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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唐传-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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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鱼贩连路引都没有能跑到哪里去呢？第二天夜里在表舅家被破门而入的衙役好生一顿殴打，而后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而他的表舅也因为窝藏罪连坐了，留下表舅妈和几个孩子哭做一团。
第二天一早县衙外黑压压的人群，全都焦虑的伸着脖子等县令升堂。这些人大部分是亲属有案宗在身的，剩下的一小撮是来看热闹的，因为县令说今天不但要断鱼摊杀人案，还要断了这几天积压的数十宗案子，这是要当青天啊！不来看看都对不起自己了。
“升堂！”
随着县令满腔正义的喊出这两个字，衙役净廷九鞭，铜锣三响过后，黑压压的人群尽管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鞭子和铜锣响起以后，没得父母官询问擅自说话是要挨鞭子的。
“带人犯！”
朱成和他表舅被拖到大堂上，衙役随意看了几眼抱拳对县令说道：“回大人已经验明正身，确是朱成与其表舅兴东不错。”
“啊～当家的，当家的是你吗？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朱成的妻子哭嚎着，在她周围的人立刻退开如同她身上有瘟疫一样。
衙役一点也不留情上去就劈哩叭啦的用鞭子猛抽五下，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望而止步。
“再敢喧哗给本官将打出去。朱成两天前你在鱼档前与人起争执，残忍将人杀害此事你可认罪？”
长安令直奔主题的问着，朱成面如死灰的点头认罪，但拒不承认是故意杀人而是意外。
长安令询问诸多人证又提取了凶器，所有证据都指明杀人者朱成也，当即做出判决将人收押，命人将口供和文书送报刑部，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秋天被斩的人里有朱成一个。
没有惊天动地的过程，也没有哭喊嚎叫，朱成被县令判了秋后问斩，他舅舅窝藏罪但念在亲亲相隐之上，打了他二十板子就把他放了。
断案量刑合情合理，围观的百姓纷纷山呼明察秋毫。县令伸手制止了外面的叫声，他威严的说道：“朱成与被害者家属都不要离开，待本官审理其他案子，而后让你们知道谁是闹得长安大乱的罪魁祸首。也好让朱成和田隆死的瞑目。”
县令大老爷这么说，那自然没人敢走，原先那些看热闹要走的人也停下脚步，看来后面有大戏登场啊！
（本章完）
………………………………
第607章 海上不归人
长安令今天超常发挥了，三十六宗纠纷，包括十二起宗族为团的斗争都让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在场之人无一不信服。
父母官说这一切在背后有人操纵，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愚弄自己，故此即便有这些小意见也都放下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审理的如此快。
此刻长安令可以说是万众瞩目，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今天诸位乡亲父老在这等了一天，怕也是在等这个时刻吧？”
长安令笑笑的说着，没有人接话，他自顾自的说道：“这两月来长安大大小小所有的纠纷不断，若是有识之士便能发现，根结之所在在于长安找不到一个铜板，所有人买卖东西只能用银子结算，你们说这银子怎么使的开？总不能出门自己带着剪子和秤砣吧？”
长安令的话一出场上议论纷纷，日常买卖哪有花银子啊，没铜钱这日子都不好过。
“诸位都静静，这铜钱在哪前段时间你们也看到了，本官也不多说了。本官位卑言轻怕是撼动不了他们！在此愧对你们了。”
长安令说着一脸羞愧的跪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去看那些老百姓。
“大老爷您不必如此，我们命如猪狗临死前能死个明白，某家感激你，在这给你磕头了。田家嫂子虽然事出意外但是某家绝无意杀田兄弟，在这也给你磕头赔不是了。”
朱成很平静的说着，不是看破生死了，而是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些大人物不过一点动作，他便欢喜的以为发财的机会来了，如今却是离死不远。
