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毒步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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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

　　　　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她最爱就是这首《相思引》，曾经弹给那个人听，说着要执子之的梦话，今日看来是多么可笑。她像是入了魔，一遍一遍弹着，唱着，任泪肆横，似乎只有这一刻才能发泄她全部的哀伤。

　　　　院子外站着一个人，就像擎夜灼当初那样站着，只是换了地方。

　　　　他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就这么听着，一遍一遍。

　　　　是擎天浩。

　　　　他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桃源居门口，只是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琴声，哀婉至极，不由得停下步子，向琴声方向走去。

　　　　他自然知道这院子里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抚琴，那人就在那里，像月下的仙子一般可望不可即。

　　　　那个女人当初也是在这个地方、一样的位置抚琴吧，也是如此凄凉的琴声。

　　　　可是，她已经有了皇兄的无尽宠爱，为何还会一脸悲伤？

　　　　这是什么曲子，为何他从未听过？

　　　　为何他听了这曲子就仿佛着了魔，心那么悲凉呢？

　　　　这词？为何让人觉得是被负后的相思呢？难道她知道皇兄――

　　　　不会！那是谁！是谁负了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我毅然地娶了她，是不是她就是我的妻，想的念的就是我呢？

　　　　可惜世间一切都没有如果。

　　　　桃夭夭拎着酒壶，一口一口灌入口，哪怕再柔的酒也不经她这么喝吧。

　　　　“为何！苍天，为何你要让我桃夭夭来到这里！是为了补偿我吗！我不需要！我只要回去！我还没见我父亲！我还没和母亲说声再见！我还没扇过那对贱人耳光！我不甘心！我恨你！”

　　　　这是何意？她的父亲不是陶万成吗？她的母亲不是早已病逝吗？贱人又是谁？这是说的酒后胡话吗？擎天浩无意听见她的呓语，不禁皱眉。

　　　　啪的一声，酒坛落地，四分五裂，人也软软绵绵将欲倒。

　　　　擎天浩断了思绪，赶紧箭步上前，一把揽住了她。

　　　　看着怀的女子，脸颊绯红，青丝拂乱，单薄的纱裙裙摆随着风摇曳，为何当初自己没发现她如此美得令人窒息呢？他好悔，若是，若是一切都可以重来，他只想得到她。

　　　　擎天浩将桃夭夭抱进屋内，轻轻拂了拂她的碎发。

　　　　“陶夭儿，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自言自语，随即苦笑。

　　　　桃夭夭落了床后，只是翻了个身子，沉沉睡了。

　　　　擎夜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越看她的容颜越觉得离不开步子。

　　　　月色正浓，今日却冷的刺骨。

　　　　！！
………………………………

第六十章　生宴

　　　　（）　　“娘娘，这是按您的图，用陛下赏赐的锦兰绣制的衣裳。娘娘可要试试？”碧玉帮桃夭夭在挑选生宴穿的衣裳。

　　　　“就这件吧。”桃夭夭瞥了一眼，还不错。

　　　　一身淡蓝宫装，波浪滚边的裙摆及地同如碧浪，蝴蝶袖口垫着两段丝纱，蔚海珠串的流锦腰链随着走动轻轻摇曳，脚上踩着兰绣金鎏鞋，如墨的发丝盘着一峨偏云髻，一支流珠簪轻坠。

　　　　只见此女淡妆相宜，粉黛略施，却面若仙娥凭虚而御，身倘山鬼遗世独立。额间的一朵粉桃半开半合，妩色如妖本亦真，半步生媚似亦幻，灵眸暧转流眄，唇启一抹窈窕尽魑魅，玉指轻撩冰心如玉壶。饶是倾国倾城不得辨，只是生得绝色在人间。

　　　　碧玉倒是看得呆了，从前的小姐自是美貌无比，但却无这般沁脾，那种入了魂的精灵，似乎有一种让人屏息的出尘魅力。

　　　　“娘娘，您太美了，就是天上的仙子怕是见了都要羡慕。”碧玉张着小嘴惊叹道。

　　　　“你这个小丫头，竟学得和碧云一样贫嘴了。哈哈。”桃夭夭也是心情大好。

　　　　“奴婢说的是确确实实的。”碧玉赶紧点着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行了，快走吧。”

