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唐传-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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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郑重的对马周说着，马周急忙称是，连忙吩咐派五百士兵进驻码头，才陪着太子进城。

　　　　运河之上大风猎猎，徐源的拳头捏的发白，这个杀戮不断的汉子，此刻内心深处充满了彷徨。

　　　　对于皇帝会给予他什么封赏，他现在已经无法去考虑了，越靠近长安他就越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儿女，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亡妻，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自己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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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拿人

　　　　“你失职了，否则他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回长安，而不是茫然不知所措。”

　　　　蔡聪淡淡的对李承乾说着，甲板上这个人立下不世奇功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现在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让蔡聪恼怒的厉害。

　　　　“我知道，所以我杀了很多人，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不是他父母溺爱，他那两兄弟又怎么会变本加厉。”

　　　　李承乾叹息的说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东宫俸禄那么高，居然还有人在打这些买命钱的主意，所以当他听说徐源的夫人劳累而死的时候，他举着屠刀亲自砍下三十几个脑袋。

　　　　“都是屁话，你是怕人家说你闲话，若是我下面出了这种事，那两个畜牲现在坟头上的树已经结果子了。这次我帮你善后了，不拿出点态度来，徐源该心寒了。”

　　　　蔡聪鄙夷的说着，李承乾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说话，他确实怕被人说闲话，若是杀了那两畜牲，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堂堂太子横行霸道。

　　　　徐源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两人这番对话，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长安的家人也惶恐着，两个老人穿着华丽的服饰坐立不安，自从大儿子失踪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今天二子和三子不但给他们置办了如此华丽的服饰，还将大孙子和孙女从他们舅舅家接回来，这是要转性了？

　　　　“你们这两个畜牲到底回来做什么？家里余粮都没有，你们还把孩子接回来，你们是要看着孩子跟我这老骨头一块饿死吗？”

　　　　老人悲愤的大叫着，这两个畜牲除了给他们留下口粮外，每个月的银钱都被他们拿的干干净净，不然怎么会愿意将孙子放养到大媳妇弟弟家里去？

　　　　“阿耶，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们。要不你们去我那住吧！”

　　　　二子突然屈膝跪在老人跟前情真意切的说着，说完还磕了几个响头，三子也急忙跪下来磕头。要不是见过这几年他们两兄弟是怎么将偌大的家业败光，老人差点就信了他们了。

　　　　“说！你们在外面又闯下什么祸？是不是要我卖了这宅子？”

　　　　老人拍着桌子大叫着，气的心头直发疼，两个孩子站在老人身后，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叔叔辈的人。

　　　　“公公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啊！东宫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大伯立下了大功，皇帝派了太子去扬州迎接大伯，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

　　　　二儿媳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着，两个人老人眼神放空无焦距的看着远处，大儿子没死？

　　　　“公公啊！你可要帮帮我们啊！不然大伯回来会打死我们当家的啊！”

　　　　二儿媳妇的哭叫声将老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苍老的腰杆挺直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徐源回来了，那家里事自然由他做主，我这老头子管不了事了咯！”

　　　　说罢伸出手让孙子扶着自己往房间里走，他的老婆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也由二孙子扶着往里走。

　　　　“阿耶，阿耶……”

　　　　他的二子起身想要追过去，却被屯田所将军府里的下人给挡住了去路，只见那下人冷笑着看着他们，对于这一家子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这狗奴才拦着我做甚？快快给我起开！”

　　　　“哼，还敢这么张狂，要不是你们，将军不会投身戎马，大娘子也不会活活累死，你们等着吧！等姑爷回来的时候看你们怎么死！”

　　　　下人冷笑的说着，两家的恩怨他们早就听说了，屯田所将军没投军之前，为了帮助姐姐养活一家子，那都是在街上帮人写书信赚钱的。后来是为了又去码头卖力气，再后来为了钱去了扶桑当移民，最后弃笔从戎才挣扎偌大的家业。

　　　　“狗屁，那是我大哥，还能打死我们不成？给我滚开！”

