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毒步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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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皇兄也正是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么消香玉损了，尸骨全无。呵呵，真是好手段！

　　　　他笑了笑，如今的陶夭儿怕已不是那个软弱的女子了吧，亦是说她本来就是如此，或者以前只是人在屋檐下的忍耐和伪装，和他一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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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尘旧梦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雨苑

　　　　“陛下，西莫伪装的探子被我军发现，他们多次派人试探，不得不防！”

　　　　“西莫虎视眈眈，怕是想趁陛下登基不久无暇分心，这才如此大胆！”

　　　　“不错，我三国分别相接，西莫与我北皋接壤之地最为长阔，若是不提前做好准备，怕是会吃亏！”

　　　　“陛下，西莫近些日子还制出了一种新型的武器，此器为巨弩，能射百米，力大无穷，怕是我们的车架无法抵御。”

　　　　“可派人深入西莫查探？”擎夜灼的食指敲着桌面，他自然知道西莫的野心，但是此时不能贸然妄动，不然恐会失了先机。

　　　　“陛下，我军派出的探子大多都没有回应，怕是已经——只是有一个密报，西莫君主安阳烈曾秘密吩咐手下心腹带一列轻骑来我国土，像是要找什么。”

　　　　“哦？查出是什么了吗？”

　　　　“臣无能，未能查出。”

　　　　“无妨，义王可有什么想法？”

　　　　“臣惶恐，望皇上能广集良匠更进兵器重械，同时集良马，以备不时之需。”

　　　　“众爱卿以为？”

　　　　“臣等以为以往所说极是，此时我北皋必然不能坐以待毙，还是早作防范的好。”

　　　　“黄大人，正是多事之秋，朝廷用银之处甚多，若再拨出银两招兵怕是不妥。”

　　　　“哦？招兵买马才是防御之要事，若不然如何抵御那西莫得到雄狮？”

　　　　“黄大人此言差矣，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北皋刚刚历了旱灾，这才人心稳定天下太平，若是急招入伍，不仅会对农商等诸事影响，且不利于民心稳定。”明岳说道。

　　　　“那明大人还有什么好主意吗？”

　　　　“我朝将士的军备已多久未换，此时正是更进的好机会。臣请陛下能广纳良匠，为国分忧。”

　　　　“这不是——”

　　　　“行了，贵福拟旨——若有良匠能制新器，无论出身，赏银千两。若有大能能制威器，无论出身，皆以四品及位，赏金千两。”擎夜灼下令道。

　　　　“遵旨。”贵福应道。

　　　　那个黄大人正是传统派系的一员，正想再反驳一下，看了一眼擎夜灼的眼神，冷漠无情，似乎再说顺我昌逆我者亡，立刻闭了嘴，站住了不说话。

　　　　其实，这只是他的意想，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明哲保身，擎夜灼才不能容下，他需要的是良才，他现在便盼着此次的举试能见到一些新星。

　　　　“至于良马，诸位便不必操心了，之前西莫赌注输下的战马百匹，盔甲武器千件，攻城器十件，朕已派人送往边境。而因为朕的爱妃，朕还多得些母马，相信假以时日，培育出我北皋自己的良强之马不在话下。”擎夜灼这个话不仅堵住还要开口要钱的主，还堵住了对桃夭夭颇有微言的主。

　　　　“皇上圣明，娘娘贤德乃我北皋之幸。”想说的不想说的此时不服也不行了。

　　　　“都散了吧。”

　　　　“是。”众人渐渐散去。

　　　　“去查，安阳烈到底在找什么？”擎夜灼对着无人的大殿说道。

　　　　“是。”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一些声响，大殿又恢复的平静。

　　　　“皇上，今日还是去桃园居吗？”

　　　　“去江雨苑。”

　　　　“是。”擎夜灼在封了江邵青为贵人后，见这个院子和江邵青重名，便赐给了她，离桃夭夭的桃源居不远。

　　　　“娘娘——”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是着火了还是擎夜灼来了？”桃夭夭拿着本子磕着瓜子，遇到擎天浩的事情她也没说。

　　　　“都不是，皇上去了江贵人那。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说娘娘快失宠了。”碧云着急地说道。

