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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唐传-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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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之后双方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方牛当即设宴宴请皮格罗,双方是宾主尽欢,喝的伶仃大醉。
酒宴上方牛将派教书先生为南诏子民开启民智的想法说一下,皮格罗努力张开醉眼,握着方牛的手直呼自己错怪方牛了,那感激之情是言溢于表,让方牛这等厚黑之人都有些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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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朝堂争执
南诏国一切顺利,可吐蕃战场却给了长安还在争吵不休的君臣一个惊吓。
接替柴绍出任定襄军统帅的苏定方吃了一个大败战。
在定襄军攻打吐蕃的时候,后方突然出现数万大军,给苏定方来了个前后夹击,苏定方的军阵被后方杀来的数万人冲散。
加上抗帅旗的士兵在混乱中摔倒被踩死,大军一度以为新来的主帅阵亡了,士气低迷被吐蕃杀的溃不成军。
等苏定方再度举起帅旗,呼唤士兵作战的时候,战局已经大乱,无奈之下苏定方只能鸣金收兵。
溃退时又被敌军追击掩杀,退回军营一清点阵亡近一万将士。
当得知后方的敌军是突厥派来驰援吐蕃的大军时,苏定方气的连杀数名定襄来的斥候,贻误战机,致使万人阵亡,这样的斥候留之何用?
他向朝廷上书请罪的同时,也向朝廷提出质疑,突厥数万大军出动,为何陇右至定襄沿途无人知晓,无人阻拦,非要等到定襄才有斥候发现,贻误了战机。
李承乾放下这份用血写的请罪书,怒拍龙椅吼道“苏定方这不是向朕请罪啊!他是在想朕讨一个公道,数万人马疾驰那是尘土飞扬,声若雷霆,沿途经过多少边城,关隘,居然无一人知晓动静!”
“陛下,此战非正义之战,大败不足为奇,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朝廷将禄东赞悬尸城门,本就失了道义…”
“给朕拖下去,廷杖三十,流放幽州!”
那个大臣还没有说完,李承乾便怒吼着,那大臣看了御阶一眼,不待金瓜武士拿人,自己解下官帽平静的走出了大殿。
太极殿上一片寂静,许多大臣都反对再发动战争,这已经争吵了数个月了,如今出了这事,顿时就成了他们一个重大的突破口。
只是他们没想到李承乾的态度居然这么强硬,话都不让说完直接就将人流放了。
“朕问的是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置,不是问这场战争该不该,犯我大唐其罪不赦,莫说他们没将禄东赞交出来,便是他们交出来了,这战也要打。”
李承乾红着眼的说着,之前吐蕃的捷报接二连三,那是大快人心,如今吃了这么大个败战却是非战之罪,而是有人吃里扒外,着叫李承乾如何受得了?
“臣以为可以由许杰接任陇右总管一职,再将一直在扶桑历练的各家子弟调回来充职陇右至定襄各城,隘的官职。将这些将领押回长安受审。
是有人通敌了,还是受人指使了,交由龙辰一查便知。此外让许杰立刻发兵突厥,胆敢插手大唐的战事,不踏破突厥王帐决不罢休。”
蔡聪这个兵马大元帅杀气腾腾的说着,一万多将士啊!那需要父母生养十六年才能上战场,如今就这么断送了,叫他如何不心疼?
他的目光在百官之间不断巡视,几个辅臣淡定的平视着它的眼神,而其他官员则低头不敢对视。
“此法可行,只是这许杰何时能到?战机片刻不得耽误,等他从海上归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李承乾点点头的说着,突厥不将他放在眼里,不好好收拾一下,他这口气不顺。
“陛下,南诏,高昌,吐蕃,突厥,四线作战恐怕朝廷会吃紧,即便是胜了,臣只怕也是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啊!”
魏征站出来大声的说着,这话其实水分很大,南诏国根本没打起来,甚至都不需要朝廷拨银两,而高昌,那些西域小国为了霸占高昌,那简直就是疯了一样,根本不需要薛仁贵动用手下的兵。
“苏定方被伏的消息传回长安后,臣已经派徐源领三千将士前往协助,一万将士的死,臣定叫那吐蕃与突厥拿十万人命相抵。至于许杰等人早已秘密返回,如今在扬州待命,只要陛下圣旨一到,他们立刻就能赶赴边疆。”
蔡聪平静的说着,房玄龄立刻指着蔡聪喝道“密调将领离位这是大忌,蔡聪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哼!”