　　　　徐家二子声厉色茬的叫着想要冲过下人的封锁，结果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队官兵走了进来扫视一圈冷冷的问道：“谁是徐流？谁是徐长？谁是徐何氏！谁是徐许氏？”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徐家兄弟哪敢开口啊？干脆趴在地上当缩头乌龟。

　　　　“回这位官爷的话，地上这四人便是你要找的人。”

　　　　下人才不会怕呢，反正不是自家主子，他指着地上的四人快意的说着。一直都看不到他们遭报应，没想到今天终于让自己看到了。

　　　　痛快！痛快啊！

　　　　“上枷锁，上手脚镣铐，统统带走。”

　　　　官兵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下四人趴不住了，立刻大叫道：“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有犯法。你们是哪里当差的，凭什么抓人？”

　　　　“哼！犯没犯法你们说的不算，一切等候处置，至于我们是哪里当差的？”官兵说着冷笑一声，俯下身狞笑的说道：“老子是东宫左卫校尉，你有什么意见吗？”

　　　　“东，东宫？？”徐流有些慌乱了，一把推开抓他的人，跑到椅子后面慌乱的问道：“东宫不是县衙也不是大理寺，你们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不得不怕，早前他和东宫的一些人勾结谋取了不少钱财，而那些人在某一天突然人间蒸发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王法？王法我们这些当差的管不着，我们就是奉命抓人，有什么事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吧！”

　　　　校尉冷冷的笑着，跟东宫讲王法这人怕不是傻子吧？说罢他挥挥手，下面的人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将四人拷上手脚镣铐拖着走。

　　　　“阿耶，阿娘救我们啊！救命啊！”徐长大叫着不住的回头看，终于在他的期盼中，两个老人跑出来跪在校尉的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道：“几位官爷行行好，我这两个逆子虽然不孝，但他们不会作奸犯科的，求求你们不要抓他们啊！”

　　　　这下校尉可就难受了，急忙跪下来扶着两个老人说道：“请您二老放心，东宫决计不会滥用私刑的，这四人暂时扣押在东宫，如何处置他们要看太子殿下的决定，而太子殿下其实是为徐源将军出气，所以在下猜测最后决定这四人生死的人是徐源将军。”

　　　　校尉说着对老人拱拱手，徐流跟徐长差点软倒在地上，依照自家大佬的脾气，那还不得把自己四人给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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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长孙回来了

　　　　“阿娘，你跟大哥说说好话，让他别杀我，我不要死。”

　　　　“阿耶，我也不想死啊！你劝劝大哥别杀我们。”

　　　　几个人哭的鼻涕眼泪横流，要是知道大哥能活着回来，他们说什么都不敢侵占家业，现在是后悔莫及。

　　　　两个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亲兄弟，大娃总不至于将两个弟弟都打杀了。

　　　　就在两个老人欣慰的抹眼泪的时候，又有人不请自来，一行人堵在门口敲锣打鼓，吹吹打打的那是好不欢庆。

　　　　“徐老您这是怎么了？”

　　　　一个带着恭敬的声音响起，老人抬头看去急忙抹去眼泪，站起来拱拱手说道：“老朽见过坊正。”

　　　　“您老客气了，这位是咱们万年县的县尊老爷，姓陈名士。”

　　　　坊正急忙给一边的官员引见，老人急忙给县令行礼，陈县令急忙扶着他手说道：“士何等何能受徐老礼遇？方才见徐老面色悲伤，可是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怎么不见徐源将军的两个郎君？”

　　　　陈县令着急的问着，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事啊？不然连他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他们两个在后屋里睡觉呢！只是我两个儿子和儿媳被东宫的人带走了。唉～家门不幸啊！”老人叹息的说着，老妇人又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陈县令果断的闭上嘴，这两个儿子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属于万年县有名的败家子，不孝子，早就该死了。更何况东宫办事他又怎么敢插嘴？

　　　　“咳咳……想来，那个，老爷子这事先放一边，朝廷来了消息，说是徐将军明早就会抵达长安，上头您本官护送您二老还有徐将军的郎君入长安，您看咱们要不现在就启程吧？”

　　　　陈县令这话一说完两个老人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连连叫好，让下人去将两个孙子叫出来。

