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唐传-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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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岭南韶关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蔡聪带着妻儿在街上闲逛。

　　　　七年前李世民妥协加封蔡聪逍遥公，蔡聪也没有拒绝，从此成为一个闲散人，七年来带着一家大小游历山川大河，倒也算得上逍遥自在，

　　　　就是蔡姐儿经常思念远在长安的楚瑶，常常叹息家大业大不如小康之家，连看望闺女都是一种奢望，蔡聪对此只能愧疚的沉默以对。

　　　　而七年前楚墨轩带军南下一路撤退到琉球，五万大军只有两万人随他撤走，从此便和扶桑的方元一般听调不听宣。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李世民才不敢对蔡聪下杀手，不过蔡聪得罪人太多，这七年来不断有人行刺于他。

　　　　蔡聪倒也洒脱来一个杀一个，反正也伤不到他，反而成了旅途上的一道调节剂。

　　　　但是裴东可不这么想，他查出刺客的来源，一口气连灭六家四观九庙，宣告这些势力因为刺杀主公而被剿灭，今后再有不长眼的势力一样杀之，消息一出震惊天下。

　　　　这被灭门的不但有大唐的家族，还有吐蕃和突厥的家族，寸草不留的血腥手段昭告天下，逍遥公比长安侯更加血腥暴戾，别去招惹蔡聪后果是你们承担不起的。

　　　　“娘亲我们去韶关衙门吧！太子主动请缨担任今年的巡游使，如今正在韶关落脚呢！”

　　　　蔡聪牵着蔡乔笑呵呵的对蔡姐儿说着，蔡姐儿冷哼了一声不快的说道：“不去，去看他做甚？瑶瑶被降为良娣他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这样的女婿要他做什么？”

　　　　蔡聪莞尔一笑，他离开长安后的一年，大臣上奏以楚瑶生性灿烂，举止跳脱为罪，以为将来不足以母仪天下为由请求将楚瑶将为奉仪，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没有因为七出之条只是因为活泼了点就要被踩到泥底，这谁能忍受？

　　　　面对群情汹涌的百官，李承乾选择沉默不语，就在这时候蔡聪上奏折称若蔡家女无过而降是羞辱，请皇帝将楚瑶逐出宫墙，蔡家的儿女蔡家自己能养活。

　　　　这一奏折上去，百官的唾沫都快将蔡聪淹没了，自古以来皇家就算休妻也只有打入冷宫，何曾见过皇亲逼着皇家休妻，打发回娘家的？

　　　　蔡聪也不客气，下朝的时候蔡府里的家丁在路上直接将几个骂的最凶的大臣打断了腿推到河里，其中有一个抢救不及时活活的淹死。

　　　　李世民在宫中大发雷霆，咒骂蔡聪没心没肺，最后将打人的家丁统统全家流放，楚瑶则被降为良娣，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说白了就是时隔一年以后李世民对蔡聪的一次试探，而测试的结果是蔡聪依旧很蛮横，所以李世民只好作罢。

　　　　“真的不去？瑶瑶可是随他一块来的，你就不想见见你宝贝闺女？”

　　　　蔡聪坏笑的说着，蔡姐儿一听眼睛就红了，七年了，她七年没见到闺女，连已经三岁的外孙也没有见过啊！

　　　　还逛什么街？蔡姐儿火急火燎的带着全家赶到衙门，衙门口县令带着衙门的所有官员已经在候着了。

　　　　一见到蔡聪立刻作揖到底，迎着蔡聪一家进入衙门。

　　　　李承乾如今蓄着胡子看上去成熟稳重，见到蔡聪光洁的面孔露出鄙夷的目光，唐人以蓄胡子为美，蔡聪这种懒人是他鄙夷的对象。

　　　　“小婿拜见丈母娘！”

　　　　李承乾客气的向蔡姐儿行礼，蔡姐儿哼了一声，冷着脸的问道：“我闺女和外孙呢？”

　　　　李承乾苦笑一声，只能说道：“瑶瑶在后衙哄孩子呢！”

　　　　蔡姐儿领着郑容和孩子们直接朝后衙走去，看都不看李承乾。等看到已经为人母的楚瑶时，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抱着外孙怎么看都不够。

