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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唐传-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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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你个老货胡说八道什么？若是真这样蔡聪岂不是就反了？”
“嘿，说他会反我老黑第一个不信，可是宰了卢家那是一点都不稀奇啊！不信咱们赌一把，五千两怎么样？”
长孙无忌不耐烦的说着，尉迟恭立刻反驳他，还提出赌五千两的赌注。
“想赢老夫的钱？门都没有。老夫还有政务先行告辞了。”长孙无忌说罢拱拱手大步踏出太极殿，尉迟恭见状也迈着大粗腿摇摇摆摆的走了。
第二天长安便开始传出卢远行建议皇帝将蔡家大小姐嫁到吐蕃的消息，这消息楚瑶还没听到，蔡姐儿先得了下人报来的消息。
这一听差点没把她的肺气炸了，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男人，将所有的弥补都倾注在楚瑶身上，百依百顺要啥给啥，简直是宠到天上去了。
她也不是鲁莽的人，市井间的传言当不得真，特意问过了一些官员以后，她确定消息是真的，这才带着家丁下人，把卢远行堵在朱雀街上足足骂了一个时辰，朝廷官员那是不能打的，可是他身边的狗腿子不打都对不起闺女啊！
十几个狗腿子全被按在地上用木板抽打，活活把满嘴牙全打了下了。
卢远行脸涨的通红，一个劲的叫着有辱斯文，粗鄙不堪，田舍妇人丢人现眼，却不敢上去跟蔡姐儿理论。
蔡姐儿身边那几个侍卫刀都拔出来了，自己过去说不定会被人打死。
“乡野妇人不识礼节，居然敢带人悍攻朝廷官员，真真是伤风败俗，不怪能与野男人苟合生子。”
卢远行站的远远的撕扯着嗓子大声叫着，蔡姐儿怒气勃发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死灰之色，眼中全是悲哀。
蔡府的家丁全是愤怒之色都想着上去打死这个狗官，只是蔡姐儿不发话，他们生怕给府里带来什么麻烦。
就在这时候大街上传来一声充满怒气的长啸，一个书生打扮手持长剑的游侠儿冲了进来，举剑就朝着卢远行砍去。
卢远行大惊失色慌忙间举起右手去当，寒光一闪在恐慌的嚎叫声中，卢远行一条胳膊就这么被切了下来。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叫好，他们刚刚已经撸着袖子打算来个法不责众了，没想到这下侠士出手这么猛，一条胳膊给剁下来了。
“老夫人高洁仁义，心肠比菩萨还菩萨，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言语无状？”
游侠儿说着将剑捅进卢远行的嘴里一顿搅拌，等他拔出来的时候剑上带着不少的碎肉块。
“诸位给某做个见证，武德九年突厥来犯，某与弟弟从军卫国，是老夫人大义送我瞎眼老母粮食，才叫某那瞎眼老娘活了下来。家母去年已经作古，但她老人家若是知道某见恩人受辱而无动于衷，必将死不瞑目。
某今日此举绝无任何人指使，全为报答老夫人的恩情，某现在便去大理寺投案，要杀要剐绝不皱眉头。”
（本章完）
………………………………
第490章 书生
书生说罢给蔡姐儿磕了头，起身提着剑朝着大理寺走去。百姓们纷纷跟随看热闹，至于卢远行早就已经死了，那一剑不但搅碎了舌头，也刺进了他的后脑。
书生游侠投案自首，蔡姐儿便以涉案人员的名义旁听。不一会儿脸黑的跟墨汁一样的戴胄便坐在了堂上。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拍着惊堂木说着开场白，他死的心都有了，昨天看到卢远行不知死活想拉楚瑶下水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出事了，没想到今个事就来了。
“在下黄同，所犯之事杀一狗官耳。”书生游侠气定神闲的说着，末了还不忘用手指弹一弹衣服上的灰尘，说不出的潇洒帅气。
“混账东西！死者是谁，尸首何在？”
戴胄发须皆张怒不可遏的叫着，这种游侠儿习气最叫人受不了，杀了人还觉得无比光荣，斩上一百次都不为过。
“便是那狗官卢远行，某来投案的时候，他的尸体还在朱雀街上，大人自可派人去找。”
黄同无所谓的说着，杀官他是死定了，他姐姐已经嫁人了，算不到她头上，而他弟弟随军出征，还抓不到他头上，所以一命换一命，他觉得赚了。
