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唐传-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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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慷慨激昂的说着，戴胄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的说道：“羞辱一位郡主，两位诰命还有一位国侯的平白，依律当抄家灭门。”

　　　　魏征瞬间就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就要害死无数人。

　　　　“好了，都下去办事吧！”李世民好像对这件事不上心，直接就把众人打发了。

　　　　群臣只能告退，他们全都摸不着头脑，皇帝这反应太不正常了，难道陛下对蔡姐儿那么高的声望一点都不担心？

　　　　“查到了吗？”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李世民开口问道，屏风后面立刻传来声音。

　　　　“回陛下，太子殿下的意图尚不明确，散播侯府谣言的人有佛门和一些蛮夷势力，还有一部分人暂时查不到来历。而煽动百姓的时候，除了臣的属下，这些势力也参与进来了。”

　　　　“这些耗子都学精了，先毁名声，再行离间。看来蔡聪把他们逼的太急了。”李世民冷笑的说着，至于蔡家的声望？呵，若不是有人在背后煽动，老百姓最多也就咒骂几句，又怎么会如此激进？人是最容易忘本，忘恩的！

　　　　“长安侯在山南道兴灭佛之事，山南道寺庙内空空如也，他们怎能不急？”屏风后面的人冷冷的笑着，山南灭佛给朝廷带来良田四十万顷，金银钱财无数。这足以叫人心疼，也足以让人心动。

　　　　“朕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个和尚一路西行去取经，也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

　　　　李世民咧嘴一笑，灭佛意味着大批的钱粮入库，李世民从来不嫌钱粮多。

　　　　“千万要活着，活着才是有用的。将他们都杀了！长安的风雨只能随着朕的喜怒，旁人敢插手都要死！”

　　　　李世民呢喃的说着，突然眼神变冷，语气也变得肃杀，喜怒无常是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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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空明到来

　　　　李承乾和楚瑶再次对立而坐，眼中全是震撼。李承乾不敢置信的说道：“打今个起我对岳母大人要更加的尊敬。你说再这么下去，岳母会不会立地成佛啊？”

　　　　“别瞎说，我母亲虽然虔诚，可我哥把和尚当吸血鬼，还成佛呢！在我哥看来这是骂人的话。不过我真没想到母亲居然得到这么多人爱戴。”

　　　　楚瑶感慨的说着，谁能想到区区一个诰命夫人居然这么受人爱戴？

　　　　“是啊，看看蔡聪为国为民做了多少事，可他被人辱骂编排的时候，也没见谁站出来。”

　　　　李承乾难受的说着，蔡姐儿做的是好事，十几年如一日值得称颂。但蔡聪做的是让更多人收益的事，可惜站出来的人没有，落井下石的人倒有一大堆。

　　　　“我哥哥做事从来只管对不对，得罪了太多人了。”楚瑶难受的说着，哥哥是她一辈子的英雄，可英雄总是孤独的。

　　　　“不说哥哥了，夫君最近是怎么了？这几天怎么总听到你在叹息。”

　　　　“还不是因为兵器案，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把所有环节都彻查了，还是没有找到问题，再这么下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你哥！”

　　　　李承乾愁眉苦脸的说着，不论是兵器出入库还是生产的数量，以及镔铁的库存都没有出错。官员还有运输线也找不出问题。”

　　　　李承乾满嘴苦涩的说着，这段日子他们是废寝忘食，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的心神，可是背后的人隐藏的太深了。

　　　　“夫君，会不会是锻造秘术外泄，有人私下里开作坊？”楚瑶想了想的说着，既然查不出问题，那可能根源不在这里。

　　　　“不可能的，朝廷对秘术极为重视，不但分解炼器，还禁止任何工匠与外人接触，连去运输兵器的人都见不到他们。要说能泄露出去的只有你哥哥，你觉得可能是他吗？”

　　　　李承乾垂头丧气的说着，他很肯定问题根源就在工部，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问题，总不能把工部上下都抓起来拷问吧？

