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灵控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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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无解

　　　　操控亡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一个比较实用的能力了，但是，这需要满足不少的前提。

　　　　首先，就是要有亡灵才行。有了亡灵生物的存在，杨安的这份能力才算有用武之地。其次，需要一个适合亡灵存在的大环境，哪怕是小环境也成。别的不说，如果杨安周边的环境是一个亡灵法师大受欢迎的背景，那么，亡灵生物这一类的存在必然不会少，杨安也就能找到机会去实验自己操控亡灵的能力了。

　　　　但或许是天不从人愿的缘故吧？这个世界里，亡灵法师几乎是站在人类的对立面的，甚至亡灵这个组织都被定义成了类似于地球上的恐怖组织的邪恶组织，在这样的背景下，操控亡灵？恐怕才刚开始熟悉自己的能力时，就已经被围攻了吧？

　　　　有时候，人们看待某些事物的眼光是很纯粹的。比如，亡灵生物显然就有很大的局限性，如果说操控亡灵的人并不是亡灵法师，这话说出来，谁信？而要是第一印象生成了，以这个世界的普遍观念，杨安岂不是注定了这一生会是悲催的一生？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这个问题无解？

　　　　杨安一边这样想着，又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可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一个略显陌生的地方。

　　　　向府是挺大的没错，但这几天下来，杨安对向府的大致格局也算是有了一个浅显的了解了，毕竟向宇还曾带着他和莫彩蝶在向府里到处走过一回。可是这里，杨安却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是怎么东走西走的才走到这里来的。

　　　　既然对这里没有印象，而且这里毕竟是向府，虽说他和向飞算是老乡，但有些地方，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一旦过了，难免会滋生些什么出来。杨安当即便打算转身，往大致的来时的方向返回去。

　　　　但才走两步，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杨安？是杨安吗？”这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对这个声音，杨安略还算熟悉，这是向飞的妻子，圣龙帝国公主殿下欧阳暖暖的声音。

　　　　“那个，婶婶。”都已经被认出来了，杨安自然不好装作没听见，回头讪讪的笑了笑，挠着头。

　　　　“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欧阳暖暖嫣然一笑，优雅且温婉地走了过来，但话音刚落，见杨安忽然一脸的尴尬神色，又不由失笑，“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呃……那个，有点。”窘态被人捕捉到，杨安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一般，但又不好不作回应，只能更是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边是独属于婶婶的小院，一般很少会有人来这边的，哪怕是向飞也不会经常来。”虽然杨安跟向飞的具体关系还不是很好形容，但两者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至少，向飞对杨安很是看重这一点总不会有错，因此，欧阳暖暖对杨安倒也不是那么见外，就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那……那我还是尽快离开吧？”说着，杨安就想走人。

　　　　“诶。”欧阳暖暖喊住，“既然来了，就不必那么拘束的。再说了，这里其实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院而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听欧阳暖暖如此说道，杨安只能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尽量不让它们不由自主地就打算“落荒而逃”了。

　　　　但欧阳暖暖毕竟和向飞不同，和向飞在一起时，杨安毕竟清楚的知道向飞是和自己一样的地球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学长，算是在这异世界里，和自己有着颇为复杂的最为关系亲密的人了。可欧阳暖暖的话，杨安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欧阳暖暖交谈为好。一来是，欧阳暖暖作为女眷，杨安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而且好多话面对欧阳暖暖也不好说，再有的话，就是人家可是堂堂公主来着。

　　　　“杨安，过来一下。”见杨安依旧很是不自如的样子，欧阳暖暖返身往院子里面走去，却招呼了一下杨安。

　　　　“哦。”虽然心里有各种不可名状的情绪，但从杨安目前称呼向飞为向叔叔这一点来看，欧阳暖暖也是杨安的“长辈”，此刻长辈都发话了，杨安也不能真的变成木头人不知反应。可即便是有了反应，杨安也几乎是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动的反应着。