　　　　对着楚瑶狠狠的埋怨了蔡聪一通，说是这做哥哥的瞎胡闹，害的楚瑶在宫里受了委屈。

　　　　楚瑶却摇了摇头，她受什么委屈？现在的太子妃以前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而且娘家没势力，所以也不敢跟她装大，长孙本待她如同亲闺女，自从李世民和蔡聪斗法后，她更心疼无辜受牵连的楚瑶，简直是溺爱楚瑶。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李世民还有谁敢给楚瑶脸色看？

　　　　前厅里蔡聪和李承乾唏嘘不已，谁能知道平定国内势力以后，居然就是蔡聪跟朝廷决裂的时刻，两人连面都没见上，匆匆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关在东宫，我跟楚瑶是多么的害怕，父皇承天道而御九州，一言一行愈发的霸道，而你却公然跟他顶撞，我们那时候多怕父皇一怒之下将你斩杀！”

　　　　李承乾恍惚的说着，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在东宫焦虑的夜晚。

　　　　蔡聪摇了摇头，李世民当然想杀他，可惜一没有成功，他也有所戒备，所以只能暂时作罢。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告诉李承乾的，否则他该怎么看自己的父亲？

　　　　“我那时候必须走，你可能不知道陛下早就存了杀我之心，他殡天之时便是我随葬之日。而且我功高震主你父皇根本不相信我的忠心，当初我能走那是因为杀了我，城外五万大军必反，而且扶桑大军可能会连同扬州海军杀入长安，你父皇不敢冒这个险，否则你以为我一家能活着离开长安？”

　　　　蔡聪淡淡的说着，李承乾沉默不语，像蔡聪这样手握重权的臣子必然会让君主忌惮，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一走了之，可怜新派的官员群龙无首，三个月间中枢里新派大小官员共计七百零四人全被外放，连无品的文书都外放了，获得官职最高者不过一县之长，但是就算当了县令也管不了衙役，所有兵权都在县丞手中。书院前几批出来的学子，只要身在官场无论何职，个个都受到打压，可谓是个个无比落魄。”

　　　　李承乾的话说完，蔡聪沉默不语了，新派官员，书院学子皆以他为首，李世民最怕的就是蔡聪造反的时候朝中有人与他勾结，所以多少人都遭了罪。

　　　　“下放也好，留在长安无依无靠早晚要吃亏的。如今朝里如何？”

　　　　末了蔡聪叹息的说着，李承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虽有生气但大不如前，许多小家伙野心勃勃的盯着我这个位置，也有不少官员依附他们，虽然还是吏治清明，但是派系之争愈发明显，而父皇却乐见其成。”

　　　　李承乾说到这蔡聪就紧握拳头，三年前老爷子终于还是熬不过命数归天了，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吊唁，甚至还有不少人上奏请求剥夺老爷子的侯爵。

　　　　而李承乾去吊唁反而被不少官员弹劾君不君臣不臣，有辱三纲，这些人大多是皇子们的属官。

　　　　“这些年府中一应事务多赖你照应，不过今后你就不要管了，与我走的太近难免落人口实。”

　　　　“这叫什么话？如今我已观政，这百官咸拜于我，他们那些小家伙想动摇我的地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今让我心忧的是朝堂上青黄不接，老将垂暮，文臣凋零，本来作为后起之秀的新派又被流放。虽然如今的朝堂上可造之材不少，但是我怕等不及他们成长起来，那些老臣就都凋零了。”

　　　　“最可惜的是李靖功败垂成，若不是他劳累而死，这七年间朝廷必定大破西域诸国一统这片土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吐蕃和突厥分治西域诸国，与大唐三足鼎立，实在是太可惜了！”

　　　　蔡聪叹息的说着，他离开长安不足半年，李靖就猝死在尚书省，对西域的国策被新来者改的面目全非，结果反而便宜了西突厥和吐蕃，如今两国麾下各自有上百小国附庸，实力增加了很多。

　　　　而西突厥也正式发声自己为突厥正统，名存实亡的东突厥再也不能以突厥自居，只有他们西突厥王庭才是天狼的后代。

　　　　“父皇私下也和母后说过，你一走，为了安全起见朝廷人才损失半百，加上老臣凋零，大唐需要十数年才能恢复元气。”

