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进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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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凡幻觉消失，又回到现实。

　　　　“原来它是鬼武骑士！”凌凡此刻已经完全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鬼武骑士抬起长矛，指着萨多兰，发出战意：“阿――卡――撒――哈！”

　　　　“它、它在说什么？”

　　　　萨多兰被这恶魔般的气势给惊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它要跟你决斗！”凌凡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捂住肩头的伤口。

　　　　那毒液只是让他短时间虚弱，却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效力很快就会过去，所以，现在他已经缓过劲来了。

　　　　“它跟我决斗？”萨多兰吃了一惊，古拉尔也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它叫鬼武骑士，是史前魔兽的一种，准确点说，应该叫它史前魔物比较好。”凌凡瞥了面如土色的王子一眼，冷笑道：“但它与其它史前魔兽不同的是，它从不滥杀，也从不欺凌弱者，它极其重视荣誉。他像孤魂一样在天地间游荡，挑战它遇到的强者或者破坏决斗规则的人！”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不过，它既然要跟你决斗，显然，你是属于后一种人――破坏决斗规则的人。”

　　　　“我、我……”萨多兰嘴唇哆嗦，几乎吐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古拉尔疑惑地问道。

　　　　“我自然知道，现在，我劝你还是跟它决斗吧，不然，呵呵，它会纠缠你到天涯海角！”

　　　　凌凡说的没错。

　　　　鬼武骑士，是史前魔兽的一种，不过，他并不是兽化形态，而是半人半魔的形态，它是那些与史前魔兽作战时，失去的史前武者的怨念化身，所以，它拥有骑士般的高傲，也拥有恶魔般的杀意。

　　　　人类畏惧它，史前魔兽却更加厌恶它――甚至不少原本能打败史前人类的战局，都因为它的到来，而功败垂成。

　　　　那些攻入人类城墙的巨兽，在它眼里，理所当然地就是强者，而被它一枪刺死。

　　　　人类经常因为这样，而士气大振，反败为胜。

　　　　史前魔兽一般不会主动去招惹它，因为它的长矛是由地狱深处的紫耀帝晶铸成，几乎能洞穿一切魔物的身体。

　　　　它的盔甲是由于那些死于它手下的魔兽，人类盔甲混合炼成，坚不可摧，还能大幅度削弱魔法伤害。

　　　　它的盾牌，是怨灵的化身，能用灵魂的力量抵挡攻击，甚至反弹回去！

　　　　它的亡灵战骑，则能踏碎虚空，瞬间穿梭到任何地点，来去如影，不可琢磨。

　　　　杀死鬼武骑士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也有高阶的史前魔兽成功过，不过，因为它本是怨念化身，所以，即便被杀，也会很快重生，并且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大。

　　　　它绝对不是善良的，但有些时候，它的做法，却让人觉得它同情弱者，所以才给予它鬼武骑士这个象征力量与荣誉的名号。

　　　　当人们这样称呼它时，它似乎也坦然接受。

　　　　如果有弱者遇到它，它会不予理睬，但如果此刻有人当着它的面杀人，会被它认为破坏决斗规则，而将其处决。

　　　　从根本上说，这还是一种对强者的挑战，而非同情弱者，只是它不屑于杀死弱者罢了。

　　　　这次史前魔兽入侵亚古大陆，鬼武骑士也理所当然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在四处徘徊游荡，寻找新的对手。

　　　　其实，它早就注视着凌凡与萨多兰的决斗，只是一直没出插手。

　　　　直到凌凡停手，而萨多兰忽然偷袭后，古拉尔宣布决斗结束，但萨多兰还是不予理睬，这种公然蔑视决斗规则，践踏荣耀的做法，激怒了它，这才忽然现身，出现在三人面前。

　　　　“好惊人的气息！”

　　　　古拉尔感到自己在它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弱鸡，只有被碾死的下场。至于萨多兰，估计只剩下被马蹄给踩在地上，来回摩擦的份儿了。

　　　　“怎么办，怎么办？”萨多兰惊慌失措地问古拉尔，“你、你快去叫我父王来啊！”

　　　　“叫谁来都没用！”凌凡早就乐呵呵地退到一旁，从长袍上撕下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恐怕精灵王也不是它的对手，赶快接受吧，如果你惹怒了它，它会将你视为敌人，直接杀死！”

