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灵控师-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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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大老鼠迟疑了片刻之后，才不甘不愿地张开了嘴，就见一颗种子从它的嘴里蹦了出来。刚蹦出来，还在半空中，万象树就化作了本体，一颗足有四丈多高的大树，枝繁叶茂。

　　　　它落在了海面上，却如落在了平地上一样。然后根须挪动，非常敏捷地就躲到了杨安的身后。还伸长了一根根须，缠住了杨安的右脚。

　　　　“嘤嘤。”似乎是在述说着自己的委屈，万象树叫着。

　　　　小蚕极力的安慰它，杨安也摸了摸缠住自己整只右腿的万象树的根须，似也在安慰它。

　　　　但杨安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了灵控者的身上，毕竟，灵控者接下来恐怕会说出一些牵扯了很多的大秘密。

　　　　“从哪里说起呢？”灵控者叹了一声，但是杨安和大大大老鼠都沉得住气，没有催促。

　　　　“从始界的消亡开始说起吧。”灵控者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首先，始界的前身就是地球。”灵控者看了一眼杨安。

　　　　“而始界并不完全是地球，与其说始界是地球，倒不如说始界是以地球为蓝本仿造的一个世界。”这话说得，大大大老鼠都要犯迷糊了，只是杨安却清楚灵控者在表达什么。

　　　　“所以说，那个人是始界的创造者，但也仅此而已。”

　　　　“始界的消亡，要从知天蚕的出现开始说起。没有人知道知天蚕到底是怎么来的，就算是那位，也一样不知道。只不过，就算是那位，也一样拿小蚕没有办法。”

　　　　“不久之后，万象树就出现了。”灵控者看了看躲在杨安身后的万象树。

　　　　“嘤嘤？”万象树有灵智，虽然不能算多聪明，但也并不是什么情况都不理解的。它见灵控者看向自己，而且还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是你，是另一颗万象树。”灵控者笑笑，似乎是看出了万象树的疑惑所在。

　　　　“万象树出现之后，很快，就长成了你们现在都无法想象的大小。”灵控者忽然回头，“对了，你应该见过的。”他对大大大老鼠道。

　　　　大大大老鼠“嗯”了一声，还点了点头，只是也没有具体的描述。

　　　　“本来，这些虽然都超出了那个人的预料，但一切看上去还算和谐。小蚕也好，万象树也好，一切都相安无事。而那个人，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对于虚无地带的探索。”灵控者继续道。

　　　　“等一下，虚无地带是什么？”杨安心里有些想法，但毕竟只是想法，很多事情，仅仅有想法是不够的，于是他插话问。

　　　　“就是你去过一次的卡布雷德山脉最东方，那一片深邃的虚无。”灵控者并无不悦，解释道，“而这样的虚无地带，你也知道的，在这个世界的四面八方都是。”

　　　　“对了，说到这个，有件事我也可以顺便说一下。”虽然灵控者给了杨安一个询问的眼神，可他并没有等杨安说自己想不想听，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当初亡灵位面差点和这个世界相撞，这件事算是我促成的，不过那其实是一个意外。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我要说的是，其实就算亡灵位面真的狠狠地跟这个世界撞上了，其实这个世界也并不会发生太多的事情。这片虚无就像是某种防护，可以起的作用将超越任何人的想象。”

　　　　对灵控者说的这番话，杨安并没有不以为意，事实上他甚至毫不怀疑。

　　　　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他对这个自称为灵控者的“弟弟”其实际几乎没有好感，但是他又偏偏很笃定，意外的笃定，他说的一定都是真话。

　　　　“但至少现在这些问题都结束了，沈虚出手了，他用权杖，把一切变得很好。”杨安回了一句，虽然在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

　　　　“也对，一切都变得很好了。至少是这样的。”灵控者讶异了一下，但也舒了口气。

　　　　“那个人。”灵控者再度谈起那个人的事迹：“他探索虚无地带不久之后，就异常笃定的相信，在那片虚无的深处，一定通向着某个世界。但是他拿不出证明，也说不出道理，就是执拗的这样认为着。”灵控者轻笑了一下，但并没有在嘲笑，是一种近似于赞赏的笑。

