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灵控师-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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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安哥哥，对不起……”小蚕哭，一直哭，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然而，这里的天色并没有改变，仿佛，小蚕完全影响不到这里的天气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杨安被哭得心烦意乱，他好像抓住了某些线索，可怕又恐怖的线索。但他甚至不敢深思，他怕，他怕一旦窥见了那线索的全貌，那结果，他会承受不了。

　　　　然而，人又偏偏有这样一种情绪，越想逃离的，有时候，却越会靠近。

　　　　“向叔叔他……只剩下十七年的寿命了。”小蚕在回答杨安，也将向飞抱得更紧。

　　　　十七年……

　　　　这是向飞第一次知道自己剩余的寿命的年限。

　　　　十七年……能做什么呢？

　　　　向飞忽然对这十七年有了无限的向往。现在的他，忽然觉得时间特别宝贵，要是生命里的每一秒都能拿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的话，就好了。向飞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触。

　　　　“唉……”门口处，红衣人终究是叹息了一声。与他这般的存在不同，向飞虽然不凡，可是根骨上依然是凡人。是凡人，就有寿命的限制，长或短的区别而已。

　　　　十七年……或许不能说太短。只不过，当一个人的生命进入准确无比倒计时的时候，人总会感受到一些以往感受不到的东西。

　　　　所以，年轻人鲁莽，敢拼敢搏，积极向上，可着劲儿地折腾。而稍有些年纪以后，就会沉稳，内敛。这不仅仅是阅历带来的凝练，还有对于生命的有限的感怀。

　　　　因为年轻的时候顾忌的事情太少，所以在折腾的过程里，不可避免的会忽视很多东西。而年老后，那些东西，就像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想要珍惜，又顿感无力。

　　　　“不只是十七年。”红衣人心中闪过很多想法，他也迈步过去。

　　　　小蚕看向红衣人，而看向红衣人的又何止是小蚕？

　　　　“小蚕所说的十七年，是你现在拥有的寿命。不过，随着你的实力的增加，虽然能够增加的实力已经有限了，但是你的寿命，应该还是可以增加个几十年的。”红衣人对向飞道。

　　　　实力！向飞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啊，实力。这个世界，有着修武、修剑、修魔法三种修习体系。这三种修习体系自然各不相同，不过有一点却是大同小异的，那就是实力精深者，寿命远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虽然依然有着寿命的限制，但是至少，这也就相当于，还有另外的可以拿来延年益寿的方法了。

　　　　延年益寿，当然是向飞急需的。

　　　　所以，实力！向飞双眼迸发出光彩，实力！

　　　　“为什么？”杨安问。

　　　　“什么叫向叔叔只剩下十七年的寿命了？他其他的寿命呢？”杨安质问。

　　　　“施展育心重生，每施展一次，需要折损十年的寿命。”向飞自己答道。

　　　　“十年！”杨安心头一痛，是一阵疼痛。

　　　　十年……从陆平到沧海鲸，再到沧澜，这就硬生生的折去了向飞三十年的寿命吗？然而自己甚至还在想，向飞在吃下小蚕的蚕茧的时候，如果知道了小蚕需要为之付出的代价的话，还能不能心安理得地吃下去。

　　　　“在救陆平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杨安有些不敢看向飞，偏过头问道。

　　　　“说？说了之后呢？让你在陆平和我的十年寿命之间挣扎？”向飞反问。

　　　　“可……”即便是这个时候，杨安都内心挣扎。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当时向飞真的说了这样的代价之后，他真的能在陆平和向飞的十年寿命之间抉择吗？

　　　　诚然，陆平是一整条性命，从寿命的年限上来说确实是比十年多得多。但是生命从来都无法这样比较。哪怕是一天的生命，其重量，也不会低于一辈子的生命。

　　　　人的生命本来就是有限，在本就有限的生命上，打一个折扣，用来拯救别人……没错，这样是很伟大，也许所有人都会对那样做了的人交口称赞。

　　　　然而伟大有什么用？交口称赞有什么用？别人能活更久有什么用？付出寿命的人呢？他折损自己的寿命，去这样做，去交换这些，值得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有些事情，是没有固定的答案的。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