　　　　桃夭夭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问了碧云得知没人来过，可是明明自己记得是在院子里喝醉了，难道是迷迷糊糊上的床？

　　　　桃夭夭让碧云去找梁高亮，让他帮忙演一出好戏，现在便只带着碧玉一人去了生宴。

　　　　北皋不愧是国最为强盛的，这一场生宴竟如国宴一般奢锦，宴上足足置了百张横桌，大殿上的琴钟鼓瑟尽全，到坐的皆是达官显贵，比上次龙芙宴繁华的多，更是来了不少贵族家眷，好不热闹。

　　　　莹妃坐在上殿首位，暗紫色的锦缎绣着大朵的牡丹，紧致的宫装露出胸前的大好风光，玉珠的金步摇随摆而晃，红唇吟吟，依旧富贵性感。而她边上的空座应该是她的，然后依次是婉贵人和江答应。

　　　　“夭儿，你可是在紧张？”擎夜灼见桃夭夭偷偷看着殿，不禁笑道。

　　　　他刚见桃夭夭便惊为天人，恨不得当场将其拥入怀，不愿与他人分享她的绝人之美。

　　　　她哪里就紧张了！？

　　　　“走吧――”擎夜灼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轻轻牵着她的捏了捏，似乎是想给她些鼓励，然后步入大殿的龙座之上。

　　　　“皇上驾到――”

　　　　“臣等（臣妾）恭迎陛下，祝陛下江山永固洪福齐天。”座下皆跪。

　　　　“众卿平身。”擎夜灼毫无表情地应道，只是拉着桃夭夭一同坐了下去。

　　　　陶妃见状神色突变，眼的嫉妒不言而表，恨不得将桃夭夭立刻拉下来去生吞活剥了才好，倒是婉贵人一脸异色有所思索。

　　　　“谢陛下。”众人起身而坐。

　　　　“西莫使臣前来祝贺――”

　　　　上次见西莫的使者送的是江山万里图，这次又是什么？

　　　　“西莫王为贺陛下生辰之喜，特派那摩西献上贺礼，恭祝陛下龙体安康。”这名使臣使了个眼色后，后面就上来几个大汉抬着顶轿子。

　　　　送个轿子？众人不解。

　　　　只见又是几个歌姬进了殿，摇弹起的乐器，随着异域之歌的想起，那轿子竟走出一女子，那女子裹着白狐皮毛，腰纤臀翘，扭曼多姿，殿上之人都看得着了迷。

　　　　桃夭夭两只葱指对着身边之人那么一拧，擎夜灼转过头确实一脸柔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在额间的桃花上落下一吻。

　　　　“夭儿是吃醋了？”他小声道。

　　　　“我才不是！我是怕你着了西莫的美人计了！”桃夭夭也是小声抵赖。

　　　　明明就是吃醋了好吗。

　　　　“夭儿，朕的心只你一人，天地可鉴。”擎夜灼不在意明誓道。

　　　　“哼。”桃夭夭不客气地头一扭，但是嘴角却是咧了开。

　　　　殿上之人都在看那异域女子的舞蹈，只有两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是陶莹，她脸色更是差了，估计恨得牙痒痒了，毕竟她早桃夭夭进宫，众人都觉得她受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施了那么多段，擎夜灼仍是未碰过她一次。而自从桃夭夭进了宫，擎夜灼更是几乎没进过她那，宫里都在传她这个姐姐失了宠，这种耻辱怎不叫人生恨！

　　　　还有一个就是江邵青，她倒是脸上微微笑着，看上去挺替桃夭夭高兴的。

　　　　一曲舞罢，唯有那异域女子上前，其他人皆退。

　　　　“民女司徒昭，给陛下献舞。”说着就莹莹一跪。

　　　　“这就是你西莫的礼？”擎夜灼脸色冷峻，声色冷酷。

　　　　“是，陛下。”那使者见擎夜灼如此发问突然不寒而栗，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这北皋皇帝收了一对姐妹花，日日流连后宫吗？他这才建议君主带了司徒昭来，这司徒昭可是西莫数一数二的美女啊！

　　　　“陛下可是不满西莫王的好意？”西莫使者挺了挺胸膛，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朕――自然不会辜负西莫的好意。来人――带司徒昭下去暂冷筱阁，若有合适婚配，朕自会亲自指婚。”