　　　　“之后大约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吧？”灵控者不大确定的道。

　　　　“是七百三十年后。”大大大老鼠面色不善的提醒。

　　　　“哦，对！”灵控者对大大大老鼠投以感谢的目光，“然后，万象树就开始毁灭始界了。以万象树的根须为中心，一直往外扩散，所有的生命，都腐败凋落甚至化为飞灰。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为了始界，他一定要解决万象树这个隐患。”

　　　　“只是这一段的过程远比想象的难。”灵控者唏嘘，“那个人跟万象树前前后后较劲了四十余年，但事实证明，他真的奈何不了万象树。最后，他也就只能带着万象树飞进了那片虚无地带，并消失在虚无世界当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大大大老鼠就开始了可以说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再后来，就是始界界灵得知了自己的所谓宿命，然后准备偷袭知天蚕，却反被知天蚕吃掉的事情了。”随着灵控者的继续讲述，那段属于始界的最后一段时光的脉络似乎渐渐清晰了。

　　　　“始界界灵被吃掉以后，不，或者说是瞬间更好。始界的分支世界就出现了，而知天蚕就逃到了那个分支世界里。同样，也是在那瞬间，千机泉破开了属于自己的一千之数的束缚，在那个分支世界里滋生了第一千零一汪千机泉。至于结果……呵呵。”灵控者没有再详细的说下去。

　　　　“接下来，就是圣虚宫了。”灵控者看着大大大老鼠，但却并不是在看大大大老鼠，而是在看躲藏在大大大老鼠身体里的圣虚宫器灵。“哦！对了，不只是圣虚宫，还有这大大大老鼠。它也预料接下来很有可能被吃的就会是它，所以它也很快有所行动——躲起来了。再接着，才是圣虚宫器灵也忽然得知了所谓的宿命——事实上，这到底是哪门子宿命？可能它们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幸好，后来一切都还算是风平浪静。对了，期间还有一件事，就是大大大老鼠误食了圣虚宫器灵俯身的某个东西。”灵控者忽然给了大大大老鼠一个微妙的眼神，“后来，器灵和大大大老鼠就躲在了他们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虚无地带边缘了。”

　　　　“还有，第一千零一汪千机泉虽然出现的时间比较早一点，但是是在大大大老鼠无意吃掉器灵后才被吃掉的。后来大大大老鼠才和器灵一起躲进了虚无地带。嗯，就是这样。”灵控者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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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虚无之中

　　　　“你还没说他和万象树进了虚无内之后的事情。”大大大老鼠道，只是它看上去并不很好，至少已经远没有刚才好了。

　　　　“别急。”灵控者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刚才只是把所有的脉络理一遍，是为了之后要说的事情做准备。现在就要说那个人和万象树进入虚无地带的具体情况了。”

　　　　“万象树的突然发难，是在万象树立足生根在始界的七百三十年后。那年，忽然发生了一件事。”灵控者给了大大大老鼠一个眼神，巧妙地打了一个哑谜，但也将这个话题移交给了大大大老鼠。

　　　　“唔……”大大大老鼠沉吟了一下，但却并没有是思索，因为这件事它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根本不需要多想。“那年，万象树结果了，挺香的……”大大大老鼠忽然表现出一种不好意思的别扭，“那个……我就是挺想尝尝的。”

　　　　“所以你去偷万象果了？”万象树，万象果，万象转瞬是烟火。这句话杨安算是印象深刻了，尤其是所谓万象果，很大程度上来说，万象之所以会如烟火般湮灭，不就是因为万象树结出了万象果吗？但是话说回来，万象果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果子，他确实不知道。

　　　　“没有。没来得及。”大大大老鼠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接近于惊惧的神色，只是除了惊惧之外，似乎还有些不怎么能看得出来的其他情绪。

