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灵控师-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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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安。”洛离瞻并没有开口，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这个少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又是怎样获得的这般恐怖的力量？如果这种力量可以获得，那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获得？

　　　　杨安并没有为难那个人，他又转过身，看向虚怀，“现在想清楚了？你打算怎么答复我？”

　　　　“不是。”虚怀长出了一口气之后道，只不过这口气虽然是呼出去的，但是虚怀的心情可一点都没有因此有丝毫放松。

　　　　只要杨安依然在这里，就不可能有可以松懈的时候。

　　　　“你们都是原圣虚宫的人？”杨安又问。

　　　　这个问题让监察使一方的人一头雾水，但是这边这方的人却有好些个看向了杨安。

　　　　“一百二十六人。”杨安报出一个数字。

　　　　虚怀的眉头一挑，这个数字，刚好是原圣虚宫人的数量。

　　　　“是。”看来，杨安所知的一切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她也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大方承认。

　　　　“都是死在肃卫星之下的？”杨安又问。

　　　　监察使一方这里彻底炸锅，开什么玩笑？这群家伙，是死过的人吗？但是可能吗？死而复生？

　　　　“不是。”虚怀此时摇头。

　　　　“不是？”杨安觉得奇怪。

　　　　“很大一部分人，其实是死在虚君的手下的。”虚怀看着杨安，似乎想从杨安的反应里看出点什么来。

　　　　“虚君？”杨安吸了口气，看来那个温和无比的家伙，也有出人意料的强硬的一面。

　　　　“你认得他？”虚怀问。

　　　　“几面之缘。”杨安答道，他们之间确实只见过有限的几次而已。但要说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话，就又不是这么确切了。

　　　　“你去过亡灵界了？”虚怀又问。

　　　　“去过了。”杨安答。

　　　　监察使一方微微有了些哗然。

　　　　杨安和圣虚宫一方竟然已经有过那般接触了吗？虽然虚怀否认了她们是代表圣虚宫，但是监察使这边却没有一个相信。

　　　　但是刚才那人被杨安训斥的场面犹在眼前，这时候，还真没人敢开口触及这个话题。主要是实在摸不清杨安的脾气。

　　　　因为杨安的高度受关注，莫彩蝶等人反倒是没几个人理睬了。就算是那个认得灭和彩媗的亡灵位面监察使者，也没有表示寒暄之类的。

　　　　一个人的光彩如果足够耀眼，实在没有人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

　　　　和杨安相比，莫彩蝶等人或许连黯然失色都算不上。

　　　　听着就像是在嘲讽人一样。

　　　　“咦？”小蚕忽然歪着头道：“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常乐问。

　　　　“什么都不对。”小蚕答。

　　　　“啊？”小蚕的话实在容易让人一头雾水。

　　　　“怎么了？”莫彩蝶也过来问。

　　　　“他们都不对，所有人都不对。”小蚕指着监察使一方和虚怀一方道。

　　　　“怎么不对了？”莫彩蝶皱皱眉，她也搞不懂小蚕的意思。

　　　　“他们都是坏人，这里没有好人的，小蚕感觉不到善意。”小蚕噘着嘴道。

　　　　“感觉不到善意？”莫彩蝶低吟了一下，随即将这事儿跟杨安说了一声。

　　　　以她现在的能力，传几句话到杨安的心里再简单不过了。

　　　　“唔？”杨安对小蚕是绝对信任的，但小蚕居然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坏人，没有善意，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这实在是很怪异的一件事。

　　　　但是杨安不惧，他的实力就是他的底气。凭他如今的实力，世间根本没有人能拦住他！任何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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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居心

　　　　杨安的心里对于两方人马有了别样的看法，这让他的眼神在看向他们的时候变得冷漠了许多。

　　　　不过相对来说，冷漠这样的情感确实更能映射出一位至尊的气质。

　　　　杨安并不是至尊，但是诸天位面中，却绝没有任何一位至尊能和杨安相提并论。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众人，哪一个的实力无法比肩一般意义上的至尊？但是他们在杨安的面前又如何呢？