蔡聪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如今本王为兵马大元帅,陛下又许我调兵之权,何来密调之说?本来这许杰是本王等有人勾结佛道作乱的时候用来杀人的,如今看来反而派上其他用处了。”
“陛下,一战扬威天下苦,这战不能打,不能打啊!刀戈动乱天下百姓必将苦不堪言啊。”
房玄龄见拿蔡聪无计可施,便跪在地上对李承乾哭诉。在他心里李承乾跟李世民差太远了。
李世民雄才大略,又能隐忍,克制心中的暴戾之气,使百姓安居乐业,万邦来朝。
而李承乾年轻气盛,虽然继承皇位的年纪跟李世民差不多,却热血好战,还偏信蔡聪。虽说不是昏君之向,但隐隐已经有了暴君之相。
“以房相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李承乾漠然的说着,看着房玄龄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战乱必定带来流离失所,故此臣以为当退兵,与吐蕃突厥签订互不侵犯之盟约。”
房玄龄咬咬牙的说着,这么做虽然有失国格,又让李承乾厌恶,被百姓唾弃没有骨头,可总比贫穷,死亡,百姓流离失所来的好。
“先帝曾经订下十二字国策,朕本以为爱卿是先帝托孤辅臣必定会执行先帝的意志,却不想这半年都不到,便被你抛之脑后了。”
李承乾冷冷的说着,他真想一脚将这些不适合朝代发展的老古董踢出他的朝堂,可又怕引起朝局动荡。
房玄龄低头不语,他问心无愧,哪怕说出这番话以后,他能感受到身后许多同僚将愤怒的眼神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此事便以蔡聪所言,不得再议。另外三千人不够,蔡聪你再增派三千人,在吐蕃前往突厥的道路上埋伏。许杰一旦攻打突厥,身在吐蕃的突厥兵必定回援,朕要他们回不去。”
李承乾压下心头怒火平静的说着,只是这话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三千人便想留下突厥数万精兵,这是天真还是另有玄机?
退了朝,李承乾在批阅奏折,楚瑶跟王皇后在一边逗孩子,这时候内侍来报蔡聪求见。
蔡聪进来后看见楚瑶在带孩子玩耍,便认真的说道“这样做就对了。若是还在咱们家,你把家里所有的事务都接管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但是入了宫就要守宫里的规矩,莫要让几位辅臣堵着家门说母亲没有管教你。”
楚瑶瘪了瘪嘴没有搭话,李承乾在一边尴尬的不行,这楚瑶早在东宫的时候就经常帮他精简奏折,登基以后也就照旧了,没想到却被这么多人诟病,实在是他的过错。
见楚瑶不说话,蔡聪摇了摇头也没有介意,而是转头认真的对李承乾说道“我要亲自领兵作战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该出发了。”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皆惊,王皇后心想着不是已经派将领出去了吗?楚瑶则担心哥哥出征是否安;而李承乾则不明所以,所有事情不是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了,那还需要蔡聪亲自领兵?
“突厥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今次突厥出兵是由禄东赞之子钦陵游说所致。而这钦陵并没有跟随突厥军回到吐蕃,反而一路朝着大食和戒日而去。这大食国主与我有杀子之仇,又在海上被我大唐杀个片甲不留,必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而戒日这些年与海军多有厮杀,若是大唐能衰败,他们在海上将无往不利,所以他们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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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杀手锏没了
蔡聪的话让李承乾震惊,一个吐蕃,一个突厥,大唐还游刃有余,可若是加上大食跟戒日,那大唐的兵力是不够的。
“这消息准确吗?”
李承乾沉着脸的问着,戒日不说,可这大食控弦之士号称百万,是不是真的有百万不说,可人口有数千万,是个与大唐不相上下的国家,这打起来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可信度不低,我已经派人去核实了,但是我们不可不防啊!”
