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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唐传-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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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聪咧嘴一笑，低着头朝着最近的一根柱子撞去，若是真撞上了，必定是头破血流，颈骨折断而死。
老者吓得魂飞魄散，庞三飞身挡在柱子前，被蔡聪一头撞在肚子上，疼得他面容都扭曲了。
老者看都不看庞三，拉着蔡聪上下检查，生怕他受一点点伤。他怎么都没想到蔡聪居然对自己这么狠，宁可玉石俱焚也不妥协。
“好好，算你狠，既然你这么坚定，那老夫就带你一块上路，我就不信到了冰雪大陆，你还不开口。”老者说完气急败坏的走了，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万一和蔡聪同享仙缘，那他是万万不乐意的。
老者走后蔡聪才开口说道：“坚持住，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大雪封路，他们想找到我们留下的印记是很难的，不过我们现在也只能寄希望在他们身上，若是他们不来，你们怕是要和我客死异乡了。”
当初蔡聪离开侯府的时候，抽走了一半的力量，那差不多是一百五十人，如今他身边只有十几个人，其他人自然是潜行在后面，只是到处茫茫大雪，想找到这个峡谷，也是希望渺茫的。
“嘿嘿，小的不怕死，这辈子早就值了，能为侯爷死，也是我的荣光。”方元摸着自己的断手，嘿嘿笑的说着。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笑容，蔡聪肃然起敬，苟且偷生易，慷慨从容死大不易，死生之间有大恐怖，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把真相告诉其他人的原因，就是怕有人会出卖他。
话分两头，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数万人的厮杀，响声震动大地，再也没有收尸这种说法，昨天的尸体，今天会被马匹踩成肉泥。
厚厚的积雪被热血融化，猩红色的雪水把大地冲出一道道沟壑，突厥好多部落已经投降大唐了，大部落的首领苏蜜康是颉利的心腹，他看颉利已经是节节败退，便携裹了后隋的萧太后和杨政道来投唐，李靖亲自接见他们，并且派兵送他们前往长安。
亡国之君皆有败像，颉利的军队天天败退，九月到一月来。每天都在后退，他却纸醉金迷，酒池肉林。
白道属于今天的呼和浩特北，李绩已经决定不再拖时间了，在正月初十这天深夜，数万大军用洪水一样涌向突厥军营。
一天的激战突厥士兵早就累的失去警觉了，等李绩的敢死队冲进军营的时候，他们才仓惶应战，慌乱中被相互践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楚家三兄弟得了军功升了校尉，各领兵五十冲杀在前。破营先锋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他们三兄弟要不是之前立下功劳，根本就进不了先锋军。
“云辞，云扬，我们兄弟比一比如何？哥哥我已经杀了六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小头领，你们可是不如我啊！”
楚云铮一刀砍去突厥兵的手，大笑着和两个弟弟说着。
他二弟万分不服气，手里的锤子威不可当，将迎面杀来的枪兵砸倒，纵马从他胸口踩过去。
马蹄踏碎胸骨，鲜血大口的从突厥兵的嘴里溢出来，眼看已经活不成了。“嘿嘿，哥哥，别那么高兴，弟弟也不赖。”
楚云辞说话间又砸死一个，三兄弟你追我赶，势不可挡，就像三支锥子一样插到军营的内部。
“杀死那三个唐人，杀死他们，弓箭手在哪里，快点射死他们。”突厥将领气急败坏的叫着，他拿着大刀砍死冲到身边的唐军，叫嚣着要人射杀出家三兄弟，这三个小将势头凶猛若是能杀了他们，必能挫败唐军的锐气。
几个披着被子，在腰上帮着绳子的突厥兵跑到他身边，说自己就是弓箭手。突厥将领脸都气绿了，这几个混账这样子别说弓箭了，身上连把兵器都没有，简直把军人的脸都丢尽了。
他转身冲进去，横劈竖砍将几个人砍死，满身血污一脸狰狞的叫道：“所有人不许后退，死战到底。督战官何在，退着斩，叛敌者杀，大喊大叫扰乱军心者杀。”
随着他三条军令的下达，突厥军渐渐的组织起有效的反攻。