　　　　如果你体会过一座望不到山巅的高山在你眼前的话，那么你就会明白一种心态——高山仰止。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这样的人，似乎在一般人的眼里都应该是超凡脱俗的。甚至可以这样说，要是这样的人物表现得太平易近人，反而会让人觉得怪异。

　　　　“沈虚呢？”杨安回过头问监察使一方的人。

　　　　“沈虚大人在这里。”在监察使一方中，小小的乱了一下，但一个人很快被推到了前面。

　　　　沈虚，只不过并不是杨安印象里的沈虚。

　　　　但他就是沈虚，这点，杨安可以确定。

　　　　“帮我把亡灵位面的轨迹改一下吧。”杨安随手一扔，权杖就这样被他随意地扔了过去。

　　　　“哎哎！”监察使这方好多人哗然，因为他们只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权杖。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无法淡定。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权杖！

　　　　权杖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哗然而怎样，它稳稳地落到了沈虚的手里。

　　　　手握权杖，沈虚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不一样了。

　　　　“好。”沈虚干脆地应下。

　　　　只见他挥舞权杖，嘴里又好像在念叨着什么，但是有种变化，就像是出现在冥冥之中一样。

　　　　可能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某种奇异的波动荡漾开之后，杨安一挥手，撕开两界路，就感知到了亡灵位面和始界的分支世界的大概情况。

　　　　术业有专攻，虽然杨安现在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但是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并不是有实力就能做到的。

　　　　但也是此刻，杨安心里也是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这原本很危险，但一切却都没事了。

　　　　“好了。”沈虚终于停下动作，对杨安说道。

　　　　这个问题是心腹大患，但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还有别的事情。

　　　　“好了，此间事了，你们倒不如说说你们为何打起来吧？”杨安问。

　　　　“杨安，这件事很简单，他们圣虚宫的人欺人太甚，竟然胆敢进犯监察使位面，罪无可赦！”沈虚紧紧地握着权杖，青筋暴起，一脸怒意。而权杖的回归，无疑给了他很大的底气。有权杖的监察使长和没有权杖的监察使长可是两回事。

　　　　“你们呢？你们怎么说？”杨安又回头看向虚怀这一方的人，他知道对方恐怕无法代表圣虚宫。

　　　　“这位大人，请您明鉴。”虚怀行了个礼，“监察使位面的存在是世间最大的错误，只要监察使位面一直存在，这个错误就将一直继续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剿灭监察使位面，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大义而已。”虚怀不卑不亢的道。

　　　　“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什么叫监察使位面是世间最大的错误？若非有监察使位面，诸天位面之中，无数的主位面和主世界，早就被更多的分支位面和分支世界所影响了！要是那样的情况发生，你以为诸天位面还能像现在这般祥和吗？但是你等却意欲与我监察使位面为敌，其居心叵测，不言而喻！”沈虚辩驳。

　　　　“哼！你们也好意思这样捧高自己？”虚怀随即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没有你们监察使位面的话，诸天位面中的主世界和主位面也不会被相应的分支世界和分支位面所影响。反而是，你们监察使位面的人，凭借自己身为监察使，就在各大世界和位面之中作威作福，你们凭什么？”

　　　　不等沈虚反驳，虚怀就接着说道：“哼，相对来说，你们难道为你们所监察的世界做了什么贡献了吗？没有吧？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却让各大位面各大世界的主宰不得不将你们奉为座上宾。到底是谁居心叵测？我看最居心叵测的人就是你们吧？”