蔡聪凝重的说着,钦敬的行动将他的计划打乱了,即便再怎么自负,他也不觉得大唐能一力殴打世界第二到第五的国家。
“戒日王朝极有可能借道吐蕃,所以必须往定襄增兵,而大食则极有可能借道突厥,从葱岭而来,与我大唐一决雌雄,我属意将战场摆在龟兹,大食兵多将广,一旦让他们过了龟兹,大唐漫长的边境将很难防守的住他们,战火必将燃烧到国内。”
“大食国不是有很多战船吗?万一他们从海上而来呢?”
蔡聪说完以后,楚瑶忍不住插嘴问道。多年的熏陶她还是有些眼界的。
蔡聪眯着眼睛说道“刚刚才训完,你这又忘记了?”
楚瑶立刻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蔡聪这才说道“想要派大军前来他们只能走陆路,海路抢他们没有时间打造那么多的战船,即便有,他们也没信心打的过大唐的海军,所以势必会扬长避短。”
这话是对李承乾说着,人家兵力与大唐相当,派出几十万兵力是不成问题的。
而大唐到时多线作战,兵力被分散,想拿几十万兵力去跟他们打是不可能的。
“依你之见,我们要面对多少敌军?”李承乾手心冒汗,他觉得羞辱禄东赞这事玩脱了,玩大了!
“突厥民皆兵,恐怕不下三十万,而吐蕃意欲雪耻兵力不下数十万,戒日即便少了也有十几二十万,大食那边…如果没有被钦陵说动也就几万人来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如果被说动了,以我之见只怕不下五十万,别忘了大食的太子被我拿去给将士们陪葬了。”
蔡聪叹息的说着,这等规模的战役已经象征着乱世的到来,世界格局将重新编排,而对大唐的百姓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隋炀帝数百万大军征讨高句丽活活拖垮了一个国家,谁不怕这样的世纪之战拖垮了大唐?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动用炸弹了,有这神器管他们来多少人都逃不过一个死。”
李承乾说着舔了舔嘴唇,有了这玩意,他敢派三千人去埋伏突厥数万大军,这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战争。
听李承乾这么说,蔡聪立刻就苦着脸问道“自打登基以来你是不是没有去作坊看过?”
“哪有时间去看,这一天天奏折都得批到太阳下山,还没…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
李承乾大大咧咧的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心中是不好的预感。
“贞观二十年作坊有算学大家上报太宗皇帝,说是炸弹储存量太多,若是有所闪失,爆炸的威力不但可以摧毁周围的几座大山,连数十里外的长安都可能被气浪毁去一半。
太宗皇帝检视过库存以后深感不安,下令将炸弹分开储藏,并且暂停制作。我去了好几个地方查看,因为保存不当,许多炸弹受潮已经成了哑弹。其他储藏地上报,一些年岁太久已经不能使用,几次试用均是将工匠炸死。如今这六千人配备的已经是九成的库存了。”
蔡聪沮丧的说着,毕竟不是成熟的产品,出现这样的意外也不奇怪,可是没有人定期检查这些炸弹,发现隐患,这就让他愤怒了。
“那怎么办?现在让人赶制来不来得及?这些工匠大臣是怎么办事的?一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还能出这样的纰漏,朕要斩了他们!”
李承乾霍然站起来脸色铁青的咆哮着,李世民临终前跟他说过,留给他最大的宝藏是大唐,其次是炸弹这一杀手锏,最后才是满朝文武。
“时间肯定赶不及了,我手里有两万颗,是我这些年偷偷攒出来的。你父皇当时对这些材料管控的太严了,所以我这也没能制作多少。”
蔡聪无奈的说着,李承乾头一次对他父皇生出恼怒的情绪,随后马上就压下去了,他父皇这么做对着呢!
“才这么一点,够什么用啊!”李承乾懊恼的说着,这东西破城打埋伏一流,可守城之战能顶什么用?总不能叫人站着不动吃炸弹吧?
“还不确定的事看把你们急的,既然眼下缺少这个…这个叫炸弹的,那就抓紧打造。已经猜到他们可能会出兵,那就先往哪两个地方屯兵。有备无患,大活人难道还能被吓死?”
