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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唐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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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聪看着李靖掷地有声的问着，没有人敢出言反对，蔡聪背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全。一个商队负责十几万大军半年的粮草，天下也就蔡家有这本事。
“此乃大功劳，陛下论功行赏自然少不得你在前头，然这不是你蔡家撂担子的理由。十几万大军，还有十几万俘虏一日所需粮草天文数字，你就不怕因为你蔡家而引起军将哗变吗？”
李靖措辞严厉的说着，双目逼视蔡聪。蔡聪却上前一步指着他叫道：“纵然哗变也是你李靖的过错。”
（本章完）
………………………………
第247章 回家
“大胆！帥帐之内居然敢直呼大总管名讳。”
苏定方立刻站出来叫道，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几欲振臂而出。
“长安侯未在军中挂职，直呼老夫名字也无妨。只是你说罪责在我，那就需要给老夫一个理由，否则便乖乖的运粮。”
“你杀了我的表叔，这便是你的罪责。”
“延误运粮时间，其罪当诛，本总管斩他有何错？”
“本侯不是我那老实巴交的表叔，你觉得这理由我会接受吗？粮草未能按时抵达是押运粮草的人有过错，关他一个商队与军方的协调者什么事？你不过是为了安定军心将他推出来当替罪羊。”
蔡聪忍了好久了，要不是前些天军队还要四处擒拿小股乱军，他早就叫人甩挑子了。
“不错，他是没错的，可他是商队的人，粮食不到军心就不稳，本总管必须杀人安稳军心。”
“你是你的事，我蔡家宗家就我一人，分支也没多少人，你胡乱杀了我宗亲，这是大仇。若不是为了不乱陛下的大业，我早就断你粮草了。若说有罪的该是你的偏将吧！运粮被劫走，其罪当诛，可是你轻飘飘的一句戴罪立功，他便拿着军功享受朝廷的俸禄，李靖你一个大公无私。本侯现在就回长安，今后你看好你的手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莫要忘了，你手下的人还在我军营里，你这么说就不怕本总管挟私报复吗？”
“这天下是陛下的，所有军马都是陛下的，你试着动他们试试？”蔡聪冷笑着倒退出帥帐，除了许杰重伤就在新军里疗伤，其他侍卫护卫着他和粮队上路回长安。
李靖再不痛快也得忍着，蔡聪只要没有造反，他李靖就不能扣押他，除非李靖想造反。
第二天那个立下军功的偏将失足坠马，被后面刹不住腿的马活活踩死，而蔡聪此刻已经在远在青山外，这罪名怎么都算不到蔡聪头上去，李靖只好咽下这个亏。
随着蔡聪一块上路的还有军司马的人，他们负责押解颉利回长安，与蔡聪一块上路倒也算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有军司马在沿途各道官员是无微不至，唐朝是军政并重，保不齐什么时候文官就到军营里去任职，提前和军司马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就是颉利倒霉了点，军司马每每留宿地方，就把颉利放在路边，又设下两道防线，一道查看百姓有没有携带武器，另外一道则是安全距离，让百姓可以给颉利送上点地方特产什么的。
七日间长安那雄伟的城墙已在眼下，军司马将一身污秽的颉利塞到河里刷了刷，重新塞回囚车里，和蔡聪告别以后，策马疾行朝着长安去。
不到一刻钟长安城便沸腾了，隔着十里远，蔡聪还能听到喊打喊杀声，幸亏左武卫到的及时，不然颉利会被暴怒的百姓活活打死。
颉利入长安是百姓的狂欢，而蔡聪归来却是三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蔡姐儿在城门都快把脖子望断了，儿子明明说来去不过月余，可是半年来都杳无音信，要不是离不开长安，她都想去草原找儿子了。
去年八月柳条尽，二月细柳絮如飞。灞桥边蔡姐儿翘首而盼，颉利有没有抓到跟她那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重要的是儿子说今天会到长安。