　　　　“谢陛下。”这个司徒昭面无波澜，谢了恩就退了下去，但是西莫的使者脸色可不怎么好。

　　　　“可是西莫不满意朕的做法，还是希望一个送舞女来做朕的皇后！”擎夜灼突然厉声而问。

　　　　“不敢，谨听陛下之言。”西莫使者一斤，泄了气般说道。

　　　　桃夭夭冷笑了一声，这西莫真是打的好算盘，要是擎夜灼答应，这个司徒昭一定会百般勾引。若是不答应，西莫说不定会趁此发难，看来这个西莫王着实不安分啊。

　　　　擎夜灼将桃夭夭搂入怀，桃夭夭给了他一个不介意的神色。

　　　　“南苏二皇子顾之其携使臣前来祝贺――”

　　　　进来的是顾之其，这南苏的皇子这么闲，怎么老爱凑热闹？！桃夭夭心无语，她哪知道顾之其是主动要求来的，本来这种事来个使臣就行的。

　　　　“南苏祝陛下圣体金安，特献厚礼前来祝贺。”说着边上的使臣就令人打开了抬上来的箱子。

　　　　东西倒没什么特别，但是一箱子的金银珠宝也是让人惊叹，南苏不亏是商农之国，财力雄厚啊。

　　　　“赐坐。”

　　　　擎夜灼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些不高兴，搂着桃夭夭的力气也大了些。桃夭夭不明所以，挣扎了几下，这不动还好，动了之后这主更是不高兴了，竟拉着她做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底下的人除了有些意外倒没什么其他想法，毕竟这是皇帝的生辰宴，搂个妃子也很正常。只是顾之其眼眸深了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挥之不去。

　　　　“皇上有旨，为些众卿以及南苏、西莫前来共宴，特备歌舞以同观。”贵福上前宣道。

　　　　“谢陛下。”

　　　　桃夭夭一愣，这就到她们表演了？

　　　　果然再一看莹妃，已经不在座位上。

　　　　乐声响起，一群舞女摇着水袖上了殿，水袖展开，莹妃应声而出，此刻她换了件裹腰舞服，胸前的利器似乎要爆出来似的，眼角一抹红彩上扬，妆容更是诱惑至极。一曲雀飞舞果然精彩绝伦，殿上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曲罢，众人皆赞。果然是后宫第一贵妃，这舞姿认得天下第二，就没人感认第一了。

　　　　陶莹舞后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桃夭夭，桃夭夭只是扫了一眼，随即还往擎夜灼的怀里窝了窝，气的陶莹恨不得吐升血，却那她没办法。

　　　　擎夜灼见怀之人磨腻，身上似乎有些炽热。

　　　　“夭儿，你再如此，怕是这宴要提前结束了。”邪笑上嘴。

　　　　我靠，你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腹黑级，有这么威胁的吗？桃夭夭本来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身下有什么不对，赶紧坐直了身子，不敢再乱动了。

　　　　这时候一白纱女子上了殿，全身白裙，绣着青兰，轻纱遮面，有一种引人怜惜之感。只身一人，没有伴舞。

　　　　乐声悠扬，舞姿曼妙。如果说陶莹的舞是烈焰下的艳丽怒放，那这人的舞便是那开在悬崖之上的白莲，步步清丽、婉转动人。

　　　　随着乐声的结束，一个空转舞也毕。

　　　　“臣妾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便揭了面纱跪下祝道。

　　　　桃夭夭也被这舞姿所吸引，见竟是江邵青，便用力鼓起掌来。

　　　　擎夜灼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便也鼓了掌，有了皇帝带头，臣下也接连掌声不断。

　　　　“赏。”擎夜灼一声令下，其实多是看桃夭夭喜欢。

　　　　“谢陛下。”江邵青倒是特别激动，眼都嗪出泪了。

　　　　“夭儿，你――”擎夜灼见桃夭夭突然起身一愣。

　　　　“大家都送了，我总不能空着来贺岁吧。”桃夭夭在他耳边狡黠一笑。

　　　　大姐，明明就是你想出风头吧！

　　　　擎夜灼惊后却是心情突好，大笑出声，众人以为皇上喜欢江邵青的舞，更是奉承连连，江邵青也是眼放光，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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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求婚

