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唐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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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侯明鉴，我们一行人遭遇不明人截杀，等我们杀了那群人的时候，大雪早已经你们留下的记号覆盖，你的手下日夜不敢闭眼，寻找记号，纵然有过，罪不至死。”神射手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过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杀了那群人，极有可能是一次惨烈的厮杀。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皆杖五十，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暂且记下，待返回长安再与你们计较。现在立刻返程回去。此处是何地？”

　　　　“谢侯爷不杀之恩，此处乃是铁山处，已经深入突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前往白道，路上抓过几个突厥兵，他们说白道，定襄城已经被我军攻下了，我们可以朝着最近的白道去，不然遇上突厥军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立刻启程，前往白道。”蔡聪立刻下令，这铁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李靖攻打铁山，这附近将会到处是流兵，他们才一百多人，万一遇到大股流兵，那他们可就惨了。

　　　　一行人急忙上路，在雪地中缓慢行进。大概走出十几里的时候，前方出现一大群突厥兵，蔡聪看了看起码七八百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双方距离不远不过两百米，在一个拐角处相见，双方避无可避。

　　　　“侯爷，我们该怎么办？”方元的手下全是汗水，这不是演义，百人对七八百人，能逃就不错了，想打赢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娘的避无可避，那就放手一搏，给我上跟他们拼了。”蔡聪咬咬牙，鼓着腮帮子的说着，他娘的，这一路来够憋屈了，这时候不能再这么憋屈了，让他放下受伤的属下自己带人逃跑，他做不到，干脆疯狂一战死也死的轰轰烈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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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天上掉馅饼了？

　　　　“方元明白，方牛听令，命你带十人保护侯爷安全离开，其他人随我冲杀，掩护侯爷撤退。”方元抽出刀子，扯着嗓子的叫着，其他人也抽出武器，眼里全是疯狂，神射手的马在后退，手里的铁弓已经在缓缓举起了。

　　　　而这时候对面的突厥兵居然翻身下马，将武器丢在一边乖乖的蹲在一边不动，方元举着刀子不知道该不该冲。

　　　　“谁懂突厥话？告诉他们投降不杀。”蔡聪想到一种可能，李靖奇袭铁山了，这群突厥人大概被吓破了胆，居然不敢和唐军打了。

　　　　一个会突厥话的侍卫打马上前，高傲的用突厥话告诉他们投降者不杀。对面有人大声的叽里咕噜者，侍卫打马回来蒙蒙的说道：“侯爷他们说已经投降了，希望我们不要杀他们。”

　　　　“告诉他们将身边的人绑起来，我们不会杀他们，但是他们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了。”蔡聪终于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居然还遇到这种好事。以前总听说二战的时候某国有个士兵一个人俘虏一座城，还以为是笑话，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将俘虏抓起来以后，他们继续上路，陆陆续续的居然又俘虏了几百人，一百人俘虏一千多人，这听着就是天方夜谭，连蔡聪自己也觉得是在做梦。

　　　　不过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走错方向，现在这个方向是去铁山，蔡聪想着错有错招，反正李靖他们在哪里，刚好过去找他们。

　　　　就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大地抖动马蹄声密集的就像雨点一样。众人一下就紧张了，这动静没千八百匹马是造不出来的。

　　　　只见一匹马在前面跑着，后面上千人在追着。方元看了一眼说道：“好家伙，这肯定是个突厥大官，不然不可能这么多人追杀他的，这可是会走路的军功啊！”

　　　　本来这人逃跑的路线是在蔡聪他们的左手边的，没想到这时候他却调转马头朝着蔡聪他们这边跑来，等他跑的近了才听到他在大呼：“我是你们的颉利可汗，快快保护我离开这里。”

　　　　“侯爷赚大发了，这狗贼是颉利，泼天的功劳自己送上门啊！”会突厥话的侍卫立刻惊喜的叫了起来。

　　　　颉利这时候也发现突厥兵都是被绑起来的，脸色一下子就很难看，急忙调转马头想要走。可是神射手一箭射中马匹的后腿，千里马登时倒地不起，方元急忙打马上前将刀子架在颉利的脖子上，其他侍卫赶来将颉利五花大绑，扔在了蔡聪的面前。

　　　　“时隔三年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蔡聪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颉利。