　　　　“传就传呗。”桃夭夭连书都没放下，满不在乎地说道。

　　　　开玩笑，她上午才和擎夜灼去迎接了义王一行，下个月就要是北皋的皇后了，这会就突然失宠，是哪个脑洞大开的想出来的，还是说有人看不惯故意传出来的呢？桃夭夭不在乎是谁说的，她在想擎夜灼去江邵青那，要么就是为了制衡陶家，要么就是有什么不敢面对她的。难道真如擎天浩所说，他有什么欺骗自己的地方？

　　　　桃夭夭使劲摇了摇头，看擎天浩的样子就是不怀好意，不能轻信，免得中计，她依旧遵从本心，选择了去相信擎夜灼。

　　　　“可是——”碧云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什么可是，她是一国之君，想去哪都是自由。以后这样的话可千万别给外人听见了。”桃夭夭意有所指地给她使了个眼色。

　　　　“是，奴婢知道了。”碧云点点头就出去了。

　　　　此时在江雨苑又是另一番景象。

　　　　“贵人，皇上要来咱们这了。”一个小丫头兴奋得不得了。

　　　　“真的？”江邵青有些不可置信，这些日子她一直恪守本分，自从容妃出了事，骆常在恐也不能自保，她更是谨小慎微，没想到擎夜灼还能去了她这。

　　　　“千真万确！”那个小丫头点了点头，一脸的喜色。

　　　　“你快看看，我今日装扮如何？”江邵青赶紧起来准备梳妆。

　　　　“贵人自是极美的。”江邵青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色，　倒是和桃夭夭平日里的穿衣风格有些相似，但是桃夭夭是随性，她是偏爱。不同的是，桃夭夭穿白色是有一种清秀令鎸的美，而江邵青有一种怜若的感觉。

　　　　“皇上驾到——”擎夜灼面色冷峻，跨了进来。

　　　　桃夭夭猜的没错，他确实是说了违心的话，之前为了不引起桃夭夭的疑心，只得寥寥将骆常山的事情说了一些，可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聪慧，竟然从中发现了一点还咬着不放，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仓皇而逃。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桃夭夭若是知道了，他可能会失去这个深爱的女子，而失去她，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陶氏如今独大，唯有亲自提起江氏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势力，才能寻求平衡。否则，那样的局面亦不是他想看见地。

　　　　“皇上吉祥——”江邵青一干人跪下行礼。

　　　　“免礼——”擎夜灼仍是冷着脸，若是桃源居的人见了恐怕还会以为不是一个人吧。

　　　　“谢皇上。”江邵青婉婉站起身子，一身的柔弱之色让人忍不住想去扶着她抱着他，可惜擎夜灼真不是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或者说他想怜的香惜的玉不在这。

　　　　“皇上疲累一天，若臣妾伺候陛下早些休息？”江邵青说这话的时候漫天通红，像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来的一样。她心里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不必，朕还有许多折子未处理，你若累了便先歇息罢。”擎夜灼淡淡地拒绝，脸上没有因江邵青的花语有任何的变色。

　　　　说完，贵福便将一摞两尺高的折子搬进了里屋的书桌上。

　　　　擎夜灼皱着眉头坐了下去，江邵青也屏退了下人们，在边上伺候着。

　　　　擎夜灼看了一眼那个书架，上面虽摆着各种书，但是一看就知道从未翻过，案台上也是崭新的，没有多少痕迹，一看就是不曾用过几次。而桃夭夭的书架上书籍多杂且拜访随意，每本书几乎都是翻过看过的，案台上有许多痕纹，不是经常写字什么的不会如此。

　　　　他突然想起桃夭夭边看书边边做标记，还美名曰读后感，一手还拿着吃食往嘴里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而江邵青看见擎夜灼嘴角露出微笑，还以为擎夜灼对自己也是有些不同的。

　　　　“这是臣妾做的糕点，皇上可要尝尝？”江邵青将婢女端过来的糕点端到桌上，紧张地问道。

　　　　“这是翡翠糕？”擎夜灼少有的和颜悦色，出人意外的拿起了一只放进口中。

　　　　这就是桃夭夭最爱的糕点，他此刻开始疯狂的想念，可是，若是此刻走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去了桃源居，又要说什么呢？说他骗了她，其实那件事另有隐情，只是不想让她知道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不愿说的事本是理所应当，可是在面对桃夭夭那双眼睛的时候，他便觉得那是欺骗是罪恶，是不可饶恕的。