　　　　杨安说不出什么来了。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

　　　　是的，他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好了，扶我起来。”向飞看出杨安似乎正在钻牛角尖，于是道。

　　　　“哦。”杨安老老实实地扶起向飞。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世界，你觉得呢？”向飞忽然问。

　　　　“是。”杨安根本没有考虑，这个世界确实很好，非常好。

　　　　“在这个世界，实力要是达到一定程度，活将近两百年并不稀奇。”向飞道。

　　　　杨安顷刻就明白向飞的意思了，但是，能活这么久，还是无法抵消那不知已经多少个十年的寿命的折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不太想用一副糟老头子的面容活很久。”向飞道。

　　　　“那婶婶呢？还有向宇。”杨安道。

　　　　“……”向飞语塞。

　　　　他再乐观，也还是改变不了很多叫人无可奈何的事实。

　　　　他不想欧阳暖暖日后只能独自一人看夕阳；他不想看不到向宇的孩子、向宇的孙子；他不想太快离开这个世界。

　　　　十七年，虽然这个时间会随着他的实力的增强也渐渐增加，但是……六十年十年的差距，摆在那里。

　　　　尤其是……向飞记得，女性的平均寿命，好像比男性多一点的。

　　　　无解，无解。

　　　　“唉……”向飞最后只是长长一叹，拍了拍杨安的肩膀，独自支撑着仍然有些疲惫的身体往前走去。

　　　　杨安不敢去扶。

　　　　他心痛，很痛。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实如此残酷？

　　　　“我明明，不想失去任何人的。”杨安忽然道，轻声道。

　　　　也正是这个时候，灭几人过来了。莫彩蝶看到杨安现在的样子，听到杨安的这句话，心里仿佛顿时就蒙上了一层阴霾。

　　　　浓厚，沉重。

　　　　她赶紧闪身来到了杨安的身边。

　　　　“啊！”然而，她还没有靠近，就被一股可怕的气息给震了回来。

　　　　向飞回头看向杨安，强撑起身子往这边过来。

　　　　然而一声闷响，他发现，自己的身前，竟然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

　　　　不只是向飞，其他人也发现，在杨安的身边，多出了一堵墙。墙内，除了杨安自己之外，就只剩下小蚕一人了。

　　　　“小蚕。”’杨安蹲了下来，看着小蚕，“杨安哥哥是不是很没用？”他问。

　　　　“才没有！”小蚕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现在的这里，甚至应该说，她不喜欢待在杨安的身边了。杨安的身边充斥着一种让她觉得窒息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呼吸不了了，就像是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一样。

　　　　小蚕的脸色涨红了起来，甚至，眼里也有些迷离的色彩了。

　　　　但即便是这样，在面对杨安的时候，小蚕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说来话长，然而这不过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杨安！你疯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灭出手了……

　　　　“就是这里了。”千机泉带着器灵和新器灵来到了这条通道的近乎最深处，停在了一扇门前。

　　　　“这里？”器灵和新器灵对视了一眼，这扇门它们当然知道。不止是知道这扇门，还知道这扇门背后是什么地方。

　　　　这里面，是一片墓场，坟墓的墓。

　　　　“你是说，真正的圣虚宫在这里面？”新器灵怀疑地看着千机泉，这张杨安的脸，在这种时候看起来，竟然格外的叫人觉得诡异。

　　　　“是。”而千机泉则是一脸肃穆的应道。
………………………………

第六百六十九章：所谓圣虚宫

　　　　器灵和新器灵怀揣着疑惑与千机泉一道进入了这扇门。

　　　　入眼，这是一片暗灰色的地域，山、草、水、天空、云，色彩各有深浅，但大致来说竟然都是暗灰色的。

　　　　诡异的地方。

　　　　不远处，一直到望不到边际的地方，是一整片的墓场，小土包一个挨着一个，显得十分的紧凑。如果说这里的坟墓当中真的都葬有某个人的话，仅仅是这一片墓场，就不知该埋葬了多少人。

　　　　不过器灵和新器灵都知道，这里的这一片墓场，仅仅是一片墓场而已，没有埋葬过哪怕一个人。

　　　　只不过，这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的诡异。

　　　　时不时吹起的几阵阴风，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你说圣虚宫就在这里？”器灵还是有些怀疑。