　　　　“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颉利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人蠢多忘事，那年在渭水河边，本国师曾威胁过你，难道你忘记了？”

　　　　“你是那个狗屁国师？不可能的，四年前你才几岁，那国师老的都快死了，怎么可能是你？”颉利不信的叫了起来，四年前若是给一个手握重权的人吓唬了也就罢了，可若是给一个小鬼头唬住了，那简直是羞他先人的丢人啊！

　　　　“是不是我又怎么样？如今你已是本侯的阶下囚，四年前你给予我们大唐的耻辱，我们一次还给你了。来人，把他的左手砍下来，记得好好止血，不要让他死了。”

　　　　蔡聪立刻下令，当年他答应过会让那群可怜人看到颉利的下场，那千人已经冲过来了，杀颉利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一只手还是可以的。不过方元立刻就说道：“侯爷这样不好吧！他是一国之君，依照规定就算被我们俘虏了，我们也要厚待他，不能失了礼节。”

　　　　“本侯也有读书，本侯自然知道。不过颉利意图挟持本侯逃走，被你砍只手这很合情合理吧？”

　　　　蔡聪当着颉利的面毫不掩饰的说着怎么栽赃他，吓得颉利脸色都白了。伸手指着蔡聪声厉内茬的叫了起来：“蔡聪本可汗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你敢？”

　　　　“居然伸手要打我，实在是太放肆了，方元快快给我把他的手砍了。”

　　　　“长安侯万万不可。”这时候有几匹马跑的快的已经到蔡聪跟前，大叫着翻身下马。

　　　　“呦，是张宝象张副总管啊！这狗贼被我俘虏了，居然还敢出言威胁我，我正打算砍他只手，留作纪念。”蔡聪胡乱拱拱手，笑了笑的说着。

　　　　“哼，他的手岂是说砍就能砍的？”苏定方坐在马上冷哼一声的说着，他追了一夜，半道出来个张宝相和他争，他已经很不爽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这泼天大功掉到悠闲赶路的蔡聪头上，这叫他心里如何能舒服。

　　　　听到这话张宝相当即就冒冷汗了，他苏定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和一位国侯这样说话？

　　　　“张副总管，这是你教出来的兵？”蔡聪脸色当即就很难看，对着张宝相问道。

　　　　“嘿嘿……本官那有这福气，那是大总管李靖的徒弟，人家可不得了，两百人潜行踏破颉利牙帐啊！”

　　　　张宝相无不嫉妒的说着，李靖就两个记名徒弟，一个侯君集一个苏定方是一个，两个都是杰出的军事人才，由不得人不羡慕。

　　　　“呵呵……李靖大总管的好徒弟啊！难怪这么嚣张。居然通敌卖国！”蔡聪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扣帽子，上来就给苏定方一个卖国的罪名。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亲自马踏牙帐的人，怎么可能通敌卖国？何况突厥已经灭了。”苏定方立刻叫了起来，愤怒的看着蔡聪。

　　　　“嘿嘿，这谁知道你呢？说不定你是想投靠西突厥换取高官厚禄呢！不然怎么会宁可看颉利袭击一个国侯，也要护着不让我砍他的手。离我远一点，万一你偷袭本侯怎么办？”

　　　　蔡聪说着一脸嫌弃的挥挥手，让人把苏定方推离自己的身边。苏定方一脸愤怒，他立下赫赫军功，怎么甘心受这样的大辱？

　　　　“张大人，如今贼酋已经被我擒获，我们回去吧！有些人看着眼红的紧，我怕他会杀人抢功啊！”

　　　　张宝相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心中不停的腹诽着，全军上下最嚣张的就是你的手下，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一行人回到铁山，李靖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将颉利投入囚车里。

　　　　“长安侯就是长安侯，大冬天在草原上溜达了一圈就立下比我们还大的功劳，真是让我们羡慕啊！”李靖哈哈笑的说着，蔡聪拱拱手说了声侥幸，转身对唐俭说道：“唐大人能再见到你，真是高兴，你我都是死里逃生，应当共饮一杯。”

　　　　“哈哈……长安侯说的对，今夜共饮乎？”

　　　　“回长安再喝吧！一大堆后勤需要处理，可不适合喝酒啊！”蔡聪拱拱手的说着，看了一圈只见到老孟却不见蒙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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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说恩怨唯剩叹息

　　　　“宝来呢？”