　　　　“来，坐。”走到小院内里，欧阳暖暖当先坐下，对杨安指了指她对面的一个石凳道。

　　　　杨安浑身难受的坐下，要是有得选，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有心事？”但欧阳暖暖一开口，却完全不是杨安所想象中的任何有可能展开的话题。

　　　　“有一点。”如果没有心事的话，也不至于失神走到这里吧？杨安知道要说没有实在是太假了，却也不是很干脆地承认。

　　　　“能跟婶婶说说吗？”欧阳暖暖笑。

　　　　“这个……”杨安为难，欧阳暖暖现在虽然算是他的婶婶，但欧阳暖暖同时也是一个正常人，不，应该说欧阳暖暖和其他人并不一样，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正常人。杨安可没忘，路远说过，亡灵帝国的建立，其疆域的大部分都是原来圣龙帝国的领土，而欧阳暖暖是圣龙帝国的公主，所以，她对亡灵法师的厌恶，恐怕比一般人还要来得深重吧？

　　　　“不能说，还是不好说？”欧阳暖暖倒也不着急，悠悠的问。

　　　　“呃……是不好说。”杨安回答。

　　　　“不好说？不是不能说就没关系，婶婶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应该多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烦心事。就算婶婶力有不逮，婶婶也应该能联系到可以解决问题的人。”欧阳暖暖道。

　　　　“那个……婶婶，我想知道，您对亡灵法师怎么看？”杨安看着欧阳暖暖，试探的问了一句。

　　　　“用你向叔叔说过的一句话，世上没有邪恶的魔法，只有邪恶的魔法师。”欧阳暖暖一怔，随后笑道。

　　　　这话，感觉怎么在哪儿听过一样？杨安觉得这话似乎有点熟悉。但如果是向飞说出来的话，而他又觉得莫名熟悉，那就应该是在地球上有类似的话吧？

　　　　但这些不重要，“所以，婶婶不认为亡灵法师其实罪大恶极？”杨安问。

　　　　“一部分亡灵法师确实是罪大恶极的，但并不是每一个亡灵法师都罪大恶极。”欧阳暖暖道，“但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事实上，那部分或许可以形容为本性善良的亡灵法师们，却几乎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也因此，世上对于亡灵法师的看法才会是几乎呈一面倒的趋势。”

　　　　“那，这个局面怎么才能破解？”杨安问。

　　　　“暂时来说，无解。”欧阳暖暖遗憾地摇着头，“虽然说可能有一部分善良的亡灵法师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但这也跟世人普遍对亡灵法师的憎恶有关。光看到亡灵法师，人们就已经怕得要死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分辨亡灵法师善良与否？”

　　　　“既然没有时间分辨，那么一竿子打死自然是最为省力的解决方法，再这样的情况下，亡灵法师的境况自然是越来越不好。不过说来也怪，自从亡灵帝国覆灭以后，世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亡灵法师的消息了，没想到，这次居然都在帝都出现了。”说到最后，欧阳暖暖显得有些怅然。

　　　　“人们害怕并且憎恶亡灵法师，这不断的压缩了亡灵法师的生存空间，但亡灵法师毕竟一直存在着，因此他们就不得不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这两种立场都没错，但却构成了无解的矛盾，唉……”杨安长长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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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豁然开朗

　　　　“这些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亡灵法师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名声，而且也犯下过不少天怒人怨的大罪，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避之不及不是很正常吗？”欧阳暖暖道。

　　　　“是啊，很多事情充满了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亡灵法师曾经罪恶滔天是真，这样的亡灵法师，要是还能被人喜爱的话，反倒才怪异呢。”杨安笑笑。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欧阳暖暖忽然道。

　　　　“唔？”杨安有点讶异。

　　　　“是跟你向叔叔有关的故事，你想不想听？”欧阳暖暖问。

　　　　“当然。”杨安点头。

　　　　“曾经啊，在神圣帝国，有一个组织，叫逍遥人。这个组织呢，其实是由一群没有魔法天赋，不，应该说是有一定的精神力，但却无缘感知到魔法元素的人组成的。要知道，对于想要成为魔法师的人们来说，无法感知元素，无异于晴天霹雳。而且，甚至整个人生都已经被定义为了失败。”欧阳暖暖缓缓道。

