这种想法，所以我才知道这当中的难度有多大啊！”沐恩道，“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声，杨安此人，虽然拥有那神奇的能力，而且看上去也有些智慧，但……”

　　　　“沐恩。”肖若影打断沐恩的话，“你觉得像路远那样的人物，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收一个天赋并不高的人做弟子？”

　　　　“这个的话……”沐恩答不出来。

　　　　“杨安的天赋并不好，无论是修习他师父的绝学，还是修习魔法。不过，单单能被路远看上这一点来说，就已经值得一试了。而且，我还从杨安的嘴里得知，其实路远对于亡灵魔法并没有世俗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