　　　　陈县令骑着马，后面跟着四台轿子，再后面是一支歌舞队，锣鼓声唢呐声那叫一个欢快，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而这时候长孙这只金凤凰从朱雀大门入宫，新粮种是大事，她下的懿旨到时候要接见徐源，皇帝要祭天拜神农，她也要在场，不但她要在场，长安的贵族和贵妇都要在场。最后她和皇帝还要要亲耕。

　　　　为了这等大事她连两湖的赈灾事宜都交给高显处置，自己则星夜兼程的赶回长安。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

　　　　立政殿上楚瑶盈盈一礼，站在一边的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这太子妃还是靠得住的，关键时候不掉链子。

　　　　“瑶瑶，来，过来让母后看看，你这丫头终于成了我李家的儿媳妇了。”

　　　　长孙笑吟吟的说着，她此刻容光潋滟，仪态万千好一副母仪天下的风范，再无半年前的窘态。

　　　　“嘻嘻……母后您亲自去赈灾幸苦了，儿臣给您准备了雪白膏，只要涂上一段时间皮肤就能变得更加雪白粉嫩了。”

　　　　楚瑶撒娇的搂着长孙的胳膊，这不管是哪朝哪代护肤养颜永远是女人共同的话题，听说能美白长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她这段时间在外头赈灾免不了风吹日晒的，自然肤色有些许黑，本来还想着得闭门不出几个月，没想到楚瑶手里还有这样的东西。

　　　　“算你这丫头有心了，这东西母后就收下了，你最近跟着嬷嬷们好好学习礼态，将来也是要母仪天下的人，怎么可以成天蹦蹦跳跳？”

　　　　长孙笑呵呵的说着，楚瑶的笑脸顿时就垮了，她还指望长孙开恩免去这‘酷刑’，那成想长孙还要再捅一刀子。

　　　　长孙见楚瑶那郁闷的表情，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骂道：“你哥哥把你给宠坏了，都懒散成这样了。回头太子回京那必将举行大庆典，你要是在庆典上失了姿态，外头的人可不会说我管教无方，一定会笑话你娘亲的。”

　　　　“谁敢？敢欺负我娘，我就揍他家闺女去。”楚瑶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把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着。

　　　　长孙弹了弹她的额头。“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粗鲁成何体统？跟着嬷嬷好好学，不然回头出了岔子，本宫也护不了你。”

　　　　长孙若有所指的说着，楚瑶不明所以只是嘟着嘴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义正言辞的说道：“母后，儿臣突然想起来，空明那丫头也是不学无术，堂堂国公之女，国侯之徒居然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样，要不把她抓来一起学姿态吧！”

　　　　“那丫头啊！宣她进宫吧！要是真那么跳脱就让她跟你一块学。”

　　　　长孙沉吟了一下，可有可无的说着。从小到大蔡聪就不愿意让空明跟宫里来往，跟别说把她许配给皇室子弟，那态度比对楚瑶还要坚决，日子久了长孙也就绝了这方面的心思，自然对空明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两个时辰以后空明对长孙行礼告退，斜斜的看了楚瑶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无比清晰，就你这渣渣也想拖我下水？

　　　　那教导楚瑶的嬷嬷激动的啊！恨不得拖着楚瑶到空明面前让她知道什么叫仪态万千。什么叫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

　　　　“瑶瑶，母后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像空明这样就可以了。”

　　　　长孙笑呵呵的说着，楚瑶心如死灰，这样的要求还不高？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长孙就看到李世民远远走来，挥挥手让楚瑶退下。

　　　　李世民走过来深情的看着长孙，几个月没见他是无比的想念妻子。

　　　　他挥挥手所有人都退下，幽静的亭子里只有夫妻二人默默的对视着。

　　　　“累了吧？”

　　　　长孙突然柔柔的问着，起身走到李世民身边给他揉着太阳穴。

　　　　“是啊！真的特别累，还好你回来了。”李世民疲倦的说着，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欢喜，只要长孙回来了，再累的时候他都有一个避风港可以休息。