　　　　新器灵跟在器灵的后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跟器灵全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器灵还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大蚂蚱。

　　　　“没错。”千机泉神色黯然，显得有些悲哀。

　　　　不过，它是在为什么悲哀呢？是自己觉得悲哀，还是替那所谓的在这里的圣虚宫悲哀？

　　　　“你们记不记得，小蚕在进入大殿之后不久，捡到了一面镜子？”千机泉继续往前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土包。器灵和新器灵紧随在后，虽然从众多的土包当中穿过给它们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它俩小心翼翼地的穿行，心中怀着对这些土包的敬畏。不只是这些土包，这这片天地都值得它们敬畏。而也是这时，它俩又想到一个细节。在整个圣虚宫中，通往各个神奇地方的房门不少，然而要说到一进去之后就让它们心生敬畏的地方的话，就比较有限了。

　　　　不过也仅仅是有限而已，在成千上万的房门之中，足有上百道房门内部会给它们这样的感觉。当这样的感觉不是单一的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显得过分突兀了。

　　　　“当然记得。”器灵和新器灵交换了一个眼神，顷刻之间交流了无数，而器灵也没忘回答千机泉的问题。

　　　　“那面镜子，杨安说是什么照妖镜，你们记不记得？”千机泉又问。

　　　　“记得。”这次是新器灵答道。

　　　　三人依然还在小心翼翼地穿行过这片墓场，虽然这里严格来说又不能算是墓场。

　　　　“那面镜子的名字是，虚妄。”千机泉道。

　　　　“虚妄？”器灵和新器灵自然不懂。

　　　　“对，虚妄，虚幻和妄想，你们可以这样来理解。”千机泉道，随即又接着道：“说穿了，就是当有人对着虚妄滋生了某种可以说是虚妄的联想之后，那么，这份联想，就会以虚幻的方式得以存在。而另一方面，那样的东西也不可能照进虚妄这面镜子里去。”

　　　　“那这样说来？”

　　　　“没错，他们后来找到的一切，笔、石头、斧子，还有书，都是假的。”千机泉点头道。

　　　　“说起来，那书上还有杨安的名字。”器灵道。

　　　　“那是小蚕的原因，在小蚕的心里，杨安的地位很高。所以，虚妄映照了小蚕心里的想法，将杨安的名字印了上去。”千机泉解释。

　　　　“那么，书上那凌厉的字迹又怎么解释？”新器灵问。

　　　　“这是杨安的心情的写照。杨安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但又不是惧怕那样，说不清楚。”千机泉遗憾地摇着头。

　　　　“嘿嘿，你不是千机泉吗？”新器灵讥讽。

　　　　“你以为洞悉千机就能洞悉万事万物吗？”千机泉回头瞥了新器灵一眼，脚步却是不停。

　　　　“这话……”新器灵觉得熟悉，之前杨安嘲讽千机泉的时候，千机泉不就是这样回应的吗？

　　　　新器灵苦笑了一下，这下倒好，话还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圣虚宫到底在哪里？”器灵岔开了话题，它们的速度并不慢，就算是走路，也完全是不讲道理的快。

　　　　“快到了。”千机泉回应。

　　　　又走了该有半刻钟，在器灵和新器灵都快不耐烦了的时候，千机泉终于停下脚步：“我们到地方了。”

　　　　“这里？”器灵和新器灵问。

　　　　这里赫然是与之前的小土包分界的地方，因为再往前，就不是密密麻麻的小土包了，而是大型土包。这么说吧，之前的那些土包大概都是半丈的直径，而以它们现在站的地方为界，再往前，可就是四五丈大小的土包了。

　　　　一个泾渭分明的地界。

　　　　“这个土包。”千机泉指着它身前的土包道，“挖开它吧。”千机泉叹息着。

　　　　“我们？”器灵问。

　　　　“难道我来？”千机泉反问。

　　　　“合着你带我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当苦力啊？”器灵道。

　　　　“不是，是让你们自己来找真相。”千机泉摇摇头道。

　　　　“哼，要挖你自己挖。”器灵就是不松口。

　　　　“新器灵。”千机泉转而对新器灵道：“你想知道真相吗？你被圣虚宫抛弃的真相。”