　　　　没想到他也有逃避的那一天，他不置可否地在心中自嘲。为了平息心情，又冷下了表情，头也不抬地专心批阅折子。

　　　　江邵青以为自己做的糕点不合擎夜灼的胃口，见他不说话，江邵青有些害怕，也不敢再问了。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直到了深夜擎夜灼除了批阅折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连中间江邵青去给他做的莲子羹也放着没动。

　　　　江邵青也没能撑住一夜，在椅子上睡着了，擎夜灼没有看也没有管，直到所有的折子全部批完。

　　　　“来人。”江邵青突然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臣妾该死，臣妾一时疲困——”江邵青慌忙跪下，此时已经快是早晨，自己竟然这么没用就这么睡着了。她此刻身子冰凉，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披盖受了风，还是因为心中的冰凉一片。她实在不知道擎夜灼会怎么想，急的都快落出泪来。

　　　　“无碍。”擎夜灼根本不在意，直接回道。

　　　　“奴才在——”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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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尘旧梦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见小善

　　　　“娘娘，这都第三日了，皇上都没瞧过一眼，您怎么还能睡得着啊。”碧云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桃夭夭这几日越来越能睡了，虽然水哦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的确惬意，但是想想什么动物才会如此，最后又得了什么下场。

　　　　“哦？那能做点什么吗？”桃夭夭撇了撇嘴，该来的总会来，要走的总要走，她等着擎夜灼坦白，看来擎夜灼也等着她放弃。

　　　　他毕竟是君主。桃夭夭自嘲地笑了笑。

　　　　“妹妹怎么在这儿躺着，也不怕受了风？”一个突兀的女声响了起来。

　　　　“姐姐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好让妹妹有些准备。”桃夭夭用大腿都能听出来这人是谁。

　　　　“姐妹一场，何必如此客套。”

　　　　“姐姐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么就是看笑话。

　　　　“妹妹也真是心宽。”陶莹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在桃夭夭的耳中很讽刺。

　　　　要说桃夭夭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现在宫里都传遍了，擎夜灼在江贵人的房中呆了一夜后，第二日一早两人还在说着话，想来是一夜未眠。而第二日，江邵青就被封了嫔，当日在朝堂上她的父亲和兄弟都被赞赏，说是举试之事落实到位。加上皇帝连续几日都未踏进桃源居，白日和　刚回枭城的两位王爷议事，晚上就去了江邵青那。宫中现在众说云云，大部分都是说她失宠了。

　　　　这几日桃夭夭也算睡了个天荒地老，也没出门，虽是有所耳闻，但是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索性捂起耳朵落个清静。

　　　　“姐姐这话夭儿可听不懂？”桃夭夭装糊涂。

　　　　“妹妹这番自作姐姐倒是看着难受，这江嫔本是妹妹——如今，却抢了妹妹的圣宠，听说江嫔到今日都没出过门呢，想必是身子吃不消，皇上倒也是贴心送了不少珍贵补品过去。姐姐我真是为你惋惜啊。”桃夭夭一点都没听出来惋惜，开心倒是有一些吧。

　　　　其实不止开心，也有嫉恨，她进宫的时候没有桃夭夭，虽是权倾一时却不得真正的圣宠，这件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冷暖自知大概就是这样了吧。可没想到，桃夭夭这会终于被冷落了，又冒出个江邵青来，她心中如何会不恨呢？

　　　　“姐姐这话可莫让外人听了去，皇上既然宠爱江嫔便是她的福分，夭儿不敢多想。”桃夭夭低下眉眼，掩饰着心中的委屈。

　　　　“那便好，姐姐也是怕妹妹想不开，这便来看看。”陶莹见桃夭夭这个模样自知目的达到也不多说了。

　　　　“姐姐我明日要去龙礼寺敬佛祈福，请求上苍福泽我北皋，妹妹可愿同去？”陶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既然是祈福，夭儿却之不恭。”桃夭夭点了点头。

　　　　嗯？又是去龙礼寺？又是去祈福？连理由都不换一个，是想趁她被冷落故技重施？桃夭夭不懂，陶莹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