就在这时候五百只角上绑着尖刀，尾巴上点着火的牛像疯了一样的朝着突厥兵冲去。
角挑蹄踏瞬间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突厥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阵势立刻就被破了。
李绩见突厥大乱下令全线进攻，先锋敢死队在其他将士的掩护下退出战场。
别以为打战就一定要从头冲到尾，打累了是可以退下来的。
李绩亲自接见了疲惫的楚家三兄弟，高度赞扬了他们的勇猛无畏，还亲自确定了三兄弟的军功，这时候只要不瞎的人都知道楚家三兄弟要发迹了。
定襄城还是那么平静，外面其他地方残酷的战争好像影响不到这座城市一样。
但是李靖的大军趁着大雾笼罩，五千连弩手居然移动到城下，这简直是无比的冒险。
可是兵者诡道也，这么近距离五千连弩手就成了噩梦般的存在。铁箭破空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本章完）
………………………………
第238章 惨烈
人在没有遮挡时遇到暴雨结果就是全身湿透，而箭雨则更恐怖，除了被那些战士被扎成刺猬，地面也钉满了箭羽，黑黝黝的一片就像是地狱里的荆棘地狱降临人间一样，连浓雾都被映的发红。
定襄城墙内哀鸿片野，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城墙下的连弩手面无表情，只是千人一组，轮流不停的射箭。
其他城墙上的士兵急忙过来救援，可惜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情，强劲的箭羽，别说来援救，他们被压的连箭都射不出。
而在另外一段城墙下，当城墙上的人去支援的时候，雪地厚厚的积雪下爬出一个个一身白袍的士兵，为了不出现意外情况，这些人从起雾的那一刻便匍匐前进，在积雪下面蠕动前进。
“进攻！”
蒙宝来低声的说着，爬出来的将士将飞爪扔上城墙，挂牢以后，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开始攀登城墙。
选择奇袭人选的时候，众将都快打起来了，谁都认为自己手底下的兵是最厉害的，一个个都不相让。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蒙宝来问了一句，你们手底下那些人奇袭偷城最厉害？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一个个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奇袭手底下什么人厉害，自然是新军教头教出来的那些人。可是眼前这是什么主？他们手底下的教头看到蒙宝来都得行师礼叫师傅。
侯君集和苏定方懊恼的嗨了一声，居然把这个主给忘了，有他们在还争个屁啊！
蒙宝来站起来傲然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我新军行军布阵或许不是天下第一，可是攻城掠地，杀敌克胜，天下舍我其谁？”
所有人怒目而视，听一个新兵蛋子大放厥词，却又无可奈何，那种憋屈还不如给他们一刀来的痛快。
李靖也很不痛快，可是蒙宝来说得对，奇袭谁能出蔡家军左右？，
是的蔡家军，名义上叫新军，可是新军的兵从骨头缝隙里透漏出来的气息都在骄傲的告诉所有人，他们是长安侯蔡聪的兵。
闲话少叙，怎么快速的登上城墙是新军的必练科目，这次又有弓箭手做掩护，除了少数人被滚石砸死，大多数人都飞快的爬上了城垛，右手刀，左手三棱刺，玩命的攻击突厥兵，不让他们靠近飞爪，给其他人时间登上城墙。
颉利在睡梦中被漫天的厮杀声惊醒，他还没叫人，服侍他的小太监就慌乱的跑进来说道：“可汗，大事不好了，唐军打来了，他们已经进城了，城墙那边已经被攻上来，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执失思力呢！快快叫他带兵去将唐军全杀退，告诉他务必要守住城门和城楼，快去。”
颉利虽然养尊处优多年，可是该有的眼光还是有的，立刻下令叫道。小太监点点头的跑了，执失思力早就带人去支援城墙了，他现在要去收拾细软，万一情况不对，他也好自己逃命。
执失思力带军赶到城门，发现城墙上已经满是唐军，穿突厥服的不是掉在城墙下就是在楼梯上艰难的抵抗着。
“传令，你带五百人守住城门，其他人分三队，你们两个各带一队从左右城门上去，去墙道上去打他们，剩下一队随本将军杀上去将城楼抢回来。”执失思力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最理智的判断，他带队往上冲，地面上的弓箭手不要命的射箭掩护他们反攻。