“左右衙役速速去将尸体寻来，不得有误。孝嘉夫人是为何而来，此人莫非又是你府上的下人？”
戴胄没好气的问着蔡姐儿，几年前蔡聪娶妻就出了个下人杀官的事情，难道现在还要再来一次？
“虽然不是我府上的人，但杀人也是为了向我蔡家报恩，本夫人不得不到你这大理寺走一遭。”
蔡姐儿神情疲倦的说着，杀了卢远行固然痛快，可是要搭上一条无辜的生命，这叫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哦！若不是孝嘉夫人指使的，那便请孝嘉夫人回避，报恩只能算是黄同的动机，你蔡府无需牵扯其中。”戴胄急忙说道，这种案件能不牵扯太多那就不牵扯太多。
这时候门口一阵骚动，却是一班衙役抬着尸首小跑进来，后面跟着十几个满嘴是血的卢家下人。
“启禀大人，我等走了没多远便遇到卢府的下人抬着尸体，所以小的便将他们全带来了。
死者已经确认是卢远行卢大人，伤口有两处，一处乃是右臂被斩断，一处乃是被利器刺进嘴中，搅碎舌头之后切破后脑，这第二处便是致命伤。”
“黄同你且看看，眼前的死者可是被你杀害的人？”戴胄气的浑身直发抖，目无王法啊！简直是目无王法。
“就是他，没想到死的挺利落的，就这么一会尸体都僵了。”黄同随意的瞄了一眼，而后满不在意的说着。
“既然如此你签字画押，本官叛你个斩首之刑，待到秋后问斩。”
这种案件一目了然戴胄直接就下了判决，他可不愿意拖拖拉拉的，到时候卢家和蔡聪插手进来可就头疼了。
“慢来，慢来，戴大人不急，您让黄同这么签字画押，可就是冤假错案了。到时候下官免不了要参您一本。”这时候公堂外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不疾不徐的声音，戴胄一眼看去那人却是书院的得意弟子楚墨轩。
“证据确凿，凶手也认罪伏法，何来冤假错案？楚墨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戴胄看着楚墨轩没好气的说着。
“大人，楚兄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那便是这卢远行死有余辜，杀他不过是天经地义罢了。”
李添淡淡的声音传来，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龙辰，两人也穿过人群，来到公堂上对着戴胄抱手行礼。
“混账，堂堂朝廷命官说出这种糊涂话，你眼里还有律法吗？”戴胄猛拍惊堂木，这李添怕是得了失心疯了，这种话居然也敢说出口？
“学生拜见老夫人，老夫人金安。”
楚墨轩三人不理会戴胄的咆哮，上前对蔡姐儿躬身行礼，年纪相差不大，却口称老夫人。不过也对蔡聪如今已成人成家，众人对蔡姐儿称呼自然要改一改了。
“下官此言便是依照朝廷律法所言，卢远行自寻死路怨不得天尤不得人。皇后娘娘元年的时候便下旨称老夫人大节无损小节无亏，蔡家传承当居首功，严旨任何人不得以此攻击老夫人，。李师与颜老也共同做赋称赞老夫人的品德，通篇都是美文盛赞。
他卢远行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朱雀大街上言语羞辱老夫人的品德，这是目无皇后娘娘的懿旨，往大的说他是抗旨不遵，黄同杀了他那是有功无过。”
李添直起身冷冷的说着，他们都是书院出来的寒门子弟，对这些世家子弟那是有着天生的仇视。
“纵然如此，也当由我大理寺和刑部立案审查，什么时候由得一个平头百姓执行私法？你今日的言行本官已然一一记录，明日你便等着本官参你一本吧！”
“这话便是当朝堂上下官也是这么说，天地君亲师，若非君在前师在后，若非下官身穿官服，下官今日岂会让这无名小卒出这风头？
他卢远行死了也好，他要是不死，依照侯爷的性格，这卢家能有安宁？”
李添不屑的说着，戴胄眉头拧成一团，李添说得对，蔡姐儿就是蔡聪的逆鳞，招惹了蔡姐儿，蔡聪连皇后都不给面子，看看长孙安业就知道，再三求情之下也只能滚到洛阳去，在长安连呆下去都难。
“你说破天也没用，侠以武犯禁，今日若是不处置着黄同，今后岂不是人人行侠仗义？要这大唐律又何用？”
蔡聪知道后会怎么做他不管，到时候自然有人去愁，他要做的就是维护律法的威严。让人将黄同押下去以后他看着蔡姐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女人他是看都不想看到。
“老夫人，让学生送您回府吧！”楚墨轩恭敬的说着，蔡姐儿点点头走出大理寺，楚墨轩三人随行其后。
“你们仨有什么事要说的吗？”蔡姐儿坐在轿子里对着外面的三人笑着问道，她已非吴下阿蒙，这三小子不可能只是给她壮声势的，毕竟已经是朝廷官员，官威不要，官仪还是要的。