　　　　“这可怎么办？要是这么下去陛下该怎么看夫君了？万一有人借机攻击夫君怎么办？”楚瑶有些担心的说着，李承乾的地位固然稳固，可已经有人向他发起挑战了。

　　　　不是每个皇子都能被蔡聪带上正途的，这些十一二岁的小皇子甚至连蔡聪都没见过几面，他们从小被身边的官员灌输君权至上的理论，自然无时无刻在找机会。

　　　　“至多便是让人笑话罢了，孤只要不犯下大逆不道的恶行，谁也动摇不了孤的地位。”李承乾挺直了腰板霸气的说着，说完又蔫了，说到底是真的很丢人。

　　　　“倒卖兵器的人，必然是工部的人，只是他们的手法太隐蔽，没有被你们发现罢了。”楚瑶摇摇头的说着，李承乾无奈的叹息，他的帝王术已经很出众了，可破案这样的推理能力对他来说是个短板。

　　　　“那个……算了不说了。”

　　　　李承乾突然欲言又止，似乎很难为情似的。

　　　　“夫君怎么了？既然你我已经结成夫妻，那就是福祸一体，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啊！”

　　　　楚瑶笑笑的说着，虽然不是出于本心嫁给李承乾，但她一直努力的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那个听说空明来长安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请她来帮忙？”李承乾十分不好意思的说着，在这个男权社会向一个女人求助确实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哈哈……夫君居然想向我的军师求助，难道你觉得空明很厉害吗？我记得太子哥哥你被小空明勒索过好多东西呢！”楚瑶笑的前俯后仰，空明可是她们长安贵女的军师，以前有什么行动都是由空明制定计划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空明的脑子太好使了，难怪蔡聪那时候放着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要，非要收她为徒。”

　　　　李承乾心有余悸的说着，这些年他被空明勒索的次数他都记不清了，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他都会一头栽进去。

　　　　“那我派人去请空明，让她进宫一趟，到时候夫君再自己跟她说。”楚瑶捂着嘴的说着，李承乾傻笑的挠挠头，反正在自己婆娘面前丢人不算什么。

　　　　没多久艳丽的空明走进东宫，当看到楚瑶时姐妹俩激动的抱做一团，把一边的李承乾当透明的。

　　　　良久以后两人才分开来，空明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像个小魔女一般的问道：“现在我是该叫你小姑丈呢？还是太子叔叔呢？”

　　　　“叫姑丈，当然是叫姑丈了。”李承乾毫不犹豫的说着。

　　　　“姑丈好！”空明甜甜的叫着，马上又伸出手一副公式化的样子说道：“第一次叫姑丈时不时该给小侄女一点改口费呢？”

　　　　“你又坑我！”李承乾反射性的叫了起来，旋即又无奈的扯下腰间的佩玉递给空明。

　　　　“你们都退下吧！”李承乾淡淡的吩咐着，救助一个女人的事怎么能让外人听到呢？传出去会被读书人口诛笔伐的。

　　　　“堂堂的储君居然需要求助我一个小女子，我的小姑丈难道是破不了案？”

　　　　空明的智慧非凡，见李承乾的小动作加上他最近的处境，立刻就猜出了李承乾的意图。

　　　　“嘿嘿，什么都骗不了你。这次找你就是想借助你的智慧，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李承乾很光棍的说着，反正人都请来了，再装就是娇作了。

　　　　“这样啊！”空明沉吟一下，在李承乾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说道：“我要查看工部所有卷宗，还要随时提问工部的人，这个能实现吗？”

　　　　李承乾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查看卷宗还好说，只要将卷宗调到宫里来就可以了，可是审问工部的官员就困难了。

　　　　不管是多么低的官职，想要让他们接受一个女人的审问，那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会引起工部官员集体请辞。

　　　　“很为难是不是？”

　　　　“何止是为难，简直是刁难。”李承乾苦笑的说着，即便他是太子也不敢开这个先例。

　　　　“既然这样我给你推荐个人如何？”空明露出调皮的笑容，一副蓄谋已久的样子。

　　　　“兜这么大的圈子举荐这么个人，难道是个杀人犯？”李承乾没想到空明根本没想要出手，而是推荐一个可能让他难以接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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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苦肉计

　　　　“小女子可不敢跟杀人犯有勾结，今天举荐这人是长史狄知逊的儿子，清清白白的官宦子弟。”

　　　　空明翻着白眼的说道，然后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就是人年轻了点，今年才十一岁。”

　　　　李承乾一听这话额头青筋就浮现了，我找你来议事，你找个瓜娃子来逗我？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露出阳光的笑容说道：“要不我们来聊聊你到时候提问工部官员的手续？”

