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唐传-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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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清楚对方到哪里了吗？”

　　　　帅帐中蔡聪凝重的问着，这是一场豪赌，一比一的兵力大唐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他就怕这是烟雾弹。

　　　　若这是声东击西用来牵制他兵力的加主力，那有着向导和钦陵的主力，必将穿过防线从后方包向陇右，和突厥主力打个夹击战。

　　　　到那时陇右跟龟兹的供给都会呗切断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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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水

　　　　“回元帅，斥候已经探明敌军在距离我军四十里外扎营，看样子是要在哪里过夜。今夜是否奇袭敌营？”

　　　　楚云扬躬身的说着，他的面上多有忧色，恨不得一巴掌将十几万敌军拍死，然后赶回去拦截敌军的左路。

　　　　“大军困乏不堪需要休息，何况我军少骆驼多马，不利于沙漠中奔袭。”

　　　　蔡聪摇摇头的说着，楚云扬欲言又止，困乏算得了什么？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若是大食主帅真在右军，而库车城的两个兄长若是不能拦住敌军，那他们将要面对数十万敌军啊！

　　　　“入夜以后派人架驭气球过去查探敌军的虚实，同时你领一万人前往五里外右方的沙丘上埋伏，明日若有交战，你等本元帅的信号。”

　　　　蔡聪指着地图上的沙丘吩咐着，他心中很不安。在沙漠作战实在让人心里没底，就像在没有水的海洋里一样，没有半点的安感。

　　　　“末将遵命！”

　　　　楚云扬说罢转身就离开了，一身盔甲的裴东面色复杂的看着蔡聪，不但将炸弹献出来了，还将特制的气球和各种先进的远程武器都带来了。

　　　　为了李承乾那个幸运儿做到这一步真的值得吗？这不知道是裴东第几次在心中问自己，相比李承乾这个由别人给他铺好路的皇家子，他觉得蔡聪这样雄才大略的人物才是最适合主宰天下的帝皇。

　　　　“有什么想说的吗？”

　　　　蔡聪微微一笑的问着，对这个为自己隐姓埋名卖命二十几年的男人，他还是很尊重的。

　　　　“臣不明白，您为何将这二十几年的成果都暴露出来，猛火油弹便不说了，这硫酸弹跟毒雾珠也拿了出来，万一将来皇帝对您起了猜疑，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裴东早已经成了蔡聪的家臣，所以张口闭口斗自称是臣。蔡聪皱了皱眉头，裴东这样已经算含蓄了，那些暗中为他办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他称帝，他真怕那天就被黄袍加身了。

　　　　“我与皇帝那是过命之交，他不会猜疑我，我也瞧不起他的皇位。至于为什么要把底子都拿出来，那是因为中原大地不容许外族肆虐。让你给其他三座城送去的东西，你怂了吗？”

　　　　蔡聪收起不快的表情淡淡的说着，裴东急忙点了点头，他对此是不以为然的。每城炸弹，猛火油弹，毒雾珠各一千颗，若是守城或许还能坚持些时日，可要是各城的将军出城如阻拦敌军前进，那作用真是不大。

　　　　“下去休息吧！明天会有一场恶战。”蔡聪不想再说话，挥挥手让裴东退下去。

　　　　“家主，小的让火头营给您做些肉羹吧！您一天都没沾米粒了。”

　　　　裴东退下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声的说着。这少年叫张继，是张文的儿子，像张文这些被蔡聪救下来的人，那是都自认为蔡聪的家奴，他们的后代自然也就成了家生子。

　　　　“肉羹就算了，你十二岁就随商队买东买西，沙漠也是穿过几次的，你来说说这其中什么最危险，要如何避开危险。”

　　　　张继毫不犹豫的说道“沙卷风，缺水，迷失方向。”

　　　　蔡聪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张继这才凝重的说道“这沙卷风一些土著叫它黑魔鬼，一般都是七八月份多见，有时候吹起来覆盖方圆几十里，那小沙粒打在身上跟被人用小石头砸一样。曾经有同行的人被卷上天，后来在我们行进了百里后才遇到他的尸体。

　　　　这缺水就很好理解了，沙漠中炎热难挡，需要的水比正常情况要多，而沙漠中极度缺水源，难以得到补给。

　　　　最可怕的是迷失了方向，这荒漠中哪怕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但路线要是偏差了一点点，很有可能就会跟目的地差了几百里地，甚至是朝着沙漠腹地走去。”