楚瑶看着愁眉苦脸的脸上没好气的训斥着,说完不等两人回过神来她就抱起孩子溜走了,生怕蔡聪反应过来把自己再训一顿。
“这丫头说的在理,就让作坊那边力赶制,吐蕃靠徐源带着那点炸弹是顶不住的,把楚墨轩派过去,让他带五万兵马过去。
我亲自领兵十五万去龟兹,不求击退他们,只要能抵挡他们的攻势,等许杰他们收拾完突厥,腾出手来支援我即可,”
蔡聪头疼的说着,又要调动二十万大军,这怎么都绕不来百官,想到又要跟四大辅臣扯皮,他就上火。
“这薛万彻勇武不凡可让他与我同行,就是这后勤供给不知由何人掌管最好。”
蔡聪头疼的说着,李承乾笑笑的说道“你叔叔蔡刚经验老道不是正好?”
“不妥,不妥,叔父年岁大了,难免出纰漏。”
“嗯…这样吧!由许敬宗为主,蔡刚,房遗直二人为辅。”
李承乾沉吟了一下说道,许敬宗精通政务,蔡刚经验老道而房遗直精通算术九章,三人相互查遗补缺再好不过。
“来人,立刻宣四大辅臣跟六部尚书以及各大将军进宫。”
李承乾大声的说着,这事再不和大臣商议,只怕他们该逼宫清君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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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出征与楚瑶
房玄龄铁青着脸看着蔡聪,这厮现在越来越像个大奸臣,也不知道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才下了朝又把他们召集过来。
“陛下召见不知所为何事?”房玄龄说着看了蔡聪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臣子总喜欢怂恿君主做些不合时宜的事,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陛下万万不可轻信啊!”
“朕倒希望是被人怂恿了,这样朕就不必召集诸位爱卿了。”
李承乾笑笑的说着,众人只觉得要出事了,李承乾说的轻松可表情却凝重的很。
“臣等不明所以,请陛下明示!”房玄龄躬身说道,尽管他觉得这事跟蔡聪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也只能开口询问。
“突厥的细作来消息,禄东赞的儿子钦陵在说服突厥出兵以后并没有返回吐蕃,而是前往大食和戒日两国,朕与镇王分析了一番,戒日与大食出兵的可能性极高,若是四国合兵,我大唐将要面对百十万之兵力,这将会是一场惊世大战。”
李承乾的话一落,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长孙无忌大声的叫道“蛮夷之奴亡我华夏之心不死,该杀!”
蔡聪对这厮的定义是高傲的人,高傲的认为自己应到享有统领百官的权利,高傲的认为大唐的人就该俯视蛮夷之人。
“消息准确吗?百十万之敌,纵然我大唐有炸弹这样的神器辅助,兵力上也是不足的,辽阔的疆土太多地方需要守卫了。”
房玄龄拧着眉头对蔡聪问着,许多人都一头雾水炸弹是什么东西?怎么闻所未闻?
蔡聪咧着嘴露出八颗白牙对房玄龄说道“告诉您个坏消息,这几十年来储存的炸弹,大多都因为保存不当坏了,剩下的炸弹已经交由徐源他们带走了。”
蔡聪调皮的话语没能让房玄龄笑出来,被这个坏消息一吓他差点没站稳,幸亏身后的马周扶住了他。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我大唐的将士拿血肉之躯去跟四国的将士血战?”
房玄龄觉得受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战士有多少人回不来,如此大型的战争,会把国家拖垮的。
“而今还没确定大食跟戒日是否会出兵,但是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本王打算领军驻扎龟兹,防止大食借道葱岭而来。再派楚墨轩领五万精兵前往吐蕃,防止戒日借道吐蕃。”
蔡聪平静的说着,大致的情况他们已经说完了,该留点时间给各位大佬考虑下是否该出兵。
“有备无患,本官支持出兵,犬子长孙冲当年也是领兵杀过海盗的,臣请陛下准许我儿为灭吐蕃先锋。”
长孙无忌站出来大声的说道,出道比长孙冲晚,没有背景的马周都混到尚书的位置了,而长孙冲还是个侍郎,这让长孙无忌无比后悔当年放过了妻子。
“就算增兵五万,攻打吐蕃的兵力也不过三十万人,如何能抵挡吐蕃与戒日的联手?镇王打算带多少兵力前往龟兹?”