　　　　“没来得及？”杨安问。

　　　　“是的，我一去，就看到了，万象树的根须周围已经被腐蚀殆尽。”大大大老鼠的瞳孔收缩，它一边回忆，一边跟几人讲起了当初的故事……

　　　　那其实是一副很恐怖的场景，因为它看到的，并不是简单的万象树的根须周围，而是已经到达了方圆两百里的程度！

　　　　要不是万象树一直都位于荒无人烟的地方，周遭数万里都没有人烟的话，恐怕早就催生了无数悲剧了。但是方圆两百里的生命啊！虽然动物们在察觉不对劲之后就提前撤离了——动物们总是拥有更强大的某种本能，它们能察觉危险，在很细致的地方。

　　　　但是，方圆两百里，动物们能逃走，可植物们不行。那是一片惨象，所有的植物漆黑，甚至连脆弱都已经无法拥有了。越靠近万象树的根须所在，越容易看到这样的一幕——要是还有植物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的话，只需要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吹散，吹飞它们。

　　　　而非常不巧，不，或者说非常巧合的是，大大大老鼠闻到万象果的香味，就是前一天，而且是在当时的晚上亥时左右。而第二天，当大大大老鼠下定决心要来尝一尝万象果的滋味的时候，仅仅是次日的辰时。

　　　　满打满算，中间也不过只隔了五个时辰而已。

　　　　五个时辰，方圆两百里。

　　　　尤其是，还不知道这种根须附近腐蚀周遭的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所以真要算起来，可能这中间的时间还得更短。

　　　　当时大大大老鼠是以本体出现的，虽然臃肿，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行动有所不便。但是高大，使得大大大老鼠老远就看到了这些。

　　　　而且，还能看到的就是，那被腐蚀的地带，正在以某种速度不断地往外扩张。

　　　　一看到那样的一幕，大大大老鼠就心生恐惧。

　　　　于是，它立刻回去了主人的身边，把这事儿告知了主人。

　　　　一人一鼠随即又双双来到这里，亲眼看着这样的一幕。

　　　　那个人深知，这种情况可不能任由它继续发展，他必须做点什么。于是，他就和万象树展开了长达四十余年的较量。但是事实证明，阻止万象树腐蚀甚至是毁灭世界是不实际的，就算是那个人，他也无法做到。

　　　　四十多年后，那个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在始界和万象树之间择其一了。

　　　　他当然选择了始界。

　　　　于是，他施展了浑身解数，跑到了万象树的身边，甚至将万象树连根拔起吗，就往虚无地带进发了。

　　　　万象树是不可毁灭的，这一点，在过往的四十余年里已经印证了至少数千次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边阻止腐蚀的范围的扩大，一边试图想方设法的阻止万象树。

　　　　刚开始，他是希望能够两全其美的，始界他想保住，万象树他也不愿伤害。

　　　　二十多年后，一切无果，他开始尝试彻底毁灭万象树。但是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他根本做不到。一方面，他还是有一定的侥幸心理，因为万象树腐蚀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他觉得保住万象树并不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对万象树更多的还是好奇，这样的存在太古怪了，任何有求知欲的人都不可能对它没有兴趣。

　　　　说了这些，大大大老鼠忽然停顿了一下，它看了一眼躲在杨安身后的小蚕，它这才接着道：“对了，那个时候，知天蚕还是一只蚕，一只很可爱的蚕。而且那个时候。知天蚕喜静不喜动，平日里几乎都会在知桑树的枝干上睡觉，睡大觉，往往一睡少说也得几十年。”

　　　　小蚕眨巴着眼睛，她知道其实这个知天蚕就是说的自己。但自己在那样的日子里，居然是一只懒蚕吗？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爱睡觉？又一睡就往往是几十年。

　　　　杨安拍了拍小蚕的手，示意小蚕安心。

　　　　灵控者也看了小蚕一眼，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也不知大大大老鼠忽然提及此用意何在，但它随即就抛却了这个话题，继续讲述了下去：

　　　　最后，他终于意识到，阻止万象树是不可能的。而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四十多年里，在他的不断干扰下，万象树腐蚀的范围有限。可是每次，在他出手干扰之后，就会发现，万象树腐蚀周遭的能力似乎又有一些增强。