　　　　李承乾难过的说着，一架高速行驶的马车突然停滞不前了，坐在马车上的人该多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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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李承乾的实力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只是单纯的叙旧吧？”蔡聪叹息的说着，他如今就是大唐喉咙里的一根刺，拔出来太难，不拔出来又难受的紧。

　　　　“当然是来找你叙旧的。嘿嘿…”李承乾不自然的说着，还尴尬的笑了笑。

　　　　蔡聪翻了翻白眼，鄙视的问道：“到底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两个知交故友出现了隔阂，这隔阂现在又无法消除，想说两句真心话都得再三犹豫，这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你不会造反吧！”

　　　　李承乾笑声全消失不见了，严肃的看着蔡聪。

　　　　蔡聪咧嘴一笑原来是李世民怕了，七年前他麾下将士如云，自然不怕蔡聪。

　　　　可是如今老将渐渐消亡，二代将领大多被扣在扶桑，而年轻一辈的将领因为不被信任，七年来不断被贬，如今李世民想用兵却找不到信得过的将领来领军。

　　　　“我再重申一次，你李家的皇位我根本没兴趣，更加不可能造反。我要的只是华夏一族屹立在世界的巅峰，你爹信不过我我就走，我游山玩水我慢慢等，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在等你登基，等到那天我要施展胸中的抱负，你一定会鼎力支持我的。”

　　　　蔡聪很认真的对李承乾说着，李承乾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道：“我父皇不信你，我信你。可我信你，我的后代未必会信你的后代，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大不了到时候划海而治，你也知道的大海的对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了不起到时候我让仁儿去那边称王。”

　　　　蔡聪不耐烦的说着，没有后代的时候他自然敢洒脱的说无意权贵，可当有了后代，他也怕后代被当权者迫害，所以所思所想自然有了变化。

　　　　“去对面那片大陆？哪里可是荒无人烟啊！你确定你的后代会去？”

　　　　李承乾不信的说着，蔡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口中荒无人烟的大陆粮食产量是何等的高，如哪里怎么了？

　　　　“总之回去告诉你父皇，别以为谁都盯着他的一亩三分地，我要不是对这个国家爱的深沉，我早就扬帆出海了。”蔡聪满是不屑的说着，他对这片土地有着与这个时代所有人都不同的情怀，他自未来而来，知道的太多所以自觉责任也更大。虽然这样的自我增加负担不好，可他依然这么做了！

　　　　“有你这番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真怕你不满足现在的生活，到那时你我可就要兵戎相见了！”

　　　　李承乾露出灿烂的笑容，蔡聪盯着他坏笑，笑的李承乾毛骨悚然。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要是没估算错的话，我娘亲现在已经带着瑶瑶和你儿子从后门溜走了。你可能不知道，对于瑶瑶被降为良娣这件事，我娘亲对你的意见相当大。所以…”

　　　　“我去你大爷！”

　　　　蔡聪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承乾已经撒腿跑出去了，当他来到后衙时发现这里空空荡荡。

　　　　楚瑶呢？儿子呢？老妈子和奶娘也不见了，丈母娘这也太狠了吧？

　　　　“你就没和岳母大人解释一下，我不开口才是对瑶瑶最大的保护？”

　　　　李承乾哭丧着脸找到蔡聪，举着茶壶恶狠狠的问着。

　　　　“解释什么？我娘那人肚子里藏不住东西，这要是说了，不过是让瑶瑶的处境更危险罢了！走吧！陪我去看看我的小外甥。”

　　　　蔡聪摇摇头的说着，没多久两人就在说书的茶楼里找到蔡姐儿一行人，蔡聪随意看了看周围，差不多有八十个侍卫暗中保护，安全是有保障的。

　　　　两人默默的坐了过去，蔡姐儿对李承乾翻了翻白眼，也没说他什么。

　　　　两天后李承乾一家子再度启程巡游天下为各地官员进行吏治考核，而蔡聪也离开了韶关向着广州前进。

　　　　一路上穷山峻岭野兽出没，蔡聪不但猎了几张虎皮，还弄了几条鳄鱼做皮包，日子倒也不至于那么乏味。

　　　　到了岭南就是李承乾的势力范围了，冯家投靠李承乾，而好处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收编当地的山民部落，势力飞速的扩张。