蜿蜒漫长的队伍渐渐清晰可见，蔡姐儿激动的跳下马车，楚瑶和武媚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蔡聪骑着红云飞驰而来，十二岁的他已经有一米五了，看着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远远的蔡聪勒马翻身，小跑到蔡姐儿面前，跪下去说道：“儿不孝，半年无音信，让母亲担心了。”
“啪！”
蔡聪挨了一巴掌，直挺挺的没有去闪躲，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手指印。
“娘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蔡聪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出了事叫娘怎么活？朝廷里多的是能人，不用你事事冲前面。下次你再一去半年，我就打断你的腿，反正现在家里能养活你，不怕饿死。”
蔡姐儿抽完就哭着骂蔡聪，这次她真的被吓坏了，说好一个月，结果一个月过去了，看不到人，又一个月了，回来的商队说蔡聪被掳走了，然后蔡姐儿就天天等，等了半年都等不到一点音讯，朝廷来人说失踪太久要发讣告，差点没被蔡姐儿打死。
那个官员走进了侯府，最后却被抬出去，礼部去李世民那告蔡姐儿，这一次李世民可没有站在礼部这边，将他们狠狠的斥责了一顿，命他们不得再胡乱猜测蔡聪的生死。
“娘，您别生气，这次是个意外，没想到贼人那么强大，儿子不得不束手就擒，不过您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我们回家吧！儿子这次可是给您和妹妹，还有我们的小空明带了好多礼物呢！”
“人回来就好，娘才不稀罕什么礼物呢！”蔡姐儿这才松口，楚瑶和武媚一左一右的扶起蔡聪，跪了一地的人这才起身。
“老奴见过长安侯，陛下有旨，命你安顿好府里之后，立刻进宫面圣。”严咚刚刚站的有点远，心中暗暗可惜，居然错过了蔡聪被抽耳光的局面。
“请老严代我谢过陛下厚爱，就说臣处理完家事便即可进宫。”蔡聪对严咚拱拱手，扶着蔡姐儿上了马车，自己骑着红云在马车的一侧陪着。
“小六子见过侯爷，小的就知道您吉人自有天相，区区毛贼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小六子远远看到蔡聪，就小跑着上前给蔡聪行礼，帮蔡聪牵马。
“少捡好听的说，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家里都好吧？”
“好着呢，就是前段时间有不知死活的官员来家里说您自己不在人世，要夫人发出讣告，被小的打断了四肢扔了出去。”
“下次不兴这样，人家也是例行公事罢了。”蔡聪笑了笑，也没当一回事。
回到府里，蔡聪把几箱子礼物往地上一放，让她们自己挑，这些都是蔡聪从新军的缴获里一件一件的挑出来的精品。
蔡姐儿挑了一条翠绿通透的玉坠往武媚的脖子上一戴，满意的说道：“我就知道这玉坠儿空明戴最好看。”
“娘，你看这个我戴好看不？”楚瑶戴着一顶凤冠，上面最大的一颗珍珠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大大的凤冠戴在楚瑶头上显得无比滑稽。
“哎呦～这宝贝是你能戴的吗？”蔡姐儿只看了一眼，就跳起来把凤冠摘了下来。皇家御用之物平民不可用，官宦人家更不能用。
楚瑶嘟着嘴一脸不开心，家里啥没有啊？她就看上这頂漂亮的帽子。
“多大的事情，这顶凤冠是萧皇后的，我在军司马报备过了，就给瑶瑶玩没事的。”蔡聪笑呵呵的说着，没报备过，这种东西他也不敢往家里拿。
“嘿嘿，师父这个有什么好的，都是补过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还往里头放。”
得了玉坠武媚满心欢喜的翻着箱子，没一会身上，手上，脖子上挂满了各种珠宝，金光闪闪的。她翻出一个玉印，上面缺了一个角，被人用金子补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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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受命于天
蔡聪看了过来，他挑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残次品。这一看不要紧，他直接跳到武媚的身边，小心的从她手里拿过了玉印。
补过的金子因为时间久远已经生锈了，显得有些暗。他倒过来一看，玉印上面写着八个虫鸟篆字，蔡聪没能全认识，他只认出了天字和永字。
但是就这两字便让蔡聪头冒冷汗，这东西谁往他箱子里放的？不知道会害死人吗？