（本章完）
………………………………
第491章 长孙震怒
“嘿嘿，瞒不过老夫人的法眼。这黄同求仁得仁也算死的其所了，不过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卢家死了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他们也会杀人的。”
龙辰嘿嘿笑的说着，也就对着这些自己人他才笑得出来，跟着蔡聪山西道走一遭，整个人性情大变，如今在刑部研究酷刑，在他手下少有人能硬气不开口的。
“多亏有你们这群聪明人在，不然我倒是疏忽了，卫国立刻去查一下黄同在长安有什么亲人，立刻将他们藏起来。”
蔡姐儿庆幸的说着，如果不是他们三个人在这里拾遗补漏的话，她只会想到怎么救人出来，而不会想到黄同的家人。
“都是应该的，既然如此，学生就先行告辞了。”三人拱拱手风度翩翩的朝着长安大街走去。
“本来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居然害死他了，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告诉家里人都小心点，最近小心有人闹事。”蔡姐儿难受的说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让她心烦气躁。
“婶，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就是不知道六子死去哪里了，这都多久了也不见他回来，他要是在的话，我心里也踏实点。”
卫国立刻回到，蔡姐儿没有说话，回到蔡府她立刻就去找楚瑶，结果把府里翻过来都没有找到楚瑶。
楚瑶不见了，可就出大事了，蔡姐儿跟疯了一样，蔡家所有人都出动了，满长安的找楚瑶，连皇宫都派人去询问。
没多久便传来消息楚瑶带着人去烧了卢远行的宅邸，这丫头纯粹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将卢家的人全赶出来后，才下令放火的，甚至连赔偿的钱都给了卢家的人，只是在哪以后她和小空明便消失无踪，整个长安翻过来都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这下蔡姐儿可算是找到目标了，把卢家的老老少少全请回了侯府严刑拷打，要不是严咚到来，说不定死上几个都是有可能的。
人被救走了，蔡姐儿被高显带到了立政殿，长孙黑着脸的站在哪里，看着下面那个披头撒发状若疯癫的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蔡家能够一手遮天了，打杀了朝廷命官，又烧房子拷打家眷的，这长安还是我大唐的天下吗？”
长孙高亢的声音自九天之上传来，充满了怒火像是要把这座宫殿焚烧了一般。蔡姐儿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坐在地上痴痴笑笑的说道：“我蔡家若是一手遮天怎么谁都敢来欺负我们，狗官居然想让我女儿嫁到番邦去，如今我女儿更是下落不明，我儿子这些年卖命就换来这样的结局？我女儿要是找不回来我也不活了，到时候我带上炸药去山东要卢家的人赔命。”
“反了你了，还炸药……”长孙脸色铁青的高台上来回踱步，足见蔡姐儿将她气的不轻了。
“谁告诉你楚瑶是被卢家的人抓走了？这死妮子在去扬州的运河上被地方截住了，此刻正由地方上派兵送回长安。好，好啊你，本宫说过多少次了，妇人不得干政，莫说他卢远行的提议没有被陛下采纳，便是他的提议被陛下采纳了，你一个妇人有何资格去辱骂一个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宫将蔡洁拖下去廷杖二十。”长孙越想越气，这个女人心性不坏，可是没脑子，做事由着小性子来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蔡姐儿满脸的惊喜，至于二十板子她全当没听到，只要楚瑶没事打她五十板子什么都可以。
“这事闹得长安沸沸扬扬，如今想找个人去和亲可就难了。”蔡姐儿被拖下去，李世民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苦恼的说着。
“妾身倒不担心这个，妾身是在愁蔡聪啊！这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他耳中，依着他的性子怕是要出乱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蛮夷，现在不但要和亲，还有人打他妹妹的主意，妾身是怕蔡聪会胡来啊！”