　　　　“你！”沈虚张口就要说话，但却被虚怀的咄咄逼人给压了回去。

　　　　虚怀又道：“而且，各大位面和各大世界，本质上来说就基本上不会相互影响的。尤其是分支位面和分支世界更是不会对主位面和主世界有所影响。可是你们呢？你们掌握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就能镇压大部分位面和世界里的所有存在。就算有些世界的存在你们无法与之匹敌，他们也无法小看你们。这样的力量，难道不是世间最大的隐患吗？”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沈虚气急，但是他的话却显得有些无力，“我等监察使身负监察各大位面及世界的责任，这种力量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行事方便而已。”但他还是勉强的说出了一句话。

　　　　“哦？”虚怀的冷笑更甚，“据我所知，你们监察使很少有谁是掌管着单个的世界的。有的人手里甚至掌管着成千上万的位面或世界。而在这些位面和世界之中，如果有哪个位面或世界步入了你们所定义的错误的道路，发生了一些你们所认为的已经无可挽回的悲剧，你们甚至会直接摧毁那个位面或世界，有没有这回事？”

　　　　“这……”沈虚的答复显然迟疑了，“有。”半天，他咬着牙，看着杨安的眼睛，答道。

　　　　杨安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在某些位面或世界，竟然可以凭着所谓的监察使的独自的判断——就算不是独自的判断，而是有着严谨的、规矩的审核制度——但是那是一个位面或世界啊，竟然会被监察使摧毁吗？那那个位面或世界里的生灵呢？哪个位面或世界不是有着无数的生灵的？

　　　　杨安忽然想起来，之前在晓春山上的时候，虚谷不就说过吗？所谓的分支世界就是拿无数的生命做实验。

　　　　如果是当时杨安的心情就是五味杂陈的话，现在杨安的心情就更是复杂了。分支位面无所谓啊，其实真的无所谓。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并不对主位面什么的造成影响的话，那是真的无所谓的。说是实验，那其实应该是一种极端的看法，但是世界在另一种状态下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未必就是错的。

　　　　既然不是错的，那他就有存在的必要，最主要的是，分支位面或世界，并不对任何人有所影响。每个世界或位面始终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的独立的情况和制度。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是更好吗？

　　　　就算监察使——监察使的高层是少有的几个可以知晓主世界和分支世界、主位面和分支位面的不同之处的人，那也没什么啊。这不能说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本身并不对谁造成妨碍，既然不会妨碍谁，那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可是，如果监察使拥有独断的决定一个世界是否能继续存在下去的资格的话，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一个世界走上了所谓的错误的道路，生灵涂炭，最后世界毁灭。但是，那是那个世界自己走下去的道路啊。就算同样是世界毁灭，可是世界毁灭之后，总还是有机会在雨水的滋润下，在细菌和单细胞生物的生长下，焕发新的生机。虽然这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

　　　　可是那一定是一个美妙的过程。

　　　　可是监察使居然可以直接毁灭那个世界。这是另一层面上的毁灭，是彻底没有机会和希望的毁灭。

　　　　生的种子被彻底扼杀。这样的做法，其居心……难道不叫人不寒而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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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制度

　　　　看到杨安的脸色略有一些变化，虽然如今沈虚有权杖在手，可是他并不能对杨安出手。他不敢，他不能保证杨安这样的存在会在权杖的威压下被降服。既然没有胜券，沈虚自然就只能选择相对怂一点的策略。

　　　　“杨安，不要被她误导了。”沈虚开口，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稳定杨安的情绪。要是杨安爆发了，就算有权杖在手，沈虚也无法想象和杨安有所冲突的后果。

　　　　“没错，她说的确实是真话，我承认。不过她说的全是片面的见解，她根本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经过。这里面牵涉的事情很复杂，不是她说的那样。”沈虚谨慎的的组织着措辞。

　　　　“你说。”杨安并不是个独断的人，更何况现在情况万分的复杂，他实在需要足够多的依据才能有所判断。

　　　　“首先，监察使位面的出现是必然的，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具体情况当初是怎样的，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不是那么清楚了。但是可以确定，监察使位面的出现，就是为了平衡主位面和主世界与分支位面和分支世界之间的平衡。”