　　　　“我的小姑丈，有句话叫少年才俊，我可是打算把这个小弟弟推荐到师父门下的。写信跟师父说小弟弟对案件有着超乎常人的判断力，结果师父让我暂行教授，待他回来再收下这个弟子。师父还说这小子是宰辅之才，将来必是大唐庭柱。”

　　　　你别在这逗我，十一岁就能看出他是大唐的庭柱？“你师傅真是这么说的？”

　　　　“师父说明面上让楚墨轩查案，而暗地里则让狄仁杰调查，保准能查个水落石出。师父还说了，这人要是培养好了能让再出一个杜相。”

　　　　空明的话音一落，李承乾的呼吸顿时就急促了，他到现在都记得杜如晦逝世的场景，花香满长安如今代表着一个官员的至高荣耀，也说明这个官员的能力。

　　　　“既然蔡聪这么说了，那就给这个狄仁杰一个机会，他要是能查出来，孤一定竭力栽培他。”

　　　　李承乾拍着桌子大叫着，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毫无头绪之下总不能就这么认输吧？

　　　　“让他们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助力派人跟孤说一下，孤鼎力支持！”李承乾豪迈的说着，空明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自己要是不假师父之名，这事还办不成了。

　　　　第二天楚墨轩带着属下接管了工部，在阎立本仇视的目光中接管了工部，尽管官员们依旧各司其职，可身边却跟着两个侍卫，连他都不例外。

　　　　五天查档五天提审最后楚墨轩摇着头的离开了，阎立本没有嘲笑所有官员都没有嘲笑他们，反而很难受，查不出谁是内贼意味着他们都有嫌疑，这等于他们这些官员都不会再有晋升的机会。

　　　　楚墨轩去了一趟东宫，这一天许多人都能听见李承乾愤怒的咆哮声，也看到了楚墨轩失魂落魄的从东宫走出来。

　　　　出来后就去长安侯门外跪在，谁叫都不起来，说是给夫子丢人了，自罚跪在门外反省。

　　　　第二天李承乾阴沉着脸在朝堂上请罪，宣称这批兵器可能是从吐谷浑流传过去的，工部无罪。

　　　　李世民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太子，叹息一声最后宣布到此为止。李承乾听到这叹息声羞愧难当，拱手请辞直接离开了太极殿。

　　　　散朝的时候随着百官的议论声，这件事情慢慢传入百姓的耳中，随着民间的议论纷纷，官场上的非议反而消失了。

　　　　太子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皇帝为了给他擦屁股甚至下了定论，同意太子的说法，为此驳回了戴胄的请求，生怕戴胄查出真相让太子威望尽失。

　　　　而自打那天起，太子就不再上早朝，整日在东宫醉酒，喝醉了甚至派人去楚墨轩的府里抽他鞭子，当大夫摇头叹息的从楚府出来的时候，可以说李承乾手底下的人心都寒了。

　　　　就这样过了二十几天，这一天十几辆载满兵器的马车从军营里出来，这些都是御林军损坏的兵器，已经登记在册要拉去回炉重造。

　　　　当他们回到工坊的准备将兵器卸下来的时候，楚墨轩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楚墨轩带着冷笑的问着，这些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啊，他都挨骂，下跪，挨打了，他们居然等了这么久才有动作。

　　　　“回这位上官，我们正要将这些损坏的兵器回炉。”运送兵器的人拱手说道，平静的语气下，带着一丝的忐忑。

　　　　“哦！来人将这些箱子打开！”楚墨轩大手一挥，手下的人立刻蛮横的将人推开，将所有箱子都打开。

　　　　入目的都是带豁口的兵器，一看就是频繁使用造成的结果。

　　　　“上官已经看过，小的可否将它们回炉了？延误时间，小的等是要受罚的，请上官体桖。”

　　　　负责人带着谄媚的说着，按照惯例这批兵器到工坊后要第一时间毁灭，以免留下后患。

　　　　“呵呵…不着急，你二人试试这些兵器。”楚墨轩冷笑的说着，负责人顿时就急了，张口说道：“万万不可，万一损坏了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两个侍卫一个抽出自己的佩刀，一个从箱子里挑了把看上去比较好的刀，两人举刀对砍，只听铿锵一声，半截刀身插在地上。