　　　　“那你有没有办法让敌军判断错误朝着沙漠腹地走去？”

　　　　蔡聪听完后立刻说道，张继愣了一下，对方向导是当地土著比他还熟悉沙漠，这怎么做的到啊？

　　　　“没办法就算了，这确实是强人所难了。”蔡聪笑笑的说着，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是异想天开呢！

　　　　“回老爷，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成功的几率不大，小的怕不成功的话会让您失望。”张继咬咬牙的说着，办法总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到对方。

　　　　“说来听听。”

　　　　蔡聪饶有兴致的说着，张继大着胆子说道“这沙漠中行进一看太阳，二看树，看太阳确定大方向，而胡杨枯树便是确定准确方向的。若是我们把路上的胡杨移种，土著按照胡杨的路线走的话，只怕是要走到鬼国去了。”

　　　　蔡聪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案几，所谓鬼国其实就是欧洲那边的地界，若是能将他们引导到那边去，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你对这一切比较熟悉，命你领五千人日夜兼程的将那胡杨树的位置移动，给你三天时间够不够？”

　　　　蔡聪想了想的说着，这战是一定要打的，但要是能将一部分人引出去，那他的压力会小很多。

　　　　“小的愿意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一定将胡杨古道的路线更换，若是完成不了，小的提头来见。”

　　　　张继激动的立下军令状，这是豪赌啊！成了便是不费吹灰之力收拾十几万大军，这样的军功怕是能捞个爵位了。

　　　　“嗯！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成了本王给你请子爵，失败了便斩下你的头。速速去办事吧！”

　　　　尽管是熟人的后代，但是军中无戏言，立了军令状那就要说明奖罚，到时候富贵成败不能怨天尤人。

　　　　张继走后，蔡聪坐在位置上眯了一会，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等他因为睡姿难受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来人，去问一下，前去侦查的人回来了没有？”

　　　　“回元帅，已经回来了，正在帐外候着。”

　　　　蔡聪的话一落，帐外立刻有人回话。两个冷的直哆嗦的人进来给蔡聪行礼，蔡聪立刻吩咐人给他们准备热汤，火堆取暖。

　　　　等到两人稍微舒服点了，蔡聪才询问侦查的情况。

　　　　“元帅，我二人自空中往下观望，这敌营连绵十里，我二人反复查看，也不能确定敌军主帅是否在其中，而敌军囤水的地方倒是被我们发现了，在敌营的腹地，我二人想着天亮之时再上天一趟，到时候看看对方的水由何部保管，若是能毁去对方的水，那这战不用打也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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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四章激战

　　　　“那就再辛苦一下，清晨的时候确认下水源的位置，若是能打掉敌军的水源，本元帅给你们记大功，连升三级那是轻而易举。”

　　　　蔡聪笑笑的说着，嘉奖的承诺就跟不要钱一样的许诺出去。两人面露喜色的单膝跪在地上谢恩，其中一人咬咬牙说道“小人想要炸弹十枚，毒雾珠三十枚。”

　　　　蔡聪听到这话露出诧异的眼神，随后笑笑的说道“这连升三级都不满足，莫不是想要封妻荫子？”

　　　　“小人上战场就不怕死，要是能博个封妻荫子，那就死而无憾了。”

　　　　士兵憨厚的说着，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在战场上贪生怕死才是丢人的。

　　　　“这个不着急，你二人且先去把水源确定了，若到时需要你们冒死而为，本元帅自会成你等。”

　　　　蔡聪摆摆手的说着，两人无奈的退下去，可惜大元帅不答应，否则混个封妻荫子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两人下去休息了个把时辰，又登上热气球出发了，这时候天色微微发亮，不管是哪个军营都开始做饭了，蔡聪这边用的是无烟碳倒也不怕被大食发现，而大食则不知道有伏兵，用火是毫无顾忌。

　　　　不过这倒是给了热气球很好的掩护，谁能想到天上会有人用望远镜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两人驾驶着热气球查看了好久才同时露出庆幸的神色，谁能想到昨晚发现的水源都是空水箱？若是清早看到敌人取水做饭，又如何能知道对方居然把水箱都埋在沙子底下了。