　　　　这就叫偷鸡不成，还惹来一身骚，自作自受呗。
………………………………

27、死斗，木矛对骑枪（上）

　　　　“可是――”萨多兰双腿抖得特别厉害。

　　　　其实，如果只是看到鬼武骑士，即便被它要求决斗，萨多兰也不会害怕成这样，最起码不会如此无用。

　　　　但凌凡有一件事没有说，那就是鬼武骑士周身会散发出“恐惧之息”。

　　　　凡是被这种气息笼罩的人，都会陷入极度恐惧的境地，除非你有强大的意志力，或者无畏的精神，方能有所克制。

　　　　凌凡知道这一点，所以早就调整好心态，恐惧之息对他的影响力自然不大。

　　　　而古拉尔则是强大的精灵战士，刚毅坚强，恐惧之息也奈何他不得。

　　　　可萨多兰就不同了。

　　　　他本来就已经输了决斗，靠偷袭暗算暂时击倒了凌凡，本来就心中有鬼，再加上听到刚才凌凡说的那些话，知道这强悍的魔物是冲着自己来的，当时就慌了神。

　　　　所以，那恐惧之息便趁虚而入，彻底将其心理防线击溃，萨多兰也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胆怯的真实感受。

　　　　“那就跟它决斗吧！”古拉尔说着，推了王子一把，自己则后退开去。

　　　　“你、你做什么？”萨多兰愕然道。

　　　　“王子殿下，精灵族古训：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全部吃掉！既然是你要求跟凌凡决斗，输了又不认账，还要偷袭他，现在这鬼武骑士出来向你挑战，我看你还是接受吧，这样才能洗刷耻辱，恢复名誉！”古拉尔冷酷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不能怪古拉尔绝情，如果只是一般的战斗，他一定会挺身挡在王子面前，再可怕的魔兽，他也会坦然面对。

　　　　可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战斗了，而是决斗，既然一只魔物都堂堂正正地要求个你决斗，你有脸拒绝吗？你还要荣誉吗？

　　　　而且你之前还偷袭凌凡，破坏决斗规则，已经做了有损荣誉的事，这是一个补偿的机会――作为战士的古拉尔认为，这才是王子最好的结局，哪怕你战死，也死得其所。

　　　　如果你不要荣誉，那你就根本不配做精灵族的王子，既然你不配做王子，我古拉尔又何必为你效力？

　　　　“我不要跟它决斗！”萨多兰牙齿格格做声。

　　　　凌凡扫了他一眼，暗道：没想到恐惧之息对他的影响会如此巨大……

　　　　萨多兰浑身发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古拉尔：“古拉尔，求你代替我决斗吧，决斗规则有说过，只要双方都同意，别人是能够代替――”

　　　　“那你的荣誉呢？”一个声音问道。

　　　　一旦被人代替决斗，即便赢了，本人也会名誉扫地，被世人唾弃。

　　　　萨多兰恐惧地望着鬼武骑士的金色双眼，已经完全被那死亡的气息吓瘫，根本没听出问这句话的人，已经不是古拉尔了。

　　　　“只要你不说，杀了凌凡，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啊！”猛地察觉不对，回头一看，顿时崩溃。

　　　　精灵王，大祭司，还有许多携带武器赶来的精灵就站在身后。

　　　　刚才正是精灵王问的那句话。

　　　　而所有精灵的眼中，都透着对萨多兰强烈的失望与鄙视，精灵王的眼神中，还带着极度的悲伤。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如此懦弱，无耻！

　　　　众人已经来了一小会儿了，一直没有插手，精灵王此意就是要看看儿子面对强敌之时，会如何处置，能否拥有一个王者的气度。

　　　　谁知……

　　　　本来他已经拔刀在手，已经有代替儿子决斗的想法，但可惜，当他听到萨多兰厚颜无耻地说出那番话后，他的心彻底凉了。

　　　　“嚓！”

　　　　还刀入鞘，深吸口气，厉声道：“任何人都不许代他决斗，这是王令！”

　　　　说完这话，精灵王闭上双眼，面颊上划过一道泪痕，虽然他痛恨儿子的无能，但毕竟是亲骨肉，如今要眼睁睁看他送死，早已痛彻心扉。

　　　　“父王！”萨多兰猛地跪在精灵王面前，痛哭流涕，他知道，父亲对自己已经彻底失望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忽然会变得如此窝囊？他明明不想哭，不想逃避，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支配着自己的身体，而他不过是个吊线木偶罢了。