　　　　负责人额头冷汗直流，给自己壮了壮胆气才笑着说道：“您看我就说了，这很容易出事的，差点就伤到了兵爷。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将这些兵器送去回炉！”

　　　　哗啦啦一片抽刀子声，每个像去搬箱子的人脖子上都架着把刀。

　　　　“谁动杀谁！”楚墨轩淡淡的说着，上前查看兵器，款式看着一样却全是粗制滥造。

　　　　“将他们扣押，听好了，知道什么赶紧招供，本官这回使了苦肉计，谁不从实招来保准让他比本官难受百倍。”

　　　　而在长安城外，一个长长的车队正在赶路，突然迎面来了一群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诸位运着这么多兵器要去哪里啊？”马背上的军官淡淡的说着，而那些运送兵器的人对视一眼抽出刀来就想突围。

　　　　“哼！将他们拿下。”军官淡淡的说着，官兵们立刻围上去，数百对数十，不消一时三刻，场上除了官兵们是再无一人是站着，尽皆跪在地上。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全是全是泛着寒光的新刀，一上手就知道全是百炼刀。

　　　　“将这些刀都上封条，存在大理寺的库房里，派人日夜看守，没有寺卿手喻任何人不得接近。至于这些人统统送交东宫左卫。”

　　　　军官笑笑的说着，翻身上马押着犯人回长安。

　　　　而长安里左卫出动将工部侍郎从他的府邸里抓起来，与之一起被抓的还有工部侍郎的家眷，直接抄家上封条。

　　　　左卫这么大的动作让人议论纷纷，这样肆无忌惮的抓捕朝廷官员，哪怕是太子左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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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谁的损失

　　　　第二天早朝就不上朝的李承乾神情淡定的站在他的位置上，而有心人都注意到楚墨轩也一脸平静的站在殿外。

　　　　“朕的太子回来了，看来东宫的酒是喝外了。”一上朝李世民就笑着和群臣打趣，众人附和的发出尴尬的笑声。

　　　　“回父皇的话，儿臣为了破案这回是喝了太多酒了，万幸兵器案已经告破，儿臣前来复命！”

　　　　李承乾爽朗的笑着说着，群臣吃惊的睁大眼睛，难道之前自暴自弃都是演戏的。

　　　　“好，不愧是朕的太子，是何人如此大胆，可有证据？”李世民拍着龙椅高声的问着。

　　　　“回父皇，儿臣没有破案之能，但儿臣有识人之明，此案乃是由楚墨轩以及长安侯的新弟子狄仁杰所破，请奏请父皇准许二人上殿。”

　　　　李承乾说完，李世民说了个准字，而百官则对李承乾投以赞赏的目光，身为太子不需要什么都会，只需要学会将人才放在合适的位置即可。

　　　　楚墨轩跟十一岁的狄仁杰一同上殿，楚墨轩成熟稳重，举止间透着稳重，而狄仁杰眉清目秀，灵动的眼睛在打量着大殿。

　　　　两人行礼以后站在大殿中间，李世民满意很满意，都是人才啊，特别是有个少年才俊居然才十一岁。

　　　　“说说来龙去脉。”

　　　　“回陛下，我等二人奉命彻查兵器案，几经调查都没有发现工部有问题，后来狄仁杰建议将调查方向从工部扩散到所有与兵器有关的建制，终于发现御林军的兵器损耗快于常理，但又苦无证据。

　　　　于是臣斗胆建议太子殿下使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这些贪官放下戒心。而这些贪官很谨慎，臣等监视他们二十四天他们才有了动静。

　　　　昨天从御林军军营拉出十四辆马车，对外宣称是损坏的兵器，在去工坊回炉的路上使了移花接木的手法，从军营出来的车队居然直接奔着山道想要离开长安地界，而代替原来车队的人则架着马车赶往工坊。

　　　　臣等将他们全部拦下，赶往工坊的马车里全是粗制滥造的破铜烂铁，而要离开长安地界的马车里全是崭新的百炼刀。

　　　　经审问得知，工部侍郎安仁与御林军副都统宇文浩合谋，他们一人主管军中兵器损坏报备，一人则主换检验批字，故此军中多有训练用的兵器被宇文浩扣下以损坏为名运出军营，两人狼狈为奸在令人意想不到之处合谋，故此臣等被误导才久久不能查出真相。请陛下责罚！”