　　　　两人在高空中盯着火头营的人将水源部挖出来整理好后，才操纵着热气球往回飞，这时候大食兵已经开始行进了。

　　　　热气球飞的比较快，两人很快就降落在自家的军营中。

　　　　“元帅，小人请罪，昨夜那水源不过是敌军的障眼法。敌军以千人为单位，各自备下水源，而这些晚上水源都埋在地里，白天由火头营负责运送。”

　　　　两人一脸愧疚的跪在蔡聪面前，真是自大了，把别人想的太简单了，居然想着去炸人家的水源。

　　　　“都起来吧！意料之中的事，你们归来的时候，敌军到哪里了？”

　　　　蔡聪笑笑的说着，他自己都没有把水源存放在一处，对方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放在一个地方呢？

　　　　“回元帅，我们最后看的时候，对方离我军不过二十里地，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就会从我军右侧而过，从对方行进路线看，距我军右路相差不过二十里。”

　　　　士兵急忙答道，蔡聪自然不可能无他们正面交锋，若是能斜插过去，将敌军打个收尾不能相连，那可就好办多了。

　　　　“那还等什么？传令，命大牛为先锋，率领三万人急行，务必将敌军拦中打断，传令各营随本元帅紧随其后，本元帅要一把火烧了敌军的粮草。”

　　　　蔡聪大笑着对周围的将领下达军令，大牛乐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举着他那两只锤子就往外走。

　　　　其他人也前去准备，没人敢跟大牛抢先锋的位置，这厮恐怖无比，打先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二人长途跋涉，又彻夜未睡，便在本元帅的战车上休息一会吧！”

　　　　蔡聪温和的对两个士兵说着，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两人叫什么名字。听到蔡聪让他们在自己的战车上休息，那两人是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摇头，自己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脏了元帅的战车？

　　　　“安心休息吧！晚些还有任务交付给你二人。”

　　　　蔡聪说完自顾自的站在战车上，两个士兵小心翼翼的靠在战车的围栏上闭起眼睛。

　　　　沙漠中行走，那骆驼绝对比骏马厉害，扬起的灰尘也小一些。大牛带着三万先锋军疾驰，在沙漠中居然没有那种震天动地的蹄子声。

　　　　一行人直冲到大食军五里近才与对方的斥候相遇，而这么近的距离不用斥候都能看到大牛一行人的动静了。

　　　　“弟兄们！随老子杀过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势不可挡。”

　　　　大牛放声高呼，带头朝着敌军冲过去，两军眨眼睛就撞击在一起，而大牛就如同人形暴龙一般，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一击，一锤子过去骆驼死的不能再死，而敌兵都不用补刀，乱哄哄的战场上摔倒就意味着被踩死。

　　　　在大牛的带领下，三万人用了不但半个时辰就将敌军拦中打断，而这时候蔡聪带领的大军也从侧方涌过来，箭支如同雨下，相距几十米远的时候，炸弹跟猛火油弹就被投了过来，顷刻之间大食兵就被血洗了一波，看着突然被炸飞的同袍，他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唐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六万人包围七万人这个做法有些不自量力，可蔡聪就是这么做的。

　　　　这些人大多都是负责押运粮草水源的二等士兵，本身战斗力就不强，而正真强大的大食士兵被大牛带领的先锋军死死的挡住了。

　　　　“为什么会有埋伏，由里由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放这么一大股兵力从龟兹跑出来！不惜一切冲过去，告诉士兵们，要是粮草被毁，所有人都要饿死。”

　　　　一个高大的将领愤怒的大叫着，看那样子应该就是大食右军的主帅。随着他命令的传达，大食的士兵像疯了一样的发起攻击。

　　　　而大牛则死死的拦住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不管咋样他都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过去的。

　　　　可惜敌众我寡，人家又不会跟你死磕。见大牛勇不可挡立刻就下令从两侧迂回包抄过去，不但要避开大牛的锋芒，更是要插蔡聪肋骨两刀。

　　　　大牛想阻拦却有心无力，索性红着眼睛带着数千战士朝着地方帅旗的位置突进。

　　　　这一幕可把大食主帅给吓坏了，身纯钢盔甲的大牛简直是刀枪不入，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个人根本拦不住他。

　　　　若是有攻城擂木之类的东西，倒是可以把大牛撞死，可沙漠中行走，谁会傻的带那玩意？

　　　　“拦住他，不惜代价的拦住他。扑过去，都扑过去，压死他！”