　　　　“你不知道，主位面和分支位面、主世界和分支世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会相互影响的。实际上，是会的。但是这种影响并不是固定的。有的时候，主位面和分支位面会相互吸引，越靠越近——就像是亡灵位面和你们的那个分支世界一样，最后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情况，还有一种相对普遍一点的情况就是主位面和分支位面之间会相互排斥……怎么说呢，就是两个世界本来是保持着某种距离的。可是因为彼此的存在，这种距离会在某种作用之下加大。这就会促使两个位面分别往其他方向运动。”

　　　　“说到这个，你也知道的吧？位面和世界实际上也是会运动的。只不过这种运动一般来说都极其规律，所以彼此之间很少会有相互影响的时候。但是如果某个主位面和其相应的分支位面发生了相斥的情况的话，这种平衡就极有可能被打破。而这样的结果很简单，也很唯一，就是两个位面分别进入另一种运行的状态，然后和那个状态下的某个位面或世界相撞击。”

　　　　“事实上，其实亡灵位面之所以会有和你所在的世界相撞的危机，很大程度上就有这方面的影响。”沈虚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有时候觉得言语上的表答可能不够，还会加上一些肢体动作。

　　　　“很大程度上？”杨安抓住了一个节点问，很大程度上，这实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语。

　　　　“对，除了这之外，似乎还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作用，但很可惜，我们并不知晓这种力量是什么力量。”沈虚惭愧地摇了摇头。

　　　　沈虚看了一眼虚怀，发现虚怀也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这不奇怪。这些事情，就算是监察使当中的人，知道的也并不多，初次听到这些“内幕”，有需要思考的地方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沈虚稍微停顿了一下。

　　　　杨安扫了一眼沈虚，发现沈虚后面的监察使一方有很多人都露出了疑惑和思索的神色，他也知道，恐怕是这些消息太劲爆，监察使们都有些不大能接受了。

　　　　但是不大能接受不代表不能接受。甚至有时候，就算不能接受，你也只能保留意见，而选择被迫接受。

　　　　当虚怀的神色有些松缓，又看向沈虚的时候，沈虚就继续说了起来。

　　　　“接下来我说一下刚才这位虚怀姑娘所说的毁灭某些世界的缘故吧。”沈虚稍微清了清嗓子，刚才一口气说了太多，他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

　　　　“没错，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是，首先我要明确的是，摧毁某个位面或世界，这是我们监察使从诞生开始就严令杜绝的事情！”沈虚的语气坚决而又威严。

　　　　“只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有的时候，因为主位面和分支位面之间会有一些影响，这种影响最后扩散开来，又会造成新的影响。所以有时候，我们也是很无奈的。”说着，沈虚就真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般来说，我们并不会选择用毁灭世界的这种极端的做法。但是有一点是前提，一般的监察使，甚至就算是我——监察使长，也是没有能够改变位面或世界的运行轨迹的力量的。这样的力量，只存在于权杖之中。”沈虚看向手里的权杖。

　　　　“所以，一般来说，当出现两个位面或世界相互影响，并且到了那种除了动用权杖就别无他法的情况时，我就会带着权杖，去改变这结果。”说到这里，沈虚又苦笑了一下，“但是，诸天位面本就有无数位面。这无数位面又衍生出来更加数量恐怖的分支位面，相似的事情，在诸天位面之中，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发生。”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位面都有迎接毁灭的危险。有的位面，如果相似强大，那么它们自身就有着某种斥力。所以虽然在某一段时间内会相互接近，但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安然无恙地凭借斥力相互分开。这样的话，彼此就相安无事了。”

　　　　“相对来说，会发生两个位面或世界相撞，并且最终一定会有一个位面或世界毁灭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但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实际上，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少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就得带着权杖疲于奔命。”

　　　　“但我也不是什么情况都有机会救得回来的。所以，有时候，就会有两个位面或世界相撞，却只能择其一的情况。如果真的让两个世界相撞的话，这个过程，远比大家想象的要恐怖得多。但是，如果是由我们监察使出手的话，这个过程就很干脆，甚至不会有人反应过来。这样，难道我们做错了吗？”沈虚最后反问。