　　　　楚墨轩说着屈膝跪地，狄仁杰急忙也跟着跪下去。李世民笑着说道：“都起来吧！爱卿何罪之有，为了破案爱卿受了皮肉之苦，无过有功当赏赐才是。可查清楚有无何人与二贼勾结？”

　　　　“回陛下已经查明，二人财迷心窍才冒大不违做下这等恶事。”楚墨轩十分肯定的说着，这时候他身边的狄仁杰急眼了，愤怒的看了楚墨轩一眼才大声的叫道：“皇上楚墨轩这厮包庇凶手，安仁已经招供，是孔祥指使他的，两人来往书信都已经封存了，这孔祥才是幕后黑手。”

　　　　“随着狄仁杰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静可闻针，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狄仁杰。

　　　　楚墨轩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回陛下，却有书信往来的证据，但臣已经查明书信全属伪造，都是安仁事先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攀咬脱身。狄仁杰因为年幼所知不多才有误解。”

　　　　李世民满意的看了一眼楚墨轩，缓缓的说道：“果然是奸臣贼子，居然连孔师后人都攀咬，端不是读书人。你们下去吧！此案到此为止，不日就有赏赐到门。”

　　　　两人告辞退了出来，一个面色风轻云淡，一个则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出了皇宫狄仁杰迫不及待的骂道：

　　　　“亏我空明姐还说你为人正直，没想到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我呸！我狄仁杰羞与你为伍。”

　　　　说罢狄仁杰甩袖而去，楚墨轩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对于脸上的唾沫视而不见。

　　　　“这小子可比你们那会热血多了，为什么不跟他解释一下？”一只纤手递过来一张手帕，随之而来的是空明的声音。

　　　　“谢过大师姐。”楚墨轩接过手帕道了声谢，将脸上的唾沫擦干净后，他才平静的说道：“这小子天纵之才，早慧就不说了，热血有时候可以理解为莽撞无知，多碰碰壁他才能明白，这个世界处处都是妥协。真要将他举荐到夫子门下？”

　　　　空明听完这话笑了笑转身就走，楚墨轩回过头问道：“孔祥要不要做掉？”

　　　　“这是皇帝该考虑的事，不用你我操心！”空明头也不回的说着，上了马车就离开了。楚墨轩愣了一下，突然耸了耸肩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这次吃亏的是蔡聪不假，可说到底吃亏的是大唐，有损失的人是皇帝。他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山南厮杀声如雷，烽烟如同黑云一样的漂浮在空中，城墙内外积尸如山，蔡聪麾下的将士嘶吼着如潮水前仆后继的涌上城楼。

　　　　当山南道的寺庙被清理干净以后，鲁十三终于尝到了苦果，他失去了财力的支撑也没有了粮食的来源。

　　　　而蔡聪把寺庙清理干净以后便疯狂的攻城，他要雪耻，他们报仇，在绝对武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虚无的。

　　　　没有向导带路，蔡聪便烧出路来，敢私通逆贼者便杀，铁血的手腕令整个山南都在发抖。

　　　　“大哥我们没有弓箭了，石头和擂木也用完了，我们怎么办？”

　　　　军师脸上布满烟灰焦急的对鲁十三问着，他们四万大军对蔡聪十万大军，靠着不要命的打法已经数次将唐军从城墙上赶下去，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们支持不了多久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说好的兵器迟迟不到，粮食也快吃光，那些和尚出尔反尔，我能怎么办？”

　　　　鲁十三烦躁的咆哮着，他能凝聚军心让将士悍不畏死，可蔡聪的手下一样悍不畏死，自己的手下昼夜不休的守城，蔡聪的手下三班倒的攻城，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自己给拖垮，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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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破城

　　　　“大哥，那些和尚是靠不住的，我们出现败势他们就急于跟我们撇清关系。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突围，要不就只能投降了。”军师无奈的说着，蔡聪强攻三天三夜，他们手下的兵早就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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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信仰之罪

　　　　蔡聪这时候已经攻下了城池，走在满是废墟的街道上去，他心中满是感慨，这座城全是信徒，战役过后已经是十室九空。

　　　　刚刚还有两个满脸污垢的小孩挥舞着匕首高喊着：‘恶魔受死！’想要刺杀他。被大牛一锤子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