房玄龄不像长孙无忌这时候还在考虑个人的利益,若真心为国,那应该将儿子派到蔡聪帐下才对,他可以猜到蔡聪的兵力绝对不多。
“本王带十五万兵力足够了。”蔡聪淡淡的说着,魏征冷不丁的说道“老夫记得你早年间在扬州宰了大食国的太子,若大食真的出兵,兵力决计不下三四十万,你带十五万如何抵挡?”
“多了不行啊!吐蕃那边要三十万兵力,突厥这边也有三十六万的兵力,扬州那边的二十万海军不能动,京城的大军不能动,还有其他地方的大军,最后就是征民夫运送粮草缁重,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想像前隋那样将国家打没了,那只能是守着龟兹,等其他地方打完以后前来支援。”
蔡聪笑笑的说着,其他人都沉默了,集结数百万兵力对大唐来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代价就是大唐会陷入瘫痪之中。
“后勤朕意欲由许敬宗,蔡刚还有房遗直三人负责,许敬宗为主,其余二人为辅助。”
“陛下可否议和?此战一打天下必将民不聊生啊?先帝数十年缔造的盛世必将不复存在。”
房玄龄凄声的说着,他自然知道这么去议和,李承乾这个皇帝的脸会丢尽,但是为了天下百姓,他只能开这个口。
“唉,房老为国之心朕能理解,但此战已经避无可避。若吐蕃要我们割让定襄,突厥要我们纳贡,戒日要我们让出海道,大食要我们交出蔡聪,你觉得也该议和吗?”
李承乾叹息的说着,房玄龄无言以对,若是提出议和,这样的情况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而这些条件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避无可避那就不避了,镇王蔡聪自行调兵遣将,领十五万将士驻扎龟兹。命楚墨轩调遣五万兵力前往吐蕃,由长孙冲为大军先锋。
朝中各部需力做好准备,谁人若敢懈怠,朕斩他的脑袋。”
众人皆俯身称是,书房之中又响起了剧烈的争吵声,后勤的配置,工部的兵器生产,户部的粮草配送时间,还有兵部的兵力调度。
看似就打战两个字,实则上那已经囊括了各行各业,大战期间如何发展民生那都让官员们吵的差点动手。
楚瑶跟王氏多次想来劝他们暂停一下,吃个饭什么的,结果连门都进不去,被内侍堵在离门口五丈开外的地方。
从上午一直吵到太阳下山总算是拟订了一个章程出来,李承乾想留众人吃个饭也被拒绝了,这时候哪有空闲慢条斯理的吃御宴?
回到府里蔡聪蹲在厨房门口吃了两大碗面条,就回到书房奋笔疾书,没多久就让小六子用鸽子把信发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蔡聪领着侍卫静悄悄的离开了,往常出征这家里是要插上战旗,擂响点兵鼓的。
可这一次悄悄的进行,甚至十五万大军昼伏夜行,走的那是没人知道。
而在宫里一个太监跪在楚瑶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娘娘,镇王殿下已经离开多时,如今朝堂上政务多如牛毛,大臣跟陛下那是再长出十只手都处理不完。”
“所以你想说什么?”楚瑶看着太监的眼神一片冰冷,她不喜欢这些下人在她面前摆出智珠在握的样子。
“娘娘这段时间就莫要帮陛下处理政务,依照小的等人对镇王的了解,他必定是起了疑心,会派人监视,而且大臣们也盯的很紧。
不过政务太多,陛下虽然年轻力壮,但若是操劳几个月必定也会病倒,到时娘娘不用开口,陛下也会请您相助,眼下只需娘娘静心等待即可。”
太监的语气依旧很是恭敬,只是用词间却不是那么客气。
“本宫知道了。虽然本宫很想亲手杀了李治,但是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下次再敢用这样的言辞跟本宫说话,你就等着浮尸太液池吧!”
楚瑶的声音清脆冰冷,看太监的眼神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那还有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奴婢记住了,不过也请娘娘不要忘记,他日您手握重权不要忘了和奴婢的约定。”
太监恭敬的说着,楚瑶摆摆手让他下去,一群太监,宫女要朝廷给他们养老算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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