“你们自己挑着玩，我要进宫一趟，今晚我想吃蒸鲈鱼。”蔡聪说着把玉印往怀里一揣，跑着离开了。实则这玉印其实是新军里一个兵蛋子放的，为的是感谢蔡聪的方子救了他一命，结果却把蔡聪吓的半死。
看着去如风的儿子，蔡姐儿看了看两个丫头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他怎么那么紧张？”
“谁知道呢？上面刻的字跟鬼画符一样，我一个都不认识，那应该是上古字吧！”武媚随口说着，半个身子趴进箱子里和楚瑶一块翻东西。
蔡姐儿把她提出来说道：“一人拿一件玩就可以了，剩下的放在宝库里等你们将来出嫁给你们做嫁妆。”
蔡姐儿是把武媚当闺女疼，连嫁妆也给她备下一份。所以她的话说完就把几个箱子给关上，命人清点后存放到宝库里，留下两个可怜兮兮的傻丫头。
蔡聪带着人疾驰到宫门，拿出令牌直接进了宫，李世民正带着百官在史官面前做戏，义正言辞的数落颉利，将自己树立成一个不爱打战的皇帝，只不过是因为颉利背信弃义相助梁师都，他才忍痛发兵。
即便是将颉利擒拿，他也不会杀了颉利，为什么呢？因为有渭水盟约啊！他李世民不是背信弃义的人，让颉利安心住在太仆，好好的过余生。
这一出戏演了一两个时辰，蔡聪急的几次让人把严咚找出来，让他跟李世民问一下万事先放下，给点时间聊一下可以不？
严咚表面说好，实际上回到李世民身边就跟木头一样杵着不动。李世民此刻正高兴，打死严咚他也不会去触霉头的。
可怜蔡聪觉得自己怀里就跟揣着颗炸弹一样，隔一会就要摸一下，觉得不放心了，便叫十来个御林军将自己围起来保护着。
这玩意若真是那玩意，自己拿着就是找死，唯有天命所归的人才能拥有，他拿着李世民会怎么想？
御林军觉得蔡聪小题大做，在皇宫里谁敢造次？一个个懒散的站在蔡聪左右，还有人打着哈皮，被暴跳如雷的蔡聪一脚揣的趴了个狗吃屎：“都他娘给老子打起精神了，要是出了一点事，陛下宰了你们满门都不能解气，说不得诛你九族。”
见蔡聪那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御林军才刀剑出鞘，杀气腾腾的将蔡聪围在当中，谁要是从这路过都会被他们恶狠狠的瞪着，不管是宫人还是办事路过的官员。
待到散了朝，李世民神清气爽的回到后宫，今个他的心情那叫一个好，看到颉利卑躬屈膝，苟延残喘讨好自己的时候，再对比一下他数年前的嚣张态度，李世民就忍不住想笑。
“陛下，长安侯求见多次说是有急事，要事要面奏陛下，老奴想着左右也没什么大事，看您正开心，便没有通告您。您看现在是不是让他来见您？”
严咚很狗腿的说着，李世民指着他笑了笑的说道：“你这老奴才就是会来事，去宣他来皇后这见朕。”
严咚应声而去，来到回廊的时候吃了一惊，这是干什么，用得着如临大敌的样子吗？
“长安侯，陛下宣你去立政殿面圣。”
“蔡聪遵旨！你们快点保护我去见陛下。”
蔡聪说着对身侧的御林军叫着，严咚看了眼紧紧捂着胸口的蔡聪，无力的说道：“皇后寝宫岂能见刀兵？你们退下，长安侯自然由我等保护。”
御林军退去，蔡聪跑到严咚身后，跟着他来到了立政殿。李世民在和长孙说着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愉快，多么的高兴，而长孙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着听李世民说话，她知道李世民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他要的是一个和他分享喜悦的人。
“陛下长安侯到了。”
“让他进来吧！”
李世民很爽朗的说着，蔡聪进来后捂着胸口躬身说道：“臣长安侯蔡聪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免礼，平身。蔡聪，朕念你久未归家，给你时间安抚下家人，你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跑朕这里做什么？”
李世民有些纳闷的问着，就蔡聪这性格，自己给他放一天假他能当你给他放三天，今个怎么转性了，居然主动跑皇宫里来。
“臣也不想的，可是臣在给家人的礼物里翻出一件凭空出现的物件，臣只能先把这物件送来给您过过眼，上面的字我认识的不全乎。”
蔡聪苦笑着，要是可以他也不想来，在外面他就没一天睡好过，还想着今夜好好大吃一顿，然后睡他个天昏地暗的，现在可好得给人家送东西来。
“亏你还在教书育人，字都不认识，简直是误人子弟。拿过来朕看看！”
李世民鄙视了蔡聪一下，严咚想要过去很蔡聪拿，蔡聪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玉印表示要自己拿过去。