　　　　鬼武骑士的恐惧之息居然能摧毁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原本高傲，狂妄的精灵王子，转眼间变得如此脆弱不堪，胆小如鼠。

　　　　“阿――卡――撒――哈！”

　　　　鬼武骑士再次发出声音，这一次，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双眼中金光大盛，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萨多兰“啊”地一声，蜷缩在地上，抱住脑袋，一头扎到一堆灌木中，竟如鸵鸟一般自欺欺人。

　　　　“克哈――卡撒达拉！”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惊讶地发现，凌凡此刻站起身来，也说出跟那鬼武骑士一样的亡灵之语！

　　　　“他在说什么？”精灵王惊讶地问大祭司。

　　　　“这……！”大祭司只能干瞪眼，仿佛看到太阳出西边出来一样。他虽然精通亚古大陆的所有语言，但这亡灵之语只流传于死亡世界，他又没死过，怎能知道？

　　　　听到凌凡的这句话，那鬼武骑士慢慢地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他。

　　　　“克哈――卡撒达拉！”凌凡再次重复道。

　　　　鬼武骑士慢慢抬起骑枪，指着他，凌凡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说道：

　　　　“奥古拉斯――达拉卡！”

　　　　鬼武骑士沉默片刻，忽然翻身下马！

　　　　众人无不震惊。

　　　　“你刚才说了什么？”精灵王问道。

　　　　“我说，我来代替王子决斗！”凌凡翻译道。

　　　　其实，之前他对鬼武骑士的介绍中，故意有一些情况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

　　　　如果鬼武骑士指定的对手不敢决斗，那么他会随机杀死一个在场的人，作为取消决斗的代价。

　　　　他不会杀对手，因为对手不敢决斗，已经摆明是个懦夫，他不会杀懦夫，而很可能会杀死在场所有人中最强的精灵王！

　　　　这种做法看似并不公平，绝非亚古大陆现在的决斗规则，但据他所知，这却是史前文明时期，人族决斗时的残酷规则之一，为的是强迫对手接受决斗，这既不人道也十分残忍。

　　　　在一千年前的新王时代，这个残酷的规则就被废除了。

　　　　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以前有这种规则，但鬼武骑士是史前人类的战士怨气化身，自然遵守史前文明的决斗法则。

　　　　凌凡也是通过之前的幻境后，获得了飞龙印痕传来的各种知识，才得知了这一点。

　　　　精灵王虽然傲慢，但还算有头脑，够风度，明辨是非，不是什么昏庸之辈，如果他死了，万一让萨多兰这废物登基，那将来可就难说了。

　　　　溪风精灵会不会被他折腾灭亡先不说，以这小子小肚鸡肠的缺德个性，说不定自己还会被他派人追杀，总归是件麻烦事。

　　　　而且，鬼武骑士虽然强大，但也并非没有弱点，在幻境中，他已经知道了，上古风龙是它的绝对克星！

　　　　而在出来决斗之前，他已经恢复了法力，并且使用九灵化身诀，将体内的冰火双系魔元统统转化成了风系！

　　　　但这一切，他并没有说出来，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勇敢地挺身而出，是为了救王子，纷纷为他的气魄暗暗叫好。

　　　　精灵王却大吃一惊，“我说了，这件事要他自己负责，任何人不得替代！”

　　　　“我不是精灵族，你的命令对我无效！”凌凡说道。

　　　　“你代替他决斗，即便赢了，他也名誉扫地！”精灵王叹息道，扫了一眼还缩在草丛中发抖的儿子，摇了摇头。

　　　　而且，他压根不认为凌凡会赢，这鬼武骑士的气息异常可怖，就算是换了他亲自上阵，也没把握战胜对方。

　　　　“也许我来的地方跟你们不同，所以我对名誉的理解也有所不同！”凌凡正色道：“在我的家乡，很多伟大的人，都经历过失败，失去过名誉，甚至有人为了自己的理想，甘受胯下之辱！但，他们最终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在我看来，名誉既是责任，却也是包袱，所以，我从不看重一次、两次甚至多次的名誉损失，我只知道――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精灵王微微一怔，他活了几百年，想通了不少大道理，看破了许多事物的本质，但此刻这个人类少年的一席话，却让他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禁遐想开去：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是啊，能成大事之人不都是如此吗？我们精灵族的始祖们，不也曾经败于龙族手下，甚至献出女王换取与龙族的和平，当年那可是最最奇耻大辱之事了，说是名誉扫地也不为过，但始祖们暗中积蓄力量，终于找到机会一举击退龙族，将它们赶到南方……如果当初始祖们太过看重名誉，拒绝献出女王，恐怕当时精灵族就已经灭亡了，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忽然有个可怕的感觉：也许……也许正是因为我们这些高阶精灵太过重视名誉，谁都不愿让步妥协，所以才导致精灵族四分五裂，日渐衰落的。