“那我们怎么办啊？外面那么多的奸商我们就是拿着秤砣也会吃亏的，总不能不买东西了吧？”
“就是啊！这银子还不如铜钱好使呢！这些大官也太不是人了，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好事还这样欺辱我们小百姓。”
“不行以后就拿东西换东西吧！这银子感觉花出去了就亏了。”
衙门内外五花八门各种声音都有，甚至有人提出以物换物。别以为这很可笑，平头百姓手里有两钱不容易，平日里都恨不得掰开使，这要他们挥霍着使，他们做不出来。
“要我说不信就找那些大官换吧！咱们也不要多就一贯换一两吧！”
“那长安侯最早换铜钱的，他手里肯定有大量铜钱，我们去找他换，不行还有老夫人在，她老人家心地善良，一定会答应我们的。”人群里有人高呼着，顿时那是一呼百应，蔡姐儿平日里就爱做好事，百姓们觉得找她哪怕不同意也不会被打，所以才纷纷附和。
“既然如此本官就舍命奉陪，了不起就是把命交代了。左右听令，去把本官上任时买的棺材抬上，我们去换铜钱。”长安令悲壮的说着，一整天了就等这个时刻，升官不好说，但是名声一定会流传出去的。
长安令抬着棺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那么多的老百姓，还没走出大街就已经引来武侯了，随后而来的是读书人，发生什么事他们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不重要，县令抬棺材百姓紧随，按照惯例一定是要怼权贵的，他们看到了不跟上去，回头都不好意思跟同窗打招呼。
等到了东大街的时候人群反而少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随说有诸多不便，但总归是饿不死人的。早前就说过这个古老过度的百姓是天底下最好的百姓，除非是活不下去了，否则是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的。
于是乎都是代表制，坊里派人做代表，那些打官司的人家，也各自派一人前往陈情，希望侯爷能答应兑换。相比较于这些忐忑的人，那些读书人就激动多了，慷慨激昂的指点江山，还说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就敲登闻鼓告御状。
沿途各家各户那是心惊胆战，群情汹涌有多可怕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博陵崔家被倒下了，清河崔家无辜受牵连高楼亭台化作废墟至今还历历在目。万幸的是他们走了，不是针对自己家的，那些个贵妇纷纷在心中感谢祖宗和满天神佛的庇佑，同时也在心中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是谁家要倒大霉了。
乌央乌央的人群停在长安侯府外，要面对这个最受宠的侯爷说心里不发毛那是假的，这为主和其他人不一样，根本就不要脸而且睚眦必报，所以长安令也不敢直接找他。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整理了下仪容上前恭敬的说道：“下官长安令严永安求见老夫人。”
“这位大人带着这么多人，倒不像是求见更像是逼见。我长安侯府与人和善，不知可有得罪诸位乡亲之处？”
小六子对着长安令冷笑着，然后带着亲切的笑容对那些百姓问着，就是这亲切的笑容把人吓得齐齐倒退，谁不知道长安侯家的门房比一般小贵族还凶残，连太子都敢勒索。
“没劲，这位大人还是你来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老夫人不见外客，有事你就跟我说吧！”
严永安也怕啊！心里就跟吃死老鼠一样，带着这么多人来结果连主人家都见不到，被一个门房给挡在大门外，这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本官添为长安令，今长安大缺铜钱百姓有银无铜生活实在大不便，买卖秩序大乱，械斗伤亡颇多。故此特请老夫人怜悯，允许百姓们拿银子换侯府的铜钱。”
严永安说着对侯府躬身一拜，小六子退到一边，人家这是在向蔡姐儿行礼，他可不敢站在中间。
只见他十分不耐烦的说道：“铜钱？铜钱没有，你们都走吧！别在这围着了，像什么话？”说着就要开始轰人，这下可把严永安给激怒了，他一挥手几个衙役把他的棺材抬出来放在路中间。
“下官只知人微言轻，但是百姓不可一日无铜，此事滋事体大，你区区一个恶奴也敢做主？快快去通报，否则本官就是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要闯府求见老夫人。”