　　　　虚怀沉默。

　　　　杨安沉默。

　　　　众人沉默。

　　　　平心而论，监察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选择是错误的吗？

　　　　恐怕没有人能够斩钉截铁的说：“这就是错的！”

　　　　没有人能强求医生能救活每一位生命垂危的患者；没有人能强求老师教出的学生个个是学霸，而且未来都一定是国之栋梁；没有人能强求孩子就一定能按照父母所期望的那样，成为人中龙凤。

　　　　这个世界上不能强求的事情太多了。几乎所有的强求，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人们过于美好的愿望而已。

　　　　只不过很多时候，大家并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怎么都接受不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权杖只有一根，能够使用的权杖的人也只有一个。就算能够使用的权杖的人有无数，但是权杖依然只有一根。

　　　　但是，权杖这样的东西，只有一根难道是错的吗？如果监察使的权杖有无数的话，确实，从效率上来说，的确要高要快得多。然而，危险难道不也成正比甚至呈几何态势增长吗？

　　　　两相其害，取其轻，这是很正常的思维吧？什么都想保住的人，最后真的保住了什么吗？

　　　　监察使的制度已经很好了，只不过任何制度，都有其不得已的一面。因为，没有一种制度能涵盖所有的情况，应对所有的变化。孰对孰错，本就是一件相对来说的事情。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好可怜。”常乐低声叹息着。

　　　　小蚕握了握常乐的手，似是在安慰常乐。

　　　　莫彩蝶听到常乐的感慨，也是拍了拍常乐的背部。

　　　　确实，无论如何，对于那个被毁灭的世界来说，这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这，是唯一不容辩驳的事实。

　　　　只不过，换做她们自己的话，难道她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莫彩蝶思索着这个问题，只可惜，她没有答案。或者说……不敢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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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黑手

　　　　灭和彩媗对视了一眼。

　　　　灭掌管毁灭之力，在广阔的亡灵位面当中，他的责任就是找到一些没有必要继续存在的地方，然后将之毁灭。

　　　　当然，他的毁灭是绝对的。而所谓的绝对，不就和监察使毁灭某些世界一样吗？

　　　　只不过，灭又有更多的选择，因为他完全可以选择毁灭或是不毁灭。至少，有些地方，纵然荒芜、纵然危机四伏、纵然再无益处，至少，也少有出现非此即彼的情况。

　　　　只不过，对于监察使来说，这样的情况也是少数。但在过分庞大的数量之下，即便是少数，也还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这样的任务量之下，让沈虚带着权杖去改变所有情况当然是不实际的。所以，就必须有所取舍。

　　　　取舍，这样的事情，不正是一种悲哀吗？

　　　　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哼，一家之言。”然而，沈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并没有能打动虚怀，她冷笑了起来。

　　　　“你！”对于虚怀的说辞，沈虚简直是百口莫辩。

　　　　“够了。”杨安淡淡的道：“虚怀，我且问你，是谁跟你说只要彻底将监察使位面消灭就能改变这个所谓的最大的错误的？”

　　　　沈虚目光一凝，确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

　　　　“既然是你问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虚怀显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嫣然笑道：“他自称灵控者，号称是掌控天下万灵的存在。”说着，虚怀的表示竟然变得肃穆，似乎就算是提及那个灵控者都是一件与有荣焉的事情。

　　　　灵控者。

　　　　杨安眉头一皱，怎么又有这个家伙的事情？不过，那灵控者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吗？怎么虚怀看到自己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讶异？

　　　　他索性撕开一条两界路，连接亡灵界。

　　　　小蚕再次躲到了莫彩蝶的身后，这条连通亡灵界的两界路，总给她一种恐怖的感觉。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杨安将“请”字略微的加重了点音调。

　　　　“你的脾气可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