　　　　“但是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的原因吧，在众多无法修习魔法的有精神力的少年中――对了，测试魔法天赋大多都是在少年时期，成年之后才测试魔法天赋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往往成就不高，不过你向叔叔算是一个异类，他是在十九岁那年从昏迷中醒来后才去测试的魔法天赋，结果，一鸣惊人！”说到这些，欧阳暖暖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他测试的结果是，八系魔法元素都可以感知，而且也确实成为了八系魔法师，或者也可以叫全系魔法师，这可是从来都只在理论上才存在的多系魔法师，你向叔叔是三大帝国中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为全系魔法师的人。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他还是魔法体！”

　　　　“魔法体？”杨安不解。

　　　　“所谓魔法体，就是绝对契合魔法元素的体质，对于感知和操控魔法元素拥有绝对的力量！”欧阳暖暖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

　　　　杨安却是在想，如果说这样算是魔法体的话，那自己能够操控亡灵，算不算是亡灵体？可是……亡灵体？这是在说自己是亡灵吗？杨安感觉甩了甩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

　　　　“怎么了？”见杨安忽然猛地摇头，欧阳暖暖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向叔叔好厉害，有点想象不了，所以不大敢想了。”杨安也是反应敏捷，得体的答道。

　　　　“说远了，还是说那个逍遥人的事情吧。”欧阳暖暖笑，将话题扯了回来。

　　　　“有一个少年，他不信无法感知到魔法元素的人就无法在魔法的道路上再前行一步，所以潜心修习，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种能够单独修习精神力的法门。所以，他就渐渐地获得了力量，并且广收门徒，将自己的这种修习技巧纳入到魔法的范畴里，并将其称之为第九系魔法，精神系魔法。”

　　　　“可是，在神圣帝国，魔法的地位很崇高的，那人的做法很快就激起了许多人的不满，认为所谓的第九系魔法完全是在亵渎魔法的神圣性，因此针对那些精神系魔法师展开了现在看来有些残忍的行动。”说到这里，欧阳暖暖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杨安并不会想不到，想必，那个所谓的行动，终究是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吧？

　　　　“就此，所谓的精神系魔法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并没有完结。很多年以后，又有一个天分过人的少年慢慢的找到了这种精神系魔法的修习方式，并且更为谨慎的暗中发展，当神圣帝国的人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的组织已经颇有一些气候了。这就是逍遥人了。”

　　　　“可是，针对亵渎魔法这一点，神圣帝国又对其展开了某种行动，结果的话，不算好也不算差，在歼灭了一定的逍遥人的有生力量之后，逍遥人也在且战且退的过程中越过神圣帝国的边境进入了我们圣龙帝国的疆域。”

　　　　“后来，逍遥人又在圣龙帝国境内和圣龙帝国的高手们以及一小部分的神圣帝国的追兵打了一场，剩下的人马，辗转去了龙腾帝国。当时，向飞就在龙腾帝国，而且，我也是那个时候才认识向飞不久的。”欧阳暖暖忽然掩嘴轻笑，应该是想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逍遥人仅剩的人马在退到龙腾帝国之后，因为长时间的被动，并且加上逍遥人这个组织的几近覆灭，他们最后在龙腾帝国采取了相当激烈的做法，以危害平民为手段，以某种方式占据了龙腾帝国的乐城。”

　　　　“在对抗逍遥人的过程里，一波三折，并且许多不易。不过最后，在一位很厉害很厉害的高手的帮助下，我们成功的歼灭了逍遥人这个组织的余孽，救下了乐城中多达近万人的人质。”欧阳暖暖道。

　　　　听到这里，杨安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故事到底是在说什么？

　　　　但欧阳暖暖并没有说完，她接着道：“当时，我们以为逍遥人的事情从此就可以结束了，不成想，在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再次遇到了逍遥人的成员，而且最离奇的是，他居然就是当初在乐城的逍遥人的余孽中的头领的哥哥。”说着，欧阳暖暖也不由惊叹。