长孙一脸担忧的说着，不说平日的言行，就说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蔡聪这句醉酒之作足以表明他有看恨这些番邦了。
“也好，朕也看看这些年的权利腐蚀下蔡聪是否还保持初衷。这事观音婢你就莫要管了，朕会处置的。”
李世民淡淡的说着，蔡聪会不会发脾气他不在乎，他不是长孙，他不在乎这个人，只在乎蔡聪怎么运用手中的权利。
长孙细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蔡姐儿被廷杖也是李世民的意思，目的不过是为了试一下蔡聪的反应罢了。
蔡姐儿趴在轿子里被抬回了府，二十板子下来她是鼻涕眼泪一起下来，可是她根本不关心身上的疼痛，一回来便让卫国带着一队侍卫去保护楚瑶。
楚瑶根本不知道家里是什么处境，手托香腮一副美人不快的样子。小空明则一脸的担忧，是她唆使楚瑶放火的，这回去也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惩罚。
“大娘子，小娘子可以吃饭了。”
“不想吃，你们别烦我。”楚瑶恼怒的说着，放火烧屋她不在乎，自家权势不说滔天，但在大唐也是排得上号，又没弄出人命，了不起就是被打一顿尺子。
让她烦恼的是船上那群带来喜讯的不速之客，这家里要有第三代了，自己还放火烧屋，让哥哥知道了，不得把他气坏了？
“瑶瑶姐，回去会不会被打死啊？奶奶这会估计在大发雷霆吧！我们偷偷逃跑了，找不到我们她一定急坏了。”
空明垂头丧气的说着，十三岁的她活脱脱的美人胚子，比一边清秀的楚瑶好看多了。
“我也不知道，母亲可能拿着鸡毛掸子等着我们呢！”楚瑶愁的说不出话来了，小脸绷的紧紧的，那些菜看着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大娘子您就吃一点吧！要是把您给饿瘦了，侯爷不把小的腿打折了。”
马车外的人苦声的哀求着，这两天这两位姑奶奶吃的比那只肥猫还少，这叫他能不着急吗？
“不吃，别烦我，把肥猫给我喂饱了。”楚瑶没好气的说着，马车外的人给那只肥大的猫咪上了两条肥美的大鱼，看着那猫咪慢条斯理的吃着鱼，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
………………………………
第492章 规矩
好在大船行的快，不用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长安，这随船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楚瑶她们心急如焚啊！
一下船楚瑶和空明两人就骑着马往家里跑，怎么都没想到皇后娘娘这次动真格了，居然将老娘打了二十大板。
“我娘亲怎么样了？”到了家门口楚瑶翻身下马对着门房喝问道。
“大小姐好，夫人还好，就是现在下不了地，在院里休息着，府里几个老婆婆在照顾着。”门房急忙过来牵马说道。
“我们去看看。”楚瑶牵着空明跑了进去，一进去便看到蔡姐儿脸色惨白的趴在床上，双目微闭时不时皱着眉头哼上一声。
楚瑶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了，流着眼泪跪在蔡姐儿身边，颤颤的叫了娘。
蔡姐儿挣了挣眼皮，睁开眼睛看了看，带着哭腔骂道：“你们这两个死妮子吓死我了，总算回来了，再敢乱跑我打死你们两个死妮子。”
“娘，我不跑了，不跑了，大不了我就嫁了，您疼不疼？”
“谁敢要你嫁给野人，娘生撕了他。”听到楚瑶的哭叫声，蔡姐儿弹起腰身杀气腾腾的说着。
随即又哎呦一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着，弄得几个负责照料蔡姐儿的老人一阵手忙脚乱，生怕伤口裂开。
三人相互安慰的时候，严咚黑着脸的来宣旨一顿臭骂后将她们三人禁足在府里，没有旨意不得离开府里。
这下可就好算是被软禁了，好在这会三人都没有想过要出门，蔡姐儿趴在床上将府里的人指挥的团团转，准备衣服的，准备玩具的，满城找好稳婆的，撒帖子通告喜讯请吃席的，都分成一个小组一个小组的，最过分的是还有准备抓周的。
你家孙孙不说是男是女，现在才娘胎里两个月不到好吧？你准备抓周的那是两年后用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爷子比较激动，得知至孙孙媳妇有了身孕，连夜坐马车回到蔡家村，十八年夙愿一夕得偿，他是欢喜的不能自已啊！