　　　　再次望着凌凡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欣赏与肯定。
………………………………

28、死斗，木矛对骑枪（下）

　　　　凌凡站在鬼武骑士的正对面，他刚才的最后那句亡灵之语，说的是让对方下马，双方进行步战。

　　　　这个要求从来没有任何人想到过，但凌凡却机智地想到了。

　　　　骑士骑士，只有骑在马上才有威力，如果下了马，其实力必定大打折扣！

　　　　尤其那亡灵战马，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能不上场最好！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说出这个提议，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下马了。

　　　　似乎对方也认为这样做更公平一些，果然有骑士风度。

　　　　“呸，妈的，这个世道，有的人连这魔物都不如！”凌凡不禁感叹，回过头对众人道：“大家退开些，以免误伤，决斗时，无论发生任何事，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它会杀死任何干预的人！”

　　　　众人纷纷后退到三丈开外，有人上前把萨多兰拖了过去。

　　　　“凌凡！”精灵王忽然说道：“自然之神与你同在！”竟是一句祝福。

　　　　一向高傲，看不起人类的精灵王，居然开口送这个人类少年一句祝福，所有精灵都不禁面面相觑，要知道，就算是精灵族人，也从没见精灵王对谁轻易说过祝福的话。

　　　　由此可见，精灵王已经相当看重凌凡了。

　　　　精灵们本来对这个忽然闯入营地的不速之客没什么好感，但刚才见他大义凛然，代替王子决斗，勇气非凡，不禁心生敬意，只是碍于精灵王在场，都知道他素来厌恶人类，所以不便表达对他的敬意。

　　　　此时，精灵王却忽然送去一句祝福，接下来，更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上，对凌凡微微点头。

　　　　这是精灵族对勇者的礼仪。

　　　　精灵们也纷纷效仿，对凌凡表达敬意。

　　　　鬼武骑士骑枪一指他双手，道：“索――撒！”

　　　　凌凡知道，他在询问自己的武器是什么。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凌凡从飞龙印痕中抽出刺魂之矛，他动作极快，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双手一合，分开时，便多了一支毫不起眼的木制长矛。

　　　　“格哈撒――卡索！（这是我的武器――刺魂之矛）”凌凡介绍道。

　　　　“格哈撒――诺伊！（这是我的武器――紫帝骑枪）”鬼武骑士也抬起骑枪说道，长枪一挺，沉声道：“撒哈――达！（决斗开始）”

　　　　话音刚落，鬼武骑士周身猛地迸发出一股惊人的黑气！

　　　　黑气之中，还出现了无数怨灵的影像，众人的耳旁回荡着怨灵们凄厉的叫声，这声音在林中飘荡，穿行，渗得人汗毛直立，一些女性精灵都不由自主地耸着肩膀，紧紧相依。

　　　　“哼，死亡之息具相化！”凌凡却稳住心神，冷笑道：“可惜我早就有所防备，你这招对我无效，我的斗志是不会垮的！”

　　　　对方比他强大太多，所以他只能先进攻，逼得对方对他的攻击做出反应。如果等对方进攻，恐怕他还没看见攻击方式，就已经挂了！

　　　　“风龙焰！”

　　　　“呼！”

　　　　一股无形的风蚀龙焰喷涌而出，所过之处草木消亡，万物凋零！

　　　　众精灵无不惊骇万分，能让万物自行凋亡，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鬼武骑士快速举盾抵挡！