　　　　（）　　众人还在回味刚刚的两支舞的时候，陶莹和江邵青都已经坐回了原位。

　　　　“那位娘娘是谁啊？”

　　　　“是新进宫的江答应，他父亲是个门下侍郎。”

　　　　“四品？没想到生了好女儿啊――”

　　　　“谁说不是呢，去年莹妃娘娘的凤鸣舞让人惊叹，没想到今年这支白莲颂也是精彩至极啊，哈哈。”

　　　　莹妃自然能听到一些，上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脸上却仍是堆着笑容，倒是江邵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桃夭夭瞄了一眼俩人，提起裙子，从擎夜灼的怀里站起来，慢慢地走下殿前的台阶。

　　　　众人突然安静，大家自然知道她是如今最得圣宠的桃妃，莫不是她也要献舞？今年的生辰宴可真是热闹啊。

　　　　碧玉见桃夭夭站起了身，连忙将那只玲珑阁赶制好的琴抱出来摆好；桃夭夭坐到琴边，细指轻触琴弦，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咦？这琴不对？！”

　　　　“嗯？这琴？！”

　　　　“怎么会有二十一根弦？”

　　　　殿上坐的近的看到琴时大为震惊，有两位甚至直接惊得站了起来，这世上之琴自古便是五弦，怎么，怎么会多出这么多，难道她是要弹这个？

　　　　陶莹倒是笑了笑，她这个妹妹虽长得极美，就和她那个该死的娘一样是个狐狸胚子，要不然她爹娶了那个女人之后怎么就再也没看过她的娘呢？就像擎夜灼没再拿正眼看过她一样。

　　　　但是从她从十岁后爹就没怎么管了，甚至可以说是不关心了，虽读了些书，单纯又懦弱，那日龙芙宴不过是巧合运气罢了。抚琴？真是个笑话，最多也就是一首普通曲子，和平常人家的女子水平差不多已经是万幸了。今日竟然还来自取其辱，哼！

　　　　“只知道陶家大小姐舞琴双绝，没听说过陶家二小姐也会弹琴啊？”有的知晓内情的疑惑道。

　　　　“也许是你孤陋寡闻呢，我看这陶家的女子都不简单。”

　　　　“什么啊，这陶家二小姐根本不会抚琴，我和父亲曾去过陶大人的寿宴，当时陶大小姐也就是莹妃娘娘一曲琴音艳惊四座，就人发难二小姐，谁知道这二小姐根本不会。”

　　　　“你这话小声点，现在桃妃娘娘才是得宠的。”

　　　　“难道桃妃娘娘觉得弦多就会好听？”

　　　　“谁说不是呢。”

　　　　众人皆是不解，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识。

　　　　陶万成也是眼色深沉，在他的映象，这么多年来这个女儿只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并没有可以培养，而她的性格也是软弱得很。但这个女子如此意气风发，如此张扬风华绝代，他竟觉得那么陌生又那么眼熟。记得第一次遇见她娘的时候，就是在抚琴，那么美，美得绝尘深入灵魂，自那以后他的眼就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了，哪怕是他的正妻。

　　　　所以她死后他便封了自己的心，因为对正妻的愧疚，也就对陶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太夸张他才会让人去暗帮衬。也是陶夭儿太像她的娘了，他不敢见，怕见了就回想起他。陶万成看着这个几乎不认识的女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擎夜灼倒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埋入眼底，全然没有怀疑之色，那夜他就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的才情她的智慧只有他才知道。

　　　　而顾之其怕是早就把她调查地清清楚楚了，除了觉得这琴很奇特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蓦地琴声响起，轻拢慢捻抹复挑，那指尖流淌的音符若空谷幽壑山泉溯流，丝丝缕缕晃入人心，宫商角徵羽算什么，这琴音多变且细腻悠扬，堪比仙乐不似人间，正当所有人都为之凝神时，一清脆婉转的女声传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着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绘出仕女图韵味私收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向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渡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让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也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着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绘出仕女图韵味私收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向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渡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也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这歌声如凤鸣鸾吹千回绕，又如燕语莺啼百转折，桃夭夭在回忆徘徊，不觉唱出了心，她何曾不是情深不得自诩，她何曾不是想和那个人双宿双栖？可是！可是世间之事又怎么了能说的清？如今，她来到了这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年的爱都分了开，这几个月的情真的能长久吗？不觉那指尖的音便似一串骊珠龙晗下，盖动梁尘。