　　　　这样的增强当然是极其微小的，但是有句话叫聚少成多。四十多年，万象树腐蚀周遭甚至是毁灭世界的步伐增快了很多。即便是他，也开始明白，仅仅是阻止，已经是远远不够的了。

　　　　他现在可以阻止，以后呢？总有一天，万象树会成为自己完全无法阻止的恐怖存在，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又要怎么挽回？

　　　　虚无地带，他想到了这样一个地方。据他的探索，那片虚无深处，应该是能通往某个世界的。那是神秘的世界，他曾远远看过一眼。但也只能做到那种程度了。

　　　　进入虚无地带，到了某个地步之后，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比前一步多一倍的气力。这种消耗，即便是他也承受不起。

　　　　但是如果有万象树在前一段的路上替他节省体力的话，后面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尝试的余地的。

　　　　这样的灵感只是一闪，他抓住了，并且没有犹豫，就真的这样做了。

　　　　大大大老鼠只是说到了这里。后来的事情——他和万象树进了虚无地带之后的事情，它不知道。

　　　　大大大老鼠的讲述并不完全按照顺序来，但基本上的情况也算一目了然。

　　　　大大大老鼠看向灵控者，杨安和小蚕也看向灵控者。

　　　　就连万象树其实也将注意力放在了灵控者身上。

　　　　“大体就是这样。”灵控者笑了笑，接着说道：“进入了虚无地带之后，他小看了万象树的反击，也小看了虚无地带的危险……”

　　　　“不可能。”已经不需要说得再清楚了，但是大大大老鼠绝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如果你能进入虚无地带，在从虚无地带的边缘吃法，往里走四百里路远，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一颗巨大的万象树艰难地在那里扎根，一具尸体不腐不朽地围绕着那颗万象树转圈。”

　　　　“不可能，你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大大大老鼠不相信灵控者的话，更不相信灵控者居然连这样具体的情况都描述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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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眼见为实

　　　　“呵呵。”灵控者笑了起来，旋即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弄出来四个小巧的果子，一甩手，竟然分别扔给了杨安、小蚕和大大大老鼠，他自己手里还留了一个。

　　　　“咦？香香的。”小蚕接住果子，仅仅是才接住就忍不住一阵惊喜，接着就见她毫不犹豫地将果子放到了嘴边，作势就要一口咬下去。

　　　　“慢。”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杨安毕竟还是秉承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先制止了小蚕要吃这不知名的果子的行为。

　　　　“唔？”小蚕讶异的看着杨安：“可是很香的。”说着，她还把果子放在了自己的鼻尖处，鼻翼微动，小心而又耐着性子地吸了一口气，那是一种让她打心底喜欢的味道。

　　　　“万象果。”大大大老鼠怔住了，所以迟了片刻之后才道。

　　　　“唔？这也是万象果吗？”小蚕的眼睛一亮，她当然知道万象树就是会结出万象果的，甚至以往几次万象树结出万象果而毁灭这个世界她也有曾看在眼里过。

　　　　只是那时看到的果子可不是这样的，那是一种非常大的果子，至少得有大西瓜那么大，沉甸甸地挂在万象树的枝头，好不喜人。

　　　　她也曾非常喜欢那种果子，甚至也忍不住想要去摘一个尝尝。但是万象果出现得很突兀，没有生长的过程，就这么忽然出现了，像是忽然被人挂上了枝头一样。然后，万象树就开始毁灭的世界了，而且速度很快。

　　　　在那种情况下，小蚕就只敢远远地看着了，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虽然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

　　　　整个地面不消多久就被完全腐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腐坏仅仅局限于地面，而不会影响到天空。

　　　　小蚕当然是能站立在空中的，这和她站在地面上并没有多少不同。

　　　　上古异兽们也会站在空中，还有很多会飞的存在。

　　　　只是，后来也并不是所有会飞的存在都能活下来。因为它们不像上古异兽，几百年几万年不吃东西也没有影响。它们在空中展开了可怕而且可以说是残忍、残酷的生存竞争。

　　　　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少数中的少数。

　　　　后来的几次，相对来说就要好一点了，毕竟以前发生过这种事。上古异兽们也知道小蚕生性善良，所以在临时也往往都是提前告知一下所有的生物。

　　　　至于那些家伙听不听劝，就跟它们关系不大了。

　　　　地面毁灭之后，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会重新挥发生机。

　　　　地面的毁灭并不是绝对的，只是整个地面都变得焦黑，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而已。

　　　　但是时间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小蚕当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解了，但每次看到时间发挥其不可想象的作用之后，小蚕都会由衷的叹服。