　　　　作为忠臣自然要为主上担忧，所以蔡聪受到的隆重的欢迎，盛大的宴会乡绅新贵都来了，一行人是宾主尽欢。

　　　　可是当蔡聪提出要出海的时候，冯盎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陈汉生倒是不含蓄直言要船没有，不让你出海就是怕你回来的时候带着十几万海军回来。

　　　　这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话让蔡聪无言以对，看来出海钓鱼的愿望暂时是实现不了。

　　　　不能出海他便在岭南四处游历，没多久他便发现怪异之处，山民不服王化但是他们居然信仰一个唐人，还为他立庙，而且是那种疯狂的信仰，最让蔡聪心惊的是这个雕像居然是李承乾的雕像。

　　　　仔细调查之后他发现不但山民信奉李承乾，连附近许多小国家都疯狂的信仰李承乾，李承乾居然以宗教的名义在蛮夷之地宣扬他自己，信奉他饥者可以得到粮食，病者可以得到救治，弱国可以得到庇护，而且还有起死回生的神迹出现过，洗脑般的传教手法简直是将李承乾神化了。而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手下居然没有人留意过。

　　　　到这时候蔡聪终于知道自己的发小是一盏特别费油的灯，自己不过是给他说了遥远国度的十字军东征，他就在这里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蔡聪敢肯定在遥远的将来当李承乾需要对外用兵的时候，岭南及周遭的小国可以为他提供十几万悍不畏死的教徒兵。

　　　　难怪他不将所有皇位竞争者放在眼里，李承乾除了有朝中文武支持之外，自己还手握着这么一股势力，他还用得着怕谁？最重要的是这表明李世民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支持李承乾的想法，因为李承乾的动作决瞒不过陈汉生。

　　　　查明情况后蔡聪立刻带着全家离开岭南，如今的大唐有三个地方他不能涉足，一个是长安，一个是侯君集管辖的扬州，还有一个便是这岭南，他在这三个地方是一点保障都没有，还不如去游赤壁看看那折戟沉沙的大战留下多少让人叹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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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大喜大怒

　　　　长安立政殿里长孙愁眉不展，李治陪坐在她身边哀声叹气。长安前段时间来了个**师，据说是从昆仑山出来的，还曾经在梦中得瑶池王母授长生之法。没多久的时间便大受达官贵人的追捧，连李世民都数次请他入宫讲道。

　　　　“治儿，还没有破解那妖道的障眼法吗？”长孙叹息着问李治，这妖道入长安后便施展了几回法术，令百姓惊为天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扬名长安。

　　　　李世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个妖道，可当专攻奇淫巧技的学子们轮番上阵都找不出戏法的痕迹时，李世民就心动了，召见妖道一次以后李世民便频频召见。

　　　　长孙跟他是老夫老妻了，李世民心中那点小九九她再清楚不过了，皇帝这长生不老的念头从来没有断过。

　　　　“还没有，连那些离开书院多年的师兄们都被请来了，可他们也破解不了。要是蔡聪或者大哥在就好了，他们就算破解不了戏法，也能劝服父皇的。”

　　　　李治苦闷的说着，他虽然也是长孙生的，可论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那是怎么都赶不上李承乾的。

　　　　“你大哥那边已经去信了，他会快马加鞭赶回来，至于蔡聪……”长孙说着摇了摇头，丈夫跟蔡聪的分歧根本无法磨合，否则蔡聪也不会一走就是七年，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句。

　　　　“那妖道蛊惑父皇，连大臣的劝谏都听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父皇这两天之内三次加封，这样的待遇简直是前所未有，再这么下去儿臣怕出大乱子。”

　　　　李治着急的说着，他其实是想说父皇昏庸，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实在不敢说。

　　　　“朕会惹出什么大乱子？你这逆子是不是想说朕老糊涂了，识人不明了？”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传来，他摆动硕大的身躯走进来，七年的安稳生活令他的身形愈发的臃肿。

　　　　李治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历史已经改变了，李承乾没有被废，长孙也没有死，李治更没有让李世民亲自养大，没有了种种的因素，他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在李世民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这个道人不像个好人，蔡聪也曾经说过……”

　　　　“好了！你下去吧！朕有些话与你母后说。”一听到蔡聪两个字，李世民立刻不耐烦的打断李治的话，李治唯唯诺诺的告退，飞快的离开了立政殿。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好好的孩子见了你跟耗子见到猫一样。”