　　　　“宝来被打的下不了床，不能来迎接侯爷。”老孟说着看了看李靖和其他人，眼里全是愤怒，自从右手废了以后，老孟的性格变得有些极端，最容不得收到不公平的对待。

　　　　“既然受伤了就让他好好养伤吧！大总管，不知道本侯有什么事可以效劳的？”

　　　　蔡聪似乎对蒙宝来受伤毫不在意，淡淡的问李靖有什么可以做的。

　　　　“长安侯来了正好，这段时间大战不止，不知道冻死了多少战士。现在还有还多士兵都在战斗中被冻伤，军医说药石无方，老夫差点生劈了他们。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他们在哪，我去现在就去看看他们，事关人命本侯爷不敢说一定能救他们。”蔡聪立刻说道，他之前给的方子只是行军过程中防冻伤的，战斗中根本无法保证不会受到严重的冻伤。

　　　　伤兵都被安置在一块，帐篷里躺着密密麻麻的人，每个人都打着响亮的鼾声。激战以后早就疲惫不堪了，再说冻伤痛过一阵子，痒过一阵子以后就会失去感觉，反而睡的更死。

　　　　蔡聪走进去一个个掀开被子看他们的伤口，有些伤口已经溃烂流脓，臭不可闻了，蔡聪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言不发的走了十几个营帐。

　　　　李靖等人跟着他后面气都不好喘粗，生怕打扰了蔡聪思考。

　　　　“我大致看过了，伤兵分为几类，最严重的那些，已经被军医切去伤口了，不过就这么包扎一下是不行的，之前派到各军的教官难道没有交他们伤口缝合吗？为什么这么粗陋的放置不管？立刻派人去将这些战士的伤口缝合。

　　　　另外派人去寻来生姜，葱和生鸡蛋，还有柑皮。将鸡蛋去蛋清，将蛋黄煎熬，用小火翻动熬出蛋黄油来，用蛋黄油给生了冻疮的战士擦冻疮，一日两次，数日便会痊愈。至于伤势严重一些的，将生姜烤热，捣碎涂抹在伤口，三天后去掉生姜，将柑皮烤焦研磨成粉，和猪油搅拌在一块，抹在伤口上，三五天基本就会痊愈了。”

　　　　蔡聪说着看了下书记官，见他点头便是已经记下来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俭佩服的说道：“长安侯学究天人，真是叫本官大开眼界，寻常之物经你之手便可活人无数，这几个方子若是传给百姓，又是一桩大功德啊！”

　　　　“老唐别给我戴高帽，想传就传吧！百姓生活大不易，希望对他们有所帮助吧！”

　　　　蔡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想要就大大方方的说，拐弯抹角的显得小家子气。

　　　　“长安侯大气，某代天下百姓谢过你！”唐俭大喜过望，这等秘方蔡聪能拿出来救人已经很不易了，没得他允许，他们不会外传的，那样与他们心中的道德不符。

　　　　李靖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好弱，正想开口显示下存在感，没想到居然有人帮他开腔了，帐篷外有人指名道姓的骂李靖，从祖宗十八代骂起，再从仁义礼智信入手鞭辟入里的将李靖骂的一无是处。

　　　　蔡聪听得忍不住拍手叫道：“厉害！一直听说口诛笔伐，活了这么久只见过笔伐，今日总算见到口诛了。大总管外面那女人是谁？这么骂你，你忍得了？”

　　　　“外面那人……”李靖开不了口，被前隋的公主这么唾骂，他居然不敢还口，很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为隋朝苦了一辈子的女人，他也在前朝为官过。若前隋不灭，他见了这女人是要行君臣之礼的。

　　　　“吞吞吐吐的，堂堂三军主帅岂容如此辱骂，军心士气可还要了？待我出去将她斩杀。”

　　　　蔡聪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要出去，李靖急忙拦住他说道：“罢了，一个可怜可恨的女人把了，她活不久了，陛下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其实门外那人是义成公主，当年隋文帝派她跟突厥和亲，丈夫死了，她就嫁给丈夫的儿子，儿子死了，她就嫁给儿子的兄弟，在突厥共嫁了父子兄弟四人，在汉家大儒看来简直是脏不可言，可是胡习是这样的。