　　　　“那这次呢？你们有没有高手相助？彻底解决了逍遥人的问题了吗？”杨安总算是找到了空档问了一句。

　　　　“这次，没有在乐城出现过的那样的高手相助，是向飞，向飞一个人直面对方，双方进行了很多我们不是很清楚的协商，最后，甚至将其邀请到了我们的队伍里，在一家客栈里一起生活了几天。”欧阳暖暖的脸上有几分不敢置信，显然是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杨安见缝插针，又赶忙问了一句。

　　　　“嗯，好多人呢，很热闹，而且当时我们也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欧阳暖暖道。

　　　　“那最后怎么样了？”杨安问。

　　　　“最后啊，最后向飞说服了对方，双方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合作意向。按照向飞事后对我们说的，就是那些精神系魔法师并不能完全称之为魔法师，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确实另辟蹊径找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获取力量的方式，而且，这种力量，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逍遥人那个组织剩下的所有力量，最后都并入了龙腾帝国，成为了一股不算很强，但也不可小觑的力量。”欧阳暖暖道。

　　　　“所以，婶婶是想告诉我，其实亡灵法师在很大程度上跟那个逍遥人很像，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反过来成为一个帝国不可或缺的力量，或者说是成为能够光明正大站在所有人吧面前的存在吗？”杨安听完后，得出一个结论。

　　　　“是，也不是。”欧阳暖暖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叫杨安摸不着头脑。

　　　　“确实，亡灵法师在一定程度上跟逍遥人有类似，不过，逍遥人在神圣帝国里所受的成见最大，越往东就越少，所以，哪怕是在龙腾帝国逍遥人曾经做下过一些不对的事情，但毕竟大多人不清楚，所以接纳起来又会不同。而亡灵法师的话，形势更为严峻。”欧阳暖暖道。

　　　　“那……您说这些的意思是？”杨安问。

　　　　“你知道为什么后来的那个逍遥人的成员可以跟向飞达成合作吗？”欧阳暖暖反问。

　　　　“为什么？”杨安回想了一下，还是不清楚。

　　　　“因为，那个人可以代表逍遥人做出决策。”欧阳暖暖道。

　　　　登时，杨安只觉得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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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话语权

　　　　当杨安想到了这个答案之后，只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虽然欧阳暖暖讲故事的方法还有待商榷，但长篇大论下来，一切都是虚的，最终其决定意义的，是话语权！

　　　　对，就是话语权。也或许不止如此。

　　　　在合适的条件下，唯有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能说明你有坐在一起探讨合作的资格。比如逍遥人，要不是后来那个人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几乎能够代表逍遥人与向飞进行对话，恐怕说到底也就只是他个人和向飞之间的合作，而不可能是逍遥人和帝国方面的合作。

　　　　反过来也是如此，要不是向飞拥有足够的话语权，他又如何能代表帝国与那个逍遥人的应该是类似于领导人一类的人对话？

　　　　那么，同理，从亡灵法师的角度来说，问亡灵法师到底是好还是坏，一来，需要问亡灵法师当中的领导人的心性如何，其次才是众多的亡灵法师们的心性如何。在一个心肠歹毒的领导者的带领下，他手下的人能有几个良善的？纵然有，难道能身居高位吗？

　　　　虽然有些残酷，但在对待下属的问题上，如果下属的所思所想跟领导者的所思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恐怕那个领导者的脑袋唯有被门夹傻了或被驴踢得不知东西南北了才会重用其下属吧？

　　　　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因此，他在这里考虑亡灵法师的问题，完全是不实际的。最简单而且有效的方法就是，成为亡灵法师，并且，成为亡灵法师这个群体中的绝对的高层，这才能从上而下的影响所有的亡灵法师。

　　　　但……艰难。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亡灵法师既然一直都被人厌恶，自然不可能全都是什么善茬，这样的一个群体，想要改变他们很难，而前提是，自己又不能被影响。