他们冲上去，新军的压力骤增，两面对敌压力是好大的，还有一面对连弩手的弩箭压制的无法越过。
蒙宝来一箭射中一个勇猛的突厥战士，看着城里叫骂道：“这群兔崽子怎么这么慢，若是延误了军机，老子也保不了他们。”
虽然不知道蒙宝来在等谁，可是那人没来。双方在狭隘的城墙楼梯上搏杀，惨烈到无法言语。执失思力又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督战敢后退者当场乱刀剁碎。
突厥军退无可退，唐军背水一战，双方只能殊死一战，刀砍断了，就用拳头，手折了就用嘴，用头，总之这一刻所有人只想着多拉个垫背的。
往往是一刀砍到对方的身体里，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就被对方抱住腰，纵身一跃两人齐齐自城墙上翻下去，掉在地上砰的一声就像两个炸开的西瓜一样，满地都是殷红的。
“直贼娘，你们这群王八蛋再不来，弟兄们就要死光了。”蒙宝来心疼的骂了起来，现在这一刻就像疯了一样，弓箭手都不在遮掩自己了，站出来疯一样的拉弓射箭，战士们也不再防卫格挡，打出了兽性，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血腥味浓厚的都升起薄薄的血雾了。
就在这时候从城里杀出来一群唐军，见人就砍，谁挡路就杀谁，不管是逃难的平民还是阻止他们的突厥士兵。
看到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唐军，执失思力亡魂大作，这些人怎么会从城里跑出来？难道他们是从天而降的吗？
蒙宝来大喜，看着那个使左手刀的男人，他忍不住欢喜的叫了起来：“弟兄们援军到了，给我杀，两面夹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啊！”
此消彼长，双方士气已经不成正比，突厥节节败退，冲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手刀法犀利无比，只为杀人而生，不是灵活的切开别人的颈动脉，便是刺心脏，太阳穴，刀刀毙命。
城门是守不住了，五百人被砍杀干净，城门大开，李靖率军冲了进来，执失思力见大势已去，只能弃械投降。
蒙宝来抱了抱使左手刀的男人，欢喜的说道：“差点被你害死，怎么来的这么慢。娘的，老子还以为你这辈子废了，没想到你这左手比右手可怕多了。”
“意外，意外，没想到这护城河的冰那么厚，我们又不敢太大动作，所以来的慢了一点。当初我万念俱灰，幸亏侯爷给我讲了一个叫杨过的高手，被人砍了右手，他练左手剑法最后成为天下第一，所以我也就振作了。”
两人都疲累不堪，互相搀扶着离开城门，新军收拾队友的尸体，不知道从那弄来了一堆柴火将尸体给烧了。他们的事已经完了，攻下城门便是第一功劳，剩下的事情就该其他人去做了，所以哪怕是军司马从他们身边过去，也只是勒马慢行，以示对死不旋踵的英烈的尊敬。
（本章完）
………………………………
第239章 长安百态
整座定襄城都笼罩在雾里，颉利只听到四面都是喊杀的声音，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手下回报到处都是唐军，定襄城已经被攻陷了，此刻不宜硬碰。
颉利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拢聚了身边的将士夺了北门逃出定襄城。他本想去白道与大军汇合，再挥军反杀回来，可是一路上居然遇到不少小股的溃兵。
这时候他才知道白道的大军已经被李绩打的溃不成军，只能边走边收拢残军，朝着铁山退去，等他退到铁山的时候。身边居然拢聚了几万兵力。
这一战打出了大唐的威风，李靖大军杀了一万多人，俘虏近十万，而李绩这边也俘虏近五万，这是大唐立国以来前所未有之大捷，李靖派了只百人的小队，八百里加急往长安送捷报？
沿途百人声嘶力竭的大叫：“阴山大捷，阵斩两万，俘虏十五万。阴山大捷，阵斩两万，俘虏十五万。”
马匹直走直过从不停留，百姓们愣了一下，自己没听错吧？侧耳再听远处传来震山动天的欢呼声差点没把他们耳膜震破。
愣了两秒，他们也发出难以压抑的欢呼声，这一天他们等太久了，该杀头牛祭拜下祖先，把这个好消息也分享给他们。路上的行人欣喜的又蹦又跳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着魔了。
到了长安城外，他们停下来喝了点水，休息了片刻，头上插上羽毛，策马奔腾嘹亮的声音不断响起，长安百姓高兴的都快傻了。