　　　　这倒也不是她取死之道，隋朝灭亡以后，萧皇后提议就此作罢，她却认为李唐篡位是逆贼，坚持要打，将隋朝的江山抢回来。

　　　　也就是她的怂恿下，突厥多次对大唐动兵，不知道两国多少人惨死兵戈之下，故此那些从前隋走来的人提起她无不咬牙切齿又摇头叹息。

　　　　蔡聪走出去一看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囚车里不断的骂着，看守她的将士都好像麻木了一样，对这个女人的话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见到李靖跟蔡聪他们走出来，立刻来了精神，张口就道：“李药师，当年李贼篡我杨氏江山，你也曾起义师卫我洛阳，更是前往江都勤王，却只因被擒，便贪生怕死的投靠了李贼，难道这就是你的忠君爱国吗？你这贪生怕死的二姓家奴。”

　　　　李靖不敢搭话，也不好搭话，当年他确实一心想着力挽狂澜，拯救社稷于将倾，到最后他降唐了，在杨家人眼中他是不折不扣的反臣。

　　　　“隋炀帝是个很伟大的皇帝，他的功绩即便千年万年也不会被抹去。”蔡聪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全场寂静，李靖等人更是一脸惊骇，蔡聪这么说是要否定李家的合法性吗？而义成公主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说这种话，她心中的好皇帝是她的父皇隋文帝，而不是这个骄奢淫逸的隋炀帝。

　　　　“当然隋文帝更是一位伟大的皇帝，其实杨家父子都是真龙天子。”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快救本宫。”

　　　　蔡聪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隋炀帝有大才，他看的很远，运河成则利在千秋功在万古。这是个文治武功都杰出的奇才，短短年岁便打造一个富裕无比的国家。

　　　　可是他太急功近利了，五代之国业他欲一世而终，他或许有着宏伟的计划，可惜他忘记了一点，天道好轮回，这天下是皇帝的，可也要给百姓活路，他断了百姓的活路，便是断了杨氏国柞，杨广亲手断了国柞，失了民心，这天道自然会挑选新的天子，当今陛下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才会起兵涿鹿，而今陛下勤政爱民得百姓爱戴，李家稳坐江山乃是天道使然。

　　　　义成公主，小子实在不愿意称您为可汗妃，莫要见怪。这天下是你杨家自己扔掉的，你这十几年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增加罪孽罢了，只因你挑唆，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若是文皇帝陛下泉下有知，他老人家会高兴吗？他那么的爱民如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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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是你李靖

　　　　蔡聪言语未尽之时，义成公主已泣不成声的软倒在囚车上，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很正面，客观的评价她杨家的功过，而不是大肆的抹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被仇恨蒙蔽，在突厥四嫁父子兄弟早就让她那颗心痛苦的扭曲了，如今或许都该放下了。

　　　　“李药师，本宫命你将本宫箱子里最下面那套衣服拿来，本宫要沐浴更衣。再为本宫备下白绫，这么多年了，我好想父皇，我要去见父皇。”

　　　　义成公主说到隋文帝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女孩眷恋着回家一样。

　　　　“臣……李靖遵旨。”

　　　　李靖忍不住眼眶发红，这是他最后一次以臣子礼拜别杨家的人。他自然知道义成公主压箱底的衣服是什么，那是隋朝公主的服饰，她这是不愿意以突厥妻的身份去见自己的父皇。

　　　　义成公主到底是去了，李靖亲自挂的白绫，为她挪开凳子，亲眼看着她咽气。这个一直在颉利背后搞风搞雨的女人，除了让人无比痛恨以外，也让人忍不住同情她。

　　　　这是不矛盾的，一个人罪大恶极，不代表人们不能同情他，而同情他不代表就要宽恕他。

　　　　义成公主死的刚烈，她到死都没有给隋文帝丢人，只是希望蔡聪向李世民求情，让李世民不要虐待萧皇后，那是一个有慈悲心的人。蔡聪满口答应，这是都不用他上心的，李老二对萧皇后是礼遇有加，何况她的弟弟萧瑀可是李世民的重臣，听说老人家活到八十多岁才死的。