严永安大义凛然的说着，那些代表目光闪烁，为了这点小事冲击侯府等会被打死了怎么办？倒是那些读书人跃跃欲试，勇抗权贵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可比写诗做赋强得多了。
（本章完）
………………………………
第608章 重返人间
“想当强项令？你也不挑个软柿子捏一下，尔等听令，若有人胆敢冲击府门格杀勿论，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不怕死的。”小六子冷笑着，这下读书人也站不住了，长安侯府太狠了，杀人从来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的。
就在这时候小门子被推开，一个俏丽的丫头走出来对小六子说道：“六爷，夫人让我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的吵得小侯爷都睡不着。”
“没什么，这有些人闹事，我这就命人将他们驱散，很快就不吵了。”小六子眼神中全是冷意，挥手就想让下人将这群人打走。
“都是乡亲，你还想打人不成？”
就在这时候中门大开，蔡姐儿的声音传来。严永安听到声音立刻面露喜色，躬身说道：“下官拜见老夫人。”
“拜见老夫人！”
其他人也急忙行礼，蔡姐儿走了出来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六子，乡亲们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有事情能帮就帮，帮不了也不能恶语相向，知道不？”
“回老夫人，他们是来换铜钱的。”
“换铜钱小事罢了，吩咐卫国拿些铜钱出来换给乡亲们。”蔡姐儿不以为然的说着，小六子面露难色的说道：“老夫人，他们是代表长安所有百姓来换铜钱的，咱们府里没有那么多的铜钱。”
“胡说！谁不知道长安最早收铜钱的就是长安侯府了，你们怎么会没有铜钱？你这恶奴是要欺主吗？”严永安指着小六子大声的说着，果断的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胡说八道，侯府前段时间是缺铜钱，所以收了一些，可是后面定襄的铜矿送来大批铜钱，我们就不缺铜钱了。侯爷也知道市面上不能没有铜钱，所以早就将铜钱换出去了，还将定襄来的铜钱换出去一大批，如今府里的铜钱不过够日常开销罢了。那些钱都被人收走了，他们根本就不顾长安百姓的死活，实在令人恼怒，你们都滚，他们做下的孽凭什么要用侯府来承担？”
小六子说着很是委屈的又要赶人，这下书生和代表们就炸了，合着说了半天人家不是不肯把铜钱换出来，而是早就把铜钱换出来了，只是铜钱没有到他们手里罢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官要去面圣。这些人收那么多的铜钱到底想干什么？长安世面上的械斗流血还有凶杀案他们都要负起责任。”严永安气的浑身发抖，站在那里咆哮着。
“诸位乡亲，诸位学子，尔等请先行回去吧！涉案权贵太多，尔等不宜介入，本官这就去请圣裁。”严永安说着又向蔡姐儿行了一礼，而后毅然决然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陛下，宫外长安令求见。”小跳子快步走进来对李世民说道，李世民眉头皱了起来，严永安这人是他亲自挑选，若是没有大事，他从来不会进宫的。
“宣他觐见。”
“罪臣严永安拜见陛下。”
严永安很快就走进来，跪在地上朗声的说着。李世民搁下奏折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卿做事一向大公无私，何罪之有？来人赐坐。”
“罪臣谢陛下爱护之心，然臣有罪，臣此番前来是告御状的。长安这几个月发生多起宗族械斗，流血者近百人，更有人互殴致死。而造成这一切是便是朝中的权贵要员，臣区区一个五品县令却要状告诸多上官，这是以下犯上故此臣是罪臣。”
严永安慷慨激昂的说着，李世民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伤者近百更有人死了，这是大事要事，却没有一个人报给他知晓，有人在欺下瞒上啊！
皇帝最怕的就是有人欺下瞒上了，若是这样他就成了睁眼瞎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他根本就不知道真实情况。
“起来，爱卿这是有功无过，你要状告谁？”
“臣要状告~长孙辅机，房玄龄，李靖，李孝恭，尉迟恭，程咬金……”