　　　　“之前不是已经说穿了吗？”新器灵冷笑。

　　　　“不，并没有。”千机泉摇头，“之前说的那些，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是对于圣虚宫来说，孕育一个器灵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器灵跑了，抛弃了圣虚宫，圣虚宫急需一个新的器灵，要不然，就会乱套。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快速诞生，无疑是符合圣虚宫的利益需求的。它为什么要抛弃你？它能得到什么？值得吗？再用不知多少岁月去凝练一个器灵？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千机泉的分析和问题一个接一个，但却都精准无误地砸在了新器灵的心头。

　　　　没错，解释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好，我挖！”新器灵心里挣扎了几下，便有了决定。

　　　　千机泉让开，器灵也给新器灵让了路。

　　　　“你不帮忙？”新器灵在器灵身边，正要过去的时候问了句。

　　　　“我为什么要帮忙？我已经抛弃圣虚宫了，它为什么抛弃你，我又不在乎。”器灵很想这么说，但是它不能。

　　　　这样说无疑太伤人了，尤其是现在新器灵和它一道，它在某种程度上也需要仰仗新器灵的力量。因为它现在很虚弱。虽然也不是任人捏扁捏圆的软柿子，然而又差得了多少？

　　　　“好。”器灵应道。只不过在走过去的时候，瞪了千机泉一眼。

　　　　千机泉浑不在意，因为它已经闭目养神了。

　　　　一番折腾，土包被新器灵和器灵挖开。挖开这土包无疑是简单的，毕竟新器灵和器灵都有不俗的实力。

　　　　只不过挖土包这种行为，略让它们觉得憋屈。

　　　　可土包之下，却有一个让它们觉得值得的东西。

　　　　一个宫殿的模型。

　　　　而器灵和新器灵都知道，这个模型，正是圣虚宫在一般形态下的缩小版。现在的圣虚宫，则是大到了一种它们都不熟悉的程度了。

　　　　“就是它？”不过器灵还是回头问了一下千机泉。

　　　　“圣虚宫，你不说点什么吗？”千机泉没有回答器灵的问题，而是直接道。

　　　　“千机泉，你还真是挺讨厌的。”那圣虚宫模型，竟然说话了！

　　　　器灵和新器灵都是猛地退了一步，不管怎么说，保持安全距离总是有必要的。

　　　　不过，圣虚宫倒还真是恐怖。如果是器灵会说话也就罢了，圣虚宫自身居然也会讲话吗？

　　　　还是说，这才是圣虚宫的器灵，而它们……只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傀儡？

　　　　这样的想法闪过器灵和新器灵的脑海，两者对视了一眼，只觉得不只是头皮发麻，连脑后到脚跟都是一片的冰凉。

　　　　“也许吧，但是，你这样做，值得吗？”千机泉的面色变得难以形容，凝重，遗憾，惋惜……或者都有几分。

　　　　“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有得选吗？”圣虚宫叹道。

　　　　“等一下。”器灵抢在千机泉说话之前道，“你是圣虚宫？”

　　　　“是。”圣虚宫回道。

　　　　“你有自己的意识？”器灵又问。

　　　　“是。”圣虚宫依然答道。

　　　　“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圣虚宫到底是什么？”器灵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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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杨安之死

　　　　杨安自然是昏死了过去。

　　　　小蚕得到了解救，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质朴小蚕赶紧拿了一粒蚕茧出来，塞进了小蚕的嘴里。

　　　　蚕茧的作用是滋补亏损，复生元气。小蚕的情况则是窒息引起的呼吸不畅，当然不是对症下药。

　　　　所以，不但小蚕没有立即转好，反而质朴小蚕也倒下了。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莫彩蝶抱着杨安，她轻轻地拍打着杨安的脸颊，试图将杨安唤醒。

　　　　“算了，先让他好好睡一睡吧。”彩媗走过来道。

　　　　“杨安不可能伤害小蚕的，我想象不到他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这是因为有某些问题的话，我怕……就这样不管，只会让情况恶化。”莫彩蝶痛苦的道。