　　　　长孙没好气的白了李世民一眼，看他把李治给吓得。

　　　　“蔡聪那混账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他说的没错，不能给其他皇子错觉，否则这宫中又该流血了。”

　　　　李世民面前平静的说着，只是说到蔡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中全是不自在，这根喉咙里的刺也不知道会不会溃烂，但愿太子能带回来好消息吧！

　　　　“您这么说妾身就理解了，听说您最近与一道人来往甚密，早年您和蔡聪那么打压佛道，如今您却如此尊崇那道人，这不是与初衷相违背吗？”

　　　　长孙装作不解的问着，她自然不会正面怼李世民，她进言从来都是委婉的。

　　　　“这可从来不矛盾。”听到长孙的话李世民就乐了，接着说道：“打压佛道是要他们缴纳赋税，服徭役，教派之中有高人这一点朕与那混账东西从来不否认。你没见蔡聪即便打压他们，家中还供养着李翊，与他往来密切的还有困厄。”

　　　　长孙闻言心头也浮出一股怒火，这蔡聪怎么做事的，居然还留下这么大的话柄。

　　　　想了想她又直接说道：“蔡聪也曾经说过，长生不可期，这长生之道虚无缥缈，陛下须知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在此沉沦。”

　　　　“哼！好一个长生不可期，若不是昆仑道长吐明真相，朕都被他欺骗了。那混账东西是修功德的，积累大功德成仙。我们当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大善人，朕却早就怀疑他了。”

　　　　李世民冷哼一声十分不快的说着，长孙皱了皱眉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鬼说胡话呢？

　　　　“无垢还别不信，昆仑道长已经是百五十的得道高人，他此次出山的目的就是奔着朕来的。断断不敢骗朕！”

　　　　李世民摇头晃脑的说着，早年英俊的容貌已经不在，肥大的脑袋晃动看上去是那么的违和。

　　　　“他奔着陛下来的？难道他有什么不轨之心？”长孙立刻惊的站起来，她最怕的就是圣明的夫君当局者迷啊！

　　　　“莫要瞎说，昆仑道长只不过是感道门不振想与朕做个交易，朕高抬贵手而他则给朕讲解长生之道。”

　　　　李世民急忙说道，只是这话不真不实，昆仑道长说奔着他来的目的是为了能得到大量炼丹的材料，山中贫瘠这些珍稀之物也只有人间帝王才能集齐。

　　　　而作为交换条件这长生不老药炼成的时候须得上贡一颗与李世民，这样的事情李世民自然不敢跟长孙说实话，否则长孙的泪水就能将他淹没。

　　　　“陛下，臣妾只觉得这事蹊跷，求长生实在太荒诞了，自古国朝衰败未必都是因为君王崇尚长生，但是追求长生必定是一个国朝衰败的起点。秦二世而亡，臣妾怕…”

　　　　“够了！你是说朕会是亡国之君？”

　　　　李世民打断长孙的话，拍着桌子站起来怒视着长孙，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便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天旋地转。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长孙没等来夫君的盛怒，却见到夫君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吓得她哮喘病差点犯了。

　　　　立政殿上下乱作一团，没多久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又是号脉又是问诊，最后才由太医令亲自动手巍巍颤颤的在李世民的耳垂上划了两个口子，放出两个茶杯的鲜血。

　　　　没多久李世民悠悠的醒来，还没醒来便听见身边有人在啜泣，睁开眼皮一看，是眼睛都哭肿的长孙。

　　　　还没开口呢，便见长孙扑在他身上哭泣着说道：“陛下今后想求长生便求吧！臣妾再也不拦着您了，只求您少发怒，臣妾怕！”

　　　　李世民见爱妻如此心中也满是愧疚，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朕不该冲你发火，这么一点小事居然还对你咆哮，让无垢受惊吓了。”

　　　　“可不是吓死臣妾了？太医令说若是晚个一时三刻便是他们也无力回天。您这头疼，眩晕之症已经十分严重，太医说了，今后万万不可大喜大怒，否则恐有生命之危。”

　　　　长孙抹了抹眼泪，看着床上的李世民，心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喜怒哀乐都是人之常情，可他们夫妻二人却不许大喜大怒，大乐大悲，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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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帝家的龌蹉

　　　　李世民那知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听到长孙的话吓得冷汗如雨下，心中决定催促昆仑道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