严永安咬咬牙的说着，李世民立刻摆摆手让他闭嘴，就这六个人已经可以为自己撑起半壁江山了，再让他说下去那还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将来龙去脉一一说来。”李世民面色凝重的说着，若是这六人有心瞒着自己，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陛下，朝中诸公将长安的铜钱换购一空，长安如今铜钱比百岁老人还稀缺，而没有铜钱世面上买卖交易都乱套了，因为纠纷打架斗殴已经是常态，前天更有人因此杀人。
今天臣去长安侯府求老夫人将府里的铜钱换给长安的百姓才知，原来侯府不但把府里所有铜钱都换出来了，甚至连定襄运来的铜钱也换出去了，可是这些铜钱根本到不了百姓的手里，全被朝中贵人抢购一空。若是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繁华的长安城怕是要出现以物易物的景象了。”
“混账东西，一个个鼠目寸光就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小跳子立刻传旨命长安伯爵以上，四品以上所有官员入宫，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李世民生气的大叫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起了谋逆之心便当不得大事。
何况关于铜钱的事他也不是全然不知，只不过没想到将铜钱换成银子居然会闹得天下大乱。李世民赏赐了一些东西给严永安，又承若会抚恤受害者，便让严永安先行告退。接下来的事区区一个五品官可参和不了，李世民让他先走便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五品官他保了，谁也不能动他。
李世民的召见让所有参与者心中直哆嗦，他们使得是阳谋，蔡聪使得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一接到圣旨他们就派人去查发生什么大事了，结果都不用查了，府里的人马上就能告诉他们今天长安侯府被人围了说是要铜钱。
这下连同长孙无忌在内所有人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蔡聪哪还有铜钱啊！这不都在自己手里吗？这下想赖都赖不掉了，满长安城的人都看到自己往府里拉铜钱，一车一车的啊！
“拜见吾皇！”
太极殿里群臣齐声高呼，只是声音里参杂着忐忑和羞愧，李世民没有让他们平身，而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朝廷可曾缺你们俸禄了？”李世民突然问道，声音冷得不带丝毫情绪。
“未曾缺过。”
众人急忙回答，硬生生从鞠躬九十度又往下压了几分，不得不说这一个个身体柔韧性都极好。
（本章完）
………………………………
第609章 挨揍
“那你们府上可却银钱花销了？”
“未有欠缺。”
“之前缺过。”
齐齐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众人心头极为不爽，心中暗叫狗杂碎你他娘这叫落井下石啊。李世民也不舒服的皱了下眉头，没好气的说道：“长安侯到一边站着，此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臣遵旨。”
蔡聪难过的说着，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一边去了，只要不用在一边练习身体的柔韧性那就是幸福的。李世民没有被这小插曲影响了，接着问道：“既然都不缺，为何要从百姓的口中夺食？尔等皆受百姓供养，何故吸吮民脂民膏？”
“臣等有罪！”
长孙无忌等人满嘴的苦涩，这前前后后亏了多少银子，都进了蔡聪和老百姓的口袋里了，现在说起来却是自己有罪，实在是心酸。这是花钱找罪受啊！
“参与兑铜的人留在原地，其余人等到蔡聪那站着去。”李世民指着蔡聪那位置说着，慌慌张张的走开了些人，场上剩下不到一半的人，都是顶尖的主，起码都是个侯爵，那伯爵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魏爱卿，往日张口为百姓计，闭口社稷为重，没想到你也参与进去了，你眼中还有百姓家国吗？”
李世民指着魏征轻声的问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觉得比喝了冰水还舒畅，魏征这田舍郎也有低着头不敢顶嘴的时候，实在是爽。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臣一死。”魏征整张脸都涨红了，虽说他就封地上那点收入，后来岭南的没他的份，但扶桑他有少少股份，但总归是饿不死，怎么就鬼迷心窍参合这事了。
“行了，不过是掉钱眼里了，什么死不死的。朕现在问你们，这铜钱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李世民倒是想借机削降一些爵位，可这事又没酿成大祸，他不好下手啊！