李世民看到露出来的金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桌子连忙说道：“小心点放这儿，别摔咯！严咚你走开，别把蔡聪给绊倒了。”
严咚头皮发麻，他服侍李世民这么多年就没见李世民有这么紧张过，这会是什么东西呢？
蔡聪小心的把玉印放到桌子上，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不好意思的说道：“臣学识不够，只认出了一个天字和一个用字，到底是不是还得您来看看。”
李世民这会也没心思数落蔡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郑重的用两只手抱起玉印朝着书案走去。
蛮横的将书案上的奏章扫到地上去，又将玉印放在朱砂泥上温柔的按了一下，又把玉印在白纸轻轻印了一下。
稍显模糊的八个古字出现在纸上，李世民略显心疼的印了一下，八个大字清晰浮现，他转身从后面书柜里翻出一份新朝的圣旨，摊开对比两个印记丝毫不差。
李世民欣喜若狂，脸一下子就通红，有了这东西，今后还有谁敢说自己皇位得来不正？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臣恭喜陛下得上天保佑，寻回传国玉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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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能载舟亦能煮粥
蔡聪见李世民面露喜色，立刻跪在地上伏地大声的恭贺着。
长孙轻轻的叫了一声陛下，李世民对她点了点头，长孙立刻欢喜的拜伏在地上为李世民贺喜。严咚也急忙跪在地上大声贺喜，传国玉玺啊！三国后就消失不见，没想到居然出现在这里。
“观音婢快快起来，你们也起来吧！”李世民欢喜的上前扶着长孙，他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不但仇人跪服在自己面前，连失踪的传国玉玺也到了自己的手里。
自秦刻传国玉玺后，此物便是历朝历代正统皇帝的信物，没这玉玺你都不好意思告诉人家你是皇帝，石勒更是不要脸的在上面刻下天命石氏四个字。
摸着那些开国皇帝在玉玺上留下的痕迹，李世民都跃跃欲试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痕迹，最后他忍住了，来位不正才需要这么欲盖弥彰，他坚信自己就是天命所归，不用刻啥字。
将玉玺小心的收好，他才对蔡聪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说道说道。朕先不问你这半年去哪里，现在你先来回答朕，跟李靖耍什么小性子，大军没了粮食，你是想看他们造反吗？”
“臣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就是想吓唬他，一月回来的商队就和户部说好了，三月的粮草由户部去运，我就是不告诉李靖，让他急一下。”
“你说的倒是轻巧，李靖被你吓得八百里加急，又从周围的搜刮了许多粮食，差点就逼的那些番邦小国造反，你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吗？”
“再严重也是他李靖自己造的孽，要不是他杀我表亲，我能这样对他吗？”
蔡聪缩着脖子小声的说着，李世民一拍桌子怒骂道：“为了安定军心杀个把人是正常的，只不过那人正好是你表亲，你居然敢因此而戏弄李靖，朕今天不收拾你是不行了，观音婢把你那藤条借朕一下。”
“陛下怎知臣妾有藤条的？”本来还饶有兴致看他俩拉话的长孙面容一僵，瞪着眼睛看了蔡聪一眼。
“上次朕，恰巧，刚好看到你打人，就是这小子，对了太子也看到了。”李世民头发发麻，大着胆子的说着，一时高兴说漏嘴，这下不知道要多久上不了床了。
长孙的脸黑，好黑，她捂着脸将李世民几人赶出去，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一阵风吹过，蔡聪抽抽的问道：“陛下，这算不算嘴欠惹的祸？”
“朕打死你这个竖子，你还知道嘴欠。”李世民终于回神了，竖起剑指从一边树上折了根枝条，两人一路跑一路追终于离开了立政殿。
蔡聪趴在栏杆上喘着气的问道：“陛下明明就您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要臣来配合你？”
李世民面色如常斜视了蔡聪一眼，不屑的说道：“小子多学着点，明天魏征该弹劾你我失了君臣之礼，而不会想起皇后把朕赶出来这事。”
蔡聪大为不爽，你要为老婆脱罪方法多的事，有必要追着我跑十几条街吗？不过他这会正在大口喘气，根本没心情说话。