　　　　这样的对话真是不对劲，按理来说应该是李世民来问累不累的，毕竟长孙长途跋涉几个月，坐马车都能把人给颠死。

　　　　“这么做朝堂上怕是又要起风波了，夫君不再缓一缓吗？”长孙担心的说着，李世民却微微一笑，风波起伏还不是他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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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密谈

　　　　李世民拉过长孙的手轻轻的拍着，脸上满是歉意的说道：“只是苦了你，刚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就要跟着朕长途跋涉。”

　　　　“这算什么，早年夫君南征北战，妾身要看着孩子，还要提防朝堂上的风云诡变，那才叫心力交瘁。”

　　　　长孙依靠在李世民身边柔弱的说着，李世民听了心头一阵疼，不由得抓着长孙的手紧紧不放。

　　　　当年李世民的处境可不容易，李承乾的势力布满后宫和朝堂，不断有人在李渊跟前挑拨，靠长孙不断周旋，否则李世民在前线不可能那么平静。

　　　　李世民夫妻俩云里雾里的，魏征这时候登房玄龄的门了，他可不是不请自来，而是突然接到房玄龄的请帖，说有要事相商。

　　　　房玄龄拉着魏征进了书房，对管家吩咐道：“老夫和魏兄有政事相商，告诉下面的人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

　　　　“玄龄，这么突然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魏征坐下来后，面带困惑的问着，这刚从尚书省出来，怎么就把他给请家里来了。

　　　　“玄成啊！明天太子他们可就要回来了。”

　　　　房玄龄冷不丁的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魏征摸不着头脑，这太子是明天回来没错，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是明天回来，陛下都要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可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魏征皱着眉头的问着，这次太子做的这么漂亮，他真的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这是在拆太子的台，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太子他们没什么不妥的，但是！”房玄龄但是二字咬重语气，凝视着魏征半响才说道：“陛下那边有大动作。某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陛下想要泰山封禅了。”

　　　　“什么？”

　　　　魏征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两个手指不停的叩着桌面，脸色几经变换，才吐出一口浊气。

　　　　“兹事体大，你有什么证据吗？”

　　　　“陛下派太子去扬州了！”

　　　　房玄龄郑重的对魏征说着，魏征摇了摇头松了口气的说道：“这不算证据，陛下这些年一直在提升太子的威望，这次过后百姓怕是要给太子立长生牌了。和泰山封禅搭不上关系。”

　　　　“不！”

　　　　房玄龄摇了摇手指头面色很难看的说道：“某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当年玄武门之变也是某和杜如晦帮着陛下策划的。不客气的说，这天下找不出几个比某更加了解陛下的人了。”

　　　　“可你不能空口说白话，玄龄这事可大可小，陛下权威日重，若是真的泰山封禅，那今后朝堂上下怕是无人能压制陛下了。”

　　　　魏征毫无顾忌的说着，君臣之间从来都不是和谐的，相互平衡相互抑制才是常态，不管那边独大对这天下都是一场灾难。

　　　　“这是可以养活天下的功绩，三皇五帝做不到，秦皇汉武做不到，玄成这功绩泰山可去否？”

　　　　房玄龄低沉的说着，他恍惚间想到那年跟蔡聪的对话。蔡聪说满朝文武蝇营狗苟，说要让天下百姓吃饱饭，如今他要做到了。

　　　　魏征说不出话，这等功绩泰山自然可去，皇帝好名声，动不动就喜欢赏赐别人自己的字画。这等大好机会他怕是不会错过，毕竟这是历代皇帝的最高荣誉。

　　　　“新粮的事已经宣扬的天下皆知，吐谷浑已经开始内乱，辅机前个月就开始称病不朝，娘娘也回来了。玄成难道还看不出症结所在？”

　　　　房玄龄痛苦的说着，一件件看似不相关的事串联起来的话，就会发现不是在为封禅铺路就是在让路。

　　　　“辅机怎可如此？他就不怕百官背弃吗？”魏征面色惨白的说着，长孙无忌乃是百官之首他这样做实在叫人心寒。

　　　　“不行，我要进宫进谏。”魏征说着起身就要走，被房玄龄按住肩头。

　　　　“去了也没用，陛下势如破竹，何况陛下还没开口，你这样去找陛下反而给了他借口。”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陛下借机封禅吧？陛下这几年本就暴戾了很多，若是压不住这趋势，迟早要出乱子。”