　　　　“那便好，明日龙礼寺见。”陶莹就带了个侍女来，说完便走了。

　　　　“娘娘，您真的要去吗？”碧玉有些不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自然。”就算是陷阱，桃夭夭也是要去的，身在迷雾中的她迫切地寻求着真相，而这次很可能就能有些突破，她怎么会放弃。

　　　　“或者这是个陷阱呢？”碧云平日大胆，此刻也觉得不妥，她没说完的是如果故技重施呢？

　　　　“我不会让她有第二次机会！”桃夭夭为什么能在那样的环境中不断地提升？就是因为她坚强，而且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同一个坑前摔倒两次，在姜宇和夏梅梅的事情后，她更是如此。

　　　　“娘娘。”碧玉仍觉得不放心。

　　　　“不必说了，本宫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此事不要告诉他。走吧。”桃夭夭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微好。虽已入冬，太阳照在身上的时候，也是有暖意的。

　　　　“娘娘，我们去哪？”碧玉见桃夭夭起身，习惯性地问道。

　　　　“玲珑阁。”

　　　　等桃夭夭三人到的时候，小善已经在玲珑阁等待多时了。

　　　　“小姐——”小善看到桃夭夭忍不住红了眼，这么久没见，小善看上去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了。

　　　　“行了，你我便不用行礼了。”桃夭夭嗔怪，扶起了她。她何尝不是感慨众多，缘分将二人的命运紧紧牵连，密不可分，怎是人力便可退阻的？但是桃夭夭却不甘做命运的棋子，天下之大，连她身上所发生的这么荒唐的事便也是真的发生了，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

　　　　“小姐，小善不负小姐所望。如今，玲珑阁在北皋二十八家店铺，无一不是之最。南苏六家，相信不久也不会再有对手。西莫在这个月初正式入驻，玲珑阁已经遍布三国，高城旺府贵族世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珠宝唯有玲珑阁。除此之外，按小姐的指示，在孤城已经做好准备，现有能匠一百二十八名，有两名圣者能手更是看了小姐的图后甘心投靠，全部出小姐的意料。”小善在经历这一年后，更是唯桃夭夭马首是瞻，在她的心里，这个女子便是神，是拯救她的神，也是她向往的神。

　　　　“小善，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桃夭夭从未怀疑过她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在刚进玲珑阁的时候就很明显了。

　　　　“小姐——”小善卸下了伪装，这是她学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师自通，恐怕这也是她能迅速地崛起的重要原因吧，如今商场上的人都称这位夭小善为笑面佛，总能在微笑中不露声色地解去他们的防备，商场上的手段果敢坚决，哪怕是在十二家珠宝行的联合围攻下也能杀出一片血路，从此奠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如今，只要提起珠宝首饰，人人便知琳珑阁，不谓其它。无论是款式质地还是服务，要是按照现代的话说，玲珑阁就是一年创业，美国上市，把同行业的直接丢下几个世纪去了。

　　　　“小姐，无论小善的父母是谁，至今何在，小善都不在乎。既然无养为何要将我生下，小善只想永生永世地呆在小姐的身边。小姐莫不是要赶小善走？”

　　　　碧云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想起来她还曾经开过玩笑，说是要找机会问问小善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后来她确实问了，很不经意，小善说回信说从未见过，连画像都没有，而她也问过父亲，却只字未提。她当时没觉得什么，只觉得是父亲伤心事不想提，可能母亲已经不在了，什么情况都猜过，然而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想再去问了，索性便说是病死了。

　　　　碧云后来和桃夭夭聊起来的时候，桃夭夭总觉得奇怪，直到水尧村被屠村后才想起来，咸池楼两日前查出了结果，这个结果多亏了夭无明在西莫的结果。

　　　　原来，小善根本不是郎中之女，她只是郎中在林中采药时发现的弃婴，那个林子正是西莫和北皋的边境相接之处，而这个弃婴便是小善。

　　　　当时，那个郎中发现的小善是个女　婴，心中不忍，膝下有无儿无女便收留了她，因善取名小善。小善身一无所有，除了一套上好料子的襁褓和这张纸以外。因为一年饥荒，郎中便带着小善一路逃难至枭城附近，在路上迫不得已卖了襁褓，他们也在水尧村定居了下来。而那个抱被被卖到了淑仪阁，就是桃夭夭刚进枭城进的那家老铺子，当时掌柜的眼界好看这料子不凡，是异域皇家之物，便收了起来，没有转手或是裁剪，这才被一一查了出来。否走，怕是神仙也查不出原由了。