“好了现在该说说正事了，出征之时朕说过，新军立下的功劳有你一份，粮队就不算你的了，朕打算给你那表叔一个义商的头衔。你拿下颉利又寻回传国玉玺，这都是大功劳，按说给你晋爵公也不为过。
可是这次也发现了大问题啊！看看你自己多孩子气，身为一个国侯由着自己的小性子胡来，差点引起大军恐慌，各路总管弹劾你的奏折都能把你砸死了。所以这次朕决定让你功过相抵，不罚不赏。
还有你带出来的兵，一个个持着自己本领过人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代统领，也敢拍着板子跟三军总管叫阵，还把各路大军叫废物，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好兵？朕已经决定了，让许敬宗暂代新军统领一职，你给朕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过错。朕这决定你可有异议？”
“臣哪敢有异议，臣太由着性子了，这是老毛病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至于新军的毛病臣也是发现了，不然蒙宝来被李靖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地，臣早就和李靖过一场了，怎么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哼，朕说这些你还引以为傲了？”李世民拍了一下蔡聪的头，又说道：“不过你这次也有一点做的很好，隋炀……杨广终究是朕的表亲，他的功过是非应当由后世人评论。至于他功过孰大，今后百姓可以言语议论，只要不是恶意辱骂便随他们去吧！”
李世民一脸感慨的说着，杨家两父子的才智武功一直是李世民若妒忌的，特别是杨广说他青出于蓝一点也不为过，若不是好大喜功，功绩直追祖龙也是有可能的。而杨家父子两定下的朝堂制度，李渊父子几人多次想改都无从下手，最后也只能搬过来照用了。三省六部制更是延续到了清朝还在用，所以李家只能在杨广身上找黑点，而不从其他方面抹黑隋朝。
蔡聪在心中冷笑，老子夸杨广父子的话中听？分明是老子那句李家得大宝是天命所归合你心意。
“臣只是想还历史一个真相，杨家父子确实是天纵之才，前隋若不是穷兵黩武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也未必不可能。可惜没如果，杨家最终背弃他们作为帝王家的职责。臣以为天子除了是上苍之子，更重要的是与百姓的契约，万民尊其为至尊，而帝王则必须使得国泰民安。臣以为这便是君民之关系，若天子有道则万民爱戴，若天子失德，则民心所背也。此乃臣之谏言，望陛下采而纳之。”
蔡聪说着对李世民躬身不起，李世民动容了，连忙将他扶起来说道：“卿家所言让朕茅塞顿开，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便是那舟，万民便是水，朕当时刻牢记此言啊！”
“陛下圣明。”
蔡聪躬身说道，李世民让他起身，两人说了讨论了很多，观点不一样的时候还会大吵。蔡聪这时候会据理力争，一步都不退让。
李老二刚刚警告了他，他得再加把火让李老二知道自己二愣子一样的直臣，该吓就吓吧！可别对自己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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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行将腐朽
〃“唉，朕和你说的越多，心里便越难受。克明往日时常与朕这般坐而论道，如今他已经不行了，如今连路都走不了，叫朕心痛啊！”
两人说着说着，李世民突然挤出两滴眼泪，伤感的说着，挥挥手让蔡聪离开。
蔡聪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心里有点沉重，杜如晦是真的没多久活头了，李世民这回是真情流露了，十几年的交情，见老友要死了，他悲伤也是正常的。
蔡聪回府的时候，杜构齐齐的跪在长安侯府门口，见蔡聪的马远远打来，两人跪行向前拦在蔡聪的去路上。
“长安侯救命啊！”
“快快起来，你求救该找你们房叔父，本侯刚刚又被罢官了，如今就是个闲散职的紫金光禄大夫做不到什么事的。”蔡聪急忙让杜构起来，温和的对他说着。
“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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