　　　　杨安变成了那样，甚至伤害到了小蚕。莫彩蝶根本不敢想象，杨安要是苏醒过来，在知道了这事儿以后，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众人无不叹息，而也是这时，小蚕总算是彻底恢复过来了。她撑起自己，先看了看质朴小蚕。

　　　　“你疯了？”红衣人过来，道。

　　　　小蚕看向红衣人。

　　　　众人也都看向红衣人，不知红衣人何出此言。

　　　　“蚕茧对你必然是有着很大的消耗的吧？凭你现在的样子，能做什么？救回她，然后自己倒下？好让她醒来以后救你？她再倒下？”红衣人问小蚕。

　　　　向飞一怔，原来，小蚕她们的蚕茧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吗？

　　　　这样一想，又想起适才自己连着吃了好些蚕茧，而且小蚕和质朴小蚕还给上古异兽们喂了不少，向飞顿时觉得过意不去。

　　　　也是，世上本就没有是完全能够不劳而获的。这种简单的道理，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明白吗？怎么偏偏这会儿忽略了？

　　　　向飞过来，“我来吧。”

　　　　“哦。”小蚕赶紧让开。

　　　　质朴小蚕的情况无非就是虚弱，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向飞却不敢这么粗心大意。自己之前没跟杨安说育心重生需要折损十年寿命的事情，除去这一点，施展育心重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蚕，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向飞扭头对小蚕道。

　　　　“蚕茧确实不能过多的拿出来的，因为小蚕和小蚕姐姐的蚕丝是有限的。蚕丝用完了以后，如果强行催生蚕茧的话，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不过就是虚弱而已，没有别的关系的。”小蚕不待向飞问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这种损伤造成的虚弱并不是治疗就能缓解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所有治疗都会无效？”向飞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不是，现在如果治疗的话，小蚕姐姐会好起来的。不过小蚕姐姐还是会无法催生蚕丝、编织蚕茧，因为这方面的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虚弱。”小蚕道。

　　　　“这样吗？”向飞摇了摇头，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不过只要现在治疗有用就够了。

　　　　向飞施展了木系七级魔法治愈术，虽然还有更好的魔法，但是就治疗这方面来说，综合效力最好的，仍然是治愈术。

　　　　质朴小蚕悠悠转醒。

　　　　“唔？”看上去，她有点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的样子。

　　　　“小蚕姐姐！”小蚕红着眼一把抱住了质朴小蚕。

　　　　“小蚕妹妹，不哭哦。”质朴小蚕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作为姐姐，她依从了自己的本能，直接就是安慰小蚕。

　　　　“杨安！杨安！”忽然，莫彩蝶的尖叫声打破了现有的氛围。

　　　　众人一看，竟然是莫彩蝶宛如疯了似地在摇晃杨安道身体。

　　　　某种预感浮上众人的心头。

　　　　众人立即围了过去。

　　　　然而……

　　　　莫彩蝶似任命一般地伏下了身子，将杨安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嘤嘤的哭了。

　　　　众人知道，杨安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心脏不再跳动，甚至……生机也已经完全消散了。仿佛轻描淡写一般地就消散了，快得令人发指！

　　　　“嘤嘤！”这时，门外来了两棵树。

　　　　当然是大万象树和小万象树。

　　　　小万象树的速度竟然飞快，两下就从门边来了杨安的身边，根须伸出，触摸着杨安已然开始变得冰凉的皮肤。

　　　　“嘤嘤……”小树的声音显得有些悲凉。

　　　　“怎么会这样？”向飞扶额，他不相信、不接受这个结局。

　　　　杨安就这样死了？

　　　　死了？

　　　　“让开！”杨安深呼吸了一口，走了过来。

　　　　莫彩蝶抬头看着向飞，眼里有一丝希冀，但也有一丝不忍。

　　　　他已经只剩下十七年的寿命了，难道说还要为杨安再折损十年吗？

　　　　但是……另一方面，莫彩蝶又无比期待向飞能够这样做，要是向飞这样做了，杨安就能活过来了。

　　　　“你小子，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啊。”向飞半蹲在杨安的身前。

　　　　众人看着向飞，看着这个已经被断言只剩下十七年寿命的人。他即将再付出十年的寿命，让自己只剩下区区七年。

　　　　世上原来真的有这般伟大的人吗？

　　　　“育心重生。”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