　　　　风龙焰是无形的，所以，凌凡很清楚地看到，龙焰打在那盾牌之上，闪烁着许多漆黑的烟雾，似乎根本没有对它的本体造成伤害。

　　　　怎么可能！

　　　　凌凡急忙停止龙焰，减少不必要的法力消耗。

　　　　龙焰明明是无视魔法防御的，可这鬼武骑士的盾牌为什么能够抵挡住？

　　　　随着龙焰的停息，鬼武骑士也从盾牌后面露出头来，它的双眼中，第一次充满了惊叹。

　　　　它肯定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能够施展正宗的上古龙焰？

　　　　上古风龙焰的确是鬼武骑士的克星，龙焰能无视魔法防御也的确是真的，但这鬼武骑士的盾牌，是由被它杀死的怨灵凝聚而成，刚才抵挡龙焰的，正是这些灵魂的力量，而非普通的魔法防御。

　　　　灵魂的力量，远比普通的魔法防御更强大，更可怕。

　　　　凌凡不敢贸然进攻了，在他看来，风龙焰对其无效，那么自己取胜的机会就变得十分渺茫，不禁暗暗后悔跟它决斗。

　　　　只是他没有料到，鬼武骑士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人类居然能发出上古风龙焰，这种实力，远超它的想象。

　　　　风龙焰之所以能杀死它，是在于上古巨龙喷出的风龙焰是巨大而持久的。它的盾牌不能全方位抵挡，而且盾牌上的灵魂之力会在风龙焰的风蚀下，快速消耗，所以风龙焰是它的克星。

　　　　但凌凡此刻龙焰等级只是初学级别，无论威力，范围，持久都远不如真正的上古龙焰，所以并不能有效对鬼武骑士产生克制。

　　　　说白了，就是你没能破防，所以你的后续打击也就无效。

　　　　但即便如此，刚才那短短几秒钟的风龙焰，也将盾牌上的灵魂之力消耗掉了一大半！足见龙焰的恐怖威力。

　　　　两人陷入对峙，都在寻找击败对手的方法跟机会。

　　　　而精灵这边，则早就议论纷纷了。

　　　　“三、三、三……”古拉尔舌头打结了。

　　　　“三什么？”精灵王问道。

　　　　“三系法师，这小子居然是三系法师！”

　　　　“什么？”精灵王心中一惊，这世上双系法师还是有不少的，但三系法师则几乎是不存在的。

　　　　“陛下，他之前还用过火系跟冰系魔法！”古拉尔据实相告。

　　　　“不可能，怎么有人能同时具备火系跟冰系魔法！”精灵王立即否定，他宁愿相信凌凡是三系法师，也不信他同时兼具两种相克的魔法。

　　　　“是真的，王子殿下就是被他的冰火魔法打败的！我亲眼所见！”

　　　　“哦……他刚才说什么风龙焰？龙焰……难道他是南方龙族的人？”精灵王警觉起来，但很快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我真是蠢，人类怎么可能学得了龙族魔法，任何龙族魔法只要凡人使用，立即会被反噬，就连精灵族也不敢尝试啊！嗯，我想起来了，人族很多魔法为了显得威武气派，会故意取个响亮的名字，大多跟龙啊，神啊什么的沾边，他这魔法应该也是这样吧。不过他这魔法的确强力，凌凡这小子，不简单！”

　　　　大祭司也点头，同意他的观点。两人沉住气，继续观察战况。

　　　　鬼武骑士举起盾牌，骑枪指向凌凡，猛地冲了过来！

　　　　它从来不会什么灵活的身法，什么幻影术等等，它只知道用绝对的力量碾压对手，所以，他的战技都以势大力沉为主，而且都是战场上的杀伐之术，并非当代斗士所追求的目标。

　　　　发现它并不以速度见长，凌凡总算松了口气，幸亏让它下马决斗，否则有那战马的话，对方的速度会提升好几倍。

　　　　它的行动用肉眼就能捕捉！

　　　　骑枪猛刺过来，凌凡侧身闪避，身子扭动一下，却没能躲开！

　　　　这一惊非同小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凌凡急忙挥动刺魂之矛，格挡开骑枪的刺击。

　　　　“轰！”

　　　　两把武器相互碰撞之际，闪现出一道紫色与白色混杂的光芒！

　　　　“凌凡手里的木矛――不简单！”精灵王大为惊叹，那骑枪所凝聚的力量，远非他所想象，即便是自己的双刀，精灵族的法宝之一，也只能勉强招架。

　　　　“不是他的长矛不简单，而是这小子本身就不简单！”大祭司摸了摸胡须，用赞赏的口吻说道。

　　　　精灵王默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