　　　　余音缭绕，众人皆醉，久久未缓过神。

　　　　“妙，妙！”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从未听过如此仙乐，简直――”

　　　　“桃妃娘娘不仅琴艺了得，更是蕙质兰心。”

　　　　“哦？”

　　　　“我与梁大人交好，这晖城的旱情若不是这位娘娘出了主意，怕是治了那些个贪官也没用！”

　　　　“真的？”

　　　　“岂会有假！那些方法我哪怕就是听了一两条也是震惊不已。”

　　　　“这样说，这桃妃娘娘倒真是个奇女子了。”

　　　　若是知道陶夭儿就是龙芙宴上的桃夭夭，恐怕他们都会吓晕吧。

　　　　那人说的没错，那日桃夭夭将一些想法告诉了擎夜灼，擎夜灼记下后修改了些，就派人书信给了梁高亮，梁高亮正在为灾情之事而烦恼，这封书信就是雪送炭而来。刚见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这张纸怕是能救晖城万民的神药，不仅如此，就是今后也能减少这样的灾情，甚至对粮收也有莫大的好处，简直是神来之笔。

　　　　若不是这封书信，怕是他没这么快能去枭城。这封信上已经把如何治理、如何迁民、如何防御等等都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吩咐的得力的人照做就好。等到了枭城后，他才知道这大多都是那个女子所想，他虽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不能忘记的是，当他见到桃夭夭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女子，而这女子宛如天上最耀眼的星，皓比明月。

　　　　众人回神的时候，桃夭夭已经站起了身。

　　　　“娘娘乃陛下之福，乃我北皋之福。”众人皆跪，颂声传荡在整个大殿之气势如虹。

　　　　桃夭夭长发轻舞，身立如苍树，眼如星河璀璨，这一刻散发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和成熟。

　　　　顾之其眯着眼睛，竟没想到这女子有如此才情，这殿站立之人此刻正凝着睥睨天下的气质。

　　　　擎夜灼似乎又看见了那夜的桃夭夭，只是那夜的她哀婉迷离，今日的她虽觉心藏着事，却气势尽出，那词所等之人可是自己？如若不是自己难道是他？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放，她注定只能是他的！

　　　　想到这，擎夜灼皱眉轻放，示意了一眼贵福。

　　　　贵福见了，走上殿前，大声说道：“圣上有旨。”

　　　　本来大家都跪着，也没起来。

　　　　“陶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后宫，誉重椒闱，德光兰掖。现桃妃常恭谨谦让，事同政君，秉淑媛之懿，体山河之仪，威容昭曜，德冠后宫得以母兆民。今，立陶氏夭儿为皇后。后其往践尔位，敬宗礼典，肃慎馈，无替朕命永终天禄。”

　　　　一诏圣旨而下，四座更是哗然。

　　　　“皇上，这立后之事可会太多仓促？”说话的是殿阁学士。

　　　　“皇后普惠天下，若是晖城没有皇后，那必将还会又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此等功勋有何不得母仪天下，就是天下人听了也会拍赞绝！”说话的正是梁高亮。

　　　　“这――”

　　　　“皇上，皇后并无子嗣，这不和祖礼啊！”

　　　　“皇后还年轻，有子嗣是迟早的事罢了。”有人反驳。

　　　　“但是莹妃娘娘料理六苑，皇上独宠桃妃，怕是――”

　　　　“难道朕宠幸哪个妃子，还要有学士的同意？”擎夜灼冷笑。

　　　　“臣不敢。”他被擎夜灼瞄了一眼后冷汗直冒，不敢再说话。

　　　　众人议论纷纷，有赞同的多是梁高亮这些青年才俊，多佩服桃夭夭的，他们心的皇后自然是这样的大义女子。反对的多是些旧臣或是传统的，觉得于理不合，太过突然，更有的觉得桃夭夭是魅惑君主之。倒是陶万成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站着边上。

　　　　“朕意已决，除陶夭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