　　　　这个世界，经历过数次万象树的毁灭，但每一次的毁灭之后，迎来的总是新生。

　　　　不过相同的是，每次万象树结出万象果之后，那万象果都是大大的，很是喜人。但她手里的这个小小的大约只有莲子那么一点的果子竟然也是万象果吗？

　　　　不过这果子确实要比以前见过的万象果香得多，要不然她只要一闻到味道就应该知道这是万象果了。

　　　　“可以吃的，而且吃了以后，我们才能去做下一件事。”灵控者淡淡笑道。

　　　　灵控者的话一说完，小蚕就看向了杨安。

　　　　杨安失笑，他知道小蚕的意思，“好吧好吧，吃了吃了。”他摆摆手道，灵控者这个家伙，虽然他不喜欢，但至少还算可以信任。

　　　　他这样一想，也直接把万象果扔进了嘴里，吧唧一下，咬了个满口生香。

　　　　万象果有一个独特的脆爽感，在果子被咬开之后，竟然有几近饱满的汁水几乎要从嘴里溢出来。

　　　　杨安闭着嘴，好不容易才算忍住，这才不至于丢丑。但是他一瞥灵控者，却见灵控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但是这个念头一冒起来，他就不禁承认，其实灵控者根本没有算计他。

　　　　还是小蚕小心，她小口小口地咬，而且这样无疑更能品出万象果的滋味，所以她吃得眉开眼笑，整个是看得出来的愉悦。

　　　　至于大大大老鼠，它却呛出了一嘴的汁水。

　　　　它也和杨安一样，一口下去，本打算囫囵吞枣的来，但谁成想，这小小的果子居然有这么多的汁水？那汁水溢出来，它现在又小，一下子忍不住，就呛了一嘴的汁水。

　　　　但是这货反应也算快，它瞬息间变化回了本体，那一嘴的汁水顿时又只是那回事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大大大老鼠看灵控者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情绪了。

　　　　“有句话叫耳听为虚，咱们眼见为实。”灵控者可不管大大大老鼠的目光有多凶狠，他道。

　　　　“你的意思是，去虚无地带？”杨安皱起眉头。

　　　　大大大老鼠也表现出一丝迟疑。

　　　　“你们不是刚刚吃了万象果吗？怕什么？”灵控者说着，这才把自己手里的万象果一口一口地吃掉。虽然这果子非常小，但他并没有选择一口闷。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万象果能给你们带来的好处很多，甚至多到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可这种好处也并不总是好处的，有句话叫过犹不及。所以，你们需要去一趟虚无地带，把多余的‘好处’发挥出来。”最后说到好处的时候，灵控者还刻意加重了一点音调。

　　　　灵控者话音刚落，杨安就已经感觉到了，从身体里，有一股子燥热的感觉窜起。

　　　　“杨安哥哥，身子里好热。”小蚕立即对杨安说。

　　　　“一样。”大大大老鼠也出了声。

　　　　“我们走吧。”灵控者道。

　　　　“小树呢？它怎么办？”杨安临时问。

　　　　“放心吧，虚无地带对万象树的影响并不算大，它没问题的。”灵控者简单安慰了一句。

　　　　“最好是这样。”虽然相信灵控者所说的，但杨安的回应却并不带有情绪色彩。

　　　　灵控者也不以为意，他一个转身。

　　　　所有人就来到了边界。

　　　　大大大老鼠看着前方的虚无世界，那里面，总是有一种深邃的东西在起作用，让人觉得这里面是不可踏入的。

　　　　长久的岁月里，它虽然一直待在虚无的边界里，但是也几乎没能深入过。实在是，每次深入，都只能灰头土脸地铩羽而归。

　　　　“杨安哥哥。”小蚕抓住了杨安的一只手，这里面，给她一种害怕的感觉。不只是这样，连天意也不住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