“臣等回去便将府里的铜钱兑换给百姓，乡下地方的臣等派人入村去换，务必将此事平息下去。”房玄龄急忙说着，心头血那是不停的滴下去啊！一来一回又要亏不少啊！
“等等，房相这话下官可就不答应了。”关键时刻蔡聪这根搅屎棍就站出来了，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的看着他。
“陛下，臣家里也兑出去不少铜钱，这是不是也该兑回来给臣啊？”蔡聪陪着笑的问着，李承乾在一边憋的好难受，他真怕自己笑出来。
“摁，这事朕听说了，那就兑回去吧！”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蔡聪欢喜的对李世民拱手做谢，然后拍着胸口很讲义气的说道：“诸位大人放心，都是厚道人家，我也不用向百姓那样一千一十文换一两，你们就按照一贯换一两给我就好了，咱不差那十文钱。”
王八羔子，就你还厚道？你他娘最毒了。众人在心里吼叫着，就这田舍郎一个人就要兑几百万啊！造孽啊！
“摁，算你还厚道。但是有错不能不罚，尔等连同蔡聪在内皆罚俸三年，这俸禄包括岭南的收入。也该给你们长长记性。”
李世民冷冷的说着，他早就想找机会将这这财路收回来了，让这些权贵捏着太多钱，他心里不踏实。
众人心疼不已这一次亏的太大了，俸禄算个俅，可是岭南三年的收益实在是割他们肉啊！
“陛下，虽然不是臣引起长安骚乱，但此事臣多少有点责任，臣愿意将臣岭南的所有收益纳入国库，就当臣为国尽一点心意。”
蔡聪悲天悯人的说着，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连李世民都看不透蔡聪到底想做什么。
“朕既然已经做出判决，你就不用自我惩罚了，有心即可。”
李世民的话让群臣松了一口气，要是李世民答应下来了，他们就肯定这一切都是皇帝和蔡聪在合谋夺他们的利益了。
“陛下您就别劝我了，臣心里难受，这岭南的份子臣是说什么都不要了，您要是不纳入国库，您纳入自己的小金库也是可以的。”
蔡聪直接跪在地上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岭南的收益是洪水猛兽，他蔡聪避之不及。
群臣咬牙切齿，蔡聪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宁可大出血也要砸他们的根基。李世民也没有好脸色甩着袖子就走了，蔡聪在后面干嚎着，李世民也没有回头。
这下众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事真和李世民没关系，而是蔡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死活非要跟他们过不去。
李世民一走房玄龄他们就将蔡聪给围住了？
“蔡聪你到底什么意思，一通胡闹弄的我们亏钱就算了，你现在还想釜底抽薪断我们的根基，咱们多大的仇？”
有人不顾这是太极殿大吼大叫着，其他人也怒视这蔡聪，一个个摩拳擦掌蔡聪一个说不好，今天少不得要在太极殿上开全武行。
“看你们一个个激动的，有话慢慢说，要不今晚我请客，大家去太白楼边吃边聊？”蔡聪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着，根本不把他们的怒气当回事。
“少瞎扯，你现在就说清楚，否则今天没完。”李孝恭大声的叫着，想要对蔡聪动手他又不敢，扬州一战之后，天下谁不知道蔡聪不但身边高手如云，自己也是个使几百斤武器的怪胎。
“那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接着就是了。”蔡聪不丁不八的站着，不客气的说就把这些人全撂下他也不会受一点伤。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做下这个局？要是因为你嫁妹妹的事情，老夫那是和你站一块的，你连老夫也坑这实在过分了。”
长孙无忌毫不顾忌的指着蔡聪的鼻子，他心头这口气憋很久了，哪怕有什么问题，大家都结成亲戚了，你妹妹那事大家又站在一条线上，提前透个气不过分吧？
“做这个局吧！跟我嫁妹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我在长安买了两只羊，人家拿着我给的银子去换铜钱，呦呵，还多换了几个铜钱。那时候我就在想，是谁这么有钱这般挥霍，没想到一查诸位都这么有钱，不容易啊！”
蔡聪阴阳怪气的说着，众人好想把他按在地上捶一顿，就因为这个就做局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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