有人欢喜的在城门口又跳又叫的，被其他人一脚踢到角落里，他也不恼怒，嘿嘿笑着看信使从城门过去。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他是武功人氏，那一年十几口的美满之家一夜间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爹娘，你们听到了吗？突厥败了，你们的仇报了。听到了吗？呜呜……”
他大叫着，却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守城门的士兵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你他娘哭的老子心酸。这钱拿去买点冥纸拜祭下亡者，老子今天怎么了，居然傻了拿钱给人。”
士兵说着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这辈子就没做过几回善事，今天大概是太可怜他了。
李世民听到大捷的消息屹立好久，最后转身走回书案，将那份写着儿皇帝的帛书扔进火堆里，喃喃的说道：“朕终于可以将你焚烧了，再也不用梦到渭河那滚动的人头了。”
言罢，眼泪无声的流淌。
李渊大概是认命了，听到大捷的消息，居然主动在宫里设宴，招待皇亲国戚还有十几个重臣。
那一日人们仿佛放下了所有礼节，李渊喝多了拿着乐器拨动着，李世民疯狂的扭动身躯大秀舞姿，众人唱着歌谣大笑着表达自己的欢喜。
整个长安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数不清的百姓涌上街头大喊大叫着表达自己的喜悦，巡街的武侯看见了也不过是笑笑，根本就不责骂他们，要不是因为身上这身衣服，他们都想叫起来了。酒楼，茶肆也摆出汤食，不管是谁，来了说句吉祥话就可以吃，不要钱的，就是图个高兴。
时隔三年多，到了今天长安的百姓才觉得自己的腰杆可以挺直了，突厥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耻辱用阵斩两万，俘虏十五万来洗去了。
泾州和武功这两个地方居住在长安的人更是又哭又笑，有人甚至因为烧纸告祭祖先把房子给点了，全家人住所没了着落，却看着被火吞噬的房子哭着笑，那种心情想来是很难理解的。
没多久颉利的使者也到了长安，他送来了颉利的降书，颉利表示愿意举国归顺，他也将只身入长安。
李世民很高兴，派了唐俭和安修仁持节前往抚慰，而这时候李靖和李绩终于在白道会师，唐俭没多久也到了铁山，颉利亲自接待他。
言语卑躬，处处以小王自称，而称呼唐俭则是上国天使，将自己摆在很卑微的位置。
他现在行的是缓兵之计，只待到来年水草茂盛的时候率军逃往漠外，到时候他积聚力量便可以卷土重来了。
唐俭对颉利多加劝慰，此次皇帝不过是恼怒你出兵相助梁师都罢了，渭水盟约陛下一直没有忘记，你依然是突厥的可汗，以后每年纳贡就可以了。
诸如此类之云云，听得颉利心花怒放，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能拖延时间，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白道这边，李靖和李绩两人坐下来聊了起来，李世民允许颉利投降，可是他们两人却觉得颉利不可信，李靖放下手里的棋子断了李绩的大龙，认真的说道：“茂公，你我的看法是一致。哥哥有个想法欲说与你参详一二。”
“但说无妨，绩洗耳恭听。”李绩说着将棋子落下，小蛇成盘吃了李靖几颗不起眼却极为关键的棋子。
“此番陛下派人持节前去安抚颉利，又下旨让某现身宽慰颉利。此刻使节在侧，大唐军马又离得远，颉利必然松懈。某在想若是我们携带二十天口粮，轻军急行，打他个措手不及。”
“此计可行，若是率三千骑急行，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不如这样，某率三千骑急行突袭，公领一万在后，如此一来，定能一举平定颉利。”李绩将棋子一扔开口说道。
“慢来，慢来，此计乃是某所提出，自然当由某亲自率军急行。”
“岂可如此？公乃三军之主帅，万万不可轻冒潜行，万一出了什么事，军心将大乱。”李绩立刻出言说道，这大功劳他很想要，当然要争取一下。
“茂公无需多言，某意已决，某要告诉一些人，用兵之道在乎奇正相结，而不是一套练兵之法便可自称第一。”
李靖说罢，李绩就不做声，有些人实在太跋扈了，张口天下第一，闭口你们废物，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两人一下子就拍板，大军急行，全员大唐精锐，无一番邦的遣兵，无一……新军之兵卒。李靖立刻命人备下二十日的干粮，数量之大，自然瞒不过军中的一些人。