　　　　大食主帅又惊又怒的大叫着，那些吓破胆的大食士兵眼前一亮，这力气再大还能逆天不成？

　　　　于是纷纷朝着大牛扑过来，不过大牛则不傻，怎么可能被压住，谁扑过来就是一锤子砸死，想要扑倒他，除非他力竭了。

　　　　“向右路靠近，他们的帅旗在哪里，你们拦住这个怪物，本将军去擒拿敌方的元帅。”

　　　　大食主帅看到蔡聪的帅旗迎风飘扬不禁怒从中来，偷袭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样的怪物，这简直是犯规。

　　　　主帅跑了，大食的将士可不敢跟着跑，他们不敢靠近大牛，干脆用长枪，长矛使劲的捅，能震死这个怪物最好，弄不死也要让他寸步难行，给主帅腾出点时间来。

　　　　大食的士兵的确强悍，他们没有经历过一天一夜的战斗，意志力还是强大无比的，所以被炸弹轰炸过后，虽然有片刻的畏惧，可没多久骨子里的凶狠就被激发了出来，像疯子一样的朝着蔡聪所在的位置发起强攻，在他们的观念中就没有突围的概念。

　　　　如此一来，蔡聪要承受两面夹击，而且是悍不畏死的强大敌人，哪怕有先锋军帮忙抵抗，他也有些吃力，双方的伤亡没多久就激增，地上密密麻麻是战死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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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壮烈

　　　　阵亡的将士尸体都堆成了小山，双方依旧悍不畏死的发动冲锋，这不是平原山林里交战，更不是城池下交战，没得后退，一旦战败就只能在沙漠中逃亡，一个不好就是迷路缺水而死。

　　　　蔡聪牙梆子都快咬碎了，两军打了几个市场，依旧不见大食元帅哈里出现，更看不到钦陵登场，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发信号，让楚云扬奇袭敌军后方，不惜代价也要杀到他们的帅旗下。”

　　　　蔡聪咬着牙大叫着，身后的侍卫立刻开始打旗语。

　　　　楚云扬接到命令兴奋的浑身发抖，这要是成了，就是天大的功劳啊！

　　　　“弟兄们，大元帅来命令了，他老人家要我部从敌军的大后方杀过去，直捣黄龙，擒杀敌军统帅。尔等敢不敢随我走一遭？”

　　　　“杀敌立功！杀敌立功！”

　　　　一万个身黑甲，武装到马蹄上的士兵，在头盔下发出沉闷而又激动的声音。

　　　　楚云扬没有丝毫犹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从他们的位置绕到敌军后方也不过是十里地的距离，绕后这个沙丘再俯冲下去就是敌军的后背。

　　　　这一万人杀进战场，那就彻底将战场搅乱了，到处都在厮杀，就像红豆跟绿豆混在了一块，如今除了听鼓声来判断军令，双方的士兵已经找不到可以给自己下达军令的人了。

　　　　“朝着那边冲杀过去，不惜代价跟楚云扬他们形成对大食元帅的围攻之势。”

　　　　“大牛，你个田舍郎，谁叫你在这里杀敌？还不快快去保护元帅？”

　　　　楚云扬冲杀到大牛身边就是破口大骂，人家围攻大元帅，你却在跟小兵厮杀，杀多少小兵能抵得上大元帅重要？

　　　　“我来为你们开路，不惜一切冲到大元帅那边过去。”

　　　　大牛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他的两只锤子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提着两把厚重的陌刀不断的砍杀敌人。

　　　　有了大牛的开路，一万武装的铁甲卫那是势如破竹，没有人能挡在他们的前面，一路朝着蔡聪那边而去。

　　　　大食也有这样的铁甲骑兵，他们轰隆隆的像洪流一样朝着楚云扬他们冲杀而来。

　　　　双方一撞击在一起，大食的铁甲骑兵就发出痛苦的哀嚎，同是一样的重甲兵，为什么装备差距这么远？

　　　　一刀子砍在唐军的装备上，只能留下一道印子，而对方砍在他们身上，那盔甲就碎裂了，还没等发出哀嚎，就被撞翻在地。

　　　　“呸！不自量力的狗东西，也敢跟爷爷这撞，真是找死！”

　　　　楚云扬不屑的说着，直接将大食的铁甲骑兵打散，而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朝着大食元帅的战车而去。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这样强大？”