　　　　魏征没好气的说着，气呼呼的将一杯茶水倒进喉咙里，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直到胃里，可他心头的燥火却熄灭不了。

　　　　“那也不是没办法，今天叫你来就是我自己猜到陛下的下一步了，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陛下会在明天突然发力，当着长安百姓的面突然下旨，百姓正在欢喜之中，陛下说什么他们都会欢快的说好，到时候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了。”

　　　　房玄龄目光深邃的说着，只要掌控了民意，那百官说什么李世民都会来一句，朕这是顺应民意。别小看这七个字，就这么几个字就能让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你是说先发制人？”

　　　　魏征兴奋的说着，就怕没有办法压制，若是有法子的话，那就不用忧愁了。

　　　　“不错！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新粮的产量我们只是听蔡聪口述，徐源说他们这两年在船上种植新粮才能吃饱，可这都是说的，谁亲眼见过一亩地产量多少？

　　　　还有这功绩往皇后和太子身上推，如果这事和陛下无关了，那陛下在这种被质疑的情况下想要下旨封禅，怕是也抹不开这个脸。”

　　　　房玄龄眼睛散发着光芒，语气中充满了信心，哪怕百官之首装病不出面，他也有信心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联系同僚，明天一同发力。”魏征猛一拍桌子低吼着叫道。

　　　　“切切不可，越是这样的时刻，陛下越留意动静，所以今天也才只叫了玄成，而没有叫其他人。明天你我先发力，哪怕事出突然，朝中同僚也会力挺，现在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房玄龄急忙说道，若是可以大张旗鼓他现在已经叫来所有重臣相商量了。魏征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的叹息，这位爷真是一点都不能让人省心，这国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充实起来。

　　　　第二天长安的百姓就被雄厚大气的秦王破阵乐叫醒了，所有人都涌向了城门。

　　　　大场面啊！

　　　　这么大的场面也就魏王跟长安侯打败天花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不去看看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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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但是

　　　　等百姓出来的时候，皇帝的先导仪卫已经过去了，清游队在肃清街道，后面两排龙旗手舞动龙旗好不威风。

　　　　龙旗后则是专用车队，其中包括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等。每辆车均由4匹马牵引，有驾士14人、匠人1名。至此，导驾仪仗结束。

　　　　后面则是乐，仗，还有文武百官，再后面则是骑兵和布甲兵穿行，再之后才是皇帝的车驾。

　　　　至于皇帝后面庞大复杂到近数千人的仪仗队就没有太多百姓注意。他们一边欢呼，一边追随着皇帝的车驾移动步伐。

　　　　李世民坐在车驾上微笑，文武百官要是敢这样大叫着说着恭维的话，说不定会被他远离，但是老百姓这么大叫着他就觉得是出自真心的，十分的满意。

　　　　皇后坐在的撵架露出和蔼的笑容，坐在她身边四处张望的是我们可爱的兕子公主。

　　　　再后面的撵架则是太子妃的，老李家这次动作可真是不小，地位最尊崇的四人都出动了。

　　　　这是风向，其他嫔妃没资格随行，但是都将在书院就读的皇子，公主叫了回来，可以说这是老李家的皇家总动员了。

　　　　程咬金不动声色的又在周围布置了不少兵力，要是出事了，这差不多就是一锅端啊！

　　　　魏征面前阴沉的走在队伍中，他对房玄龄的话已经没有一丝的怀疑了，放在以前，皇帝不可能让这么多皇子公主随行，这次弄的这般隆重就是在造势。

　　　　幸亏房玄龄提前发觉，否则等到大势形成，他们想要阻拦的话，就变成了蜉蝣撼树了。

　　　　徐老汉两口子跪在地上给李世民磕头，他从来不敢想自己居然也能见到皇帝，皇帝还笑容可掬的问候自己两个老不死的身体可好，这让他如何不感恩戴德？

　　　　“瑶瑶快快将两位老人家扶起来，两位老人家你们且宽坐，本宫给你们倒茶。”

　　　　长孙笑呵呵的说着，一点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