　　　　这义成死的让人敬佩，颉利就惨了，没对比的时候蔡聪还不觉得他怎么样，有这样一个为信仰而死的女人走在前面，颉利这么屈膝求饶就让人看不起了。

　　　　蔡聪给他弄了个枷锁，往上面堆了二十斤死牛肉，每天让他站上四个时辰，颉利到最后是哭爹喊娘的求饶，蛆虫都爬到他的脸上了，他的脖子就像断了一样，每天只要枷锁一上脖子他就像发疯一样的大喊大叫，连拿棍子抽打他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看到蔡聪一走近，他就跪在地上仰扬顿挫的唱着草原歌颂英雄的歌谣，希望蔡聪看在他这么卑谦的份上不要再为难他了。

　　　　他这样蔡聪就失去了和他计较的心情了，一条狗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他一个国侯去较劲。

　　　　见蔡聪不再折腾颉利了，其他人也就松了一口气，真怕蔡聪一个控制不住把颉利给弄死了，那到时候李世民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李绩走过来重重的拍了一下蔡聪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跟一个软骨头计较什么？军营里那么多正事要做，岂不比折磨他重要？”

　　　　蔡聪耸耸肩说道：“您就别说了，我左右不过是被掳劫到草原的，无权无职没被你们赶出去就算不错了。那还能管什么事啊！”

　　　　他和李绩已经许久没见过了，渭水盟约以后为了避嫌，两人也就朝会的时候见过几次，私下里逢年过节的，也只是象征性的互相送些礼品。别以为李世民真的那么大度，蔡聪有可怕的脑子，李绩不但有脑子还有兵权，所以元年以后李绩大多数时间在外领军，很少在长安的。

　　　　“少说浑话，那么多俘虏要处置，那么多伤员要治疗，还有那么多番邦小国要安抚，你赶紧挑一件事吧！别跟他计较了。”

　　　　李绩白眼一翻，没权没势的人可不是这样的，整个军营就跟他家一样，想去那就去那，连军司马的地头也如入无人之境。

　　　　“不挑，那些俘虏先养着，怎么处置要陛下与文官议论后才能决定。救治伤员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是军医的。至于那些番邦小国……顺手牵羊即可。”

　　　　前面的话李绩听着还挺好的，倒也是合情合理，可是说到这些小国的时候蔡聪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的凶残，李绩立刻出言警告：“莫要胡来，无义之师必败，即便给你赢了，也遭天下人唾弃，算了算了，你还是去看着你家的商队吧！别让他们坑了士兵们，就那三瓜两枣的，都是拿命换来的，你们可别剥削的太狠了。”

　　　　“我家的商队那是童叟无欺，我去看着才是对他们的羞辱，我才不去。今个我就回长安了，咱呐庆功宴再见。”蔡聪挥着手坚定表示自己不去，李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啥事不做，却拔了头筹，现在还要闪人就不怕被人针对吗？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蔡聪莫要再虐待颉利。他的事情那么多，根本不能太久停留，带着十几个侍卫匆匆的出了军营。

　　　　蒙宝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现在勉强能走路了，时不时的出来走走。

　　　　蔡聪到现在都没有过问过蒙宝来被打的事情，而蒙宝来也没有和蔡聪诉过冤屈，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蔡家商队最后一批人在一个月以后离开了军营，带着大批战士的战利品离开了。那些战士攻下地方的时候什么都拿，衣鞋用品，哪怕皮带都要剐个干净。

　　　　最后这些东西都卖给了商队，带回去笨重不说，还不如直接卖了，换作钱多重也能背回去。

　　　　商队的负责人直接找到李靖和张公瑾，宣布战争已经结束，蔡家商队不会在负责运粮的任务，请他们派人和户部的人对接。

　　　　李靖大怒，派人将蔡聪寻来。蔡聪到来的时候大小官员都在帥帐里，见蔡聪进来都怒目而视。

　　　　“长安侯，陛下命你蔡家押运粮草，此乃圣命，缘何你蔡家却在这时候撂下担子，岂不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吗？”

　　　　李靖怒气冲冲，若是没有蔡聪的指示，凭一个小小的商队负责人不敢在他李靖面前这么硬气。

　　　　“大军出征半年，我蔡家为了筹运粮草，足迹踏遍十道州府，只是为了大军征战能无后顾之忧。有古老门派拦住粮队，本侯堂堂国侯以身犯险在草原上险死还生，区区十七个属下，只活下来了六个，皆是不全之身，我蔡家如此行为可对得起陛下圣恩？”

　　　　蔡聪看着李靖掷地有声的问着，没有人敢出言反对，蔡聪背上的伤到现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