　　　　大食元帅不敢置信的大叫着，能把人炸上天的铁球，能把人点燃的铁球，还有那能侵蚀铁甲兵器的琉璃球，这些东西已经够诡异，强大了，为什么还有这样无坚不摧的铁甲骑兵？难道这个国家真的强大到这么可怕吗？

　　　　他的身边只有一万多人，悍不畏死的抵挡着唐军的进攻，可他知道根本挡不了多久，不说那些诡异的兵器，就说那些铁甲骑兵就不是他身边这些士兵可以抵挡的住的。

　　　　“元帅，你先走吧！末将来挡住他们。”

　　　　他的副将悲凉的说着，十几万大军居然挡不住十万敌人的攻势，前期还能靠着勇气打个势均力敌，如今却是一面倒的屠杀。

　　　　“本元帅不能走，要我抛弃十几万将士独自逃生，你当本元帅是什么人？左右听令，莫要怪那些铁甲骑兵，尔等随本元帅前去宰杀唐军大元帅。”

　　　　他抽出弯刀大叫着，一万多部下随着他发起冲锋，他动了，蔡聪也就动了，抓起两个锤子策动战马也朝着敌军冲杀而去。

　　　　死亡的怒吼成了战场上唯一的声音，蔡聪那两只锤子让大食元帅绝望，敌军中同时出现两个人力不可抵挡的怪物，这对他们的打击是无比的巨大，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敌军的统帅时。

　　　　这时候两军已经打了一天一夜，踩着毫无着力点的沙子行动，对体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双方的将士东西越来越缓慢，敌我也越来越分明。

　　　　在大漠之中两军对峙，地上铺满了数不清的尸骸，空旷的天地间除了喘气声，就是默默吞食干粮补充体力的吞咽声。

　　　　也不知道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毫无征兆的两边都发出了怒吼声，两支军队再次碰撞在一起。

　　　　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哀嚎声不断从大食人的嘴里传来，蔡聪将所以的后手都摆出来了，就在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接到楚云峥的军报，大食中军被打废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腹背受敌的问题，索性也就放开了打。

　　　　午后的沙漠温度跟炭炉一样，大食的军队再也承受不了巨大伤亡的压力，军崩溃了。

　　　　大食元帅带着残部疯狂逃窜，而唐军只是象征性的追击了十几里地，都已经累的不行了，那还有力气追击？

　　　　蔡聪下令就地休息，没多久伤亡就出来了，即便是有些超越时代的武器，他的麾下伤亡也近两万人，而大食的伤亡估摸着得有万人。

　　　　一支强大无比的军队让大唐给活活打残了。

　　　　原地修整了一天，蔡聪立刻下令赶赴播仙镇，这又是几百里的长途跋涉。

　　　　哈里跟钦陵绕过了于阗镇，不会冒着风险去爬大雪山转道吐蕃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沿着播仙，石城，打到瓜州再沿途而下，打下鄯州与吐蕃会军。

　　　　所以他必须赶到播仙镇去截住哈里他们，不知道自己一口气丢了二十几万大军的哈里，到时候看到蔡聪一定会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吧！

　　　　“老爷，小的已经将所有的胡杨移道，若是大食军不死心回来的话，他们沿着这条新的古道前进，绝对是死路一条。”

　　　　疲惫的快睁不开眼的张继虚弱的对蔡聪说着，他们五千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将胡杨移道。

　　　　代价是中暑暴毙的人多达百余人，而昼夜之间的冷热交接和多天的疲劳，使得他们剩下的人几乎人人发烧。

　　　　“辛苦了，快快下去喝药休息，接下来大军要疾行，你等便不要随行了，与一些伤员回龟兹修养，待养好病以后再前往播仙支援。”

　　　　蔡聪亲自扶着张继轻轻的说着，等他说完以后，发现张继已经睡着了，累到极致以后，有个支撑点都能呼呼大睡。

　　　　战争的复杂和多变是许多人无法预料的，谁能想到这一万多病残在跟蔡聪分离后，居然遇到了由里由带着收拢的部将。

　　　　一边是病残，一边是誓要雪耻的十万大军，战局一面倒，领军的将军悲壮的下达了沿着胡杨古道撤退的命令。

　　　　他们自知已经没有生路了，但是能将十万敌军拖进死路，那也是一场壮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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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