　　　　想到这些，杨安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欧阳暖暖见杨安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浅浅一笑，也不打扰，倒是轻轻悄悄地离开了，留下杨安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好半天之后，杨安才回神，却已不见了欧阳暖暖的踪影。

　　　　想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有点想通了，既然一时间强求不得，那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静观其变，在这过程中完全掩藏自己能够操控亡灵的事实，看看日后亡灵法师在世人眼中的印象会不会有所改变，然后再择机而动。至于二，就是直接投身进这改变亡灵法师在世人眼中的印象的大海，成为一阵惊涛骇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改天换地！

　　　　第一个选择的话，主要是没有主动权，而且，天知道要等多久，更无法预料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而第二个的话，艰难很多，但至少可以掌握主动权，而且，亲自参与其中，又有一些不同。

　　　　但是……好难选啊。

　　　　第一个就不说了，太被动。而第二个，虽然主动很多，可是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尤其是杨安如今完全就是个普通人，谁知道一旦跳进这汪洋大海里了，还有没有机会活着上岸？

　　　　两个选择就这么摆在杨安的面前，没有第三个选项。

　　　　杨安起身，认了认方向就打算走人，这里毕竟是就连向飞都不经常来的地方，自己待在这里多有不便。

　　　　好不容易转啊转的，转回了自己稍微有点印象的地方，这才正式地踏上了回房间的路。

　　　　回到房间，杨安直接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乱得不行。

　　　　其实，从作为一个穿越者的角度来说，他当然是有野心的。作为穿越者，再怎么样，也不能给穿越大军丢人不是？不在这异世界里混出个名堂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愧对穿越者的身份。

　　　　不过事实是，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按照他所了解到的情报，至少也有小半年了。但结果么？一事无成不说，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失忆了，完全的忘却了在云海镇醒来之前的穿越后的一切，甚至，还忘了自己在地球上的十一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这弄得……

　　　　现在来说，他也算是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了，改变亡灵法师在世人眼中一贯的印象，这也算是不过相当伟大的事业了！说句不客气的，这是在造福全世界啊。

　　　　一来，可以让世人在听到亡灵法师以后就惴惴不安的情况得到改善；二来，也能改变亡灵法师这个群体的现状；三来，不管怎么样，自己要是成功了的话，青史留名是肯定的了。

　　　　这样的话，也对得起作为穿越者的应该功成名就的一贯要求了吧？

　　　　但问题是，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青史留名？这个是好处没错，但万一出师未捷身先死呢？这可是说不清楚的。

　　　　还有呢？能够让自己操控亡灵的能力得到发挥？呃……这个的话，貌似也不是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

　　　　……

　　　　然后就，没了。

　　　　没了，自己完全捞不到好处啊！杨安想着，差点泪流满面。

　　　　不行，这样不行。对于这种结果，杨安绝对不认可。于是他当即起身，打开门就往路远那边跑去了。

　　　　“师父，师父！”还没到路远房间的门口，隔着挺远的杨安就已经叫起来了。

　　　　“吱嘎。”路远根本就没休息，听见杨安的喊声后就给开了门。

　　　　杨安一见路远开门了，脚下动作更快，甚至不由自主地就踩起了游龙步的步法。

　　　　咦？这是什么情况？杨安忽然觉得奇怪，怎么这一会儿快了这么多？

　　　　游龙步作为一种绝世步法，要是在移动的过程中甚至都不如直接跑起来快，那也太侮辱绝世步法这样的名声了。虽然在这个世界，其实真正知道游龙步的人都没几个。

　　　　“怎么了？”见杨安忽然走起了游龙步，路远心中感慨，虽然杨安已经失忆了，但有些东西，虽然他不记得了，但却真的已经烙印在心底，甚至成为本能了。就像游龙步这样。

　　　　“师父，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在之前真心感到过惭愧之后，杨安觉得，其实路远看起来也挺和善的嘛，自己有事没事的就这么提防路远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