　　　　“你说哪去了？这个东西你且收好。”桃夭夭让碧云交给小善的信，说得便是这件事。虽然小善是桃夭夭的左膀右臂，但这件事还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去做决定才好。

　　　　“谢小姐。”在小善的心中，坐在面前的不是娘娘，只是她的小姐。

　　　　她颤抖地接过那张纸，揣进了里怀，郑重而又感激。郑重的是桃夭夭已经说了，此事很有可能牵扯到皇家，但也不排除她娘是饭了宫规的宫女这才不得不弃了她。感激的事，如今她有了这番作为，桃夭夭完全可以不告诉她，隐瞒她一辈子，但是桃夭夭没有，却在第一时间交给她决定，这样的尊重她何德何能。

　　　　“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个东西若真是那些西莫人在找的，怕是有它的作用。此物关系到你的身世，也关系到多少人的性命，务必保管好。”桃夭夭把事情理了一遍，水尧村的村长应该是知道小善不是郎中的亲生女儿，但为何这东西会在他那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但是不出意外，桃夭夭为什么能这么想？而她的那个狱友却全当时村长的老情人所作？

　　　　因为桃夭夭在陶夭儿的私物中也发现了同样字迹的情书，无非字多些，难道这和鹿鼎记中一样有什么宝藏不成？但是她研究了许久，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是张普通的纸。

　　　　该来的躲不了，还是这句话，冥冥中命运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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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尘旧梦　第一百一十三章　蒙尘客栈

　　　　“娘娘，我们今日真的不回去了吗？”碧玉有些担心。

　　　　“嗯。”桃夭夭知道擎夜灼今日是不会来的，她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鸡汤，婚姻就像一场战争，激情过后便是你死我活，现在虽没有这么夸张，但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果她先低下头，就代表要去容忍这种她无法容忍的。

　　　　她不愿。

　　　　“可是，要是皇上来了，可怎么好？”

　　　　“碧玉，你留在玲珑阁和小善把剩下的事情办好。碧云，你先回宫，如果有异动，还是老办法将消息传到玲珑阁来。”桃夭夭这么做基本上就是在安抚碧云。

　　　　“是。”

　　　　桃夭夭仍是住进了蒙尘客栈，这客栈门口也有一朵桃花的雕刻，和寻常无异，只有桃夭夭知道这个含义，不过她并未大张旗鼓。现在，她只这么坐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哗——”这回她准备充分，倒是没有被吓着。

　　　　“夭无明见过主子。”夭无明一身黑衣缎袍，生涩尽褪，脸上的坚毅无不告诉着桃夭夭这一年来他所付出的艰辛。

　　　　“好久不见。”桃夭夭有些感慨，没想到当初的一语同情给了她如此的回报。

　　　　“公子，无名不负所托，已经成功进入南苏与西莫，只是根基尚浅，无能为公子解忧。”夭无明眼光烁烁。

　　　　他并非许久没见到桃夭夭，得到罗阳的消息他便立刻赶了过去，当发现桃夭夭在牢中时他恨不得当时就杀尽这些脏污之秽，只是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变得冷静，他自然知道桃夭夭不会束手待毙，他只能退居二线，在暗中守护。悄悄地将证据放在擎夜灼能发现的地方，让那个狗奴才被顺利地替换，让他的计划能够有惊无险地实施。他不想盐帮的事再次发生，若不是咸池楼的掌柜灵敏沉着，他差一点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很好！你的月池楼，倒是不错。”桃夭夭赞赏道。

　　　　“无明只是听了公子的建议，囫囵吞枣罢了。如今咸池楼下分别设月池楼和梦池楼，咸池楼主要是对高官权贵而设在主要的城郡，月池楼则对中县而立，梦池楼则是在江湖人士聚集之处。这三楼相辅相成，以咸池楼为主下达任务，剩下二楼之间互不相识。无明也没想到竟然发展的如此神速。”夭无明也在无数个日夜中感叹着桃夭夭的智谋，这个想法看似简单，但是针对不同的人群收集不同的情报，这样不仅方便而且效率奇高，更是断绝了个人之间的联系，上达下听。

　　　　“这么久不见，你都会拍马屁了？”桃夭夭嗔笑。