张公瑾气呼呼的登门，直言不讳的问李靖想要做什么？军中粮草调度都要过张公瑾的手，李靖当即把计划说给他听。
“这怎么可以？唐俭他们如今深入突厥敌营，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要害死他们？”张公瑾立刻反对，他和唐俭是好朋友，怎么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呢？
“妇人之仁，岂不知若是能一举平定颉利，便是死上一百个唐俭，那也是值得的。战机稍纵即逝，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当年韩信是怎么破齐国的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张公瑾就是太清楚才出言反对。当年郦食其作为刘邦的使者去齐国劝降，本来已经功成，韩信怕功劳被郦食其超过，干脆率军攻齐国，郦食其被愤怒的田广扔到油锅里煮了。他真的不想看到被炸的外酥里嫩的唐俭啊！
可惜李靖说的是对的，突厥不灭掉，没多久就会卷土重来。所以今天哪怕是房玄龄，长孙无忌在颉利哪里，这个计划还是要继续的，为了一劳永逸，李靖会牺牲任何人，绝不是他张公瑾一句怎么可以便能改变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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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突厥真的完了
最后张公瑾只能忍着悲痛退了出去，唐俭这回算是完蛋了吧！颉利好像不怎么喜欢煮人，大概会把他剁的碎碎的吧，也不知道当时候能不能拼的完整？
张公瑾一边胡思乱想，同时又命人速速备下粮草，既然要奇袭，那就要兵贵神速，慢了一秒说不定结果就大不相同。
蒙宝来气呼呼的登门，进去就拍着桌子问李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靖抬起头平静的问着，今天怎么人人都跑来问为什么？
“凭什么奇袭让中锋军那帮废物去？我们新军才是最厉害的，这种事情应该让我们去才对。”
“混账，谁允许你这样出言不逊扰乱军心？若不是念你军功在身，本总管就将你推出去斩了。”李靖一下子就怒了，拍着桌子就叫了起来，这天下还没几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我怎么就扰乱军心了？就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和我们比比，看看在我们面前那个不是废物。”
李靖气的浑身直抖，边上的书记官胆战心惊，匹夫果然是匹夫，居然敢这么顶撞行军大总管，简直是找死嘛！
“来人，蒙宝来目中无人，扰乱军心给我将他拿下军棍三十。”随着李靖一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战士压着蒙宝来要走出去，李靖走上前去，在蒙宝来耳边小声的说道：“别那么放肆，没什么用。这天下会打仗的不止是你们新军，这次老夫便叫你看看什么叫兵贵神速。”
蒙宝来一言不发，看了看帐篷外面那群嘲讽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举动早就被人猜到了，如今被军法拿下，丢人丢大了。好一个堂堂正正的阳谋，这过节老子记下来了。
蒙宝来想着，受那加料的三十军棍硬是一声痛都不叫，等三十军棍打完，他已经走不了路，两条腿就跟不见了一样，全是麻的。
被抬回来上过药以后，属下的人不甘心的叫道：“头，他们明摆着联手对付我们的，要不今夜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闭嘴，大战在即，岂可因为私人恩怨坏了陛下的大事？这群废物不过是嫉妒我们罢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因为一己之私坏了军国大事？你们把这种该死的想法收起来，今后再让老子听到这种龌龊的想法，别怪老子的刀不认兄弟。哎呦~直贼娘的，这群狗东西下手可真狠，老子怕是要半个月走不了地了。”
蒙宝来前半段说的是大义凛然，活脱脱就是个民族英雄，后面那句话把什么光辉形象都毁了。
李靖轻骑出击，三千人急行，后面李绩带着一万多人随行，而这时候颉利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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