在那座恢宏大气的祠堂里又哭又笑了一夜，让祠堂外的人也揪心了一夜，这都快百岁的老人了，万一一口气上不去，喜事可就变丧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爷子从祠堂里走出来，大手一挥大办流水席，一百桌流水席，只要是汉人一句祝福的话便可以随意的吃，要大办个十天半月。
乡下流水席是昼夜不断，城里的侯爷府是车水马龙，侯爷府有后了，不管是有没有收到帖子的，在皇帝赐下重赏，还将胎中没出世的孩子加封果毅校尉以后，那都是纷纷提着礼物上门拜访。
候府的宴席足足摆下三条街，那五品以下的官员坐的席位连府墙都看不到，妇道人家那是不能出面的，老爷子特意托赵竹节操持这一切，不然就乱了套了。
这会谁还管吐蕃求亲的事情，满长安都在议论蔡聪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甚至有人开了盘口，生儿子的一赔一，生女儿一赔二，生双胞胎一赔四，各种赔率都出来了，如今满长安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蔡聪生儿生女。
这倒显得有些滑稽，这些赌坊也是财迷心窍，就不怕蔡聪回头收拾他们一顿。
李老二没有凑这个热闹，他反复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把郑容给召回长安来。
可他又想着刚刚才把蔡姐儿收拾了一顿，这还没等到蔡聪的反应，就把人要回长安做人质，是不是有些过了？
毕竟蔡聪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可以任由他踢着屁股，踹着走的娃娃兵了。
而是大唐手握重权的少年才俊，他对冯盎都是拉拢为主，何况蔡聪在他心中的地位抵得上十个冯盎。
所以他也在纠结着，蔡聪那种性子他是知道的，只要蔡姐儿她们在长安，打死蔡聪都不可能造反的，可他就怕蔡聪心怀怨恨，慢慢积攒着啊！
最后他也只能暂且作罢，等着看蔡聪的反应再做决定。
李承乾是高兴坏了，他的好兄弟也终于有后代了，他不管，这回他要霸道一回，男孩就和自己儿子做好兄弟，女孩那就必须指腹为婚，给自己儿子做婆娘。
而远在扬州的蔡聪刚刚听说蔡姐儿被打了二十大板，眼睛都红了，就跟要吃人一样。
可是等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细细想了想这打挨的是真一点都不怨。自己这些年与朝臣越走越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自己不守规矩。
这次蔡姐儿的举动说的好听叫鲁莽了，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坏了规矩，只是挨了板子，这也是李世民在顾忌自己的兵权，换个人说不定脑袋瓜子都搬家了。
但是家里人被欺负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有些人怕是要得寸进尺了。
所以蔡聪奋笔疾书很快便将奏折写好，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还没等他送一口气，水师便派人来报有人发现了松文的下落。蔡聪这小心脏实在受不了了，最近好事坏事怎么刺激怎么来，他都在想是不是该让大夫们捣鼓点速效救心丸了。
却说这刘宇在孤岛挣扎了这么久都已经学会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了，岛上兔子跑的都比他快，就他那两下子想抓个什么是不现实的。
不过岛屿附近水流平稳，水温也适合，鱼啊，贝壳类，螃蟹乌龟什么的都是有的，他每天就在海滩附近摸贝壳类和螃蟹吃，也能囫囵吃个肚圆，运气好了，还能从贝壳里摸出几颗大珍珠来，可是这玩意在岛上又有什么用呢？
渐渐的他已经学会挖坑蓄水来养着那些吃不完的螃蟹什么的，还在山洞里堆放了许多干木头，这样下雨天也不怕没柴火了。
他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是醒目之极，没过几天这海上便是打雷闪电，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刘宇坐在山洞里喝着鲜贝汤，看着外面瓢泼大雨，他喝着喝着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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